摘要:我和一位盲人姑娘陷入了爱情,她的温柔和体贴让我倍感踏实,不久我们便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我和一位盲人姑娘陷入了爱情,她的温柔和体贴让我倍感踏实,不久我们便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这天夜里,我沉浸在梦中,却被一阵涓涓流水声惊醒。
我侧过身,看到卧室卫生间的灯亮着,心里想着,或许她在里面,我便没多想,继续沉沉入睡。
然而没过多久,我的全身被一层密汗浸透,心中不禁疑惑,盲人在夜间上卫生间,开灯做什么呢?
我背对着卫生间,安静得一动不动,呼吸也故意放缓,心跳却越来越急促。
“咔哒。”
那是开关按下的声音。
她又回到了床上,轻轻地从背后拥住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后颈,带来一丝阴冷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琢磨昨晚那诡异的情景,她却正坐在我面前,悠然自得地享用早餐。
她的视力早已消失,我记得她的眼球,仿佛是幅水墨画,眼珠中的墨水像在水中渗透,十分奇幻。
但是,她昨晚为什么要开灯呢?
满腹疑惑的我决定出去透透气,草草吃了几口面包,尽管时间还早,我还是装作要迟到了,准备出门。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瞥见她朝着墙上挂钟的方向轻轻抬了抬头。
盲人,需要看钟表吗……
经过一天的忙碌,心情疲惫的我仍不断反思,慢慢觉得自己可能想得有些多。
毕竟刚开始和一个盲人女孩共同生活,适应总是需要时间的,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
我驾驶着车子,来到女孩工作的琴行,准备接她下班。
她是一位琵琶老师,早已整理好一切,站在门口等我。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莞尔一笑,心照不宣,无需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我接过她手中的包,轻轻帮助她坐上后座,又将包放在她旁边,细心为她扣好安全带。
她总喜欢坐在后面,宽敞的空间让她会觉得更自在。
车子驶过一个路口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孩突然冲了出来。
为了避开,我猛踩刹车,方向盘一转,车子在路上打了个急转,幸好没有撞上那个调皮的小家伙。
她好奇地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是路口忽然窜出一个小孩,强调一切安好。
随后我继续驾驶回家,从后视镜中看到她微微弯下身子,捡起一个小发夹,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可能是刚才刹车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吧。
可是,她怎么能知道发夹掉出来了呢……
吃过晚饭后,我握着她的手,走下楼来到公园散步,这是她喜欢做的事情,也是她希望我陪着一起享受的时光。
公园里热闹非凡,孩子们在练习轮滑,还有那些跳舞的大爷大妈们,场面十分热烈。
她不太说话,我也默默牵着她的手,她那如丝般顺滑的黑发散发出阵阵清香,令人心醉。
就在我们前面,一个小女孩正在玩轮滑,却不慎跌进了路边的草丛里,只露出两条小腿在那儿乱晃。
我刚准备把眼前这滑稽的场面描述给她,转过脸却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可不是一般的微笑,而是那种忍不住想笑的表情,似乎被什么有趣的事逗乐了。
我的内心越来越迷惑,这位温柔又美丽的女子,真的就是个盲人吗?
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不符合常理。
我是否应该直接问她?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让她觉得我有点神经质?
这么个女孩,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我若这样问,是否会对她的内心造成伤害呢?
午休时,我把这些最近的奇怪事情与我的好朋友分享,他也难以置信地回应道:“如果你所说属实,她一定有问题。”
“可她为何要假装盲人来接近我呢?”
我不解地问道。
“我们首先得确认她是装的,而不是天生失明。”
他语气坚定。
“这太艰难,我不想去伤害她,我该怎么做?”
我陷入了困境。
最后,好友给了我一个主意:先告诉她我晚上有事情,不能去接她,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然后我和他一起回家,他先进去,我则在门口等候。
如果她真的盲,那就当是我回家了。
好友不言语,这样她就不会察觉到任何异常。
如果一切都正常,朋友再悄悄出来,换我进去,继续维持这个局面。
若她是在假装失明,当看到家中突现一个陌生男子时,必然会惊慌失措,届时她的真实面目就会暴露无遗。
我会冲进房间,直截了当地向她询问事情的真相。
我高声呼喊,奇妙蛙正悠然自得地吃着妙脆角,恍若进了米奇妙妙屋,真是妙不可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蓝色的幕布般覆盖大地,我和我的发小在楼道中互相对视了一眼,发小拿着钥匙打开了我家的门。
楼道一片静谧,声控灯熄灭后,只有窗外深暗的蓝色映衬出我眼前的一切,我焦急地握着手机,满心期待探测的结果。
三分钟后,家门终于打开,发小走了出来。
「家里没人。」
发小说道。
我立刻拿起手机,拨打了女友的电话。
女友说家里无聊得很,正在小区楼下的小公园里坐着透透气,顺便等我下班。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温暖,深刻感受到在这位盲人姑娘心中,我是何等的重要,既然选择了她,理应成为她的依靠伴侣。
我和发小下了楼,在小公园里,我们看见女友坐在长椅上,她素白色的长裙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我与发小告别,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一听到我的声音,自然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这样的女孩怎能不让人怜爱。
在小公园静坐了一会儿,我拉着她的手朝家里走去。
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忽然前方的绿化丛中闪现出一个身影,夜幕下难以分清他是谁。
稍微走近一些,我赫然发现是我的发小,原来他并没有离开。
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保持冷静,别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情绪。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女友的手继续向前走,而发小则站在女友必经的路上,如果她不及时闪躲,就会和他碰个满怀。
夜色下,和她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初秋的晚风透着一丝清爽,却掩不住我额头渗出的细汗。
就在女友快要与发小相撞的那一秒,发小迅速一闪,巧妙地躲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不敢表现出异样,只是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发小对我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随后便转身离去。
回到家后,我简单做了顿晚饭,和她同居的日子虽显平淡,却也倍感幸福。
她静静地枕在我的手臂上,沉沉入睡,细微的鼾声中带着一丝女人特有的娇气。
我脑海中涌现出发小离开的那一幕,随即拿起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刺得我有些发疼。
我打开了发小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不对劲。
这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我迅速给他回复。
不久,发小又发来了信息:说不上来,明天再聊吧,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说完,发小的头像灰掉了,他下线了。
我关掉了手机,才猛然意识到,怀中女友的细微鼾声已不知何时停止。
在一片黑暗中,我短暂失去了视野,见不到女友的脸庞,心中不禁思索,她是否也在黑暗中打量着我……
不过很快我又能看清楚了,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不再发出鼾声,呼吸平稳,面色安详。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公司,发小已经在我的位置等我。
「你昨晚说的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急忙问道。
发小回应道,他曾与祖母在一个老年社区生活过一段时间,那里有很多老人都是盲人,包括他的祖母。
他深知与盲人相处的真切感受,那是一种在时间中逐渐积累,渗透到生活每个细节的独特体验,难以言喻,就像是某种无形的磁场。
然而昨晚,他在我女友身上,却感受不到那种东西,尽管她表面上确实是个盲人。
我对此无法理解,只是轻笑着说:“可能年轻人和老年人的情况会有所不同吧。”
发小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打算,他跟我说想请我和女友共进一餐,届时会仔细观察一番。
我答应了他,但我还是要重申,不能伤害她,别做得太过分。
整整一天,我都无法平静心态去专注工作,脑海中各种念头纷繁交错。
她到底究竟是否是盲人?
如果不是,那她那些反常的举动又该如何解释;如果是,那她为何要伪装成盲人呢?
昨晚她看到手机上的信息了吗,可她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她到底打算怎样?
发小在澄明湖上的一家船餐厅订了个位置,这样的高规格着实让我惊讶。
当我牵着女友的手走上船时,船板在水中轻轻晃动,让她有些的不安。
上船后,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我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慰她。
进入大厅后,优雅的管弦乐声在耳边缭绕,餐厅内热闹非凡,几乎每天都是满座。
我向接待员询问座位信息时,回头看去,却发现女友站在我身旁,朝发小的方向望去。
她认识发小吗?
是否意识到他正是那个在小区里试图试探她的人呢……
发小的举止倒显得相当自然,餐桌上他幽默的言辞逗得女友笑声不断,这样和谐的氛围让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服务员上菜时递上三杯饮料,发小非常贴心地将它们分别摆在我们面前,女友轻轻摸索着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
待女友将杯子轻轻放回餐桌上后,我的发小微微起身,悄悄地调整了女友杯子的把手方向。
我知道,发小又开始暗中试探了。
接下来的闲聊依旧轻松愉快,发小继续生动地回忆我们小时候的搞笑往事,但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桌上的那杯饮料上。
终于,女友伸手过来,依然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去握住杯把儿,轻轻将杯子端起,缓缓地抿了一口。
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但发小的神情却明显变得凝重,他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匆忙离开了。
没过多久,我收到了发小发来的消息:去卫生间。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理由说要给客户打个电话,也离开了餐桌。
“你发现了什么吗?”
我跟在发小身后走到洗手池旁,低声问道。
“她刚才喝了饮料,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发小立刻反驳。
我摇了摇头。
想象一下,你在睡前关了手机,而且把它放在枕边。但是你却失眠了,过了很久也没能入睡,这时你想看看时间。一般情况下,你不会慢慢去摸索寻找手机的。
因为你清楚手机的位置,你脑海里记得它的所在。因此,即使在黑暗中,你也会径直伸手去拿手机。
“这就和刚才的情况一样,女友第一次喝饮料后把杯子放回了桌上,放在了自己的手边。所以在第二次喝的时候,她只需要直接伸手去找,就能准确地摸到杯子的把手,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样小心翼翼地摸索。”
我轻轻转动她的杯子,借此制造些许混乱。
人一旦乱了阵脚,就容易露出破绽。
她肯定注意到了我对杯子的动作,要是她接下来不喝那杯饮料,非但显得刻意,反而更会让我怀疑她。
因此她只有喝下去,这样一来,她的行动就暴露了她的真实意图。
听了发小的话,我顿时感到迷惑不已。
只是喝个饮料而已,发小的推测也未免显得过于牵强。
发小见我没有回应,便不再多说,回到餐桌后,我们匆匆结束了这顿饭,之后他便变得沉默寡言。
回家的路上,我问女友对发小的看法,原以为他的幽默和健谈会给她留下好的印象,却没想到她冷冰冰地回应道:“我不喜欢这个人。”
第二天,发小竟然没来上班。
我给他发了几条信息,也打了几通电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午休时,我拨通了女友的电话,结果也是无人接听。
接着,我给她工作的琴行打了电话,对方告知我,女友今天请假了,没有来上班。
心中一阵不安涌现,我迅速收拾东西开车赶回家。
一路上我直奔楼梯,几下就气喘吁吁,全身出汗,初秋的午后特别闷热,果然是“秋老虎”来了。
推门一进,发现女友正身穿睡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耳朵里戴着耳机听收音机。
“怎么今天没去上班?”
我忍不住问她。
女友一听是我回来的声音,立刻摘下耳机,略带惊讶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回来啦?不是还要上班吗?”
我解释说我试图拨打她的电话却没有接通,所以才打了琴行的电话,琴行告诉我她请了假,我心里有些不安,就决定回来看看她的情况。
她微笑着张开了双臂,我立刻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告诉我,早上她感觉不太舒服,所以请了假,考虑到不想让我担心而影响工作,所以没及时告诉我。
我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更加紧抓着她。
此时室内还很炎热,我抬头一瞥空调,发现它正常运转着。
然而,如果她一直在家,空调就该一直开着,房间才会保持凉快。
可现在这么热,显然空调刚启动不久,这意味着她显然是刚刚才回到家……
我努力保持镇定,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异常,便告诉她我得回去继续上班,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联系。
她懂事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那柔软的红唇此时却显得冰凉刺骨。
我到门口换鞋时,发现鞋架上有女友的靴子,靴底上沾着一层细细的沙子。
回到公司后,我再也无法专心工作,连续拨打了几个发小的电话,却都无人接听。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发小女朋友的电话,她问我知不知道发小现在在哪里。
我心中猛然一紧,立刻又给几个关系较为密切的同事打去电话,他们同样表示联系不上发小。
几天过去,仍旧没有关于发小的任何消息,我陪着他的女友去警局报案。
警方对此事十分关注,立刻调取了发小失踪那一天各个路段的监控录像。
经过整整一天的仔细筛查,最终确认发小当天曾前往海滨广场,但线索就此止步于此。
发小去海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不由得想起那天女友靴底的细沙,似乎她那时候也去了海边,她和发小的失踪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呢?
我凝视着面前的警官,心里想说点什么,却总觉得那些话卡在喉咙里,最终还是没能吐出来,毕竟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主观的推测而已。
也许,我真的应该和女友好好谈谈,把所有的疑虑都摊开来讲清楚。
我越是这样不断地猜疑,心里越是感到不安,感觉总有一天会撑不下去的。
离开警察局后,我迅速驱车前往女友工作的琴行,内心的怀疑如一团阴云,让我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真相。
到达琴行时,我却发现大门紧锁,心里隐隐作觉不对劲。
急忙拨通了女友的电话,问她此刻在忙些什么。
“当然是在琴行上班呀。”
电话那端,女友显得毫不在意。
“哦,知道了,晚上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
我故作轻松,并没有告诉她我正站在琴行门口,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琴行明明是锁着门的,她怎么会说自己在上班呢……
正当我打算转身离开时,二楼的窗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瞬间将我定住,心中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和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情如手足!
这次事态紧急,我没有时间考虑太多,顺着楼外的管道,我迅速爬到了二楼的窗户,然后透过一个细小的缝隙向里面观察。
然而,眼前的情景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里,满身伤痕的发小跪在地上,琴行的老板娘手里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正对准发小的脖子,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嘴角涌出。
周围有几位年轻的女子围坐在旁,其中还有我的女友。
此时的她,似乎与平时的盲人模样判若两人,脸上满是病态的兴奋,直勾勾地盯着快要不省人事的发小。
立刻报警!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我脚下的管道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砰”的一声,崩断了一截。
这个声响瞬间吸引了屋内女人们的注意,琴行的老板娘立刻跑到窗前试图遮掩,其他人也开始慌乱不已,场面变得一片混乱。
我回到琴行门口,一边拨打报警电话,一边用力敲打着大门。
这种门头房没有后门,也没有可以轻易打开的窗户,窗户上更是装了防盗铁框,所以只要我盯着正门等警察赶到,面对里面确凿的证据,所有的变态都跑不掉。
不久,琴行老板娘就过来开了门,客气地询问我有什么事情,女友也跟着出来,重新恢复了她那种身为盲人的柔弱模样。
此刻,这对组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倒更像是在琴行勤奋工作的普通人。
我对着她们指了指,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手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很快,两名专门负责我发小失踪案的警官便赶到了现场。
我迅速将情况详细地向警官们报告,告诉他们我的发小现在就在这家琴行里,只要稍作搜查就能找到她。
男警官听了我的话,神情十分震惊,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立即提醒女警官守好门口,并准备和我一同进入搜查琴行。
就在此时,一群女生兴高采烈地从琴行走了出来,纷纷向老板娘道别,看来她们刚刚上完乐器课。
我赶紧对男警官说,这些女生刚才就在旁边目睹了杀人事件,不能就这样让她们离开。
男警官试图安慰我,表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强行扣留这么多人是说不过去的。
他相信如果真在琴行找到了我的发小,到时候她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仔细观察这群女生,她们都穿着琴行的统一校服,个个肩上都挎着一个小帆布包,其中有一个女生背着一个巨大的琴盒。
发小一定是在这琴盒里,她们肯定有阴谋要转移尸体!
我急忙抓住那名女士,结果把她吓得不轻,差点就要尖叫出来。
男警官见状,连忙上前缓和气氛,并催促她把琴盒打开看看。
她虽然不情愿,还是勉强打开了琴盒,里面却只是一把昂贵的大提琴。
看来发小依然是在琴行之内。
我和男警官不再顾及这些女人,直接冲进了琴行,开始仔细地搜查每一个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变暗,我们却依然没有找到发小的踪影。
“你真的确定你看到她们在杀人吗?”
男警官也开始感到疑惑。
“我绝对肯定!”
我坚定不移地回应道。
“在我们到来之前,真的没有人离开过?”
男警官再次询问。
“没有人,我一直都在门口守着。”
我回答得非常干脆。
“有没有可能这里藏有密室或者暗格之类的地方?”
女警官也表达了她的想法。
男警官拿起对讲机,简单说了几句。
没过多久,两辆警车便停在了琴行的门前,一队警察携带各类专业设备进入房间,开始了全方位的检查。
直到深夜,最终得到的结论是,发小确实不在琴行内。
女警官随后调取了周边的监控录像,毕竟这条街道是经济区,监控覆盖非常全面。
监控画面显示,在我抵达琴行的那一刻起,直到警察赶到的那一刻,根本没有任何人从琴行的其他地方离开过。
我有些恍惚地坐在路边,四肢冰冷,嘴唇轻微颤抖。
怎么会这样,这绝对不可能,发小不会离开琴行的,她到底是去哪儿了?
难道是凭空消失了?
这些女人究竟具有什么样的魔力,竟可以让人或尸体无声无息地消失……。
女友轻轻走到我身边,温柔地拉了拉我的手臂,唤我回家的时候,我却突然惊恐地甩开了她,慌忙大声喊道:“离我远点,你这个杀人犯!”
女友愣住了,面露委屈与心痛,默默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打转。
“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明天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这样一个娇弱温柔、温暖体贴的女孩,任谁看都会觉得她很善良,可越是她这样,我心里反而越发恐惧。
最终,我甩下她,开车绝尘而去。
我绝不会再回家的,更不可能与这个伪装成无辜的魔鬼共处一室。
经过一番挣扎,我抵达了发小的家。
发小的女友早已知晓了我的遭遇,正等在家中,看来她最近也因我而心烦意乱,眼睛红肿。
虽然我没有在琴行见到发小,但她信任我,于是为我在客厅铺了床褥,让我今晚暂时住下。
凌晨十二点过后,家门铃突然响起,发小的女友透过猫眼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满是惊恐。
“是谁?”
我问。
她颤抖着回答:“是你女朋友……”
我早已关掉了手机,显然她打不通我的电话,便直接过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琴行老板娘的声音,她告诉女友她不放心我,于是让她陪着一同过来。
我一边示意发小的女友千万别开门,也别做声,一边拨通了男警官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警官显得有些疲惫,显然已经在休息了。
他劝我冷静下来,毕竟今天琴行已经彻底搜查过,并没有发现发小的踪影,或许只是我当时出现了幻觉。
我坚信我的目击并非虚幻,恳求他尽快赶来,随即挂断了电话。
门外又沉默了一阵,随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门把手开始疯狂扭动。
发小的女友疑惑地回头看着我。
她们在撬锁!
我急忙拉着发小的女友,奔到厨房拿起一把尖刀,然后把她拉到次卧,迅速将门反锁。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的门被打开了。
两个清脆的脚步声在屋内游走,她们正在四处搜寻。
发小的女友紧紧躲在我身后,惊恐地盯着次卧的门,捂着自己的嘴,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
我的手中握着尖刀,面对两个女人,我心中燃起一丝斗志。
清脆的高跟鞋声最终停在了次卧的门外,门把手转动了几下,但由于反锁而未能打开。
亲爱的,你最近的压力太大了,跟我回去休息吧。
女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语气冷静平稳,毫无感情波动。
我原以为她们会继续撬锁强行闯入,不过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又是一阵沉重的关门声。
她们走了?
紧接着,大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了一位男警官的声音。
我长舒了一口气,带着正在发愁的女友走出了次卧,屋内极为安静,丝毫没有被闯入的迹象。
我打开了大门,只见男警官正站在外面,他身后是我的女友和琴行的老板娘。
“她们刚刚撬锁想要害我们,警察同志,快把她们抓起来!”
我立刻大声喊道。
发小的女友见到警察,激动得泪流满面。
“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我男朋友最近压力很大,加上他的朋友失踪,精神状态已经崩溃,我很担心他,才和老板一起过来看看他。”
女友此刻满脸无辜,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是啊,警察同志,像这样一个盲人小姑娘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们在门外等了好一阵,他连门都不肯开。”
琴行的老板娘也在一旁帮助辩解。
今天已经耗费了大量的警力和资源,警方在琴行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发小的线索,琴行的老板娘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力争配合警方的调查,现在男警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场僵局。
他的直觉和经验告诉他,我并不是在撒谎,但搜索了半天也找不到任何实质证据,令他对女友和琴行老板娘束手无策。
最终,男警官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今晚我就留在发小的家里休息,顺便冷静下来。
他会负责开车送女友和琴行老板娘回家,明天大家都去警局,重新理清发小失踪的线索。
男警官带着女友和琴行老板娘走下楼,开车送她们离开。
路上,后排的两个女性安静得出奇,车内只有发动机低沉的嗡鸣声,这让男警官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突然,男警官的电话响起,他按下了一直佩戴的蓝牙耳机,电话那头是女警官的声音。
「师哥,我明白今天为什么在琴行找不到人了,她们把失踪者转移走了!」
女警官的语气带着一丝焦虑。
「这怎么可能?她们难道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把一个人转移走吗?」
男警官质疑道。
「如果不是转移一整个人呢?」
女警官反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种不详的预感让男警官握住方向盘的手变得冰冷。
「你还记得我们到现场后,有一群刚上完课的女生离开吗?我们只检查了那个可以装下一个人的大提琴盒,而那只是她们给我们的障眼法。」
有没有可能,在发现了犯罪行为之后,那些女孩们立刻肢解了受害者?
她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小帆布包,里面藏着受害者的肢体,这样她们各自都带走了受害者的一部分,就这样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悄悄地转移了那具尸体……
听着女警官的逐步推理,男警官此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身后两名女性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坐在车后座的空间仿佛无限延伸,就像一个黑洞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
他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到喉咙一凉,鲜血涌入口中,最后一刻,他朦胧地看到那位本该是盲人的女生,此时已从后座跨到了前面,夺走了他手中的方向盘,她的眼中不再是空洞,而是充满了狠厉的神色……
此时的我坐在发小的家中,狠狠灌了一口啤酒。
在我找出确凿证据之前,警察就算信任我,也无法对我的女友采取任何措施。
通过昨晚的情形来看,她们显然是来找我灭口的,发小家此刻已经不再安全。
我立即告诉发小的女友,明天先买票回老家避一避,而我则留在这里继续应对她们的纠缠。
在经历了昨晚的惊恐后,发小的女友毫不犹豫地支持了我的决定。
这一夜辗转反侧,未能入眠。
第二天一早,我送走了发小的女友,紧接着便赶往警察局。
在这里,我见到了神情黯淡的女警员。
她告诉我,昨晚一位男警官遇害了,死在了离开发小家后的路上,并将关于发小被转移的推测跟我重复了一遍。
“男警官肯定是被她们杀了!”
我下意识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女警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就快去抓她们啊!”
我急切地喊道。
女警员却只是摇头,随后说道:“我先带你看一样东西。”
她带我进入监控室,调取了昨晚的监控记录。
视频显示,男警官在送完女友和琴行老板娘回家后,驾车驶向城郊,最后消失在一条通往水库的小路上。
紧接着,女警官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调出了一段水库内部的监控视频。
昏暗的画面中,男警官的车停在监控前,他下车后,正对着摄像机,用一把匕首划开了自己的喉咙,然后颤抖着返回车内,随后开车猛冲入水库。
此时的我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
女警员告诉我:“今天凌晨,我们在城郊水库打捞出了师哥的车子,他就坐在驾驶位上,安全带系得紧紧的,手里握着那把匕首。”
她说到这里时,眼眶也逐渐红了起来。
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感觉大脑仿佛要被冲击得撕裂。
女警官继续说道:“你女友和琴行老板娘是最后与那位男警官接触的人,她们现在正在隔壁做笔录。不过,因为证据不足,她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绝对不能放她们走!她们一定是重犯,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一群恶魔……”
我坐在椅子上,不由得颤抖,失神地喃喃自语。
“我也怀疑是她们。昨晚我正在和我的师哥通话,刚说完我的推理,电话就被挂断了。这根本就是在抹去证据。”
女警员的话透着紧迫。
“你师哥恐怕已经被她们对付了,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她。
“一切照旧,放马过来吧!只有她们有所动作,我才能搜集到证据,为我师哥复仇!”
女警员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决。
“我来保护你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没什么底,但作为一个男人,这话必须得说,而且这女警官还挺吸引人的。
“算了吧,估计现在你也在她们的监视之中。”
女警员语气中有些不屑,这让我感到不太自在。
“我有外援马上就要到,那个让他暗中保护你,绝对能行。”
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心中所说的这个人,跟我关系非常好,也和我的发小很熟。
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如今老铁却在别的城市工作。
他从小就练武,强壮得像个小牛,给人一种很有安全感的感觉。
他得知发小失踪后,决定要赶来和我一起寻找线索,今天应该就到了。
我并没有直接与老铁联系,毕竟现在我和女警官可能在女友她们的监视下,老铁这张牌暂时还不必亮出来。
我给老铁发了一条信息,大致解释了当前的情况,分尸和灵魂重返这些字眼让老铁也深感震惊。
我创建了一个小群,把女警官和老铁都拉进来了。
最终,老铁选择住进了女警官小区对面的酒店,这样如果出现突发情况,大家可以互相照应。
这段时间,我下班后都是住在不同的酒店里,至少能确保自己安全。
刚洗完澡,疲惫不堪的我躺在床上,手机此时也振动了一下。
【有人在跟着你。】
老铁在群里发出了这样的信息,并且@了女警官。
紧接着,他送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中正是女警小区门口,一个穿黑衣、戴口罩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知道,自从从警局出来,这个人就一直在跟踪我。】
女警官淡淡回应。
【看来敌人已经有所动作,你们要尽量小心。】
我在群里叮嘱道。
【我已经叫了几个女同事来我家,她们马上就到。人多就放心多了,你们保持联系,盯紧这个人。】
女警官@了老铁。
【明白,我马上去跟踪他。】
老铁明白了女警官的意思,准备紧盯这个跟踪者,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既然敌人已经开始对女警官展开行动,那我呢?
想到这里,我迅速朝门口走去,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确认无人后,认真地把门销插好,还取出了藏在背包里的甩棍以防万一。
群里突然安静下来,我静静坐在床上,努力把这几天发生的怪事串联起来,但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过了一会儿,老铁在群里再次发消息:【那个人看到几个女生去你家后,已经离开了。我这就出发跟上去。】
【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我在群里回复。
咚咚咚!
我刚放下手机,突然听见房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握紧甩棍,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窥视,看到一个穿着保洁衣服的女人站在外面。
「请问是谁?」
我隔着门问道。
「先生,保洁,请问需要打扫房间吗?」
门外的女人回答。
我大声拒绝道:“哦,不需要。”
目光依旧紧盯着门上的猫眼。
“好吧。”
保洁轻声叹息,投来一瞥看向猫眼,似乎想和我对视,却没有立刻离去,静静地站在门口,神情淡漠。
我紧贴着门,心中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出,俩人就这样在门后僵持着。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酒店在午夜时分安排保洁来打扫房间,而且这个女人面孔我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女友琴行上学的某个女生。
三五分钟过去了,那个女人拿起手机,像是在发送什么信息,然后才转身离开。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此刻,这里已经不再安全,门锁被撬的可能性存在,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背上背包,悄悄打开房门溜出去。
我没有选择电梯,那种封闭的空间太容易让人出意外,我攀着安全通道一路快步下楼。
走到街边,那边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酒店二楼,那个保洁仍然站在一扇窗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
这时,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我面前,我二话不说直接上了车。
此刻最重要的是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我已经在群里向大家告知自己被跟踪的事,女警官建议我去警局,那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她也会尽快和同事们赶来。
我刚想告诉司机去警局,却猛然意识到,上车后我并没有告诉他目的地,而他似乎也没询问,只是麻木地驾驶着。
“去警局。”
我轻声说道。
司机对此完全没有反应,依旧一脸平静地开着车。
我试图拉开车门把手,发现车门已经锁住。
“你是谁!”
我惊慌地吼道。
这时,副驾驶传来了女友的声音:“亲爱的,我真担心你。”
我拿起手机想通知女警官,发出的消息却被红色的感叹号淹没,绝望感顿时涌上心头,连信号格也显示得空空如也,看来车上装有信号屏蔽器。
车子一路驶去,很快抵达了一个偏远的城中村,并在村口停了下来。
司机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突然把我从后座拉下车,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我腰间,迅速将一顶鸭舌帽压在我的头上,遮住了我的面容。
我的女友也下了车,此刻她又变成了那个可怜的盲女,轻轻握着我的手,带着我向村子深处走去。
在城中村的小巷里,四周安静得异常,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沉寂。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黑影向我们走来,由于天色昏暗,我无法看清他的脸。
直到这个黑影掏出手机,似乎要发消息,手机的光芒照亮了他的面孔,我赫然发现竟然是老铁!
我心中一紧,想大声呼喊,却因为腰间抵着的刀刃而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我们与老铁擦肩而过。
情急之下,我灵机一动,假装绊了一下,并大声说道:“我鞋带开了。”
身后的脚步声随即停下,显然,老铁听出了我的声音……
我的这一举动让身边的壮汉稍显警觉,直到听到老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才稍稍放松,用刀刃轻轻顶了顶我,示意我不要打什么主意。
老铁应该听到了我的声音,他会救我吗?
他为何也会在这里?
我们继续向城中村更深处走去,最后在一座大宅子门前停下,门口站着一个短发的女人,似乎是在等着我们。
短发的女人将一支针管扔给大汉,里面似乎注满了某种药剂,看到这一幕,他发出呜呜的声音,不停点头,接着走进了宅子里。
短发女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指着我,而我的女友则在我身后紧紧抓住我的双手,开始用绳子将我的手腕绑住。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我怒火中烧地质问她们。
还没等短发女子开口,突然一声嗖响,冷风吹过,一块砖块准准地砸在她的头上,鲜血瞬间涌出,她整个人也应声倒地。
此时,女友有些发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大声呼喊,随即屋内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老铁从一旁的墙后蹿出来,拉着我拼命朝村外奔去。
我们刚跑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阵阵耀眼的灯光,混杂的男女喊声冲着我们喊着。
我顾不上多想,只是跟着老铁狂跑,几次摔倒都多亏老铁拉着我。
终于,我们跑到村外的一条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察局,回头看去,已经将那些追赶我们的人甩在了身后。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边说一边气喘吁吁。
我本来是在跟踪那个女警官,跟着她一路来到这片城中村。看着那个人进了那栋房子,我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但是那房子里的人实在太多,太危险了,我很快就决定撤退,想要找你一起制定对策,结果在出去的路上遇见了你。
老铁解释道。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坐在警局的大厅里,狼吞虎咽地吃着泡面,而女警官如实地汇报情况,已经派了一队警察去突击那个城中村。
老铁吃完泡面,仿佛想起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声称那是他在大宅子里顺手偷来的。
这本册子做得十分简陋,封面上画着一只长着女人面孔的青色螳螂,几页纸上记录着一些晦涩难懂、宛如经文的内容。
我和老铁看了之后一头雾水,而女警官却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立刻收起东西,将册子塞进公文包,开车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旧小区。
在小区里曲折蜿蜒,终于抵达了一户人家门前,女警官轻声敲响了门,打开的是一位看似七八十岁的佝偻老者。
女警官自我介绍道,这是王队,一位已经退休多年的老警察。
屋内的灯光昏黄,四处弥漫着独特的老年人气息,那是一种让人一嗅即知时光流逝、人生即将结束的感觉。
王队安坐在书桌前,打开小台灯,戴上老花镜,专注地研究着册子,凝视了好一会儿。
“没错,确实是她们。”
王队摘下老花镜,轻揉鼻梁,语气显得格外沉重。
“这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老铁有些不耐烦的地问道,我们在这里始终处于懵懂状态,这种感觉实在让人觉得不快。
“王队退休之前,曾联合多个城市的公安力量,铲除了多个邪教组织。根据这个册子的信息来看,这很像多年前在本市猖獗不已的一个邪教。”
女警员解释道。
“这是圣女神教,这个邪教最初是个反社会组织,后来变得愈加极端,成了一个典型的返璞归真的教派。她们认为世界应当由女性主导,应该回归母系社会,神只创造了女人,男人则是为了服务于女性而存在的奴仆。”
王队一边说,一边从书橱里取出一个档案袋,袋子上印有与小册子上相同的螳螂图案。
她们将螳螂视为神圣的生物,认为螳螂在交配后母螳螂会吃掉公螳螂,这是神权至上的象征。她们也模仿了这种行为,圣女神教的信徒全是女性,每个教徒都会挑选一个男人做自己的侍奉者。
她们会慢慢靠近并渗入这个男人的生活,经过多年的潜移默化,对她们所选的男人进行洗脑,直到最终完全控制,使其成为她们的傀儡。
王队边说边向我们展示了一些照片资料。
“怎样才算是洗脑成功,彻底控制了呢?”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条件反射般地问道。
就像那只螳螂,最终的结果无非是自我奉献,字面上讲就是献出自己的身体一部分……
王队如是回应。
“那她们为什么会接近我呢?”
我继续发问。
“我有我的猜测。你的女友假装成盲人接近你,实际上是想把你选为她的奴仆。当你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成为对她言听计从的傀儡,她最终会要你的眼角膜,这就是你对她的献身。”
女警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这里,我感到头脑一阵眩晕。
若是我和女友相处了数年,甚至十几年,我是否愿意把自己的眼睛献给她呢,我心中没有答案。
然而,正是这种不确定性才是最可怕的,这意味着我同样看不清未来的局面,无法预见最终的结果。
圣女神教聚集的全是些姿色出众的女性,她们确实驯化出一群愿意为她们做任何事的傀儡追随者,仿佛是一只沉睡已久的虫蛹,破茧而出后则带来了极其可怕的后果。
她们操控这群狂热追随者,肆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在这过程中,还利用毒品增强对追随者的控制,成为了对社会最具毁灭性的邪教之一。
王队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与悲哀。
“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呢?”
老铁一边翻看着照片一边问。
因为这个组织扩展的速度过于惊人,我们成功策反了几个洗脑程度相对较轻的追随者。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多地的警力联合行动,派出了千余名警员,设立了五个临时指挥所。
在她们举行全体集会时,我们迅速展开突袭,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没想到多年后她们又重新出现了。
王队回答。
“关于我师哥的死,我怀疑实际上她们在回家的路上就将他杀了,并在邪教组织内找了一个外形与我师哥相仿的追随者,在监控盲区上了车,然后将车开往水库,最后在夜间模糊的监控下割喉自杀。”
监控画面中,这个人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跛,这或许是他奉献自我的一种方式——牺牲自己的腿。
他将车驶入水库后,随即有人潜入水中,将这位侍奉者的尸体带走,同时把车内布置成我师哥自杀的假象。
女警官说到这里,眼中已经闪烁着泪光。
我想起了那位在出租车上与女友联手劫持我的大汉,他一句话都没说过,接过短发女孩扔来的注射毒品时,只发出了含糊的声音,显然也是个侍奉者。
他的献身方式或许就是割舍自己的舌头。
我想象着,如果自己真的被完全洗脑,剜去双眼后还得像个疯狂的怪物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恶事,心中不禁一阵寒意袭来。
正当此时,手机铃声响起,女警官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对城中村的搜查已经结束,他们全都集体转移了,任何人都没有抓到。”
女警官挂掉电话后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奈。
“这很正常,他们机灵得很,你也要多加小心,一旦成为侍奉者,要么为她牺牲,要么被她灭亡,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你的。”
王队用严肃的口吻对我说道,话中充满关切。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铁此刻也有些慌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藏匿在暗处,让人心里不免生恐。
“眼下首要任务是确保你们的安全。我会先开车送你们回警局,这段时间你们就在那儿待着,我会安排人来保护你们,同时我还得赶紧向上级汇报关于圣女神教复辟的情况。”
说着,女警官整理了一些王队递来的资料,随后带着我们开车驶向警局。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经过一条小路时,突然一位骑摩托的交警将我们的车拦住,以超速为由要求查看女警官的驾驶证。
我接过驾驶证递给交警,他的手在握取证件时显得有些僵硬。
交警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又将驾驶证递了回来。
我伸手去拿的瞬间,顺便捏了一下他的手套,结果发现他手套里的确是空的。
他失去了左手!
我迅速转过头去,注意到女警官的神情,她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两人相互对视后,心里早已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这家伙是个侍奉者!
短暂的静默后,女警官猛地踩下油门,汽车瞬间向前冲去。
就在我们逼近下一个路口时,一道强光刺眼的车灯照射了过来,一辆面包车从旁边的路口冲出,几乎要将我们撞飞。
我和女警官拼命挣扎着爬出车外,但老铁却被压在车后,动不了,一根铁条贯穿了他的腿,死死地钉在了车里。
眼看着面包车上的两名男人走了下来,后面假交警的摩托车也紧跟而
上。
“别管我,快跑!”
老铁忍着剧痛大声喊道。
无奈之下,我拉起女警官的手,朝路边一栋老旧的楼房奔去。
我们的手机在事故中都丢了,无法及时呼叫支援,只能拼命向楼顶跑去。
来到最高层,却发现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这一层有七八户人家,都是牢固的防盗铁门关着,声控灯时明时暗,楼梯间也隐隐传来阵阵脚步声,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就在这时,一扇门突然打开,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叔提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他穿着背心和短裤,脚上是一双边缘磨破的人字拖,稀疏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嘴里叼着一根烟。
看到我们狼狈不堪、满身是血的样子,大叔也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准备锁门。
女警官迅速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要求大叔也让我们进入他的家中。
大叔最初有些愣神,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打开了门,让我们走进了屋子。
一进大叔的住所,我便感受到一股潮湿的气息,还有一丝发霉的旧味,不知道这里有多久没有开窗通风了。
客厅里可以说是一团糟,各种杂物和食物残渣乱七八糟地堆放在各处。
“请问你这里有电话吗?我需要借用一下。”
女警官问道。
“坏掉了。”
大叔指向角落里那部满是灰尘的电话说。
“那手机呢?”
我紧接着问道。
“大叔说他没有手机。”
他的声音低沉,一口焦黄的牙齿让人不禁恶心。
我和女警官对视了一眼,心里充满无奈。
砰砰砰!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毫无疑问,是圣女神教的侍奉者追了上来。
女警官用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想要让大叔保持安静,假装屋子里没人,可门锁那边却很快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正在撬锁。
我真有些无奈,这个邪教徒人人都会撬锁吗?
女警官拉着我躲进了卧室,轻声嘱咐大叔不要说漏嘴,有任何紧急情况就大声喊出来。
卧室内光线昏暗,月光透过阳台洒落在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模糊。
不远处,一张简陋的双人床上盖着轻薄的被褥,而四周则是一片堆满杂物的混乱景象。
我听到外面传来大叔的脚步声,他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随后一个男人边说着什么边走了进来。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捕捉他们的对话,却发现他们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什么也没听清,然而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似乎十分熟络。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令人恐惧的惨叫,随即一切都归于寂静。
来源:小模型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