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站在军营外,本想给夫君惊喜,谁知却听见不堪入目的声音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7 19:17 1

摘要:「爱会变,就如同他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眼下却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后来,我把感激之情当作是男女之情,其实这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不管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如今我很确定,不喜欢了。

「爱会变,就如同他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我,眼下却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我还年轻,不想将余生消耗在与别的女子争风吃醋,以及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上。」

我一句句,语气坚定。

楚泽衍颔了颔首:「既然你已想清楚,并非一时冲动,那朕答应你。」

我心中大石落下,皇帝今日竟这么好说话?

我正想道谢,楚泽衍揽住我的腰,往他怀里一带。

突如其来的暧昧,让我不知所措。

我身子往后仰,想要与他保持距离:「陛下,快松开臣妇,您这是?」

他身子前倾,变成将我压在书桌的姿势。

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往后,你能不能换一个人喜欢?例如朕。」

「啊?」我怔住,靠得太近,他身上的龙涎香钻进我的鼻孔,让我沉迷。

我想起来了,昨晚那个男人,身上也是这种香味。

这是皇帝的专属龙涎香。

我还想起他在我睡着后,在我耳畔说:「檀音,朕还想要。」

普天之下,只有楚泽衍可以自称朕。

难道昨晚那个男人,当真是楚泽衍?

楚泽衍目光缱绻地望着我,吻落在我唇瓣。

昨晚那种梦境般的感觉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让我更加确信,昨晚是他。

09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裴景驰在外求见皇帝。

我双手攀上楚泽衍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裴景驰在御书房外禀道:「陛下,臣恳请陛下替臣与宁儿赐婚。」

楚泽衍吻得投入,感应到我快要窒息,他低声哄道:「檀音,换气。」

「嗯……」我深吸一口气,转瞬又被他按在怀里亲。

他很温柔很深情,这一刻带给我的感受很美妙,我心底泛起点点火花。

我想,这才是男女之情吧?

我们都无暇顾及裴景驰。

裴景驰在御书房外听见我的声音,冲进御书房。

他看清我和楚泽衍吻得难舍难分,双眸赤红:「陛下,您怎可强抢臣妻?」

我想要从楚泽衍怀里挣脱出来,他扣住我的手,让我专心点。

御书房气氛凝滞,裴景驰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陛下,檀音还是臣的妻子,您这么做,将臣的尊严置于何地?」

侍卫冲进来,将裴景驰带出御书房。

我和楚泽衍吻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彼此。

他将我拥入怀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安抚道:「别怕,朕替你做主。」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柔声应道:「谢陛下。」

楚泽衍坐在龙椅上,摊开一道新圣旨,命我给他研墨。

楚泽衍在拟我和裴景驰的和离圣旨。

拟好圣旨后,他盖上玉玺,交给太监总管。

随后扬声命道:「传裴将军觐见。」

裴景驰重新步入御书房,他咬碎了后牙槽:「微臣见过陛下。」

「裴爱卿,你方才求朕为你和薛宁赐婚?」楚泽衍没有叫他平身,让他继续跪着。

裴景驰目光紧锁着我,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陛下,此事不急。微臣的妻子,为何会在您怀里?」

「你来得正好,朕已替你和檀音拟好和离书。往后她不再是将军夫人,她是朕的女人。」楚泽衍话刚落音,御前太监上前来宣读圣旨。

圣旨宣读完毕,裴景驰怔在原地,压抑着满腔怒火:「陛下,微臣不曾说过要和檀音和离,您这是强人所难,求陛下收回成命!」

「裴爱卿,你有违军规,亦有违夫德,朕没处死你和薛宁已是格外开恩。你若不愿放手,朕只好秉公处理了。」楚泽衍一字一句散发着帝王的威严。

裴景驰知道楚泽衍这几句话的分量。

若他不愿与我和离,那么他将会被夺去官职,依法追责,薛宁也会因为秽乱军营之罪被处死。

裴景驰不甘心,出言诋毁我:「陛下,檀音不守妇道,昨夜和南风馆的男宠厮混了一夜,今日又躺在您怀里。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陛下又何必沾染?」

「闭嘴。」楚泽衍龙颜大怒,「昨晚和檀音厮混的男人是朕。她守身如玉五年,而你却在军营与军师厮混,不知廉耻的人是你。」

裴景驰被楚泽衍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意识到皇权至上,心虚道:「陛下息怒,微臣此番立了军功,还请陛下准许微臣将功抵过。」

楚泽衍冷声道:「想要将功抵过可以,领旨吧。往后不可再去纠缠檀音,否则,朕治你和薛宁死罪!」

裴景驰额角青筋凸起,压下眸底的不甘之色:「臣……领旨。」

10

裴景驰离开后,我被赐封为檀妃。

这偌大的后宫,除了我之外,居然连一个妃嫔也没有。

后宫就只有太后和一位未出嫁的公主。

曦禾公主和楚泽衍都是太后所出。

我刚在檀悦宫安顿下,公主就来了。

她带了各式各样的纸鸢过来,与我套近乎:「檀音,我听说你喜欢放纸鸢,这些纸鸢是我让工匠连夜赶制出来的。我们以后每天换不同样式的纸鸢放,如何?」

嗯?曦禾公主怎么知道我喜欢放纸鸢?

是楚泽衍告诉她的吗?

「谢谢公主。」我含笑收下礼物,转赠了一枚香囊给她。

起先我以为曦禾公主不会喜欢我,毕竟我嫁过人,在外的名声还不好,免不了会被冷嘲热讽。

可没想到公主与我一见如故,拉着我的手与我说贴心话。

「后宫终于来了个活人,本公主哭死,以后有人陪我玩了!」楚曦禾像只百灵鸟,一点也不将我当作外人。

听着百灵鸟开口,我心情变得愉悦,我好奇问:「陛下他怎么没有妃嫔啊?」

「扑哧~说到这个本公主就想笑。」楚曦禾笑出声来,随后压低声音说,「我皇兄他喜欢有夫之妇,登基这两年还没纳过妃嫔,我母后都快急死了。」

我微愣:「喜欢有夫之妇?」

楚曦禾看我一眼,捂嘴笑道:「就是你。不过你现在已经和离了,不算是有夫之妇了,嘻嘻。」

啊……

我脸颊爬满红霞,追问:「你是说,陛下他喜欢我很久了?」

「嗯,我皇兄有心事都会和我说。三年前的某个夜晚,他告诉我他终于找到了心爱之人。我鼓励他大胆去追,谁知,侍卫去打探之后回来禀告,说你是裴将军的夫人。

「我皇兄难过了很久,登基这两年借着忙于政务的理由,不愿意纳一妃半嫔,其实我知道他是放不下你。」

竟还有这样的事。

我回想起第一次在马车里求楚泽衍给我和离圣旨时,他眼眸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

那是我没看懂他眼底的情绪,如今我想明白了。

那是惊喜之色。

可他不确定我要和离是否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并没有当场同意我。

现在想想,他送我玉佩时,其实已经等于变相答应了我。

言下之意是,只要我心意坚定,便可拿玉佩去找他。

是我当时会错了他的意思。

曦禾又对我说:「皇嫂,往后你可要对我皇兄好一些,这些年他扛着大臣们和我母后的压力,属实不容易。」

「这年头像我皇兄这么专一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个人默默地喜欢着我。

11

那日裴景驰从皇宫回裴府后,薛宁迎上去。

她看见裴景驰手里握着一卷圣旨,眸光一亮:「夫君,是皇上给我们赐婚了吗?」

裴景驰神色颓然:「赐婚一事,黄了。」

「怎么可能黄了呢?你手里不是拿着赐婚圣旨吗?」薛宁从裴景驰手里夺过赐婚圣旨,打开来看。

她见不是赐婚圣旨,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之色,可很快被喜色所代替。

「原来是和离圣旨啊,恭喜将军。」

裴景驰蹙眉,心中不悦:「恭喜本将军?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薛宁自知方才高兴得太早,她收敛起笑意,正色道:「姐姐败坏门风,给将军戴了一顶绿帽子,如今和离,岂不是好事?」

裴景驰心烦意乱,面露不甘之色:「本将军从未想过要休她。以前本将军以为是她离不开本将军,如今她跟了别的男人,本将军才知,是本将军放不下她。」

薛宁掌心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不是滋味:「将军,我腹中已怀有您的骨肉,若是陛下不愿意赐婚,您打算如何?」

裴景驰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本将军娶你当妾室便是。」

「可是将军的正室之位空悬……」薛宁还想说什么。

裴景驰打断她:「本将军乏了,此事改日再说。」

「是,将军。」薛宁将委屈往肚中咽,卑微道,「那我伺候您沐浴更衣。」

裴老夫人和两位妯娌得知我找到了皇帝这座靠山,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敢在人前多言。

裴景驰夜夜酗酒,醉了之后叫着我的名字。

「檀音,你怎可那么快就与皇帝勾搭上?

「本将军真后悔,和你成婚那晚没有圆完房再出征,若不然你也不会朝三暮四。

「本将军不甘心,和你成婚五年没碰过你,却让皇帝截胡了。」

薛宁走上前去,为他添酒,劝说道:

「将军,少喝点,身子要紧。

「你只是不甘心罢了,并不是放不下她。

「如今她已是皇帝的女人,将军就算是不甘心,也于事无补了。」

裴景驰将酒坛里的酒一饮而尽,将酒坛摔在地上,训斥薛宁:「薛宁,檀音来军营那晚,若不是你缠着本将军,本将军早就拥有她了。」

薛宁压下眸底的委屈,去哄裴景驰:

「将军,您也别太难过了。您即将为人父,我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檀音在后宫的日子不会好过,她嫁过人,太后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裴景驰醉了,喃喃自语:「是啊,檀音在后宫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待她在太后那里碰了壁,肯定会再回到本将军怀里。」

「檀音,本将军将正室之位留给你,终有一日,你会回头来找本将军。」

薛宁闻言眸光一深,在心底酝酿着什么。

她在心底暗暗道:【沈檀音,我不会让你回到将军怀里的,你死也别想再和我抢裴景弛!这正室之位,我要定了!】

两个月后,裴景驰以妾室之礼迎娶薛宁入门。

本是喜事一桩,可婚礼当晚,裴景驰喝醉了酒,将薛宁当作我。

他一身酒气朝薛宁扑去:「檀音,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为夫不会再让你独守空闺了。」

薛宁挣扎:「夫君,我是宁儿,不是沈檀音,你醉了。」

「什么宁儿?本将军心里只有檀音。

「檀音,檀音,让本将军好好疼你。」

……

那晚动静太大,以至于让薛宁动了胎气,血染红了床单。

裴景驰醉眼看着薛宁身下的血迹,将那当作是初夜的落红。

他面露疯狂之色:「檀音,你是本将军的,谁也抢不走!」

薛宁痛晕过去,等醒来时小产了。

没了腹中胎儿,裴景驰更加不可能将她扶正。

她对我的恨意越来越浓烈,暗暗咬牙:「沈檀音,都怪你!若不是因为你,我腹中的胎儿不会流产,我要你血债血偿!」

12

先皇生前只有太后一个女人,她这一生从未经历过争宠和钩心斗角,所以养成了温润的性子。

我知道太后对我不是太满意,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给她请安的时候,她总是和颜悦色。

想来是看在楚泽衍的面子上。

这日,太后要出宫去月老庙祈福,着我和曦禾公主一同前行。

京城有很多寺庙,月老庙是求姻缘最灵的庙。

太后此行乃微服出巡,对外并未透露身份。

月老庙后山有一片梅林,眼下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我和曦禾公主先行找庙祝解了签,趁太后解签时,我们携伴去梅林赏梅花。

庙祝问太后:「施主想求什么?」

太后说:「想问问我儿子的姻缘。」

庙祝目光落在签文上,念叨道:「便如凤去秦楼,云敛巫山。此乃下签,你所问之人并非良缘,不宜结合,另择良偶才是良策。」

太后脸色微变,随后叹气:「我也知他们不是良缘,可奈何我儿子喜欢,难道我要棒打鸳鸯吗?」

「施主,不如将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再帮他们算算姻缘。」

太后命嬷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生辰八字,递给庙祝。

庙祝看过后,面色一沉,摇头道:「他们二人八字相克,若是强行结合,只会引来大祸,施主当断则断。」

太后一脸愁色。

庙祝拿出一筒签,递向太后:「若是施主拿不定主意,不如交给天意来决断,您从这里再抽一支签,上天会给您指引。」

太后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递给庙祝。

庙祝看清签上的字,脸色大变:「施主,签上是个【杀】字……」

太后脸色一尬,她命嬷嬷留下香火钱,起身离开解签室。

太后走后,薛宁从暗间走出来,对庙祝点了点头。

庙祝对薛宁说:「已按照你的吩咐,将签筒里的一百支签都换成下下签和杀签,若她相信风水玄学,想来会认真考虑我方才说的话。」

「辛苦了,表兄。」薛宁颔首。

她透过窗户望着太后远去的背影,眸底恨意翻涌:「沈檀音,我杀不了你,但是太后可以!」

她说完问庙祝:「沈檀音抽中了什么签?」

庙祝将先前给我解的签递给薛宁,说道:「是个上上签。」

薛宁看清签文,将签折断,丢进一旁的火盆里:「她不配。」

13

我和曦禾公主在梅花林翩然起舞,追逐嬉闹。

太后带着嬷嬷和婢女站在远处看着我们。

太后叹气:「泽衍喜欢她也就罢了,怎么连曦禾也对她掏心掏肺?她到底有何魅力?」

嬷嬷若有所思答道:「奴婢觉得,曦禾公主是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太后呢喃,随后话锋一转,「方才庙祝说的话,你怎么看?」

嬷嬷小心翼翼答道:「回太后娘娘,陛下是奴婢一手带大的,奴婢不敢揣度他的心思,不过此刻奴婢想到了一件往事。」

太后问:「什么往事?说来听听。」

嬷嬷缓缓道来:「八年前,陛下将一把心爱的匕首日日佩戴在身上,先皇怕他误伤自己,下令将他的匕首丢进御湖之中。陛下跳进御湖中寻找匕首,险些被淹死,从那以后还和先皇置过一段时间气。」

「哀家想起来了。」太后回想起那段往事,仍觉得后怕不已。

嬷嬷继续道:「陛下拼了命找回那把匕首,这么多年一直戴在身边。那把匕首并未误伤他,后来反而救过他一命。」

太后喃喃自语:「哀家明白了,匕首也好,沈檀音也好,都是泽衍无法割舍的至爱。若哀家强行让他割舍,才是在伤害他。」

嬷嬷热泪盈眶:「太后娘娘深明大义,陛下和檀妃定会感恩您的良苦用心。」

太后眸光清明,像是坚定了自己的心:「哀家也要爱屋及乌,成全泽衍和檀音,家和国才兴。」

她说罢,招手唤来太监公公,命道:「去查查刚才那位庙祝,看他方才对哀家说的话是否是受人怂恿。」

「是,奴才这就去办。」太监公公领命退下。

太后走向我,她取下手腕上的玉佩,亲手替我戴上。

她含笑道:「檀音,往后好好待泽衍,哀家盼着抱皇孙。」

我受宠若惊,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谢谢母后。」

回程路上,我和曦禾公主坐在一辆马车里,她望着我手腕上的玉镯,对我说:「皇嫂,母后将这枚玉佩送给你,代表她已接受你,真好。」

手腕上的玉佩沉甸甸。

我住在宫里这两个月,有意回避楚泽衍宠幸我。

是因为,我担心太后不能接受我。

如今没了这个顾虑,我是否可以听从自己的内心,试着接纳他?

太监公公很快查出庙祝是薛宁的远方表亲,他解签时说的话都是受薛宁指示。

庙祝被抓,薛宁提前得到消息,连夜逃走。

皇家张榜悬赏,缉拿薛宁。

薛宁没再回裴府,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14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我沐浴完毕,俯首在案头将白日在月老庙求的月老灵签写下来。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我望着纸上娟秀的字迹发愣。

楚泽衍走进寝宫,站在我身后:「在写什么?」

「是我今日在月老庙求到的月老灵签。」我将笔放在砚台上,起身望向楚泽衍。

他已经沐过浴,身上穿着一身明黄的寝衣,将他衬托得很尊贵。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楚泽衍念着签文,喃喃自语,「让朕来猜猜签文的寓意。」

我静待他的后话。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浮生若梦,世间美好稍纵即逝。

「这支签是告诉你,珍惜眼前人,尽情享受当下的美好和欢愉,莫要等到梦醒后方知留恋。这是上上签,朕猜对了吗?」

他的声音悦耳而动听,眼眸与我对视时,仿佛有一种蛊惑的魅力。

「嗯。」这支签确实是这个意思。

腰间一暖,他将我拥入怀中。

唇被他噙住,风从窗外吹进来,将他身上的龙涎香吹得更加醉人,吹进我们心里。

一吻毕,他抱着我往床榻走去。

这一次,我决定遵循自己的内心,没再推开他。

暖帐落下,他的掌心轻抚着我手腕上的玉镯,随后与我十指紧扣。

红烛摇晃,香炉里徐徐升起的烟雾娉娉袅袅。

今夜的他格外凶猛,如同不知餍足的兽。

我才知,上回在南风馆是他第一次碰女人,所以才会很快结束。

那晚并非他真正的实力,今夜才是。

我像烟火,被他点燃,在暗夜里绽放。

我透过他眼眸中的倒影,看见了最美的自己。

下半夜,我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声音绵软:「阿衍,过几日就是元宵节了,我想去宫外逛灯会。」

楚泽衍有求必应:「好,朕陪你去。」

夜还很漫长,我们一次次沉溺在当下的美好和欢愉中。

浮生若梦,须尽欢。

15

元宵节。

楚泽衍带我去宫外逛灯会。

楚国有一项习俗,参加灯会的人都戴着各式喜庆的面具。

男子穿清一色黑色披风,女子穿清一色红色披风。

远远看去,很难分辨谁是谁。

我和楚泽衍微服出巡,执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前方卖情侣花灯的铺子围满了人,楚泽衍让我站在原地等他,他挤进人群里去买情侣花灯。

有人和我擦身而过,将我别在腰带上的匕首摸走了。

「阿衍……」我叫了一声楚泽衍,那一瞬间,夜空中烟花绽放,掩盖住了我的声音。

烟花肆意绽放,将夜空映照得五彩斑斓,人潮涌动,便衣侍卫被挤散。

我预知到危险,可那把匕首对我意义非凡,绝不能弄丢。

我转身追去。

楚泽衍回头没看见我,慌了神,他在人群里寻找着我的身影。

我追到一处巷口,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将我围住。

薛宁从暗处走出来,恨恨地说:「沈檀音,我腹中胎儿流产是因为你,我当不成将军夫人也皆是因为你。如今我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我横竖都是死,在死之前,我先杀了你再说!」

薛宁说罢,命令黑衣人:「杀了她!」

黑衣人朝我攻来,出手狠辣,想要夺我性命。

一位身穿黑袍,面上戴着和楚泽衍一样面具的男人跑到巷子里,他和黑衣人打斗起来。

黑衣人不是他的对手,被打倒在地。

薛宁手里提着一把剑朝我们追来。

男人牵着我的手往巷子深处一座废弃的宅邸跑去。

他的手有些粗粝。

这一幕,似曾相识。

让我想到了我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

那年元宵,我和裴景驰逛灯会。

我们戴着面具,他穿黑袍,我穿红袍。

他去买花灯的时候,我站在巷子里等待。

我不小心听到了两位黑衣人交谈的秘密,他们发现我后,欲将我灭口。

裴景驰跑过来救我,他牵着我的手往巷子深处跑。

黑衣人在后面追,他带着我逃到一处荒废的深宅,躲进后院的柴房里。

黑衣人找到深宅,在后院里搜查着,眼看脚步声就要靠近柴房。

我瑟瑟发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夜晚。

裴景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待在柴房别动,他出去引开黑衣人。

那一刻,我内心很震撼,他竟愿意冒死保护我。

我把爹爹留给我的匕首塞进他手里,他走出柴房。

外面传来打斗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打斗声停了。

我走出柴房,看见两位黑衣人躺在荒芜的杂草地上,裴景驰满手是血。

他摘下面具走向我,对我说:「檀音,没事了,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我想,我是从那一刻起,认定往后要跟着裴景弛。

时隔八年,我被眼前的男人拽着往那处深宅的柴房里跑时,我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男人将柴房门反锁起来的一刹那,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裴景弛。

他常年打仗,手指粗粝。

裴景驰摘下面具,朝我逼近:「檀音,你的命是我的,怎可委身于别的男人?」

我脸上的面具被他摘下。

他将我压倒在地上,将我困在身下,宛如一只发情的禽兽:「檀音,给我一次,我把命给你。」

16

「裴景驰,你混蛋,放开我!」我挣扎着,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此刻我得想办法自救。

不然等楚泽衍追过来,一切都晚了。

他想要强吻我,我撇过头避开,手摸到了掉在地上的匕首。

我没有丝毫犹豫,扬起匕首朝他后颈插去。

血流如注,我推开裴景弛,往外跑去。

他死死拽住我的小腿,不让我走,嘴里因鲜血涌出,声音变得浑浊难辨:「你竟敢杀我,要死一起死……」

我摸到插在他后颈上的匕首,双手用力,刺穿他的喉咙。

他还没死透,朝我蠕动,嘴里念叨道:「檀音,别走,别丢下本将军……」

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楚泽衍冲进屋。

他将我抱在怀里,随之而来的侍卫将裴景弛围住,等待楚泽衍发话。

楚泽衍面色冷然:「杀无赦!」

下一瞬,鲜血飞溅,裴景弛一命呜呼。

侍卫将插在裴景弛后颈的匕首取下来,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呈给我:「娘娘,您的匕首。」

「不用了,这不是我的匕首。」我目光移到楚泽衍的腰间。

这把才是爹爹给我的那把匕首。

他见状取下他腰间那把匕首,放入我掌心:「檀音,八年前你给朕的这把匕首,朕现在还给你。」

我看着匕首热泪盈眶,终于明白,八年前,救我的那位少年不是裴景弛,而是楚泽衍。

当初是他冲过来救我,将我带到柴房躲起来。

是他为了保护我,出去引开黑衣人。

当初,我亲手将爹爹留给我的匕首放在他手心。

他出柴房后,险些丧命在黑衣人手里。

他的侍卫赶来,杀了黑衣人,将倒在血泊中的他扛回宫。

裴景弛随后找来,他们两人戴一样的面具,穿一样的黑袍,连身形都一致。

我以为前后是同一人。

事后我问过裴景弛,我的匕首去哪了。

裴景弛说落在院子里了,改日他去找回来。

过了没几日,裴景弛将一枚匕首递给我,说匕首找回来了。

他知道那枚匕首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找铁匠复刻了一把一模一样的。

三年前,我和楚泽衍再遇,他帮我捡风筝时,看到我腰间的匕首,认出我来。

可那时,我已经和裴景弛成婚了。

走出柴房,侍卫将薛宁押过来:「陛下,如何处置她?」

楚泽衍下令:「杀了吧。」

侍卫用剑割破薛宁的脖子,她倒在地上。

薛宁朝柴房的方向爬去,她隐约知道,裴景弛在柴房里。

她一边爬一边念着裴景弛的名字:「景弛,你可否像八年前那样,将花灯放进我手里……」

原来, 八年前,裴景弛将买来的花灯放在薛宁掌心。

他以为薛宁是我, 薛宁取掉面具时,他方知认错了人, 于是跑去找我。

那年元宵, 薛宁手提花灯, 望着裴景弛离去的背影, 心底埋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

此刻,薛宁爬到柴房,她牵住裴景弛的手, 含笑闭上了眼眸。

「景弛, 往后, 你只能陪我一人看花灯。」

楚泽衍命侍卫将柴房一把火烧了。

身后漫天火光, 我和楚泽衍牵手走出宅邸。

今晚的一切将化为灰烬,我和裴景弛的过往也将化作灰烬。

17

裴景弛死后, 裴家老夫人病逝。

此前欺负过我的两位妯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三个月后,我被册封为皇后。

太后亲手为我戴上凤冠,将凤印交到我手里。

她欣慰地感慨道:「檀音,自从你进宫后,泽衍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你们开心,哀家也就开心了。往后, 好好当皇后。」

我颔首:「是,母后。」

曦禾将我的手放到楚泽衍手中, 含笑道:「皇兄, 恭喜你得偿所愿, 娶到心爱之人。」

我和楚泽衍执手走向帝后宝座。

封后大典结束后, 我和楚泽衍去我爹爹的墓地祭拜他。

楚泽衍在我爹的坟前说:「岳丈大人, 您放心将檀音托付给朕, 余生朕会好好守护她。」

我与楚泽衍在我爹的坟前十指紧扣,我笑中含泪:「爹爹,女儿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您在天之灵安息吧。」

回宫的马车里,我撩开车帘,看见街道旁有卖拨浪鼓的小贩。

我唇角微扬, 牵住楚泽衍的手放在我的小腹。

楚泽衍顺势将我搂进怀里, 深吻过后, 他压低声音在我耳畔说:「待会儿就到宫里了,再等等。」

我扑哧一笑, 他会错意了。

这些日子他食髓知味,每晚都和我宿在一起,怎么疼我都不够似的。

恨不能将我捧在手心, 含在嘴里, 小心翼翼地呵护。

但凡我多看他一眼, 他就以为我在撩拨他。

「你想什么呢?」我方才握住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不是那个意思。

我含笑道:「阿衍,我是想告诉你,你要当爹了。」

「太好了,朕要当爹了!」楚泽衍欣喜若狂,与我紧紧相拥。

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马车放慢速度,朝皇宫缓缓驶去。晚霞映照大地,绘成一幅盛世繁华的画卷。

-完-

来源:一颗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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