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捡到33万原数归还,失主坚称少了12万,女子亮出证据他慌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11 18:54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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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捡到33万原数归还,失主坚称少了12万,女子亮出证据他慌了

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透过百叶窗,在我的办公桌上切出一条条斑马线。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发呆,手指在键盘上悬着,一个数字都敲不下去。

不是工作有多难,是心里长了草。

我老公陈阳,又在微信上给我派活儿了。

“老婆,晚上我大学同学张超带女朋友过来,你早点下班,去买点好菜。”

后面跟了个“辛苦老婆大人”的表情包,一只小猫咪在鞠躬。

我盯着那个鞠躬的小猫,心里那点无名火,“蹭”地一下就蹿高了半尺。

又是同学,又是朋友。

我们家这个一百平米的房子,快成他们兄弟的免费招待所了。

吃现成的,喝现成的,走的时候连句“谢谢嫂子”都想不起来说,把这儿当饭店,把我当服务员。

我回了个“嗯”。

多一个字都懒得打。

关掉对话框,我眼不见心不烦,起身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

苦涩的液体滑进喉咙,才把那股子邪火压下去一点。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还能真把他同学赶出去?

日子不就是这样,你退一步,我退一步,缝缝补补地过。

下了班,我没直接回家,拐进了那家新开的进口超市。

陈阳的同学要来,总不能太寒酸。他那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超市里冷气开得足,琳琅满目的商品码放得整整齐齐,像待检阅的士兵。

我推着购物车,慢悠悠地逛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买了澳洲的牛排,挪威的三文鱼,又挑了些新鲜的有机蔬菜。

结账的时候,队伍有点长。

我前面是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电话一直没断过,听起来像是在谈什么大生意,几百万上下。

我低头刷着手机,听他中气十足地喊:“那笔款子今天必须到!四十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心里默默吐槽,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一样。

轮到我结账,收银员麻利地扫着码。

“您好,一共八百七十六块。”

我付了钱,拎着两个大购物袋往外走。

走到停车场,我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购物车底下有没有漏掉的东西。

这一看,还真有。

一个黑色的、看起来半旧不旧的帆布手提袋,安静地躺在购物车的底层隔板上。

应该是前面那个打电话的男人落下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追出去。

可停车场那么大,他那辆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轿车早就没影了。

我拎着那个袋子,有点犯难。

入手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我拉开拉链一角,往里瞥了一眼。

只一眼,我的心跳就漏了一拍。

红色的,一沓一沓的,全是百元大钞。

我“啪”地一下把拉链拉上,像被烫了手一样。

我的天。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反应是,这是烫手山芋。

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停车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辆车孤零零地停着。

监控摄像头在高处闪着红点,像一只冷漠的眼睛。

我咽了口唾沫,手心开始冒汗。

怎么办?

直接交给超市服务台?

万一被人冒领了怎么办?万一……少了怎么办?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社会新闻里“好心办坏事”的案例。

不行,不能这么草率。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把那个黑色的袋子塞进我自己的购物袋里,用我买的那些菜盖住,然后快步走向我的车。

坐进驾驶座,我把车门落了锁,才感觉稍微安全了一点。

我把那个袋子拿出来,放在副驾驶上。

盯着它,我感觉自己像抱着个定时炸弹。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没有打给陈阳。

他那个人,脑子一根筋,说不定会觉得我多此一举,直接让我交给超市就完事了。

我想了想,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镜头对准了那个黑色的袋子,我把时间戳也录了进去。

然后,我当着镜头的面,缓缓拉开了拉链。

一、二、三……

我把里面一沓沓的钞票全部拿了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座位上。

一共是三十三沓。

每沓应该是一万。

旁边还有一些散的,看起来是零钱。

我把散钱也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六十二块。

所以,总共是三十三万零五百六十二块。

我把数钱的全过程都录了下来,每个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

录完之后,我把视频保存好,又在云盘里备份了一份。

做完这一切,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事。

然后,我拨通了110。

警察来得很快。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把那个装钱的袋子交给了他们。

两位警察同志很负责,当着我的面又清点了一遍,做了详细的笔录。

“三十三万零五百六十二块,没错。”年轻一点的警察对我点点头,“女士,真是太感谢您了!拾金不昧,值得表扬。”

我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应该的,应该的。”

“您留个联系方式吧,等找到失主,我们通知您。失主肯定要当面感谢您的。”

我留了电话和姓名,就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陈阳已经在了,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打游戏。

看见我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他头都没抬。

“老婆回来啦?菜买了没?张超他们快到了。”

我把菜放在厨房,心里的火又“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陈阳,你能不能搭把手?”

“哎呀,等我打完这局,马上!”他嘴里应着,眼睛还死死盯着屏幕。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自己一个人把菜拎进厨房,开始手忙脚乱地准备晚饭。

刚才在停车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好像一场梦。

饭做到一半,张超和他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朋友就来了。

一进门,就跟没骨头似的陷在沙发里,跟陈阳一起研究起了游戏。

我像个陀螺一样在厨房里转,心里又酸又委屈。

凭什么?

就因为我是他老婆,我就活该当这个免费保姆吗?

晚饭上桌,陈阳总算说了句人话。

“老婆辛苦了,快坐下吃。”

张超也跟着举杯,“谢谢嫂子,嫂子这手艺,堪比五星级大厨啊!”

他女朋友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扫了一圈桌上的菜,嘴角撇了撇,没说话。

我没心情跟他们客套,扒拉了两口饭,就说自己累了。

席间,我提了一嘴捡到钱的事。

陈阳一听,眼睛都亮了。

“多少钱?”

“三十多万吧。”我轻描淡写地说。

“!”张超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嫂子你这运气可以啊!三十多万!你发了啊!”

他女朋友也来了兴趣,放下筷子,“那你还给人家了?”

“报了警,交给警察了。”

张超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我的天,嫂子,你这思想觉悟也太高了。这钱你要是自己留着,谁知道啊?”

我皱了皱眉,“不是我的钱,我不能要。”

陈阳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然后打着圆场,“嗨,我老婆就这实心眼。来来来,喝酒喝酒。”

那一瞬间,我看着陈阳那张笑呵呵的脸,心里突然凉了半截。

他那一脚,是什么意思?

是怪我当着他同学的面,显得他家“穷”,不知道“抓住机会”吗?

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睡。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是林晚女士吗?失主找到了,他想当面感谢您,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

我跟公司请了半天假,打车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接待室里,我见到了失主。

就是昨天在超市我前面排队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姓赵,叫赵德海,一家小公司的老板。

他一看见我,就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摇个不停。

“哎呀,林女士,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

我被他这股子热情劲儿搞得有点不自在,抽回手,“赵先生,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警察同志也在旁边,笑着说:“赵先生,你看,现在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吧。”

赵德海连连点头,“是是是,警察同志说得对。”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要往我手里塞。

“林女士,一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我赶紧推辞,“赵先生,这真不用,我……”

“你必须收下!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我俩正在这儿推来推去,他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林女士……”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我这钱……数目好像不太对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赵德海皱着眉,一脸为难地说:“我记得清清楚楚,我那个袋子里装的是四十五万现金,是准备给工人发工资的。怎么……现在只有三十三万了?”

接待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着赵德海那张“真诚”又“困惑”的脸,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赵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都变调了,“你的意思是,我拿了你十二万?”

赵德海立马摆手,“哎,林女士,你别误会,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就是觉得奇怪。你说这钱从我丢了到你捡到,中间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啊?”

他这话,明着是疑问,暗着就是指控。

旁边的警察同志也皱起了眉头,“赵先生,你确定你袋子里是四十五万吗?”

“我确定!千真万确!”赵德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这钱是我从银行刚取出来的,四十五万,一分不差!我这儿还有银行的取款凭证呢!”

他说着,还真就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凭证,递给警察。

我气得浑身发抖。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捡到钱,原封不动地交上来,结果还被反咬一口?

“赵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捡到的时候,里面就是三十三万多一点,我连硬币都给你数得清清楚楚。你现在说少了十二万,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赵德海冷笑一声,“我这取款凭证不就是证据吗?倒是你,林女士,你说你捡到的时候就三十三万,你有什么证据?”

他这倒打一耙的逻辑,把我气笑了。

“我做好事,还得提前准备证据?”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我气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求助地看向警察。

老警察经验丰富,安抚我道:“林女士,你先别激动。这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然后他转向赵德海,“赵先生,这件事非同小可。你确定你的记忆没有出错吗?或者,你有没有可能在别的地方遗失了部分现金?”

“不可能!”赵德海一口咬定,“我从银行出来,直接就去了超市,中途没去过任何地方。钱肯定就是在超市丢的!”

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从派出所出来,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阳光刺得我眼睛疼。

我没想到,一件我以为是“正能量”的好事,会演变成一场让我名誉扫地的闹剧。

我打车回家,一路上,赵德海那张虚伪的脸,和他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魔音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委屈,我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回到家,陈阳正坐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

“你去哪儿了?请假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饮水机前,灌了一大杯冷水。

“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失主找到了,让我过去一趟。”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那挺好啊,人家感谢你了?”

“感谢?”我冷笑一声,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他感谢我帮他‘保管’了三十三万,然后反咬我一口,说我偷了他十二万!”

陈阳愣住了,“什么?怎么回事?”

我把派出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学了一遍。

我以为他会像我一样愤怒,会站在我这边,给我支持和安慰。

但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皱着眉,用一种我非常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老婆,你……你捡到那个袋子的时候,真的没打开看过?”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你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他避开我的目光,“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蹊กล。你说,会不会是你捡到之前,就有人打开过,拿走了一部分?”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来来回回地割。

他不信我。

我的丈夫,在我最需要他支持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可能性”,是“万一”,而不是无条件的信任。

“陈阳,”我盯着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觉得,那十二万,有可能是我拿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了,站起来,“我就是觉得这事蹊跷!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捡到那么多钱,你就没动心?人心都是肉长的。”

“呵。”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人心是肉长的,所以我就该见钱眼开,我就该偷人家的钱,是吗?在你陈阳眼里,你老婆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他也火了,声音大了起来。

“我怎么好好说话?我被人冤枉,回到家,我老公不帮我就算了,还跟那个无赖一个鼻孔出气,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话?”

我们大吵了一架。

这是我们结婚三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最后,他摔门而出,留给我一个冰冷的背影和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一件凭良心该做的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下午,事情开始失控了。

本地的一个新闻公众号,推送了一篇文章。

标题是:《拾金不昧还是监守自盗?女子归还三十三万现金,失主称少了十二万,真相扑朔迷离!》

文章里,把我捡钱还钱的事写得绘声绘色。

然后,话锋一转,重点引用了失主赵德海的“证词”。

说他如何辛苦赚钱,那四十五万是给工人的救命钱。

又说他如何相信人性本善,结果却大失所望。

文章里虽然没有点我的全名,但“林女士”、“某公司白领”这些信息,足以让熟悉我的人对号入座。

更恶心的是,文章里还配了一张我在派出所的照片。

虽然打了码,但那身衣服,那个身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应该是那个赵德海偷拍的。

文章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我就说嘛,现在哪有那么多好人,还三十三万,肯定是看数目太大,不敢全吞,就交了一部分出来。”

“这女的心理素质可以啊,拿了十二万,还敢去派出所,演得跟真的一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十二万,够普通人赚好几年的了。”

“楼上别瞎说,万一是那个失主讹人呢?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

“呵呵,一个开公司的老板,会为了十二万去讹一个普通白领?动动你的脑子!”

一条条评论,像一把把尖刀,扎得我体无完肤。

我的手机开始不停地响。

有同事的,有朋友的,甚至还有八百年不联系的大学同学。

他们都在问我,新闻上说的是不是我。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沙发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我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傍晚,陈阳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手里还提着我喜欢吃的那家店的烧鹅。

“老婆,别生气了,我下午……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他把烧鹅放在桌上,过来抱我。

我没动,也没说话。

他叹了口气,坐在我床边。

“我看了新闻了。那个姓赵的,太不是东西了!他这是要毁了你啊!”

“现在才知道?”我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又红又肿。

“对不起,老婆,我混蛋。”他给我擦了擦眼泪,“你放心,这事我跟你一起扛。大不了,咱们请律师,告他诽谤!”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冰山,总算融化了一角。

“律师……有用吗?我们没有证据。”

“总得试试!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你!”陈阳的语气很坚定。

就在这时,我妈的电话打到了陈阳的手机上。

陈阳一接,我妈的大嗓门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陈阳!你跟小晚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你小姨说,小晚拿了人家的钱,上新闻了?”

我妈是个退休教师,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陈阳把电话开了免提,我把事情又解释了一遍。

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晚晚,你跟妈说实话,你……真的没拿?”

我妈这小心翼翼的一问,比陈阳下午的质问更让我难受。

“妈!”我的声音都哽咽了,“在你心里,你女儿就是这种人吗?”

“妈不是这个意思……”我妈也急了,“妈是怕你吃亏啊!现在这社会,人心险恶,你斗不过他们的!”

“妈,我没拿!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连我最亲的妈妈,都对我产生了动摇。

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黑白不分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活在风口浪尖上。

公司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虽然没人当面说什么,但那种窃窃私语和背后的指指点点,比直接骂我还难受。

我走在路上,都觉得有人在对我拍照。

我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把自己关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陈阳倒是说到做到,真的去咨询了律师。

但结果,并不乐观。

律师说,这种案子,关键就在于证据。

赵德海有银行的取款凭证,虽然不能直接证明他袋子里有四十五万,但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他的说法显然更有分量。

而我,除了“拾金不昧”这个行为本身,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我捡到时就是三十三万。

“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会输?”我问陈阳。

陈阳点点头,脸色凝重,“律师说,最好的结果,是警方查不出所以然,这事不了了之。最坏的结果……是他起诉你,我们败诉,你不仅要赔他十二万,还要背上一个‘不当得利’甚至是‘侵占’的罪名。”

十二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们家所有的存款加起来,也才二十万出头。

这几年,我们省吃俭用,就是为了攒钱换个大点的房子,为了以后要孩子做准备。

现在,不仅计划全泡汤,还可能要背上一笔沉重的债务,和一个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污点。

“凭什么!”我狠狠地一拳捶在沙发上,“就因为他有钱有势,会颠倒黑白,我就要吃这个哑巴亏吗?”

陈阳抱着我,拍着我的背,“老婆,别怕,有我呢。大不了,咱们把房子卖了,赔他!钱没了可以再赚,你的名声最重要。”

我靠在他怀里,心里五味杂陈。

我感动于他的担当,但更多的是不甘。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赔?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天在停车场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证明我清白的细节。

监控?

警察已经去调取了。

但是,停车场的监控只拍到我捡起了袋子,并没有拍到袋子里的情况。

人证?

当时停车场空无一人。

我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

像有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

视频!

我那个为了自保,提前录下的开箱视频!

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旁边的陈阳吓了一跳。

“怎么了老婆?做噩梦了?”

“视频!”我激动得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陈阳,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我的手机,手都在抖。

我点开相册,找到了那个被我命名为“烫手山芋”的视频文件。

点开播放。

视频里,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但画面清晰,时间戳明明白白地显示在那里。

我当着镜头,把那个黑色袋子里的钱,一沓一沓地拿出来,数得清清楚楚。

三十三沓,外加一小叠零钱。

“三十三万零五百六十二块。”视频的最后,是我如释重负的声音。

陈阳凑过来看完整个视频,激动得一把抱住我。

“老婆!你太牛了!你简直是我的神!”

他抱着我,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

我被他转得头晕,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喜悦的泪,是委屈的泪,是绝处逢生的泪。

“我就知道,我老婆是世界上最好、最聪明的人!”陈阳把我的脸捧在手心里,狠狠地亲了一口。

那一刻,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个赵德告!必须告他!”陈阳攥着拳头,比我还激动,“告他敲诈勒索!告他诽谤!让他把牢底坐穿!”

我点点头,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对,告他。不仅要他还我清白,还要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无耻,付出代价。”

第二天,我们没有直接去派出所。

我给那个发布新闻的公众号后台发了私信。

“我是新闻里的‘林女士’,关于‘丢钱’事件,我有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失主赵德海在说谎。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公正的报道,否则,我将以‘新闻失实,损害名誉’的罪名,连同你们一并起诉。”

我把那段视频,截取了最关键的几秒,发了过去。

对方几乎是秒回。

“林女士您好!非常抱歉给您带来的困扰!我们马上核实,请您保持电话畅通!”

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

果然,流量时代,反转才是最大的爆点。

半小时后,一个自称是公众号主编的人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谦卑到了极点。

他先是诚恳地道歉,然后表示,他们也是被赵德海蒙蔽了,希望我能给他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他们愿意派最好的记者,对我进行独家专访,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我冷笑一声。

“弥补?你们为了博眼球,不经核实就发布偏向性报道,对我造成的人身攻击和名誉损害,是一句‘弥补’就能抹掉的吗?”

“是是是,林女士,您批评得对。我们愿意在头条位置,连续三天刊登道歉声明,并且对您进行经济赔偿。”

“赔偿就不必了。”我淡淡地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直播。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姓赵的,是怎么一副颠倒黑白的嘴脸。”

主编犹豫了一下,立刻答应了。

“没问题!林女士,我们全力配合!”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赵德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们约在了第三天上午,在一家咖啡馆进行直播采访。

那个新闻公众号为了表示“诚意”,派出了他们的王牌记者,还请了公证人员在场。

他们也通知了赵德海。

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说辞,他居然也同意来“当面对质”。

大概在他看来,我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

他想把这场戏演到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维权的“受害者”。

直播开始前,我坐在咖啡馆的卡座里,手心微微出汗。

陈阳坐在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别怕,老婆,我在呢。”

我对他笑了笑。

我不是害怕,我是兴奋。

一种即将手刃仇人的兴奋。

很快,赵德海来了。

他依然是那副成功人士的派头,穿着挺括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看到我,他甚至还假惺惺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记者简单地开了个场,直播就开始了。

镜头对准了我们三方。

记者首先把话筒递给了赵德海。

“赵先生,关于您遗失的四十五万现金,只找回三十三万这件事,您能再详细地跟广大网友说一下吗?”

赵德海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开始了他声情并茂的表演。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勤劳致富、关心员工的好老板,把那笔钱说成是工人们的“血汗钱”、“救命钱”。

他说得眼眶都红了,仿佛真的承受了巨大的损失和委屈。

“我不是在乎那十二万。我在乎的,是人心。”他痛心疾首地说,“我本以为,我遇到了一位拾金不昧的好人,我还准备了厚厚的红包要感谢她。可结果呢?我真的……很失望,很寒心。”

他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弹幕里,一堆人开始同情他。

“这老板看起来挺老实的,不像说谎。”

“唉,好人难做啊。”

“支持老板维权!”

记者又把话筒转向我。

“林女士,对于赵先生的说法,您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我看着镜头,平静地说:“赵先生声称他丢了四十五万,并且有银行的取款凭证。这一点,我不否认。他可能确实从银行取了四十五万。”

我这话一出,赵德海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弹幕也炸了。

“???这是承认了?”

“我靠,什么情况?要反转了?”

我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但是,取了四十五万,不代表他带在身上的,就是四十五万。他完全有可能,在来超市之前,就把其中一部分钱用作他途了。”

赵德海立刻反驳:“一派胡言!我从银行出来,直接就去了超市,我有行车记录仪可以证明!”

“很好。”我点点头,“那现在,轮到我出示我的证据了。”

我把我的手机连接到现场准备好的大屏幕上。

“在我捡到这个装满现金的袋子后,出于对自身安全的保护,也出于对这笔巨款负责的态度,我在第一时间,用手机录下了开箱清点的全过程。”

我的话音刚落,赵德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屏幕上,视频开始播放。

清晰的画面,明确的时间戳。

我冷静的声音,伴随着一沓沓钞票被拿出来的画面,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一共是三十三沓,每沓一万。零钱五百六十二块。总计,三十三万零五百六十二块。”

视频播放完毕。

全场一片死寂。

赵德海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他嘴唇哆嗦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不可能……这……这是伪造的!是P的!”他语无伦次地喊道。

旁边的公证人员站了出来,严肃地说:“赵先生,这段视频的原始文件,我们已经提取并验证过了,不存在任何剪辑或修改的痕迹。它的法律效力,是毋庸置疑的。”

“轰”的一声。

赵德海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瘫坐在椅子上。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我的妈呀!年度最佳反转!”

“这女的也太帅了吧!教科书级别的自保!”

“哈哈哈哈,看那个姓赵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讹人讹到铁板上了吧?活该!”

“请求警察叔叔立刻逮捕这个骗子!这是敲诈勒索!”

记者把话筒再次递到我的面前,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女士,我……我代表我们平台,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我们为之前不实的报道,给您带来的伤害,感到万分羞愧!”

说着,他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看着镜头,看着那些飞速滚动的、从谩骂和质疑变成清一色支持和赞美的弹幕,心里百感交集。

我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今天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当什么英雄,也不是为了得到谁的赞美。”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善良,需要智慧。而正义,有时候,也需要我们自己去争取。”

“我希望我的经历,能给所有心怀善意的人提个醒。当你选择做一件好事的时候,请务必,也保护好自己。”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伸出援手去帮助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直播结束后,警察直接带走了失魂落魄的赵德海。

他因涉嫌敲诈勒索和诽谤,被正式立案调查。

后来我听说,他那家公司,本来就经营不善,欠了一屁股债。

他之所以铤而走险,就是想从我身上讹一笔钱,来填补公司的窟窿。

他以为我一个普通白领,肯定没胆量没能力跟他斗,吓唬一下,就能乖乖就范。

他算错了一切。

他没算到,我会那么谨慎,留下视频证据。

他更没算到,我会这么“刚”,敢跟他硬碰硬。

事情在网上持续发酵。

我成了“教科书式维权”的典范。

各种赞誉、采访、邀约,像雪片一样飞来。

我一一回绝了。

我不想当网红,我只想回归我平静的生活。

公司领导亲自给我打电话道歉,还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带薪假,让我好好休息。

我妈专门从老家赶过来,拉着我的手,哭得稀里哗啦。

“我的傻女儿啊,你受委"了。”

我抱着她,笑着说:“妈,不委屈,都过去了。”

陈阳成了我的“专属保镖”兼“新闻发言人”,帮我挡掉了一切骚扰。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除了爱,还多了一种叫“崇拜”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们俩坐在阳台上,吹着晚风。

“老婆,经过这件事,我发现我以前……挺混蛋的。”他突然开口。

“哦?怎么说?”我抿了一口红酒。

“我总觉得,男人就该在外面打拼,女人嘛,把家里照顾好就行了。我把你对这个家的付出,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握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

“但这次我才发现,你比我强大,比我勇敢,也比我聪明。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一个独立的、闪闪发光的个体。”

“老婆,对不起。以后,这个家,我们一起撑。”

我笑了,眼眶有点湿。

一场风波,像一场大浪淘沙。

淘去了浮华,淘去了伪善,也淘出了最珍贵的真心。

我失去了一个“拾金不昧好市民”的锦旗,却赢回了丈夫的尊重,赢回了生活的尊严,也找到了一个更强大的自己。

我想,这大概,就是生活给予我的,最好的奖赏。

来源:云端眺望拥抱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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