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破头山上，有一位百岁老人，人称“栽松道人”。他己在此山修行四十年，仍未彻底证悟，便向禅宗四祖求法，四祖道信暗示他：唯有转世重来，方能悟得至理。老人闻言，竟以奇特的方式投胎于尚未婚嫁的少女腹中。14个月后，一个神秘的小男孩降生。他，便是后来名震天下的禅宗五祖——
▲禅宗五祖——弘忍大师
破头山上，有一位百岁老人，人称“栽松道人”。他己在此山修行四十年，仍未彻底证悟，便向禅宗四祖求法，四祖道信暗示他：唯有转世重来，方能悟得至理。老人闻言，竟以奇特的方式投胎于尚未婚嫁的少女腹中。14个月后，一个神秘的小男孩降生。他，便是后来名震天下的禅宗五祖——弘忍大师。
这不是怪异小说的荒诞情节，而是记载于《五灯会元》中，一段颠覆常人认知的禅宗公案。
01 前世今生松树情
大业七年（611年），湖北黄梅破头山，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跪在四祖道信面前道： "禅师请容禀，贫道已在此山栽松四十年，日日听风观云，夜夜对月参禅，今日特来求禅师指点迷津。"
道信望着老者沟壑纵横的面容，目光穿透皮相直抵因果，深沉地说。 "老人家若是愿意为法忘躯，何不转世再来？"
老者听罢，瞳孔微微收缩，继而大笑三声，溘然而逝。就在这时，百里之外的浔阳城周宅，有一待嫁女正对镜梳妆之际，忽觉眼前一黑，遂昏睡过去。此女梦一白须老者手持松枝，踏着月华，步入绣房，待其惊醒之时，腹中已有了胎动。
次年暮春，周氏女生一男婴，令人奇怪的是，产房内松香四溢，婴儿左掌印有"卍"字纹，右手五指蜷曲，恰似松果。
七岁那年逛庙会，小男孩在东禅寺门口，抱住一棵老松喊"师父"。话音未落，闭关三年的道信禅师破关而出，将七宝佛珠套在其腕间，笑道：“老松转世，新枝更茂。” 从此，禅门多了个小沙弥，法号弘忍。
02 农禅并重开宗风
贞观十八年（644年），禅宗五祖弘忍大师接管东山寺。他带着弟子开荒种地时，刚挖开第一片地，地下就冒出清泉，水里还捞出一把生锈的锄头——老和尚们私下议论说，这是大师前世种松树用过的工具。小和尚们不理解：师父白天带着大家挑粪种地，晚上又在禅堂讲经，修行人怎么还干农活？
弘忍大师坚持把修行融入日常劳作，教弟子插秧时观察秧苗挺立的劲头，舂米时参悟去壳存仁的道理。
据说，寺院有一个哑巴火头僧，一天在烧火煮粥时，看见米粒都变成了小佛像，惊得当场背出整部《金刚经》——后来才知道，哑巴火头僧前世是谤佛之人，今生靠这锅粥开了悟。
永徽五年（654年）秋分，百亩稻田无风自动。弘忍立于田埂朗声道："一粒米中有三千世界，诸位可见？"现场众僧只见稻穗间浮现金色"卍"字，空中还传来梵呗声声。自此"东山米"名动天下，连长安来的御史大夫尝过后都叹："此米入腹，如饮醍醐。"
03 上师衣钵传六祖
龙朔元年（661年），五祖弘忍在东山寺宣布，将通过偈子选拔传人。寺中上座神秀为表求法诚意，于元宵夜，在白墙上恭敬题写下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在寺中劈柴八个月的岭南樵夫卢惠能，听闻此事，直言："此偈未见本性。" 因惠能不识字，便请人代写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众僧哗然，僧人们激烈反对文盲参与传法之争，唯有五祖深夜单独召见这位樵夫。
禅房内，五祖手持《金刚经》问核心要义："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作何解？惠能指着窗外的松树林说："就像这月光穿过树林，能照见每根松针，却不留在任何一片叶子上。"话音未落，弘忍突然抡起禅杖，"哐当"一声把供桌上的长明灯打翻，并把一件木棉袈裟披在惠能肩上，低声说："三十年前我接过这袈裟时，师父让我等个能把灯打灭的人——今暗已破，留灯何用？"
后来人们才知道，那件袈裟是用岭南特产的木棉花染的，浸过三十一代祖师的汗水。惠能当夜就带着袈裟逃往南方，背后追兵的火把像流星般划过山岭——这就是禅宗史上最惊险的衣钵传承，也是后来被称为“一花开五叶”的传奇开端。
04 松间明月印禅心
公元674年秋末，72岁的弘忍大师预知生命将尽。圆寂前夜，他召集众人在打谷场讲法。当说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时，百亩稻田突然无风起浪，稻穗在空中结成卧佛形状。
圆寂那晚，弘忍盘腿而坐，满山松树突然飘香，他含笑留下最后偈语："月落不离天，水流还赴海。今朝松子熟，不待春风来。"话音刚落，法体化作七色虹光，唯留一串沉香念珠坠地。佛珠落地生根，长成七棵奇松。
如今，"东山松月"已成了禅门的著名公案——其言弘忍禅师如明月照松的禅风，也暗指那串化作松林的佛珠，更启迪后人：真理宛如松间明月，看得见却摸不着，摸不着却长恒于此。
05 千年松涛今犹在
时至今日，千年松涛依旧，月光仍照着老柏树上新发的嫩芽。或许像你我这样的普通人，终其一生也参不透其高深的禅理，但若能像弘忍祖师那般，把每个劈柴担水的日子都活成修行，让每粒播下的种子都带着清醒的觉知——这人间，又何尝不是一片葱茏的菩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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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