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姐虽然已去世25年,但姐夫却年年领着再婚对象来家里拜年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7 17:19 1

摘要:"老李,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拎不清呢?"媳妇小声嘀咕,"大姐都去了二十五年了,你还领着人家刘姐来拜年,这算啥事啊?"

不折枝杏花

"老李,这么多年了,你咋还拎不清呢?"媳妇小声嘀咕,"大姐都去了二十五年了,你还领着人家刘姐来拜年,这算啥事啊?"

我没吱声,只是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思绪飘向了远方。

那是腊月二十八,天寒地冻的日子。

北风呼啸着穿过胡同,刮得门板"咯吱咯吱"直响。

家家户户都忙着贴春联、扫尘土,空气中飘散着墨香和糯米糊的味道。

孩子们穿着新添的棉袄,脸蛋冻得通红,却笑嘻嘻地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盼着过年放鞭炮。

我家老院子也不例外,可跟往年一样,姐夫李启明又领着他的二婚妻子刘桂英来了。

姐夫今年五十八了,鬓角斑白,额头上的皱纹像是刻下的年轮,可那腰板却依然挺直,像个经历风霜却不曾弯折的老松树。

他手里拎着两个鼓囊囊的塑料袋,肩上还背着一个灰色的布包,走路时略微有些吃力,却硬是不让人帮忙。

"明子,小芳,过年好啊!"姐夫老远就笑呵呵地喊着我和妹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化不开的喜悦。

刘桂英跟在后头,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向我们点头示意。

"姐夫,外面冷,快进屋暖和暖和。"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抹布,迎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感觉沉甸甸的,像是装满了对亲人的牵挂。

"你看看又带这么多,太破费了。"妹妹李小芳一边嗔怪,一边把刘桂英让进屋。

她顺手打开了屋里的煤炉子,拨弄了几下炭火,屋里顿时暖和了不少。

自从大姐李秀芝去世,已经过去二十五个春秋了。

那年,她才三十三岁,就被那场突如其来的肺病夺走了生命,留下了年仅四岁的女儿和心碎的丈夫。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姐夫在三年后再婚之后,却年年都带着他的二婚媳妇来拜年,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说实话,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说不出的别扭。

大姐走得早,只留下一个小丫头,姐夫再娶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么多年,非要带着新媳妇来老丈人家,这算怎么回事呢?

这事儿村里人也议论过不少,有人说姐夫是个重情义的,有人却说他这是心虚,在向我们证明什么。

"姐夫,腌的萝卜、泡的黄豆、熏的腊肉,还有自家酿的米酒,跟往年一样。"姐夫一件件地往外掏,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酒是用去年剩下的糯米酿的,比外面买的强多了。"

他又从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这是给小芳的围巾,还有明子的毛衣,都是桂英织的,手艺不赖吧?"

刘桂英在一旁笑着摆手说:"哪儿啊,手艺不好,就是个心意,要是不合适,改天我再织。"

她说话的声音柔和,带着北方女人特有的直爽和温柔。

我偷眼看了看姐夫的媳妇,说实话,她这人挺好的。

五十出头的年纪,皮肤晒得有些黑,脸上的皱纹里却藏着笑容,一双手粗糙却干净。

跟姐夫结婚这二十多年,从没听说过什么不和,在单位里人缘也好。

只是每次看到她,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大姐,那个总是把头发高高挽起,眼角含笑的女人,心里就酸溜溜的,像是吃了没熟透的青杏。

屋里烧得热乎,姐夫脱了棉袄,露出里面的毛衣,还是大姐生前给他织的那一件。

深蓝色的底子,领口处有一圈细密的格子纹,洗得发白却依然完好,袖口和腰间的地方已经起了毛球,却被人细心地修剪过。

这些年,姐夫的日子过得不错,在县建筑公司从一个普通工人干到了小队长,改革开放后又抓住机会自己办了个小公司,手头宽裕了不少。

可这件毛衣却一直舍不得丢,仿佛是大姐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点温暖。

我女儿王丹从屋里走出来,刚从大学放假回家。

她看到姐夫一家,礼貌地叫了声"姑父好,姑姑好",随后靠在我耳边小声问:"爸,姑父都再婚这么多年了,为啥每年还非要领着人家来咱家拜年啊?不怪别扭的吗?"

这句话像根细针,戳在我心窝上,一下子戳到了那个我自己都不愿面对的问题。

是啊,这么多年了,姐夫为啥还坚持这个习惯?

当年村里有人背后嚼舌根,说姐夫这是做给人看的,没过几年就会断了。

可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从没间断过,每年春节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带着笑容和礼物。

晚饭后,屋里热热闹闹的。

刘桂英在厨房帮着小芳收拾碗筷,姐夫的女儿小花也赶来了,带着她的小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小辈们都去看电视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姐夫。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像是一块被擦亮的银盘,照在那棵老杏树上,枝丫上挂着晶莹的雪珠,闪闪发光。

这棵杏树是大姐结婚那年亲手栽的,如今已经长得枝繁叶茂,每年春天都会开满粉白的花朵,香气四溢。

姐夫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在月光下缭绕。

"明子,这烟不错,城里买的吧?"姐夫笑着问。

"嗯,单位发的,我也不常抽,留着招待客人。"我随口答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那个憋了好多年的问题。

"姐夫,我有个问题,憋了好多年了。"酒壮人胆,再加上今晚喝了几杯姐夫带来的米酒,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多年,你为啥一定要带着刘姐来我们家拜年呢?"

这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生怕伤了姐夫的心。

姐夫愣了一下,手里的烟灰掉在雪地上,发出"嗤"的一声微响。

他看了看屋里,刘桂英正在跟小芳说着什么,笑得挺开心。

"明子,这个问题啊,我等你问了好多年了。"姐夫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仿佛穿越回了过去,"说来话长。"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岁月的沧桑。

1976年,大姐得了肺病。

那时候医疗条件差,县医院的设备简陋,大夫开了不少药也不见好转。

姐夫整日忙着跑医院、抓药,有时还要去省城找关系买些稀罕药,家里的活儿和孩子都是姥姥照顾。

那时候,我和小芳还小,不太懂事,只知道姐姐病了,很严重。

大姐病得最重那阵子,姐夫单位请了假,天天守在病床前,饭也顾不上吃,人瘦了一大圈。

我记得有一次去医院看望大姐,看见姐夫跪在病床边,头埋在床沿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大姐虚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眼里满是不舍。

"你姐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启明,我这辈子没啥遗憾,就是放不下爹娘和弟妹。'"

姐夫的声音哽咽了,眼睛在月光下闪着泪光。

"'你知道的,咱家是我爹走得早,弟弟妹妹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日后再成家,也别忘了我娘家人。每年过年,你替我回去看看。不求你天天惦记,但得让他们知道,有个亲戚还在挂念着。'"

姐夫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那会儿,你姐的手冰凉冰凉的,可眼睛亮得吓人,好像要把我看透似的。我知道她是怕自己走了,你们没人照应。"

原来如此。

我心里一阵酸楚,想起小时候,是大姐省下自己的钱给我们买学习用品,是大姐半夜起来给发烧的我们煮姜汤。

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带着我们,大姐就像半个母亲,撑起了这个家。

"大姐去世那年,我才十三,小芳才十岁。"我的声音有些哑,"那会儿,姐夫你整日以泪洗面,我们都怕你想不开。"

"是啊,那段日子,我真想跟你姐一块走。"姐夫苦笑了一下,"可我不能,还有小花呢,她才四岁,什么都不懂,整天哭着找妈妈。"

姐夫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也不去擦,任凭泪水在下巴处凝结成小小的冰珠。

"后来你再婚了,这事儿我理解。"我低声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带个小丫头,确实不容易。"

"是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啥也不会,饭做得难吃,衣服也洗不干净。"姐夫抹了把脸,"是厂里领导和老工友劝我的,说孩子需要妈妈,我也需要个伴儿。我一开始不愿意,怕对不起你姐。"

"刘桂英是会计科的,人老实本分,对小花也好。她比我小五岁,当时刚从农村调来厂里没几年,家里条件也不好,一直没找对象。"姐夫抽了口烟,"我想了很久才答应的,主要是为了小花。"

我点点头,想起姐夫的女儿李小花,如今在城里教书,成了家,孩子也有了,日子过得不错。

每次看到小花,我总能从她身上看到大姐的影子,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弧度和大姐一模一样。

"我跟桂英结婚那天,我就跟她说了,每年春节,我得回李家拜年。这是我对你姐的承诺,一辈子不能变。"

姐夫看着屋内的刘桂英,眼里满是感激,"桂英听了,没说二话,点点头就答应了。她说,'那我陪你一块去,给他们拜年。'我当时真是感动得不行。"

"这些年,是她陪着我一起来的,从没抱怨过一句。虽然有时候也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她怎么不嫌别扭,可她从来不在意这些。"

我鼻子一酸,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刘桂英总是安安静静地跟在姐夫身后,带着礼物,面带微笑地进我家门。

她从没把自己当外人,也从没想要取代大姐的位置,就那么默默地陪着姐夫履行着对亡妻的承诺。

"你姐去世前几天,曾让我扶她到院子里透气。"姐夫指了指那棵杏树,"就在这杏树下,让我保证,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娘家人。那时候树才这么高。"

他比划了一下,大概到胸口的位置。

"这些年,我做得还行吧?"姐夫有些忐忑地问。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点头。

记忆中,姐夫每年都会带着一些自家做的吃食,还有一些我们用得上的东西。

八十年代初物资匮乏那会儿,我上高中,缺自行车,姐夫硬是从单位搞到一张票,又借了钱,给我买了辆"飞鸽"。

小芳要学缝纫,姐夫央求厂里后勤科的朋友,给弄来一台缝纫机。

九十年代我上大学,学费是姐夫一分不差地给付的,我至今记得他当时递给我一沓崭新的钞票时说的话:"你姐要是知道你考上大学,该多高兴啊!"

小芳结婚,姐夫包了个大红包,还帮着张罗了半个月。

婚礼那天,他拉着新女婿的手说:"你要好好对我妹子,不然我绝不饶你!"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小芳的亲哥哥呢。

"明子,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有个愧疚。"姐夫突然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姐夫,你说啥呢,你对我们这么好,有啥愧疚的?"我连忙说。

"我愧对你姐。"姐夫低着头,"你姐去世后不久,我就再婚了。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太急了,对不起她。"

"姐夫,别这么想。大姐要是知道,肯定理解你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姐那人,最通情达理了。"

"是啊,你姐最疼我了。"姐夫眼圈又红了,"我是农村来的,家里条件差,没文化,她却看上我这个粗人,嫁给我,跟我受苦。那会儿咱们家刚分到那间破房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你姐从来没抱怨过。"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眼神中满是怀念。

"我记得我们结婚那年,你姐攒了半年的工资,给我买了一块手表,说是结婚礼物。那表不贵,可我戴了十多年,直到走不动了才换的。"

夜色渐深,院子里的杏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晨练,发现院子里姐夫和刘桂英正站在杏树下说话。

晨光微熹,天空泛着鱼肚白,屋顶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这么多年了,你从没嫌过我。"姐夫低声对刘桂英说,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感激。

刘桂英摇摇头,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嫁给你,就是看中了这点。秀芝姐是好人,她疼爱弟妹,你替她尽这份心,我觉得挺好。"

"刚结婚那会儿,我总担心你会不高兴,担心你会嫌我心里还惦记着前妻。"姐夫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傻啊,我有啥不高兴的。老话不是说了吗,好男人死了老婆,好女人死了男人。"刘桂英笑着说,"要是我先走了,你对我弟妹好,我在底下也安心啊。"

她的话朴实无华,却包含着深深的智慧和宽容。

"桂英啊,这些年,苦了你了。"姐夫伸手轻轻抚摸着刘桂英的脸,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珍宝。

"有啥苦的,跟你过日子,我挺知足的。"刘桂英笑着拍了拍姐夫的手,"你待我好,待孩子们也好,我这辈子没白活。"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忍打扰他们这难得的私密时刻。

阳光透过枝丫,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重叠在一起,像是一棵树长出了两个坚韧的枝桠,相互支撑,共同成长。

这时,一阵风吹过,杏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露出几个小小的花苞。

这才腊月底,居然已经有花苞了,真是奇迹。

"瞧,要开花了。"刘桂英抬头看着那些花苞,眼中闪烁着惊喜。

姐夫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每年这时候,都有几朵提前开的,你姐说,这是老天给勤快人的奖励。"

"那今年可得多开几朵,奖励奖励你这个老实人。"刘桂英笑着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温柔。

姐夫没说话,只是轻轻揽过刘桂英的肩膀,两个人一起仰望着那棵老杏树,静静地享受着这宁静的清晨。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这种历经岁月洗礼,依然如初的情感。

早饭后,院子里热闹起来。

小花的儿子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欢笑声回荡在老院子里。

刘桂英陪着妹妹小芳坐在炕头上,教她织毛衣的花样,两个女人说说笑笑,亲如姐妹。

姐夫则和我一起,在院子里修理那些年久失修的门窗,干得热火朝天。

"明子,你这门框松了,得换个新的。"姐夫摸着下巴说,"回头我让厂里木工班的老张给你做一个,质量有保证。"

"姐夫,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行。"我连忙说。

"啥麻烦不麻烦的,一家人,别客气。"姐夫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姐在的时候,总说你手笨,这种活儿还是让我来。"

他说这话时,语气自然得就像大姐刚刚离开我们一会儿,随时会推开门走进来。

午饭后,姐夫一家要回城里了,他们还要去丈母娘家拜年。

晚上送行时,我和妹妹一直把姐夫他们送到村口。

夕阳西下,染红了雪地,一路上,姐夫一直叮嘱着我们要注意身体,有事就打电话给他。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我突然觉得,这二十五年来,我好像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姐夫。

他不是简单地在履行一个亡妻的嘱托,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让大姐的爱继续流淌在这个家庭里。

而刘桂英,这个安静的女人,则用她的宽容和理解,支持着丈夫的坚持,成为了这份爱的见证者和延续者。

回家路上,妹妹挽着我的胳膊,小声说:"哥,我总算明白为啥姐夫这么多年还来咱家拜年了。"

"嗯,咱姐找了个好男人。"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光是好男人,还找了个好继任者。"妹妹看着远方,眼中含着泪水,"刘姐这些年,一直陪着姐夫来咱家,从没红过脸,多不容易啊。当年村里人背后嚼舌根,说她是倒插门,是二婚,多难听啊,可她从来没计较过。"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小芳,你还记得大姐长啥样吗?"

妹妹摇摇头:"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她总是笑眯眯的,手艺特别好,做的饭菜香得很。"

"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叹了口气,"这二十多年,我总是不敢去想她,怕想起来会难过。可现在我才发现,大姐一直没离开过我们,她的爱,通过姐夫,一直陪伴着我们成长。"

回到院子里,我又站在那棵杏树下。

月光如水,树枝上的花苞在风中轻轻摇曳。

大姐走了二十五年,可她的爱却通过姐夫和刘桂英,一直延续至今,就像这棵杏树,年年开花,从不间断。

想起姐夫刚才临走时说的话:"明子,别担心,只要我还能动弹,每年都会来看你们的。这是我对你姐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不管以后日子过得多好,也不能忘了根在哪里。"

他说这话时,眼神坚定,仿佛在宣誓一般。

我终于明白,有些爱,不会因为人的离去而消失,反而会在时光的流转中愈发醇厚。

就像这杏花,纵然风吹雪打,也从不折枝。

春节那晚,全家人一起守岁,电视里播放着春晚,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我举起酒杯,在心里默默对大姐说:"姐,你放心,姐夫做到了他的承诺,他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我们。你的爱,一直都在。"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微微的响动。

我推开门,看到一阵风过,杏树上竟有一朵花悄然绽放,在月光下,白得发亮,娇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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