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收养流浪狗二十只 乡亲们说他糊涂,如今这群狗救了整个村庄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7 15:43 2

摘要:村口有座红砖房,墙皮剥落了一半,露出杂乱的水泥块。房前的水泥台阶上,总有几个破损的搪瓷碗,里面是混着剩饭剩菜的清水。

村口有座红砖房,墙皮剥落了一半,露出杂乱的水泥块。房前的水泥台阶上,总有几个破损的搪瓷碗,里面是混着剩饭剩菜的清水。

这是张立国老支书家。村里人都叫他”老狗张”。不是骂他,是他家真养了一群狗。

打从五年前老伴儿走了,张立国就开始收留流浪狗。一开始只有三四只,现在院子里里外外,差不多有二十来号”兵马”了。

我是村小学的老师,每天清早去学校,总能看见张立国牵着两三只狗晨练。他穿一件发白的蓝格子衬衫,裤脚总是卷到小腿,左脚穿布鞋,右脚穿塑料拖鞋。那双拖鞋已经磨得只剩一层薄底,但他走路时依然笔直腰杆。

“又添新丁啦?”我指着他身后那只瘸腿黄狗问。

张立国摸摸脖子后面,露出不好意思的笑:“这不是,前天在垃圾场看见它,腿让人打折了,还拿铁丝绑起来了,啧啧。”

这条狗眼神躲闪,一直往张立国身后躲。张立国弯下腰摸它头:“不怕啊,这是小王老师,好人。”

我注意到张立国腰侧挂着个旧军用水壶,上面贴了张发黄的毛主席像。这水壶跟了他几十年了,据说是当兵时发的。现在用来给狗装水。

“老支书啊,你这么大年纪了,养这么多狗,也太操心了。”

“闲着也是闲着,总比打麻将强。”他咧嘴笑笑,“再说,你看这些家伙,都有各自的脾气,比村里那些老头有意思多了。”

村里人对张立国的评价两极分化。年轻人觉得他是个怪老头,六七十岁的老人则钦佩他的担当。当年下乡知青来建水库,是张立国四处奔走,愣是把征地款从县里讨了回来。

不过现在,连那些老人也对他摇头。

“人退休了,该享清福,他偏要养一群破狗,臭得很!”

张志明是村里的卫生员,四十出头,脖子上总挂个听诊器,虽然他根本不会用。他嫌弃地对我说:“整天捡垃圾,弄些烂肉回来喂狗,被人啃过的骨头也捡,这不是有病吗?老糊涂了!”

张立国家门前的垃圾箱总是满的。他会把骨头、剩菜、过期的面包都捡回来,用大铁锅煮沸后喂狗。

有一次下大雨,我撑伞路过他家,看见他站在雨里,一手拿着塑料袋子当雨帽,一手拿铲子清理狗粪。身旁的塑料桶上贴着”废电池回收”的字样,但现在装的是狗屎。

我喊他进屋避雨,他抬头看了看,说:“不急,这不马上完事儿了嘛。”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那张皱巴巴的脸上居然看不出一丝不悦。

老人的院子通往后山,那里有一大片破败的玉米地。他在玉米地角落搭了个棚子,下大雨时狗群就挤在里面。据说他每周还骑着那辆锈迹斑斑的二八自行车去镇上买狗粮,十几公里的山路,来回一趟要大半天。

村长刘满仓来找过张立国几次,说村民投诉狗太多影响卫生。张立国就掏出褪色的老党员证,说:“我一辈子为人民服务,现在连条狗都养不了吗?”

后来刘满仓也不管了,只在背后嘀咕:“死犟老头,专找不痛快。”

张立国家的门板上钉着一块木牌,歪歪扭扭写着”善待动物,善待自己”。有人说这是他从电视上看来的。他文化不高,却把这句话写在门上,我总觉得有点好笑。

去年六月,我碰到张立国从镇上回来,后座上捆着个纸箱。走近一看,里面窝着只小土狗,黑白相间,眼睛还没睁开。

“去哪淘的宝贝?”我逗他。

“镇上食品厂后面,有人想淹死它。”张立国说着,把纸箱往怀里紧了紧,“这家伙是个命大的,被我撞见了。”

他骑得很慢,生怕颠着小狗。那辆自行车车座破了,露出黄色的海绵,车筐里装着半袋劣质狗粮和一包过期的猪肉。

转眼一年多过去,那只小土狗长成了壮小伙,成了张立国的”头号大将”,取名叫”小黑”。

每天早上五点多,村里广播喇叭还没响,张立国就牵着小黑和另外几条大狗出门遛弯。他们会绕着村边的小路走一圈,路过村口的池塘,那里常有野鸭子。

张立国会站在那儿看一会儿,有时嘴里念叨几句话,像是在跟狗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有次听到他对着水面说:“再过几个月,又一年了。”

他的老伴儿走的那天,据说也是在这池塘边钓鱼。人突然就倒了,送到医院已经没了呼吸。从那以后,张立国就不爱说话了,除了跟他的狗聊天。

乡亲们对张立国的”狗缘”很不理解。尤其是过年过节,一般人家都热热闹闹,张立国却只有一群狗作伴。

“他儿子在省城当科长,一年回来一次,就因为嫌他家养狗臭。”村里人这样说,“老头子真是糊涂了,为了一群畜生,把亲生儿子都得罪了。”

对此,张立国从不辩解,只是继续他的日常。每天喂狗两次,早晚各遛一回,病了就用自行车驮着去镇上兽医站,花光了退休金也在所不惜。

那年冬天特别冷,村里通了自来水,但张立国家的水管冻住了。他每天清早得提着水桶,走半里路去挑水。

我看不过去,帮他从学校借了个电热水壶。

“用这个化冰,省得您来回跑。”

张立国接过水壶,脏兮兮的手指摸着那光滑的表面,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谢谢你啊,小王。这下狗狗们有热水喝了。”

我心想,他也不问问人喝啥,先想到的是狗。

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的老村庄,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张立国家总是热闹,狗叫声从早到晚,有时还能听到他粗嘎的唱戏声,听不出调子,但很豪迈。

直到今年夏天,一场山洪改变了所有人对张立国的看法。

七月中旬,连续下了三天大雨。村后的小河水位暴涨,到第四天凌晨,已经淹到了村边的稻田。

那天凌晨三点左右,我被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惊醒。起初以为是普通的狗吵,但叫声异常激烈,像是在示警。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大声拍门:“快起来!山上泥石流了!”

是张立国的声音。

我赶紧穿上衣服冲出去,看到张立国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七八条狗,个个浑身湿透,满身泥水。

“河堤要垮了,山上水下来了!”他喘着粗气说,“快去叫村长敲钟!”

我还没反应过来,张立国已经跑向下一户。他的狗群分散开来,每条狗都朝不同方向狂奔,边跑边叫,像是各自负责一片区域。

小黑留在张立国身边,带路向西村的几户人家狂奔而去。

我赶紧骑车去村委会。半路上遇到村长刘满仓,他正提着裤子从家里冲出来。

“老张家那群疯狗把我吵醒了,”刘满仓边跑边系裤带,“一看窗外,我家门口的水都漫进来了!”

村委会的大钟很快被敲响,刺耳的铜声在雨夜回荡。十分钟后,全村人都惊醒了。

我们赶紧组织村民往高处撤离。此时雨下得更大了,山上的泥水夹杂着树枝石块,沿着斜坡冲下来。村后的小河已经变成了咆哮的猛兽,水位还在迅速上涨。

村东头的张大爷年迈体弱,腿脚不便,被儿媳忘在了床上。是张立国带着小黑冲进去,把老人背了出来。

等所有人都撤到村里最高处的祠堂时,我才发现张立国不见了。

“他去放羊棚的羊了!”有人喊道。

我这才想起来,村北的羊棚里关着三十多只羊,是村集体的财产。

刘满仓一拍大腿:“这死老头子,命都不要了!”

几个壮年男子想去找他,但水势太猛,根本过不去。我们只能在高处焦急等待。

雨越下越大,天亮时,我们看到河对岸的羊棚已经被洪水冲垮一半。羊棚旁边的山坡上,隐约可见一个小黑点,那是张立国和他的狗们,正在艰难地往上爬。

他们赶着一群羊,沿着山坡缓慢移动。狗群在羊群四周奔跑,不让任何一只羊掉队或走散。张立国在最后面,手里拿着根长竹竿,像个牧羊人。

“老张把羊都救出来了!”村里人惊呼。

但他们的处境依然危险。山上的泥石流随时可能冲下来,而他们被洪水围困在半山腰,无法过河回村。

刘满仓通过对讲机联系了乡里的救援队,但救援直升机因为大雨无法起飞。

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张立国和他的狗被困在山上,等待雨停。

雨一直下到中午才渐渐小了。这时,我们看到张立国指挥他的狗群,把羊赶到山顶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

然后,他开始在山坡上收集树枝和杂草。

“他要干什么?”有人问。

“好像是要搭棚子。”刘满仓举着望远镜说。

到了傍晚,雨停了,但河水仍然浑浊湍急。我们看到张立国用树枝和塑料布搭了个简易棚子,羊群在里面休息。他的狗群围成一圈,守在羊群四周。

夜幕降临,对岸点起了一个小火堆,在黑暗中闪烁。张立国在那里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救援直升机终于来了。张立国却让救援人员先运送羊群。他的狗们机警地配合着,把羊一只只赶到直升机可以降落的地方。

等羊都运完,张立国才准备上直升机。但直升机一次只能带两三条狗,而他有十几条狗在身边。

“你先走,狗等下次再运!”救援人员喊道。

张立国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它们。”

最后,他决定自己走回来。他选了条相对平缓的山路,带着狗群慢慢往南绕行,打算从十几公里外的桥那边过河。

那天下午,我们正在祠堂里分发救灾物资,突然村口传来一阵欢呼声。

大家跑出去一看,是张立国带着他的狗群,浑身泥泞地回来了。他们走了将近二十公里的山路,每条狗都累得直喘气,但全都安全回来了。

刘满仓二话没说,上前抱住了张立国。这位昔日劝他少养狗的村长,此刻已热泪盈眶。

“要不是你和你这些狗,咱们村得有多少人遭殃啊!”

事后统计,这次山洪造成了周边三个村庄不同程度的损失,唯独我们村无一人伤亡,连集体财产都保住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据气象站报告,那晚的泥石流比预报来得早了足足两小时。如果不是张立国的狗群察觉异常,提前报警,后果不堪设想。

村里人这才知道,张立国平时不仅仅是在遛狗,他还经常带着狗群上山检查水土情况。他的那些狗,对山上的动静异常敏感。

“老支书的狗救了咱们全村啊!”这成了村里人的共识。

一个月后,乡里开表彰会,给张立国颁了个”见义勇为模范”的奖状。这是他退休后得的第一个奖。

领奖那天,张立国破天荒地穿上了那件尘封已久的老干部制服,胸前的党徽擦得锃亮。他坚持要带着小黑一起上台,说这功劳主要是狗的。

主持人念到”表彰张立国同志及其训导的工作犬”时,台下发出善意的笑声。张立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黑倒是神气活现,仿佛知道大家在夸它。

回村后,张立国的日子明显好过了。村委会专门划了块地,帮他建了个标准的狗舍。村民们不再嫌弃他的狗,反而常常带些骨头肉末去喂它们。

就连他那在省城当科长的儿子,也难得回来看望老父亲,还带了一大袋进口狗粮。

听说,儿子这次回来,在院子里跟张立国聊了一整天。临走时,儿子红了眼眶,说要接父亲去省城住。

张立国笑着拒绝了:“我这把老骨头,哪都不去。再说,这些狗都认识这儿,换了地方它们会不习惯。”

儿子无奈,只好每月多打点钱回来,还托人送了几件新衣服。张立国把新衣服挂在衣柜里,每天还是那身老装束,说是”遛狗穿新衣多浪费”。

如今,张立国的红砖房门口立了块新牌子,上面工工整整写着”爱心狗舍”,是村小学美术老师帮忙写的。牌子下方还画了几只卡通狗,挺精神的。

每天早上,张立国依然会准时出现在村口,身后跟着他那群忠实的伙伴。只不过现在,经过的村民会主动打招呼,孩子们也不再害怕他的狗,反而围着逗着玩。

偶尔,张立国还会被邀请去学校,给孩子们讲如何与动物相处,以及他和狗群如何预测山洪的故事。

听说乡里准备把他的事迹写进教材,张立国却摆手说:“别整那些虚的,我就是个普通老头,喜欢狗罢了。”

这话我听着别扭。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在暴雨中冒险救村、救羊,带着十几条狗走二十里山路,哪里普通了?

今年中秋节,村里办了个联欢会。张立国被请上台讲话,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最后只憋出一句:“人跟动物,其实都是一家人……”

台下掌声雷动。

散会后,我送张立国回家。月亮很亮,照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我问他当初为什么要收养这么多流浪狗。

张立国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胸口:“这里,空落落的。”

我明白了。老伴儿走后,他的世界太安静了,那种安静让人窒息。而狗,这些活蹦乱跳、不求回报的生命,填补了他的空虚。

“其实,”他突然说,“我老伴儿生前最喜欢狗了,总说要养一只,我那时候嫌麻烦……”

说到这,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小黑察觉到主人情绪的变化,凑过来蹭他的手。张立国摸摸狗头,眼里的泪花在月光下闪烁。

“现在好了,我替她养了二十只。”他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她要是知道,肯定高兴。”

村口的池塘边,月光洒在平静的水面上。张立国停下脚步,望着水面出神。小黑安静地坐在他脚边,仿佛也在回忆什么。

我没有打扰他们,默默走开了。月色下,老人和他的狗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不再孤独,不再被误解。

回头望去,张立国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他不再是村里人眼中那个”糊涂的老支书”,而是一个有大爱的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温暖着这个世界,也被这个世界温暖着。

谁说养狗是糊涂事?有时候,人心的缺口,恰好能被一群毛茸茸的生命填满。而这些被收留的生命,终将在某一刻,回馈给这个世界最珍贵的礼物。

就像张立国和他的狗,在那个暴雨的夜晚,挽救了一整个村庄。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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