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雨薇拿着水费单，嗓门直接穿透了电话线。她站在公司茶水间，手抖得差点把纸甩出去。

“爸，168吨水！你们俩在家搞水族馆呢？”

林雨薇拿着水费单，嗓门直接穿透了电话线。她站在公司茶水间，手抖得差点把纸甩出去。

电话那头，林建国沉默得像块老砖头。

“……真没乱用。”他声音低，慢吞吞的，“每天刷牙洗脸，做饭洗碗，就那点水，哪能用这么多？”

“那你说，一个月洗了五六十回澡？还是天天泡温泉？”

“哪有！你妈连澡都舍不得多洗，毛巾擦两下就完事了。”林建国叹口气，“我们省了一辈子，现在倒成‘浪费大户’了？”

林雨薇气得脑门直跳。她妈王秀英接过电话，声音发颤：“雨薇啊，妈发誓，水龙头开十分钟都心疼。这单子是不是搞错了？”

“错不了。”林雨薇盯着手机APP上的缴费记录，“系统清清楚楚写着：3月用水168.7吨，费用427.6元。你们俩，平均每天用5.6吨水——比我家三口人加狗都多！”

她想起上个月劝爸妈搬来市里住。三居室空着，就等他们点头。

结果林建国一句话怼回来：“我们住得好好的，你别整那些‘孝心绑架’那一套。”

现在倒好，孝心没绑上，水费先绑了个天价账单。

林雨薇咬牙：“我明天回去。”

挂了电话，她盯着窗外。写字楼外车水马龙，她突然觉得，爸妈住的那个老破小，像被时代甩在后面的旧磁带，格格不入，又让她揪心。

她妈一辈子节俭。洗菜水留着冲厕所，淘米水浇花，衣服攒一周才洗一次。她爸更绝，夏天热得汗流浃背，也不开空调，就摇把蒲扇，说“电是国家的，不能糟蹋”。

可现在，这俩人居然一个月用了168吨水？

她不信。

除非……他们偷偷养了头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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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小区，3栋3楼。

傍晚六点，夕阳斜照，楼道里飘着白菜炖粉条的味儿。王秀英刚从菜市场回来，塑料袋哗啦作响。

“老林，雨薇说要回来。”她把菜往桌上一放，声音压低，“你说……会不会是水表坏了？”

林建国坐在小板凳上修收音机，头也不抬：“水表坏？那得坏出花来，才能多出150吨。”

“那……会不会是楼上漏？”

“楼上用水走他们自己表。”

“那……”王秀英越想越慌，“是不是有人偷接咱家水管？”

林建国手一停，抬头看她：“你咋知道这词儿？”

“前两天听楼下刘婶说的，说隔壁小区有人把水管接到别人家表上，自己用水不花钱。”

林建国眯起眼，把螺丝刀往桌上一拍：“走，看看去。”

两人一前一后摸到楼道水表箱前。铁皮箱锈得厉害，钥匙插了三次才打开。

箱子里四户水表挤在一起，像一排小棺材。林建国蹲下身，手电筒一照，眉头越皱越紧。

“你看这个接头。”他指着自家水管和隔壁之间的一段，“这接口颜色不对，新换的。”

王秀英凑近一看：“哎，是新管子！咱家水管啥时候接了这么一段？”

“没接过。”林建国冷笑，“八成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顺着管子摸过去，手指停在一处弯头：“这走向……不对劲。按理说该直通咱家，可这弯儿，明显往隔壁3-3那户拐。”

“你是说……隔壁用水，走咱家表？”

“十有八九。”

王秀英倒吸一口冷气：“那他们一个月用多少水？”

“咱用了18吨，他们用了150吨——加起来，正好168。”

两人对视一眼，冷汗都下来了。

“要真是这样……”王秀英声音发抖，“咱白交了四百多块？”

“不止。”林建国眼神发狠，“上个月18吨，前年十二月12吨……这数，越往后越高。他们偷了不止一个月。”

王秀英腿一软，扶着墙：“那得多少钱？”

“少说两千。”

“两千？！”她差点喊出来，“那不是够买台新冰箱了？”

林建国咬牙：“明儿雨薇来了，咱得查清楚。这年头，连老人的钱都敢偷，真不怕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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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雨薇杀到梧桐小区。

她穿着职业套装，拎着公文包，像来查案的审计。

“爸，妈，我先看水表。”

三人再进水表箱。林雨薇拍照、录视频，连接口螺丝都拍了特写。

“这接头明显是后期改装。”她指着照片，“接口材质和原管不一样，焊接痕迹也新。”

林建国点头：“我早看出来了。”

“可问题是，怎么证明是隔壁用的？”

“简单。”林雨薇冷笑，“咱们今天一滴水不用，看水表动不动。”

说干就干。

早上六点，林雨薇把家里所有水龙头关死，马桶水箱断水，连阳台那盆绿萝都提前浇好。

“今天谁也不许用水。”她宣布，“洗脸用湿巾，上厕所憋着，实在不行去楼下公厕。”

王秀英苦着脸：“这……不太体面吧？”

“体面重要还是钱重要？”林雨薇瞪眼，“四百块呢！够你买三个月降压药！”

林建国倒是淡定：“行，我听你的。”

一整天，三人像在演荒野求生。

中午吃饭，林雨薇用矿泉水洗菜，王秀英心疼得直哆嗦：“这水多贵啊！”

“妈，这水是花的，但省下的水费是赚的。”林雨薇头也不抬，“咱这是投资。”

傍晚六点，林雨薇带着爸妈下楼看水表。

水表数字，从早上的**3216.8**，变成了**3218.3**。

多了1.5吨。

“一整天没用水，水表还跑了1.5吨？”林雨薇声音都变了，“这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林建国脸色铁青：“肯定是隔壁在用。”

“可他们为啥要用这么多水？”王秀英纳闷，“洗澡也不用洗三天三夜啊。”

林雨薇突然想到什么：“爸，隔壁住的谁？”

“就一个男的，三十来岁，听说没工作，整天关门不出。”

“一个人，一个月用150吨水？”林雨薇冷笑，“他家是不是养了海豹？”

话音刚落，楼道里传来“哗啦”一声水响。

三人猛地抬头。

声音，来自隔壁3-3。

紧接着，水管“咚咚”震动，像有人在猛冲马桶。

林建国耳朵一竖：“听，又来了。”

林雨薇掏出手机，直接拨通物业电话：“喂，我是3-2的住户，怀疑隔壁偷水，能不能叫自来水公司来查？”

物业迟疑：“这……得有证据吧？”

“我有照片、有视频、有水表数据，还有实时用水记录！”林雨薇吼，“再说了，他们家用水走我家表，我交钱！你们不管，我去自来水公司投诉！”

十分钟后，物业经理来了。

五十来岁，秃顶，穿件皱巴巴的衬衫。

“林小姐，这事儿不好办啊。”他搓着手，“没证据不能随便查人家水管。”

“那你们装的水表，为啥能被人改接？”林雨薇冷笑，“你们物业失职，还想推责任？”

经理脸一红：“那……要不先找自来水公司？”

“我已经打了电话。”

正说着，楼道传来脚步声。

一个瘦高男人从3-3开门出来，T恤脏兮兮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他看了三人一眼，眼神闪躲，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林雨薇跨步拦住，“你是3-3的住户吧？”

男人一愣：“干啥？”

“你家最近用水量很大，知道吗？”

“关我啥事？”他皱眉，“我又没欠费。”

“可你用的水，算在我家头上。”林雨薇直接亮出手机照片，“你家水管被接到我家水表上，懂吗？”

男人脸色“唰”地变了。

他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发虚：“你……你胡说啥？”

“胡说？”林雨薇逼近一步，“我刚刚一整天没用水，水表跑了1.5吨。你一开龙头，水管就震。要不要现在再试一次？”

男人嘴唇发抖，突然转身就要往屋里冲。

“拦住他！”林雨薇大喊。

林建国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拽住男人胳膊。

“放开！我要报警了！”男人挣扎。

“报警？好啊！”林雨薇冷笑，“我正等着呢！”

就在这时，楼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穿制服的民警冲了上来。

“谁报警？”

林雨薇一愣：“我没报啊。”

民警看向3-3的男人：“我们接到举报，这户涉嫌非法改装供水管道，还可能涉及其他问题。”

男人脸色惨白，腿一软，差点跪下。

民警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手铐“咔”地铐上。

“你涉嫌盗窃公共资源，跟我们走一趟。”

王秀英吓得捂住嘴：“这……这不至于吧？”

民警回头看了眼林雨薇：“还有，隔壁3-2的住户，请配合调查。这人家里……出事了。”

林雨薇一愣：“出啥事？”

民警压低声音：“他家……有个地下室，里面全是大麻种植设备。用水量这么大，是因为要维持温室湿度。”

空气，瞬间凝固。

林建国手里的螺丝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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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麻？”

王秀英腿一软，直接坐到了楼梯上。

林雨薇脑子嗡嗡响：“他种大麻？在咱们楼上？”

民警点头：“技术队刚搜出来，三层楼高的种植架，LED灯、温控系统、自动滴灌，全套智能化。一个月用水150吨，全靠偷接你们家水管。”

林建国嘴唇发抖：“那……那味道呢？我们咋没闻着？”

“有空气过滤系统。”民警说，“他还装了活性炭净化器，排气管通到楼顶，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林雨薇突然想起什么：“那‘咚咚’的水管声……是不是他冲肥料？”

“差不多。”民警苦笑，“他用的是循环水系统，废水还要处理，所以半夜经常冲水管。”

王秀英颤声问：“那……他会不会对我们下手？我们天天在楼下走……”

“目前没发现威胁行为。”民警安慰，“但这人反侦查意识很强，改装水管、伪装排气管，手法专业。我们怀疑他背后有团伙。”

林雨薇后背发凉。

她想起每次回父母家，都在楼道里碰到这个男人。他总是低着头，T恤脏，眼神躲闪。她还以为是失业青年，宅久了精神不济。

谁能想到，这人家里藏着个“绿色工厂”？

“那水费……能退吗？”王秀英小声问。

“我们会做笔录，自来水公司会核实。”民警说，“如果确认是被偷用，费用由嫌疑人承担。”

林建国长出一口气：“总算……没白交两千块。”

民警临走前叮嘱：“最近别单独出门，发现异常立刻报警。这案子还没完，可能还有同伙。”

门一关，屋里死寂。

林雨薇瘫在沙发上，手还在抖。

“妈，咱以后……真得搬走了。”她声音发虚，“这楼里，保不齐还有别的‘种植户’。”

王秀英抱着茶杯，眼神空洞：“我天天买菜，从他门口过……他会不会……往我菜里下药？”

“别瞎想。”林建国搂住老伴，“警察都说了，没证据他害人。”

“可他偷水，还种大麻……谁知道他干过啥？”王秀英声音发抖，“咱俩老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快……”

林雨薇猛地站起：“我明天就办手续，你们必须搬！”

“不行！”林建国突然吼，“这房子是咱一辈子的家！不能因为一个坏人就走！”

“那你打算咋办？天天提心吊胆？等他同伙来灭口？”林雨薇红了眼，“爸，你们是我爸妈！我不想哪天接到电话，说你们出事了！”

王秀英突然开口：“雨薇……要不，咱装个监控？”

“对！装监控！”林雨薇点头，“门口安个摄像头，连手机，谁来谁走都看得清。”

林建国还想反对，王秀英拉住他：“老林，咱不是怕，是防。装了，心里踏实。”

林建国沉默良久，终于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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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雨薇亲自买了个智能摄像头，装在门口。

白色小圆球，带夜视，能录音，手机随时查看。

“爸，以后你们出门，就点‘布防模式’。”她教着操作，“有人逗留超过十秒，自动录像，推送到我手机。”

王秀英盯着手机屏幕，像看外星科技：“这……能看清人脸不？”

“高清1080P，连眉毛都数得清。”

林建国哼了一声：“花这冤枉钱，还不如请个保安。”

“保安能24小时盯着？”林雨薇瞪眼，“再说了，梧桐小区请得起保安吗？”

正说着，手机“叮”一声。

林雨薇打开APP，画面里，3-3的门开了条缝。

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探出头，左右张望。

“谁？”林雨薇放大画面。

那人戴着鸭舌帽，口罩拉到鼻梁，看不清脸。

但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他想干嘛？”王秀英贴着屏幕看。

男人鬼鬼祟祟走到水表箱前，掏出一把钥匙。

“他有水表箱钥匙？！”林雨薇炸了，“物业不是说只有管理员有吗？”

林建国脸色一变：“不好！他要毁证据！”

三人冲出门。

可等他们到楼道，男人已经不见了。

水表箱门大开，里面的水管一片狼藉。

“他把接头拆了！”林雨薇指着空接口，“还想伪造现场！”

林建国蹲下身，捡起半截塑料管：“这上面有指纹，交给警察。”

林雨薇立刻打电话。

半小时后，民警再次上门。

“这人可能是同伙。”警察皱眉，“我们得调监控。”

“没有监控。”林雨薇苦笑，“整个小区就我家这一个摄像头。”

警察无奈：“那只能靠目击者了。你们看清他长相了吗？”

“没看清。”王秀英摇头，“帽子口罩全副武装。”

林雨薇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摄像头拍到了！”

她调出刚才的录像。

画面清晰：男人开门、张望、走向水表箱、弯腰操作。

“能人脸识别吗？”警察问。

“可以。”林雨薇连上电脑，“我用公司AI系统试试。”

三分钟后，系统匹配出结果。

“张伟，32岁，有吸毒前科，去年因非法持有毒品被拘三个月。”

警察猛地站起：“这人是惯犯！他肯定知道3-3被查了，来清理痕迹！”

“那他会不会再来？”王秀英声音发抖。

“很可能。”警察严肃，“你们最近别单独行动，发现他立刻报警。”

门一关，屋里又安静了。

林雨薇看着摄像头画面，突然发现不对劲。

“爸，你看这个。”

她放大水表箱角落。

在一堆水管后面，有个小黑点。

“那是什么？”林建国眯眼。

“像……摄像头。”

“啥？！”王秀英尖叫，“他还在监视我们？”

林雨薇手一抖：“这人太阴了！他装摄像头，是不是一直在看我们？”

林建国脸色铁青：“难怪他敢偷接水管……他早摸清咱家作息了。”

“那我们说话……他都听见了？”王秀英浑身发抖。

“有可能。”林雨薇声音发冷，“他不仅偷水，还偷窥我们生活。”

她突然想起什么：“那天我跟爸妈说要查水表，他是不是听见了？所以他才连夜拆管？”

空气，再次凝固。

林建国一拍桌子：“这房子，不能住了！”

王秀英第一次没反对，只是抱着茶杯，眼泪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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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林雨薇留宿父母家。

她把手机连着摄像头，躺在床上不敢睡。

凌晨两点，手机“叮”一声。

画面里，3-3的门又开了。

这次，男人没戴帽子。

他手里拿着钳子，悄悄走向水表箱。

林雨薇猛地坐起：“爸！妈！他来了！”

林建国抄起拖把就冲出去。

可等他们到楼道，男人又消失了。

水表箱被撬开，里面的电线被剪断。

“他破坏监控电源！”林雨薇气得发抖，“这人疯了！”

林建国怒吼：“我跟他拼了！”

他冲向3-3的门，抡起拖把就砸。

“开门！你个王八蛋！”

门内毫无动静。

林雨薇赶紧拉住：“爸！别冲动！等警察！”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警笛声。

两辆警车呼啸而至。

警察冲上来，撞开3-3的门。

屋里空无一人。

但地上，散落着一堆工具：钳子、螺丝刀、绝缘胶带。

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别查了，不然你们全家都得死。”

王秀英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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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英在医院躺了一夜。

血压飙到180，医生说再晚来半小时，就得脑溢血。

林雨薇守在床边，手一直抖。

林建国坐在走廊长椅上，烟抽了一包。

“老林，回家吧。”护士劝他，“你在这也没用。”

“家？”林建国苦笑，“那还算家吗？”

第二天，林雨薇决定彻底解决。

她联系搬家公司，订了市中心的公寓，直接把钥匙交给父母。

“你们必须搬。”她声音冷，“这房子，留不得。”

林建国没再反对。

他知道，有些事，倔强没用。

可就在搬家前一天，他做了一件事。

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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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当天，阳光刺眼。

林雨薇请了四个工人，打包家具。

林建国默默把一堆旧工具装进蛇皮袋。

“爸，这些破东西留着干啥？”林雨薇嫌占地方。

“留着有用。”他不解释。

到了新家，林建国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水管。

他蹲在厨房，耳朵贴着墙，听水流声。

“咋了？”王秀英问。

“没事。”他站起来，“这房子，安全。”

林雨薇松了口气。

可她不知道，林建国夜里偷偷回了趟老房子。

他带着工具，撬开水表箱，把一段铜管换成了特制的“记忆合金管”。

这管子，遇热会变形，能记录水流方向和频率。

他还把自家水表偷偷接了根线，连到手机APP。

“只要有人再偷水，”他对着黑漆漆的楼道说，“老子让你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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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林雨薇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震动。

APP弹出警报：检测到异常水流，频率与3-3历史数据高度吻合。

她心跳骤停。

打开监控，画面里，3-3的门开了。

一个陌生男人走进去，手里提着种植灯。

她立刻报警。

警察冲进去，当场抓获两名大麻种植嫌疑人。

更惊人的是，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三具尸体。

法医鉴定，是前两任租客，被灭口后水泥封尸。

而林建国的“记忆合金管”，成了关键证据。

它记录了过去三个月的偷水数据，证明这伙人早就在运作。

警方顺藤摸瓜，端掉了一个跨省毒品团伙。

庆功会上，警察握着林建国的手：“老爷子，您这技术，比我们刑侦队还专业。”

林建国笑笑：“我当了一辈子钳工，就这点本事。”

林雨薇哭笑不得：“爸，你啥时候成‘民间神探’了？”

“不是神探。”林建国望着窗外，“我就是个老头，就想让老伴活得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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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林雨薇在短视频平台刷到一条热搜：

《70岁大爷用钳工技术破获毒品案》

视频里，林建国穿着老工装，手拿螺丝刀，一脸淡定。

评论区炸了：

“这大爷，赛博朋克版福尔摩斯！”

“建议直接进警队，编制特招！”

“我妈说，这才是真·硬核养老！”

林雨薇笑着转发，配文：

“我爸说，节俭是美德，但护家，才是本事。”

夜深，林建国坐在阳台上，抽着烟。

王秀英递来一杯热茶。

“想啥呢？”她问。

“想那168吨水。”他吐出一口烟，“要不是那张单子，咱现在还在蒙在鼓里。”

“可谁能想到……”王秀英摇头，“省水省了一辈子，最后靠‘浪费’救了命。”

林建国笑了。

他抬头看天，星星很亮。

“这世道啊，”他轻声说，“坏人聪明，老人也得更聪明。”

楼下，一对小情侣走过。

女孩指着新闻说：“你看，那个爷爷真厉害。”

男孩搂住她：“以后咱老了，也这么酷。”

风轻轻吹过。

林建国掐灭烟头，进屋关门。

电视里，正播着天气预报。

“明天，晴。”

完

来源：简单水滴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