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故事来自粉丝投稿，文中姓名均为化名，图片来源网络，情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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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故事来自粉丝投稿，文中姓名均为化名，图片来源网络，情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哦!

我叫王金水，今年64岁，一个人住在村东头的五间平房里。每天早晨五点准时醒，先抽袋旱烟，然后去院子里喂那几只老母鸡。儿子们总说要接我去城里住，可我哪能习惯？上个厕所都得在屋里，拉泡屎都怕堵了下水道。

"爸，您就跟我去县里住吧，这房子空荡荡的，您一个人多孤单。"大儿子上个月回来时又唠叨。

我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你懂个屁！我在这儿活了大半辈子，去你们那鸽子笼里憋屈死？再说，我还有地租出去，一年三万来块钱，够我活得滋润。"

其实我没说的是，自从九年前老伴走了后，这房子确实空得慌。晚上电视声开得再大，也填不满那股子寂寞。前前后后相过五六次亲，不是要彩礼就是要我过户房子，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

红娘刘婶又带人来，说是西头冯家的寡妇，六十二岁，人勤快，儿女也都成家了。我嘴上说着"随便看看"，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一大早我就把院子扫了，炕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还特意去小卖部买了包二十块的烟——平时我都是抽八块一斤的旱烟叶子。

十点整，刘婶领着人来了。我站在院门口，看见个瘦小的老太太，头发扎得整整齐齐。

"金水哥，这是冯家妹子，冯玉兰。"刘婶笑眯眯地介绍。

我点点头，心里却咯噔一下。这模样，跟我想象中差远了。我理想中的老伴得白白净净的，至少不能比我死去的老婆差吧？

"王大哥好。"冯大妈声音倒是挺柔和，眼睛亮晶晶的，"您这家收拾得真干净。"

我勉强笑笑："进来坐吧。"

进屋后，刘婶识相地说要去隔壁串门，留我们俩单独聊。我给冯大妈倒了杯茶，偷偷打量她。她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的，指甲缝里还有点洗不净的黑印子。

"听说您一个人住这儿好些年了？"冯大妈先开口。

"嗯，九年零四个月。"我掰着指头算，"老伴走那年，小孙子刚出生。"

冯大妈叹了口气："我当家的走得更早，十五年前的事了。脑血栓，从发病到走就三天。"她语气平静，但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那会儿小闺女才十六，我一人种五亩地，养大了四个闺女一个儿子。"

我听了有点佩服，但嘴上只说："都不容易。"

"王大哥这些年没想着再找一个？"冯大妈直接问道。

我搓了搓手："相过几个，没成。有的要彩礼，有的要房子过户，还有个让我每月给她儿子打钱。"我哼了一声，"当我老糊涂了？"

冯大妈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您是个明白人。我找老伴就图个相互照应，说句不怕您笑话的——我还信这个岁数能有爱情。"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啥？爱情？"我摆摆手，"咱们这把年纪了，能找个说话的人，生病了递杯水就不错了，还谈啥爱情不爱情的。"

冯大妈却认真起来："王大哥，正因为活了大半辈子，才知道感情有多重要。我前夫在世时，冬天总先上床给我暖被窝；我腰疼，他半夜起来给我揉。"她眼神飘远，"现在想想，那些小事才是最珍贵的。"

我听着有点不自在。我和死去的老婆是父母之命，结婚前就见过两面。过了三十多年，说不上多恩爱，但也算相敬如宾。暖被窝？那都是电视里演的。

"冯大姐，"我决定摊牌，"咱们直说吧。我找老伴就图个实在，洗衣做饭，生病了有人叫医生。您说的那些...太虚了。"

冯大妈脸上的笑容淡了："王大哥，您觉得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没有感情能长久吗？"

"怎么不能？"我来了劲，"我有五间房，一年三万收入——地租一万八，粮食直补四千，存款利息八千多。在农村，这日子够舒坦了。只要人正经，不耍心眼，比啥不强？"

我越说越起劲，甚至从抽屉里拿出存折和土地证给她看。冯大妈礼貌地翻了翻，但眼神明显黯淡下来。

"王大哥，"她轻轻放下那些证件，"您条件确实好，但我要找的不是银行，是人。"她站起身，"我六十二了，不想后半辈子就当个免费保姆。"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屋里一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老挂钟的滴答声。

"那您的意思是..."我嗓子发干。

冯大妈整了整衣角："咱俩想的不一样。您要的是佣人，我要的是老伴。"她顿了顿，"您给不了我想要的。"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觉得她说得在理。是啊，我盘算的都是钱和房子，从来没想过感情这回事。

"那...那就这样吧。"我尴尬地站起来，"我送您出去。"

走到院门口，冯大妈突然转身："王大哥，劝您一句，人活着不光为了吃喝拉撒。到闭眼那天，您会后悔没好好爱过。"

我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村路上，心里五味杂陈。刘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咋样？冯妹子不错吧？"

"吹了。"我闷声道，"人家嫌我不懂爱情。"

刘婶瞪大眼睛："啥？你们这把年纪还谈这个？"

我没接话，走回屋里，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炕桌。突然想起冯大妈说的暖被窝的事。我和老婆过了那么多年，好像真没给她暖过被窝。

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方格子。我想起年轻时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说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没放盐的菜。

"扯淡。"我对着空气说，但心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也许冯大妈是对的。也许人活着，不管多大岁数，都需要那么一点叫作"爱"的东西。只是我活了大半辈子，早忘了那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五点起床，却发现不知道该干什么。院子里，几只母鸡咕咕叫着等我喂食。我抓起一把玉米撒出去，看着它们争抢。

"争什么争，"我嘟囔着，"有的吃就不错了。"

话一出口，我突然觉得我是在说自己。

冯大妈走后，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闷得慌。刘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我脸色不对，也没多问，叹了口气就走了。

我坐在炕沿上，摸出旱烟袋，慢慢卷了一根。烟雾缭绕里，我脑子里全是冯大妈临走时那句话——

"到闭眼那天，您会后悔没好好爱过。"

"爱？"我嗤笑一声，"六十几岁的人了，还扯这个？"

可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老伴还在的时候。那年冬天她发高烧，我背着她走了三里地去卫生所。她趴在我背上，迷迷糊糊地说："金水，你后背真暖和。"

那时候，我啥也没想，就觉得她不能有事。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算不算"爱"？

我摇摇头，把烟头摁灭，自言自语："净瞎琢磨。"

这几天，我心里总不踏实。冯大妈的话像根刺，扎在肉里，不疼，可就是让人不舒服。

早上，我去村口小卖部买盐，碰见了刘婶。她正和几个老太太唠嗑，一看见我，立马凑过来："金水哥，冯妹子那边我打听过了，人家没相中你，可也没说死。你要是改主意了，还能再谈谈。"

我哼了一声："我有啥好改主意的？她嫌我不懂爱，我还嫌她事儿多呢！"

刘婶撇撇嘴："你呀，就是嘴硬。人家冯妹子条件也不差，四间房呢，儿女都孝顺，就是图个知冷知热的伴儿。"

我没搭腔，拎着盐往回走。可走着走着，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知冷知热"……

我忽然想起，冯大妈说她前夫会给她暖被窝。而我呢？我老伴活着的时候，我连她爱吃啥都不太清楚。

又过了几天

这天傍晚，我在院子里劈柴，隔壁老李头溜达过来，蹲在墙根跟我唠嗑。

"听说你前阵子相亲了？"他笑眯眯地问。

"嗯，没成。"我头也不抬，继续抡斧子。

"为啥？嫌人家丑？"

"不是丑不丑的事。"我停下动作，擦了把汗，"人家想要'爱情'，我给不了。"

老李头哈哈大笑："都这岁数了，还爱情呢？"

我也跟着笑，可笑着笑着，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大家说我的想法错了吗？

来源：幸福风铃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