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年三十，小姑子亲自下厨制作了一道啤酒焖狗肉，全家人纷纷称赞美味。
大年三十，小姑子亲自下厨制作了一道啤酒焖狗肉，全家人纷纷称赞美味。
可她进来的时候分明两手空空。
我心中一紧，连忙跑到车后座查看饭团，果然只发现狗绳孤零零在那里。
我愤怒地将桌上的年夜饭掀翻，冲着小姑子的脸狠狠地打了过去。
婆婆指着我，怒斥道：
「真是不可理喻，王倩，你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信不信我让我的儿子跟你离婚！」
老公也在一旁劝我别太计较：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一条狗嘛，吃了就是吃了，过年了，别让大家都不开心。」
我冷冷一笑，随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客厅的鱼缸里的发财锦鲤捞了出来，开膛破肚刮鳞，一气呵成。
公婆在场上都晕了过去。
我把鱼片端上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一条鱼而已。
1
大年三十。
全家正围坐在饭桌前准备开饭，小姑子突然又端出了一个砂锅。
她高兴地把它放在桌上：
「来了来了，这可是重头戏！是妈最喜欢的啤酒焖狗肉！里面加了不少药材，绝对大补！」
我皱了皱眉，闻了一下。
确实有一股强烈的中药味，令人作呕。
在回老家之前，老公曾经提到过他家人过年时特别爱吃狗肉。
我养着狗，最看不惯这种事情。
根本不理解也无法接受。
小姑子见我一脸不快，就把碗重重放下，嘲讽道：
「哟，嫂子，大过年的，脸色怎么这么臭？谁欠你钱了吗？」
我刚想反驳，老公就在桌子下拉了我一下。
他帮我解围道：
「好了，你少说几句，倩倩她养狗，平时不想看到吃狗肉的。」
婆婆吃了一块狗肉，满脸不满地瞪着我：
「这城里娇小姐真是矫情，这猪狗牛羊鸡都是牲畜，吃了有什么不好？我说啊，你快给陈家添个可爱的孙子才是大事！」
「一天到晚只知道抱着个牲畜玩，真以为它是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个随时可以吃的东西。」
「畜生不就是在吃畜生的肉吗？」我冷笑着反问。
我养的小土狗，只是一只普通的田园犬，叫饭团。
已经陪伴我多年。
「好了，过年期间吵什么吵，不想吃饭的就给我出去！」
公公发话，终于没有人再说话。
老公小心翼翼地给我夹了碗菜，凑近我耳边轻声说道：“去外面的小孩那桌吃饭吧，老婆，先委屈你一下了。”
我闭上眼，默默表示理解。
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想要孩子，她们无非是借题发挥。
于是我站起身，端着碗打算离开。
小姑子乘机往我的碗里夹了一块狗肉，挑衅地看着我，说：“嫂子，好歹是我辛苦做的，你就尝一块吧，毕竟平时你也没机会吃！”
我刚想反驳自己不吃，可当看到那块狗肉时，我愣住了。
因为它的皮上有块红斑。
而我的小狗，饭团，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红胎记。小姑子明明是空着手来的，家里怎么可能有狗？想到这里，我立刻冲出了房间。
果然，车后座没有饭团的身影。
车窗开着，脚踏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的牵引绳。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
这群疯子竟然吃了我的小狗！
我抓起狗绳，怒气冲冲地冲回去，直接推开老公，掀翻了饭桌。
碗碟在四下飞散，清脆的碰撞声响彻耳畔。
汤汁洒了一地。我抓着小姑子的头发把她拉了出来，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李子梅，你怎么能这样？你居然敢杀了我的儿子！”
小姑子尖叫着：“啊啊啊，什么儿子我听不懂，你快放开我！哥，快来救我！”
婆婆立刻脱下一只鞋朝我扔来，指着我怒骂：“快放开我女儿！”我侧身躲过，抓住狗绳紧紧勒住了她的脖子
又望向默不作声的老公：“李子明，你知不知道你妈她们吃的是饭团！那是我最重要的小狗啊！”
我愤怒地喊：“你们这一群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饭团是六年前我在地铁站捡到的小狗。
当时我心情不好，不小心踩到了它，但它乖乖地没有叫，也没有咬我。
看它脏兮兮的，我便抱到医院，随后收养了它。这些年，我对饭团的感情甚至超过对老公的感情。
然而，老公却一副了然的表情，甚至还劝我不要计较。他叹了口气，说道：
「哎呀，老婆，这事不算什么吧？就一条狗嘛，吃了就是了，别让大家过年都不快乐。」
「所以，你早就知道李子梅是杀了我的狗？」我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没错，饭团是我抱出去的。」
怪不得车窗开着，我明明记得自己早就锁上了。
我甚至怀疑了所有人，却怎么也没有怀疑到他！
他们就是这么急不可耐吗？
我已经说过，等饭团自然老去后，我就会考虑备孕生孩子。
看着老公毫无愧疚的表情，我冷笑一声，怒手给了他两巴掌。
婆婆立刻冲上来质问我：
「王倩！你真是得意忘形，既敢掀桌又敢打人！我们吃了你的狗又怎样？」
公公依旧坐在主位上抽烟，浑浊的眼神盯着我的老公，问道：
「明儿啊，你媳妇这样闹，你打算怎么处理？说说看。」
老公看了一眼他们，又转向我。
他咬牙切齿，走过来想拉我，低声说道：
「老婆，给爸妈道个歉吧，毕竟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容易！我们私下再慢慢聊好吗？你看你闹成这样，大家都没法吃饭了，都是我的错，你先回房间，我来解决这些事。」
「爸妈，还有小梅，你们先消消气！倩倩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这一切。」
「她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们先出去看会儿电视，饭菜我重新做。」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把我往外拉，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
不就是想让我忍耐，搞得一团和气？
笑话，我王倩从来不是忍者！
何况这是他家的人，不是我的家人！
将狗绳摔在他的脸上，我翻了个白眼：
「李子明，别每次做错事就用“谁不容易”的借口来搪塞啊！这些年除夕饭菜可是我请的阿姨做的，你们一个人没花钱也没烦恼，我打翻就打翻，乐意得很。」
「还有，你们吃了我的狗这件事，我可没打算就此罢休！真是可笑，还想让我道歉？你爸妈吃了我的狗，才觉得生活难呢？」
「你妹妹是因为吃了我的狗而离婚在家带孩子的吗？」
见我突然变得跟疯了一样，他们都吓得朝后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我的小侄子忽然从小孩的桌边奔了过来。
他用力咬住了我的手臂，愤怒地叫道：“坏女人！你居然敢欺负我妈妈，看我不将你咬死！”我感到剧痛，立刻将他推开。
随后，我狂笑着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作势去厨房找刀。
小姑子连忙爬过去，紧紧抱住我的大腿，恳求道：“不要，求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杀你的狗！
你明白，妈他们每年都要吃狗崽，今年因为雪封山，狗运不出来，我才想打饭团的主意。”
“请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耀祖，我真的是只有他一个命根子。”
我轻笑着回答：“这就不如实说话了吧？看来你真的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呵呵。”地上满是破碎的碗碟，我捡起一片最锋利的，抵在小侄子的脖子上。
小姑子用无辜的眼神求助于婆婆。婆婆也显得有些害怕，吞咽着口水说：“我和你爸只是想早点抱上大孙子，谁叫你把小畜生当成宝贝！它这一张嘴，费的可比人还要多，畜生比人活得还滋润！”
“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们回来时的样子！你养的那个小畜生还坐在副驾驶上呢！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听说就要大几百呢。
我呸，你见过哪家的儿媳妇像你一样败家！难道你不知道我儿子挣钱多么不容易吗！
听她这样一说，我不禁冷笑。这些年虽说没能回家过年，但每个月我都不断汇钱，送了不少东西。就她脚上的那双鞋，价格都快到四位数了。
我放开了小侄子，反问她：“妈，你觉得你每个月吃的保健品、穿的衣服、戴的手镯，还有我爸现在抽的烟、喝的酒，都是谁买的？
你不会以为是你那个领着死工资的好儿子在孝顺吧？
小姑子抱着儿子站到了婆婆身边，冷冷地说：“就算你买了又如何？孝敬长辈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大哥怎么会娶你这样的人？
既然你嫁入我们李家，你的钱理应就是大家的！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也不想要你多赔，还请赶快转给我两万块，这事就算结束了。
“想让我赔钱？”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李子梅，你从头到脚的衣物都是我买的吧，就连你头上的那个miumiu发卡都是我的东西，你怎么有脸再说出这种话？”
我环顾四周，发现说了这么多，他们却一点内疚的迹象都没有。
也对，谁养的谁会心疼嘛。想到这里，我笑着转身去了客厅，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鱼缸。
听说公公婆婆在李子明出生之前就开始养的黄金锦鲤，可以招财。他们对此格外宠爱。
我从门后拿出了婆婆用来在菜地里翻土的锄头，猛地敲向鱼缸。
整个鱼缸应声破裂，金色的锦鲤纷纷在地面上乱扑乱跳。
我又用锄头给了一条狠命一击。抱着他们引以为傲的锦鲤，我一路走到厨房。
当公婆看到这一幕时，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见他们想要进来，我懒得跟他们争辩，直接将手中的刀甩了出去。
刀尖划过小姑子的脸，她立刻晕厥过去。等看到我用刀狠命地割下鱼头后，老两口也失去了意识。
老公注视着我的动作，声音颤抖地问：“老...老婆，你真的想要这样做吗？”我转过头，脸上沾满了鱼血，阴森地笑着说：“多大点事啊，岂止是一条鱼。”
“你别急，我马上就搞定，做饭这种事，我还是会一些的。”
水龙头冲洗着鱼身，我熟练地剖开鱼腹去掉鳞片。
又从下方的柜子里拿了个盘子。将切好的鱼片整齐地放进盘子里，我又去洗手，确保干净无味后才端了出去。
将鱼片摆在中央，我温柔地唤醒了公婆和小姑子。
“你们快尝尝吧，我以前在国外可学会了做生鱼片。”
硕大的黄金锦鲤的鱼头也被鲜血淋漓地放在桌上，血水顺着桌边不断滴落。
小姑子抱着侄子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婆婆和公公并肩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筷子瑟瑟发抖。
我微笑着将盘子推向他们：“快吃啊，别说，这条养了二十七年的鱼可新鲜了，你们看，流了好多血呢~
公公被迫吃了两片，婆婆也尝了一片。在看到我身上沾满血迹的卫衣后，他们似乎突然崩溃了。婆婆满脸的不满用刺眼的目光盯着我：“离婚！我要让我的儿子跟你分开！”
“到时候我看看，你这个被我儿子碰过的破鞋还有谁会要？二婚的女人，送给别人都没人要！”
“李子明，你这个窝里横的没用鬼，你知不知道你妈爸被欺负得有多惨？你居然不敢动手教训这个贱人！真是个不争的废物！”
老公低着头一言不发。
即便婆婆一通怒骂，他也不曾回应一字。
我自然明白他的沉默背后原因。
李子明心里有我。
刚结婚的时候，有次他喝得酩酊大醉，偏要我为他脱袜子、脱鞋和倒水洗脚。
我嫌弃他的脚臭拒绝了他，他便气急败坏地想要打我。
我一个过肩摔把他撞到墙上，等他酒醒了一大半，他更加气愤。
他想表现一下男子气概，但最终全身骨折，牙齿也掉了两颗，被送进医院养伤。
我妈告诉我，女人一定要懂得自我保护。
千万不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男人。
所以在恋爱初期我装作柔弱乖巧。
然而实际上，从小我就练习拳击和散打，力气因人而异。
他弱我也弱，但他若强，我更强。
我掏出手机，拍摄了几张精彩的照片，发给了我的父母。
就在低头的瞬间，李子明突然冲向我。
他用力将我摔倒在地，扇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耳边响起轰鸣，小姑子正在嚷嚷着说要杀了我。
我竭尽全力猛踹他的下身。
趁他疼得弯腰的时候，我愤怒地踹击他。
看到墙上挂着扁担，我伸出手取了下来，直到他被打得瘫倒过去才停止。
此时，饭厅已经一片混乱。
我拍了拍手，看向小姑子冷冷地说：“告诉你哥，我同意离婚。”
然后我一气之下摔门而出。
得赶紧离开，这个时点再晚，开车去市区吃顿大餐再找个酒店也好。
当晚，我便联系了律师，开始着手离婚诉讼。
5
与父母结束通话后，他们还问我要不要叫上表哥他们来帮忙撑腰。
我回应说没有必要，我独身一人，也没有牵挂。
不过就是离婚而已。
接着，我解绑了李子明的黑卡，又将他的车贷还款人改成了他自己。
老太婆不是说她儿子很优秀吗？
不是说离开我他照样能找到更好的伴侣吗？
我这就等着看看结果呢。
谁知道才过了两天，李子梅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王倩，你快回来吧！你的老公你得自己照顾！你把我哥惯得那个脾气，连上厕所都得人伺候着！你这是故意的吧？我可不想照顾他，他就跟个爷一样！”我笑着回应：
“抱歉啊，他现在是我的前夫了，你们爱怎么照顾就怎么来，实在不行就拉他出去烧了吧。”电话那头隐约听到她和李子明还有老太婆在争吵。
李子梅骂他没给自己钱，阴阳怪气地说请个护工都要一两万。
老太婆用方言劝着他们，结果不知道说了什么，李子明居然给了她一巴掌。
李子梅的尖叫声几乎要穿透屏幕，电话随即被挂断。
一家子都是自私的人，我摇了摇头。好在我现在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
那是我离开之前从地上捡的肉和骨头碎，给饭团的。
又拨了个电话后，有人来敲门把塑料袋拿走了。
第二天，我在酒店享受了一顿悠闲的广式早点，忽然前台把消息告诉我：“王小姐，楼下有位叫李子明的先生想见您，他自称是您的丈夫，请问要放行吗？”
第三天，我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直到看到备忘录，我才明白，以前他担心我出事，在我手机上装了个定位软件。我立刻卸载掉了那个软件。
整理好头发后，我对前台小姐说：“麻烦你，带他上来吧。”前台小姐离开后，李子明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双腿，流着泪恳求：“老婆！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和我回去吧，我们别离婚了。”
我说：“大过年的，谁会去离婚？这说出去多丢脸啊，你别跟我发小脾气了，好不好？大不了我再给你买只狗回来！”
“我错了？我到底错在哪了？”我反问他。
男人的认错向来没有意义。而且他们也并不是因为了解自己的错误才认错，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屈服罢了。
看到我一脸冷漠，他开始反思：“我真的错了，老婆，我不该怂恿你带着饭团回家，不该逼你生孩子而故意伤害饭团，更不该打你。我有罪，我真有罪！”
房门敞开，他跪在我面前，一遍遍地自打耳光。过道里不时有行人路过，偶尔还有人从门缝里偷偷看热闹。
一个路过的大叔善意地劝我：“妹妹呀，外面可得给自己的男人留点面子嘛！有句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在地上又怎么好意思对小女子呢？犯点错误，打骂几下就过去了，至于让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丢脸吗？”
我瞥了他一眼，靠在门口，带着点嘲讽地说：“叔啊，从你这番话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大度得有男子气概，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虐杀小动物，还吃它们的血肉，甚至对家人施暴。
等你女儿遇到这种人可别慌，呵呵。”
大叔听完，脸色顿时变了，气愤地对着自己的膝盖踹了一脚。“人渣，真是恶心！”
我看着走廊上那些探出门缝的房间，清了清嗓子，放声道：“还有谁觉得心疼这个家暴男的，快出来吧，我在直播，咱们一起让观众认识你们！”
“怎么不说话了？”我走向隔壁的门，还没敲，就听见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其他房间也是如此。
李子明依旧执意跪在那里，我走过他的身边，忍俊不禁：“惊呆了吧？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聪明，故意跪在人多的地方就能让舆论倒向你吧？”
“你不过就是个软饭男，你的房子车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李子明，你来我这之前应该感到无比屈辱，但为了生存又不得不来到这里，哈哈，回去吧，我们的婚姻已经注定要结束了。”
我将离婚协议甩到了他的脸上，随后果断关上了门。为防他疯狂闯入，我特意用椅子顶住了门。
李子明在门外愣了三个小时才离去，这期间他发了无数条信息和电话，我一一拉黑。
直到他用李子梅的号码给我发来信息：
【要么给我五百万，要么你不怕身败名裂的话，那就离婚。】
紧接着是一段视频，毫无打码并且清晰可见。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拍下的，但我并未感到害怕，回了他一条：
【真笑了，谁能证明那就是我？我可以说是AI换脸，而且传播淫秽色情视频可是犯法的，你敢发我就立刻报警。】他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真想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大树上挂着的小辣椒。
我并没有退出李子明的家人群。
主要是为了看热闹。
果然没让我失望。
在大年初七那天，突然有人在群里@我。
发给我消息的是李子梅。
她分享了一段视频。
我点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人给李子明介绍相亲对象。
公婆似乎很满意，一脸笑意，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视频中，李子明和那个女孩肩并肩走在街上，聊得十分欢快。
不久，婆婆在群里发了十几条语音。
她一半是在骂我，另一半则是在炫耀自己儿子根本不缺对象，而我却像个二手货。
李子梅则说如果我同意净身出户，想离婚也不是不可以。
我忍不住笑了。
没再查看手机，躺在床上开心地吃炸鸡。
等到几天后车贷扣款的时候，看看他们还会不会笑。
为了李子明的面子，之前爸妈给我买的学区房，我都说是他的。
包括我还曾为他首付买了宝马。
每个月的还款也都是从我这儿扣下去。
李子明的衣食住行全靠我的黑卡，平时给他家里人买东西也都是以他的名义。
只是因为李子明对我还算体贴。
每天三餐都是他来做，家务活也是他的责任。
连饭团都是他照顾的。
所以当我发现他竟是杀害饭团的帮凶时，我心里真的难受了很久。
在他眼中，我和饭团也许没有区别吧。
只要没价值，就会被一脚踢开。
果不其然，两天后，他用李子梅的号码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他咬牙切齿地说：
「王倩，你真的狠得下心吗？黑卡停用也就罢了，怎么贷款却突然变成我来还？我哪里有钱？」
「哟，这不是我前夫吗，前几天相亲时还给人家女方送了不菲的礼物，怎么突然就没钱了呢？哦对了，你的工资卡在我这里，密码也被我改了，嘻嘻。」
「你立刻签了离婚协议，我就把卡还给你，之前的账我也不要求你再还，视为两清。」
他冷冷一笑：
「你想甩了我，没那么简单！我绝对不会签。」
「我没想到你居然为了那只狗，竟然要和我闹离婚。」
我随口应道：
「那随你便，我们就拖着吧，你可别私底下结婚了，小心我告你重婚罪。」
这个 让我感到受伤的事情却一句都未提。毕竟，夫妻本是同舟共济。
挂断电话之前，我又善意地提醒他：“对了，我给你们家送了一份大礼，你让李子梅多加小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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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其实让我感到意外的惊喜。
过去我与他家人并没有太多交往，直到今年回来， 我才发现他的妹妹李子梅离婚后带着孩子住在家旁边，但她的状态却像是在躲避某个陌生人。
于是我便主动去打听了她前夫的事情，竟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原来李子梅在她前夫家里为非作歹，跟公婆争吵不休，还与妯娌关系紧张。
因为她害怕妯娌比她的丈夫先有孩子，所以故意带人到坡边闲聊，结果妯娌一不小心摔倒，导致大出血流产。
小生命没能保住，她的妯娌也因此变得精神失常。 有一天她跑出家门横穿马路，直接被车撞得当场身亡。
前夫的弟弟在得知事情真相后，痛心疾首，誓言要报仇。
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儿子，李子梅在娘家躲藏了好几年。
我不过是善意地透露了她的地址而已。
半个月后。
李子明突然告诉我，他已经同意签署协议，但希望我回家一趟。
结果他的婆婆一听我要回来，立刻从二楼倒了一大盆洗菜水下去。
虽然没洒到我，但她却在窗边大声喊着：“王倩！你这个毫无廉耻的小娼妇还敢回来！肯定是因为在外面偷情才会与我家小明闹离婚吧？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贱妇，年初大过年的还让我们家不得安宁，我呸！”
“真是何其父亲，生何其儿，看来你真是家教不良。”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走出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我。
「这位是老李家的大儿媳，听说她家条件特别优越，我通过观察觉得她并不是那种会背叛的人。」
「别傻了，她婶子，有钱才会出事，说不定她在背后勾搭了好几个男人呢。」
「你们想，老李家如果真的离婚，还能找到像她这么好的儿媳吗？我看希望渺茫。」
「年前团圆饭那天，我听见他们吵架，结果她的大儿媳满脸淤青地慌忙跑了出来！」
「哇，不会吧！那分明是家暴！李子明看上去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邻居们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啃着瓜子。
婆婆急得脸都变色了。
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公公拉了回来。
奇怪的是，小姑子竟然没有出来。
相反，她的儿子却手握柳条，从一楼冲了出去。
那根枝条乱挥，一下子抽到了我身上。
他朝我吐了口水，得意地做了个鬼脸：「哼哼，你还敢再来我们家，真是活该你的小狗被我烫死，哈哈，我告诉你哦，你那只臭狗，还是我用开水烧的，当时叫得可怜了。」
我微微一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是吗？你马上也会变得可怜的，小小子。」
9
他打我的那点劲就像是在挠痒，根本没什么感觉。
李子梅见儿子被打，终于从屋里冲了出来，嘴里破口大骂：
「啊啊啊，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李子明却突然从我身后出现，将她用力推开。
母子俩狼狈地摔倒在地，满脸狼狈。
他却情意浓浓地望着我：「倩倩，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帮你一把好不好，只要你能发泄。」
我一脸懵懂。
除了想要离婚协议，我还能有什么别的要求？
直到他反应迅速地将我拉进屋子里，把门锁死。
「你就静静等着看精彩的戏吧，倩倩，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李子明拉我走向旁边的窗户。
透过窗外的景象，发现邻居们不知何时已全都离去，只残留一个男人与李子梅和她的孩子在一起。
这个男人的腰间别着一把水果刀，左手则拿着一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瓶。
他个子矮小，皮肤黝黑，露出狞笑向她们逼近，李子梅发出无助的尖叫。 小侄子紧紧依偎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我猛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身份，他是她前夫的弟弟。
李子梅在外面哭喊着求开门，但李子明只是冷冷地看着。
我皱眉对李子明说：“那毕竟是你的亲妹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
“亲妹妹又如何？要不是她怂恿我，你怎么可能与我闹离婚！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明明过年前我们还好好的。”
他紧握着我的双手：“再稍等，事情很快就会恢复如初，倩倩，我绝不会和你离婚。”
正在争论时，外面的叫声骤然响起。
“啊！我的儿！啊啊啊！你还我儿子。”
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叫喊，我急忙去开门，眼前却是一动不动的小侄子，已经因失血过多倒在地上。
我环顾四周，发现那个男人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李子梅靠在桂花树下，脸上竟有一小块被硫酸灼伤的痕迹。
也许是因为疼痛难忍，她开始在地上翻滚，指甲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李子明跟在我身后走出，他淡定地拨打了120，眼里没有一丝惧怕。
他告诉我，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监控设施少之又少，什么证据都没有。
就算有上面的调查，也无能为力。
而李子梅则只能自认倒霉，除非她承认自己伤害了自己的妯娌。
因为这正是她故意放开的结果。
原因无他，就因为她的妯娌在家中整日哭闹，令人心烦。
救护车到达后，他们首先对小侄子进行了检查。李子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遗憾。李子梅顿时泪如雨下，绝望不已。
随后，护士们将她推上担架，急速送往医院接受治疗。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她在关门前投向李子明的目光，仿佛一条毒蛇，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李子明悄然无语，待人离去后，他从屋内抱出了一只小狗崽。
这是一只田园犬，似乎刚刚断奶，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把小狗递给我，满怀期待地说：“你来看一眼，喜欢不喜欢？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选中这只，和饭团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并没有主动去接，而是淡淡回应：“你完蛋了，她对你心生仇恨。”
他仿佛没有听见，仍旧向我保证：“倩倩，她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我发誓。”
小狗崽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恰似萌态可掬，令我无法抗拒地伸出手去抚摸它。
“把它送给别人吧，饭团就是饭团，即使它长得像，李子明，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我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去。”
从杀狗到吃狗，再到对我施加家庭暴力至用视频威胁我，每一件事都显示出他其实是个不可理喻的人，只是早前伪装得还算不错。
李子明依然拒绝签署离婚协议，甚至拉着他的父母一起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
“倩倩，我承诺之后绝对不会对你施加暴力，如果你不想回这个家，我们就不再回来了。”
“你看，这是饭团的牌位，我已经让父母在后山为它立了个碑。”
婆婆都磕得头肿了：“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吃狗肉，今后我只吃素！倩倩啊，求你不要离婚，妈真的知道错了。”
“你真是我们老李家的好儿媳，都是因为我这张嘴，才让事情变成这样。”
公公愤怒地抽了婆婆一巴掌：“我替你教训她，要不是你无意间说了这些，家里哪里会变成这样，倩倩，以后这个家只能由你来做主。”
看着他们各抒己见，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这样表述，我大概已经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可惜，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我拨了个电话，十分钟后，面包车送来了二十几个保镖。
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
毕竟，谁能保证我单独前往他家时会不会出事？
保镖是我最大的安全保障。
李子明最终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名字，还按下了红指印。
我把他的工资卡摆在桌上：
“多给你补偿了三十万，就当是我为你曾经陪伴我的时间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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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李子明的事情，还是我妈告诉我的。
那天我刚下飞机，我妈来接我。
她非常八卦地告诉我李子明已经死了，而且还上了新闻。
我兴奋地问：“怎么回事？快和我详细讲讲。”
原来是李子梅趁医务人员不注意，偷偷从医院溜了出去。
李子明的工作也是我安排的，因此他年后就接到了人事的离职通知。
于是，他就一直呆在家中，整天不出门。
过了一段时间后，李子明突然与镇上的一位寡妇走得很近。
听说她手头有一笔丰厚的财富。
李子明因此每天都与她形影不离。
直到某天晚上，他们刚从一家西餐厅出来。
路边有个花摊，他正在选择鲜花，忽然李子梅冲了过来。
她对着李子明的腹部疯狂刺了好几刀。
寡妇吓得立刻转身逃跑。
李子梅神情疯狂，眼中充满血丝，蹲下身看着快要死去的李子明：
“如果不是你故意锁门，我的耀祖根本不会死！”
“哈哈，我终于杀了你，活该！”
警察很快赶到，将李子梅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李子明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得知这一切后，我撅起嘴：“妈，那两个老头子怎么样了？”
我妈无奈地瞥了我一眼，表示她也不知道。
电视上可没有提到这些。
思来想去，我将箱子交给了她，接着便登上了前往李子明故乡的航班。
有些事情，必须亲自见证结局。
路依旧是那条，而房子却已不是以前的模样。
李家的三层住宅就似遭遇了火灾，墙壁的半边黑乎乎的，满是焦痕。
我站在紧闭的门前，路过的一位阿姨疑惑地问我：“哎，你是老李家那位儿媳妇吧？”
转过身，我尴尬地笑着说：“是前儿媳。”她热络地与我闲聊：“唉，反正都是你嘛，难道你是来探望公公婆婆的吗？
我跟你说啊，你那公公已经去世了，听说是因为家里煤气泄露，没有及时发现。
“还好，你婆婆吸入的也不多，现在只救活了她一个。”阿姨打开门，带我上了二楼。
那位老太太坐在轮椅上，盯着电视，眼神却显得呆滞。她脚边蜷着一只黄色的小狗。
我轻声叫道：“饭团？”它兴奋地汪汪叫着，摇着尾巴向我跑来。
可是老太太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阿姨告诉我，她现在常常是这样的，可能是得了老年痴呆
村里的人会轮流照看她。
离开之前，我给阿姨塞了两百块钱，嘱托她有急事一定告诉我。
毕竟曾经是家人，我自不可能置之不理。阿姨连连称赞我懂得孝道。
微微一笑，我重新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机舱内，我彻底删除了与李家所有的联系方式。
窗外白云飘飘。我明白，新生活即将开启。
来源：阿 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