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一直觉得，婚姻就该是两颗心慢慢靠近，不用像火那样烧得旺，能像水一样流得久就行。

我一直觉得，婚姻就该是两颗心慢慢靠近，不用像火那样烧得旺，能像水一样流得久就行。

可当那个和死去的爱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小伙出现时，

我发现妻子眼里又有了光，只是那光，不再是为我亮的了。

直到她在颁奖典礼上公开抱着那人，我才彻底明白，有些感情，真的没必要再撑下去了。

陈总监，姜总让我提醒您，年度策划案得在三点前交上去。

助理的话让我抬起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墙，我看见我的妻子，不对，应该说是我们公司的总裁姜妍，正站在走廊那头跟人有说有笑。

那人是新来的设计师彭呈，才二十五岁，中央美院毕业的，简历上写了不少厉害的经历。

姜妍的目光好像在他身上停了好一会儿，她微微翘起来的嘴角，带着一种我好久没见过的温柔。

“跟姜总说，十分钟内我就送过去。”

我把视线收回来，深吸了口气，继续低头做事。我叫陈明，35岁，是德岭广告的创意总监，私下里，我是姜妍的丈夫。

我们五年前结的婚，当时她说，这就是一场没爱情的婚姻，就是为了应付爸妈催婚。我们各取各的需要，对外一直瞒着结婚的事。她不想让人说闲话，说她是靠丈夫才当上总裁的。而我，就是单纯地喜欢她。

当年我设计能力挺强，可没什么人脉资源。姜妍看上了我的本事，跟我提了合作。

我还以为日子久了，她对我能有点不一样，没想到这五年的隐婚生活，我们俩越来越像陌生人。

拿着策划案走到她办公室，我注意到角落里多了张照片，上面的男人笑得挺暖。我认得那张脸——韩铭，姜妍的初恋，七年前出意外没了。

“你迟到了五分钟。”姜妍冷冰冰地说着，伸手接过文件。

我没跟她争，其实我明明提前了五分钟到。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听说新来的彭呈挺有本事？”我装作随口问问。

她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嗯，他的设计想法很新潮，正是公司需要的新鲜力量。”

“可他没什么市场经验，说不定会——”

“行了，”她打断我，“我心里有数。下周的星蓝项目，让他来负责。”

我愣了一下。星蓝是我们今年拿下的最大客户，本来该由我负责的。

“陈明，你太保守了。”她看着文件，头都没抬，“现在的市场就需要更有冲击力的创意。彭呈能做到。”

我知道跟她争也没用，转身准备走。

“对了，”她突然开口，“下周带彭呈去见见圈里的人，他得积累点人脉。”

我点点头，开门的时候，看见彭呈站在门外。他冲我礼貌地笑了笑，眼里却藏着点看不起人的意思。

“陈总监，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

从他身边走过时，我突然想起来，彭呈和照片里的韩铭，眉眼有七分像。

回到办公室，同事杨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见了？”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新来的彭设计师，”他压低声音，“刚才在茶水间，我亲耳听见他跟姜总说笑。姜总居然叫他‘韩铭’。”

“韩铭？”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姜妍对韩铭的昵称啊。

“公司里都在传，姜总对他特别不一样。”杨凯顿了顿，“有人说，他们下班后一起吃饭、看电影呢。”

我强装镇定：“别瞎说，姜总只是欣赏他的才华。”

杨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希望是这样吧。”

傍晚回家，姜妍还没到。我们名义上住在一起，其实很少碰面。她总说忙，但最近这个“忙”，好像有了具体的对象。

手机震了一下，是姜妍发来的消息：“今晚有应酬，不回去了。”

我回了个“好”。然后打开电视，想让嘈杂的声音把空荡荡的房子填满。

午夜的时候，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姜妍站在门口，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还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喝多了？”我伸手想扶她进来。

她甩开我的手：“不用你管。”

“跟谁喝的？”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姜妍冷笑一声：“彭呈。他想法挺多的，我们聊得很投机。”

我没说话。

“他让我想起一个人。”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飘飘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可还是问：“谁啊？”

她没回答，自顾自地走进卧室，丢下一句：“陈明，有时候我真后悔跟你结婚。”

我站在原地，感觉一阵刺骨的冷。

公司的休息室里，大家议论纷纷，声音一阵高一阵低。

“你们听说了吗？彭呈提的点子，姜总马上就同意了。”“可那个计划明明有问题，陈总监都指出来了，姜总却说‘年轻人敢冒险是好事’。”“哎，偏心的见多了，这么明显的还是头一回。”

我拿着咖啡杯走过，议论声突然停了。同事们尴尬地低下头，假装在忙工作。我也装作没听见，直接回了办公室。

手机响了，是姜妍发来的消息：“11点，会议室，讨论星蓝项目。”

会议室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已经坐好了。姜妍坐在主位上，彭呈坐在她右边——那个位置，本来是我的。

“星蓝这次想要年轻化的广告，彭呈的方案很有创意。”姜妍直截了当地说，“陈明，你的团队配合他执行。”

我快速翻了翻彭呈递过来的方案：“这个设计完全不符合我们的品牌定位。”

彭呈轻蔑地笑了：“陈总监的想法太老套了，现在的市场需要创新。”

姜妍点头表示同意：“彭呈说得对。就按他的方案来。”

“要是按这个方案执行，星蓝至少得损失三成市场。”我坚持自己的看法。

姜妍冷冷地看着我：“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来回转。

“我只是从专业的角度提意见。”我表面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好了，”姜妍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散会。”

大家陆续离开，彭呈得意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凑到姜妍身边小声说了几句。我看见她嘴角微微翘起来，眼神很温柔，那是她从没对我有过的表情。

回到办公室，杨凯敲门进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我苦笑，“权力被拿走了呗。”

杨凯小声说：“公司里都在传，彭呈长得像姜总的前男友。”

我没接话。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去面对。

“陈明，你和姜总……”杨凯想说又没说。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在公司，我和姜妍从没表现出一点亲密，同事们只知道我们关系有点微妙，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没什么，就是工作关系。”我避开了这个话题。

傍晚，我接到姜妍的电话：“今晚我约了几个客户，你和彭呈一起去。”

我心里一沉：“为什么你不去？”

“我有别的事。你顺便带他认识认识圈里的人。”她的语气没得商量。

商务酒会上，彭呈很会跟人打交道，左右都能聊得来。他说话得体，举止大方，赢得了不少人的称赞。

“陈总监，听说姜总很看重这位年轻设计师啊？”一位老客户意味深长地问。

我淡淡一笑：“公司的新人，有才华。”

“才华？”老客户笑了，“我看是有别的本事吧。那天我看见他和姜总在‘星河’吃饭，看着挺亲密的。”

我的手一抖，差点把酒杯摔了。

“星河”是姜妍最喜欢的餐厅，我们结婚纪念日去过一次。但她从没主动说再去。

这时候，彭呈走了过来，举起酒杯：“陈总监，谢谢你引荐。”

灯光下，他的眉眼越来越像韩铭。我强忍着不舒服，跟他碰了碰杯。

“姜总说您经验丰富，让我多向您学学。”他笑着说，眼里却带着挑衅。

“是吗？”我反问，“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星蓝的市场定位是什么？”

彭呈的脸色有点变了：“这个……”

“或者告诉你，你那个方案的致命缺点？”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陈总监，做设计得有创新精神。”

“创新不代表要冒险。”我放下酒杯，“你要是真想学，就该知道，广告行业最忌讳什么。”

“是什么？”他不得不问。

“盲目自信。”我看着他的眼睛，“尤其是那种建立在别人偏爱上的自信。”

彭呈脸色阴沉，没再说话。

回到家，姜妍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酒会怎么样？”她问，头都没抬。

“还行，彭呈挺受欢迎的。”我简单地回答。

她这才抬头，眼里带着点期待：“他表现怎么样？”

“跟你想的一样，挺出色的。”我不想多说。

姜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低头看文件。我注意到她旁边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韩铭的合照。

那张照片本来锁在她抽屉里，现在却大大方方地摆在外面。

“这张照片……”我指了指。

姜妍抬眼看我：“有问题吗？”

“没什么。”我压下心里的难受，转身走进卧室。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妍的手机响了。我听见她小声说：“这么晚了，有事吗？……别担心，方案已经定了……好，明天见。”

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我闭上眼睛，想起韩铭葬礼上，姜妍那绝望的脸。那天她对我说：“陈明，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我还傻傻地以为，时间久了，我能填补她心里的空缺。

现在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原来，她需要的不是丈夫，而是一个替身，一个能勾起回忆的影子。而彭呈，刚好成了那个人。

窗外，月光像水一样，美得像幻觉，看着就在眼前，却永远够不着。

我和姜妍的婚姻，不也是这样吗？

星蓝项目启动的会议室里，气氛很紧张。

我拿出数据说：“市场反馈显示，彭呈的计划风险太大了。”我建议用更稳妥的策略。

姜妍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彭呈冷笑着反驳：“陈总监，是不是您的调研团队太保守了？”

“数据不会骗人。”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星蓝的目标客户是25到40岁的都市白领，不是你方案里针对的18到25岁的学生。”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移动，等着姜妍表态。

“我觉得，”姜妍开口，声音冷冰冰的，“陈明的担心有道理，但太保守了。彭呈的想法更有创新性。”

彭呈得意地瞥了我一眼：“谢谢姜总信任。其实，我已经对方案做了些调整——”

他拿出一叠文件，我一看，愣住了。那些改动，明明是我昨晚熬夜准备的备选方案，只是细节上有点不一样。

“这是我的方案。”我冷静地指出来。

彭呈的表情僵住了，接着反驳：“陈总监，英雄所见略同。我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

姜妍接过文件，快速翻了翻：“很好，就按这个执行。”

“姜总，”我强压着怒气，“这是抄袭。”

会议室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质疑总裁的决定，在德岭广告是大忌。

姜妍眼里闪过一丝怒气：“陈明，你是在质疑彭呈的职业操守吗？”

“我有证据。”我打开电脑，调出文件，“这是我昨晚23:47发给自己的邮件，里面就有这个方案的初稿。”

姜妍看都没看：“彭呈是新人，就算有借鉴，也是学习的过程。”

“借鉴？”我冷笑，“抄袭就是抄袭。”

彭呈脸色阴沉：“姜总，我没有抄袭。”

姜妍看了看所有人，语气坚决：“我相信彭呈。谁要是不能接受公司的决定，可以选择离开。”

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会议室里的气氛几乎凝固了。

散会后，我回到办公室，气得浑身发抖。五年来，姜妍从没这么明显地偏袒别人，更没当众让我难堪过。

杨凯敲门进来：“兄弟，怎么回事？会议室那场面也太火爆了。”

“还能怎么回事？”我苦笑，“明着抢呗。”

“那小子确实有问题。”杨凯压低声音，“听说他进公司前调查过姜总的过去，故意模仿韩铭的样子。”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刚听前台小梅说的，彭呈大学同学来找他，无意中说漏嘴，彭呈进公司前就打听了姜总的喜好，甚至故意学韩铭的穿着打扮。”

我心里一沉。要是真的，彭呈就不只是个偶然的替身了，而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有确凿证据吗？”

杨凯摇摇头：“都是听说的，但这小子心眼多是真的。”

下午，姜妍把我叫到办公室。我还以为她是来道歉的，没想到她开门见山：“韦氏集团的项目，你把主导权交给彭呈。”

我不敢相信：“姜妍，那可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之一。”

“所以才需要新鲜血液。”她神情冷漠。

“彭呈根本没能力接手这么大的项目。”我据理力争。

姜妍冷笑：“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

“我是在说事实。”我直视着她，“姜妍，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偏袒他？”

“陈明，”她语气生硬，“这是公事，别带个人情绪。”

“个人情绪？”我笑了，“是啊，我们之间只有公事，从来没有过个人感情。”

姜妍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转身想走。

“站住。”她叫住我，“你今天太过分了。”

我回头，看着她冰冷的脸：“是我过分，还是你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五年前，你求我跟你结婚时说的话。”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会尊重我，不会让我在公司里难堪。”

姜妍愣住了，接着恼羞成怒：“你竟然拿这个说事？那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原来咱们这五年的婚姻，在你眼里就只是个权宜之计。”

她突然就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步步紧逼，就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只是彭呈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果然是这样。

“韩铭。” 我替她把话说完，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没了，“所以，你看重的根本不是彭呈有多少才华，而是他长得像韩铭。”

姜妍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韩铭？”

“呵，” 我苦笑一声，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我是你丈夫，这你忘了吗？”

她又不说话了。我转身就走，心里疼得像被刀割一样。

走出办公室，迎面就撞上了彭呈。他冲我假惺惺地笑：“陈总监，姜总找你谈什么呢？”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想他心里怕是早就清楚了，嘴上却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彭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彭呈，” 我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你要是觉得靠一张脸就能混饭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脸色微微一变：“陈总监，您这是在威胁我？”

“不，” 我转身就走，懒得再跟他废话，“只是提醒你一句。戏演得再像，那也终究是戏，成不了真。”

彭呈阴沉着脸，没再说话。

晚上回到家，姜妍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我还以为她要接着白天的事跟我吵，没想到她开口说的是：“明天是陈依依生日，我答应了要去的。”

陈依依是我表妹，跟姜妍关系一直不错。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微暖和了点：“几点啊？”

“下午三点。” 姜妍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彭呈可能也会去。”

我心里那点刚冒出来的暖意瞬间就没了，凉得像冰：“为什么他也要去？”

“他跟依依是大学同学。” 姜妍避开了我的目光，不敢看我。

我冷笑一声，哪有这么巧的事：“巧合？”

姜妍没说话。我转身回了卧室，不想再跟她说一个字。

关上门，我坐在黑暗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事情越来越明显了：彭呈这是有预谋的。他接近姜妍，不光是因为她的地位，还因为她是能接触到我的桥梁。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要是彭呈知道姜妍的弱点，知道她对韩铭的那点执念，那他这一步步走的，可就都是故意安排好的了。

而姜妍，平日里那么精明能干的一个女人，居然就这么陷进去了，拔都拔不出来。

在一个湿漉漉的下午，我正忙着找文件，不小心撞倒了姜妍放在书房角落的盒子。

盒子一落地，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有照片、信还有一本日记。

我愣住了。这些都是姜妍的私人物品，我本该立刻就把它们放回去的。但是，有张照片特别显眼 —— 姜妍和韩铭站在樱花树下，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照片背面写着：“韩铭，谢谢你给了我像樱花一样美好的爱情。永远爱你，妍。”

日期是十年前。那时候的姜妍，脸上的幸福劲儿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看着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闷闷的。

我鬼使神差地翻开了那本日记，首先看到的是姜妍那秀丽的字迹：

“今天是韩铭离开的第七年。我还是不能原谅我自己。要是那天我没发脾气，没让他一个人走，他就不会遇到那场车祸...”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原来韩铭是因为跟姜妍吵架后出的车祸。

继续往下读：

“遇到陈明已经三年了。他挺好的，事业做得不错，对我也挺好。但我始终没法全心投入进去。爸妈催得紧，或许结婚是个解脱吧。至少有人能陪我走完剩下的日子。不是爱情，但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这段话就像一把刀子，一下子刺穿了我的心。原来在姜妍眼里，我就只是个替代品，一个用来逃避孤独的工具而已。我这五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呢？

日记的最新一页是一个月前的：

“公司新来了个设计师，叫彭呈。他笑起来的样子，跟韩铭一模一样。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差点以为韩铭回来了。我知道这不可能，但心里却有种奇妙的感觉。要是能多看看他，多跟他说说话，就好像韩铭从来没离开过...”

我合上了日记，手微微发颤。姜妍对彭呈那么偏爱，原来是因为这个。而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她心里不过就是个影子。

“你在干什么？” 姜妍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冷得像冰。

我抬头，看见她站在那里，脸色铁青。

“对不起，” 我想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 她打断我，语气里满是愤怒，“你有什么权利翻我的私人物品？”

我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把事情摊开来说：“姜妍，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对吗？”

她愣住了，然后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有。” 我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至少让我明白，这五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姜妍转过头，避开我的目光：“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婚姻只是个形式。”

“我没说过。” 我直视着她，“我只说过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从来没说过不爱你。”

她似乎被我的话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呢？” 我继续说，“表面上嫌弃我保守，缺乏创新，实际上是因为我不是韩铭，永远也成不了韩铭，对吗？”

姜妍脸色苍白：“你不明白...”

“我很清楚。” 我苦笑一声，“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对彭呈那么看重。他是韩铭的替身，而我，只是你用来填补空虚的工具。”

“不是这样的！” 她激动起来，“我只是... 只是看到他的时候，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那我呢？” 我问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沉默了，过了很久才低声说：“陈明，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这些呢？”

我凄惨地笑了笑：“好好的？你确定我们之间还好吗？”

姜妍避开我的目光，开始收拾散落的东西：“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她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敢面对。在她心里，韩铭永远是那个完美的初恋，永远年轻，永远鲜活。而我，只是现实中她不得不接受的选择。

“姜妍，” 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个决定，“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我和彭呈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她抬头，眼里有一丝慌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转身离开了书房。

晚上，我一个人在阳台上喝酒。电话响了，是杨凯打来的。

“陈明，有个不好的消息。” 他的声音听着很沉重，“韦氏集团对彭呈的方案不满意，要求换人。”

我冷笑一声，这结果其实早就预料到了：“意料之中。”

“但是姜总坚持让彭呈继续负责，甚至亲自上阵帮他。” 杨凯顿了顿，“公司上下都在说闲话呢。”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她真的是疯了。”

韦氏是我们的老客户，看重的是稳健可靠。彭呈那激进的风格根本就不适合他们。姜妍竟然为了他，不惜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

“还有，” 杨凯吞吞吐吐的，“今天看见彭呈从姜总办公室出来，两人神情亲密得很...”

我挂断了电话，望着远处的灯火，心里一片冰凉。

原来，我的担忧真的成了现实。姜妍对彭呈的执着，已经到了不顾公司利益的地步。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姜妍回来了。

“你还没睡？” 她看见我，微微愣了一下。

“在想点事情。” 我没有转身。

姜妍走到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还记得。前几年，她都装作不知道的。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她问，语气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好。” 我答应了，不想多问什么。

“那就‘星河’吧，七点。” 她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挂在墙上的照片里，我和姜妍面带微笑，那是五年前的婚礼上拍的。那时候的我，还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现在看来，时间什么也改变不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心里还挺期待和姜妍的这次约会。也许，这会是一个转机呢。

下午三点，姜妍突然发来信息：“公司有急事，可能要晚点到。”

我回复：“好，我在餐厅等你。”

六点半，我来到 “星河”，选了个窗边的位置，点了姜妍喜欢的红酒。

七点，她没来。七点半，她还是没来。八点，依旧不见人影。

我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也没有回复。

服务员第三次过来问要不要点菜，我只好一个人先吃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就像我心里的失望，一点点蔓延开来。

十点，餐厅要打烊了，我独自回了家。

家里空无一人。我拨通了杨凯的电话：“姜妍在公司吗？”

“没有啊，” 杨凯很惊讶，“她下午四点就和彭呈一起出去了，说有个重要客户要见。”

我心如刀绞，挂断了电话。重要客户？原来又是借口。

深夜两点，门铃响了。我开门，姜妍站在雨里，头发湿漉漉的。

“对不起，” 她低声说，“临时有急事...”

“和彭呈一起？” 我直接问她。

她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所以是真的了。” 我苦笑一声，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姜妍解释道：“市区新开了个游乐场，彭呈说可以作为韦氏项目的灵感来源，我们就去看了看...”

“然后呢？玩得开心吗？” 我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开心到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姜妍脸色一变：“我没有忘记，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逼问她。

“只是被耽搁了，手机也没电了...” 她的解释听起来那么苍白无力。

“姜妍，”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她低下头，不说话。

“算了，” 我转身走向卧室，“你喜欢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陈明！” 她叫住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彭呈只是工作关系...”

我回头看她：“是吗？那杨凯说，他看见你们在咖啡馆拉手，也是假的？”

姜妍脸色一变：“他胡说！”

“姜妍，你变了。” 我平静地说，“从彭呈出现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姜妍了。”

“我没有！” 她激动起来，“你不要听信那些谣言！”

“谣言？” 我冷笑，“那你为什么在结婚纪念日抛下我，和他待在一起？为什么公司里所有人都在议论你们？为什么明知道他会让公司损失客户，你还要力挺他？”

来源：甜甜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