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新欢与我离婚,我果断签字,再重逢他看我事业有成彻底悔悟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09 12:15 1

摘要:他说得那么轻松,仿佛我们五年的婚姻只是一张可以随手丢弃的废纸。

顾时宴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我正在擦衣服上的红酒渍——

那是他的新欢故意泼的。

"签下吧,哄哄我的小明星。"

他说得那么轻松,仿佛我们五年的婚姻只是一张可以随手丢弃的废纸。

我平静地签了字,看着他转身去向朋友炫耀:

"许星眠爱我要死,她明天就会求我复合的。"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签名是我最后的倔强。

1

我站在顾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档案室里,指尖轻轻划过一排排文件夹,寻找着市场部需要的那份季度报告。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我脚边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许秘书,顾总那边来电话,说急需上季度的市场分析报告,让您立刻送到香榭丽舍餐厅去。"

助理小李探头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

我点点头,迅速找到目标文件,将它小心地放进公文包。

走出大楼时,我看了看腕表——

下午三点四十分,这个时间顾时宴应该在开会才对,怎么会在餐厅?

出租车在繁华的都市中穿行,我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思绪有些飘忽。

和顾时宴结婚五年,我早已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各种要求。

作为顾氏集团的掌舵人,他的时间从来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香榭丽舍是城中最顶级的法式餐厅,我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领班立刻认出了我——

毕竟我是顾太太,虽然这个身份在公众场合几乎隐形。

"顾总在VIP包厢等您。"领班恭敬地引路。

走廊尽头那扇雕花木门半掩着,我走近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谈笑声。

一个娇媚的女声尤其突出:"顾总,您真是太会说话了!"

我的手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秒,然后轻轻敲了敲。

"进来。"顾时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顾时宴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的身影,而他身边紧挨着坐的,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影视新星姜黎。

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顾时宴身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上。

包厢里还有另外两对男女,都是顾时宴常来往的那个圈子的人。

看到我进来,谈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文件拿来了?"顾时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伸出手。

我沉默地走过去,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递给他。姜黎好奇地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位是?"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我太太。"顾时宴随口答道,翻开文件开始浏览。

"哦~原来就是传说中的顾太太啊。"姜黎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弄,"我还以为顾总的妻子会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呢。"

包厢里响起几声轻笑。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公文包的带子,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顾时宴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我熟悉的漠然:"你可以走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姜黎突然说:"等等,顾太太不喝一杯再走吗?"她拿起桌上的红酒瓶,朝我走来,"来,我敬你一杯。"

我还未来及反应,她手腕突然一歪,整杯红酒直接泼在了我的白色衬衫上。

深红色的酒液迅速扩散开来,在衣料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痕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姜黎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满是得意,"我手滑了。"

包厢里又响起几声窃笑。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顾时宴,期待他能说句公道话。

然而他只是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弄成这样怎么回去?"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五年了,我早该习惯他的冷漠,但每一次都还是会感到刺痛。

"我没事。"我轻声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顾时宴突然叫住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把这个签了再走。"

我低头看去,白纸黑字的封面上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时宴,你这是..."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签下吧,哄哄我的小明星。"他漫不经心地说,眼神瞟向姜黎,"她不高兴了,说你碍事。"

姜黎立刻娇嗔道:"顾总!我哪有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整个包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我,等待我的反应。

我拿起那份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顾时宴的签名已经赫然在目。

五年的婚姻,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结束了。

没有争吵,没有挽留,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

我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许星眠。

字迹平稳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真乖!"顾时宴满意地笑了,将协议书收回,"你可以走了。"

我转身离开,身后立刻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炫耀的语气对朋友说:"看到了吗?许星眠爱我要死,我说东她不会说西,为了我能省心,什么都可以做。"

走出餐厅,阳光依然明媚,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五年来第一次,我没有为顾时宴的冷漠找借口,没有为他伤害我的行为自我安慰。

出租车驶回顾氏集团大楼,我没有下车,而是让司机直接开回了家——那个我和顾时宴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别墅。

一进门,我就直奔卧室,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衣帽间里,我的衣服只占了小小的一角,其余全是他的高级定制西装和名牌衬衫。

梳妆台上,我的护肤品寥寥无几,大部分空间都被他的男士香水占据。

我机械地收拾着,脑海中却不断闪回这五年的片段:

我放弃设计梦想,成为他的专属秘书;

我每晚等他回家,饭菜热了又热;

我默默忍受他无数次的冷落和忽视,只因为爱他。

爱。

这个字眼现在想来多么讽刺。

手机震动起来,是顾时宴的来电。

我没有接,继续收拾着行李。

电话响了三次后停止了,随后一条短信进来:

"闹够了就回来,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看着屏幕,突然笑出声来。

原来在他眼里,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

天色渐暗时,我终于收拾好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少得可怜。

两个行李箱就装下了我五年的婚姻生活。

我最后环视这个豪华却冰冷的别墅,轻轻带上了门。

2

我站在别墅主卧的中央,行李箱摊开在床上,仿佛一张张开的嘴,讥讽着我这五年的婚姻。

衣橱里我的衣服只占了一小部分,大多是素色的基础款。

顾时宴不喜欢我穿得太鲜艳,说那样显得不够庄重。

我机械地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叠好放入箱中。

手指触碰到一件藏青色连衣裙时,我突然停住了。

这是我们结婚一周年时穿的那条裙子。

那天顾时宴答应陪我吃晚餐,我精心准备了四个小时,他却临时有个会议,直到深夜才回来。裙子最终没能派上用场。

我摇摇头,把裙子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少得可怜,大部分空间都被顾时宴的男士香水占据。

我拿起一瓶几乎见底的精华液,这是去年生日时苏沫送的,我一直舍不得用。

现在想来,我在这段婚姻里,连对自己好一点都觉得是种奢侈。

浴室里,我的牙刷孤零零地立在杯子里,旁边是顾时宴的电动牙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牙刷扔进了垃圾桶——既然要离开,就彻底一点。

收拾到书房时,我的指尖在书架上流连。

这里大部分是顾时宴的商业书籍,只有角落里几本设计类图书属于我。

那是大学时的教材,我一直没舍得扔,总想着有一天能重新拾起设计梦想。

“真是可笑。”我喃喃自语,把书塞进包里。

五年了,我为了顾时宴放弃了自己的专业,甘愿做他的私人秘书,打理他的生活起居,以为这样就能换来他的爱。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顾时宴”三个字刺眼地闪烁着。

我没有接,继续收拾着抽屉里的证件和重要文件。

电话响了很久才停下,随后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闹够了就回来,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盯着屏幕,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在他眼里,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五年来,我从未对他发过脾气,无论他如何忽视我、冷落我,我都默默承受。

而现在,我不过是签了他递来的离婚协议,在他眼里却成了“耍脾气”。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了口袋。

厨房是我收拾的最后一站。

冰箱上还贴着我的便利贴,写着顾时宴下周的行程安排。

我一张张撕下来,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橱柜里有一盒我珍藏的花茶,是大学室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我一直舍不得喝。

现在,我把它小心地包好,放进了行李箱。

当我把最后一个箱子拖到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站在玄关处,最后环视这个豪华却冰冷的别墅。

五年前搬进来时,我曾天真地以为这里会成为我和顾时宴爱的港湾。

现在离开,却连一丝留恋都没有。

钥匙被我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奇异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直背负的重担。

出租车在夜色中穿行,我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父母远在南方,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酒店又太过临时。

犹豫再三,我拨通了苏沫的电话。

“喂?星眠?”苏沫的声音带着睡意,随即警觉起来,“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我……离婚了。”说出这个词时,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能借住几天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我听到苏沫翻身下床的声音:“地址发我,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那就直接来我家!密码你知道的,我马上起来。”

苏沫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只有满满的关切。

挂断电话,我眼眶有些发热。

和苏沫的友谊是我大学时代最珍贵的收获之一。

毕业后她进入一家外企做市场总监,事业风生水起,却从未因我成为“顾太太”而改变对我的态度。

出租车停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

我拖着行李走进电梯,按下28层的按钮。

苏沫的公寓是顶层复式,视野极好,是她靠自己打拼来的。

我刚输入密码推开门,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裹住。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沫松开我,上下打量着,“你看起来糟透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红酒渍在白衬衫上已经干涸,变成了难看的褐色。

头发因为一天的奔波而凌乱,眼睛想必也红肿着。

“说来话长。”我勉强笑了笑。

苏沫二话不说,拉着我进了浴室:“先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换洗衣服。然后你必须原原本本告诉我怎么回事。”

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红酒渍渐渐被洗去,但心里的污浊感却没那么容易消除。

我擦干身体,换上苏沫准备的睡衣——柔软的真丝面料,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客厅里,苏沫已经热好了牛奶,茶几上还摆着一盒巧克力。

“先吃点东西。”她推给我一杯牛奶,“然后告诉我,顾时宴那个混蛋做了什么?”

我抿了一口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给了我一丝勇气。

从餐厅的红酒事件到离婚协议,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沫。

说到签字的那一刻,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这个王八蛋!”苏沫气得拍桌而起,“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账!”

“别。”我拉住她的手,“不值得。”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重新开始。找工作,租房子,过自己的生活。”

苏沫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才是我认识的许星眠!大学时你可是设计系的天才,要不是为了顾时宴……”

“是啊,要不是为了他。”我苦笑。大学毕业时,我已经拿到了一家知名设计公司的offer,但为了支持顾时宴创业,我放弃了自己的职业规划,成为他的私人助理。

“明天我就帮你联系猎头。”苏沫兴奋地说,“现在先休息,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本以为会辗转难眠,却不想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没有等顾时宴回家,没有担心他会不会喝醉,需不需要醒酒汤。

我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

与此同时,香榭丽舍餐厅的VIP包厢里,顾时宴看了看腕表,已经凌晨一点。

“顾总,今晚去我那儿?”姜黎贴上来,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顾时宴皱了皱眉,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不了,我回家。”

“怎么,怕老婆生气啊?”姜黎娇笑道,“不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吗?”

“她不会真当真的。”顾时宴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明天就会回来求我。”

走出餐厅,夜风有些凉。

顾时宴坐进车里,对司机说了家里的地址。路上,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来自许星眠的消息或未接来电。

这有些反常,往常如果他晚归,许星眠至少会发条短信问一声。

别墅一片漆黑,顾时宴皱了皱眉,输入密码推开门。屋内静得出奇,没有往常许星眠等他时留的那盏小灯。

“许星眠?”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打开灯,顾时宴发现玄关少了几双许星眠常穿的鞋子。

他快步上楼,主卧的门大开着,衣橱里许星眠的那一侧空空如也。

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香水瓶。

浴室里,她的牙刷也不见了。

顾时宴站在浴室门口,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适。

许星眠真的搬走了?

这不像她的作风。

五年婚姻里,无论他如何冷落她,她从未有过任何怨言,更别提离家出走。

他拿出手机,拨通许星眠的号码。

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顾时宴自言自语,又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早上把我要穿的那套深蓝西装送到公司来。”

发完短信,他走进书房,倒了杯威士忌。

酒精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感。

顾时宴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书架上少了些什么——许星眠那几本设计书不见了。

他嗤笑一声:“幼稚。”

放下酒杯,顾时宴走向卧室。

床上的行李箱痕迹还在,他伸手抚平床单,指尖触到一点湿润——是泪痕吗?他不确定。

顾时宴躺上床,床垫似乎比往常硬了些。

他翻来覆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往常这个时候,许星眠会轻手轻脚地进来,为他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

“明天就会回来的。”他对自己说,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五星级酒店套房里,周毅川正听着助理的汇报。

“确认了,顾时宴和许星眠今天签了离婚协议。”

周毅川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查查许星眠现在在哪里,还有,她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是,周总。”助理恭敬地退下。

周毅川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

顾氏集团和周氏企业的竞争已经持续多年,如今顾时宴自乱阵脚,给了他可乘之机。

而许星眠,这个被顾时宴忽视已久的女人,或许会成为这场博弈中最意想不到的变数。

3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我睁开眼,一时之间分不清身在何处。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铺,还有窗外陌生的城市风景。

然后我才想起——我现在住在苏沫家的客房里,我已经离开了顾时宴。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顾时宴。还有两条短信:

“明天早上把我要穿的那套深蓝西装送到公司来。”

“别闹了,接电话。”

我冷笑一声,直接删除了信息。五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样子,总觉得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他的需要。一套深蓝西装?他自己不会找吗?衣柜里三十套定制西装,每一款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都是我亲自挑选搭配的。

“醒啦?”苏沫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咖啡和吐司,“早餐做好了,吃完我们就开始计划下一步。”

“计划?”

“帮你重启人生啊!”苏沫把咖啡递给我,“首先,你得找工作。我记得你是学环境设计的吧?”

我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毕业展上,我的作品《流动的空间》曾引起不小关注,几家设计公司都向我抛出橄榄枝。

“你还记得吗?”顾时宴当时皱着眉,“现在公司刚起步,你先帮我一段时间,等稳定了再说。”

这一等,就是五年。

“我还能行吗?”我低声问,“毕竟五年没碰设计了。”

“当然行!”苏沫拍拍我的肩膀,“你可是许星眠,当年连教授都说你天赋异禀。现在只是需要重新熟悉软件而已。”

吃完早餐,苏沫拉着我坐在电脑前,打开了几个招聘网站。

“看这家‘墨点设计’招初级设计师,经验要求三年以下,正好适合你。”她点开链接,“还有‘森空间’也不错,虽然规模小,但口碑很好。”

我浏览着职位描述,心跳加快。那些熟悉的术语和软件名称既陌生又亲切,像是久违的朋友。

“我真的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苏沫已经打开我的邮箱,帮我整理简历,“把你大学时的作品集翻出来,稍微更新一下。我认识森空间的市场总监,可以帮你内推。”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答应。

这是五年来第一次,我感到血液中涌动着一种久违的期待感,像是一颗沉睡已久的种子被春风吹醒。

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苏沫的书房当成工作室,重新熟悉设计软件,整理作品集。

大学时的设计图纸和模型照片我一直小心保存,如今成了我最宝贵的资本。

第四天早晨,我穿上苏沫为我挑选的米色西装外套和黑色高领毛衣,准备去森空间面试。

“完美!”苏沫围着我转了一圈,“专业又有个性,比你在顾氏当行政时那些死气沉沉的衣服好多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有些不同了。眼睛因这几天的专注而明亮,嘴角也不再是那种强撑的笑。

“加油!”苏沫在门口拥抱了我,“面试完直接来找我,晚上请你吃大餐庆祝。”

森空间位于市中心一栋老楼的顶层,办公室装修风格我很喜欢,裸露的红砖墙与钢结构,搭配原木家具和绿植,正是我喜欢的设计语言。

前台带我进入会议室时,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三位面试官坐在长桌对面,中间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干练短发,眼神锐利。

“许星眠?”她看了看我的简历,“苏沫推荐的人,我有点好奇。”

“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我双手递上作品集。

她翻开第一页,是我的毕业设计《流动的空间》——一个融合传统四合院与现代loft概念的方案。她的眉头微挑,继续往后翻。

“想法不错,”她说,“不过简历显示你毕业后五年没有从事设计工作?”

“是的,过去五年我在顾氏集团做行政。”我坦然回答。

“顾氏?”她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顾时宴的公司?”

我点头,没有多解释。

几位面试官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猜他们可能听说过顾时宴,甚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软件技能呢?”另一位面试官问,“五年没用,应该生疏了吧?”

“这三天我重新熟悉了AutoCAD、SketchUp和3D Max,”我打开笔记本展示最近做的练习,“这是我这几天做的几个样稿。”

林芮仔细查看后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她直视我的眼睛,“为什么现在想重回设计行业?”

我迎上她的目光,说出这三天反复思考的答案:“因为我想要找回自己。”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林芮突然笑了:“周一能来上班吗?初级设计师,试用期三个月。”

我愣住,直到她伸出手:“欢迎加入森空间。”

走出写字楼时,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给苏沫发了条消息:“我通过了!周一上班!”

然后,我做了一件五年来从未做过的事——关掉了手机。

今天,我不想被打扰,尤其是不想听到顾时宴的消息。

周一早晨,我穿着新买的藏青色连衣裙走进森空间,被带到一张靠窗的工位。

桌上放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和一张欢迎卡片。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林芮放下一叠资料,“星河湾样板间的软装设计,客户希望本周出初步方案。”

我翻开资料,这是一个高端住宅项目的样板间设计,面积不大但定位很高。

我花了一整天研究客户需求,绘制草图,完全沉浸在工作中,连午饭都忘了吃。

下午茶时间,同事唐媛凑过来:“新来的,一起去喝咖啡吗?”

她是公司的资深设计师,短发利落,说话直爽。

咖啡店里,她好奇地问:“听说你以前在顾氏工作?怎么想到来我们这种小公司?”

“我想做设计。”我简单回答。

“明智的选择。”唐媛搅动着咖啡,“顾氏那种地方,女人不是花瓶就是工具人。不过……顾时宴会轻易放你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知道?”

“全公司都知道你是顾太太。”她笑了笑,“林总监特意交代过,不要多问。不过你放心,这里只看能力。”

回到公司,我更加专注地投入工作。

下班时,林芮路过我的工位,看了一眼我的初稿,难得露出赞许的表情:“思路不错,明天继续。”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森空间的新生活。

每天早晨准时到岗,晚上常常加班到很晚。

周末泡在图书馆和设计书店,补回这五年落下的知识。

苏沫说我像是要把失去的时间全都抢回来。

两周后的周五,我终于完成了星河湾项目的全套设计方案。

林芮召集团队评审,我的方案意外获得了高度评价。

“空间利用很有创意,色彩搭配也很大胆。”林芮点评道,“特别是这个可变式隔断的设计,既有实用性又有艺术性。”

会议结束后,她把我叫进办公室:“下个月有个商业综合体竞标项目,我想让你参与主创团队。”

我惊讶地看着她:“我?可是我才来不到一个月……”

我看中的是你的设计感觉,不是资历。”林芮直视我的眼睛,“有问题吗?”

“没有!”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谢谢您的信任。”

走出办公室,我的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五年来第一次,我感到自己的价值不是依附于某个人,而是源于真实的才能和努力。

下班时,我在写字楼大堂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时宴。

他靠在大理石柱旁,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直起身,朝我走来。

“星眠。”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有事吗?”

“有事吗?”他重复我的话,眉头皱起,“你两周没回家了,问我‘有事吗’?”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平静地说,“离婚协议是你亲手给我的。”

“那是……”他压低声音,“那只是权宜之计。你知道姜黎那个项目对公司有多重要。”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荒谬。五年来,他总是有各种理由——公司刚起步需要全心投入,重要客户需要特殊对待,现在连离婚都能成为“权宜之计”。

“我要走了。”我绕过他,向大门走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安排。”我挣脱他的手。

“什么安排?”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恼怒,“你现在住哪儿?在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拦下一辆出租车。

后视镜里,顾时宴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第一次对他说“不”。

回到家,苏沫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猜猜谁今天来公司找我了?”我放下包,给自己倒了杯水。

“顾时宴?”苏沫暂停了电影,“他居然找到森空间去了?”

我点点头,把经过告诉了她。苏沫吹了声口哨:“有好戏看了。顾总这是第一次尝到被拒绝的滋味啊。”

“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回去。”我摇摇头,“太可笑了。”

“不过你要小心,”苏沫突然严肃起来,“顾时宴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他可能会……”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顾时宴的名字。我和苏沫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要接吗?”苏沫问。

我按下拒接键:“不。”

接下来的几天,顾时宴的骚扰变本加厉。

电话、短信、甚至在我下班时“偶遇”。

他开始送花到公司,昂贵的红玫瑰,每天一束,卡片上只有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

“哇哦,顾总这是转性了?”唐媛看着第五天的白玫瑰,吹了个口哨。

“你喜欢就拿去。”我头也不抬,继续修改竞标方案。

林芮路过我的工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私人生活不要影响工作。”

“不会的。”我保证道。

周五下午,公司组织团队建设活动,去附近的森林公园徒步。

活动结束后,我们在公园门口解散,我独自走向地铁站。

“星眠。”顾时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加快脚步,但他几步追上我,拦在我面前。

“我们需要谈谈。”他说,语气比以往柔和许多。

“没什么好谈的。”我试图绕过他。

“就五分钟。”他坚持道,“给我五分钟,之后如果你还是不想见我,我保证不再打扰你。”

公园长椅上,我们保持着安全距离坐下。

顾时宴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色,领带也松开了。

“我查了你的新工作,”他开口,“森空间,小型设计公司,去年营收不到顾氏的百分之一。”

我握紧了拳头:“所以?”

“所以……”他转向我,“为什么?如果你真想工作,顾氏的设计部随时欢迎你。或者你想自己开公司,我也可以投资。”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永远无法沟通。在他眼里,我的选择只有两种——依附于他,或者依附于他的恩赐。

“我喜欢现在的工作。”我平静地说,“我喜欢靠自己的能力获得认可。”

“在那种小公司能有什么发展?”他不解地问。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站起身,“五分钟到了。”

他跟着站起来:“星眠,回家吧。别墅没有你,太……安静了。”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轻轻划过我的心。五年来,我每晚等他回家,无论多晚。而现在,他居然抱怨家里太安静?

“那不是我的家。”我轻声说,“从来都不是。”

转身离开时,我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顾时宴脸上罕见的迷茫表情。

周末,我窝在苏沫家的阳台上完善竞标方案。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许小姐,我是周毅川。久仰大名,不知是否有幸请您喝杯咖啡?周氏企业有个项目想请教您的专业意见。”

我盯着屏幕,皱起眉头。周毅川,周氏企业的少东家,顾氏集团的主要竞争对手。他怎么会知道我?又为什么要找我?

正当我犹豫如何回复时,苏沫探头过来:“怎么了?谁的消息?”

我把手机递给她。苏沫看完,眼睛瞪得溜圆:“哇!周毅川!这可是条大鱼!”

“我应该回复吗?”

“当然!”苏沫兴奋地说,“周氏的设计项目都是大单子,而且……”她狡黠地眨眨眼,“想想顾时宴知道后的表情。”

我摇摇头:“我不想利用这个。”

“那就单纯从专业角度考虑。”苏沫正经起来,“周氏最近在开发一个文创综合体,确实需要优秀的设计师。这是个机会,星眠。”

我思考片刻,回复道:“感谢邀请。但我目前供职于森空间,如有合作需求,建议直接联系我公司业务部门。祝好。”

发完这条消息,我感到一种奇特的平静。

五年前的我可能会惊慌失措,担心顾时宴的反应;

两周前的我可能会出于叛逆而答应见面。

但现在,我只想凭自己的实力走出一条路。

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周毅川:“理解并尊重您的职业操守。已联系森空间正式发出合作邀约,期待与您专业交流。”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专注于我的设计方案。

阳光照在图纸上,那些线条和色彩仿佛有了生命,在纸上跃动。

这是我的人生,我的选择。

而顾时宴,终于不再是那个决策者。

4

周一早晨的部门会议上,林芮突然宣布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周氏企业发来合作邀请,点名要我们星河湾项目的设计团队参与。”她目光凌厉地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我身上,“许星眠,你认识周毅川?”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捏紧了笔记本边缘。

“不算认识。”我如实回答,“他上周给我发过短信,我建议他走正式流程。”

林芮挑眉:“有意思。不管怎样,这是个好机会。”

“周氏在城东的文创综合体项目规模不小,如果能拿下,对公司发展很有帮助。”

会议结束,唐媛一把拉住我:“天啊!周毅川亲自联系你?他可是出了名的挑剔,很少主动找设计公司合作。”

“我只是刚好负责了他们看中的项目而已。”我试图淡化这件事。

“没那么简单。”唐媛压低声音,“周氏和顾氏是死对头,他找你,说不定是因为……”

“因为我曾是顾太太?”我苦笑,“可我已经不是了。”

唐媛拍拍我肩膀:“无论如何,这是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走吧,我请你喝咖啡,给你讲讲周氏的风格偏好。”

接下来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周氏项目的准备工作。

唐媛成了我的职场导师,不仅分享经验,还带我认识了行业内的关键人物。

“这位是陈默,材料供应商,手里有最新的环保建材。”周四晚上,唐媛带我参加一个小型聚会。

“久仰大名。”陈默递上名片,微笑道,“我看过你的星河湾方案,空间处理很有创意。”

“谢谢。”我接过名片,有些不好意思,“那只是个小项目。”

“小项目才最考验设计师的能力。”他认真地说,“大项目有预算支撑,小项目才能看出真本事。”

聚会结束后,我和唐媛走在夜色中。

初秋的风微凉,但我的心却是暖的。

五年了,第一次感受到专业被认可的喜悦,而不是作为“顾太太”的客套恭维。

“怎么样,适应吗?”唐媛点燃一支烟。

“比想象中好。”我抬头望着星空,“谢谢你带我认识这些人。”

“职场就是这样,能力重要,人脉也重要。”唐媛吐出一口烟圈,“尤其是对我们女性来说。”

回到家,苏沫正窝在沙发上看文件。

见我回来,她笑道:“哇,许设计师社交生活挺丰富嘛!”

“只是行业聚会。”我放下包,瘫坐在她旁边,“认识了些供应商和同行。”

“这才对。”苏沫合上文件,“你早该有自己的圈子了,而不是整天围着顾时宴转。”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顾时宴最近有联系你吗?”

“没有。”苏沫做了个鬼脸,“不过听说他派人打听你的消息,还送了几次礼物到森空间,都被前台退回来了。”

“礼物?”我皱眉。

“珠宝、包之类的。”苏沫耸肩,“典型的顾家风格——用钱解决问题。”

我摇头,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洗去一天疲惫。

顾时宴还是不懂,问题从来就不是靠物质就能解决的。

五年的婚姻里,他送过无数昂贵的礼物,却从未给过我真正需要的东西——尊重与理解。

周五一早,刚进公司,前台小妹就神秘兮兮地叫我:“许姐,又有人送东西来了。”

我叹气:“退回去吧。”

“这次不太一样……”她递给我一个精致木盒,“没有品牌logo,看起来像是手工制作的。”

我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手工装订的素描本,封面上烫金印着我的名字。

翻开第一页,我愣住了——这是我大学时的设计草图,一张不少,按时间顺序整齐排列。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卡片:“这些本该属于你。—

来源:运筹帷幄西柚n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