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害死谁？我们锻炼身体碍着你什么事了？"王大妈梗着脖子，双手叉腰，"就从这儿过，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们这是要害死人啊！"年轻的安全员小刘声音都颤抖了。
"害死谁？我们锻炼身体碍着你什么事了？"王大妈梗着脖子，双手叉腰，"就从这儿过，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越来越近。十几个穿着统一红马甲的大妈依然站在铁轨上，纹丝不动。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铁青。
"行！既然你们这么横！"站长李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我就让你们走个痛快！"
01
晨光熹微，城东火车站附近的小广场上聚集着一群特殊的身影。
"夕阳红暴走团"，这个由十五名退休大妈组成的队伍，已经成为附近居民眼中的"风景线"。
每天清晨六点，她们准时在广场集合，穿着统一的红色马甲，戴着小红帽，手持健身器材，开始一天的锻炼。
王翠花，六十二岁，是这支队伍当之无愧的领头人。退休前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那股子干练劲儿一点没减。
她个子不高，但嗓门很大，眼神犀利，说话从不绕弯子。在厂里的时候，她就是出了名的"铁娘子"，谁都不敢惹她。
"姐妹们，今天我们换个路线！"王翠花拍拍手掌，声音响亮，"天天在那条小路上走，没劲！那些汽车尾气熏死人，路面还坑坑洼洼的！"
"翠花姐，那咱们走哪儿？"队员刘秀英问道。她是王翠花的铁杆支持者，退休前在同一个厂子做财务，两人关系最好。
王翠花指了指远处的铁路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从那儿过！你们看，铁轨平平整整的，多好走。而且那边空气新鲜，没有汽车尾气，两边还有绿化带，风景多好！"
队伍里有人迟疑，"那不是火车道吗？会不会不安全？我听说铁路是不让人走的..."
"怕什么！"王翠花挥挥手，满不在乎，"火车又不是天天过，就算过也有汽笛声提醒。咱们是晨练，火车都是晚上才多。再说了，那么宽的地方，火车来了往旁边一站不就行了？"
02
其实，选择铁轨并非王翠花一时兴起。前两天，她们常走的那条健身步道被市政工程占用，围起了施工栏杆，工期至少要三个月。
其他可选的路线要么车多路窄，要么绕道太远，要么路面不平。王翠花琢磨了好几天，最终把目光投向了这条看似"完美"的铁路线。
铁轨两边是开阔的绿化带，没有机动车干扰，路面平整如镜，长度也刚好适合她们的锻炼需求。在王翠花看来，这简直是天赐的健身场所。
而且，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这么多年来，她们这些老百姓总是被各种规定限制，现在终于找到一个没人管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利用一下？
"翠花姐说得对！"另一个队员陈大妈附和道，"我们又不是去搞破坏，就是锻炼锻炼身体，有什么错？"
"就是！我们纳税人，凭什么不能走？"刘秀英也激动起来。
王翠花看着大家情绪高涨，心里更有底气了，"走！跟我来！今天就让她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暴走！"
队伍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红色的马甲在晨光中格外显眼。她们踏上铁轨，开始了第一次"铁路晨练"。
脚下的钢轨冰凉坚硬，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03
队员们刚开始还有些紧张，但走了一段后发现确实很舒服——没有车辆干扰，没有行人拥挤，只有清晨的微风和鸟叫声。枕木之间的距离刚好适合她们的步幅，走起来特别有节奏感。
"翠花姐真是有眼光！这里比那些破路强多了！"
"我感觉腿都轻松了！"
"以后就在这儿锻炼了！"
队员们的兴致越来越高，步伐也越来越轻快。王翠花走在最前面，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享受着这种"征服"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个了不起的探险家。
就在她们走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妈们，你们不能在这里走！这是铁路，很危险的！"
安全员小刘今年二十四岁，刚参加工作不久。他负责这一段铁路的安全巡查，看到这群大妈在铁轨上"招摇过市"，吓了一大跳。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慌得要命。
"危险什么？"王翠花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眼中满是不屑，"我们又不是不长眼睛，有火车来了还不知道躲？小伙子，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大妈，这不是躲不躲的问题，"小刘耐心解释，声音有些颤抖，"铁路是火车专用通道，行人是绝对不能进入的。这是国家规定，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国家规定？"
王翠花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八度，"国家还规定要让老百姓锻炼身体呢！我们在这儿走路又没妨碍火车，凭什么不让走？你一个小毛孩，懂什么？"
04
其他队员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就是，我们又不是故意捣乱！"刘秀英挥舞着手中的健身器材。
"这里这么宽，火车过的时候我们让开就是了！"陈大妈指着铁轨两边的空地。
"小伙子，你别小题大做了！我们走我们的，又不碍你的事！"
"你们年轻人就是事多，我们锻炼身体还要看你们脸色？"
小刘感到压力山大。他刚工作不久，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面对这群态度强硬的大妈，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们的理由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但规定就是规定，容不得半点马虎。
"大妈们，我真的是为了大家好，"小刘的声音更加颤抖了，"火车速度很快，反应时间很短，万一出了事故，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里真的是禁区，不是开玩笑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王翠花不耐烦了，挥手打断了他，"我们走我们的，又不占你的道。你一个小保安，管得着吗？滚一边去！"
这话说得很难听，小刘的脸刷一下红了。他想解释自己不是保安，是正式的铁路安全员，但看着这群气势汹汹的大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妈，求求您们了，真的不能在这里走..."小刘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求我们？"王翠花扬起下巴，一副高人一等的表情，"你应该求你们领导，给我们老百姓多修几条像样的路！"
说完，她招呼队员们继续前进，"姐妹们，别理这个小毛孩，我们走我们的！"
小刘急了，"大妈，你们真的不能走！我有责任保证这段铁路的安全！"
"那你去保证你的安全，别管我们！"王翠花头也不回地说，"我们老百姓锻炼身体，天经地义！"
05
第一次冲突就这样结束了。小刘眼睁睁地看着暴走团远去，心里五味杂陈。
他立即拿出对讲机向上级汇报了情况，但得到的答复是"先劝说，不要激化矛盾，注意工作方法"。
小刘站在原地，看着大妈们在铁轨上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预感到，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第二天，暴走团如约而至。
这次，小刘提前做了准备。他找来了几个同事，在铁路入口处拉起了警戒带，竖起了"禁止通行"的标牌，还准备了小喇叭。
"大妈们，这里真的不能进，请您们理解一下！"小刘拿着喇叭诚恳地说。
王翠花看到警戒带，脸色立刻阴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小伙子，昨天不是说得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又搞这一套？这是要跟我们老百姓过不去吗？"
"大妈，昨天我说得不够清楚，今天我再跟您们详细解释一下，"小刘掏出一本小册子，"根据《铁路安全管理条例》第六十二条规定，任何人不得进入铁路线路安全保护区内..."
"别跟我念经！"王翠花打断了他，声音尖锐刺耳，"我们老百姓，不懂你们那些条条框框。我就问你一句，我们在这儿走路，到底妨碍谁了？伤天害理了吗？"
小刘被问得哑口无言。从理性角度讲，早晨这个时段确实很少有火车通过，而且铁轨两边确实有足够的空间避让。但规定就是规定，容不得半点马虎。
"大妈，这不是妨碍不妨碍的问题，这是安全问题。万一..."
"万一万一，你哪来那么多万一？"
队员刘秀英插话道，语气激动，"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不知道危险在哪里吗？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06
"就是，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另一个队员附和道，"还轮得到你们来教我们？"
气氛越来越紧张。王翠花环视一圈，看到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心里反而更有底气了。她清楚地知道，群众往往同情弱者，而她们这些老年人，在公众眼中就是弱者。
"姐妹们，咱们是来锻炼身体的，又不是来闹事的，"王翠花提高了声音，故意让围观群众听到，"现在连走路都要人管，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们老百姓还有没有活路了？"
围观群众中有人开始议论：
"老人家锻炼身体挺不容易的，别为难她们了。"
"是啊，她们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走走路而已。"
"现在管得确实太严了，连老人锻炼都要管。"
小刘感到四面楚歌。他急忙解释："各位大妈，各位乡亲，我们不是为难她们，真的是为了安全考虑。铁路不比别的地方，出了事故谁都承担不起..."
"安全？"
王翠花抓住了这个词，声音更加尖锐，"你说安全，我们在马路上走，汽车横冲直撞的，怎么不见你们管？我们在这条铁路上走，空旷得很，反而安全！你们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汽车司机你们不敢管，就来管我们老太婆！"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点头。确实，城市里车多路窄，老年人晨练经常面临安全隐患，相比之下，铁路线确实显得安全多了。
小刘越来越被动。他看着王翠花那张写满不服气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时候，道理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大妈，要不这样，我们可以为您们联系其他的锻炼场所..."
"不用你操心！"王翠花断然拒绝，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我们就认准这条路了！谁也别想赶我们走！"
说完，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动作——直接跨过了警戒带。
07
其他队员见状，也纷纷跟着跨了过去。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有预谋的。
小刘和同事们慌了，"大妈们，你们这样违反规定..."
"违反什么规定？"王翠花回头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轻蔑，"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走路，还要看谁的脸色？你们算老几？"
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围观群众中响起了掌声。有人喊道："说得好！老人家有骨气！"
小刘彻底懵了。他没想到这群看似平和的大妈们，关键时刻竟然如此强硬。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群众竟然支持她们。
暴走团就这样"胜利"地通过了第一道防线，开始了她们的第二次铁路晨练。
这一次，她们走得更加从容，步伐更加整齐。王翠花走在最前面，昂首挺胸，一副凯旋而归的样子。
"翠花姐威武！"
"就该这样，不能让他们欺负！"
"我们老百姓也有尊严！"
队员们的情绪更加高涨，仿佛刚刚打了一场胜仗。
而小刘站在警戒带后面，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挫败感。他意识到，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的对抗逐渐升级。
铁路部门加派了人手，在铁路沿线的多个入口都设置了警戒。但暴走团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很快摸清了规律，总能找到空隙钻进去。
08
更让人头疼的是，暴走团的队伍还在壮大。原来只有十五个人，现在已经增加到了二十多个。她们的"成功经验"在附近的居民中传开了，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加入了这支队伍。
"翠花姐真厉害，把那些工作人员治得服服帖帖的！"新加入的张大妈兴奋地说。
"就是，凭什么不让我们走？这又不是他们家的路！"另一个新队员附和道。
"我们老年人锻炼个身体容易吗？还要受这份气！"
王翠花在队伍中的威望达到了新高度。她享受着这种"胜利"的感觉，说话也越来越硬气。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成了老年人权益的代言人，是在为广大老百姓争取权利。
这天早上，当小刘和同事们赶到现场时，暴走团已经在铁轨上走了半小时了。
"王大妈！您们下来吧！"小刘在铁轨下方大声喊道，声音有些嘶哑。连续几天的"拉锯战"让他身心俱疲。
王翠花头也不回，"我们走我们的，你管你的！别在那儿嚷嚷，吵死人了！"
"您们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有火车..."
"有火车我们会让开的！"刘秀英在后面喊道，"我们又不傻！用得着你操心吗？"
小刘急得直跺脚。他不敢强行上去拉人，怕出现意外伤害，但任由她们在铁轨上行走，他的职责又过不去。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
小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妈们！快下来！火车来了！"
王翠花这才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还远着呢，慌什么？"
09
汽笛声越来越近，小刘已经能看到远方的车头灯光了。
"大妈们！真的来不及了！快下来！"小刘的声音都变了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知道了知道了！"王翠花不紧不慢地招呼队员们，"姐妹们，到旁边站一会儿！"
暴走团终于离开了铁轨，但她们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铁路两边的空地上，看着火车呼啸而过。
火车司机显然也看到了她们，使劲按响汽笛，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火车通过后，她们又若无其事地走回了铁轨。
"看到了吧？"王翠花得意洋洋地对小刘说，"我们又不是傻子，会被火车撞到吗？"
小刘彻底崩溃了。他意识到，用常规方法根本说服不了这群固执的大妈。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每天早上，都上演着同样的"猫鼠游戏"。暴走团越来越熟练，工作人员越来越疲惫。
而且，这件事开始在网络上传播，引起了广泛关注。有支持暴走团的，认为她们是在维护老年人的权益；也有批评的声音，认为她们违法违规，给铁路安全带来隐患。
舆论的分化让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第八天，情况发生了变化。
10
这天早上，暴走团刚踏上铁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往常只有小刘和几个同事在现场，今天却来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大约五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穿着铁路制服，胸前戴着一枚闪亮的徽章。他站在铁轨边，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暴走团。
"这是谁？"队员们小声议论着。
"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胸前那个徽章，好像是领导。"
王翠花也感到了压力，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带领队伍前进。
当她们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时，对方开口了：
"几位大妈，我是这个车站的站长，姓李。"
李站长的声音很平静，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翠花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她看得出来，这是个有分量的角色，不能用对付小刘的那套方法。
"站长同志，您好，"王翠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们就是在这儿锻炼锻炼身体，没别的意思。"
"锻炼身体是好事，"李站长点点头，"但是地方选错了。"
"为什么选错了？"刘秀英忍不住插话，"这里又宽敞又平整，多好的地方！"
李站长看了她一眼，"因为这里是铁路，不是公园。"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分量很重。暴走团的队员们感到了压力，纷纷看向王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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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花咬咬牙，"站长同志，我们也是没办法。原来锻炼的地方被占了，其他地方又不合适，就只能来这里了。"
"没地方锻炼，你们可以向社区反映，向政府部门申请，"李站长说道，"但是不能违法违规。"
"违法？"王翠花的声音提高了，"我们老百姓走路还违法了？"
"在铁路线上行走，确实违法，"李站长掏出一本法规，"《铁路安全管理条例》第六十七条明确规定..."
"别跟我念法条！"王翠花打断了他，情绪开始激动，"我们又没读过书，不懂那些。我们就知道一个理儿，老百姓有锻炼身体的权利！"
李站长合上了法规，"大妈，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您有锻炼身体的权利，但也有遵守法律法规的义务。"
双方开始了正面交锋。
王翠花发现这个站长比小刘难对付多了，她决定使用"绝招"。
"站长同志，您看我们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一辈子本本分分，从来没干过违法的事，"王翠花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现在就想锻炼锻炼身体，延年益寿，别给子女添麻烦，这也有错吗？"
其他队员也开始"配合"：
"就是，我们容易吗？年纪大了，想找个地方锻炼都这么难！"
"好不容易找到个锻炼的地方，又要被赶走！"
"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蹦跶几年？就不能让我们安安静静地锻炼吗？"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开始同情这些老人。
但李站长并没有被感动，"大妈们，我理解您们的心情，也敬佩您们的锻炼精神。但是，理解归理解，规矩归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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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规矩，你们天天把规矩挂在嘴上，"王翠花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我们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为了你们的规矩，我们就该去死吗？"
"正因为您们的命宝贵，所以才不能让您们冒险，"李站长说道，"铁路不是闹着玩的，出了事故，后悔都来不及。"
"出什么事故？"王翠花指着铁轨，"你看看，这么宽的地方，火车来了我们往旁边一站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李站长摇摇头，"火车速度快，刹车距离长，真到了紧急情况，谁也保证不了安全。"
"那是你们的事！"刘秀英大声说道，"我们自己负责！出了事不怪你们！"
李站长看着这群固执的老人，心里叹了口气。他在铁路系统工作了二十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样吧，"李站长做最后的努力，"我可以联系相关部门，为你们协调合适的锻炼场所。但请你们先离开铁路。"
"不要！"王翠花断然拒绝，"我们就在这儿锻炼！"
双方僵持住了。
这时，远处又传来了火车的汽笛声。
"大妈们，火车来了，请立即离开铁轨！"小刘在一旁大声提醒。
但这次，暴走团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翠花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坐了下来，"来就来呗！我们又不怕！"
其他队员也有样学样，纷纷坐在铁轨上。
13
"你们疯了吗？"小刘吓得脸都白了。
李站长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立即拿起对讲机，"紧急制动！紧急制动！前方有人员滞留！"
汽笛声越来越急促，火车在距离暴走团还有几百米的地方紧急停了下来。
整个现场一片混乱。工作人员紧急疏散围观群众，火车司机从车头探出脑袋，用扩音器大声喊话："请铁轨上的人员立即撤离！"
但暴走团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王翠花昂着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李站长气得浑身发抖。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群看似普通的大妈，居然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抗议"。
"王大妈！您们这是在玩命！"李站长大声喊道。
"玩命？"王翠花冷笑一声，"是你们不让我们活！既然不让我们好好锻炼，那我们也别活了！"
现场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这时，有围观群众开始拨打110报警，也有人联系了媒体。很快，警察和记者都赶到了现场。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李站长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作为站长，他有责任保证铁路的安全运行，但面对这群"软硬不吃"的大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14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上级领导打来的电话。
"老李，现场情况怎么样？"
"领导，情况有些复杂，"李站长如实汇报了现场的情况。
"一定要稳妥处理，不能出任何差错，"领导的语气很严肃，"必要时可以寻求相关部门的配合。"
挂了电话，李站长看着坐在铁轨上的大妈们，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王翠花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李站长面前。
"站长同志，我最后问你一句，我们到底能不能在这里锻炼？"
李站长看着她那张写满倔强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缓缓开口：
"行！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在铁轨上走，那我就成全你们！"李站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冰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你们走个痛快！"
王翠花愣住了，她没想到站长会突然改口。这种反常的态度让她心里发虚。
"真的？"刘秀英试探性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是真的，"李站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既然要走，就要走得彻底一点。"
说完，他拿起对讲机，冷冷地说了几句话。
王翠花感到有些不妙，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站长的态度转变得太突然了，这反而让她心里发虚。
"站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站长笑得更深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是想让你们走得更痛快一些。"
话音刚落，有几个人快步走了过来。王翠花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和铁路工作人员不一样...
"你们是..."王翠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心脏砰砰直跳，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再看清楚他们的着装，王翠花连退几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腿开始发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其他队员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紧张地聚拢在一起，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