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我忙6小时 公公让我站着吃 我不哭不闹 带着孩子走了 全家慌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08 14:57 3

摘要:一场除夕夜的羞辱,彻底唤醒了沉睡八年的雌狮。当丈夫一家在年夜饭桌上宣布「没有她的位置」时,这个被踩在脚下的女人,悄悄握住了足以颠覆整个家族的王牌。她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转身离开,却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这一次,规则将由她来制定。

一场除夕夜的羞辱,彻底唤醒了沉睡八年的雌狮。当丈夫一家在年夜饭桌上宣布「没有她的位置」时,这个被踩在脚下的女人,悄悄握住了足以颠覆整个家族的王牌。她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转身离开,却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这一次,规则将由她来制定。

01

新年钟声响起的那个夜晚,我站在冰冷的厨房里,听着客厅传来的觥筹交错声,心如死灰。

窗外烟花绚烂,屋内灯火通明,一切都显得那么喜庆祥和。然而对我而言,这个除夕夜却成了我人生的分水岭。

客厅里,陈家一大家子围坐在红木圆桌旁,推杯换盏,其乐融融。我的儿子小宇被奶奶抱在怀里,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糖醋里脊。而我,这个忙碌了整整一天的女主人,却被公公陈建国当众宣判:

「你就站着吃吧,这主桌容不下你。」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痛哭流涕。我只是静静地审视着眼前这一家人——我的丈夫陈志明把脸深深埋进碗里,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我那刻薄的婆婆张桂花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小姑子陈雅萍更是幸灾乐祸,眼中满是轻蔑。

很好。

真的很好。

我默默退到厨房,倚靠着冰凉的瓷砖墙壁,听着外面的谈笑声。

那一刻,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

苏晴,够了。

这场长达八年的独角戏,是时候落幕了。

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被他们视作外人、连餐桌资格都被剥夺的女人,手中正握着能够摧毁他们整个世界的致命武器。

复仇,有时不需要声嘶力竭。

只需要一个华丽的转身。

02

时光倒流到那个除夕的午后。

我如同陀螺般在厨房里旋转了整整六小时。从清晨赶早市挑选最新鲜的食材,到回家后洗切炒炸,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婆婆张桂花指名要吃的东坡肘子,工序复杂,我炖煮了四个小时;公公陈建国钟爱红烧狮子头,我精心调制肉馅,用文火慢炖至软烂入味;丈夫陈志明和小姑子陈雅萍偏爱麻辣,我又另外准备了水煮鱼片和口水鸡。

满满当当十八道菜,冷盘热炒,荤素搭配,寓意着十八般吉祥如意。这是我嫁入陈家八年来雷打不动的传统。

当我端着最后一盘清香四溢的蒸蛋羹走出厨房时,腰部已经酸痛得直不起来。额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痒得难受,却腾不出手擦拭。

客厅内,陈家四人已在红木大圆桌前坐定,电视里春晚节目正精彩,众人边嗑瓜子边聊天,温馨和谐。没人瞥我一眼,更没人问句「累不累」,仿佛我只是家里雇佣的厨娘。

我勉强挤出笑容,将蛋羹摆在桌心,开口道:「爸,妈,志明,雅萍,菜齐了,可以开饭了。」

说着,我伸手准备拉开陈志明身旁那张常年属于我的椅子。

就在此时,公公陈建国将手中瓜子壳重重一扔,板着脸开了腔。

「等等。」

我的手僵在半空。

客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陈建国清了清嗓子,浑浊的双眼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今年,你别上桌了。」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问:「爸,您说什么?」

「我说,这主桌,没你的份。」他语气加重,手指厨房方向,「你去厨房对付几口就行,或者站着吃也成。一大家子过年,得讲究个体面规矩。」

体面?规矩?

我脑海中嗡嗡作响,如千万只蜜蜂齐鸣。我嫁入陈家八年,为小宇生儿育女,自认上孝公婆,下和睦邻,操持家务从无懈怠。我以为就算没有功劳,也总有苦劳。可到头来,我连在年夜饭桌旁拥有一席之地的资格都没有?

我本能地看向丈夫陈志明。我多希望他能站出来替我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爸,大过年的,让苏晴坐下吧。」

然而,他并没有。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那张我曾经深爱的面孔,此刻深深埋在饭碗里,仿佛碗中有山珍海味吸引着他全部注意力。他的沉默,比公公的呵斥更加锋利,狠狠刺痛我的心房。

婆婆张桂花慢条斯理地开口,语调阴阳怪气,如淬毒的蜜糖:「哎呀,小晴啊,你别怪你爸。主要是今年你妹妹一家也要来拜年,多个人位置就紧了。再说,你一个外姓人,总坐主桌像什么话?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陈家没教养呢。」

外姓人。

这三个字如三根烧红的钢针,直刺我的耳膜。

结婚八年,我为这个家生儿育女,操持一切,到头来,我依然是个「外姓人」。

小姑子陈雅萍更是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夹了块口水鸡,边嚼边说:「就是嘛,嫂子。我们家过年,讲的是血脉亲情。你看,我,我哥,我爸妈,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嘛……呵呵,辛苦了,赶紧去厨房看看,别让汤锅烧干了。」

她每一个字,每一声嗤笑,都如公然的羞辱。

我环视这一家人的嘴脸——公公的冷漠,婆婆的刻薄,小姑子的嘲讽,以及丈夫的懦弱。那张我亲手布置、充满年味的餐桌,此刻在我眼中却如审判台。

而我,就是那个被公开定罪的囚徒。罪名是:我不姓陈。

我的儿子小宇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他从奶奶怀中挣脱下来,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角,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不吃饭吗?老师说,不吃饭长不高的。」

我抚摸着儿子的头,强忍泪水,对他微笑:「妈妈不饿,小宇乖,你先吃。」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我没有如他们期待的那样大哭大闹,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更没有声泪俱下地博取同情。

因为我清楚,那毫无用处。

在不爱你、不尊重你的人面前,你所有的情绪,都只会沦为他们眼中的笑料。

我平静地朝他们点头,说:「好,我明白了。」

随后,我转身,一步步走回厨房。我没有去看他们错愕或得意的表情,也没有理会儿子在身后的呼唤。

关上厨房门的刹那,我倚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客厅里的欢声笑语,隔着一道门,变得模糊却又清晰地刺痛我的神经。

我没有流泪。

哀莫大于心死。当一颗心彻底冰冷后,是流不出眼泪的。

我只是在心中一遍遍重复:苏晴,够了。

八年前,我不顾父母反对,远嫁给了当时看似温文尔雅的陈志明。我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们觉得陈志明家境一般,而且骨子里有种愚孝和软弱,担心我将来受委屈。

可我被爱情冲昏头脑,我认为陈志明是爱我的,他会保护我。

为了他,我放弃了在一线城市前程似锦的证券分析师工作,跟他回到这个三线小城。为了让他安心,我主动承担全部家务,让他「专心事业」。为了讨好他父母,我把工资卡上交,每月只留一千元生活费,其余全部由婆婆「代为保管」。

我以为我的付出和牺牲,能换来他们的认可和尊重。

如今看来,我大错特错。

在他们眼中,我的付出理所当然,我的牺牲别有用心,我的忍让软弱可欺。

他们把我当成免费保姆,当成生育工具,当成可以随意践踏尊严的出气筒。

而我,竟然忍了整整八年。

我真是愚蠢至极。

我抬头看着厨房玻璃上映出的那张苍白憔悴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曾在金融市场叱咤风云、自信干练的苏晴吗?

不,不是。

真正的苏晴,已在这八年婚姻中被消磨得奄奄一息。

但今夜,就在这个除夕夜,就在我被剥夺餐桌资格的这一刻,她重新苏醒了。

我走到洗手池边,用冷水狠狠泼了把脸。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我凝视镜中双眼通红的自己,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陈建国,张桂花,陈雅萍,还有我那「好丈夫」陈志明。

你们不是喜欢讲体面,讲规矩吗?

那接下来,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规矩。

这场游戏,该轮到我制定规则了。

而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我的目光落在挂于墙上的那串钥匙。

其中有家门钥匙,车钥匙,还有一把——这套房子房产证及相关文件保险柜的钥匙。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这套价值二百八十万的房产,是陈家的骄傲,是陈建国和张桂花辛苦半辈子为儿子攒下的家业。

只有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事实。

一个被他们隐瞒了整整八年的秘密,即将成为我最锋利的武器。

我擦干脸上水珠,整理了衣服,推门而出。

客厅里笑声戛然而止,他们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

我没理睬他们,径直走到儿子身边,蹲下来温柔地说:「小宇,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个更有趣的地方。」

「去哪儿呀?」小宇好奇地问。

「去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

我说着,牵起儿子的手,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苏晴!你要去哪!大过年的,你疯了吗?」婆婆张桂花第一个尖叫起来。

陈志明也终于从饭碗里抬起头,皱眉道,语气带着不耐烦:「你又耍什么脾气?不就是一顿饭嘛?至于这样吗?」

我停下脚步,回身,笑了。

那笑容,一定很冷。

「耍脾气?陈志明,你想错了。」我凝视着他,也看向他身后那三张神色各异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是在耍脾气。」

「我只是,不想陪你们演戏了。」

说完,我拉着儿子,推开门,坚决地走进外面的冰天雪地。

身后的叫骂声和小宇隐约的哭声,被我重重关在门内。

那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陈家,再见了。

不,应该说——再也不见。

03

我带着小宇,没有回娘家。我不愿让年迈的父母在大年夜为我担忧。我在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用私房钱开了间总统套房。

酒店房间温暖如春,巨大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璀璨的夜景。小宇起初还有些不安,但当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新玩具,并告诉他今晚可以和妈妈一起睡大床后,他很快兴奋起来,在柔软地毯上撒欢奔跑。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洁净的浴袍,我感觉自己如获新生。八年来积压在胸中的委屈、压抑和窒息感,随着温热水流一点点被冲刷干净。

手机果不其然被打爆了。

陈志明、张桂花、陈建国、陈雅萍,轮番轰炸。

我一通都没接。

我将手机调至静音,随手扔在沙发上,任由它在那里执著地亮起又熄灭。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认为我在耍小性子,离家出走,想用这种方式逼迫他们道歉。他们大概以为,我如往常一样,在外面受冻一夜,或者哭够了,就会自己灰溜溜地回去。

毕竟,在他们眼中,我无处可去,孤立无援。

我打开酒店客房服务,为小宇点了份精美的儿童套餐,又为自己点了份菲力牛排和一瓶香槟。

当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房间时,小宇发出「哇」的惊叹。

「妈妈,我们今晚吃大餐吗?」

「对。」我笑着为他铺好餐巾,「庆祝我们……新生活的开始。」

我切了小块牛排,细细品味。肉质鲜嫩,汁水饱满。这比我精心准备十八道菜的年夜饭,要美味一万倍。

因为,这顿饭里有自由和尊严的味道。

安顿好儿子入睡后,我才拿起手机。

上百个未接来电,几十条微信和短信。

我逐条查看。

陈志明最初是质问:「苏晴你到底在哪?大过年带着孩子乱跑什么?赶紧回来!」

接着是威胁:「我告诉你,你再不回来,后果自负!」

然后是服软:「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回来,妈都急出病了。」

最后是哀求:「老婆,我求你了,你在哪啊?我出去找你。」

我冷笑一声。他的套路我太熟悉了。永远先声色俱厉,发现无效后再假模假样道歉。可他的道歉从不触及问题根本。他永远不承认,是他的不作为,是他整个家庭的冷漠刻薄,才将我逼到这步田地。

婆婆张桂花的短信充满咒骂。

「你这个扫把星!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大过年就搞得家宅不宁,你安的什么心?」

「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带着你的拖油瓶滚得越远越好!」

「我告诉你苏晴,小宇是我们陈家的孙子,你敢把他带走,我跟你玩命!」

我看着这些恶毒字眼,心中已无丝毫波澜。以前她每次这样骂我,我都会心如刀绞,暗自垂泪。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一个连儿媳上桌吃饭权利都要剥夺的老人,有什么资格谈「家宅安宁」?

小姑子陈雅萍更直接,发来张他们在餐桌推杯换盏的照片,配文:「嫂子,你看,没你我们吃得更香。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赶紧回来给奶奶磕头认错,不然我哥真不要你了。」

我看着照片中那几张油光满面的笑脸,突然一阵恶心。

我没回复任何人。

我打开手提电脑,登录了个八年未用的邮箱。

这个邮箱是我当年在证券公司工作时的私人邮箱。里面存放着我所有职业证书、项目经验、人脉通讯录,以及……一个最重要的文件。

那是份购房合同的扫描件。

一套位于本市市中心黄金地段,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套三室两厅商品房的购房合同。

合同上,购房人姓名清清楚楚写着两个:陈志明,苏晴。

而在付款方式那栏,更清晰注明:首付款一百五十万元,由女方苏晴父母赠与,一次性付清。剩余一百三十万,为夫妻共同贷款。

没错,这套被陈家人引以为傲、天天挂在嘴边、说是陈家资产的房子,实际上首付大头是我爸妈出的。

当年结婚,陈志明家买不起婚房。我爸妈心疼我,怕我受委屈,也为了小家庭能有好开端,就拿出大半辈子积蓄,给我们付了首付。

当时我爸只有一个要求:这笔钱是赠与我个人的,必须在合同上写清楚,房子也必须有我的名字。

陈志明和他家人当时为了能顺利结婚、住上新房,满口答应。婆婆张桂花甚至拉着我的手,感激涕零地说:「小晴啊,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放心,以后我们一定把你当亲女儿疼。」

可笑的是,住进新房后,他们就开始了漫长的「去苏晴化」过程。

他们先在亲朋面前绝口不提首付是我家出的,只含糊说是他们老两口「倾力相助」给儿子买了房。久而久之,谎言说千遍就成了他们自己都信以为真的「事实」。

然后,婆婆开始以「年轻人花钱没数,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走我的工资卡。我当时为了家庭和睦,也想着她总归是小宇的奶奶,不会亏待我们,就傻傻地同意了。

再后来,他们开始明里暗里排挤我、贬低我。说我一个外地媳妇,能嫁到他们家,住上这么好的房子,是修了八辈子福气。说我应该感恩戴德,好好伺候他们一家老小。

我所有的付出和退让,在他们眼中都变成理所当然。而这套房子的真正来历,则成了被他们刻意掩盖和扭曲的秘密。

陈志明,我的丈夫,从头到尾都清楚事情真相。但他选择沉默,选择默认他家人的说法。因为这样能满足他可怜的自尊心,能让他在外人面前挺起胸膛。

他享受着我娘家带来的福利,却默许家人对我进行精神霸凌。

这就是我爱了八年的男人。

我凝视电脑屏幕上的合同扫描件,手指冰凉。

过去,我顾及夫妻情分,顾及小宇需要完整的家,我把这个秘密死死压在心底。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忍,只要我付出,总有一天他们会被感化。

但今晚,陈建国的那句话彻底打醒了我。

他们不会被感化。

你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你的退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对付这种人,唯一办法就是用他们最在意的东西给他们最沉重的打击。

他们最在意什么?

不就是这套房子吗?这套他们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陈家资产」。

好。

那我就把它收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在网上搜索本市最顶尖的离婚律师和房产律师联系方式。

同时,我给一个人发了邮件。

他叫林浩,是我大学学长,也是我之前在证券公司的直属领导。他一直很欣赏我的能力,当年我辞职时他还极力挽留过。这些年虽然联系不多,但每年过节他都会发来问候。

我听说他几年前自己创业,成立了家投资咨询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我的邮件内容很简洁:

「林学长,新年好。我是苏晴。我现在需要一份工作,远程也可以。另外,我需要咨询些关于婚内财产分割和房产出售的法律问题,不知你有没有信得过的律师推荐?事出紧急,盼复。」

写完这封邮件,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坚定。

陈家,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明天,太阳升起时,就是我苏晴吹响反击号角的时候。

我端起香槟杯,对着窗外万家灯火轻轻一碰。

敬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

也敬即将重生的自己。

04

新年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我脸上时,我整夜未眠,但精神却格外清醒。

手机上,陈家人的信息轰炸已停歇。估计折腾了一夜,发现我铁了心不理他们,暂时偃旗息鼓了。

陈志明在凌晨五点发来最后一条信息,语气已彻底软化:「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了,也别生我爸妈气,他们年纪大了,说话就那德性。你带孩子回来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过年,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看着「他们年纪大了」这五个字,冷笑出声。

又是这套说辞。每次他父母对我做过分的事,他都用这句话搪塞我。仿佛年纪大就是为所欲为、口无遮拦的免死金牌。

而我就必须无条件地一次次原谅和忍受。

凭什么?

我没回复,直接将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就在这时,我的邮箱提示有新邮件。

是林浩学长回的。

他的回复非常迅速,也非常高效,完全是他雷厉风行的一贯风格。

「苏晴,新年好。看到你的邮件很意外,但更多是高兴。你终于想通了。我的公司随时欢迎你回来,职位和薪水都好商量。至于律师,我给你推荐个人,高律师,是本市处理婚姻和财产纠纷的顶级专家,非常厉害。这是他电话,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你随时可以联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

看着这封邮件,我眼眶微微发热。

这世上总有人在你落魄时弃你如敝履,也总有人在你需要时向你伸出援手。

在我最绝望时,是林浩的信任和支持给了我巨大力量。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拨通高律师的电话。

电话那头,高律师声音沉稳专业。我言简意赅将我的情况,包括房子首付来源、我多年的家庭付出、以及我想离婚并拿回属于我财产的诉求,统统告诉了他。

高律师听完后非常肯定地对我说:「苏女士,你放心。根据你提供的情况,你在这场官司中占有绝对05

优势。这套房产按现在市场价值算,至少值三百八十万。首付是你父母出的,这一点有合同为证,在法律上属于你的个人财产。而且你们结婚八年,你一直承担家务和照顾孩子,这些都是可以计入经济补偿的。至于你丈夫那边想要争夺孩子抚养权,说实话,难度很大。"

"为什么?"我追问。

"第一,你是母亲,在孩子年幼时法院通常倾向于判给母亲。第二,你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和住房条件。第三,最重要的是,你掌握了他们家庭对你精神霸凌的证据。你可以把这些年来他们对你说过的恶劣话语都整理出来,这些都是有利证据。"

高律师的话给了我巨大信心。我们约定下午在他的律师事务所详谈,我需要准备所有相关材料。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证据。八年来的委屈,此刻都成了我最强有力的武器。

我翻出手机,截图保存了昨晚张桂花那些恶毒的骂人短信。然后我登录微信,把这些年来婆婆和小姑子在家族群里对我的嘲讽和羞辱,一条条截图保存。

令我意外的是,证据竟然如此之多。我以前总是选择隐忍,选择遗忘,却没想到这些伤人的话语都静静躺在聊天记录里,等待着今天为我作证。

最关键的是,我找到了一段录音。

那是去年小宇生病住院时,我因为要照顾孩子请了几天假,婆婆张桂花当着护士的面对我的谩骂。当时我为了保护自己,偷偷用手机录了音。录音中,她恶毒地说我"就是个外来户,生了孩子也改变不了外姓人的本质",还说"我儿子娶你就是瞎了眼,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还不如娶个本地姑娘"。

这段录音,足以证明他们对我的精神虐待。

收拾完证据,我给小宇穿好衣服,准备出发去律师事务所。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陈志明。

他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眼睛通红,头发凌乱,一脸憔悴。身后还跟着张桂花和陈雅萍。

我没有开门。

"苏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陈志明拍门的声音传来。

"妈妈,是爸爸。"小宇听到声音,有些不安。

我蹲下来,温和地对他说:"小宇,爸爸现在情绪不太好,我们不开门,好吗?"

"好的妈妈。"小宇乖巧地点头。

门外,陈志明还在拍门:"苏晴,你别闹了行不行?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昨晚住酒店花了多少钱?咱家哪来的钱让你这么败?"

败?

听到这个字,我险些笑出声。我用自己的私房钱为儿子提供舒适的住宿环境,在他嘴里竟然成了"败家"。

那他们一家人霸占我父母出首付买的房子八年,算什么?

张桂花也开始嚷嚷:"苏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陈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大过年的搞得家里鸡犬不宁,你安的什么心?"

陈雅萍的声音更加刺耳:"嫂子,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就是想要钱。你直接说,要多少钱你才肯回去?"

要钱?

我听着门外这一家子的嘴脸,内心涌起无限厌恶。

他们到现在还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钱,都是在和他们讨价还价。他们压根没意识到,他们昨晚的行为有多么过分,我的尊严被他们践踏得有多彻底。

在他们眼中,我永远是那个可以用钱摆平、可以用小恩小惠收买的"外姓人"。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酒店前台电话:"您好,我是2088房间的客人。楼下有人在我房门口滋扰,请派保安上来处理。"

不到五分钟,就听到电梯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是保安礼貌但坚定的声音:"几位,这里是酒店,请不要在客房区域大声喧哗。如果您有事情需要处理,请到大堂咨询台。"

"我们是来找我老婆的!"陈志明据理力争。

"先生,这位客人已经投诉您们骚扰。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离开这里。"

争执声渐渐远去。

我透过猫眼看到走廊恢复安静,这才放下心来。

小宇拉拉我的衣角:"妈妈,爸爸他们为什么那么大声说话?"

我摸摸儿子的头:"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尊重别人。但是小宇很懂事,对不对?"

"对!老师说要尊重别人。"小宇认真地点头。

看着儿子天真的模样,我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我不能让小宇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不能让他以为欺凌和冷暴力是正常的家庭相处模式。

下午两点,我带着小宇来到高律师的事务所。

高律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给人很专业靠谱的感觉。他仔细查看了我带来的所有证据,包括购房合同、银行转账记录、聊天截图、以及那段关键的录音。

"苏女士,你的案子胜算很大。"高律师合上文件夹,信心满满地对我说,"首先,房产权益方面,你父母的一百五十万首付在法律上确实属于对你个人的赠与,这套房子你至少可以分到百分之六十的产权。"

"其次,关于孩子抚养权,你的优势很明显。你有稳定工作,有独立经济能力,而且这些证据充分说明对方家庭对你存在长期的精神虐待。法院在判决抚养权时,会优先考虑哪个环境更利于孩子健康成长。"

"最后,关于财产分割和精神损害赔偿,根据你们夫妻共同财产和你这些年的付出,以及对方的过错,你可以争取到一笔可观的补偿。"

听完高律师的分析,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法律程序?"我问。

"越快越好。我建议你先和对方协商离婚,如果他们不同意或者在财产分割上纠缠,我们就直接起诉。以你目前的证据,我有把握在三个月内结束这场官司。"

离开律师事务所,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轻松。

夕阳西下,城市的灯火开始点亮。我牵着小宇的手走在街上,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妈妈,我们今晚还住酒店吗?"小宇问。

"是的,小宇。我们要住到有了新家。"

"新家?"小宇眼睛亮了,"是和爸爸一起的新家吗?"

我停下脚步,蹲下来看着儿子:"小宇,妈妈要告诉你一件事。爸爸和妈妈可能不会住在一起了,但是爸爸妈妈都会永远爱你,好吗?"

小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妈,我想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回到酒店,我打开电脑,开始写一封长信。

这封信是写给陈志明的,也是写给陈家所有人的。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要什么,以及我的底线在哪里。

写完信,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发送。

06

第二天上午,我的电话被打爆了。

陈志明、张桂花、陈建国,甚至连他们的亲戚都开始给我打电话。有求情的,有威胁的,有讲道理的,也有破口大骂的。

我一个都没接。

下午,林浩学长约我在市中心的咖啡厅见面。

"苏晴,看起来你气色好多了。"林浩打量着我,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慰,"说实话,上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整个人都蔫蔫的,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谢谢你愿意帮我。"我真诚地说。

"别说谢,我们是朋友。而且说实话,我这边正好缺一个像你这样的专业人才。"林浩递给我一份合同,"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商量。"

我翻开合同,被上面的薪资数字震惊了。年薪四十万,比我以前的工作整整高了一倍。

"这会不会太多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一点都不多。以你的能力,在一线城市这个薪资都算低的。而且我们是远程办公为主,你可以在家工作,照顾孩子也方便。"

林浩的话让我彻底放下心来。有了稳定的高收入,我就不用担心独自抚养小宇的经济问题了。

就在我和林浩谈工作细节的时候,高律师打来电话。

"苏女士,对方想要协商。他们的律师刚刚联系我,说他们愿意坐下来谈判。"

"他们想谈什么?"

"财产分割和抚养权问题。看起来,他们意识到打官司对他们不利,想要私下解决。"

我想了想:"好,那就谈谈。但是我有几个底线,绝对不能让步。"

"你说。"

"第一,孩子抚养权必须给我。第二,房子我要拿回属于我的那部分产权。第三,他们必须对这些年的精神伤害进行赔偿。"

"明白。我会转达你的意思。"

挂断电话,我对林浩说:"看来事情进展比预想的要快。"

"这很正常。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林浩笑了笑,"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肯定会软硬兼施,甚至可能会让你的父母出面劝你。"

果然,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晴晴,陈志明给我们打电话了。"妈妈的声音有些疲惫,"他说你们闹矛盾了,还说要离婚。到底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把这些年来遭受的委屈,以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妈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晴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年我们就担心会这样,可是看你那么爱他,我们也就......"

"妈,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安慰道,"但是现在,我选择重新开始。"

"你决定了,妈妈支持你。"妈妈坚定地说,"那套房子的首付是我们给你的,就应该属于你。至于小宇,妈妈相信你会照顾好他的。"

有了父母的支持,我更加坚定了。

三天后,双方律师在法院调解室进行了第一次协商。

陈志明、张桂花和陈建国都来了。他们看起来都很憔悴,特别是陈志明,瘦了一大圈。

"苏晴,咱们好聚好散行不行?"陈志明一开口就放软了姿态,"小宇是我儿子,你总不能不让我见他吧?"

"抚养权可以商量,但是探视权我不会剥夺。"我平静地回答。

张桂花坐不住了:"苏晴,你别太过分了!小宇身上流的是我们陈家的血,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独占?"

"张女士,请注意您的措辞。"高律师冷冷地说,"苏女士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怎么能说是外人?而且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您对我当事人长期进行精神虐待,这种环境并不利于孩子成长。"

"你...你们这是诬陷!"张桂花慌了。

高律师掏出录音笔:"这是您去年在医院对我当事人的谩骂录音。您可以听听,看看是不是诬陷。"

录音播放的时候,张桂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志明更是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经过三轮协商,我们达成了协议:

房子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值评估,我拿走三百万,剩余的归陈家。小宇的抚养权归我,陈志明每月可以探视两次。另外,陈志明需要支付每月三千元的抚养费,直到小宇成年。

走出调解室的时候,陈志明追了上来。

"苏晴,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八年的感情,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留恋?"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陈志明,爱情需要尊重。当你选择在你父母羞辱我的时候沉默,当你选择默认我是'外姓人'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死了。"

他想要辩解什么,但我摆摆手阻止了他。

"不要说什么'他们年纪大了'这种话。我也有父母,他们也年纪大了,但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你。人品和年龄无关,只和选择有关。"

"我们的婚姻结束了,但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父亲。小宇是无辜的,他需要爸爸的爱。"

说完这些话,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陈志明压抑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

07

三个月后,一切法律程序都办完了。

我拿着三百万的支票,在市中心给小宇买了套学区房。两室一厅,虽然比原来的房子小,但阳光充足,温馨舒适。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我和小宇,没有冷嘲热讽,没有精神压迫。

小宇很快适应了新环境。他在楼下交了新朋友,每天放学后都和小伙伴们在小区花园里玩耍。他比以前更活泼了,也更爱笑了。

我的工作也步入正轨。在家远程办公的日子很充实,既能照顾小宇,又能实现自己的职业价值。林浩对我的工作能力很满意,已经在考虑让我负责一个重要项目了。

更让我意外的是,我收到了好几家猎头公司的橄榄枝。原来,在金融行业,我的能力早就被同行认可,只是之前被家庭束缚了手脚。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当年没有为了陈志明放弃一线城市的工作,如果我没有把自己困在那个充满恶意的家庭里,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但我不后悔。

因为没有那八年的痛苦,我不会有今天的坚强。没有那场彻底的觉醒,我不会有今天的重生。

上个月,我在小区里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男人。他是隔壁栋的住户,也是单身带着女儿。他很绅士,也很温柔,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尊重。

我们只是朋友,但我能感受

到他对我的好感。

我没有急着开始新的感情。我要先把自己活得精彩,再去考虑是否需要有人分享。

昨天,小宇放学回来问我:"妈妈,张叔叔是不是喜欢你?"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他总是对你笑,还帮我们修东西。老师说,男生帮女生做事情,就是喜欢的表现。"

我笑了:"那你希望妈妈有个朋友吗?"

小宇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他对妈妈好,我就同意。但是他不能像爸爸那样欺负妈妈。"

听到这话,我心中五味杂陈。

孩子比大人更能看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也许,是时候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了。

今天是农历除夕,又是一年过去了。

我没有做十八道菜,只是简单地为小宇准备了他爱吃的糖醋里脊和蛋炒饭。我们坐在客厅的小餐桌旁,一边看春晚一边吃饭。

"妈妈,明年我们还在这里过年吗?"小宇问。

"当然,这里是我们的家。"我笑着回答。

"那如果将来张叔叔也和我们一起过年呢?"

我摸摸儿子的头:"如果他真的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我们会一起商量的。"

窗外烟花绚烂,屋内温暖如春。

一年前的这个夜晚,我还在那个冰冷的厨房里独自垂泪。而现在,我坐在属于自己的餐桌旁,和最爱的人分享着简单却温馨的年夜饭。

这就是我要的生活。

没有委屈,没有忍让,没有看人脸色。

只有自尊,自立,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我举起手中的果汁,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轻轻一碰:

也敬现在这个勇敢的自己。

更敬即将到来的,全新的明天。

新的一年,我苏晴,将活出自己的精彩。

来源:简单水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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