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日寇在城中开始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短短六周,三十万同胞惨遭杀害,长江血流,金陵失色,白骨遍野,民不聊生。电影《南京照相馆》与《拉贝日记》《魏特琳日记》《南京大屠杀》等图书一样,都记录了南京大屠杀这一惨绝人寰的历史事件。而在
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日寇在城中开始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短短六周,三十万同胞惨遭杀害,长江血流,金陵失色,白骨遍野,民不聊生。电影《南京照相馆》与《拉贝日记》《魏特琳日记》《南京大屠杀》等图书一样,都记录了南京大屠杀这一惨绝人寰的历史事件。而在那时的南京,有几位宁波人留下了他们的照片,记录了他们的故事……
我叫陈越梅:我和丈夫
开辟了国际安全区
陈越梅女士
我叫陈越梅
祖籍在陈婆渡
我哥哥陈裕光
是金陵大学校长
我自己也在美国留学
获得体育学硕士学位
在燕京大学运动会上担任裁判的陈越梅
回国后,我在北京的燕京大学获聘为体育学教授。在燕京的时光,我多次组织燕京大学体育运动会,并开设了女大学生体育课程,研究女大学生体育保健。与此同时,我也邂逅了爱情,和中央大学政治系教授杭立武结婚。婚后,我们一起在南京定居。
1937年11月
我们留守南京
抢运在南京的各类博物馆文物
城里的难民越来越多
我们夫妻
想模仿上海难民区
在南京设立难民区
拉贝和南京国际安全图地图
日军进攻上海。上海本地难民和各界涌入上海的难民剧增。为保护平民免遭日军屠杀,法国人、华洋义赈会会长饶家驹成立南市难民区,保障了20万难民的生命安全。杭立武、陈越梅为此通过饶家驹特邀在南京的20多位外国人和留守南京的高校教师组建国际安全区委员会,划定国际安全区区域,德国人拉贝为总负责人。
1937年11月22日
南京国际安全区成立
我负责妇儿救济工作
安全区的粥厂
在六周里,无数的南京妇女惨遭日寇奸淫虐杀。我和同事尽可能帮助安全区外的妇儿进入安全区。可即便进了安全区,我和同事也要遭遇日军的盘问搜查。1938年1月,日军甚至闯入了我的宅邸,抢走了我的床、钢琴和留声机。即便如此,我们仍然保护她们,想办法弄来棉花,组织大家做成棉衣御寒,及时为他们施粥、治疗,抚慰她们的心灵。
1938年1月
日本人强迫难民还家
2月
安全区不复存在
我已身在重庆
投入后方失学儿童的救济
我叫邬静怡:
我就要在安全区穿花裙子
邬静怡女士
我叫邬静怡
也是阿拉宁波人
毕业于甬江女中
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金陵女大)
还有美国密歇根大学深造
毕生热爱生物学
邬静怡(后排左一)和学生在养鸡场的合影
我对鸡和鸡蛋兴趣浓厚。在美国时,我就发表了一些关于鸡蛋的文章。回到金陵女大后,干脆建了一个养鸡场。日本人打进南京前,我尽早储备了一箱的弹药和枪,誓言和鸡共存亡。
南京保卫战时
我主动留下保护校产
国际安全区成立后
我也参加了安全区的工作
国际安全区的女生
当时,日本人都要抓“花姑娘”,南京的女孩子都不敢穿花裙子。可即便不穿花裙子,日本人还是随意奸杀。与其这样,我在安全区照样穿花裙子。有好心人怕我被抓走,我也不怕,我在学校里就要穿我喜欢的衣服啊。
安全区并不太平
我时常跟随同事救助难民
日本人要在这里
要孩子们学日语
我偏偏不要这么干
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旧址在今南京师范大学
我们金陵女大、金陵大学的几位老师在魏特琳组织下在安全区进行实验教育,用中文教孩子们各种自然科学知识和爱国主义的事迹。我因为研究家禽,就教授鸡和鸡蛋的知识。孩子们那时都很难吃上肉,我就把养的鹅、鸭子和做实验淘汰的鸡送到安全区的厨舍,让大家能补充一些营养吧。
安全区解散后
我依然留在学校
保卫校园
一直到1942年6月19日
日本人强占金陵女大
我只好离开学校
但我留在南京
直至抗战胜利的那天
我叫汤忠谟:
我要保卫我的同胞
汤忠谟先生
我叫汤忠谟
出生在宁波
我毕生研究神学
南京沦陷前
我在中央神学院任校长
在最危难的时刻
我毅然决定参加
国际安全区
国际安全区难民收容所
因为职务关系,我和在南京的外国人非常熟悉,特别是拉贝先生。国际安全区成立后,我出任南京国际安全区国际委员会中方秘书处主任,负责国际安全区对日交涉、对外宣传、文件起草工作。
我忘不了
1937年12月20日
在委员会成员
德商潘丁的房子里
日本兵强行闯入
非法控制了屋主人
和几名外国人
当面强奸了
在此避难的中国妇女
这是多么大的罪过啊
在那六周里
真的是暗无天日
我只能尽己之力
保卫我的同胞
我叫盛莘夫:
保卫国宝!力有不逮!
盛莘夫先生
我叫盛莘夫
来自奉化
和前三位不同
我是一名中共地下党员
盛莘夫抗战期间在四川绘制的地质图
1924年,26岁的我被姨丈推荐到浙江省实业厅地质调查办事处工作。当时,一位留美的博士朱庭祜邀我考察浙江地质。在野外考察中,我对地质学和古生物学产生了浓厚兴趣。1929年,我到西湖博物馆工作,并在三年后到北大进修,开始系统研究浙江的古生物和地质学。1935年1月,宁波老乡翁文灏调我到北平的中央地质调查所工作,七七事变后,我们所先迁南京,再迁长沙,我主动留在南京,负责剩余运不走的藏品转移。
南京沦陷后
日军闯入地质调查所
我日语还算流利
当即挺身而出
直言这里是学术机关
并无中国残军
逼退了日军
中央调查所旧址即今南京地质博物馆
然而,日军的残暴超出我的想象。我和其他留守的几位同事和日军周旋了两个月后。1938年2月8日,日本人闯入我家,强抢了5箱陶器。2月21日,日军又闯入我家,抢走了藏匿的22箱古生物标本。第二天,日军中一位学习生物的特派员闯入调查所,封存、运走了所内还未来得及搬走的图书、标本、文物。5天后,调查所被日军封锁。
好在南京沦陷前
313箱
最珍贵的文物标本
已安全转移
1938年3月
我最终逃出南京
辗转到了重庆
往事多一点
除了以上四位幸存者之外,目前可以稽考的宁波籍幸存者还有:
范毛庆:男 南京沦陷当日被日本士兵枪击耳部,后逃到二道埂子(今南京市建邺区莫愁湖东路)澡堂里,被人救出,安置在二道埂子的石城营造厂。
倪翰芳:女 甬江女中毕业生,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硕士,金陵女大心理学教师。南京沦陷时,她和丈夫、著名翻译家周启勋的房子正好在安全区内,因此幸免于难。
邬阿富:男 24岁 南京沦陷当日,他从家中逃出,逃到下码头时中弹受伤,逃过一劫。
卢宗浦:男 9岁 南京沦陷前后全家逃亡洪武路的武学园漆业工所(今属南京市秦淮区),幸免于难。
此外目前可以稽考的南京大屠杀宁波(含定海)同胞有:
王金堂:男 31岁 定海人 南京塘坊桥街68号(今属南京市玄武区新街口附近)五金厂学徒1937年12月18日或19日日军强行带走,用机枪扫射而亡。
一审一校丨应珂二审二校丨陈莹三审三校丨严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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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宁波市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