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身患癌症,委托儿子寻藏族初恋见最后一面,见到后却呆住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2 16:51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75年初春,二十二岁的知青李建国踏上了前往西藏的列车,怀揣着建设边疆的热情与憧憬。彼时,他还未曾想到,在那片神秘而辽阔的雪域高原上,等待他的不仅是艰苦的支教生活,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海拔四千多米的甘孜小镇,李建国与当地藏族姑娘央金相遇了。央金是镇上学校的藏语老师,也是李建国的搭档。

她温婉大方,熟悉藏汉两种文化,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朝夕相处中,两颗年轻的心渐渐靠近,在雪山皑皑的见证下,他们相爱了。

时代的洪流无情地冲散了这对恋人。1978年,政策调整,李建国被迫回到内地,而央金因父亲生病和家族责任,不得不留在雪域高原。

分别时,他们互相承诺要保持联系,却在命运的捉弄下失去了彼此的消息。

回到内地后,李建国改名为李承远,娶妻生子,组建了家庭,但心底那段雪域之恋始终如一颗星火,未曾熄灭。

2023年深秋,七十岁的李承远被诊断为肺癌晚期,医生宣告他最多只剩三个月的生命。

面对死亡的临近,这位垂暮老人向儿子李洲道出了最后的心愿——再见央金一面,了却毕生的牵挂。

当李洲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央金并带她来到父亲的病房时,谁也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李承远看到央金的瞬间,竟然愣住了......

01

深秋的傍晚,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503病房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房间里,李承远双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颊凹陷,骨瘦如柴的手指轻轻搭在被子上。窗外,落日的余晖透过半拉的窗帘,给病房平添了几分暖意,却驱不散那无形的悲凉。

李承远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肺癌晚期,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他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思绪飘向遥远的过去。

房门被轻轻推开,他的儿子李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爸,晚饭时间到了。"李洲放下粥碗,温柔地把父亲扶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今天的粥是我特意熬的,放了您爱吃的皮蛋瘦肉。"

李承远看了儿子一眼,微微点头,却没有伸手去接。

"爸,您得多吃点啊,这样身体才能好起来。"李洲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父亲嘴边,"医生说了,现在就是要多休息,好好养病。"

李承远勉强张口吃了一小口,粥是熟悉的味道,可他已经没有胃口了。但看着儿子关切的眼神,他也不好拒绝,又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够了,放下吧。"李承远轻声说道,嗓音嘶哑。

李洲叹了口气,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爸,您至少得把这碗粥喝完啊。"

李承远没有接话,而是突然抓住了儿子的手。他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与刚才的涣散判若两人。

"小洲,爸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李洲被父亲突如其来的认真吓了一跳,"爸,什么事啊?现在养病要紧,其他的事等您好了再说。"

李承远摇摇头,眼神坚定,"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没有多少日子了。我想...我想见一个人,最后一面。"

"见谁啊?"李洲有些困惑,"是您的老战友吗?还是以前的同事?"

李承远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央金...她叫央金卓玛。"

"央金卓玛?"李洲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眉头微皱,"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起过?"

李承远的目光飘向窗外,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儿子,"去我家书房,床底下有个雕花的木箱子,带把手的那个。你去把它拿来。"

李洲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好,我明天就回去拿。"

"不,今晚就去。"李承远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夜色已深,李洲再次推开病房的门,手里提着那个尘封多年的木箱。箱子不大,但沉甸甸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已经有些斑驳。

"找到了?"李承远迫不及待地问,声音中透着期待。

"找到了,就在您说的地方。"李洲把箱子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爸,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李承远示意儿子打开箱子,李洲照做了。箱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本发黄的日记本,几封叠得方方正正的信件,还有一些黑白照片。最上面的是一张彩色照片,虽然有些褪色,但仍能看清照片上的人物。

照片上,一个年轻的汉族小伙子穿着军绿色的知青服,站在雪山下的草地上,身旁是一位穿着藏袍的年轻女子,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

李承远伸手拿起那张照片,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女子的面庞,眼中泛起泪光。

"这就是央金...这是我和她的合影。"李承远的声音带着颤抖,"1976年夏天,在甘孜的草原上。"

李洲惊讶地看着照片,又看看父亲,"爸,这是您年轻时候的照片?您从来没跟我们说过您曾经去过西藏啊!"

李承远苦笑了一下,"有些记忆太痛苦,也太珍贵,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他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说:"坐下吧,让我给你讲讲那段历史,那是我这一生中最美丽,也最痛苦的记忆..."

窗外,深秋的夜色渐浓,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

病房里,一位垂暮老人开始向儿子讲述他尘封近半个世纪的青春往事,那段发生在雪域高原上的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02

"那是1970年的春天,"李承远的声音轻柔而沙哑,"我刚满二十岁,响应国家号召,和一批知青一起被派往西藏支教。当时我叫李建国,是后来回内地才改名的......"

火车颠簸了三天三夜,从繁华的城市驶向遥远的高原。年轻的李建国充满热情,却对前方的世界一无所知。当列车终于停靠在拉萨站时,扑面而来的高原寒风让他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

"那里的条件,比我们想象的要艰苦得多,"李承远轻叹一声,"海拔四千多米,空气稀薄得像在吸水,晚上冷得能把水瓶冻裂。最开始的两周,我几乎每天都在头痛、呕吐、失眠,高原反应折磨得我差点放弃。"

经过简单培训后,李建国被分配到甘孜州的一个偏远村庄。村里的房子都是土坯结构,没有电,没有自来水,更别提任何现代化设施。

他和另外两名知青住在学校旁边的一间简陋房子里,白天教书,晚上点着酥油灯备课。

"刚到村子的第三天,我正在水井边打水,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栽进井里。是一个姑娘拉住了我,"李承远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那就是央金,村里藏语教师的女儿。"

央金不仅拉住了他,还用生硬的汉语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并递给他一杯热腾腾的酥油茶。那是李建国第一次喝酥油茶,味道咸腻,但在刺骨的寒风中,那杯茶的温暖让他感动不已。

"央金是村里少有的能说流利汉语的人,她父亲坚持让她学汉语,希望她将来能当翻译,"李承远继续道,"她心地善良,热情大方,主动帮我适应高原生活,教我藏语,带我认识村里的人。每当我高原反应发作,她就会送来各种草药,帮我缓解症状。"

央金向李建国介绍藏族的风俗习惯,带他参加村里的各种节日活动,教他如何在高原气候下生存。渐渐地,李建国不仅适应了高原生活,还爱上了这片雪域净土,更爱上了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藏族姑娘。

"在那样的环境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格外真挚纯粹,"李承远的声音里充满怀念,"我们一起在草原上放羊,一起在河边洗衣服,一起看满天繁星。高原的星空,你无法想象有多美,像无数钻石撒在黑丝绒上,触手可及。"

"你们是怎么相爱的?"李洲轻声问道,被父亲的故事深深吸引。

李承远微笑着回忆:"1972年的藏历新年,村里举行盛大的庆典。那天晚上,央金穿着节日的盛装,头上戴着珊瑚石装饰的头饰,美得像个仙女。我们一起跳锅庄舞,手拉着手,在篝火旁转圈。舞毕,我们偷偷溜出人群,来到村后的小山坡上......"

那晚,在皑皑白雪映照下,李建国鼓起勇气,向央金表白了心意。央金羞涩地低下头,许久才用藏语轻声回应。虽然李建国听不懂,但从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中,他读懂了答案。

"我们的爱情就像高原上的雪莲,在恶劣的环境中悄然绽放,纯净而坚韧,"李承远说道,"我们约定,等我的支教任务结束,就正式向她父亲提亲,希望能带她回内地生活。"

1974年的一个晚上,他们在雪山脚下的草地上,望着满天繁星,许下了誓言。央金送给李建国一条藏式银手链,上面雕刻着吉祥的图案;李建国则送给央金一本诗集,里面夹着他写的情诗。

"可惜,命运弄人......"李承远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1975年初,国家政策调整,知青们被允许返回内地。李建国得知消息后,既喜且忧。他立刻找到央金,提出要带她一起回去。

"我原以为她会答应,毕竟我们相爱,也有了约定,"李承远痛苦地闭上眼,"但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残酷。"

央金的父亲坚决反对女儿跟一个汉族小伙子远走他乡。在藏族传统观念里,女儿应该留在家乡,嫁给本地人。更重要的是,央金是家中长女,肩负着照顾年迈父母和年幼弟妹的责任。

"最后一晚,我们在她家附近的小溪边长谈,"李承远回忆道,"央金流着泪告诉我,她爱我,但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更无法割舍对家乡的眷恋。"

"我舍不得离开这片土地,这里是我的根。"央金哽咽着说,"但我会永远记得你,永远爱你。"经过痛苦的挣扎,李建国最终独自踏上了返乡的列车。

临别前,他留给央金自己在内地的详细地址和家人的电话,希望有朝一日能重逢。

"回到内地后,我给她写了无数封信,却始终没有收到回复,"李承远的眼中泛起泪光,"一年后,我听说甘孜地区发生了严重的雪灾,担心她的安危,我设法回去找她。"

重返甘孜,李建国发现村子已经面目全非,许多房屋在雪灾中倒塌,央金的家也不在了。村里的老人告诉他,央金一家在雪灾后搬走了,但具体去向无人知晓。李建国走遍周边村庄,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央金的消息,仿佛她在这世上蒸发了一般。

"绝望之下,我回到了内地,改名李承远,试图开始新的生活,"李承远长叹一声,"经人介绍,我认识了你妈妈,组建了家庭。你妈妈是个好女人,对我很好,我们生活平静,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央金这个名字,我几十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你妈妈。这不是不尊重她,而是...有些伤口,即使结痂了,也会隐隐作痛,不愿触碰。"

李承远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歉疚和遗憾,"如今,我时日无多,只想在临终前见她最后一面,问问她过得好不好,这些年还好吗......"

李洲握紧父亲的手,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沉默寡言的父亲竟有如此刻骨铭心的过去。那个素未谋面的藏族姑娘,在父亲心中留下了怎样深刻的烙印,才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如此牵挂?

"爸,我一定会去找她的,"李洲坚定地说,"我会尽我所能,帮您完成这个心愿。"

李洲点点头,心中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开始这趟寻找父亲初恋的旅程。他知道,这将是一段艰难的寻找,但为了父亲的最后心愿,他愿意踏遍千山万水。

03

"请假一周?这么突然?"人事主管看着李洲递过来的假条,有些惊讶。

"家里有急事,必须亲自去处理。"李洲的语气不容置疑。

当天晚上,李洲整理好父亲的照片和日记,订了次日飞往拉萨的机票。临行前,他去医院看望父亲。

"爸,您放心,我一定找到央金阿姨。"李洲握着父亲的手承诺道。

李承远只是沉默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和不舍。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降落在拉萨贡嘎机场。一踏上高原土地,李洲就感受到了空气的稀薄和刺骨的寒意。他深吸一口气,默默适应着这陌生的环境。

"海拔四千多米,氧气比平原少一半。"出租车司机看出李洲是外地人,善意地提醒,"先生,慢点走,多喝水,别急着活动。"

李洲点点头,心想父亲当年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几年的?这让他对父亲的经历多了几分敬佩。

按照父亲日记中的记载,李洲先前往甘孜州德格县。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他终于到达了父亲当年支教的小村庄。

然而,眼前的景象与父亲描述的完全不同——水泥路面取代了土路,砖瓦房代替了土坯房,甚至还有些民居安装了太阳能板。

"您好,请问这里以前有个知青点吗?大约五十年前。"李洲拦住一位路过的老人问道。

老人摇摇头,"知青点?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拆了。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了,村子里住的多是些老人。"

接下来的几天,李洲挨家挨户地打听,展示父亲和央金的合影,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大多数村民对五十年前的事情记忆模糊,年轻人则完全不知情。就连央金这个名字,也鲜有人记得。

第四天,李洲在村委会碰到了一位七十多岁的老支书。老人戴着老花镜,仔细端详着照片,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姑娘,是不是洛桑老师的女儿?"老人指着照片上的央金问道。

李洲激动地点头,"应该是!您认识她?"

"认识,当然认识。"老人回忆道,"洛桑是我们村的藏语老师,他的女儿央金很漂亮,也很聪明。当年有个汉族知青跟她好,后来知青回内地了,她就..."

"她怎么了?"李洲急切地问。

"听说后来她家搬走了,好像是去了拉萨。再后来..."老人迟疑了一下,"有传言说她出家为尼了,住在高山上的寺庙里。"

这个信息让李洲心头一震。父亲的初恋出家了?他连忙向老人道谢,决定前往县城寻找更多线索。

在县城民政局,李洲查阅了当年的户籍迁移记录,确认央金一家确实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迁往了拉萨。随后,他又跑遍了县城周围的几座寺庙,希望能找到关于央金出家的记录。

在一座古老的寺庙里,李洲遇到了一位年长的喇嘛。听完李洲的讲述,喇嘛若有所思地说:"央金...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如果我没记错,二十多年前,确实有一位来自甘孜的女子在布达拉宫附近的尼姑庵出家,法号叫'智慧莲'。"

"布达拉宫?"李洲记下这个重要线索,连夜赶回拉萨。

第二天一早,李洲便来到了布达拉宫。这座巍峨的宫殿坐落在红山之上,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庄严而神圣。李洲沿着转经道走了一圈,向每一位遇到的僧人打听央金的下落,但都没有收获。

正当他失望之际,一位头发花白的藏族老妇人注意到了他。

"年轻人,你看起来很着急?"老妇人用流利的普通话问道。

李洲向她说明了来意,并拿出那张珍贵的老照片。老妇人接过照片,眼睛突然睁大。

"央金...这是央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您认识她?"李洲惊喜地问。

"我是卓玛,央金的表妹。"老妇人深深地看了李洲一眼,"你是李建国的儿子吧?我从你的眉眼间看出来了。"

李洲震惊不已,"您...您知道我父亲?"

卓玛点点头,"央金和你父亲的事,在我们家族里是个秘密。央金确实出家了,现在是布达拉宫后山'般若庵'的主持,已经闭关修行多年,不见外人。"

"我父亲病重,临终前想见她最后一面。"李洲恳切地说。

卓玛沉默片刻,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拿着这封信去般若庵,或许能帮到你。但是否能见到央金,就看缘分了。"

李洲双手接过信,激动地向卓玛道谢。他立即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找到了央金的线索。

"爸,我找到央金阿姨了!她现在是布达拉宫后山尼姑庵的主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父亲颤抖的声音:"真的吗?如果她愿意见我,我要亲自去拉萨,哪怕再艰难,我也要去。"

"可是爸,您的身体..."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小洲。"父亲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洲知道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心,只好答应:"好,如果央金阿姨愿意见您,我就回来接您。"

挂断电话,李洲握紧卓玛的介绍信,望向布达拉宫后山的方向。他知道,明天将是一个关键的日子,而等待他的,或许是一个惊人的真相。

04

"你确定要去吗,爸?医生说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去高原。"李洲回到医院,看着父亲固执地收拾着简单的行李。

"就算爬,我也要去见她最后一面。"李承远的声音虚弱却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年轻时的执着。

主治医生极力反对这次旅行,反复强调肺癌晚期病人不适合去高海拔地区,缺氧环境会加重病情。但李承远的决心不可动摇,医生只好开了一系列药物,并嘱咐李洲随时监测父亲的血氧情况。

"老李,你这是何必呢?"同病房的老王叹了口气,"那么远的路,你这身体..."

李承远只是微笑,轻声道:"有些事,现在不做,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了。"

为了让父亲的旅途尽可能舒适,李洲订了商务舱机票。登机前,他为父亲戴上便携式氧气机,时刻关注着父亲的状况。

"在飞机上要经常吸氧,别逞强。"李洲叮嘱道。

李承远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望向窗外,仿佛已经穿越时空,看到了那个雪域高原上的姑娘。飞机起飞后,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枚藏式银手链,轻轻摩挲着,陷入沉思。

"爸,那是央金给您的吗?"李洲好奇地问。

"嗯,临别时她给我的。"李承远的声音温柔而遥远,"我这一生从未摘下过,它是我们约定的证明。"

飞机抵达拉萨时,李承远的状况已经明显恶化。高原缺氧环境让他呼吸愈发困难,脸色苍白得吓人。李洲连忙扶着父亲坐上轮椅,加大了氧气流量。

"先生,您父亲需要送医院吗?"机场工作人员关切地问。

李洲刚要点头,却被父亲拉住了手,"不用,先去酒店休息。"李承远坚持道。

拉萨的星级酒店为高原反应准备充分,房间里配备了氧气瓶和血氧仪。李洲给父亲测了血氧,只有82%,远低于正常值。

"爸,您的血氧太低了,必须去医院。"李洲担忧地说。

李承远摇摇头,"在高原,这个数值还算正常。小洲,给我一天时间适应,明天就去布达拉宫。"

看着父亲固执的眼神,李洲只好妥协,但坚持让父亲卧床休息,全程吸氧。他连夜联系了当地最好的医生,为父亲进行了检查,并制定了详细的高原用药方案。

第二天一早,李承远的状况稍有好转,但依然虚弱。李洲本想再多休息一天,但父亲执意要去布达拉宫。

"万一她改变主意,不愿意见我了怎么办?"李承远几乎是哀求着说,"我等不起了,小洲。"

无奈之下,李洲只好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父亲和便携式氧气设备,前往布达拉宫。坐在车上,李承远望着窗外巍峨的宫殿和蓝得不真实的天空,眼中泛起泪光。

"五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他喃喃自语。

布达拉宫前的广场上,游客如织。李洲推着轮椅上的父亲,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向般若庵的方向前进。布达拉宫后山的道路崎岖不平,轮椅无法通行,李洲只好背起父亲,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爸,您还好吗?"李洲时不时停下来询问。

李承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他还是坚持道:"没事,继续走。"他死死抓住儿子的肩膀,生怕自己在最后关头倒下。

经过近一小时的攀登,他们终于来到了般若庵门前。这是一座古朴的小庵,红墙黄顶,门楣上悬挂着"般若庵"三个古体字。李洲把父亲放在庵前的石凳上,让他休息片刻,然后上前敲响了庵门。

"请问,卓玛阿姨给我们的介绍信收到了吗?我父亲李建国想见央金师太最后一面。"李洲对开门的小尼姑说道。

小尼姑点点头,"师太已经知道了,请稍等。"说完便转身回庵内通报。

李承远坐在石凳上,调整着呼吸,眼睛却一刻不离般若庵的大门。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虚弱。

"爸,您放松点,别太紧张。"李洲轻声安慰道。

李承远苦笑着摇摇头,"五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会原谅我吗?"

"会的,爸,她既然愿意见您,就说明她心里还有您。"

不一会儿,小尼姑回来了,恭敬地说:"师太请二位到后院莲花亭相见。"

李洲再次背起父亲,跟随小尼姑穿过幽静的院落,来到后院。这里有一个精致的小亭子,亭前是一池盛开的莲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

"师太一会儿就来,请稍候。"小尼姑说完便退下了。

李洲把父亲安置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帮他调整好氧气,又递给他一杯热茶暖手。

"爸,央金阿姨马上就来了,您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李承远摇摇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五十年了,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父子俩静静等待着,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高原的风依旧清冽,雪山依旧皑皑。

05

莲花亭里,李承远坐立不安,目光不停地望向庭院入口。李洲站在一旁,看着父亲苍老而期待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她会来吗?"李承远低声问,声音中带着不安。

"会的,爸,您别着急。"李洲安慰道,心里却也没有把握。

又等了约莫半小时,远处终于传来脚步声。李承远猛地抬头,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站起来,却被虚弱的身体所限制。

"来了!"他激动地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李洲也转身望去,只见庭院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着藏红色僧袍的女尼站在门口。她大约五十岁出头,面容祥和,双手合十,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却并未看向他们。

"央...央金?"李承远疑惑地轻声呼唤,不确定这个年轻得出奇的女尼是否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女尼摇摇头,微微一笑:"李施主,我是智慧莲,央金师太的弟子。师太让我来迎接你们。"

李承远的表情略显失望,但很快又恢复期待:"央金在哪里?她还好吗?"

智慧莲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随我来,师太在禅房等你们。"

李洲再次背起父亲,跟随智慧莲穿过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来到一座独立的小院。院内花木扶疏,古朴而宁静。智慧莲在一间禅房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

"师太,李施主到了。"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带着些许藏族口音。

智慧莲推开门,侧身让路:"两位请进,我去准备茶点。"

李洲扶着父亲,小心翼翼地走进禅房。房间简朴而整洁,一张木桌,几个椅子,墙上挂着一幅唐卡,桌上摆着一盏酥油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禅房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尼背对着门口,正在窗前整理经书。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来。

就在那一瞬间,李承远整个人愣住了...

白发老尼约莫七十岁年纪,面容饱经风霜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只是多了几分禅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此刻,她正专注地看着李承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央...央金?"李承远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尼就是当年那个在雪山下与他相约终生的姑娘。

老尼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是我,建国,好久不见。"

李承远一时失语,只是呆呆地望着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五十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当年的青涩少年和美丽姑娘,如今都已是满头白发的老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承远哽咽道。

央金摇摇头,慈祥地微笑:"不晚,能在有生之年再见一面,已是莫大的缘分。"

李洲识趣地退到门外,轻轻带上门,给两位老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禅房内,李承远和央金相对而坐,五十年的光阴在两人之间流淌。

06

"你...过得好吗?"李承远轻声问道。

央金点点头:"出家后,内心很平静。你呢?听说你病了?"

"肺癌晚期,时日不多了。"李承远苦笑道,"所以想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

央金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人生无常,生死本是大事。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了却心愿,也是一种福报。"

两人沉默片刻,李承远突然从口袋里取出那枚藏式银手链:"这些年,我一直戴着它,从未离身。"

央金看着那枚已经失去光泽的银手链,眼中泛起泪光。她起身走到一个小木柜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破旧的诗集,正是当年李承远送给她的那本。

"我也留着你的礼物,"她轻声说,"这些年,我常常翻看,想起那段时光。"

李承远深深地看着她,许多话涌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简单地问:"你为什么出家?"

央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你离开后,我等了你五年。我父亲一直反对我们的感情,暗中截留了你的大部分信件。直到他去世,我才发现那些被藏起来的信。我曾试图寻找你,但那时你已经...有了家庭。"

李承远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

"没有人能真正忘记,只是学会了与记忆共处。"央金平静地说,"后来,我在一场雪灾中失去了弟弟和他的家人,内心受到极大震撼,便决定出家,以此超度亡灵,也为自己寻找一条解脱之路。"

两人静静地坐着,回忆着那段远去的青春,那些共同经历的欢笑与泪水。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师太,茶点好了。"是智慧莲的声音。

"请进。"央金应道。

智慧莲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位年约四十五岁的藏族女子,端着茶盘。女子看上去端庄典雅,面容与央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的侄女卓嘎,"央金介绍道,"她父亲就是我那个在雪灾中去世的弟弟。"

李承远点点头,向卓嘎微微一笑。然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目光与卓嘎相遇,他忽然愣住了...

卓嘎的眼睛,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与他如此相似,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仅是眼睛,连眉宇间的神态,嘴角的弧度,都与他年轻时如出一辙。

他震惊地看向央金,后者的眼中涌现出复杂的情感。

"建国,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央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卓嘎不是我侄女,她是我们的女儿。"

李承远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女儿?"他结结巴巴地问,声音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央金点点头,眼中含泪:"你离开时,我已经怀孕了,但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父亲不允许我联系你,我只好一个人抚养她长大。为了避人耳目,对外宣称她是我弟弟的孩子。"

李承远转向卓嘎,后者也正含泪望着他。那一刻,父女相认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李承远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个素未谋面却血脉相连的女儿。

"我...我有个女儿..."他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为狂喜,继而又是深深的愧疚和悔恨,"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卓嘎走上前,轻轻握住父亲的手:"母亲告诉过我您的事,我从不怨恨您。能在您生命的最后时刻相见,已是上天的恩赐。"

李承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如雨下。他不知道该为突然拥有一个女儿而喜悦,还是为错过了她的整个成长而悲伤。五十年的时光,太多变数,太多遗憾。

门外的李洲听到动静,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也愣在了原地。

"爸,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李承远抬起泪眼,看向儿子,又看看卓嘎,声音哽咽:"小洲,这是...这是你姐姐,我和央金的女儿。"

李洲震惊地望着卓嘎,一时间无言以对。卓嘎也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央金看着这一幕,轻声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五十年后,我们终于相聚,虽然不是以当初设想的方式,但也算是了却一段尘缘。"

禅房内,四人静静相对,太多的情感无法言表。窗外,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山上,如同上天对这场迟来的重逢的祝福。

李承远握着女儿的手,又看看央金,再看看儿子,百感交集。他此行原本只想见央金最后一面,却不想揭开了这样一个震撼的真相。

"我这一生,有太多遗憾,太多错过,"李承远哽咽道,"但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知道我有个女儿,见到你们母女平安,也算是圆满了。"

央金轻轻点头,眼中尽是释然:"人生无常,得之坦然,失之淡然。能在有生之年重逢,已是莫大的福分。"

窗外,暮色渐浓,布达拉宫的金顶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一段尘封半个世纪的爱情,终于在生命的尽头,得到了最后的告别和释怀。

来源:不易一字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