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一年，通过一场《明星日报》的评选投票，胡蝶不再是电影明星，而是以碾压式的胜利，成为了电影皇后。

这张照片拍摄于1933年，25岁的胡蝶一脸娇羞地靠在潘有声的身上，两人举止亲昵。

此时，正是胡蝶的事业高峰期。

这一年，通过一场《明星日报》的评选投票，胡蝶不再是电影明星，而是以碾压式的胜利，成为了电影皇后。

站在他旁边的富豪潘有声，虽是男友，在名义上却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经常探班、陪伴。上面这张照片，就是在他陪伴胡蝶，接见外国友人时在上海西郊拍下的。

到1935年，胡蝶和潘有声正式结婚时，众人才得知，原来我们的电影皇后一直有一位这样默默奉献的地下男友。

不少人感叹，潘有声是个痴情种。

可胡蝶自己却解释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初恋男友林雪怀。

当时的胡蝶17岁，在电影公司老板的支持下，参演了第一部大制作《战功》。原以为，靠着这部电影，胡蝶能一炮而红，可没成想，电影播出后效果平平，差点连本都没回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公司再也不敢用胡蝶拍电影。

而林雪怀，已经在电影行业摸爬滚打过一段时间，积累了名气和演绎经验，被誉为“上海潘安”。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一堆女影迷都会把路堵死。

在一次饭桌上，林雪怀和胡蝶看对了眼，两人相视一笑。不久之后，林雪怀就利用自己男一号的身份，强行推荐胡蝶去当《秋扇怨》的女一号。

就此，《秋扇怨》大卖，胡蝶也因此成为了香饽饽。在《友联特刊》上，老板亲自撰文评价胡蝶：

“蝴蝶女士之丽琼，妙在得一“静”字，秀媚入骨，楚楚可怜，颇合身世凄凉之怨妇，观其婉辞却婚，含怨难诉，一时珠泪晕眸，欲滴复咽，不禁黯然雪涕，丽琼艺术之佳妙，即在此等处见功夫。据云女士之泪，能于二分钟内，自然流出，从不假助他物。”

就此，胡蝶的容貌、演技，都被推上神坛。

几乎是在同时，胡蝶也公开了自己和林雪怀的爱情。两人从不避讳媒体，公开场合大秀恩爱，人人都艳羡这对娱乐圈的金童玉女。

1928年，两人在上海订婚，宾客多达1000多人。当时，最著名的明星公司三巨头——周剑云、郑正秋、张石川，全部到场。

他们看的不仅是胡蝶的未来，更是林雪怀的未来。两个明星巨头结婚，未来自然不可限量。

结婚后，胡蝶忙于事业，一口气拍了30多部电影，名气越来越大。而林雪怀，却逐渐淡出影坛，买了辆车，每天接送妻子上下班。

没有人知道，这是他们夫妻两人约定好的，还是林雪怀单方面对胡蝶的爱。

但结果是，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为了弥补这种差距，林雪怀决定去做些小生意。

于是，他开了一家“胡蝶百货店”。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别人家卖和胡蝶沾边的东西，生意蒸蒸日上，反倒是林雪怀这个正牌老公，生意却十分惨淡。最后，“胡蝶百货店”干脆就倒闭了。

店铺倒闭、经济损失，一度让夫妻俩的感情亮起了红灯。

那会正值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胡蝶跟着剧组去东北拍摄电影《落霞孤鹜》。报纸上刊登了胡蝶和张学良共舞的风流韵事：

“民国二十年九月十八日夜，日本关东军发动大规模进攻，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东北三省之同胞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东北军之最高统帅张学良将军，此时却正与红粉佳人胡蝶女士欢歌共舞于北平六国饭店……”

甚至还有人编造了诗歌：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最当行，温柔乡里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这则报道的本意，是冲着张学良去的，日本人想要诋毁张学良的名声，抓着他不抵抗的鞭子，让东北军对他失去信心。

胡蝶也因此受到波及，她连张学良的面都没见过，就被人扣上了“商女不知亡国恨”的罪名。

这件事情，张学良、胡蝶、日本人都知道真相是什么，可林雪怀不知道。他气势汹汹地去找胡蝶，质问他是不是搭上张学良这条更大的鱼。

林雪怀的质问，让胡蝶心痛万分。无奈之下，胡蝶只能继续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电影拍摄上。可随着胡蝶拍的电影越多，人就越红，小报绯闻就越多。

林雪怀一起之下，让律师给胡蝶送去了断交书。这一次，胡蝶再也没惯着林雪怀，一直诉状把林雪怀告上法庭，称他无事生非、无故解除婚约，并且要林雪怀把之前挥霍的钱财全部还回来。

两人开始了漫长的离婚官司，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胡蝶和林雪怀8次在法庭上对峙，成为轰动上海的“雪蝶解约案”。

这是一桩两败俱伤的婚姻。

后来的林雪怀，郁郁寡欢，一蹶不振，不久后就得了颧骨癌去世。

胡蝶也陆陆续续病了半年多，半年后，堂妹邀请她去参加舞会。在舞会上，胡蝶特意打扮得非常普通，待在角落里一个人发呆。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次发呆，却让她结识了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潘有声。

她希望低调、低调、再低调，最好只做普通人。说白了，就是地下恋，潘有声不能以胡蝶男友的身份出现。

很难想象，在他们交往近几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外出过。

每一次，潘有声去取看望胡蝶，都是在家里陪着胡蝶坐一坐，沉默的时间多过于聊天的时间。

外人眼中的胡蝶，光鲜亮丽，是耀眼的明星，但在潘有声这里，胡蝶却像是另外一个人，敏感多疑，还有些无理取闹。

但这些，潘有声都一一忍受。

毕竟，要想娶到电影皇后，怎么会那么容易。

偶尔，潘有声也会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以电影投资人的身份，去探班、去合影，从不给胡蝶惹麻烦。

这样的时间一直持续到了1935年。

有一次，潘有声和胡蝶刚走出家门，只见胡蝶一反常态，把手搭在了潘有声的胳膊上，两人手挽手去了一家上海菜馆。

吃饭的时候，胡蝶发现潘有声居然哭了。

多年恋爱，终于修成正果，潘有声终于焐化了胡蝶那可冰封的心，喜极而泣。

此后，两人的恋爱才算公开。1935年冬，潘有声和胡蝶在上海九江路的圣三一教堂里，举行了中西合璧的婚礼。

从胡蝶和潘有声的婚纱照就能看得出来，这一次，胡蝶是真的很开心。

上一次林雪怀，她是一见钟情，最后在婚约生活里磨灭了爱情，两败俱伤。

而和潘有声，她选择了爱情长跑，可算是如愿进入了婚姻殿堂。

到1946年3月，戴笠去世，胡蝶才得以重新回到潘有声的怀抱中，两人一同回到了香港。在香港，潘有声经营事业，胡蝶则安心当他的贤内助。

只可惜，好日子仅仅过了5年，潘有声就因为癌症去世了，44岁的胡蝶不得不开始独自抚养一双儿女。

那个时候的胡蝶，依然容貌倾城，也有很多的追求者。但她谁也没要。

晚年胡蝶

我想，对于她来说，应该很难有人再超越潘有声：心疼她和前男友的遭遇，默默隐身几年；接受她的不容易，接纳她和戴笠的3年……

晚年时，她将潘有声的骨灰迁到了自己身边，还把自己的名字改为了“潘宝娟”，“潘”便是取自“潘有声”的“潘”。

1989年，胡蝶因病去世，临终留下遗言：“胡蝶要飞走了。”

姗姗而来，又翩翩而去，这就是胡蝶。

参考文献：《民国十大才女》，浪读文化202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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