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火光划过夜空,像是谁家孩子偷偷放的烟花,只是绚烂又诡异。山下的村民,夜里睡得浅的,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这是啥?”有人嘟囔着。光消了以后,大家以为不过又是幻觉。可没想到,几天后这火光又冒出来,而且明明灭灭的,好像有人在山顶逗趣。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头茶铺都开始
火光划过夜空,像是谁家孩子偷偷放的烟花,只是绚烂又诡异。山下的村民,夜里睡得浅的,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这是啥?”有人嘟囔着。光消了以后,大家以为不过又是幻觉。可没想到,几天后这火光又冒出来,而且明明灭灭的,好像有人在山顶逗趣。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头茶铺都开始流言:山上是不是来了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说,根本不是人?
1970年那个夏天,太阳比往年毒辣,山腰上一息烟火都憋着事。有那么一群好奇胆大的小年轻,合计着上去看看,结果一到山洞前,吓得差点腿软。那场面挺难描,换成谁都说不出准话来。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什么都没穿,盘着腿端端正正坐在洞里,像是在做什么古怪的功夫。四周静极了,空气似乎都凝固。那种感觉,说不清是敬畏还是什么,总之让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见他下山,更找不到一件多余的衣裳。大伙在洞口悄悄地瞧,倒也没谁敢多靠近。饿着肚子晒这么多天太阳,按理说,早该扛不住,可那孩子就是那么不吃不喝,一动不动。为首的那个老大爷说这是“神仙下凡”,可到底信不信,每个人心里都打了鼓。
有时候,村里的人会偷偷议论,要是他坚持不了,还得救救他。可日头一天天沉下去,那孩子还是纹丝不动。到第十天的时候,村妇们都擅自把他算成是山神佑着。可四十五天后,他忽然开口说了点什么,背的经译在场听得人云里雾里。有人感动到掉泪,有人则低头唏嘘。没办法,眼前这个小伙子浑身亮得像从别处来的,把“凡人”和“奇人”一刀切开。
有人不甘心,让他下山跟他们一起过日子。你要说他听劝吧,也不全是。他还是答应了,不过只是偶尔露个面。按规矩,村里什么怪事都要让护林员辛格知道。辛格跟他住到了一块儿,可能是看他独自一人,生出点怜惜来。闲话说回来,辛格也够较真的,每天都把房间门反锁,生怕这位“神仙”半夜跑了。
苦日子其实是两个人一起过的。辛格出门巡山时,经常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转身回来巴巴吉就消失了。果然,那天晚上,就真的不见了人。门还是锁着的,房里空空的。你说这事怪不怪?最后,满村子的人都去找,连山腰的破庙都翻个底朝天,还是渺无音信。
直到几个月后,消息传出来,说在遥远的海达汗村,又有人看到那小伙子。众人边听边咂舌,有人说这是“故事续集”。有分析过这个,人的心里永远对神秘的解释更买账,大家嘴里说着不信,可脚下又忍不住围了上去。
海达汗村的洞窟其实更偏僻,那儿山风又烈,石头上老苔藓,走一脚能滑好几米。这时候,人们开始叫他“海达汗巴巴”——意思大概就是“为父的导师”那一类。说起来,这些名字其实就是村民们给的,有点随意,也带着几分尊重。
海达汗巴巴在山洞里待着,门口的土都踩出了光。开始有人找上门来,说是能治病还是开悟,反正各怀心思。有人夜里偷偷祈祷,有人干脆把全村的水牛都交给他,说只要巴巴吉一指点,家里就得风调雨顺。要是真有神通,世上还哪里有吃苦的人?但奇怪的是,那些跟着他的人,慢慢地,或多或少能摆脱点不安。这个说自己心病好了,那个说再也不嗜酒了。真真假假,迷迷糊糊,但巴巴吉什么也不多说,只讲“真理”、“简单”、“爱”这些字眼,就像山上吹下来的风,淡淡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传说,跟他混久了,治愈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里的坎。比方说有个猎户,半夜来拜见巴巴吉,说是自己十年噩梦缠身,进洞时满脖子都是疤。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回家就睡得香。村里孩子倒喜欢他,他摸摸头,不吝啬笑,但始终不多言。有的女人们用破布给他缝衣服,他全都收了下来,就像一件破袍子披着,把自己全都藏在里面。
说来也是怪,他讲道的时候,总是半闭着眼,仿佛不是在和谁说话,而是自言自语。有一次他低声嘟囔:“这条路啊,比在纸上走钢丝还难。”人们听不懂,大概也不想问得太细。大家只知道,这人随时可能就像来时一样消失。
1984年,二月天里的雪水才开始化,村里突然有人跑过来说:巴巴吉走了。其实谁也没见到他“走”这个动作,仿佛一夜之间空气都稀薄了。他没留书信,也没带走一样东西,就剩下洞里的残香味和一把随手扔下的破衣襟。有人说他“进入了三摩地”,说白了,就是活着遁走了。可你要真问信的人,他们还是觉得,巴巴吉其实没远离,只是换了个地方看着他们,就像炊烟,每天都有,却永远摸不到。
人们的信仰,其实很多时候与答案无关,更多是关于期待。也许,那个火光下的男孩,从头到尾,只是大山深处的一个谜。而谜底,许多年以后,也许还会燃起新一簇火光,也许,永远都是个静悄悄的山洞。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