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色列在加沙发动的这场战争，将触目惊心的高死亡率、针对儿童的残酷暴行、史无前例的物理破坏以及正在上演的大规模饥荒集于一身。如果以客观标准衡量，世界从未见证如此惨烈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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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在加沙发动的这场战争，将触目惊心的高死亡率、针对儿童的残酷暴行、史无前例的物理破坏以及正在上演的大规模饥荒集于一身。如果以客观标准衡量，世界从未见证如此惨烈的景象。
要理解加沙的处境有多么糟糕，需要我们进行一次残酷的想象：你自幼熟识的每一个人——父母、兄弟姐妹、祖父母、叔伯姑姨、表亲；童年玩伴，以及那些认识同样久的朋友的朋友；你的邻居，同窗，曾与你相视一笑的店主，或是那个总会在你点餐后多送点小菜的餐馆老板——想象他们都已不复存在。
或许，他们是在一次空袭中丧生，你的整个家庭——兄弟、父母、祖母、宠物——都被埋在废墟之下，而你和最小的妹妹奇迹般地幸存。转瞬之间，你所熟知的世界已然崩塌。你的邻居和朋友们也同样死去，他们各自的家庭也随之消亡。如果你还活着，你也无暇顾及，因为你必须挣扎着活下去。
在接下来的将近两年里，你和妹妹不得不搬家三次，搭建简陋的帐篷，又不得不放弃它们，徒步数英里前往下一个所谓的“安全区”，尽管你听说那里同样遭受了轰炸。死亡无处不在，你每天要花数小时寻找食物和干净的水，只为让妹妹活下去。然而，在另一次轰炸中，她失去了双腿，而你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因为医院里早已没有麻醉药。
你不知道一生中认识的大多数人遭遇了什么，有时甚至会听到更糟糕的消息。一年过去，你曾经成长的土地已不复存在：家的温暖，曾求学的学校，拿到毕业证的大学，骑车穿梭过的街道，儿时嬉戏的操场，庆祝生日的朋友家，第一次约会的地点——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无尽的焦土废墟。
如今，饥荒降临。你已多日未进食，而瘦骨嶙峋的妹妹病重不起。你听说救援点有人被枪杀，但无奈之下，你还是去了。在拥挤不堪、绝望的人群中，你推挤着、哀求着一袋面粉，突然听到枪声，随即倒地。你最后的念头，是关于你饥饿的妹妹，以及现在谁来照看她。
这并非一个真实发生在特定人物身上的故事，但它确实描述了——用一种经过美化的语言——过去近两年间，加沙人民和社会所遭受的真实苦难。早在战争开始两个月后，《雅各宾》杂志就曾警告，根据从加沙传出的海量骇人听闻的事实、数据和证词，我们所目睹的并非“又一场可怕的战争”，而是“截然不同的东西”。又过去了十九个月，如今愈发清晰的是，以色列对加沙所做的一切，从客观数据来看，是现代历史上任何一群人类对另一群人类所犯下的最骇人听闻的罪行之一。
巴勒斯坦人陆续返回加沙城努塞拉特难民营的废墟。
“前所未有”和“史上最糟”，这两个词汇在加沙被反复提及，通常出自那些毕生致力于观察人类历史上最残酷战争地区的官员、医生、援助工作者和专家之口。这些说法，都有着确凿的数据支撑。
战争仅三个月，以色列军队造成的平均每日死亡率——250人——就已经超过了本世纪所有重大武装冲突，包括乌克兰、伊拉克和也门。排名第二的叙利亚内战，其死亡率（每日96.5人）还不到加沙的一半。要想找到一个冲突在前100天的死亡率能与加沙相匹敌的案例，必须追溯到1994年的卢旺达大屠杀。其他冲突的死亡率甚至都无法望其项背。
此后，死亡率虽有所“放缓”，但这仅仅是因为以色列对加沙医院的系统性破坏，使得统计死亡人数变得更加困难。即便使用截至7月30日的官方死亡人数（已超过6万，且几乎可以肯定存在严重低估），每日死亡率仍高达91人，仅次于叙利亚。
正如彼得·比恩特所指出的，这一数字也超过了历史上一些最著名的屠杀事件中每天被杀害的巴勒斯坦人数。这些事件曾震惊世界，引发政策和态度的重大转变，例如南非的沙佩维尔大屠杀（69人遇害）或爱尔兰的“血腥星期日”（26人遇害）。
加沙地带北部被毁建筑物上空发生爆炸，浓烟升起。
但问题的核心不仅在于杀戮的规模，更在于被杀害的人群。经过一年时间，被完全“断绝血脉”的家庭数量——即从加沙民事登记册中被彻底抹去，无任何幸存亲属，家族姓氏永久废止的家庭——已达902个。这还只是较低的估算。近3500个家庭仅剩两名成员，而1364个家庭只剩一名幸存者。有时，以色列会在一次空袭中，就屠杀了某个家庭的三四代人。这种情况在其他战争中也曾发生，但从未达到如此惊人的规模。
以色列杀害的平民比例异常之高。截至2024年9月，当死亡人数远低于当前水平时，被杀害的妇女和儿童数量已经超过了过去二十年任何其他冲突同期死亡人数的总和。即使采用极度保守的估算——排除尚未确认的遗体，并接受以色列声称其已杀害2万名哈马斯武装分子的荒谬说法——截至7月30日，被杀害的妇女、儿童、老人及非哈马斯男性人数，仍占加沙总死亡人数的64%。
即便这一严重低估的数字，加沙的平民死亡比例依然高于过去七十年间大多数最严重的冲突——包括越南战争、南斯拉夫战争、叙利亚战争和也门战争——并且远超18至20世纪战争中50%的平均水平。
无论如何定义，以色列对加沙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可容忍的，堪称世界历史性的罪行。
对儿童的暴力行为尤其令人发指。仅仅四个月内，加沙的儿童死亡率就远超近期任何冲突——几乎是叙利亚的十倍，也门的一百一十倍。截至7月30日，这一死亡率已达到“每小时一名儿童死亡”，正如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执行主任所解释的，“这相当于每天有一整个教室的儿童被杀，并且持续了近两年”。遇难者中包括数千名两岁以下的婴儿和幼儿。今年6月，加沙卫生部发布了一份详细的战争遇难者名单，按年龄从最小到最大排列，直到第11页、第486个名字，才出现第一个超过六个月大的儿童。
战争开始三个月后，加沙平均每天有超过10名儿童失去一条或两条腿，目前加沙的人均儿童截肢者数量已超过世界任何其他地区。由于以色列的封锁，许多甚至大多数截肢手术都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些儿童中的一部分，构成了战争造成的超过17000名孤儿。这场战争迫使人们创造了一个新词汇：WCNSF（受伤儿童，无幸存家庭），因为这种现象已变得令人震惊地普遍。探访的医生报告称，他们听到这些身受重伤且无人照料的儿童请求死亡。
有证据表明，加沙儿童已成为残忍行为的故意目标。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医疗专业人员广泛报告了大量案例，称他们治疗了多名儿童，这些孩子被故意射中头部、颈部、胸部和睾丸，似乎是以色列士兵将他们当作“靶子”进行射击。以色列士兵还使用年轻男孩作为人体盾牌。数百名加沙儿童被逮捕并关押在以色列监狱中，许多人在狱中遭受了酷刑。与此同时，被拘留的加沙成年人普遍遭受酷刑，其中数十人因酷刑死亡，酷刑手段包括使用电击、攻击犬和极端性暴力，导致受害者需住院治疗。
如今，随着加沙100%的人口面临急性粮食不安全，加沙的死亡人数，尤其是儿童的死亡人数，预计将进一步激增。一位饥荒专家指出，加沙当前爆发的饥荒是“自二战以来，人类历史上首次如此精确策划和控制的饥荒”，且已正式确认造成数十人死亡——这一数字可能仅为实际死亡人数的10%。数千名儿童已越过生存临界点，将在未来数周至数月内死亡或永久残疾。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紧急事务负责人已表示，此情景“与本世纪所见的一切都不同”，仅能与20世纪数十年前的饥荒案例相提并论。
这又是在以色列战争中树立的又一残暴里程碑，而与此同时，以色列军队仍继续每天用炸弹和子弹屠杀数十名巴勒斯坦人。
从拜特哈农避难所流离失所的巴勒斯坦人进入加沙地带北部的贾巴利亚。
加沙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大规模杀戮，其物理破坏的规模同样堪称空前。这相当于一场针对该地区所有支撑有组织生活的建筑和机构的系统性破坏运动。
截至2025年2月，加沙92%的住宅遭到破坏或摧毁，该地区总住房存量的三分之二被彻底夷平。联合国表示，这种“前所未有的”住房破坏程度自二战以来从未出现过，若战争立即结束，修复工作将耗时至2040年——而这一评估还是在14个月前做出的。
仅一个月内，由于以色列封锁切断了加沙的电力和燃料供应，其五个污水处理厂和大部分污水泵站被关闭，导致未经处理的污水污染了沿海海域、土壤和淡水。一年后，70%的供水和卫生设施遭到破坏或摧毁。截至今年6月，仅有49%的饮用水生产设施仍可正常运转。
一些前所未闻的术语不得不被创造出来，以描述加沙所遭受的破坏：“城市灭绝”，指的是92%的主要道路和70%的所有建筑物；“教育灭绝”，指的是加沙90%的学校和大学；“家庭灭绝”，指的是绝大多数家庭经历了房屋的完全毁灭；“生态灭绝”，指的是联合国称之为“前所未有”且可能“不可逆转”的自然生态系统破坏。
其中，生态灭绝包括：截至2025年4月，加沙83%的耕地遭到破坏，95%的牛群被杀害，以及大约五分之二的羊群和山羊被杀害。曾是加沙三分之二农业用地的北部地区，如今已变成一片废墟。与此同时，加沙唯一的小麦磨坊被炸毁，所有面包店被关闭，72%的渔船被摧毁，整个渔业部门被全面关闭。这标志着加沙自给自足能力的彻底毁灭，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此举还带来了扭曲的后果，使加沙人几乎完全依赖援助。而以色列将这些援助转变为前绿色贝雷帽成员所描述的“死亡陷阱”，平均每天有24名巴勒斯坦人在等待领取食物时被故意射杀。这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惨剧。
在加沙为胡萨姆·沙巴特举行的葬礼。
超过一半的加沙文化遗产遗址和三分之一的清真寺遭到破坏或摧毁，尽管一些估计数字要高得多。其中包括加沙地带最古老的两座建筑：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大奥马里清真寺在空袭中几乎被完全摧毁；以及由一个被认为是《圣经》中以色列部落后裔的古代社区建造的撒玛利亚浴场，该浴场被现代以色列人轰炸并夷为平地。
塔利班和伊斯兰国等组织破坏文化遗物的行为，曾被作为其构成危险全球威胁的关键论据，而纳粹对犹太文化的破坏，包括美国大屠风纪念馆在内的机构，均将其视为其灭绝欧洲犹太人整体努力的核心部分。
以色列对加沙卫生部门的袭击尤为极端。加沙至少94%的医院遭到破坏或摧毁，该地区最后一家能够完全运作的医院于今年4月被部分摧毁。近一半医院已无法正常运转。这一比例大致与也门战争九年的情况相当（50%无法运作），且远高于叙利亚（37%）、乌克兰（37.5%）和伊拉克（2003年入侵时7%部分被毁）。
医院与文化遗产和学校一样，在战争中应受到保护。对它们的攻击被视为如此不可接受，以至于当奥巴马政府于2015年意外轰炸阿富汗一家医院时，五角大楼试图拼命寻找借口，展开三项调查，总统亲自道歉，并对16人进行惩处。这是一起重大的全球性丑闻。相比之下，以色列已承认并为其对医院的数百次蓄意袭击进行辩护，正如其对学校和宗教场所的袭击一样。
医护人员也应受到保护，然而，在短短两个月内，以色列在加沙杀害的医护人员数量已超过2016年以来全球所有冲突中一年内被杀害的医护人员总数。这一数字此后甚至进一步攀升。即使按照最低估算，2023年10月7日至2025年7月30日期间在加沙被杀害的557名医护人员，也占战争前八年全球医护人员总死亡人数的三分之一多。此外，以色列士兵还绑架了数百名医护人员，其中一些人被折磨致死。
在战争一周年之际，以色列平均每15天轰炸一个援助分发点和仓库，每4天轰炸一所学校和医院，每17小时轰炸一个帐篷和其他临时庇护所，每4小时轰炸一处民居。
因此，以色列在杀戮方面创下了多项纪录：被杀害的医疗工作者人数至少是十年以来最多，联合国人员被杀害人数最多，是有记录以来对援助工作者最致命的战争，也是有记录以来对记者最致命的战争——被杀害的记者人数超过了过去七次涉及美国的重大战争总和，包括两次世界大战和美国内战。
停火协议生效后，加沙地带破坏的鸟瞰图。
其中很大一部分要归因于一场前所未有的、不分青红皂白且异常猛烈的轰炸行动。
根据较低的估计，自战争开始以来，以色列已在加沙投下超过7万吨炸弹。这相当于在面积不到广岛一半、但人口是其六倍的地区投下了大约六颗广岛原子弹。轰炸最密集的时期出现在前三个月，截至2024年2月，以色列已投下25000吨爆炸物，相当于两颗广岛原子弹的威力。
实际上，这意味着以色列在短短六周内摧毁了加沙北部，其规模堪比德国城市德累斯顿、汉堡和科隆。到战争第三个月时，以色列在加沙摧毁的建筑物（33%）已超过盟军在三年内对德国城市地区（10%）的破坏程度。美国军事历史学家、20世纪空军力量研究权威罗伯特·帕普仅以此阶段的加沙战况便认定其为“历史上最残酷的平民惩罚行动之一”，并指出该行动“轻松跻身史上最具破坏性轰炸行动的前四分之一行列”。
仅在这一早期阶段，研究人员和专家就发现，加沙的破坏程度超过了所有与“彻底毁灭”同义的现代案例：叙利亚的阿勒颇、乌克兰的马里乌波尔、伊拉克的摩苏尔，以及曾被联合国“宣布”为“地球上最毁灭的城市”的车臣格罗兹尼。
就“轰炸的强度和速度”而言，一位研究过多次战争中战时破坏情况的研究人员在2023年12月表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没有任何其他案例能与之相提并论。”经过18个月，曾撰写多部现代战争著作的布拉德福德大学名誉教授保罗·罗杰斯宣称，以色列对加沙的夷为平地“在二战后世界史上无与伦比”，仅与二战期间的东京大轰炸相提并论。
考虑到加沙遭轰炸的残酷程度，尤其是战争前三个月，破坏速度达到峰值，这并不令人意外。**以每天近500枚炸弹的频率，这种轰炸强度远超过去20年美国在所有战区每日平均投放的46枚炸弹。
仅在战争前三个月，加沙地区被投下的25000吨炸弹，远超盟军在汉堡大轰炸（9000吨）和德累斯顿轰炸（3900吨）中投下的炸弹总量。美国国家二战博物馆将后两者描述为“末日般的”轰炸。这一数字也超过了纳粹在伦敦大轰炸八个月期间投下的炸弹总量（18300吨）。
以色列报告称，在不到两个月内实施了22000次空袭，这超过了美国领导的联军在四年多时间里对伊拉克伊斯兰国实施的13598次空袭：在4%的时间内，对面积不到千分之一的地方实施了60%更多的空袭。
这一数字还超过了同一时间段内对叙利亚实施的超过17000次空袭，而叙利亚的面积约为加沙的500倍。当时，此次代号为“坚定决心”的行动造成的破坏被各种描述为“灭绝战争”、“难以理解”和“斯大林格勒”，后者指的是二战中著名的残酷战役。
仅在前五天，以色列就宣称在加沙投下了6000枚炸弹。作为对比，美国在单一年份对阿富汗投下的炸弹总数超过7000枚，这一数字也大致相当于北约在2011年对利比亚进行为期八个月的空袭行动中所投下的炸弹总数。事实上，在2013年至2018年间，美国在阿富汗投下的炸弹总数从未超过4400枚，而阿富汗的面积几乎是加沙的1800倍。在针对“伊斯兰国”的“坚定决心行动”中，单月投下的炸弹数量仅有一次超过5000枚。
仅两个月内，以色列就总共投下了29000枚弹药，空战组织（Airwars）负责人称这一数字“显著高于过去二十年任何其他冲突中的记录”。唯一例外是伊拉克，该国在2003年“震惊与敬畏”（shock and awe）行动的首月就遭到了如此数量的炸弹袭击，但伊拉克的国土面积远大于加沙。事实上，这一数字远超美国在2016年全年全球范围内投下的炸弹总数，甚至超过了唐纳德·特朗普就任总统后前六个月在全球范围内投下的“前所未有”的炸弹数量。
仅此已足以致命。但以色列还依赖了数量异常庞大的最具破坏性的非制导炸弹来实施此次空袭行动。据统计，其前两个月空袭中约40%至45%使用了非制导“笨蛋炸弹”，这一比例被五角大楼一名武器专家称为“令人震惊”，尤其是在21世纪一个自诩为自由民主国家的情况下。
尽管美国自越南战争以来主要依赖500磅炸弹——例如在摩苏尔和拉卡对“伊斯兰国”使用过的最大型炸弹——但在战争前两周，以色列在加沙使用的弹药中，1000磅和2000磅炸弹占比高达90%。以色列已投下后者，这种炸弹可在半径超过1000英尺（约300米）的范围内杀伤人员，并在地面留下巨大弹坑，目标包括所谓的“安全区”、拥挤的市场、难民营、居民楼以及医院附近区域。
在以色列空袭贾巴利亚难民营中丧生的一名加沙男孩是家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他在亲人的遗体旁哀悼。
从某种程度上说，以色列官员是否故意为之，或这场战争是否构成种族灭绝，已不再重要。即使只是粗略浏览这些事实和数据，以色列对加沙所做的一切，无论如何定义，都是不可容忍的、世界历史性的罪行。
或许，其他战争的死亡人数更多，或平民死亡比例更高。其他国家遭受的爆炸物投掷量更大。其他政府杀害了更多儿童并残忍地折磨他们。其他国家遭受了类似的物理破坏和环境污染。其他战争中，医疗人员和援助工作者被杀害，医院被摧毁。其他冲突中，饥荒是被故意制造的。
但加沙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不仅包含了所有这些特征，而且在这些方面，它在过去几十年中，甚至在整个历史范围内，都处于最糟糕的行列，如果不是唯一最差的话。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一生致力于在冲突地区生活、战斗、观察、从事人道主义工作和研究冲突的人，一直以来都一致表示，他们从未在一生中见过像加沙现在发生的事情这样糟糕的事情。因为我们在加沙目睹的，不仅仅是世界上某个遥远角落发生的又一件悲惨可怕的事情，而是在那些可怕的事情中前所未有的残酷和非人道。
我们所目睹的，并正在继续目睹的，是两个百万人口社会的彻底毁灭。以色列军队在加沙有计划地、几乎完全摧毁了现代文明的每一个方面，以及人类社区维持基本生存所需的最基本事物。如今，我们正目睹着曾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正以一种缓慢但加速的方式大规模死亡，死因包括饥饿、疾病和谋杀。
贡献者：
布兰科·马尔切蒂是《雅各宾》杂志的专职撰稿人，著有《昨日之人：反对乔·拜登的案例》（Yesterday’s Man: The Case Against Joe Biden）。
来源：日新说Copernicium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