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文佩轻轻抚摸着依萍的额头,温柔地说道:“傻孩子,你哪里是落水去世了。你呀,是因为和书桓的事情,情绪太低落,一个人喝了一整瓶酒,结果就发起了高烧,昏睡了好几天,可把妈吓坏了。”
依萍从高烧中睁眼,竟回到了那段爱恨交织的时光前。
桥边的刺骨寒意犹在,母亲的泪水仍烫,而那个曾让她剜心刻骨的名字,终究成了过眼云烟。
重生不是为了重蹈覆辙,是为了看清:有些执念本就该放下,有些人注定是过客。
当她收起满身尖刺,不再为摇摆的爱意卑微,转角处,正有一份不掺杂质的真心在等。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活,也要为那个会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人,留一扇敞亮的门。
01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依萍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傅文佩那满脸的担忧与憔悴。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双手紧紧地握着依萍的手,仿佛一松开,女儿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依萍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疑惑,她虚弱地开口问道:“妈,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不在医院?”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从西渡桥落水后,感染了严重的肺炎,在病床上挣扎了许久后,还是没能挺过去。
灵魂飘荡的时候,她还看到母亲哭晕在她的病床前,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傅文佩轻轻抚摸着依萍的额头,温柔地说道:“傻孩子,你哪里是落水去世了。你呀,是因为和书桓的事情,情绪太低落,一个人喝了一整瓶酒,结果就发起了高烧,昏睡了好几天,可把妈吓坏了。”
依萍听着母亲的话,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她开始努力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突然,她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回到了书桓与茹萍订婚前的一个月,这正是她因为情伤而意志消沉的时期。
她想起了上辈子,自己为了捡回被书桓拔掉的那些“刺”,那些保护自己的锋芒,不顾一切地跳桥,最终殒命的悲惨经历。
那一刻,她的内心百感交集,有对过去的悔恨,有对重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傅文佩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心疼地说道:“依萍啊,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何书桓那孩子,他既然已经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你就别再为他伤心了。忘掉他吧,咱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依萍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说道:“妈,你放心,我不会再为了他伤心了。我会为了你变得坚强起来,以后咱们娘俩好好过。”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陆振华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着依萍,眼神中少了几分往日的严厉,多了几分认可,说道:“依萍,你能想明白就好。何书桓那小子,不值得你为他这样。我看那个杜飞就不错,人老实又靠谱。”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一架崭新的钢琴,“这架钢琴是我给你买的,就当是补偿你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了。”
依萍看着那架钢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她久违的父爱啊,没想到重生之后,还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关心。
她感激地说道:“爸,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这架钢琴的。”
02
深夜,万籁俱寂,依萍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上辈子死后的场景:书桓得知她落水后,焦急地跳进水里救她,那慌乱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在急救室外,他满脸懊悔,不停地自责,说自己不应该那样对她。
那一刻,依萍的心里竟有一丝畅快,仿佛看到了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然而,当她看到母亲因为她的去世而晕倒在地,整个人瞬间崩溃的时候,她的心中又充满了悔恨。
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让母亲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她开始反思自己上辈子的所作所为,为了爱情,她变得患得患失,甚至拔掉了那些保护自己的“刺”,去迎合何书桓的喜好。她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的爱,却没想到最终迷失了自我,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依萍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生活。等调养好身体,我就继续去秦五爷的舞厅唱歌挣钱养家,彻底放下对何书桓的感情。”
尽管想起过去的那些回忆,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但她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一份全心全意的爱,而不是何书桓那种摇摆不定的“博爱”。
想着想着,她渐渐释然了,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时光飞逝,依萍在家休息了一周后,气色明显好转了许多。
这一天,好友方瑜来访。她一进门,就看到依萍正坐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方瑜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依萍,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终于放心啦,看来你已经走出情伤了。”
依萍转过身,笑着说道:“是啊,方瑜,我已经想通了,何书桓不值得我为他伤心。”
方瑜听了,气愤地说道:“依萍,你早就该想通了。那个茹萍,根本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还有尔豪,他们俩做的事情,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她皱起了眉头,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尔豪的关系。
依萍看着方瑜,坦然地说道:“方瑜,我已经不在意何书桓了。他们订婚的时候,你就去参加吧,顺便帮我送上一份祝福。可别让别人误会是我撺掇你缺席的。”
方瑜听了,笑着说道:“依萍,你真是太大度了。不过,你能想开就好。”说着,她走上前,和依萍拥抱在一起。
两人玩笑打闹间,傅文佩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你们俩呀,别光顾着玩,吃点水果。”
依萍看着母亲和方瑜,心中充满了温暖。
她终于明白,重生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身边这些在乎她的人。
她不能再因为小爱而忽略身边人的感受,要为了在乎的人好好生活。
在这个充满爱的氛围中,依萍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03
李副官小心翼翼地扶着依萍下了黄包车,一抬头就看到秦然站在依萍家门口,眼神瞬间警惕起来,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挡在依萍身前,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
依萍赶忙解释道:“李副官,他是秦五爷的儿子,秦然。”
秦然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大咧咧地说:“李副官,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啦!”
李副官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看着就不靠谱,可别打依萍的主意。”
依萍回到家后,坐在床边,越想越觉得秦然那天在舞厅里的一切都是故意设计的。从意外接吻到当众“求婚”,再到后来的种种举动,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剧本。她气得攥紧了拳头,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不能再让他这么纠缠下去了。”
这时,傅文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走了进来,轻轻放在桌上,温柔地说:“依萍,来,喝点银耳羹,补补身子。”
依萍端起碗,喝了一口,傅文佩试探着问道:“依萍啊,那个秦然,你觉得他怎么样?”
依萍放下碗,如实说道:“他长得倒是挺出众的,不过……”她话锋一转,回避了感情方面的话题,“我和他没什么特别的。”
傅文佩看着女儿,心里明白她还没放下过去,便也没有再追问。
另一边,何书桓在家中心烦意乱地翻着东西,突然,一本日记本从书架上掉了下来。他捡起来一看,是依萍的日记。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翻开了。
随着一页页的翻阅,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悔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依萍在日记里记录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还有她对他的深情和无奈。
何书桓看完后,双手抱头,痛苦地喃喃自语:“我当初怎么这么冲动,竟然和她分手了。我错失了我的真爱啊!”
他猛地站起身,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挽回依萍,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次日一早,何书桓就来到了依萍家门口。
他看到依萍出来,急忙迎上去,满脸愧疚地说:“依萍,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地和你分手,是我伤害了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依萍冷冷地看着他,细数着过往的委屈:“何书桓,你当初为了茹萍,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你知道我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现在你说后悔了,你觉得还有意义吗?我们早就结束了。”
就在这时,秦然出现了。
他大步走到依萍身边,护在她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何书桓,说道:“何书桓,你都已经选择了茹萍,就别再来纠缠依萍了。她现在是我的人,我会保护她。”
何书桓看着秦然和依萍亲密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依萍。
他黯然神伤地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秦然看着何书桓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捆日记本,递给依萍,笑着说:“依萍,这些日记本我都帮你找回来了。我想参与你的未来,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
依萍无奈地接过日记本,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04
秦然精心挑选了一些礼物,有高档的保健品和一瓶珍贵的红酒,然后兴高采烈地来到了依萍家。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傅文佩打开门,看到秦然,微微一愣。
秦然连忙笑着说:“阿姨,您好!我是依萍的仰慕者,正在追求她。今天特意来拜访您。”他的态度坦率真诚,让傅文佩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傅文佩笑着把秦然迎进屋,依萍看到秦然带来的礼物,忍不住吐槽道:“秦然,你真是钱多没处花啊,买这些干什么。”
秦然挠了挠头,笑着说:“我就想给阿姨留下个好印象嘛。”
傅文佩听了,对秦然的印象更佳了,她笑着说:“依萍,你带秦然出去转转,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我留在家里做饭,等会儿回来吃饭。”
依萍无奈地带着秦然出了门。两人在街上慢慢地散步,秦然看着依萍,真诚地说:“依萍,之前我的方式可能有些强硬了,我是因为一见钟情,太想守护你了,所以才会那么着急。”
依萍嘴硬地说:“我才不信呢。”但她却没有挣脱秦然牵起她的手。
秦然见依萍没有拒绝,心里一阵窃喜,他开始讲起自己在法国的趣事:“依萍,你知道吗?在法国的时候,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派对,结果迷路了,在巴黎的街头转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还是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回家的路。”
依萍听着秦然的故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的防备渐渐被瓦解。虽然她没有明说,但已经默认了这份靠近。
第十段:情敌交锋,过往揭秘
何书桓因为悔恨,陷入了深深的自虐中。他整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杜飞看到他这样,又气又急,冲进房间,大声斥责道:“何书桓,你清醒一点!你要是后悔了,那就是再次伤害茹萍。你当初选择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依萍的感受?”
就在这时,茹萍恰好撞见了这一幕。她看到何书桓颓废的样子,又听到杜飞的话,心里一阵刺痛。她伤心地跑开,泪水夺眶而出。杜飞见状,急忙追上去安慰她:“茹萍,你别难过,书桓他只是一时糊涂。”
何书桓陷入了绝望之中,他知道自己伤害了两个深爱他的女人。而在大上海舞厅内,又一场情敌交锋即将上演。
张之远捧着一束鲜花,笑嘻嘻地走到依萍面前,说道:“依萍小姐,这束花送给你,祝你越来越漂亮。”
秦然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醋意。他让司机苟一民(被他戏称为 “小苟子”)准备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张之远与何书桓不得入内”。
秦然大步走到张之远面前,宣示道:“张之远,你听好了,依萍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后别再打她的主意了。”
张之远听了,冷笑一声,说道:“秦然,你别以为你有点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听说你曾经在法国踹过一个追求你的法国女孩爱丽丝,你这么花心,凭什么说依萍是你的女朋友?”
秦然却不慌不忙地说:“那是我们秦家的传统,对不喜欢的人就要果断拒绝。”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给身后的依萍听的。
05
这时,红牡丹悄悄走到依萍身边,向她透露了秦然年少时的往事:“依萍,你知道吗?秦然年少的时候可厉害了。
有一次,青龙帮的人来舞厅闹事,想欺负我们姐妹。
秦然一个人带着司机,就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保护了我们舞厅的姐妹。”
依萍听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没想到秦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同时,她心里也产生了一个疑惑:“既然他这么厉害,那当初为什么没有推开我呢?”
依萍看到秦然和张之远争执起来,担心事情闹大,急忙走上前去解围。
她端起一杯酒,向张之远敬道:“张先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捧场,这杯酒我敬你。”
张之远见依萍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纠缠,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气呼呼地离开了。
离开舞厅后,依萍和秦然并肩走在路上。依萍主动打破沉默,调侃道:“秦然,你刚才紧张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秦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依萍,我其实没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我怕惹你生气。”
依萍看着秦然真诚的眼神,终于敞开了心扉。
她缓缓说道:“秦然,我给你讲讲我的过往吧。我曾经为了生活费,被父亲用鞭子抽打,还被妹妹羞辱。后来,我因为报复心理,抢夺了何书桓。
可是,后来我是真心爱上他了。为了迎合他,我拔掉了自己身上的刺,可最后还是被他伤害了。我担心自己浑身是刺,会伤害到你。”
秦然听了依萍的话,心疼不已。
他紧紧地抱住依萍,温柔地说:“依萍,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不管你身上有多少刺,我都喜欢。你不需要迎合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
依萍靠在秦然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刻,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她靠在秦然的肩头,两人的感情在坦诚中确认,走向了新的开始。
06
回到家时,傅文佩正坐在灯下缝补衣裳,见依萍进来,连忙放下针线迎上去:“这么晚才回,饭都热了两回了。” 依萍刚要开口,就被母亲拉着往餐桌走,“先吃饭,有什么事慢慢说。”
桌上摆着一碟炒青菜、一碗豆腐汤,还有依萍爱吃的红烧肉。傅文佩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肉:“多吃点,看你这几天都瘦了。” 依萍扒着饭,忽然想起秦然傍晚说的话 ——“明天我让厨房炖些补品送来”,脸颊微微发烫。
正吃着,陆振华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木匣子。他把匣子往桌上一放,沉声道:“这是给你的。” 依萍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套崭新的绸缎衣裳,还有一支镶着珍珠的发簪。她抬头时,撞见父亲眼里一闪而过的局促,像个怕被嫌弃的孩子。
“爸,您不用总给我买东西。” 依萍轻声说。陆振华 “嗯” 了一声,转身要走,又停住脚:“那个秦家小子…… 要是敢欺负你,告诉爸。” 依萍愣了愣,笑着点头:“知道了。”
夜里,依萍坐在钢琴前,指尖落在琴键上,却没弹出声音。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这屋子不再冷清。母亲的唠叨、父亲的笨拙关心,还有秦然咋咋呼呼的守护,像一缕缕光,把过去的阴影慢慢驱散了。
07
第二天一早,秦然果然让人送来了补品,燕窝、人参堆了小半桌。傅文佩看着那些东西,拉着依萍到一边:“这秦家条件是好,可咱不能平白受人家的礼。” 依萍正想着怎么回话,秦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阿姨,这些不是白送的,是我求着依萍收下的。”
他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打开来是热气腾腾的蟹黄汤包:“知道依萍爱吃这个,特意让酒楼现做的。” 依萍瞪他一眼,却见母亲已经接过食盒,笑着往厨房去了。秦然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下午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依萍本想拒绝,却被他眼里的期待打动,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下午,秦然带她去了郊外的一处果园。正是苹果成熟的时节,枝头挂满红通通的果子。秦然摘了个最大的,用袖子擦了擦递给她:“尝尝,这是我让人特意种的,没打药。” 依萍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嘴角流下来,秦然伸手想帮她擦,又猛地缩回手,耳根都红了。
两人坐在树下,秦然忽然说起小时候:“我妈走得早,我爸总忙舞厅的事,我常一个人跑到这儿来。” 他捡起片叶子,“那时候觉得这儿挺大,能装下所有不开心。” 依萍看着他,想起自己躲在小阁楼哭的日子,心里忽然软了。
“你上次在舞厅说的‘一家人’,是什么意思?” 依萍忽然问。秦然愣了愣,认真道:“就是想让你和阿姨,还有李副官,都像家人一样待在我身边。” 他顿了顿,“我知道我以前做事莽撞,可对你是真心的。”
依萍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08
何书桓订婚的消息传来时,依萍正在舞厅排练新曲子。红牡丹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了吗?下礼拜何书桓和茹萍就要订婚了。” 依萍指尖一顿,随即继续弹奏,琴声没带半分波澜。
排练结束,秦然在后台等她,手里拿着件披风:“晚上凉,披上。” 依萍接过披上,秦然忽然说:“下礼拜他们订婚,我带你去个地方,比看他们演戏有意思。” 依萍知道他是怕自己难受,轻轻 “嗯” 了一声。
订婚宴那天,秦然带依萍去了江边的游船。船缓缓开动,两岸的灯火像撒在水里的星星。秦然递给她一杯果汁:“别看了,不值得。” 依萍望着远处,忽然笑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正说着,岸上忽然传来喧哗。依萍探头一看,只见何书桓站在码头,手里拿着她那本日记,疯了似的往游船方向喊:“依萍,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茹萍站在他身后,脸色惨白。
秦然把依萍往身后拉了拉,对船员说:“开快点。” 船越走越远,何书桓的身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依萍转过身,秦然正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忧。她摇摇头:“我没事。”
其实她心里清楚,从重生那天起,她和何书桓就已经结束了。那些曾经让她撕心裂肺的纠缠,不过是上辈子没写完的糊涂账。
09
秋天快结束的时候,依萍在舞厅的演唱越来越受欢迎。秦五爷看在眼里,某天叫住她:“秦然那小子,虽然毛躁,但对你是真心的。” 依萍脸一红,低头没说话。秦五爷笑了:“我们秦家,不兴那些弯弯绕绕,喜欢就好好在一起。”
这天,依萍回家时,看到李副官在门口来回踱步,见她回来,急忙迎上去:“依萍小姐,何先生在里面等你,说有急事。” 依萍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进去。
何书桓坐在客厅,眼下乌青一片,见依萍进来,猛地站起来:“依萍,茹萍把日记还给我了,我才知道……” 依萍打断他:“何先生,那些都过去了。”
“过不去!” 何书桓激动起来,“我和茹萍取消婚约了!依萍,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比以前好一百倍!” 依萍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何书桓,” 依萍的声音很平静,“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前你摇摆不定,伤害了我和茹萍;现在你悔婚,又要伤害她一次。你爱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愧疚。”
何书桓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依萍。依萍站起身:“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走到门口,秦然正站在那里,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去:“说完了?我带了糖炒栗子,刚出锅的。” 依萍接过纸袋,栗子的温度透过纸传来,暖烘烘的。
10
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秦然拿着一个丝绒盒子,在舞厅后台单膝跪下。周围的姐妹都起哄起来,红牡丹笑着喊:“依萍,答应他!”
秦然打开盒子,里面是枚素圈戒指,没有宝石,却磨得光滑。“这是我妈留下的,” 他声音有些发紧,“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保证,以后会一直对你好,不让你受委屈,不让你再掉眼泪。”
依萍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舞厅见面,他冒冒失失撞上来,眼里的慌张比自己还甚。想起他为了护着自己,和张之远争执时的样子;想起他在果园里,红着脸说 “没谈过恋爱” 时的坦诚。
那些曾经让她防备的靠近,原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真心。那些她以为是设计的巧合,不过是一个笨拙的人,想靠近却又怕被拒绝的慌张。
依萍伸出手,秦然愣了愣,连忙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尺寸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舞厅里却暖融融的。秦然站起来,紧紧握住依萍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依萍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明白,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会把她的刺当成宝贝,会把她的过去当成勋章,会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认定了往后余生。
这辈子,她终于不用再为谁拔掉锋芒,因为有人会捧着心来,说喜欢她所有的模样。
来源:生活小甜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