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穿成那本修仙小说里注定要领盒饭的炮灰师尊,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原本该在耳畔叽叽喳喳的系统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系统说我收到徒弟一个比一个恐怖,我挠挠头:你说的是他们四个?(上)已完结
穿成那本修仙小说里注定要领盒饭的炮灰师尊,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原本该在耳畔叽叽喳喳的系统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第十三个年头春分那天,我正蹲在药圃里给新收的灵草施肥,眼前突然炸开一团刺目白光。那个消失了十二年零九个月的光球终于舍得现身。
"鉴于你未来会收四位关键性徒弟,"光球里浮现出四张模糊的人脸,"第一位是炼毒害人的丹修,第二位是毁天灭地的剑修,第三位是吃人心肝的狐族妖修,最后那位最棘手——"它突然压低声音,"是将来会灭你满门的反派皇子。"
我蹲在田埂上挖耳洞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向远处炊烟袅袅的弟子房。晨光里,大徒弟正举着炼丹炉在溪边熬煮绿色液体,二徒弟挥着本命剑"哐当哐当"拍蒜瓣,三徒弟化出狐形在竹林里追得野鸡满天飞。
"你说的该不会是..."我指着远处手忙脚乱的三个身影。
系统消失得毫无预兆,就像一阵风,说走就走,连片云彩都没给我留下。
它这一走,可把我害惨了,只给我留下这么一具不老·不死的身子,却没有半点法术傍身。唉,这身体就像个华而不实的空壳子,中看不中用啊。
不过,它还算“大方”,还给我留了个不知名的小门派。本以为这门派能有点规模,结果进去一看,好家伙,兴旺得紧呢!整个门派就俩成员,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只浑身黑不溜秋的小猫。我身为掌门,那小猫自然就成了副掌门,这组合,也是没谁了。
被系统遗忘的第一年,那日子过得叫一个惨啊。我和副掌门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带着个破碗下山乞讨。每天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几次都差点饿死过去,那滋味,真是刻骨铭心。
到了第二年,我们俩实在是受够了这种乞讨的日子,就合计着开垦后山那片荒地。那地荒得啊,杂草丛生,石头遍地,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收拾出来。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种下去的土豆大丰收,虽然顿顿都是土豆,但好歹能管饱,勉强维持着生命。
第三年,我的运气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捡了个便宜徒弟。云归派离我们这儿挺近的,我和副掌门闲来无事的时候,偶尔会去那附近转转,捡点他们不要的东西。什么破铜烂铁啊,还有他们扔掉的旧袄子之类的,虽然都是些破烂,但对我们来说,那可都是宝贝啊。
那天,我和副掌门跟往常一样,带着捡来的“战利品”往回走。走着走着,就瞧见云归派的人把一个小孩儿丢了出来,还恶狠狠地喊着:“邪魔歪道!辱我师门,滚远点!”那孩子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没好好束起来,乱蓬蓬地遮着脸,看不清表情。
等云归派的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副掌门“喵喵”叫着,像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太一样,跑过去舔了舔小孩儿的手心。小孩儿这才慢慢抬起头,眼巴巴地望向我,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着他,我就想起了第一年下山讨饭的自己,那时候要是有过路人能丢给我一个馒头,我也不至于饿成那样。唉,这就是因果轮回啊,这份善意,我也该接着传下去。
于是,我蹲下来,一脸认真地问他:“孩儿,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种地的好手,要不要跟我回去,做我的开山大弟子?”
我叫周溪,原本是个幼师。在幼儿园里和小朋友们相处了五年,本以为能一直这么安稳地过下去,可没想到物价飞涨,工资却原地踏步,我发现自己根本养不活自己了。没办法,只能辞职回老家种地。谁知道,种着种着,就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这个世界里。系统啥也没来得及交代清楚就失联了,只匆匆忙忙地提了一句,说我的身份是个炮灰师尊,以后会被压不住的徒弟们挫骨扬灰,死得那叫一个惨。
不过,我当时也没太在意,觉得挫骨扬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强。于是,我就把云归派不要的这个小孩儿捡了回来,给他取名叫周一。
周一这孩子不爱说话,整天闷声不响的,我差点以为他是个哑巴呢。直到有一天晚餐的时候,我把咱门派最高级别的待遇端上了桌。我故意逗他:“今天咱们吃烤土豆、焖洋芋、炒地蛋、红烧马铃薯。”周一那原本面无表情的小脸,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松动。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师尊,派里是闹土豆了吗?”虽然他没明说,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吐槽。果然,到了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起床呕吐的声音,估计是土豆吃多了,肠胃受不了。
孩子在长身体,一直吃土豆可不行,营养跟不上啊。于是,天刚擦亮,我就带着副掌门,背着两筐土豆下山了。这附近有个小集市,虽然来往的人不算多,但卖点土豆还是可以的。我和副掌门在集市上扯着嗓子吆喝了一整天,两筐土豆一直卖到太阳下山才卖完。拿着卖土豆换来的钱,我精挑细选,买了一块小小的五花肉,打算回去给周一改善一下伙食。
山路崎岖又遥远,等我背着五花肉回到门派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一进门,就看见周一站在一鼎十分诡异的炼丹炉前。那炉子冒着浓浓的黑烟,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周一却神色淡然,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问我:“师尊,昨日才将我捡回来,为何今日就想抛下我?你也嫌弃我是邪魔外道吗?”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拎着五花肉就走上去了,赏了他一记重栗,边敲边骂:“我一天不在家你就玩火是吧?这啥玩意啊库库冒黑烟,你再给我房子烧了,咱们可就没地方住了。要玩火上外头空地玩去,别在这儿捣乱。赶紧的,把这收拾了,收拾完洗手准备吃饭,今天有红烧肉。”
周一被我敲得脑袋上起了一个小包,眼神顿时变得清澈起来,捂着脑袋,含着泪,憋屈地“噢”了一声。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身后,那模样,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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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今天出去是专门给我买肉去了吗?”小徒弟周一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废话,不是给你买肉,我出去溜达啥?”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应。
“可这肉也太小了吧,以前云归派的人看到这么小的肉,都嫌不够塞牙缝,看都不看一眼呢。”周一撅着嘴,一脸嫌弃。
“哟,还挑上了,那你别吃。”我故意逗他。
“我吃我吃,师尊,你不问问我今天用炼丹炉干了啥大事吗?”周一眼睛一亮,赶紧转移话题。
“谁知道你一天到晚瞎鼓捣啥,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小孩儿玩火容易尿炕,你小心着点。”我故作严肃地警告他。
“……师尊,我炼出了无极毒丸,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服了这丹药,必死无疑!”周一神秘兮兮地说道。
“哎呀,这东西好啊!最近库房闹老鼠,我正愁没辙呢,你给我两粒去毒老鼠呗。”我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周一一脸无语,但还是乖乖地递给了我两粒。
“噢,好嘞。”我接过丹药,满意地点点头。
周一在炼丹方面天赋异禀,尤其是炼毒,那更是得心应手。每次他炼出一样新丹药,我都会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天啊,我们周一也太厉害了!要是这丹药能只杀虫,不毒庄稼就好了,可惜现在还没人能炼出这样的丹药,不知道我们周一能不能行呢?”我故意装作一脸期待。
周一什么也没说,但我分明看到他嘴角悄悄上扬,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之后,我总会有好几天见不着他的人影。再见面时,他总是拿着一个小瓷瓶,兴奋地跑到我面前。
“师尊师尊,我炼出来了,只杀虫,不毒庄稼!”周一满脸自豪。
我立刻捧着瓶子,大夸特夸:“哎呀,我们周一真是太棒了!这丹药简直就是农民的福音啊!”
周一被我夸得飘飘然,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有了周一牌“农药”,我们门派的收成翻了好几番。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门派就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日子稍微好过了点,我又出去溜达了一圈,结果又捡了个人回来。这回是侠岚宗不要的,一个额间天生红纹的少年。
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身上全是鞭伤,奄奄一息。我把他捡回去后,周一有些不满。
“师尊,你别什么破烂都往家里捡啊。侠岚宗能把他打成这样丢出来,说明他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是丢了吧,别给自己惹上麻烦。”周一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如果当时我怕惹上麻烦,就不会带你回家了。”我淡淡地回应道。
周一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又接着道:“唉,要是有一种药能治好他的伤就好了。可是我听说这种灵丹妙药只有宗师级别的炼药师才能炼出来,不知道我要卖多少土豆才能请得起大宗师啊。”
周一立刻举起手,一脸自信地说:“我我我,师尊我能!我比大宗师还厉害呢!”
我睁大眼睛,满脸崇拜地看着他:“真的吗?我们周一可以吗?我们周一这么厉害呀!那太好了,就麻烦我们周一了。”
周一嘿嘿一笑,立马抱着炼丹炉跑去炼药了。他的药效果显著,那人伤势半个月便痊愈了。
苏醒那天,为了方便称呼,我索性叫他周二。周二比周一刚来那会儿还要冷若冰霜。他从床上坐起,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你是何人?我的剑呢?”周二冷冷地问道。
我努努嘴,示意他看外边院子里。只见周一正拿着他的剑拍大蒜呢,还一脸得意。
“今天中午吃蒜香排骨,剑拿去拍蒜了。”我笑眯眯地说道。
周二额头青筋暴起,怒吼道:“敢用我的剑拍蒜,我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周二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十分尴尬。
我站起身,丢给他一身衣服,笑着说:“随你,但是经常杀人的都知道,杀人是个体力活,你还是先吃饱饭再说吧。今天有蒜香排骨和小炒肉,我还蒸了几个白面馒头,整点?”
他咽了咽口水,几番心理斗争后,还是穿上了那身象征我派弟子的衣服。
就这样,周二留在了这里,成了我的第二个徒弟。他那把剑很是好用,拍蒜切菜砍排骨,干啥都好使。周二也成了我的厨房小帮手,一到饭点就准时出现,还带着他那把剑。
“师尊,我们今天吃什么?”
“师尊,这个肉切这么大行不行?”
“师尊,我来帮你拍蒜吧!”
我被他烦得不行,索性把新捡回来的周三塞给他照顾。周三是一只化成人形的小狐狸,大概是有什么先天缺陷,被狐狸妈妈丢在了后山。
两个毫无育儿经验的师兄看着襁褓里的小师妹,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师兄,你先来哄吧。”
“不了师弟,你年纪比我大,你先来。”
“师兄,要不你炼个吃了能睡七天七夜的药丸给她吃吧。”
“你想让我毒死师妹,然后被师尊赶出山门,你好一个人霸占蒜香排骨吗?师弟,好计谋啊!”
“师兄,你误会我了,我野心没那么小,其实我还想霸占小炒肉呢。”
“别闹了,要不你舞个剑给师妹看吧。我没见过比你舞剑更滑稽的了,师妹看了估计就不哭了。”
“我的剑被师尊拿去切西瓜了,不在我这。”
“啊?你那剑我早上拿去切过香菜的,洗了吗?”
“好像没。”
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在周三的嚎啕大哭中凌乱不已。
狐狸的生长速度跟普通人不一样,周三很快就长得比两个师兄还高了。她爱吃肉,于是我们在后山围了一块地专门养鸡养猪。
到了她该选择修炼方向的年纪,周三自己下山买了一把古琴回来。我和她两个师兄疯狂比着大拇指夸赞道:“漂亮!这么漂亮的小师妹就该配这么漂亮的古琴,以后一定是个最出色的音修!”
可下一秒,周三便扛着古琴开始哐哐砸鸡。我们集体沉默,面面相觑。
……算了,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吧,就是砸完鸡之后别砸我们就行了。
几个年头过去,我派实现了自给自足。山门口便总是会多出很多小孩儿,都是各大门派不要的,或者是山脚下的乡亲送过来的。
好在我们粮食产量还行,便力所能及地多养了一些。周一周二每天忙得不行,周三也担负起了带着孩子们去山上狩猎的任务。
门派越来越大,我偶尔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了。居然兜兜转转又在这干起了老本行——养徒弟。
山里的岁月过得飞快,不知道过去多久,那个差点被我遗忘的系统又出现了。它姗姗来迟,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机械音。
【宿主您好,很抱歉由于系统故障,迟到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将为您介绍世界基本情况以及主线任务。您将来会收四个比较重要的徒弟。一个是炼毒害人的丹修,一个是吃人心肝的狐族妖修,一个是毁天灭地的剑修,还有一个最恐怖,善于心计,是会间接导致你们全门派覆灭的反派皇子。这位皇子小时候被夺权篡位的皇兄追杀,一路逃到山中,见此地能人异士云集,便索性留在门派中休养生息。他长大后会蛊惑诱导你的几个徒弟为他所用,助他重登皇位。您的任务就是要将他接回山门,让他能顺利和另外几个反派师兄师姐碰头。等到时机成熟,他就会带着那三个师兄师姐下山,屠城,上位。而剧情成功推进之后,宿主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以得到我们奖励的五千万,并重返现实世界。】
系统来时,我正在锄地,满头大汗。我擦了擦汗,指着不远处被一群小孩儿撵着屁股追着跑的周一周二周三,问道:“谁?啥反派?你是说他们仨吗?”
系统一阵沉默,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我的反派好苗子怎么被糟蹋成这样了?!】
我没空搭理它,只朝着远处大喊。
“周一!你给我听好了,周一!你胆敢把那毒药喂给你小师弟试毒,我绝对饶不了你!”我叉着腰,气呼呼地对着周一吼道。
“周二!你动作麻溜点,赶紧把副掌门放下来!她都快二十岁的人了,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还说什么不想御剑飞行,你真是胡闹!”我转头又冲周二嚷嚷。
“还有你,周三!你看看你,又不穿鞋!你要是再光着那脚丫子,黢黑黢黑地往我床上跑,我可真要动手揍你了,别以为我不敢!”我气得直跺脚。
好不容易处理完这日常的鸡飞狗跳,我才长舒一口气,接着把目光投向一旁悬浮着的系统,没好气地问:“你刚刚在那儿嘟囔啥呢?谁陪着谁下山屠城啊?”
系统似乎被我的态度气得够呛,心仿佛破碎风化了一般,声音带着几分哀怨:【你主观能动性是不是太强了点?】
【我不过就是让你把他们搜罗到一起,可没让你把他们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懒得跟它多废话,蹲下身子,从地里挖起几颗土豆,拎起来在系统身上抖了抖土,土豆上的泥土簌簌地落在系统身上。
“变成什么样?我怎么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我的孩子们都挺好的啊。”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系统故障,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当初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送到这个世界里来,来了之后又什么都不交代,还失联不见。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每天为了活着都拼尽了全力,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滚远点,看见你就烦。”我转身,抬脚就要走。
系统忽然又开口了:【那你不想回去了吗?】
我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想。
我怎么会不想呢?
我每天都在想。
被别人当成乞丐,走到哪儿都被赶的时候,我想回去。
有人赏了半个馒头,那馒头却滚到地下,我捧着沾满灰尘的馒头狼吞虎咽的时候,我想回去。
冬天太冷,我冻得手脚发紫,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更想回去。
直到现在。
这份思念依旧强烈。
【只要你能帮助我把剧情拨乱反正,我就可以送你回去,而且五千万的奖金也照发不误。】系统见我有反应,赶忙说道。
“怎么个拨乱反正法?”我冷冷地问道。
【那当然是带着你的徒弟们下山,继续按照剧情走。】
【你想啊,没有你的徒弟们作为反派推动剧情,最后主角怎么出来主持正义、匡扶天下,成就那太平盛世啊。】系统耐心地解释道。
我默默地对着系统比了个中指,没好气地说:“那你死远点。”
可这系统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开,整天在我耳边叨叨个没完。
【说到反派,我的终极大 boss 呢,就是那个皇子,我怎么在这没看见他?】
【你不会没把他接回来吧?】
【完了完了完了,他要是不上位变成最难杀的暴君,我的主角怎么堂堂登场拯救黎民百姓啊?】系统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最近捡回来的小孩儿里有个皇子。
“你说的这个人,他长啥样?”我问道。
【风流倜傥,天生霸王之相。】系统故作高深地说道。
“说人话。”我皱了皱眉头。
【...他耳朵后面有颗红痣。】系统无奈地说道。
我恍然大悟,一拍脑袋:“他啊,早就捡回来了,我捡回来的第七个孩子就是他。”
“这孩子当时卡在悬崖上,周三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就给叼回来了。当时我看他衣衫褴褛,又瘦瘦巴巴的,还以为是哪个村子吃不起饭给丢出来的孩子呢,没想到来头这么大。”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道。
【所以你给他取名叫……周七吗?】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系统,没好气地说:“当然不是。”
“他叫周末。”
……
系统好半天没说话,估计是死机了。
过了一会儿,它才强撑着问道:【那,那周末现在在哪?】
我抠抠头,想了一会儿说:“前几年他说着什么羁绊啊命运啊的,就下山了。”
“说是要把失去的全都夺回来,等到功成再回来见我。”
“我还以为他是要回去争夺锅碗瓢盆呢,没想到他家里还真的有个皇位等着他去继承啊?”我忍不住调侃道。
【坏了,故事线彻底崩坏了。】系统懊恼地说道。
【他怎么能一个人就下山呢?!】
之后系统没再说话,估计是去想办法了。
隔了一天。
它才气喘吁吁地赶回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我去开天眼系统回溯查询了一下。】
【周末下山之后和胥山将军的女儿成了婚,如今已经从他那个昏庸无道的哥哥手里把皇位给抢了过来。】
我大喜过望,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不是好事吗?”
“周一二三不用掺和到腥风血雨里,你的终极大反派也跟剧情一样当上皇帝了,那我现在算不算圆满完成任务,可以回家了?”我满怀期待地问道。
系统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你想得美。】
【现在世界线全乱套了,你猜猜周末现在在干什么?】
我好奇地问:“在干什么?”
系统:【他派了与皇后相等的仪仗队来接你。】
【这会儿使者都快走到山下了。】
我赶忙派众人去和周末派来的仪仗队碰面,场面一度还有些尴尬。
仪仗队前的使者被这帮崽子吓得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地递出一道圣旨,声音颤抖地说:“陛下……陛下恭请师尊入宫,做贵妃娘娘。”
一道烈风从我面前刮过,周二的长剑瞬间出鞘,横挡身前,凛冽寒光乍现,吓得使者差点瘫倒在地。
“他找死。”周二冷冷地说道。
我将周二拦下,以免他冲动伤人。周末虽然有点不着调,在山上的时候还总给我闯祸,但也不至于恶俗成这样。
于是我问使者:“你们陛下还说什么没?”
使者擦了擦汗,有些惊讶地望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小小的信笺,说:“尊者真是料事如神,陛下说,如果您不肯收下册妃诏书,那就将这封信拿出来。”
我接过一看,是一张心愿小笺。
周末是我们这儿为数不多知道自己生日的人。他来山上的头一年,我给他做了个土豆泥蛋糕。谁知道他土豆过敏,吃完三天没下得来床。
为表歉意,我送了这张心愿卡给他,说能实现他的任何一个愿望。
周末当时感动得眼泪汪汪,擦擦泪,把心愿卡收了起来。
历经岁月,这张磨损发黄的心愿卡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心愿卡的空白处被填上了“盼望一叙”。
信笺的末尾,还有一行很小很小的字:“师尊,想你啦。”
我看着那行字,眨了眨眼,收起信笺,轻叹了口气。
“周末是遇到麻烦了。”我自言自语道。
在原本的剧情里,周末是有了周一二三的帮助才能顺利夺回皇位。如今没有了他们的帮助,是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那个位置上。
不到压力快把他压垮的时候,这句想念他也不会说出口。
我问系统:“你想要的大结局,就是天下太平,盛世安泰,对吗?”
系统冒出头:【是啊。】
“那我直接送你一个好皇帝吧。”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
没等系统拒绝,我直接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路。
周一周二跟着我一起。
周三讨厌山下的人类,不想去。
我便把她托付给了副掌门,让她们俩坐镇山中。
来迎接的使者满脸喜色,那笑容仿佛要溢出脸庞。
“尊者能想通真是太好了,那现在可别耽搁,快快上轿,随我们一同回宫吧。”使者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侧身做出邀请的姿势。
我思索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你们这轿子速度太慢了,在现代,我们都坐飞机,那速度,眨眼间就能到千里之外,还是坐‘飞机’吧。”
使者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啊?什么鸡?这世上还有能飞的鸡?”
周二在一旁瞬间心领神会,嘴角微微上扬。只见他双手快速捏了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本命剑瞬间光芒大盛,凌空巨化,如同一艘巨大的飞船横亘在众人面前。
这剑体型巨大,轻而易举地就把仪仗队的所有人都“捞”了上去,众人站在剑上,小心翼翼地稳住身形。周二大喝一声,一剑带着满满当当的人朝着京城风驰电掣般飞去。
我们这一行人来得太过出其不意,等到达京城时,周末这会儿都还没下朝呢。
使者坐在剑上,被这速度晃得晕头转向,再加上本身就有些恐高,此时早已晕剑晕得头晕眼花、脸色苍白。但他还是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将我们送进了早就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长庆殿。
说实话,我这人就是个土·包子。在我没意外穿到这个世界之前,每天都在做着白日梦,幻想身边的人突然暴富,然后带着我一起过上吃喝不愁、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嘿,没想到现在这美梦竟然成真了。那我可得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小人得志。
我眼神一扫,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几个金丝酒杯,那材质、那做工,一看就价值不菲。我眼睛一亮,狠狠地一伸手,就把桌子上的金丝酒杯揣进了兜里,还故意拍了拍兜,仿佛在宣告我的“战利品”。
周一周二有点无语地看着我这副贪财的模样,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我头发一甩,故意做出一副嚣张的样子,挑衅道:“怎么,被我这卑鄙的一面吓到了?”
他们俩对视一眼,都沉默不语。只见周二默默地走到周一身边,打开周一那个堪称黑洞般、永远装不满的炼丹炉。往里头一看,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不少珍奇古玩和金银器具,在炉内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
“嘿嘿嘿嘿。”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同时笑出声来。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欢快、得意的氛围。
然而,笑声刚一停,门外便传来几个侍女那刻意压低却又格外清晰的窃窃私语声。
“瞧瞧这几个,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见到一个长庆殿就笑成这样,跟个土·包子进城似的。”一个侍女满脸不屑地说道。
“就是就是,还江湖混子呢,怕不是给陛下种了什么失心蛊,才让陛下对他们如此礼遇吧?”另一个侍女跟着附和,眼神中满是嫉妒和猜疑。
“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感觉年龄跟我差不多大啊,陛下还一口一个师尊叫着,这也太奇怪了,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陛下这么敬重?”又一个侍女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哪门子的师尊啊,不过是挟恩图报罢了,说不定就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先前的侍女再次嘲讽道。
周二额间红纹一闪,那是他愤怒到极点的标志,瞬间就要提剑去杀人。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他的后脖颈子,将他牢牢拉住。
“说了两句而已,你急什么?先别冲动。”我轻声劝慰道。
可下一秒,那几个侍女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更加肆无忌惮。
“我倒是在话本子上看过,有一种门派叫做合欢宗,以男女之事来助长功力,莫非……他们就是那种人?”一个侍女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中满是暧昧和恶意。
“怪不得呢,我前些日子可是听人说陛下是要册她为贵妃呢,可她又带了两个男人进宫是为什么?该不会是……”另一个侍女接过话茬,故意留了个悬念,引得其他侍女纷纷猜测。
“还能为什么,像这样的人,当然是自己的每个徒弟都不肯放过的,也难为陛下居然肯接受,说不定陛下也被她迷惑了呢。”先前的侍女得意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听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松开了揪着周二的手。
“别伤太重,给他们点教训就行。”我淡淡地说道。
周二如离弦箭矢般冲出去,一脚踹开了门。那两个侍女被吓了一跳,顿时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她们连碰都没来得及碰到周二一下,便有一批人浩浩荡荡地闯进长庆殿。
“什么人,敢在宫里动私刑?简直是胆大包天!”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厉喝出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她搀扶着的那位娘娘,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精美的头饰,雍容华贵,气度不凡。想来就是系统说的胥山将军的女儿,当今皇后,应如月。
两个小侍女像是找到了靠山,连滚带爬地跪在了她面前,哭哭啼啼地告状:“皇后娘娘救命啊,奴才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便冲出来好似要杀人,娘娘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周二气笑了,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你们两个还配不上我动手杀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皇后并没有理会周二的话,而是直接越过他,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脸上。那目光带着极强的审视意味,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让我十分不舒服。
“你就是周溪?”皇后冷冷地问道。
“皇上虽有意册封你为贵妃,但如今册封礼未行,你也该守点这宫里的规矩。动用私刑,实在不像样子,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后宫管理无方。”皇后一脸威严地说道。
我抬手打断她的话,说道:“停一下。”
“首先,是这两个小姑娘恶语伤人还不知道背着点人,隔着块门板就敢说坏话,既然她们无所顾忌,那就要为此付出一点代价,否则就是对我自己乳腺的不尊重,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其次,我徒弟连她一根毛都没碰着,你不用给我上价值扣帽子,这宫斗小连招太老套了,你也该更新一下资料库了,别总是用这些老掉牙的手段。”我毫不畏惧地反驳道。
“最后,我没想做什么贵妃,你不用把我当成假想敌。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周末喊我一声妈我都担得起,这么算下来,其实我该喊你一声儿媳妇。当贵妃真有点委屈我了,好了儿媳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是我派传统,事儿还没办完你先上一边稍稍,等会儿再聊。”我故意气她道。
“周一,哑药拿上来。”我转头对周一说道。
周一仿佛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从兜里掏出两粒红色药丸,走到那两个小侍女面前,塞进了她们的嘴里。
“一个月药效过去之后你们还可以再开口说话。希望这一个月可以教会你们怎么尊重别人,以后别再这么嘴贱了。”周一冷冷地说道。
皇后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个小侍女已经只能阿巴阿巴地说话,急得眼泪直流。
大概是气的,她的脸涨得有些红,怒目而视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
“后宫皆由本宫做主本宫管辖,你敢当着本宫的面如此猖狂!本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竟敢如此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皇后愤怒地说道。
“莫天!”皇后一声令下,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一位身着黑衣的剑客便从天跃下,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怀中抱着的那柄剑,通体泛红,剑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灵力,仿佛有生命一般。连我这种近视眼都能看出来定是把宝剑,绝非凡品。
“今日本宫娘家哥哥进宫探望,刚巧带了个江湖朋友引荐给陛下。不算多厉害,也就是天榜第一剑客。”皇后故意提高了音量,想要在气势上压倒我。
“本宫总是听陛下提起你,说你于陛下有救命之恩,想来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周溪,你可敢来比试一番?让本宫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皇后挑衅道。
我挠挠头,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我没啥本事啊,我就是个会种地的普通人,每天就想着怎么把地种好,哪会什么武功啊。”
皇后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她冷笑道:“还在装。那本宫今日定要给你一些教训,让你知道这后宫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莫天,给我上!”皇后一声令下,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忽然!猎猎罡风朝着我们袭来,那风如同刀割一般,内力霸道无比。连周二都得抬抬手,施展法术才能替我和周一遮住风,我们才没有被这狂风卷走。
飞沙走石之中,我跟周一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后退几步,给周二留出发挥空间。这些年我一直勒令周二不准跟别人打架,因为我赔不起医药费,毕竟这宫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万一打伤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天生暴虐恣睢,又一直被我压制着无处宣泄。如今找到了能大展拳脚的机会,比谁都兴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周二额间红纹颜色渐深,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笑意越发张狂。我躲在一旁,大声交代:“衣服别打坏了!你身上那件是新做的,花了我不少银子呢,很贵!”
黑衣剑客:?他显然没想到我在这个时候还在关心衣服,脸上露出一丝错愕。
“敢当着我的面如此羞辱我,拿命来!”黑衣剑客怒吼一声,挥剑便冲了过来,剑意凌厉,仿佛要将我们斩于剑下。
剑意交锋,几道劈山断水的招式震得大地颤抖,周围的桌椅、摆件都被震得东倒西歪。我跟周一蹲在旁边,为了打发时间玩起了猜丁壳。
我五连输之后,感觉有些无聊,便抬头看向战场。只见大地恢复平静,那黑衣剑客最终一口浓血呕出,脸色苍白如纸,被周二踩在了脚下。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绝不可能!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黑衣剑客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定是你使了诈!是你的剑!你的剑肯定有古怪!”他手指颤抖着指向周二手中的剑,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不然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剑客声嘶力竭地吼道,仿佛这样就能改变刚刚战败的事实。
周二却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剑上残留的血迹,那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剑啊,不过是用来切西瓜、拍蒜的罢了。”【后续在主页】
来源:瑞雪映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