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近有读者预约一对一咨询的时候,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乌合之众》这本书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总感觉其中的观点不对,但又无法用理论来驳斥和分析,该如何用毛选和马列的思维来分析和系统解释?
全文约8100字。
最近有读者预约一对一咨询的时候,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乌合之众》这本书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总感觉其中的观点不对,但又无法用理论来驳斥和分析,该如何用毛选和马列的思维来分析和系统解释?
这类问题也可以延伸到另外一个问题:群众是理智的吗?如何理解英雄史观和人民史观背后的含义和在社会中的运用?
今天我就结合所写的系统解析毛选及马列等著作的方法论(也可私信购买),来为你展示毛选和马列思维工具的具体应用。
你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当同事们私下议论公司突然宣布的大规模裁员(美其名曰“优化”)方案,或者看到新闻报道里,网约车司机因为平台单方面大幅压低运价,导致辛苦一天反而亏本时,愤而决定集体停运表达诉求?
这时候,常常会听到一种声音:“别冲动!人一聚堆就容易失去理智,看看勒庞的《乌合之众》吧,书里说了,群体就是盲目的、情绪化的、破坏性的!”
好像普通人为了争取权益团结起来行动,就天然地带上了“愚蠢”、“非理性”的帽子。
那么,这本常被提到的《乌合之众》,究竟讲了什么?
它最基本的观点可以概括为:当你一个人时,你可能是理智的、独立的;但是一旦你加入一个群体,你的智商仿佛就会下降,容易被情绪煽动,容易被简单口号俘获,容易变得冲动甚至具有破坏性。它强调,个体在群体中是盲目的“乌合之众”,必须保持理性和独立思考,避免被群体情绪裹挟。
这本书似乎被一些人奉为“群体行为”的金科玉律,老板可能推荐它,某些媒体也常在类似冲突事件里引用它。但这本书讲的道理真的是普遍规律吗?它为什么这么流行?
今天,我们就拿起两把思想利器——毛泽东同志强调的阶级分析、调查研究、实践出真知的眼光,加上马克思在《资本论》里揭示的资本主义运行核心规律——来彻底审视这本流行著作的实质。
用这套分析框架,你会看清,《乌合之众》的影响力并非源于揭示真理,它的生命力植根于一个更现实的土壤:它极其精准地契合了资产阶级,也就是现代社会中主要依靠资本获利的剥削阶级,一种特殊而迫切的需求。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剖析得极其深刻:资本主义运行的核心秘密,在于资本家通过雇佣工人来榨取“剩余价值”。
工人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一种商品),他们创造的价值远超自己所获得的工资。
这多出来的部分,就是剩余价值,成为资本滚雪球般壮大的源泉。维持这套精密剥削机器的稳定运转,一个关键前提是:庞大劳动者群体要安于被雇佣的地位,高效劳作,并且避免他们形成有组织、有力量的反抗,因为这可能撼动整个生产秩序。
而勒庞的《乌合之众》,恰好为瓦解这种潜在团结的危险力量,提供了一套极具迷惑性的理论工具。
这本书里描绘的所谓“群体”的愚昧、冲动、破坏性形象,并非客观反映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样子。它是有意挑选观察对象的。它聚焦描绘的,主要是那些敢于挑战当时强大旧秩序的群体行为,特别是来自社会底层、被剥削者的集体抗争。
法国大革命中为反抗贵族特权而走上街头的巴黎平民,为争取基本生存权举行罢工的早期工人团体——在勒庞笔下,这些行动被突出甚至放大了其中的混乱、盲目和某些暴力成分,被包装成“群体与生俱来的劣根性”的铁证,被打上烙印称为“乌合之众”。
然而,只要我们稍稍拓宽视野,就会发现历史与现实远比这本书狭隘的视角丰富复杂。
同样是群体行动,同样充斥着狂热甚至造成巨大破坏。为什么书中那些高举信仰旗帜、进行血腥宗教战争和十字军东征的群体,勒庞不称其为“乌合之众”?
为什么资产阶级议会的议员们,代表不同财团利益争吵不休,最终投票通过牺牲大众利益、为资本家扫清障碍的政策法规时,这种群体决策不被视为“群体盲从”?
为什么资本力量推动下金融市场反复上演脱离现实的泡沫与崩溃,马克思所揭示的资本主义追逐利润导致危机的必然现象,或者为了抢占市场、资源和控制权,保障本国资本集团利益而发动的殖民战争和帝国主义战争?
这些背后都站着高度组织化的庞大群体——统治阶级、资本联盟、职业军队。这些群体的行为,为什么很少被《乌合之众》纳入它的批判框架?
这种鲜明的选择性眼光,正是其真实立场最直白的暴露。在勒庞及其追随者的语境里,只有当群体的力量指向挑战由强者(尤其是剥削者)定义和维护的现有秩序,特别是当挑战者自身处于社会弱势地位时,这个群体才配得上“乌合之众”的标签,才需要被妖魔化。
这本质上是一面定制好的哈哈镜,镜框上清晰地写着制造者的阶级立场。
理解了这本书对“乌合之众”的刻意挑选性定义,书中另一条反复强调的核心“劝诫”——个体要保持“理性”、独立思考、远离群体情绪——就容易看出它的真正用意了。
表面看,“做个理性人”无比正确。但当我们把这句“金玉良言”放到真实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下,去看看那位每天驾驶十二小时以上,收入却被平台算法砍掉近半的网约车司机时,这句话的效果就变得格外耐人寻味。
它演变成了一个巧妙的矛盾转移工具。你拼死拼活地干,收入跟不上日益上涨的生活成本,这实质反映了马克思分析的资本主义固有矛盾。
老板或者“职场导师”可能会语重心长地劝导你:“要理性看待市场规律”,“提升个人能力、增加自身价值才是根本出路”,“别抱怨,多努力”。
一番“理性”教导下来,你开始向内归因:是不是我还不够拼命?是不是我的技能跟不上时代了?当高强度加班、超长工时成为常态,你想表达不满、争取休息权,又会被提醒:“保持理性沟通,避免对抗对立”,“做个建设性的贡献者”。
结果,你的委屈和不公感无处可去,只能转向责怪自己不会沟通、不会合理安排时间。遭遇职场明显的歧视或不公正待遇,刚燃起怒火又被一句“别被情绪控制”瞬间浇灭。
这套“理性劝导”的高明魔法在于,它成功地把结构性的根本矛盾,就是资本家为了榨取更多剩余价值,必然要采取压低工资或变相提高劳动强度的手段,制度设计中天然的不公、权力体系的压迫特性。
这些整个结构施加在劳动者身上的痛苦,被它轻巧地转化成了个体内部的缺陷问题。能力不足、眼光狭隘、情绪管理失败,成了你痛苦的全部原因。
它最大的破坏力在于抽掉了劳动者可能奋起改变命运的根基。它瓦解了阶级共同意识的萌芽。它强制每一个原子般孤立存在的个体,把目光和精力都收缩到“提升自我”的内部循环里,彻底否定了“联合他人、改变这个结构”的可能性与正当性。
它把劳动者推入了更加分散隔离、原子化的孤岛状态。谁因此可以安享其成?当然是依靠这个不平等秩序持续获取利益的资本力量。
当每个劳动者都习惯性地、默默地消化自己的困境,主动或被动地放弃了基于共同生存困境来凝结愤怒、形成集体力量施加压力的手段,资本家那部榨取剩余价值的庞大机器就能在无声无息中更稳定地运行。剥削的环境披上了一层温顺的“理性”外衣。
所谓理想的“理性人”模型,实质是资本主义精神驯化流水线上的标准产品。他们被系统地安装了内置的“自我管理系统”:自动屏蔽不满,严格控制情绪特别是愤怒,确保生产流程顺利流畅,绝不打扰资本增殖的美梦。
他们甚至会对资方提供的“工作机会”心存感激,这是深刻异化而不自知的表现。
现实,远比书本描绘的“理想国”残酷得多。
在一个被资本逻辑深度主导、劳动者高度分散孤立的社会里,普通工人、普通职员手中能有多少真正的筹码?
首要一点,作为无产阶级的本质特征,他们不拥有生产资料。这意味着他们赖以谋生的生产工具、设备、场地(工厂车间、电脑服务器、开动的车辆、耕作的田地等),通常都不属于自己。他们必须出卖自己的劳动力给资本家,才能换取生存所需。
其次,他们在社会资源的分配和规则制定上没有主导权。在资本影响力日益操控舆论场的情况下,个体的发声常常微弱得像尘埃入海,瞬间消失。
更艰难的是,现代生活的压力冲击下,很多人的传统社会支持网络,比如大家族、乡亲邻里间的互助关系也被削弱了。面对来自整个制度的系统性压力和突发性的打击,个体常常如同散沙里的微粒,孤立无援。
在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格局下,对于被剥削的劳动者阶级而言,那份由实实在在、普遍存在的生存困境(就像网约车司机遭遇运价大幅下降,危及维持基本生活的收入线)所点燃的共同愤怒情感,它仅仅是无益的情绪发泄吗?完全不是。它是不合情理的非理性表现吗?更加不是。
如果我们将它放回《资本论》所揭示的资本主义基础矛盾中来看,情况就很清楚了。
当资本为了追逐更大利润,不断压缩劳动者成本手段(直接压工资或变相增加劳动强度),其实质就是加大了对工人所创造的剩余价值的榨取程度。
这种榨取一旦逼近甚至突破了劳动者维持自身和家庭基本生计的底线(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劳动力价值再生产的底线),反弹就是必然的。群体的愤怒情绪,正是这一内在经济规律在集体心理层面的外在反映。
因此,这种植根于共同阶级处境的怒火,对无产阶级来说,并非可有可无。它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他们在物质力量极其薄弱的最初阶段,紧握在手的最后一件原始武器,同时也是一件具有战略意义的武器。
它的战略价值体现在两个关键方面:
第一,愤怒具有极其强烈的感召力和情感联结能力。它像一个高效的凝合剂,能在极短时间内形成集体身份认同。
想象一下,当一位网约车司机在直播镜头前,展示他辛苦奔波一天反而倒贴油费的账单,愤怒诉说平台的不公时,这种真实具体的痛苦会像电流一样,瞬间击中无数面临相同压榨境遇的司机同行。
源于同一种生存挣扎状态的情感共鸣,能迅速抹平个体间的地域、年龄、背景差异,在他们之间凝聚起一种清晰的“我们都是被这样对待的人”、“我们的命运是相连的”的无形共识。
这种共识,正是打破工人阶层原子化分散状态、促成阶级初步团结最自然也最不可缺少的第一步阶梯。回看历史,工人阶级的联合,无不从这种朴素的共情连接开始。
第二点价值更为现实直接。当这种由共同愤怒点燃、开始展现出某种协调性的集体抵抗行动出现时 (就像某个城市一定数量的司机自发停止了接单),无论它初期的组织化程度有多低,一旦形成一定的声势规模,它就立刻向施压对象——资本方(平台企业)以及规则的守护者(监管机构)——释放出无法忽视的强大威慑信号。
这个信号传递的核心信息是:这些劳动者并非可以无限度压榨的麻木工具!他们会痛苦、会愤怒、会反抗!更重要的是,他们并非一盘散沙,他们拥有联合起来形成实质压力的潜在力量!
再翻开劳工争取权益的历史画卷,哪一项我们今天认为天经地义的基本权利——八小时工作制、最低工资保障、生产场所的安全标准建立——其最终确立不是源于一场场最初可能带有自发性、组织尚嫌粗糙、场面有时甚至看似“混乱”的集体抗争行动?(罢工、游行示威乃至局部冲突)
即便有些行动在开始时目标并不清晰,手段也显得原始粗糙,或者在某些阶段客观上被其他力量短暂引导利用了。
但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一个关键点:在被压迫阶级力量十分脆弱、组织经验极端匮乏的起步阶段,这种能够显示其群体存在和反抗意志的行动本身,就是一个重大的历史性胜利。
因为它的出现,可能已经撼动了压迫体系的一个小部件(比如废除了某个极端不合理的规则,或者打掉了某位傲慢“老爷”的威风),它毫无遮掩地揭示了现有制度的荒谬与脆弱面,它本身就是一堂活生生的教育课,激励并团结了更广泛的潜在盟友,它还为斗争者积累了从自发向自觉状态转化升级的最宝贵经验财富。
以上所有这些收获,都远远胜过在“要理性”的劝导枷锁下选择永恒的沉默与忍耐。因为惧怕行动可能“被利用”或者不够“完美”而放弃表达愤怒,无异于在残酷的剥削现实面前自行解除了武装,提前宣告了失败。
看清楚了劳动者愤怒的必要性和战略价值,那么资产阶级心目中理想的被剥削者画像也就一目了然了。他们日夜期盼的,正是被《乌合之众》这套逻辑彻底塑造出来的所谓“开明”、“懂得自我管理”的新型工人。
他们应该温顺得像被手术去了性征的骟马:野性和攻击性荡然无存,性格极其温和,只知道低头拉着车子向前走,绝不抬头张望思考前方的路,更不会嘶鸣抗议。
他们的思想被高度“个体化”和“理性化”:每一个人的困境都被解释成只属于他自己的、孤立的个人问题(能力不足、运气不好、不够努力),与社会整体的结构性问题无关;
他们的人生目标是追求在资本设定的游戏规则范围内,通过拼命“优化”自我(表现为对所谓“终身学习”、“自我提升”的巨大投入)来增加个体竞争力,对于游戏规则本身的压迫性和不公正性,要么保持惊人的“宽容”,要么干脆视而不见。
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那种基于共同被剥削命运而自然生成的、能够联结彼此的情感纽带,尤其是愤怒情绪,被小心翼翼地清除干净。任何集体反抗意识的萌芽都会被无情剪除。取而代之的,是超强的“情绪管理”技巧和专注服务于资本价值最大化过程的“高度职业精神”。
《乌合之众》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大量流行话语,正是在高效率地批量生产这种精神反抗能力已被彻底阉割、行为模式被高度程式化管理的“理想顺民”的标准操作指南。
在这样一个被深度塑造的精神图景中,“理性”这个词已经异化了。它不再代表追求智慧与真理,它已经异化变形为资本主义剥削体系得以稳固运行的一瓶高效粘合剂,是锁住劳动者思想觉醒之门、窒息其联合抗争冲动的坚固精神枷锁。
对于那些身处资本链条最末端的普通劳动者来说,保留住那一份源自于亲身经历的共同压迫、能够点燃彼此心火、凝聚起群体认同的集体愤怒,从来不是什么软弱或错误的表现。
相反,它是守护无产阶级反抗精神这一星星之火使其不至熄灭的防线,是抵抗资本将人彻底沦为冰冷物件的最后一道心理堤坝,是维护人之为人的基本尊严不被完全践踏的微弱但坚决的抗议。
历史无数次证明,没有这些零星的愤怒火种作为最初的引信,就不会有燎原大火般的工人运动和广泛的社会变革。
即使在改良的层面上,它也始终是推动劳工权益进步不可或缺的动力源泉。
现在,透过毛泽东阶级分析方法的透彻眼光,借助马克思《资本论》所揭示的资本主义经济运行规律这把解剖刀,我们已经彻底掀开了《乌合之众》所谓普世科学的光鲜外衣。
这本书流行不衰的根本奥秘清晰可见:它并非发现了什么揭示人性的普遍真理,而是一套量身定制、为特定阶级(即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意识形态工具,它的全部价值就在于维护资本主义生产秩序。
它为现实存在的剥削关系提供了一套听似合理实则欺骗性极强的辩护词:它将底层群体基于合理诉求进行的任何集体表达或行动的倾向,都方便地贴上了“群体非理性”的污名标签;
它处心积虑地想要剥离掉无产阶级在力量对比极其悬殊情况下最具有威慑力的抗争武器——集体性的愤怒情绪(这是形成群体认同和阶级团结的现实起点);
它在精神层面巧妙地将整个体系的压迫结构包装成个人境遇问题,将阶级矛盾个体化,其终极目标就是完成对广大劳动者反抗意志的系统性精神阉割工程。
所以,下次当你再看到有人高高举起《乌合之众》这面思想旗帜,用来抹黑或否定某场劳资冲突或社会运动中群众行动的正当性,或者高高在上地抛出“看,又是乌合之众”的评价时,你需要认清这面旗帜的真实底色:它绝非照映群体本质的客观明镜。
它是一面带有明确阶级烙印的盾牌,其主要功能是保护资本主导的现有权力结构免遭底层联合力量的冲击,并预先瓦解这种联合力量凝聚的可能性。它呼唤你做一名“冷静理性的个体”,这个温顺标签所掩盖的真相,是你被剥夺的集体力量和群体尊严。
认清了《乌合之众》背后真实的阶级立场及其精神驯化的图谋,对于身处被压迫地位的无产阶级来说,出路在哪里?
我们的方向绝不是在“否定一切愤怒”和“放任盲目冲动”这两个极端之间做非此即彼的选择。真正的出路在于,我们必须坚定守护住那份源自共同苦难体验而产生的集体愤怒情感所蕴含的内在凝聚力和原始冲击力。这份愤怒是阶级认同最初的也是最真实的火种。
与此同时,我们也需深刻地认识到,就像历史上工人自发砸毁机器进行反抗的“卢德运动”一样,最初的情绪化、自发性行动虽然有其必然性和历史合理性,但如果要真正完成改变命运、实现解放的历史使命,我们必须奋起努力,将这种自发的能量引导、转化为自觉的、有组织的阶级联合力量,掌握斗争的策略和方向。
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明的方向:工人阶级的解放和成熟,无法单纯依靠自发状态实现。
如何才能实现这个至关重要的跃升?
通向这条道路的方法只有一条,也只能是这一条:在亲身参与具体的抗争实践中学习斗争的精髓,在不断摸索行动的方法中调整前进的步伐。
如何辨别哪些群体诉求真正根植于深层次的结构性压迫?如何在集体行动中既能有效展现群体的力量强度(包括展示愤怒的决心和行动力),又能争取到实际的进展和成果?
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不可能依靠背诵“保持理性”的万能咒语,或者沉浸在思想冥想的空谈之中。
它只能遵循毛泽东反复教导实践并反复强调的真理:“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调查就是解决问题”。这就要求我们在每一次具体的冲突与抗争中,采取几个关键的步骤。
第一步要务是彻底撕掉那些污名化群体行动的标签。当有群体聚集起来表达诉求时,我们必须坚决摒弃诸如“乌合之众”、“简单情绪化”这类充满偏见的标签陷阱,集中精力深入调查这些群体行动背后真正的社会根源、经济原因到底是什么。
比如网约车停运事件的核心,必须深挖到平台资本利用垄断地位无底线压低司机劳动报酬、压缩其生存空间这一根本问题上来。要看清楚这种压迫是否代表了普遍存在的制度性问题。
第二项关键任务是要把双脚扎进群众的真实土壤里。要想制定出真正有效的行动策略,离不开对斗争参与者具体生存状况、内心需求、现实压力的深入了解。任何脱离广大实际参与者真实境遇设计出来的策略方案,都只是空洞的纸上谈兵,绝无成功的可能。
第三项核心工作是坚信实践才能产生真知灼见。每一次人们团结起来争取自身权益的斗争过程,无论其结果在当时看来是成功、部分成功还是暂时受挫,只要人们敢于行动,它本身就构成了一堂极其宝贵的社会实践课。认真总结行动中积累的经验教训非常重要。
成功是如何取得的?比如某种施加压力的方式为何有效触动了对方?遭受挫折的原因是什么?例如争取到的初步成果如何才能防止被收回?
只有在每一次实践后都进行深刻的反思和总结,才能在实践中不断提升集体行动的整体水平。提升斗争的判断力、组织的周密性和行动的持久韧性,都需要在实践这所大学校里持续学习和锻炼。
回到我们最初的思考,《乌合之众》以及它为之竭力辩护的那种旧秩序,在运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方法的显微镜和《资本论》资本规律运行框架的解剖刀之下,已经完全显露出它服务于阶级统治、实施精神驯化的真实面目。
它们必将被历史向前的洪流冲刷,最终褪去虚假的光环。而在那穿透重重迷雾之处,真正能够引导我们认清时代脉络、提供改造社会强大思想武器的灯塔,正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深刻剖析的资本主义社会内在矛盾与运行的客观规律,以及毛泽东在《毛选》中所凝聚的、那种扎根于现实深刻矛盾、直指问题核心精髓、坚持从群众伟大实践中寻找解决方案的活的科学方法论。
朋友们,身处纷繁复杂的社会环境,面对旧世界根深蒂固的强大话语体系精心编织的重重迷雾,《乌合之众》这类看似高明、实则迷惑性极强的流行“理论”,只会试图蒙蔽你的双眼,麻痹你的思考,削弱你本应有的力量和抗争精神。
与其被动地被这些制造“群体愚昧陷阱”的精神鸦片所诱导催眠,不如主动拿起,认真学习并掌握那两件剖析时代、改变命运的锐利思想武器。
深入学习《资本论》,它能帮你彻底看透资本逻辑这头巨兽的运行规则,理解劳资冲突何以永远存在,看清社会种种不平等现象背后深刻的经济根源。
深入学习《毛选》,它教给我们如何在复杂现实中精准分析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懂得如何团结最广泛的朋友力量去争取胜利,掌握如何运用不同的策略方法去破解具体的难题,在火热的实践斗争中增长过硬的智慧和本领。
这一整套将理论与实践深刻结合、透过纷繁现象直抵核心本质的思维方式,绝不是什么已经过时的陈旧知识。
它恰恰是我们在这个充满巨大变局也充满机遇与挑战的伟大时代里,准确认识和定位自身所处的具体位置,发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战友同志,积极争取自身与阶级应有权利尊严的最可靠、最科学的行动指南。
劳动者的尊严、社会的公平正义,从来不可能通过向剥削者的哀怜乞求或逆来顺受的消极忍耐获得。
丢掉幻想,准备斗争。
......
所以,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爱读毛选?
因为里面确实是大家解决遇到的生存和发展问题的指南书,确实是具备实践和理论的指导作用,确实具备顽强的生命力。
只要活学活用,一定会成为改造我们思维的强大“法器”。如果你坚持读下去,看这个世界也会更加“清晰”的。只是这部高深的、充满智慧的著作涉及到的历史、形势和考量太多,我们都容易读不通、读不透,完全不得要领。
甚至,时间久了,成了本本主义、只能咬文嚼字,但是不会活学活用,完全就是背离了读毛选的初衷,无法提炼其中的思维模式、方法论,也谈不上指导我们的工作、生活、创业等,更帮助不了提升认知。甚至,很多人读久了,读了几年,就读不下去了。
所写的系统解析毛选及马列等著作,就是解决这些问题,可私信、联系买。为了真正地让大家能带着去读懂原著,能够把其中涉及到的方法论学着用。我也补充了一些结合我们工作的案例和思考,便于都能举一反三,帮助您真正地读懂、读透毛选,从毛选中汲取智慧。
每一篇都有深度解析,都结合实际、提炼方法、剖析思维、活学活用写完了,帮助真正地提升思维和洞见能力,也会额外送您《毛选1-7册原著完整电子版》(标注每篇的重点)、《辩证法随谈》供您日常阅读用。每篇都是写的干货、写的是具体的思维方式,读完了可以拿到实际去用。
包含:剖析每篇文章背景、含义、个人思考,联系实际运用,运用蕴藏的战略思维、矛盾思维、阶级分析法,以及将独立自主、群众路线等观点运用到工作之中。每篇都是写的干货、写的是具体的思维方式、读完了可以拿到实际去用。我从不写那些畅销书一般的道理,读完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不是带你分析历史,而是只想带着对教员的尊重去学习他的思维方式和智慧,再联系实际运用到现实的工作和生活之中,重点走好这一段路。
来源:以心印心Pro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