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与他青梅竹马,新婚夜,行的却是纳妾之礼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27 19:43 1

摘要:他搂我入怀,像小时候那般耐心轻哄:「璟怀,这么凶做什么,看把你妹妹都吓哭了。」

「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什么?」

魏旬不解。

我一字一顿,句句诛心:

「宴席前,假山后,诉衷肠……」

话音未落。

变故突生。

自小性子温和的皇兄突然厉声打断:「璟安,住口。」

循声望去。

沈嘉宁面色苍白,满目皆是祈求。

6

宴席散尽,父皇传召。

高台之上,他嗓音难掩疲惫。

「璟安,你所言可是真的?」

皇兄抢先一步,伏地而跪。

「璟安年幼,还望父皇不要责怪。」

言落。

他侧身,怒其不争对我开口训斥:

「你可知那是魏家,世家门阀之首,嫁给他,百利而无一害。」

相隔一世。

被乱箭穿心的父兄,如今活着站在面前。

我再难以抑制悲苦,扑倒在父皇怀中,号啕大哭。

肝肠寸断。

竟惹得父皇手忙脚乱。

他搂我入怀,像小时候那般耐心轻哄:「璟怀,这么凶做什么,看把你妹妹都吓哭了。」

「朕的乖女儿,不想嫁便不嫁,父皇再为你寻一个驸马便是,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皇族式微。

可我始终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嫁或者不嫁,皆由我心。

皇兄深深叹息。

「璟安,哥哥不是要逼你嫁人,世家主动联姻,即便是你我贵为皇子公主,亦难轻易回绝。」

我擦干眼泪,自父皇怀中抬起头。

声声铿锵:

「可哥哥教过我,世家门阀,是悬在皇室头顶的一把刀。」

「而父皇和哥哥,都想做个明君不是吗?」

皇兄有片刻动容。

我眸光悠远:「渔翁得利,这把夺命刀也该轮到我们来握一握。」

重来一世。

必不会重蹈覆辙。

7

夜色幽深,烛火如豆。

我端坐桌前,试图将前世记忆一一写下。

遇到模糊之处,蹙眉回忆。

却忽闻窗棂外传来异响。

循声望去。

萧煜一袭白衣,眼眸含笑,与我隔窗相望。

我问:「西梁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他仰头望月,嗓音惫懒:「赴约。」

「殿下托人传话——旧人故,三个字,丑时三刻,难不成是本王会错意了?」

字字调侃。

我失笑,躬身行礼,语含歉意。

「王爷机敏,璟安想与您合作,略加试探,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有风拂过。

陌生的皂角香味扑面而来。

下巴被粗糙指腹捏住,抬起。

萧煜硬挺的眉眼已近在咫尺。

我一惊,下意识后退,却不慎踩到裙摆。

天旋地转间,腰肢处一紧,整个人便挂进萧煜怀中。

呼吸缠绕。

唇齿相依。

我面颊潮红,垂眸回避,嗓音局促:「还不快放开我。」

男人低笑。

喉结滚动,步步紧逼。

「可我是为殿下而来,更是为了殿下所求之事而来。」

「为我?」

「殿下不信?」

我轻咬下唇,信任是这个世上最为单薄的承诺。

我赌不起。

腰肢顿松。

一枚虎纹令牌被塞进我手中。

表面温热,裹着男人身上余温,犹如热线钻入经脉,闯进胸腔。

滚烫热烈。

我呆在原地。

萧煜眉眼宠溺。

他说:「这枚军符便是本王的诚意,若公主所求之事输了,那便要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若赢了呢?」

耳边碎发便被撩至耳后。

他俯首贴耳,热气翻滚中缓缓吐字:「若赢了,本王奉上十万两黄金...并...自愿入赘公主府。」

夜色渐深。

窗外仅余淡淡皂角香。

我抬首看向那轮明月,下意识以手贴胸。

沉寂的心开始跳动。

一声声令人心悸。

一句承诺。

往后余生,他替我蹚过刀山血海,用身躯将我托举。

8

闭门谢客第七日。

沈嘉宁不请自来。

她满身疲惫,再无往日光彩照人,面对我时仅余局促。

沈家无权无势。

能攀附皇兄,全靠她沈嘉宁素有贤德之名,乃上京贵女典范。

更要紧的是,世家门阀不允许皇兄有个母族强大的妻子。

是以,她虽处处如履薄冰,充当棋子。

可棋子也会滋生欲望。

而她的欲望,便是世家之首的魏家,也就是魏旬。

上辈子,她确实押对了宝。

可这辈子,就不好说了。

我把前年生辰,魏家特意送来的东珠头冠赠与她。

「东珠配美人,若我与魏旬结亲,这世上岂不是又多了一对怨偶,而你岂不抱憾终身。」

宋嘉宁眼眶含泪,跪拜在地。

「殿下不怪我?」

「为何怪你?」

「殿下与魏公子青梅竹马,可我却……」

「你却如何?」

我明知故问,欲要她难堪。

沈嘉宁咬住泛白下唇,羞愤垂泪。

我俯身,嗓音放软:

「如今皇兄已然知晓你和魏旬之间私情,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留了体面,可若是你一意孤行嫁入东宫,那便再无退路。」

我句句诱惑。

沈嘉宁眸光微闪。

终是颤抖着双手,捧起东珠头冠,径直离去。

婢女愤愤不平:

「殿下仁善,可这沈姑娘联合魏大人数次欺瞒殿下,您竟还赠她如此贵重的头冠。」

我遥望远方,语气自嘲。

「连你都看出他们两人不对劲,我却毫无所觉。」

婢女慌乱垂眸。

恨只恨。

上辈子的我竟蠢笨至此。

错把鱼目当珍珠。

当真可悲。

9

不出几日,便有一民间闹剧传遍朝堂。

魏家家主听闻魏旬被我拒婚。

气恼之下,当着族中各年轻子弟的面将他训斥一番。

更放话,若他没有联姻的能力,那便换别的子弟顶上。

随即上书父皇,请求我这个璟安公主务必下嫁。

这让本就当众失了体面的魏旬更加恼恨。

而沈嘉宁这朵解语花出现得万分及时。

两人在酒楼包厢情浓之时。

正逢皇兄同世家子弟出宫游玩。

有人听闻魏旬在隔壁,吊儿郎当撞开了门。

众目睽睽之下。

璟安公主口中所言:「宴席前,假山后,诉衷肠……」

终于有了实打实的绯闻对象。

并非什么公主变心,而是这魏旬和未来太子妃好上了。

皇兄愤怒而离去。

转头就将这件事禀上朝堂。

力排众议也要废除婚约。

是夜。

萧煜从天而降,将一匣子婴儿拳头大的东珠送到我面前。

彼时。

我正在回想这几日所发生的事。

差点被他晃瞎了眼。

我笑问:「为何送我东珠?」

烛火之下。

男人眉眼柔和,暗影流动。

「东珠配美人,自然要配殿下这样的美人,本王不希望,往后余生,你只要得见东珠,便能被那狗东西恶心一回。」

我会心一笑。

携东珠扫尽阴霾。

萧煜虽是武夫,却心思细腻,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见我心生喜悦。

他撩开衣袍坐下。

「今日朝堂很是热闹。」

「是你做的?」

「总要为公主之计添上一把助力。」

魏旬自幼被当作魏家接班人培养,熟读诗书,懂礼仪识进退。

怎会当众发情?

我左想右想,便只有萧煜会从中做些什么。

见我扫尽疑惑。

萧煜接着道:「那包药量,够一匹烈马折腾整夜,但愿魏公子今夜好眠。」

四目相对。

我们同时笑出了声。

10

魏旬确实不好过。

这边还在跟公主议亲,那边就勾搭上了公主的未来嫂嫂。

这晚。

魏家祠堂灯火通明。

不断有哀嚎传出。

烈药与家法的双重伺候之下,魏旬差不多去掉了半条命。

所以当他拖着残破的身子前来求见时。

我只命人打发了一句话:

「祝君与沈姑娘白头到老,恩爱不离。」

听说魏旬双目呆滞,在雨中枯坐一日,当场昏迷。

醒来后性情大变,宁死不肯对沈嘉宁负责。

还日日守在宫门口,想要再见我一面。

可魏家自诩清流。

又碍于舆论。

不可能任他胡来。

最后只能将沈嘉宁一顶小轿抬入后院,称作姨娘。

「风光无限的未来太子妃沦为妾室,也算求仁得仁。」

萧煜字字诛心。

可在我看来,这还不够。

上辈子,皇兄惨死,离不开沈嘉宁的卑劣手段。

她恨皇室拆散自己和魏旬。

更恨青春年华便要沦为亡国奴。

竟在皇兄即将上前线抗敌时,于饭食中下了药。

皇兄苦苦支撑不住,这才被乱箭穿心。

含恨而终。

按照时间线。

南北世家之间的矛盾已经水深火热。

所以魏家这才急着和我们捆绑。

只有有共同的利益。

才是最稳固的同盟。

可魏旬眼界浅薄,早已与我离心。

在他看来,自己与沈嘉宁的儿女情长凌驾于万物之上。

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也是南方叛军这么快攻入皇城的原因。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这辈子,光脚的人是我。

11

上京再起波澜之时。

是春娇坊来了一位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貌双绝的妙女子。

名唤芙娘。

而令她一举成名的,是那双与当朝长公主极其相似的眉眼。

听闻魏旬为其豪掷千金。

更是不惜与家族决裂,也要迎她过门。

沈嘉宁为了这件事,五次三番哭到我面前。

诉说委屈。

皆被我以各种事由打发了。

直到来年春闱。

南方学子入仕之人寥寥无几,名额皆被北方学子占据。

抗议热潮传遍大江南北。

皇室威信岌岌可危时。

皇兄推举萧煜南下处理危机。

而上辈子,这件差事是魏旬领下来的。

可如今。

他荒唐无状,即便魏家有意推举,也无济于事。

而这时。

父皇这才惊觉,自己还有个世代忠良的臣子——萧煜。

可他还是有些犹豫。

「你乃武夫,南方之事起因是春闱,都是一群文人,处理不当恐生事变。」

出乎意料的是。

两人闭门长谈了半日。

在朝臣怀疑的目光中,萧煜满面红光地出了宫。

不出半日……

便有谣言传出。

大概意思是,若此次萧煜能将事情处理妥当,他日回京,陛下便亲自为其赐婚。

而这个赐婚对象……

众人猜来猜去,猜到了我的头上。

毕竟,曾经我和魏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之时。

有言官曾参我不守女德。

出了宫门,就被他套了麻袋狂揍一顿,扔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流言蜚语就像长了翅膀……

飞出高墙,飞出宫门,飞进魏家,最后飞进了魏旬耳中。

没几日……

沈嘉宁便以魏家的名义托人递来请帖,邀我参加魏家筹办的赏花宴。

12

闭门谢客这么久,众人只当我是经受接连背叛。

承受不住打击。

这才不肯见人。

如今,这么好打破流言蜚语的机会,我自欣然前往。

魏家底蕴雄厚。

就连区区赏花宴也筹办得文雅端丽。

沈嘉宁引路,穿过流水假山,来到屏风之后。

她殷勤备至。

可我却知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毕竟当棋子没了用,当务之急便是需要找到新的靠山。

可她不知道。

对于魏家,我这个公主也不过是枚可以捆绑皇室的棋子罢了。

只不过。

却有一道侵略性极强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我知那是魏旬。

所以,宴席过半。

趁我微醺之时。沈嘉宁惊呼中,将酒盏倾倒,打湿了我的裙摆。

她连连认错。

更是潜入带我前去整理。

小径通幽,人迹罕至。

待人散去,暗卫从天而降。

「殿下。」

我点头询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隔壁传来嘈杂声。

紧接着便是女人的尖叫,还有男人的质问。

魏家无计可施。

便想用卑劣手段毁了我的清白。

可惜。

实在太小儿科。

暗卫提醒:「殿下,接下来该如何?」

我迈步而去:

「毕竟是专为我而设计的鸿门宴,总不好一旁看戏。」

我到时。

不大的院落里围满了人。

都是前来做客的贵女夫人。

有仆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讲述:「公主湿了衣裙,奴婢奉命带她来更衣,迟迟不见殿下出来,沈姨娘便说来找找,谁知就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

有人捂唇惊呼:「莫非里面和人苟合的女子是公主殿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脸色凝重。

魏家家主满目沉痛。

「来人啊,去把人请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魏家行这种猥亵之事。」

不出所料。

率先出来的是衣衫不整的魏旬。

可紧跟在他身后的女子,以手遮面。

倒看不清楚样貌。

沈嘉宁上前一步,受到打击一般摇摇欲坠:「殿下,您不是说对魏郎无意,如今怎么……怎么会与他无媒苟合呢!」

几个字,便想坐实我淫乱的罪名。

「你找我?」

拨开人群,我信步而出,对上众人错愕的目光。

还有魏旬寸寸龟裂的神色。

他反手拉过身后的女子。

那双柔荑之后,是张芙蓉的美面。

竟是魏家家主新近收入房中的美人。

郡守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冷笑着拉着自家女儿的手转身就走。

「这魏家自诩清流,真是好大一个清流。」

赏花宴本意是场相亲局。

这下可好。

别说魏旬,就是魏家族弟都再难寻得一个良缘。

曲终人散。

我满意离去,无人敢拦。

魏旬欲追来,却被家主狠狠踹在了小腿上。

伴随着重物落地和闷哼声。

紧随而至的便是怒骂。

当真动听。

……

更深露重,魏家乱作一团。

而其后宅,仆从进出的小门发出吱呀声响。

循声望去。

裹着轻纱的纤薄身影匆匆而来。

车帘掀开。

女子伏地而跪,双手呈上一物,嗓音清脆:「奴婢拜见公主殿下。」

莹莹微光中。

赫然是张与我相似的眉眼。

13

我轻抬半臂:「芙娘,辛苦你了。」

「为公主办事,奴婢不觉辛苦,若非公主相救,奴婢难有今日。」

我勾唇。

魏旬不会知道。

自己宁愿名声尽毁,也要娶回家的春娇坊头牌。

是我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温柔乡。

杨柳细腰,夺命弯刀。

而芙娘眼下呈上的,便是魏家勾结外邦,意图颠覆朝纲的铁证;

亦是当年。

萧家男丁前后战死沙场的证据。

这也是为何。

萧煜选择与我联手,只因我们的敌人。

同是魏家,也是世家门阀。

14

南下队伍离京前夜。

萧煜不请自来。

我刚沐浴结束,正在熏发。

屏退婢女。

他自然接过熏球,撩起发丝,为我整理头发。

一时静默。

下一瞬。

脸被翻转。

萧煜语气调侃:「殿下脸怎么红成这样。」

「许是刚刚沐浴过。」

我自以为充分的理由,却尽数被他收入眼底。

愉悦浮现。

萧煜万分珍重捧起我的脸。

迫我与其对视。

「殿下可还记得我那只猎鹰?」

我点头,粗糙掌心刮在脸颊,腾起热意。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眼下它已被送到上京,我不在之时,便交给殿下照料。」

我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额头处忽然有温热落下。

缱绻音色钻入耳中。

他说:「殿下既撩拨了,便要负责到底。」

我羞愤之下,偏头咬在他手背。

男人嘶了一声。

狠狠揉了下我发顶:「你要谋杀……」

四目相对。

我和他不自在地撇开眼。

有些话,无需多言,却心知肚明。

次日一早。

萧煜带队南下。

我被他纠缠至深夜,以至于没能起得来床。

不过,有他留下的暗卫在,倒也过了一段安稳时光。

可不过月余。

上京便发生了两件大事。

15

一件是魏旬忤逆家主,被逐出族谱,从此与魏家再无干系。

而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人再见过他。

而是一件要紧的大事。

便是南边形势比我们所有人所知道的都严重。

萧煜南下不久。

就遭遇了叛军,自此与上京断了联系。

而上辈子这时候,还只是小波的暴乱。

皇兄与我深觉有异。

他去了一趟北城。

带回一条足以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便是魏旬被逐出家门后,勾结南方门阀拥立新帝,发动叛乱。

投名状便是魏家勾结外邦的证据。

上京一时间风声鹤唳。

父皇下令各家各户闭门谢客,不许游荡街市。

并调集守城军并禁军三千人,前去魏家问责。

名为问责,实则是抄家。

这么大的世家门阀,自然养得有府兵。

想要连根拔起,不是容易的事。

可当皇兄带人踹开魏家大门时。

意外突发。

占地颇广的魏家,竟空无一人。

禁军搜遍各处,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喘气的活物。

魏家满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干净彻底。

消息传来。

我顿觉匪夷所思。

可当夜。

消失数日的魏旬忽然悄无声息出现在我房中。

他眉眼沉沉,步步紧逼,手里还拿着我写下的纸张。

在我惊惧的目光中。

他眸光摄人道:「璟安,你也是重生的吧?」

16

我被掳走了。

但我是自愿的。

暗卫想冲出来,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魏旬策马,带我逃离上京,一路南下。

来到熟悉的城门前。

那是我上辈子以身殉国的地方。

魏家全族两百一十八人。

被他牲口一般捆住扔在地上。

魏旬神色癫狂,执剑扫过惊惧的众人:

「璟安,你想要谁死,旬哥哥替你杀了他们好不好?」

「你疯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魏旬忽地扬天大笑。

他看着我,满眼执拗:「我没疯,我只是后悔了,后悔为了所谓的魏家放弃你。」

「魏旬。」

我打断他。

「你懂什么叫后悔吗,你只是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得到了便不珍惜,你这种人,不配有人爱。」

自从知晓他也重生了。

我便明白过来,南方动乱是他故意为之,意图借他人之手除掉萧煜。

毕竟,上辈子我死后。

据他所说。

萧煜带兵驰援上京,给了他不小的重创。

所以,这辈子,他想先下手为强。

或许是我刚刚这番话激怒了他。

魏旬带我登上城楼。

天清气朗,阳光和煦,没有上辈子的冰冷风雪。

满身狼狈的沈嘉宁如丧家之犬般被扔在脚下。

她匍匐在地,口中咒骂不断。

魏旬一脚踢在她胸口。

鲜血涌出。

一把利剑被塞进我手中。

我被推着趔趄上前,剑尖直指沈嘉宁咽喉。

「璟安,杀了她,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阻碍。」

「她死了,你便能永远在我身边,我们共享这天下。」

我被推着,步步向前。

挣扎纠缠间。

沈嘉宁忽然踉跄起身,蓬头垢面,鲜血自双眼流下。

她爬上城墙。

在我惊惧的目光中,纵身一跃,翩若蝴蝶。

以及那句:「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飘散在天地间。

而远处烟尘四起,马蹄声阵阵逼近。

这是萧煜留给我的底气。

魏旬松开我,满脸不可置信。

「你是故意被我掳来的……」

话音未落。

伴随着利剑入体之声。

我咬牙,举剑刺入他胸膛。

光线刺目。

我笑容冰冷:「山河已定, 你安心去吧。」

他身后一空。

不甘绝望中, 就此跌落高墙。

万军抵达。

将他的尸首踩成烂泥。

死得透透的。

17

魏家谋逆,满门抄斩。

消息传回上京。

父皇雷厉风行,着令其余世家门阀自行抉择。

可我却知道。

若是如今仁慈, 便是为以后埋下祸端。

归京那日。

我一人一剑, 带着萧煜留下来的士兵, 挨家挨户杀了他们的家主。

并由皇室指派新任家主。

从此以后。

家主之位效仿爵位承袭制度。

全部需要上呈天听。

我因此得了个「女魔头」的称号。

而南方叛乱被平。

我日夜以盼,本以为回来的会是萧煜。

可等来的,却只有他的心腹。

另有黄金十万两。

心腹传话:「王爷说,公主赢了, 赌资就此奉上, 愿殿下平安喜乐,余生顺遂。」

我被气笑了。

「他当真不打算回来见我了?」

心腹言辞忐忑。

「王爷回不来了。」

可我却是不信的。

「哪怕我另嫁他人,萧煜也不肯回来?」

无人回应。

我眼眶浮上酸涩,怒意横生。

「既如此,我便把他最宝贝的猎鹰宰了, 给未来驸马补补身子。」

可所有人都告诉我:

萧煜平叛有功。

为社稷而死, 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

但我不想要他当大英雄。

我只想让他回来。

18

三年后。

父皇退位,皇兄登基, 册封我为长公主大将军。

执掌上京三军,护卫京师。

一时间, 我成了大权在握的香饽饽。

过往之事,早就被人抛之脑后, 想要入赘公主府的男人如过江之鲫。

皇兄召我入宫试探心意。

我百无聊赖摆弄着桌上摊开的画册。

终是点了头。

只有嫁人,我才是皇兄的好妹妹。

不嫁, 便是能动摇国之根本的最大门阀。

皇权面前。

从无亲情。

我只有一个请求。

将西梁划到我名下。

大婚之后。

我便迁居封地,永世不再回京。

皇兄沉默良久,终是应了。

19

长公主大婚。

连贺三日。

我把自己关在房中三日。

第三日傍晚, 房门打开。

婢女躬身行礼。

我大手一挥:「去南风馆,找十个干净的小倌来,本公主大婚,怎可少了洞房花烛夜。」

没错。

我嫁的是萧煜的牌位。

世人皆道荒谬。

可我却并不在意。

若有一人曾入心头,那便是一生。

房门合拢。

屋内光线一暗。

一道高大身躯紧随而来。

熟悉的皂角香扑面而来。

男人哑声埋怨:「殿下宁愿糟蹋自己的名声,也要逼我出来相见, 何苦呢?」

是萧煜。

「舍得现身了?」

我冷着脸, 强压内心翻涌的思念。

早在半年前, 我便发现身边总是出现异样。

有时是早起身侧仍温热的床榻。

有时是半开的窗棂。

有时又是我被梦魇困扰,令人踏实的怀抱。

……

若是这样,我还发现不了什么。

那当真是白活两世。

萧煜叹息, 将我紧紧搂入怀中。

「我只是怕殿下嫌弃。」

我心头一跳。

踮起脚尖, 双手攀上他的脖颈,顺着耳垂细细摸索到他的眉骨。

黑暗中。

一条凸起的伤疤清晰可触。

「别。」

男人喉结翻滚, 欲将我推开。

可我直接起身一跃, 将他扑倒在红被之间。

滚烫的吻密密麻麻落下。

情动至极时。

我仰头,咬在他的肩膀,眼泪滑落。

满足充斥心间。

热气蒸腾之间,屋外忽然传来通传声:「殿下, 小倌到了。」

我一愣。

萧煜隐忍闷哼出声。

气恼地骂了声:「滚。」

外面窸窸窣窣过后,再次恢复安静。

而我。

心虚地转开头。

下一秒。

脸被翻转过来。

萧煜阴恻恻的嗓音响彻头顶。

「十个?」

「你误会了。」

我试图辩解。

「无妨,本王总是要满足殿下的。」

这一夜太过漫长。

而我恨地捶床。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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