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10年相伴,他和小三结婚的那天,我走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1 09:00 2

摘要:为了乐队的巡回演出,庄沐风已经多日未归,手机也一直处于勿扰状态。

木子的故事小酒馆,欢迎大家~

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

我陪他走了10年。

上岸第一剑先斩原配,再哄小三。

他们结婚那天,我走了。

再也回不来了。

他后悔的样子我看不惯,恶心。#小说##发优质内容享分成#

1

深夜,从医院急诊出来的时候,落叶夹杂着刺骨寒风打在我的脸上。

秋天悄然而至,我却迟钝地才意识到它的来临。

与庄沐风相伴的第十年,我被诊断出胃癌。

抬头望向天空,眼睛一阵酸涩。

为了乐队的巡回演出,庄沐风已经多日未归,手机也一直处于勿扰状态。

我翻看着手机里的对话框,最后一次交流还停留在上个月,剩下的全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分享着琐碎的日常。

手指在屏幕上反复删删减减,最终还是一字未发。

我将那张皱巴巴的诊断书胡乱塞进包里,打车回了家。

门口是一个早已融化的草莓蛋糕和一束干枯的玫瑰,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沐风。”

我苦笑了一下,多日的期待就这样破碎。

他记错了我的生日,送了我过敏的草莓蛋糕,枯萎的玫瑰引来蝇虫在空中盘旋。

二十七岁功成名就的他,却假装还是十七岁,假装依然爱我。

我在门口呆站了很久,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我才回过神来。

伸手一摸,泪水混合着鼻血在脸上蔓延。

我随手抓起一旁廉价的卷纸,搓成一团堵住鼻孔,血很快浸透了纸巾。

那年,我和庄沐风还住在阴冷昏暗的出租屋里。

为了追逐他的梦想,我们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昂贵的架子鼓上,还在隔壁租了一间鼓房。

后来,连日用品都买不起,为了省钱,趁促销买了十几箱廉价的卷纸。

每次擦嘴,纸屑都会黏在嘴上,我们却笑得前仰后合。

从那以后,我养成了习惯,总是囤积卷纸,生怕再回到那段蚊虫鼠咬的日子。

如今,却只换来庄沐风淡淡的一句:“你的眼光怎么变得这么廉价?”

我仰着头,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我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沐风,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对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今天又流鼻血了,医生说是我太上火了。”

“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说到最后,我几乎泣不成声,身体的不适和情绪的脆弱让我不顾一切地想见到他。

电话那头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许久,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他睡了,林灵。”

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窖。

张了张嘴,却干涩得说不出话。

“林灵,还有……生日快乐。”

男朋友的小三搂着我的男朋友,祝我生日快乐。

我的鼻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2

我浑浑噩噩的挂断电话,脑子昏沉的倒在床上。

胃部传来一阵灼热,正隐隐作痛。

半梦半醒之间,脑中回荡的记忆是十七岁时,秋风袭过午后。

寂寥无人的墓园里,他低头将他冰冷的额头紧贴着我的额头,落晖倾泄在他的侧脸,坚定青涩的话语传入我的耳中:

“林灵,你还有我,我会替叔叔阿姨照顾你,永远爱你。”

我睁开眼,眼角的泪珠滑入耳中。

一瞬间,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手机上显示下午两点,手机里的余额还剩下五千八。

撑着身子爬起来穿好衣服,打算去买顶漂亮的帽子遮住即将化疗的光头。

“林灵,你怎么在这里?”

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我的时候闪过一丝慌张。

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年轻纤细的女生。

是本该在鼓房练习的庄沐风,牺牲一向看重的练习时间,出来陪女人逛街。

“你就是林小姐吧,我是沐风的经纪人,沈明月。”

她从容的样子,衬得我不修边幅的模样越发狼狈。

“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少出来吗?等下又被记者抓拍到,你还嫌之前的新闻闹的不够大吗?”庄沐风似是不耐,敛眸凛声道。

“沐风,我只是想买顶好看的帽子...”指甲狠狠嵌入手臂,暂时的疼痛维持着清醒,我垂眸摇了摇头。

我当然知道那次闹的多难看。

铺天盖地的新闻标题是:摇滚新星被拍夜会女子,两人亲密无间,共进晚餐。

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绝大多数充斥着祝福声。

“林灵,不要再逼婚了,哪怕你找狗仔偷拍曝光,我也绝不会公开的。”

他冷漠的脸上写满不屑,微微挑眉看向我,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嗤笑。

声明很短,秉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家中保姆,请勿编造。

一个十年契约的保姆,陪吃陪喝陪睡,最后得了胃癌,也几乎赔上了自己的命。

我承认,我像那捆卷纸一样廉价。

“林灵,你误会了,是沐风拉我给你挑选生日礼物。”

沈明月见我脸色不佳,上前抓住我的手,急忙解释。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昨天是你吗?”我侧着头轻轻的询问,看她心虚的神情,心中有了答案。

“谢谢你的生日祝福,还有....我的生日是下周。”

周围人来人往,叫卖声在此刻显得无比喧闹嘈杂,我突然觉得很荒谬,随即胃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昨晚沐风排练太累睡着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她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她根本不懂我的压力和辛苦,明月,我不需要你这么委屈自己。”庄沐风抓住沈明月再次上前的步伐,他紧紧搂着沈明月的肩膀,像宣示主权一般将她环抱在怀里。

“林灵。你不要再仗着我爱你再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他看向我强行忍耐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果真爱我深入骨髓。

我咬着牙,齿间是浓郁的血味,强忍着疼痛看他们像一对苦命鸳鸯。

原来,我才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一阵恶心翻涌在喉间,我的眼前阵阵眩晕,捂着绞痛的肚子,只想赶快逃离开这痛苦的环境。

我弓着身子离开,脚步渐渐加快。

“你又在演什么戏!”庄沐风一把扯过我的手,我第一次见他眸中满是戾气,烦躁的将我往沈明月面前一推,语气凶狠,“快向明月道歉!”

我重重的的跌在地上,终是忍不住了。

呕吐物已经在我的嘴里,我甚至能感受到食物腐烂的臭味。

我只期盼庄沐风还记着我的好,不要这样对待我,祈求的眼神蓄满了泪水。

我做错了什么呢?

我甚至不敢放声大哭。

我还是没有说出“对不起”三字,因为我吐了满地狼藉。

3

我们的动静太大,围观人群大喊一句“庄沐风在这”,引得所有人一拥而上。

我蹲在地上收拾一地的呕吐物,眼睁睁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相拥逃去。

脑子像浆糊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年少时,庄沐风为我雕刻出蓝星绿洲的雕塑。

“林灵,我一定会把全世界都给你,现在这颗小世界就先收下吧。”

他往日淡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耳根红的不像样。

“你说要把全世界都给我,那完蛋啦,其他人住哪呀。”

那时的我弯了弯眼角,一心以为只要相爱就是一整个世界。

可现在的小世界好像不属于我了。

最后还是没有挑到漂亮的帽子。

临过菜市场,里面的嬢嬢在卖便宜又保暖的老人帽。

十块钱三顶。

我挑了三顶闪闪发光的帽子,虽然款式和颜色暗沉老旧,但是胜在厚实。

看着镜子里苍白瘦削的脸配上老人帽,倒有几分老去的雏形。

我觉得好玩,可却笑着红了眼眶。

这一觉我睡得好久好久,楼下的门铃响个不停。

匆匆下楼,在猫眼里看到庄沐风难得的回家了。

我本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想一打开房门就是一个厚实的拥抱。

庄沐风的碎发拂过我脸颊,随即传来的是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沈明月的味道。

“还在生气吗?那天凶你,是不想被你发现我给你的生日惊喜。”他久违的对我展露笑颜,左手捧着一个简单的蛋糕,右手是一串蓝色的手串。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僵直着四肢接过礼物,麻木的戴上。

可他笑的太温暖了,昏黄的光给他投下柔和的光晕。

好像只要我松口,就可以维系着表面的平和。

我突然不再想去计较,只当是他不小心沾染的气味,在他的脸侧亲了一口表示感动。

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夜晚,欢声笑语,回忆过往。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时间停留在这个时候也不错。

第二天的床榻上是空空如也,他什么都没留下,像是他从未来过。

我的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送的短信。

“林灵,昨天的蛋糕和手链收到了吗?”

“我一直想向你赔罪,是我让你们产生了误会,对不起。”

“我和沐风做了蛋糕,串了地球形状的手串,他说你喜欢蓝色。”

“你可以原谅我吗?”

是沈明月。

我嘴角的笑容僵住,血液瞬间凝固,心里破了个大洞,正呼呼的往外冒着风。

昨日的美好变成更残忍的真相狠狠的扎入我的心口。

他现在对我所有的好,都带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几欲干呕。

泪水在一瞬间夺眶而出,我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一行大字无比显眼。

“惊!顶流乐队鼓手为哪般,房内激吻年轻女子,毫无下限!”

模糊不清的头版照片,让我忍不住将手串扯断,珠子滚了一地。

照片中的人不是我。

和我欢好后,庄沐风怕沈明月吃醋,半夜外出二人约会。

庄沐风更新动态:

“所见是你@灵灵不吃草莓”

配图是一张我和他十七岁在操场上的合照。

那时阳光正好,我笑得灿烂,而他含笑侧眼注视着我。

众人都爱看多年恋爱长跑修成正果的美满故事,纷纷在下面留言祝福。

如果是六年前,我一定会发送动态,和他甜蜜的互动。

如今的我却不复一言。

我翻阅着评论,只觉得万分讽刺。

4

十年,我才看清一个人皮囊下是一颗恶劣的心。

可明明当初他和我一起收养了小灰,认真告诉我,一旦决定养了猫猫,就要一辈子对它负责,不然会遭天谴的。

他对猫都明白的道理,怎么换到人身上就行不通呢?

许是我没有发表任何动态,让庄沐风很没面子,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林灵,我昨天都陪你过生日了,你还不满意吗?”

“我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机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把我逼到官宣了。”他的声音带着十足十不可置否,“你也赶快发个动态承认我们在一起吧,就按照我的文案来发。”

我被这人不要脸的程度逗笑了,从喉咙中发出闷闷的低笑。

“庄沐风,那人是我吗你就让我发。”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庄沐风的心忍不住紧了紧。

“林灵,我同意给你养只猫。”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认真。

自从小灰因病去世,我们就默契的不再提养宠物的事情。

我哭着和庄沐风把它埋进出租屋前,不远处那块照的到阳光的地方。

生前猫猫在湿冷的出租屋任劳任怨的挨着,死后就多晒晒太阳吧,小猫长啊长啊,逐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每每风旋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倒像小灰在撒娇。

“好,但我要一只小金毛。”我淡淡的说。

对面似乎有些愕然。

后面不知为何,庄沐风没挂手机。

“沐风,你难道对我只是玩玩吗?”沈明月的声音带着些委屈。

“明月,你听我说,林灵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纵使被人开户也无所谓,但是你不同,你是我的经纪人,你知道对你的影响会有多大吗?”

“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我发誓,林灵只是个挡箭牌。”

听着庄沐风急于表衷心的话语,我自嘲一笑。

瞧,他考虑的多周到,我都要忍不住为他拍手叫好。

接下来是两人交换唾液的声音,我将这部手机狠狠撇向地面,手机瞬间四分五裂,碎片炸了一地。

我赤脚踩到地上,任凭脚上鲜血直流。

翻出出租房时用的手机,登陆账号,点击了发送,对网络上掀起的热潮毫不关心。

没有出门,一是为了躲避狂热的粉丝们,其次是身体越发懒了。

索性医生开的药还够吃。

天气渐冷,树上的叶子光秃秃的掉光了。

我没有再和庄沐风见过面,但每个人都以为和他日日拥吻被拍下的人是我。

他和庄明月无数次的耳鬓厮磨,打着我的名号。

偶尔沈明月会直接打开家门帮庄沐风拿衣服,用饱含歉意和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我视若无睹,一味着只做自己的事。

每日遛完小金毛,我就犯懒的躺在床上,熟练的擦着鼻血往垃-圾桶里扔。

直到有一天,我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坐在卫生间里思考了好一会。

随即打开手机,预约了手术。

5

我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戴了上次买的老人帽,看起来有些滑稽。

那个冬天替我暖手的人,连我磕破一点皮都狂奔五公里去买创可贴的人,假装冷漠却次次为我解围的人,在冰天雪地里淋了一身雪只为买二十块钱烧烤的人,早就不见了。

五年前这个时候,我们还在摩托车上瑟瑟发抖,他企图用他宽阔的身体为我挡风,我却高高升直了脖子,笑眯眯的和他一起感受寒风吹来的痛觉。

两个人在一前一后的斗嘴。

虽然他话少,但每次都能让我破防。

如今连流产手术都能放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

当躺上那张冰冷的手术台时,我的脑海闪过许多回忆。

医生说我可能是酗酒过度才会得的胃癌。

记得那段时间,庄沐风的乐队还在上升期,商演制作人应酬不少,我怕他应付不来,学着一杯杯下肚,又喝到去厕所扣喉呕出。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我们夜游在大街上,两个人都脸色酡红,一脸喝多的样子。

微风拂过,他在月下猛地抱住我,头埋在我的颈边,喃喃道:

“林灵,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是他不要我了。

我想我大抵是要死了。

可我没有,我还是被安全的推出来。

当我颤颤巍巍的扶着扶手从病房走出来,鬼使神差的朝一旁看了眼。

恰好沈明月径直走来,和我的目光对上。

“林灵,你怎么在这?”她惊呼一声,手上和我一样还拿着病例单。

“与你无关。”我冷冷的回复,用肩膀撞开她后离开。

“啊!”沈明月却重重的跌倒在地,她捂着肚子,眉头紧皱,看上去十分痛苦。

我原不想多管,却看见庄沐风从一旁的诊室飞奔出来。

“明月!你到底对明月做了什么?”庄沐风一把将沈明月公主抱起来,狠戾的盯着我,像下一秒就要将我撕裂。

“沐风,是我....我的月经来了,和林灵无关。”沈明月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红了一片,整个人缠在他的身上,一脸娇羞。

“庄沐风,你搞清楚了吗?我才是你的女朋友”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被气到干咳了两声。

庄沐风抬眼怒视,嘴角下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以前你还能算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林灵,现在你太让我失望了,不管是你对针对明月,还是你的品味风格也好,还有哪一点是配得上我的。”

“我到现在还没和你分手的原因,就是可怜你看在你死了爸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你也只有我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缓了缓神态。

“只要你向明月跪下道歉,我们下个月就去领证,也算是当初我在你父母墓前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他的表情高高在上,好似和我领证结婚就是对我的赏赐。

他笃定了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离不开他。

曾何几时,他为此感到心疼。

现如今,最了解我痛处的他,一挥见血。

我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看面前这个男人。

庄沐风的光环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变成了一团遗失初心的黑雾。

我此刻才意识到,他彻底烂掉。

7

“只要给我三百万,我就彻底消失,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灵灵不吃草莓的账号我也能给你们。”

我毫无波动,眼神木衲的伸手讨钱。

我要化疗,我需要钱,我还不想死。

只是爱错了一个男人,还不至于让我自暴自弃,放弃整个世界。

“林灵,怎么你变得这样拜金?”庄沐风云淡风轻的脸上有了一丝龟裂,他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你为了钱放弃掉我们这段感情?”

我觉得好笑,反看向他们依偎的姿势,声音很轻但十分果断:“我问心无愧,庄沐风,我从你一无所有陪你走到这里,所有的代价我都认了,你看不上我也好,但你分明是最没有立场指责我的人。”

庄沐风抱着沈明月的手松了松,脸上浮现出懊悔的神色,但只有一瞬。

我的心一抽一抽,却没有先前的痛不欲生。

“这周内,打到我的卡里。”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听见庄沐风在后面不断喊着我的名字,又被沈明月喊的一声痛勾走。

我左等右等,余额没有任何变化。

行李很少,除了几套衣服,便只有一些日用品。

我才惊觉,除了回忆,我竟一无所有。

我已经将行李统统打包好搬出去。

撞上了暴躁敲门,喝的醉醺醺的庄沐风。

“你要走?”他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双眼泛红,一双手死死按着我的肩膀,将我固定在原地,“你这个孤儿,还能去哪里?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原来还记得我是孤儿。”

当年我的父母在高速上,大雨磅礴,车子失控掉下山崖,双双遇难。

亲戚邻居和同学都骂我是灾星,是他替我挡下来流言蜚语,安慰我:“世事无常,如果你一定要成为星星,那你一定要成为自己的引路星。”

但他现在暴露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他叫我:孤儿。

我扬了扬手上的银行卡,朝他仰了仰头,示意他给钱。

庄沐风怒极反笑,我的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咬牙切齿:“钱我没多少,我都给你明月,但可以把剩下的两万给你,你要是走出这扇门,我保证你拿不到一分钱。”

他将我一旁摆放的行李扫落在地,死死瞪着我。

“不爱了,就该放我离开。”我摇摇头,将地上的行李捡起。

“林灵,我爱你!在所有的时候我都爱你!”他见我要走,失态的吼出,“可我也爱有些人,在她们像你的时候!”

室内静得出奇,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显得刺耳。

我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眸中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空洞。

我可以接受他出轨变心,为了新鲜感抛弃道德。

但我无法接受他恰恰爱上的是像我的人,这让我无比恶心。

我没有回头,忍住反胃,伸手打开房门。

一向被众星捧月的庄沐风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他的尊严并不允许他伸出手来挽留我,或是跪地痛哭求饶。

我背起行李,轻轻关上了门。

庄沐风不给我钱,也有人巴不得给我钱,让我滚的越远越好。

我和她约在咖啡馆。

我搅拌着面前的浓缩咖啡。

“三百万,一分不少。”我单刀直入。

沈明月撩了撩头发,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在桌上。

“林灵,你现在终于知道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了吗?其实我真的没有刻意插足你们的感情,只是沐风总是看着我分神,说我很像他爱的他个人本该有的样子,甚至那天生日,也是我让他回去陪你。”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可怜你,不然也不会和你说生日快乐,到现在我愿意给你钱。”

她同情的目光扫视我的全身,企图让我自惭形愧。

“祝你们百年好合。”

我的手攥着银行卡,压了压帽子刚站起来。

“对了林灵,密码是你们的纪念日。”

她补充了一句。

我很想问问庄沐风,你的小三这么体贴入微,你知道吗?

8

可笑的是,沈明月给我的银行卡里余额为零。

我租回一开始那个昏暗的出租屋,顺带去把小金毛接回家。

庄沐风说我在取名字这一块没天赋,不是小灰就是小白,以后不让我给孩子取名字。

所以按照我的方法,小金毛应该叫小黄。

我坐在地上一边找工作,一边流着鼻血,窘迫的拿毛巾垫在地上接着,然后拧干。

病情越来越严重,一开始是起夜十多次呕血,获得短暂两三个小时的睡眠。

到最后发展到彻夜未眠,趴在臭气熏天的马桶上库库吐血。

小金毛拿着毛巾过来,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好奇的看着我。

它一定在想,为什么这个人类的血流不尽了呢?

月末,再次打开手机,信息爆满。

里面夹杂着房东催缴房费的消息,还有大量的质问。

“我还敢去找明月要钱,没想到你居然勒索明月。”

“我限你一个月内把明月给你的三百万全都还回来,不然我就向公安机关起诉你。”

“当然,如果你服个软,我可以和明月说对你的行为既往不咎。”

“你现在跑去度假还是去潇洒了,乐不思蜀了是吗?”

“上次说的婚礼还作数,如果你还继续闹脾气,那我只能另择人选了。”

“林灵,你死哪去了!”

我将他的号码拖进垃-圾箱。

现在我连火化的钱都付不起,还谈什么化疗。

不过冬季将至,上次买的帽子也算物超所值,我瘦削的脸上出现两个浅浅的梨涡。

我找到了工作,在k-t-v打扫卫生。

白天我的脸色太吓人,只有晚上趁着昏暗的灯光才能看不清脸。

我自嘲,起码我这样的货色在k-t-v是遇不到危险的。

化疗无望,我现在只想攒够买一块墓地的钱。

灯红酒绿的地方,高强度的工作让我彻夜未眠,我吐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经理见我脸色煞白吓人,还是将我解雇。

体内的生机和活力在渐渐消散,我撑着给小黄找了户领养人家。

莫须有的债务比死亡先一步追上了我。

庄沐风找到我时,显然被我的死气骇到。

他眼中满是心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放下手中的水果和牛奶。

“我听明月说你挥霍光了所有的钱,沦落到现在这样,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有何贵干?”我斜斜的靠在墙上,克制住自己因营养不良而颤抖的双腿。

庄沐风微微叹气,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下个星期我和明月就要结婚了,但是我想你知道,她只是你的替代品,这辈子我还是最想和你结婚。”他侃侃而谈,理所当然的说出炸裂三观的话,“只要你愿意,我会把她打发走,婚礼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来办,我们回到最初的模样,就当沈明月这个人没出现过。”

“我自认为我已经足够洁身自好,娱乐圈鱼目混杂,而我只有沈明月这出格的一次。”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9

我将庄沐风轰出房门。

又咬咬牙把行李打包好,自己走总比被房东赶好。

我自认为自己一向坚强,被男人背叛后想尽办法苟活下去。

看着手机上仅存的20块钱,鼻间酸涩。

带上全部家当坐上公交车,目的地是陵园。

我买了两块钱包子冲击,躺在父母的墓碑前就是一整天。

守陵园的人见我衣衫单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也不肯走,好说歹说把我扶进休息室。

守陵人是一位老奶奶,她看上去精神抖擞。

“多可怜的孩子哟,怎么年纪轻轻看起来这么瘦嘞。”

“姑娘,那在墓园睡觉的家人看你哭也心疼。”

她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拍着我的后背,温声细语的安慰。

这让我体会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

不知为何,我像是找到归宿,扑进她的怀中痛哭起来。

我将所有的委屈和误解,被辜负的痛苦统统倾泄而出。

说到动情处,她将桌子猛地一派,一脸气愤:

“那人是谁!我替你找他去!这对狗-男女,我呸!”

我只凝视着窗外的雪景,释然的朝她微笑。

“奶奶,我签了器官捐赠协议书,我的眼角膜还是好好的,到时候可以帮我打电话通知医院的人吗?”

外头的雪越发大,听轰隆一声,粗壮的树指都被压折。

渐渐的,我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无法进食,甚至已经说不出话。

我很想说对不起,我死在了你工作的地方,奶奶。

更让我难过的是,那天也是庄沐风和沈明月的婚礼。

我的面前浮现的是父母有些难过的脸,似乎在责备为什么我这么早就上去陪他们。

还有....十七岁朝气蓬勃的庄沐风,他浅浅朝我微笑:

“早知道二十七岁的我让你这么伤心,我就不出现了。”

10

庄沐风取消了婚礼,也拒绝领证。

他在鼓房心脏一阵绞痛,太阳穴隐隐跳动,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原以为林灵无亲无故,再厌恶也离不开他。

所以他放心的在外面彩旗飘飘,寻欢作乐,偶尔回家看到家里自己的白月光还在眼前,生活得无比幸福。

他发觉自己不是真的爱沈明月,只是某些角度某个神态,像极了校园版的林灵,他开始不可自拔。

回头看现在二十七岁的林灵,陪他走过那么多,时间衰老在她脸上显露无疑,更不用说出租屋那段苦难造就的粗糙的双手,枯黄的头发和粗大的毛孔。

我不是嫌弃,只是暂时的需要换换口味,他对自己说。

直到他巡回演出结束,冲回出租屋內,幻想她服软祈求他重归于好的模样,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重新好好对她。

连演出服都没换,草草戴个鸭舌帽和口罩就飞去找她。

却被房东告知林灵早就搬走。

“你是她男朋友是吧,来来来,房屋损坏费结一下,你知道凝固的血滴在墙上有多难清除吗,还一声不吭的打包行李就走!”房东像无赖一样拉着他,让他睁大眼睛看看这个房子被损坏的有多严重。

那些微不可查的血痕像一把把刀一样将他的心脏割裂。

林灵怎么了?怎么生病他也不知道?

庄沐风这才想起他们已经分开了三个月,那时他正在筹备本该属于他们的婚礼。

遍寻无果,他找人去查林灵这几个月来的消费记录。

却发现先是医院,然后是菜市场付款,再到医院的妇科挂号,最后是在陵园购买两块钱包子的凭证。

庄沐风一路狂奔,将家里所有东西砸个粉碎,企图找到林灵生活过的痕迹。

最后是在杂物间发现的胃癌确诊书,上面写着:胃癌中晚期。

庄沐风心中一颤,心脏像被捏着般窒息,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想到那天送错的蛋糕和花,过去甜蜜的回忆如翻江倒海向他袭来。

庄沐风真的怕了,他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他到底对林灵做了什么。

到最后,垃-圾桶里还没来得及丢掉的验孕棒,彻底击溃他的理智。

他和林灵本该有一个孩子....

他努力的回想那天在医院遇到她的模样,虚弱瘦削,看起来命不久矣。

庄沐风心里想的是:“真丑,应该花点时间去做医美。”

他在大街上忍不住痛哭出声,他癫狂的删自己巴掌,隔着口罩都将脸扇红,脸颊高高肿起。

周围人像看一条落水的癞皮狗一样看着他。

这个浑身散发这汗味酸臭的男人,没人会将他和台上耀眼的庄沐风联系在一起。

是他抱着沈明月,强迫刚流完孩子的恋人给她道歉。

他是畜-生。

11

沈明月拉开门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捂住鼻子后退几步,认出来者后又喜上眉梢。

“你真的给林灵三百万了?”

沈明月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到庄沐风疯魔的眼神。

“那个老女人,我怎么可能真的给她三百万。”

“不是你说的吗,要让她服软,就要让她尝尝没有你保护的日子。”

“况且她占用了十年的时光,还要给她三百万,那真是太便宜她了。”

沈明月用得意的口吻细细描述,庄沐风的指尖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浑身的力气被情绪抽空,逐渐丧失理智。

“闭嘴!贱-人!”他毫无预兆的一脚踹在沈明月的肚子上,眼中明明白白的透着恨意,“如果找不到林灵,我就找人弄死你。”

他转身就走。

城市的冬季冷得似人浑身都是咕隆,往外冒着风。

衣着单薄的庄沐风跑向陵园。

见门口有个老奶奶在门卫室哭得伤心,嘴里念叨着:

“我可怜的闺女,咱们的缘怎就这么短啊。”

林灵的父母就是葬在这里,他心如乱麻,脚步渐渐慢下来。

“请问最近有个女生来过吗,瘦瘦小小的,身上穿着黑色羽绒服.....”

他凑近了打断,急忙描述出林灵的大概模样。

老奶奶停止了哭泣,用一种古怪怨恨的眼神看向他。

“你是她男朋友?”

“是,她去哪了。”庄沐风双眼布满血丝,将口罩揭开,露出胡子耷拉的瘦弱的脸。

没想到老奶奶听后,抄起手边的暖水壶就砸去,飞溅的热水打湿他薄薄的裤子,而他像感受不到一样站在原地任由打骂。

“是你害死了她!你知道这闺女多遭人心疼吗,十块钱三顶的帽子她宝贝的得和什么一样,就是因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才这么坚持给救护车拉走捐了眼角膜,她连块下葬的地方都没有啊.....”

庄沐风目光呆滞,他无话可说。

他捂住耳朵,试图抵挡内心刺痛的感觉,脸上的绝望透过泪水显露无疑,整个身体因静默的崩溃而无力滑落。

倏忽,他的眼睛有了少许神采。

他不顾地上的热水,抢走远处叠好整齐的三顶帽子,不顾后面的咒骂和追赶声,往外极速奔跑。

陵园前面的门槛又高又硬,他狠狠摔在地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没事的,没事的。

“林灵,我们回家了。”

庄沐风一瘸一拐的奔跑,他不知道前方在哪,也不知他该往哪去。

他的世界失去了林灵,就不再有方向。

12

庄沐风让人毁了沈明月的脸,将房子车子和大额资金都要了回来。

这个世界上,不该有人这么像她。

或者说,沈明月从来就不是林灵。

是他鬼迷心窍。

庄沐风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将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飞溅的酒瓶碎片划破他的脸,在眼尾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他的手上死死抓着帽子,表情似哭似笑。

他停止了一切的商务活动,因为违约所有的财产付之一炬。

或许这样,林灵会可怜他,心疼他,笑意盈盈的跳出来:

“笨蛋,被我骗了吧!”

可他一睁眼,眼前是一片漆黑。

他主动睡到了林灵曾经住过的地下室。

在那,林灵无数次在腐朽发潮的床上捂着胸口挣扎,逐渐感受濒死的痛楚。

他在外滋事,打架斗殴,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所有媒体都盯着他拍,名声也彻底败坏。

夜晚安静入睡,他赤裸着躺在床上,耳边是老鼠吱吱的声音。

他记得林灵最怕老鼠,每次受到惊吓都跳到他身上。

“林灵,我经历了所有你遭受的,你可以原谅我吗?”

庄沐风青紫的手伸向空中,再无一丝光彩。

那个曾经人人追捧的音乐天才,最后流离失所,再无归途。

时间定格在他疯疯癫癫的二十七岁。

(故事 )

文|木子李

故事虚构,不要对照现实,喜欢的宝宝点个赞~[玫瑰]

来源:木子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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