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岁时我娶了镇上23岁哑巴姑娘在结婚那晚,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26 16:13 1

摘要:那一刻,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提亲,会揭开一个埋藏了七年的秘密。

墨生,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沈老汉坐在院子里,看着正在刨木头的陈墨生。

“三十八了,连个媳妇都没有。”

陈墨生手上的刨子停了停,木花飘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东西。

“老汉,有些事不是想要就能要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木头说话。

沈老汉咳了一声。

“我家晚秋虽然不能说话,但人长得不赖,手也巧。”

“你要是不嫌弃...”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东西掉落的声音。

陈墨生手中的刨子掉在了地上,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提亲,会揭开一个埋藏了七年的秘密。

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安静做针线活的哑巴姑娘,心中正掀起怎样的风暴。

01

1995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晚。

石桥镇的桃花开了又谢,陈墨生的木工铺子里依然点着煤油灯。

镇上的人都在议论他。

一个堂堂的中学教师,说不干就不干了,回来做木匠。

“真是想不通,好好的铁饭碗不要,偏要和木头打交道。”

张婶子在井边洗菜,对着几个妇女说道。

“可不是,三年了,媒人踏破了门槛,愣是一个没看上。”

李大娘接话道。

“这不,昨天王家又来人了,还是被拒了。”

“那王家姑娘长得多水灵啊,他都看不上。”

“我看这陈墨生心里有鬼,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娶妻?”

陈墨生从井边经过,听到这些话,脚步没有停顿。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回到家中,他点亮了煤油灯,翻开桌上的一本《红楼梦》。

这本书已经被翻得破旧不堪,书页边缘都卷了起来。

每一页上都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工整,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噩梦又来了。

还是那个雨夜,还是那个跳河的身影,还是那双绝望的眼睛。

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那个女学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控诉。

“老师,为什么不救我?”

她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厉。

陈墨生想要伸手去拉她,但手却怎么都伸不出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了黑暗的河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晓雨!”

陈墨生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窗外传来夜鸟的叫声,凄厉而哀伤。

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黑暗的夜空。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晓雨,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孤独。

桌上的煤油灯跳动着,把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

他重新躺下,但再也睡不着了。

直到天亮,他都在想着那个雨夜,想着那个叫陈晓雨的女学生。

02

镇西头的沈家院子里,沈晚秋正在做刺绣。

她的手指很灵巧,针线在她手中飞舞。

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正在布料上绽放。

花瓣层次分明,颜色搭配得恰到好处。

就连花蕊上的细小纹理都绣得清清楚楚。

沈老汉坐在一旁抽着旱烟,看着女儿专注的样子。

心中满是愁苦。

二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却因为不能说话,提亲的人寥寥无几。

来过几个媒人,一听说是哑巴,都摇头走了。

“晚秋啊,爹对不起你。”

沈老汉的声音有些哽咽。

“要是你娘还在就好了。”

沈晚秋抬起头看了看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父亲身边。

轻抚着他的肩膀,眼中满是安慰的神色。

“爹不用担心,晚秋不会有事的。”

她用手势比划着,虽然不能说话,但父女之间已经有了默契。

她的手势很优雅,不像一般农家女子那样粗糙。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教养。

沈老汉拍了拍女儿的手。

“爹就是担心,爹要是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听到这话,沈晚秋的手停住了。

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种恐惧很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

她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秋夜。

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想起了那些黑暗中伸向她的手。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沈老汉察觉到了女儿的异常。

“晚秋,你怎么了?”

沈晚秋连忙摇头,强作镇静地比划着手势。

但她的脸色依然很苍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院子里,把一切都染成了银白色。

在这宁静的夜晚,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姑娘心中藏着多少秘密。

她重新拿起针线,但手还在微微颤抖。

针扎到了手指,一滴鲜血渗了出来。

血滴落在白色的布料上,像一朵红色的花。

她连忙用手帕擦拭,但血迹还是留下了痕迹。

就像她心中的伤痕一样,永远无法完全抹去。

沈老汉看在眼里,心中更加愧疚。

他知道女儿心中有秘密,但从来不敢问。

有些秘密,或许永远不应该被揭开。

03

春天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陈家的院子里。

沈老汉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

篮子里装着几条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鲜鱼,还有一些时令蔬菜。

“墨生,在家吗?”

沈老汉在院门口喊道,声音有些颤抖。

陈墨生从屋里走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刨子。

看到是沈老汉,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汉,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想请你帮个忙。”

沈老汉把竹篮放在地上。

“想给我家晚秋做个樟木箱子,当嫁妆用。”

听到“嫁妆”两个字,陈墨生的笑容僵住了。

他知道沈老汉这是在试探,想看看他对沈晚秋的态度。

镇上的人都知道,沈晚秋是个哑巴,很难嫁出去。

如果有人愿意娶她,沈老汉肯定会抓住机会。

“行,什么时候要?”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不急,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做。”

沈老汉笑了笑,但笑容中带着一丝试探。

“要不你先去我家看看,量量尺寸?”

“顺便见见我家晚秋,她人很好的。”

陈墨生点了点头。

他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就去看看。

跟着沈老汉走向镇西头,一路上心中却忐忑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见那个哑巴姑娘,他就莫名紧张。

沈家的院子不大,但打理得很整洁。

院中种着几株月季,正开得繁盛。

花香阵阵,让人心情舒畅。

墙角还种着一株石榴树,枝叶茂盛。

沈晚秋坐在檐下的小凳子上做针线活。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当她看到陈墨生时,手中的针线停住了。

脸上飞起了红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

“晚秋,这是陈师傅,来给你做嫁妆箱子的。”

沈老汉介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沈晚秋站起身,对着陈墨生点了点头。

然后低下头继续做针线活,但手明显在颤抖。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针扎到了手指。

一滴鲜血渗了出来,滴在了白色的布料上。

陈墨生看在眼里,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安。

这个姑娘的眼神让他觉得熟悉,但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

那种眼神很特别,不是一般人的眼神。

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箱子要多大的?”

他问道,试图转移注意力。

沈老汉比划了一下尺寸。

“就像一般的嫁妆箱那么大,能装下被褥衣物就行。”

陈墨生拿出随身带的尺子量了量。

心中盘算着用料和工时。

“三天后来取吧。”

他说道,目光不自觉地又瞄了一眼沈晚秋。

沈晚秋听到这话,手中的针线又停住了。

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陈墨生,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那种眼神让陈墨生心中一震。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但就是想不起来。

“那就麻烦陈师傅了。”

沈老汉搓着手说道。

“工钱多少,您开个价。”

“不急,做好了再说。”

陈墨生收起尺子,准备告辞。

临走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沈晚秋。

她还是低着头做针线活,但耳朵明显红了。

那一刻,陈墨生心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他想要保护这个看起来很脆弱的姑娘。

04

三天后,陈墨生抱着做好的樟木箱子来到沈家。

箱子做得很精致,四角都用铜片包了边。

还刻了几朵花的图案,线条流畅,工艺精湛。

箱子的表面打磨得很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樟木香味。

“手艺真不错。”

沈老汉抚摸着箱子的表面,满意地点头。

“这手艺比镇上那些木匠强多了。”

“晚秋,你也来看看。”

沈晚秋走过来,看到箱子上刻的图案。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是牡丹花。

和她正在绣的图案一模一样,连花瓣的层次都完全相同。

她用手轻抚着那些花纹,眼中涌起了莫名的泪水。

这种巧合让她感到震惊,也让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喜欢吗?”

陈墨生问道,看着她的反应。

沈晚秋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跑进了屋里。

她的背影显得很匆忙,像是在逃避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方手帕出来。

递给了陈墨生,手还在微微颤抖。

手帕是丝质的,上面绣着同样的牡丹花图案。

针脚细密,颜色搭配得也很好。

每一朵花都绣得栩栩如生,技艺精湛。

“这是晚秋绣的,送给你。”

沈老汉解释道。

“算是对你手艺的答谢。”

陈墨生接过手帕,手指触碰到那些精致的绣花。

心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手艺绝不是一般农家女子能有的。

针法娴熟,构图精美,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谢谢。”

他对沈晚秋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沈晚秋的脸又红了,她低着头。

用手势比划着什么,动作很急促。

“她说不用谢,应该是她谢谢你。”

沈老汉翻译道,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发现女儿的手势有些不对劲,比平时要复杂得多。

陈墨生点了点头,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个哑巴姑娘身上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

她的气质,她的手艺,她的眼神,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不寻常。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沈晚秋还站在院子里,目送着他的身影。

夕阳西下,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加快脚步走出了沈家的院子。

但那个姑娘的眼神却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回到家中,他把手帕摊开在桌上。

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绣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这样的手艺,这样的针法,绝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让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夜深了,他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煤油灯燃尽,他才上床休息。

但即使在梦中,他也梦到了那双忧郁的眼睛。

05

从那以后,陈墨生开始经常路过沈家。

有时是真的有事,比如送个工具,借个家什。

有时只是想看看那个安静的姑娘。

每次路过,他都会找个借口停下来。

和沈老汉聊几句,然后偷偷观察沈晚秋。

沈晚秋似乎也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每当他经过时,她总是会抬起头看他一眼。

然后迅速低下头,脸上飞起红晕。

但那种眼神越来越让陈墨生感到熟悉。

一天下午,陈墨生路过沈家时。

看到沈晚秋独自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本书。

他走近一看,竟然是《红楼梦》。

而且是同一个版本,和他家里那本一模一样。

“你会读书?”

他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惊讶。

沈晚秋抬起头,点了点头。

她放下书,从屋里拿出纸笔。

在上面写道:“小时候念过几年书。”

字迹秀丽工整,比镇上的先生写得还要好。

陈墨生看着她的字,心中的惊讶更深了。

这不仅仅是会写字,而是有很深的文化功底。

“你最喜欢哪个人物?”

他指着《红楼梦》问道。

沈晚秋想了想,在纸上写道:“林黛玉。”

“她虽然多愁善感,但很真实。”

“不像薛宝钗那样虚伪做作。”

看到这样的回答,陈墨生更加震惊了。

这不仅仅是识字读书,而是有自己的见解和思考。

一个农家哑女,怎么会有这样的文化修养?

“你对红楼梦的理解很深。”

他在纸上写道。

沈晚秋看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书是人生的老师,能够教会我们很多东西。”

她在纸上写道。

陈墨生点了点头,在沈晚秋对面坐下。

两人开始用纸笔交流起来。

这种交流方式很特别,但却让人感到亲密。

没有声音的干扰,只有思想的碰撞。

“你为什么不再教书了?”

沈晚秋在纸上写道,字迹有些颤抖。

陈墨生的手僵住了。

他看着这个问题,心中涌起了痛苦的回忆。

“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在纸上写道,字迹也在颤抖。

“有个学生因为我的疏忽而死了。”

“我没有资格再当老师。”

沈晚秋看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种情绪很复杂,有同情,有理解,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她的手也在颤抖,但还是在纸上写道:“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如何面对。”

“那个学生如果知道您这样自责,一定会很难过的。”

看到这句话,陈墨生的眼眶湿润了。

这个哑女的话,竟然比任何安慰都要温暖。

“谢谢你。”

他在纸上写道。

两人的对话持续了很久。

通过纸笔,陈墨生发现这个哑女不仅有文化,而且很有见识。

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更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时,他心中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

夜幕降临时,陈墨生才告辞离开。

沈晚秋送他到门口,月光下,她的眼神显得格外温柔。

“明天还会来吗?”

她在门框上写道。

陈墨生点了点头。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沈晚秋还站在那里,目送着他的身影。

那一刻,两颗受伤的心似乎找到了共鸣。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他们彼此温暖着对方。

06

秋天来得很快。

梧桐叶黄了,石桥镇的人们开始忙着收割庄稼。

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收获的喜悦弥漫在空气中。

但沈家的院子里却笼罩着一层愁云。

沈老汉的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咳嗽。

有时候咳得厉害,甚至会咳出血来。

看着日渐衰老的父亲,沈晚秋心中满是担忧。

她每天都在熬药,照顾着病重的父亲。

但老人的身体还是在一天天衰弱下去。

“晚秋啊,爹时日不多了。”

一天晚上,沈老汉躺在床上,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他的声音很虚弱,气息也很微弱。

“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沈晚秋的眼眶红了,她摇头示意父亲不要说这样的话。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用手轻抚着父亲的脸,眼中满是不舍。

“那个陈师傅是个好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人品没问题。”

沈老汉咳嗽了几声,声音更加虚弱。

“你要是愿意,爹去提这门亲事。”

“至少你以后有个依靠。”

听到这话,沈晚秋愣住了。

她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和陈墨生的相处。

想到了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眼中的痛苦。

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

她拿出纸笔,写道:“爹,我有些话想告诉他。”

“什么话?”

沈老汉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沈晚秋犹豫了很久,最终在纸上写道:“关于我的身世。”

看到这句话,沈老汉的脸色变了。

他知道女儿心中一直藏着秘密,但从来不敢问。

有些秘密,一旦说出来,就会改变一切。

“晚秋,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他握着女儿的手,声音颤抖着。

“重要的是以后怎么过。”

沈晚秋看着父亲担忧的眼神,心中更加痛苦。

她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坚定表明她已经做了决定。

有些话,必须要说出来。

有些秘密,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

第二天,沈老汉拖着病体找到了陈墨生。

他的脸色很苍白,但眼神很坚定。

“墨生,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沈老汉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觉得我家晚秋怎么样?”

陈墨生正在刨木头,听到这话,手中的工具停住了。

他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老汉,您这是...”

他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身体不行了,放心不下晚秋。”

沈老汉咳嗽了几声,声音很虚弱。

“她虽然不能说话,但人很好,也很懂事。”

“你要是不嫌弃她是个哑巴,这门亲事就成了。”

陈墨生沉默了很久。

他想到了这些日子和沈晚秋的相处。

想到了她的善解人意,想到了她眼中的温柔。

想到了她给他的那种心灵上的慰藉。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终于开口道,声音很轻。

“我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或许能够相互依靠。”

听到这话,沈老汉的眼中涌起了泪水。

这个回答,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珍贵。

“那就这么定了。”

他握住了陈墨生的手,声音颤抖着。

“选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我也能安心地走了。”

当天晚上,沈老汉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晚秋。

她听后,在纸上写道:“我想亲自告诉他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沈老汉问道,心中忐忑不安。

沈晚秋的手颤抖着,在纸上写道:“我的真实身份。”

看到这句话,沈老汉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知道,有些秘密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了。

而这个秘密,可能会改变一切。

07

1995年深秋,陈墨生和沈晚秋的婚事定了下来。

没有热闹的仪式,只是请了镇上的几个邻居做个见证。

婚礼定在农历九月初九,重阳佳节。

沈老汉说这个日子好,寓意着长长久久。

但其实他是想在自己还能撑得住的时候,看着女儿出嫁。

婚礼很简单,但该有的程序一样不少。

沈晚秋穿着一身红色的粗布衣裳,是她亲手缝制的。

虽然料子不贵,但做工精细,样式也很好看。

头上戴着一朵红花,是邻居张婶子送的。

她的脸上没有新娘应有的喜悦,反而显得有些紧张。

陈墨生也是一样,他穿着一身新做的蓝色长衫。

是专门请镇上的裁缝做的,料子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很合身。

脸上的表情严肃而拘谨,像是在参加什么庄重的仪式。

“一拜天地!”

有人喊道,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两人转身面向门外,深深地鞠了一躬。

天地见证,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夫妻了。

“二拜高堂!”

他们转身面向沈老汉,再次鞠躬。

沈老汉坐在椅子上,眼中含着泪水。

这个收养了七年的女儿,终于有了归宿。

“夫妻对拜!”

陈墨生和沈晚秋面对面站着,彼此鞠躬。

那一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

有不安,有期待,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礼成!”

简单的仪式结束了。

邻居们散去后,院子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墨生,晚秋就交给你了。”

沈老汉拉着陈墨生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

“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放心吧,老汉。”

陈墨生点头道,握紧了老人的手。

“我会照顾好她的。”

夜深了,沈老汉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需要更多的休息。

陈墨生为沈晚秋准备了房间,是他平时住的那间。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还专门换了新的被褥。

两人都很拘谨,毕竟他们的结合更像是一种合作,而不是爱情。

“你先休息吧。”

陈墨生说道,声音有些不自然。

“我去收拾一下。”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沈晚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凉,在微微颤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陈墨生转过身,看到她的眼中含着泪水。

嘴唇在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什么。

然后,奇迹发生了。

沈晚秋开口了,声音虽然沙哑,但清晰可辨:“墨生...我不是哑巴...我是你的学生...我是陈晓雨...”

陈墨生如遭雷击。

陈晓雨——那个七年前跳河自杀的女学生!

他以为她已经死了,为她的死内疚了整整七年。

这也是他辞职回乡的原因。

但她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要改名换姓?

为什么要假装哑巴?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他?

陈墨生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他伸手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心中涌起的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

那个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学生,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而且还成了他的妻子。

“晓雨...你...你怎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沈晚秋——不,应该说是陈晓雨,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老师,我有很多话想对您说。”

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七年来积累的情感。

“关于那个雨夜,关于这七年来发生的一切。”

陈墨生感到头晕目眩,他勉强坐在床边。

用手撑着头,试图消化这个震撼的消息。

七年来的噩梦,七年来的内疚,七年来的自责。

原来都是因为一个错误的认知。

“你没有死...”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不敢置信。

“你没有死...”

08

陈晓雨走到他面前,跪了下来。

“老师,学生不孝,让您为我痛苦了这么多年。”

她的声音中满含愧疚,眼泪不停地流淌着。

“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煤油灯的火焰在跳动着,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一大一小,显得格外孤单和沉重。

外面传来了夜鸟的叫声,凄厉而哀伤。

就像七年前那个雨夜一样。

陈墨生缓缓抬起头,看着跪在面前的陈晓雨。

她还是那个清秀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太多的沧桑。

七年的时光,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起来吧。”

他伸手扶起了陈晓雨,声音很轻。

“慢慢说,我听着。”

陈晓雨坐在床边,开始讲述那个被埋藏了七年的秘密。

“老师,您还记得七年前的那个雨夜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陈墨生点了点头。

那一夜,他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1988年的秋天,雨下得很大。

陈晓雨因为家庭的变故,情绪很低落。

她找到陈墨生,说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陈墨生安慰了她很久,以为她已经想开了。

但没想到,她还是选择了跳河。

“我确实跳了河。”

陈晓雨的眼中闪过痛苦的回忆。

“但我没有死,被人救了上来。”

“谁救了你?”

陈墨生问道,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

如果有人救了她,那么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但陈晓雨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希望破灭了。

“镇长的儿子,还有几个混混。”

听到这个名字,陈墨生的脸色变了。

他知道镇长的儿子是什么人。

好吃懒做,经常欺负镇上的百姓,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

“他们救了我,但...”

陈晓雨的声音哽咽了,身体也在颤抖。

“但他们趁我虚弱,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听到这话,陈墨生猛地站起身。

拳头紧握,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青筋在他的额头上暴起,牙齿咬得咯咯响。

“该死的畜生!”

他低声咒骂着,声音中带着杀意。

“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声张,就杀了我和我的家人。”

陈晓雨继续说道,声音更加颤抖。

“我害怕了,不敢回家,不敢见任何人。”

“那时候我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

“只知道害怕,只想逃避。”

陈墨生重新坐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听完晓雨的述说。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后来呢?”

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

“我在河边遇到了沈老汉。”

陈晓雨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他以为我是个失忆的孤儿,收留了我。”

“给我改了名字,让我做他的女儿。”

“他是个好人,这些年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对待。”

陈墨生点了点头。

沈老汉确实是个好人,这一点他很清楚。

“为什么要装哑巴?”

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我害怕。”

陈晓雨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

“我害怕一开口说话,就会被那些人认出来。”

“装哑巴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

“这些年来,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

“不敢说话,不敢回忆,不敢面对过去。”

陈墨生听着,心中涌起了巨大的痛苦。

他的学生,他最关心的学生,竟然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而他却一无所知,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晓雨,这些年你过得很苦吧。”

他的声音中满含心疼,眼中涌起了泪水。

“老师,其实我一直在关注您。”

陈晓雨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我知道您为了我的'死'而内疚。”

“知道您辞职回乡,知道您不愿娶妻。”

“我心里很难受,觉得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当年不那么冲动,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您也不会因为我而痛苦这么多年。”

听到这话,陈墨生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不,这不是你的错。”

他握住了陈晓雨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

“老师,您不要这样说。”

陈晓雨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自己选择了那条路。”

两人相对而坐,眼中都含着泪水。

七年来的误解和痛苦,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陈墨生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陈晓雨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您是真正关心过我的人。”

“我想告诉您我还活着,让您不要再为我内疚。”

“还有呢?”

陈墨生感觉到她还有话没说。

“还有...”

陈晓雨的脸红了,声音变得很小。

“还有我想和您在一起。”

“当年您的关心和教导,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了光明。”

“虽然最终还是走向了黑暗,但那段光明的记忆,支撑着我度过了这七年。”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等待一个能够和您在一起的机会。”

听到这话,陈墨生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

不是愧疚,不是同情,而是一种温暖的感动。

这个女孩,为了他承受了这么多痛苦。

而他却一无所知,还在为一个错误的认知而痛苦。

“晓雨...”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句话。

“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一起面对未来。”

陈晓雨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但这次不是痛苦的眼泪,而是幸福的眼泪。

“老师,谢谢您。”

她的声音中带着感激,也带着爱意。

“谢谢您愿意接受我。”

“不,是我要谢谢你。”

陈墨生轻抚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温柔。

“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

外面的夜风吹过梧桐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两个曾经受伤的心终于找到了彼此。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七年的误解和痛苦,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彼此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那些埋藏了七年的秘密,终将迎来清算的时刻。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两个人紧握的双手。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睡觉,而是彻夜长谈。

把七年来的思念和痛苦都倾诉了出来。

天亮时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陈墨生和陈晓雨来说,这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因为从这一天起,他们不再是两个孤独的人,而是相依为命的伴侣。

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们都将携手面对。

爱情的力量,足以战胜一切困难和痛苦。

而真相的揭开,也为他们的未来指明了方向。

那些曾经伤害过陈晓雨的人,终将得到应有的报应。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09

天亮后,陈墨生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他坐在桌前,一遍遍地擦拭着那把祖传的菜刀。

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寒光,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老师,您在想什么?”

陈晓雨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涌起了不安。

“我在想该怎么为你报仇。”

陈墨生的声音很冷,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那些畜生必须付出代价。”

“老师,不要。”

陈晓雨连忙拉住他的手。

“报仇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能够和您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但陈墨生摇了摇头。

“有些账,必须要算清楚。”

“他们伤害了你,就不能这样算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沈老汉推门而入,脸色苍白如纸。

“墨生,晚秋,你们快走!”

他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怎么了?”

陈墨生连忙站起身。

“镇长的儿子带着人来了,说要找什么人。”

沈老汉喘着粗气说道。

“他们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听到这话,陈晓雨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他们找到我了。”

她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中说出来的。

“七年了,他们终于找到我了。”

陈墨生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些人一直在寻找陈晓雨,想要斩草除根。

现在她突然开口说话,肯定被什么人听到了。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快速收拾着东西。

“现在就走,去县城找我的朋友。”

但已经来不及了。

院门被粗暴地推开,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很俊朗,但眼中透着阴毒。

正是镇长的儿子赵天明。

“找到了。”

他看着陈晓雨,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七年了,你终于露出马脚了。”

“我就说那个哑巴有问题,果然是你这个贱人。”

陈晓雨害怕地躲在陈墨生身后,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你们想干什么?”

陈墨生挡在陈晓雨面前,眼中燃烧着怒火。

“这里是我家,你们无权闯入。”

“无权?”

赵天明冷笑一声。

“我爹是镇长,整个石桥镇都是我家的。”

“这个贱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不能让她活着。”

他挥了挥手,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来。

“还有你们这些知情的人,也一个都不能留。”

沈老汉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挡在了女儿面前。

“畜生,你们想要她的命,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老东西,那就先送你上路。”

一个手下举起了手中的棍棒。

但就在这时,陈墨生动了。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菜刀,直接冲向了那个手下。

刀光闪过,那人的手腕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啊!”

那人痛苦地惨叫着,手中的棍棒掉在了地上。

“想要她的命,先问问我手中的刀。”

陈墨生举着沾血的菜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敢伤我的人?”

赵天明愤怒地咆哮着。

“给我上,杀了他们。”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陈墨生虽然会一些拳脚功夫,但毕竟寡不敌众。

很快就被几个人围住,身上也挂了彩。

看到陈墨生受伤,陈晓雨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

她冲了出来,挡在陈墨生面前。

“你们要杀就杀我一个人,不要伤害他们。”

“现在知道求饶了?”

赵天明狞笑着走向她。

“晚了,当年你就应该死在河里。”

“既然老天让你多活了七年,今天我就亲手送你上路。”

就在危急时刻,院门外传来了喧闹声。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有人在打架。”

“快去叫人来。”

原来是邻居们听到了动静,都围了过来。

赵天明的脸色变了。

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更多的人。

“撤。”

他咬牙下令。

“但这件事没完,我们还会回来的。”

几个黑衣人快速撤离了院子。

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血迹。

邻居们冲进院子,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谁干的?”

“快送他们去看大夫。”

陈墨生的伤势不重,只是皮外伤。

但沈老汉却因为过度惊吓,身体更加虚弱了。

“墨生,带着晚秋走吧。”

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说道。

“留在这里只会有危险。”

“老汉,我不会丢下您的。”

陈墨生握着他的手。

“我们一起走。”

“我走不了了。”

沈老汉摇了摇头。

“我的身体撑不住了,但晚秋还年轻,她不能死在这里。”

“爹...”

陈晓雨跪在床边,眼泪不停地流淌。

“我不走,我要陪着您。”

“傻孩子,听爹的话。”

沈老汉用尽最后的力气,抚摸着她的脸。

“你要好好活着,爹看着你嫁人,就没有遗憾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爹!”

陈晓雨痛苦地呼喊着,但沈老汉已经没有了回应。

这个善良的老人,就这样带着对女儿的牵挂离开了人世。

陈墨生紧紧抱着痛哭的陈晓雨,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愤怒。

都是那些畜生害的。

如果不是他们,沈老汉不会这样死去。

这笔账,必须要算清楚。

10

沈老汉的葬礼办得很简单。

镇上的邻居们都来送他最后一程。

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好人,为了一个捡来的女儿操劳了一辈子。

陈晓雨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这个收养了她七年的老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现在他走了,她真的成了孤儿。

“节哀顺变。”

邻居们纷纷安慰着她。

“老汉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安葬了沈老汉之后,陈墨生带着陈晓雨回到了自己家中。

但他们都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赵天明随时可能再来,而且下次肯定会更加凶残。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陈墨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去县城,找我以前的同事。”

“他们会帮助我们的。”

但陈晓雨摇了摇头。

“老师,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无论我们躲到哪里。”

“那你想怎么办?”

陈墨生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想去县里,找公安局。”

陈晓雨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

陈墨生有些担心。

“你有证据吗?七年过去了,很多东西都没了。”

“我就是证据。”

陈晓雨说道。

“我身上的伤疤,我的记忆,都是证据。”

“而且我相信,当年的事情肯定有其他人知道。”

“只要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证,就能揭穿他们的罪行。”

陈墨生沉思了很久。

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但也是最危险的办法。

一旦失败,他们都会死。

“好,我陪你去。”

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一起面对。”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准备出发去县城。

但就在他们走出院门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围着一群人。

为首的还是赵天明,但这次他带来的人更多。

而且都是镇上的地痞流氓,看起来很危险。

“想跑?”

赵天明冷笑着说道。

“我早就猜到你们会想逃跑,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

“现在,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陈墨生护着陈晓雨往后退。

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根本没有退路。

“你们想要怎么样?”

陈墨生问道。

“很简单,这个贱人必须死。”

赵天明指着陈晓雨说道。

“至于你,如果识相的话,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我可以饶你一命。”

“做梦。”

陈墨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要杀她,先杀我。”

“那就一起死吧。”

赵天明挥了挥手。

“动手,杀了他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快速驶来,停在了院门前。

车上下来几个穿制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胸前佩戴着公安的徽章,显然是县里的公安干部。

“住手!”

中年男子大声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公安来了,赵天明的脸色变了。

“李科长,您怎么来了?”

“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李科长看了看现场的情况。

“看起来情况很严重啊。”

“没有的事,我们只是在处理一些私人恩怨。”

赵天明强作镇静地说道。

“马上就会散开的。”

“私人恩怨?”

李科长走向陈墨生和陈晓雨。

“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晓雨看着这个公安干部,心中涌起了希望。

“警官,我要报案。”

她鼓起勇气说道。

“我要举报他们七年前的犯罪行为。”

“你胡说什么?”

赵天明脸色大变。

“我们什么时候犯罪了?”

“1988年秋天,你们对一个跳河的女学生进行了强暴。”

陈晓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那个女学生就是我,我有证据。”

听到这话,李科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陈晓雨点了点头。

“我愿意接受一切调查,证明我所说的话。”

“你们都听到了。”

李科长对着手下说道。

“把这些人都带回去,详细调查。”

“李科长,您不能听她胡说八道啊。”

赵天明着急地辩解道。

“我爹是镇长,我们是良民。”

“是不是良民,调查清楚就知道了。”

李科长冷冷地说道。

“如果真的有犯罪行为,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很快,赵天明和他的手下都被带走了。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谢谢您。”

陈墨生对李科长说道。

“如果您不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科长说道。

“不过,你们也要跟我们去一趟县里,配合调查。”

“我们愿意配合。”

陈晓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11

在县公安局里,陈晓雨详细地讲述了七年前发生的一切。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情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虽然回忆很痛苦,但她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只有把真相说出来,才能让那些恶人得到惩罚。

李科长认真地记录着她的话,不时询问一些细节。

“你说你身上有伤疤,可以作为证据?”

“是的。”

陈晓雨点了点头。

“他们当年对我做的事情,在我身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

“那你愿意接受医学检查吗?”

“愿意。”

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经过详细的调查和医学检查,事情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陈晓雨身上的伤疤确实证明了她所说的话。

而且,在调查过程中,又有几个人站出来作证。

原来当年的事情,镇上很多人都知道,只是迫于权势不敢说话。

现在有了公安的保护,他们终于敢于说出真相。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李科长对陈墨生和陈晓雨说道。

“那些人确实犯了罪,而且是重罪。”

“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镇长呢?”

陈墨生问道。

“他知道儿子犯罪,却帮助掩盖真相。”

“这个也在调查范围内。”

李科长说道。

“如果查实,他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几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赵天明因为强奸罪和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其他参与犯罪的人,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镇长因为包庇罪和滥用职权罪,被撤职查办。

这个消息传回石桥镇,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没想到平时作威作福的镇长一家,竟然是这样的面目。

而那个被大家同情的哑巴姑娘,原来有着这样悲惨的遭遇。

“晚秋真是个坚强的姑娘。”

“这些年来受了这么多苦,还能这么善良。”

“那些畜生终于得到报应了。”

邻居们纷纷议论着,对陈晓雨充满了同情和敬佩。

而陈墨生和陈晓雨,也终于可以安心地生活了。

正义虽然迟到了七年,但最终还是到来了。

“老师,我们以后怎么办?”

一天晚上,陈晓雨问陈墨生。

“继续留在石桥镇吗?”

“不。”

陈墨生摇了摇头。

“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我们应该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去哪里呢?”

“我有个朋友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那里办了一所学校。”

陈墨生说道。

“他一直想请我过去帮忙,现在正是时候。”

“我们可以一起去,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陈晓雨点了点头。

她也想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他们一起,好好地、幸福地生活。

来源: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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