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5年,新中国第一次授衔,名单贴到了人民大会堂门前。很多名字意料之中,很多人都期待哪些英雄能摘得头衔。这年,军衔制和政别级工资制同步推出——全国上下,气氛和今天的高考差不多,乡下的老人们都盯着广播,等那些曾经领头闯过刀山火海的名字。有名无分的,比肩前排的,
1955年,新中国第一次授衔,名单贴到了人民大会堂门前。很多名字意料之中,很多人都期待哪些英雄能摘得头衔。这年,军衔制和政别级工资制同步推出——全国上下,气氛和今天的高考差不多,乡下的老人们都盯着广播,等那些曾经领头闯过刀山火海的名字。有名无分的,比肩前排的,比一比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这种全新的制度,对于那些老红军来算得上是漫长等待之后的礼物。
但总有例外。郑位三,没人“不认识”他,却在1955年没名没衔,没人能说得清缘由。毛泽东却特批副总理级,副国级待遇,就是得给他。因为“郑位三同志是对革命有功的”。话说得明明白白,带着点坚定,还有点偏爱。但明明是要定资格定级别,为啥他不能列入?
郑位三,这名字挺拗口,不认识他的人往往听一耳朵就忘,鄂豫皖大别山那段血路,凡是提及苏区基础和红四方面军,就绕不开这个湖北黄安人。黄安,这个地方别名“将军县”,名字起得挺响,历史上出去的将军真不少,但郑位三的出身和大多数人没什么两样。穷,苦,还没啥背景。他可是从书房一路蹚进硝烟里。16岁进了工业学校,做第三名,索性改名比成绩——真有意思,那会的人挺讲究。
进省城后,他眼睛开了。他看得见谁更有权,有钱,看得见谁一天吃不上饭。各种光景混在一起,看的人心烦。一头算账到底得靠什么救国?读死书?明摆着行不通。真要算缘分,他和共产党多隔了几年。时代到了1925年,郑位三才在湖南正式入党。那时北伐开始,红旗漫天,不沾点火星都难。
讲真,他出道没那么轰轰烈烈,干的也不光鲜——是那种组织上叫去哪儿,就去哪儿的类型。他回到家乡,搞农民运动,是一股旗帜鲜明的劲头,毕竟眼里只有“希望”。但很快就被现实拍醒了。1927年,一场政变下去,举国白色恐怖,通缉令上躺着他的名字。朋友一个个掉队,叛变的背叛,没几个人能熬下来。郑位三偏就要熬。他不是多英明神武的人,手里没多少牌可打,孤注一掷。这种性子,有人佩服,也有人摇头。
他逃出险境没多久,又回黄安组临时县委。真就没啥怕的。提口号,搞暴动。组织失败,还得跑路。再回来,暴动,游击,反复过日子,他不是光说不练的“教条派”。很快黄麻起义爆发。这份胆气和魄力,让国民党当局坐不住。到处通缉他,人头一晃就是几十块大洋,都悬在墙上。但他偏能喘气,每到一地就组织,种子丢哪儿都生根。农民们跟着他可不是因为口号喊得响,而是跟着他饿了都能蹚出道活路。革命就是这么现实。说郑位三一个人把鄂豫边苏区带起来,真也不算夸张。
不到底层走一遭,很难想见当年那股死磕的劲儿。他的战友大多死在这条路上。监狱不是地狱,活下来的不多。他还算有点命,左躲右藏着把根据地撑大。更难的是,1934年,红25军北上,他竟把自己手里刚攒下的部队又送出门。几千人打几十万国民党,他留守,700红军拖着二十几个团,把敌人耍得团团转。这种事,别的将军敢不敢试?没人能回答。
不夸他,就是有点不厚道。但也真有人郑位三最能打的时候没指挥过几场大仗,就是开过头、救过急。就冲这一点,资历、资格,他都说得过去。可巧就巧在,他后来还是被时代推到一边。中原突围时,郑位三本来是政委。瘦病体,却死咬着大部队不下“飞机”走,还带着伤兵残卒杀出包围圈。一夜之间,很多兄弟折损殆尽。郑位三最后在突围中病倒,完全亮不了相了。有人说他是“功成身退”,也有人说他“从此淡出舞台”。
毛主席那句“为保留革命火种付出了很多贡献”,就是在说他。别人看的是战功,他给的是底子。1955年那年,并没有给郑位三挂军衔。没有职位,没有军队,给什么军衔?可就这么一个人,毛主席给他副总理级工资,按行政三级发,那一年工资478元,全国排名前列。开国大将们都没这样的高薪,这种“优待”到底算不算破格?很多人议论纷纷。
郑位三自己倒是觉得“怪怪的”。他推辞,说配不上。别人都四级,他三级。他还拿工资补贴了家乡很多烈士家属。他不富,一杯热水也是福气。这里头的人情味,倒是给历史添上一点真实。
不过有人郑位三这些年没有像林彪、粟裕那样的赫赫战功,只是开辟根据地,又不是打下了南京或者保卫了延安。值吗?有人觉得不算值,甚至说这是“情分大于公道”。但从逆向事无大小,哪一样不需要有人打头阵?如果每场硬仗、每个根据地,都要留给后来者捡便宜,前头的种树人不就白忙一场?
郑位三偏生是个“被遗忘的人”。1963年,他甚至在武汉待着,逢大节才有人记得他——每次中央领导来总有人看望他。可他的心思其实都还落在北京的风云变幻上。说他不想再举旗,未必如此;说他彻底放开,也不一定。历史,有时候其实就是这么拧巴。
他没有留下万言回忆录,也没有和那些名将定格在胜利的相片里。他的贡献,很难量化。可设身处地如果没有当年他坚守的那么一点点“火种”,谁知道后来十年风雨还能有谁扛住?这话听起来也许夸张,但事实就甩在人面前,谁也绕不过去。
有一说一,体制内其实并不少“闲人”——没挂名没头衔,却享高薪。这种事,在那个年代真不多。郑位三算是个“另类”,但另类到什么程度?旁人说不清,自己也点不明。一代革命者不是只靠军装、帽徽混出来的。有时候倒觉得那些账本翻是翻不过来的。
1958年,郑位三坐飞机头一回俯瞰家乡,他估计什么复杂心思都冒出来过。十几年过去,天翻地覆,自己却就在后排看着,偶尔做个梦。武汉清晨的空气不新鲜,他却从不嫌弃。
数据怎么说?1955年后行政三级标准工资478元,按当时物价算,顶上一车粮食。仅比副总理低一档,100多名大将都未必有。可见,这根本不是量化衡量出来的“待遇”。西南政法大学中国制度史团队公开材料也能查出点蛛丝马迹,他的批示属于临时破例。
说郑位三是个注定不被“看见”的角色,也不准。瞎话。毕竟没他那点韧劲,鄂豫皖苏区不会有那么多硬骨头。可真叫他承认伟业,他也就是摇头,老人家说不出来那些漂亮话,倒是有点令人心里一动。
他一辈子既没有端起枪直接立大功,也没有在庙堂上呼风唤雨。副总理工资,是为那点火种、那点底子、那点“撑下来”的精神买单的。如今回头历史有时候就是需要这些“实际又模糊”的安排。现在看算得上公平吗?或者这样的标准该不该学下来?不好说。
总归吧,郑位三就是那个时代“陪跑”的老资格,实际撑场面,待遇也优厚得不得了;但又像影子那样飘在历史边上,不声不响。这种人,其实一直都不多。
时代变了,许多名字已模糊。但有一个角色,没被定义过,却没人否认。如果得给这个人一个句号,不如就让故事开个头就停在那里。
来源: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