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提干,我借住同学家半夜他妹妹敲我房门,第3天同学上门提亲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4 12:05 1

摘要:那是个让战士们仰望的职位,可我在心底却总惦记着那片麦田,那是一片瘦弱的麦田,我的童年就是在那瘦弱的麦田和破旧的土坯房里度过的。

风沙起时,命运的方向便在那浮尘中隐约可见了。

我叫许志刚,七五年春天,我从连队被提干,分配到师部机关工作。

那是个让战士们仰望的职位,可我在心底却总惦记着那片麦田,那是一片瘦弱的麦田,我的童年就是在那瘦弱的麦田和破旧的土坯房里度过的。

家里穷,出门前母亲塞给我的那只木梳,还带着她粗糙的指纹。

我揣着它,揣着一个贫困农家的孩子所有的骄傲,行走在军营的道路上。

那年头,提干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从战士到干部,不只是军衔上的变化,更是一个家庭命运的转折点。

可对我来说,提干也意味着更大的压力。我知道村里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那些曾经一起放牛的伙伴,那些摇着蒲扇的长辈,还有那个终日在地里劳作的母亲。

机关工作繁杂,我需要学习很多东西。文件要打印,报告要整理,会议要记录,每一项都是我从未接触过的。

师里给我安排了住处,但离单位太远。每天往返需要骑自行车一个多小时,这让刚刚进入新岗位的我疲惫不堪。

战友陈建国得知后,热情邀请我去他家借住几天。

"来我家住吧,离单位近,路上省不少时间。"陈建国拍着我的肩膀说,眼里满是真诚。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那时候,战友之间就是这样,像沙漠中的骆驼,彼此依靠才能穿越风沙。

陈建国比我早两年提干,已经在师政治部站稳了脚跟,还分到了两间平房。

房子不大,但在那个年代,能有自己的房子已经是很大的福气了。

陈建国家里只有他和妹妹陈小梅一起生活,父母还在老家的农村。他妹妹高中毕业后,通过他的关系进了当地的纺织厂。

第一次去他家,是个星期四的下午。春天的风还带着一丝寒意,吹得人脸颊发麻。

陈建国骑着自行车带我去他家,我坐在后座上,看着路边的杨树抽出新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家在一个小院里,院子不大,但打扫得很干净。门口还摆着几盆刚刚发芽的菜苗,那是陈小梅种的。

"建国,回来了?"院子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陈小梅正在院子里浇几株刚种下的蔬菜苗,看见我们,放下水壶迎了上来。

她个子不高,穿着一身朴素的蓝色工装,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脸上没有任何的修饰,却透着一种健康的光泽。

"这是我战友许志刚,刚提干,暂时借住几天。"陈建国介绍道,语气中满是自豪。

"许同志好。"她点头微笑,声音轻柔得像晨风掠过麦田。

"你好。"我局促地回应,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仿佛还没从战士的身份中走出来。

陈建国带我参观了他的房子。两间平房,一间他和妹妹住,一间是客房。

客房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小书桌,一把木椅,墙上贴着几张宣传画,写着"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之类的标语。

我放下简单的行李,陈小梅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饭桌上,她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给我和陈建国夹菜,举止之间带着北方女子特有的朴实与克制。

她的双手有些粗糙,指尖上还有缝纫留下的针眼,那是纺织厂工作的痕迹。

"小梅,厂里最近怎么样?"陈建国问。

"挺好的,赶上'五一'前的生产高峰,加了不少班。"陈小梅回答,眼睛看着碗里的饭菜。

"你也别太累了,注意身体。"陈建国叮嘱道,语气中满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那天晚上,我在客房辗转难眠。

窗外是稀疏的路灯光,墙上贴着一张发黄的年画。

我想起了家,想起了告别时母亲那双因操劳而粗糙的手,想起她站在村头的身影,风吹着她单薄的衣裳。

提干的喜悦被乡愁冲淡,军营里那份坚定的信念却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坚硬明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白天在机关忙碌,晚上回到陈建国家,疲惫地吃完饭,便回房休息。

陈小梅总是默默地做家务,洗衣做饭,缝补衣服,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偶尔我们目光相遇,她便微微一笑,然后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有一次,我看见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缝补衣服。

那一刻,我想起了母亲,也是这样在煤油灯下为我缝补衣裳。那根细细的针线,好像串起了我的过去和现在,也串起了两个女人相似的坚韧。

"你的衣服破了吗?我可以帮你缝。"她突然抬头,看见我站在门口。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缝。"我急忙说,却又觉得自己的话太生硬。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但第二天,我发现放在椅子上的那件军装上的扣子已经被重新缝牢了。

我知道是她做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每天晚上,我都会写一会儿日记,记录在机关工作的点滴体会。有时也会写信给母亲,告诉她我提干后的生活,安慰她不要担心。

第五天晚上,外面下起了淅沥的春雨。雨声打在窗户上,像是敲打着记忆的鼓点。

我翻开随身带的《毛泽东选集》,试图在字里行间找到提升自己的力量。

这本书是我在连队时就开始研读的,书页已经有些泛黄,边缘还有我用铅笔做的标记。

忽然,门被轻轻敲响。

"谁?"我警觉地问。

"是我,小梅。"声音细如蚊蚋。

我打开门,陈小梅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搪瓷碗,碗里是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动着,像是戈壁上偶然可见的一湾清泉。

"你晚饭没吃多少,我...我煮了点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接过碗,感受到了那温度透过搪瓷传递到手心。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道谢。

她没有立即离开,站在那里,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我问,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志刚...我..."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脸上泛起红晕,"我想和你说,我喜欢你。"

雨声仿佛突然变大了,盖过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我站在那里,手中的碗还冒着热气,而心却乱如麻。

"小梅,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脑子里一片空白。

提干后的责任感和对战友的忠诚在心里打架,而内心深处那个从贫困中走出来的农家子弟,又何尝不被她的真诚所打动。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她低下头,"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

说完,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很轻,融入了夜雨中。

我回到房间,看着那碗面,香气弥漫。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碗面,它承载着比食物更重的东西。

我想起了家乡田野上的风,想起了母亲的嘱托,想起了离开时村里人羡慕的眼神。

提干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责任,意味着更大的担当。而此刻,一个女孩的心意又让这担当变得更加复杂。

我喝完了面,夜很静,雨渐渐小了。

我想起了在连队时,老班长对我说过的话:"当兵容易,做人难;当好兵更容易,做好人更难。"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陈建国已经出门参加早会。

陈小梅在厨房忙碌,看见我出来,微微点头,目光中有一丝羞涩和坚定。

早饭后,我匆匆去了单位。

一整天,我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

陈小梅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我平静的心湖。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建国。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在部队的那些年,生活简单得就像军装上的直线,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下班时,我故意磨蹭到最后一个离开,想尽量避免和陈小梅独处的尴尬。

可等我回到陈家时,发现只有陈小梅一个人在。

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见我回来,微微一笑,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傍晚回到住处,陈建国还没回来。陈小梅做好了饭菜,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沉默地吃饭。

碗里的炒青菜和土豆丝,简单却可口。每一口都能尝出她的用心。

"关于昨天..."我想打破这尴尬。

"不用说。"她抬起头,眼睛清澈如水,"我知道我冒昧了,但我不后悔说出来。"

她的坦诚像北方的风,直接而不加修饰。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不是张扬的,而是内敛的,像戈壁滩下坚韧的根系,不为人所见却支撑着生命的延续。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陈建国回来了。

他看了看我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坐下来吃饭。

"今天开了一整天会,累死了。"他说,声音里满是疲惫。

"明天还要开吗?"陈小梅问,给他盛了一碗汤。

"明天还有半天,真是烦人。"陈建国喝了口汤,叹了口气。

饭后,陈建国叫我出去散步。

夜色已深,星星稀疏地挂在天空,像是几粒遗落的麦粒。

我们沿着单位附近的小路走着,脚下是被雨水洗刷过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志刚,有件事我想和你说。"陈建国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些沙哑。

我的心突然紧张起来,不知道他是否察觉了什么。

"我妹妹的事,你知道吗?"他直接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昨晚她来找过我。"

陈建国叹了口气:"我猜到了。她从你来的第一天就不一样了。平时不爱说话的人,却总问我关于你的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建国是我的战友,是信任我才邀请我去他家住的。现在这样的局面,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愧疚。

"你怎么想的?"他问,声音里没有责备,只有关切。

"我...我还没想好。"我诚实地回答,"这太突然了。"

陈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了解你,也了解我妹妹。她从小就这样,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我们在夜色中沉默地走着,只有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喇叭声。

一辆军用卡车从我们身边驶过,车灯照亮了陈建国的侧脸,我看见他眼中的关切和担忧。

"她是个好姑娘。"陈建国说,"从小就懂事,家里穷,她十五岁就辍学去生产队干活了。要不是后来我提干,她可能这辈子就在农村了。"

我点点头,想起了陈小梅那双因劳作而粗糙的手。

"我不反对,如果你也喜欢她的话。"最后,陈建国说,"我只希望你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无论是什么。"

回到房间,我整夜未眠。

我想起了那个雨夜,想起了那碗面,想起了陈小梅眼睛里的光芒。

我又想起了自己的责任,新提干的工作,还有远在家乡的母亲。这一切纠缠在一起,像是戈壁上纵横交错的沟壑。

窗外,军营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哨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

我想起了连队里的那些日子,想起了我和陈建国一起执勤、训练的时光。

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战友,而他的妹妹,是个真诚朴实的姑娘。

也许,这就是命运给我的安排。

第三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我就听见院子里有声音。

推开窗户,看见陈建国正在整理自行车。

"这么早要去哪?"我问。

"回家一趟。"他抬头看我,眼中有种复杂的神色,"有些事情需要和父母商量。"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跳加速:"建国,你..."

"等我回来再说吧。"他骑上自行车,"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我妹妹。"

说完,他便消失在晨雾中。

我站在窗前,风吹起窗帘,也吹乱了我的思绪。

七五年的春天,阳光格外明媚。站在院子里,我能感受到那温暖渐渐驱散了冬天的寒意。

陈小梅在厨房里忙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我走进厨房,看见她正在淘米。

"建国哥去哪了?"她问,头也不抬。

"他说去家里一趟,有事和父母商量。"我回答,看着她熟练的动作。

她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淘米:"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应该要几天吧。"我说,心里明白她也猜到了什么。

那天,我请了假,没有去单位。陈小梅也没去上班,我们两个人在院子里,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却又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帮她修理了院子里的木栅栏,又给窗户上了新的纸糊。这些都是我在农村时常做的活计,手法熟练得很。

她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赞许。

"你手真巧。"她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农村出来的,这些粗活都会一点。"我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午饭时,她做了我爱吃的酸菜炖肉,那是前几天我无意中提到的家乡味道。

我惊讶她竟然记得,更惊讶的是她做出来的味道几乎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

"好吃吗?"她问,眼睛盯着我,满是期待。

"好吃,很像我妈做的。"我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下午,我们一起在院子里种了几棵小白菜和萝卜。

她教我怎么浇水,怎么施肥,那些都是她从小在农村学来的本领。

"种菜最重要的是耐心。"她说,小心翼翼地扶正一棵歪倒的菜苗,"就像等一个人,需要时间和信心。"

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傍晚时分,院门被推开,陈建国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

那是陈建国的父母,从他们朴素的衣着和黝黑的面庞就能看出,他们也是农村人。

陈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腰间别着一个旱烟袋。

陈母则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脚上是一双布鞋,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个土鸡蛋和一块腊肉。

"爸,妈,这就是许志刚。"陈建国介绍道。

陈父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有一种老农特有的审视。

陈母则慈祥地笑着,那笑容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小伙子不错。"陈父最后说,"是个踏实人。"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

陈建国回家是为了告诉父母关于我和陈小梅的事,而他们此行,是来提亲的。

"叔叔阿姨,我..."我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用多说。"陈父摆摆手,"建国都和我们说了。我们家小梅心里有谁,我们做父母的尊重她的选择。"

陈母走到陈小梅身边,拉着她的手:"你爹和我商量过了,如果你们两个真心相爱,我们不会阻拦。"

我看向陈小梅,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带着笑意,像是沙漠中开出的花,脆弱却又倔强。

"志刚,你怎么想?"陈建国问我,眼神严肃。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简朴的院子,看着这个朴实的家庭,看着陈小梅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

我想起了母亲的话:"儿啊,人这一辈子,要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我...我很荣幸。"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我想先征得我母亲的同意。"

陈父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咱们农村人,讲究的就是规矩。"

那天晚上,陈家人热情地留我吃饭。

陈母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乡菜。那些菜肴朴素无华,却充满了家的味道。

饭桌上,陈父讲述了他们家的故事,如何在贫瘠的土地上养大两个孩子,如何省吃俭用供陈建国读书。

那些话语质朴无华,却又充满力量,像是戈壁上顽强生长的荒草。

"我们家条件不好,给不了小梅什么嫁妆。"陈父有些歉意地说。

"叔叔,这些都不重要。"我急忙说,心里想着我们家也好不到哪去。

陈小梅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饭,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我知道,在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有一颗热烈的心在跳动。

"志刚,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陈母问,眼中满是关切。

"下个月有五天假期,我打算回去一趟。"我回答。

"那正好,我们等你回来,听听你母亲的意见。"陈父说,语气坚定。

在农村,父母的意见至关重要。无论是我,还是陈小梅,我们都明白这一点。

饭后,陈父拿出了一包烟,是那种最普通的"大前门",递给我一支。

我接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抽。在部队,我很少抽烟,每月发的烟票大多都给了班里的老兵。

"不会抽?"陈父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在部队,抽烟的机会不多。"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好小伙子,不抽烟好。"陈父收回了烟,点点头,"省钱,还健康。"

陈母和陈小梅在厨房洗碗,传来轻声的交谈和笑声。

陈建国坐在一旁,看着我和他父亲交谈,眼中满是满足。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虽然这不是我的家,但却让我感到了久违的安心。

夜深了,陈父母决定住下来。陈建国让出了他的房间,自己和我挤在客房。

"怎么样,我爸妈还行吧?"他躺在临时搭的床上问我。

"很好,很朴实的人。"我说,心里想着自己的父母。

"你别有压力,我知道这事来得突然。"陈建国说,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如果你不喜欢小梅,就直说,我不会怪你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喜欢她,她很好。"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句话,却发现它是如此的自然,仿佛这个结论早已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只是现在才找到了表达的机会。

陈建国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睡梦中,我仿佛回到了家乡,看见母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条新毛巾,笑着说:"儿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陈父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

他在修补院门的铰链,动作娴熟,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干农活的手。

"叔叔,我来帮您。"我上前说。

"不用,我自己能行。"他摆摆手,却又递给我一把钳子,"你拿着这个,帮我固定一下。"

我们一起干活,没有多余的言语,却有一种默契在流动。

这让我想起了和父亲一起干活的日子,虽然他走得早,但那些记忆依然鲜活。

中午,陈母做了一桌好菜,有炖肉、有青菜、还有一碗香喷喷的鸡蛋汤。

"多吃点,看你瘦的。"她给我夹菜,眼中满是慈爱。

"谢谢阿姨。"我感激地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饭后,陈父母要回去了,临行前,陈父拉着我的手说:"小许,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陈母则拥抱了我一下,那拥抱让我想起了很久没见的母亲。

送走他们后,我开始给家里写信,告诉母亲关于陈小梅的事。

那封信我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最后寄出的却只是简单的几句话。

我知道母亲会理解的,她总是能从简单的字句中读出我未说出口的话。

"信写完了?"陈小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嗯,写完了。"我接过茶,感受着那温度。

"你妈会同意吗?"她问,眼中有一丝不安。

"她会的。"我肯定地说,"她一直希望我找个踏实的姑娘。"

她笑了,那笑容如同戈壁上突然绽放的一朵花,美丽而出人意料。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小梅和我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又好像依然保持着某种克制的距离。

有时,我们会一起在院子里坐着,看着天上的星星,聊一些简单的事情。

她告诉我她的梦想,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想要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我则告诉她我的过去,那个贫困却充满爱的家庭,那片瘦弱却承载希望的麦田。

每天早晨,我们一起吃早饭,然后各自去上班。

晚上回来,一起吃饭,一起收拾。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充实,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转眼间,休假的日子到了。

出发前一天晚上,陈小梅给我织了一条围巾,说是送给我母亲的礼物。

"替我向阿姨问好。"她轻声说,眼中满是期待和忐忑。

"我会的。"我接过那条围巾,感受着其中的温度和分量。

那是一条普通的蓝色围巾,但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的心意。

我想着母亲看到这条围巾时的表情,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和陈小梅一起送我去车站。

站台上,人来人往,我们三个人站在那里,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照顾好自己。"陈建国拍拍我的肩膀。

"早点回来。"陈小梅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无比。

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工装,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没有任何的修饰,却在我眼中美得惊心动魄。

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我背起行囊,向他们挥手告别。

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我不是回家,而是离家出走。

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陈家已经成为了我的另一个家。

火车缓缓启动,我透过车窗,看见陈小梅站在站台上,风吹起她的衣角和发丝。

她没有挥手,只是静静地站着,目送火车远去。

那一刻,我知道,无论母亲的答复是什么,我的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火车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春天的田野绿意盎然,农民们正在地里忙碌,远处的山脉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温柔的蓝色。

我想起了陈小梅的眼睛,也是这样的蓝,深邃而又清澈。

邻座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看我穿着军装,热情地和我搭话。

"小伙子,当兵的?"他问,声音浑厚。

"是,在师部机关工作。"我回答。

"好啊,当兵好。我儿子也在当兵,已经六年了。"老人自豪地说。

我们聊起了部队的生活,聊起了家乡的变化。

他说他的儿子马上就要转业了,已经在城里找好了工作。

"现在政策好啊,转业军人都能安排工作。"老人感慨道,"不像我们那会儿,打完仗就回家种地去了。"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自己的未来。

提干后,我在师部的工作算是稳定了,但未来的路还很长。

如果和陈小梅结婚,我们会在哪里安家?她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我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却又被对未来的期待所冲淡。

列车穿过隧道,阳光一下子消失了,车厢里变得昏暗。

老人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我看着窗外的黑暗,想着远方的陈小梅和即将见到的母亲,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车轮与铁轨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像是命运的鼓点。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从城市到乡村,从平原到丘陵,而我的思绪却始终停留在那个小院,那个安静的女孩身上。

七五年的春天,我从连队提干,遇见了一个叫陈小梅的姑娘。

她像戈壁上的一朵花,在贫瘠的土地上顽强绽放。

而我,一个从贫困中走出来的农家子弟,是否有资格摘取这朵花,带她一起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火车继续向前,带着我的疑问,带着我的期待,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而在这旅途中,我不禁想:命运的列车,究竟会将我们带向何方?

来源:笑饮江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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