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等我开始摆烂不管了之后呢,老公他们家的日子那可真是乱得一塌糊涂啊,这时候又想起我这个免费保姆的好了。
结婚都五年了呀,我不光得伺候着老公,还得照顾公婆呢,就连小姑子的孩子也得我来带呀。
坐个两块钱的公交都得琢磨琢磨,可却发现老公能花五百块陪着别的女人去抓娃娃呢。
弄得自己浑身狼狈不堪的我呀,决定干脆就把这段婚姻给扔了,也好拯救拯救自己呀。
等我开始摆烂不管了之后呢,老公他们家的日子那可真是乱得一塌糊涂啊,这时候又想起我这个免费保姆的好了。
哼,真搞笑,我都已经拿着离婚证,美滋滋地去追寻我的新生活喽。
今天呀,是周宇的姑妈来请客,把这一大家子人都请去吃饭呢。
周宇一个劲儿地催我,让我早早出门呢:「陈溪啊,你早点儿去给我姑妈搭把手呀,咱们都是一家人,可得互相帮衬着点儿呀。」
我就被他给推到门口去换鞋了,我就问他:「那你呢,你不跟我一块儿去呀?」
周宇呢,就往沙发上一躺,接着看球赛去了,还说:「我等会儿再去呗,你们女人家忙活的事儿,我去了能干啥呀?」
我也就没再吭声了。
向来就只有我给她们帮忙的份儿呀,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可从来没人来帮过我呀,要是问起来呀,就说什么年轻就得多多锻炼,她们年纪大了弄不了这些事儿。
吃午饭的时候呢,周宇这才慢悠悠地来了。
一家人都围坐在桌子边上呢,我正拿着餐巾纸呢,就听见周宇的小妹周航在那儿抱怨呢:「下个月我要出差呀,哪有那个时间带孩子呀,李简他们一家人当初可是说什么「你只管生,生了我们来带」,可现在我生了,他们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呀。」
李简就是她的丈夫,一年到头老是在外面出差呢。
我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周宇还在那儿安慰呢:「没事儿的呀,你下个月就把汤圆送到我们家来呗,我和你嫂子来带,反正咱们迟早也是要生孩子的呀,就当提前学习学习了。」
那一桌人都满脸笑容,可我心里却有点犯嘀咕:「下个月得由我负责培训工作呀,到时候能腾出来带娃的时间可不多喽。」
婆婆在一旁插了句话:「陈溪啊,你就请个假呗,你不就一临时工嘛,单位离了你还能不运转啦?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将就一下呗。」
我摇了摇头说道:「今年都已经请了好多回假了,要是再请假的话,那影响可就不太好了呀。」
就因为婆婆骨折了,公公又生病,再加上周宇还刮擦了别人的车,这才刚到三月份呢,我就已经请了九次假啦。
周宇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先吃饭先吃饭。」
吃完饭之后,我就在那儿洗着碗筷呢,而他们那一大家子人都出去玩儿去了。
有麻烦事儿的时候吧,我就算是一家人,可没麻烦事儿的时候呢,我就成厨师、洗碗工、保姆、保洁啦,反正就不像是一家人喽。
把姑妈家的门给锁好之后,我走了足足三十分钟才到超市去买东西。
今天可是妇女节呢,超市正在搞促销活动,我就买了好多家居用品,这可比平时省了一百二十块钱呢。
心里头美滋滋的,虽说我想买的那款洗面奶最后还是没舍得买。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勒得手都疼得不行了,结果在三楼那摆满了各种各样娃娃机的地方,瞧见周宇正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那儿抓娃娃呢。
那女孩子可是他领导的女儿呀。
我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呢,正巧这时候周宇一下子就抓上来两个娃娃,那女孩子立马满脸笑容地在原地蹦了起来,还大声喊道:「哇,一箭双雕呀,周宇你可太牛啦!」
她接过娃娃,开开心心地就把娃娃放进推车里了,那推车里都已经装满了娃娃,大的小的、黑的白的,得有二十多个了呢。
我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周宇,都感觉有点不认识现在的他了。
他脸上挂着那种恰到好处的笑容,又换了一台机器接着往里面投币抓娃娃呢。
旁边就贴着娃娃机的广告纸,上面写着:「500元能抓100次,充值还送背包小熊呢。」
在那个小推车里,那背包小熊被女孩子放在了正中间的位置,我这心里头一下子就乱了,赶忙抓住一个工作人员,还转过身去问道:「那些娃娃都是他们抓的呀?」
工作人员竖起大拇指说道:「是啊,就那个男的,一下子充了五百块呢,都已经抓出来二十三个了。」
今年家里可没消停,钱就跟流水似的一个劲儿往外花。
我为了一百二十块那都得绞尽脑汁、精打细算的,可他倒好,随随便便就挥霍五百块去抓娃娃。
五百块钱够咱俩一个月买菜用的了呀。
我真就搞不明白,我这么做图个啥呀。
或者说,在他们家,我又算是个啥呢。
那女孩子指挥着周宇去抓小狗,他就跟着试了十好几次呢。
我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就像刀绞似的,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他,问道:「你花这么多钱玩这个呀?」
周宇被我这一下给吓了一跳,这时候那女孩子指着我就问:「周哥,她是谁呀?」
说来也怪,我居然没被他俩之间那股暧昧的劲儿给惹恼,我心里更在乎的还是钱呐。
这柴米油盐的日子,还有永远干不完的家务,早就把我俩之间的感情给折腾得差不多没了。
周宇一下子甩开我的手,说道:「陈溪,你先回家吧,等回去了咱再说。」
说着呢,还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赶紧走,可别惹这位大小姐不高兴了。
我把手松开了,还努力维持着一个挺体面的笑容,尽量装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说道:「我是他老婆。」
眼跟前这女孩子化着那叫一个精致的妆容啊,耳朵上戴着白色玫瑰的耳钉,身上穿的大衣长裙可都价值不菲呢,就她那双皮鞋,都能把我今天从头到脚穿的衣服鞋子全给买下来了。
哦,可不只是能买下来,都能买好几套呢。
我心里头一下子就生出那么点儿窘迫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被失望给遮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瞅了周宇一眼,然后就转身回到超市收银台那儿,在那些塑料袋里挑挑拣拣的,把我的必需品留下,剩下的我就递给工作人员,问道:「您好呀,麻烦问一下,这些东西该咋退呀?」
她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按照流程把钱退给我了。
我就提着那精简了的小袋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家了。
晚上的时候,我都把饭做好了,周宇这才回来呢。
他两手啥也没拿,一屁股就坐到餐桌跟前了,还嘟囔着说:「陈溪,你可让我今儿个太没面子啦。」
「现如今这竞争多激烈呀,我要是不去讨好讨好领导的闺女,咋能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呢?」
我把碗往桌上一放,说道:「去讨好他闺女可不是啥明智的做法哟,你信不信吧,你呀,早就没戏啦。」
周宇一脸的不屑,他向来就觉得我压根儿不懂他工作上的事儿,对我为人处世的那一套也瞧不上眼。
他坐了一会儿,瞅见我没打算给他盛饭拿筷子的意思,就自个儿跑去厨房弄出来了。
吃了没两口呢,他又开始埋怨起来了:「真不想吃这西红柿炒鸡蛋呀,还有啊,这青椒肉丝你咋不多搁点儿蒜呢。」
我啥话也没说,直接抄起盘子,把那两份菜一股脑儿都倒进自己碗里了,说道:「这么挑三拣四的,那就别吃得了。」
周宇惊愕地瞅着我,问道:「陈溪,你是不是生气啦?」
我耷拉着脑袋,扒拉着堆得高高的菜,说道:「我没生气呀,你自个儿的事儿自个儿办好就行啦,我能咋管呐?」
我以后也不打算再管喽。
周宇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嘛,男人在外头的事儿,你就少打听。
你可别都给吃完喽,给我留点儿呀。」
他那筷子在我碗里三两下就划拉走了大半的菜。
瞅着剩下的那点菜,我就觉着恶心。
我原以为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疲惫和失望,到了一定程度肯定会爆发出来,我会和他狠狠地吵上一架,要么冷嘲热讽的,要么就歇斯底里的,到时候全世界都得来劝架呢。
没成想,我这会儿就只是不想再跟他说啥话了。
晚上呢,我用新买的洗面奶洗脸,那细腻的泡沫都打在脸上了,周宇瞧见了,拿起包装盒瞅了一眼,说道:「你平时不都是用清水洗脸嘛,咋突然就用这个啦?」
我没搭理他,他就自个儿在手机上搜了搜,然后咋呼起来了:「九十八块呢,这么贵呀,陈溪,你会不会过日子哟。」
「你都用过了,也没法退了吧?」
我把脸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淡淡地说道:「这玩意儿确实挺贵的呀,就这四个洗面奶的钱,都够你带着小姑娘去抓一回娃娃啦。」
周宇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大声嚷嚷着:「你懂个啥呀,我那可都是正事儿呢!」
「你一个月才挣那2300块钱的工资,咋就能买这个呢?!」
要是搁在以前呀,我肯定得羞愧得不行,一个劲儿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呢,可现如今呐,他发再大的火,再怎么贬低我,都没法激起我的啥情绪咯。
就好比那被压死的骆驼呀,它可不会只恨最后那一根稻草,它是恨每一根稻草呢。
我平平静静地躺了下来,周宇在那儿叫嚷着:「不就五百块钱嘛,你犯得着这样吗?要是我以后升迁了,那五百块钱可就多了去了。」
我闭上眼睛说道:「那跟我又有啥关系呀?」
他就算有再多再多的五百块钱,也不可能给我拿出一个五百块去让我抓娃娃呀,只会一个劲儿地指责我,说我疯了,居然把钱花在这种地方。
我可讨厌他那张脸了,也厌烦他说话的声音,更是特别痛恨自己,为啥要在这段又枯燥又没有爱和尊重的婚姻里一直坚持到现在呢。
整整一晚上呀,我都没睡踏实,等到黎明的时候,听着周宇打呼噜的声音,我心里就直犯嘀咕,自己这样在心里折腾来折腾去的到底是为了啥呀,不伺候他不就得了呗,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
天亮了之后,我就去上班了,结果接到了婆婆经常去做针灸的那个诊所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护士一个劲儿地催我,让我给婆婆的卡续费呢。
「您这会儿续费的话呀,还能赠送两次呢,您婆婆每个星期都来,可划算了。」
婆婆骨折好了之后呀,就喜欢去做针灸,周宇当时可财大气粗了,跑去针灸馆给她办了张卡,就充了一百块钱,然后就再也没管过这事儿了,这后面几次续费可都是我转账弄的呢。
我就报了周宇的电话号码过去,说道:「以后这续费的事儿呀,都去找我老公吧。」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还把那个针灸馆给拉黑了呢。
到了晚上呀,周宇可不高兴了,极不情愿地付了钱,然后转过头就给婆婆打电话说道:「妈,你去那个针灸馆呀,一个星期去一回就行了呗,去那么勤干啥呀?」
婆婆就说道:「我去按摩呀,艾灸啥的呀,是不是陈溪跟你说啥了呀?不就是让她给我续费嘛。」
周航那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你忘了吗,就在上个月可是说好的呀,我出差的时候,哥哥和你得帮我带娃呢!」
「嫂子,你可别是忘了这事儿吧!」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不过当时我可压根就没答应啊。
「你给周宇打电话问问吧,上次可是他同意的,可不是我哦。」
周航却不依不饶的:「嫂子你这是怎么啦,我哥同意了那不就等于是你同意了嘛,我不管,你赶紧快点儿回来。」
她直接就把我的电话给挂了,没过多久呢,我就收到了周宇发过来的消息:「小望和汤圆都过来了,你回去给她们开下门。」
这兄妹俩说话那命令的口吻简直如出一辙,压根就不问问我的想法和安排呀,就因为他们觉得我这人不重要呗。
我就装作没看见这事儿的样子。
等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周宇正抱着汤圆轻声地哄着呢,周航则是蹲在厨房那儿擦着地板,奶瓶倒在地上,白色的奶渍流得满地都是。
见我回来了,周航就理所当然地把抹布递给我,还满脸不满地说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呀,听我哥说你在家里犯懒呢,啥事儿都不干了。」
我就把抹布放在桌上,没去擦地上的那些奶渍,周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不擦,难不成待会儿要让我哥来擦呀,嫂子你这是咋回事儿呢?」
我就「嗯」了一声,兄妹俩就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着啥。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总算是讨论完了,周航就走进来,说道:「嫂子,我问过我哥了,你是因为那五百块钱的事儿生气呢,不过我哥他出发点是好的呀,他得到领导赏识,工资都涨了,你不也能跟着沾点儿光嘛。」
「再说了,我今天过来看见我哥的牙刷都炸毛了,我可心疼他了,你要是不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那可不行啊。」
正说着呢,周宇已经站到门外了,他带着几分歉疚的样子看着我:「陈溪,这几天都没和你说话,我这做得确实不太妥当,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们能一块儿为了这个家再努力努力呀。」
「我给你转五百块钱,咱们就和好吧。」
他说的那些话呀,弄得我一下子有点恍惚起来,忍不住就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努力过呀?」
我的手指头在柜台上那么轻轻一擦,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就留下了一道特别清晰的印子,我说道:「我要是不擦这桌子呀,你怕是永远都不会去擦咯。」
我又指了指他那散开着的被子说:「我要是不叠这被子呀,你肯定永远都不会去叠它。」
厨房里放着一口煮过面的锅呢,那上面没倒干净的汤汁和作料都糊在一块儿了,硬邦邦的,酱瓶里还有蛆在蠕动着,周航瞅了一眼就忍不住吐了,赶紧用卫生纸包着给丢掉了。
那双球鞋里塞着一双原本是白色可现在都变成黑底的袜子呢,上面还沾着草屑和泥土,我用眼那么一扫,周宇就显得有点窘迫了,赶忙拿起袜子去洗,没一会儿他就大声喊起来:「陈溪,放在这儿的一块肥皂哪儿去啦?」
我回了句:「丢掉了。」
他就急了,问道:「为啥呀?那我拿啥洗袜子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把心里头那股子怒火给压下去,说道:「因为那是我用来洗内衣内裤的肥皂呀,你老是拿去洗你那些脏袜子,所以我就给丢掉了。」
我又接着说:「你都在家里住了五年啦,连洗衣液放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周航在旁边劝着我呢,说:「嫂子呀,男的都是这个样儿的,我老公也这样。」
才不是呢,这明明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呀,可不能当成是男人的标签就这么随便给贴上咯。
我强忍着鼻子那儿一阵一阵的酸涩,说道:「刚结婚那会儿呀,你们都说我的工作是抛头露面的,不咋体面,虽说挣得是不少,可名声不好听,就逼着我把工作给辞了,还介绍我去干临时工呢。」
我又接着说:「我这工资一低下来呀,周宇说话倒是越来越硬气了,把家里当成宾馆似的,每天除了洗个澡、吃个饭、睡个觉,别的啥事儿都不干。」
我有点生气地说:「现在你倒跟我说起要共同努力了,我都不知道你努力啥了。」
周宇和周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懵了。
我这话说起来就停不住了,接着说道:「一开始都说好了的,今年过年去你家,明年过年就去我家过,可咱们都结婚五年啦,每次到了该去我家的时候,你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各种各样的理由。」
周宇挠了挠头,说:「可咱们都是一家人呀,还用得着计较这么多事儿吗?」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那为啥周航不回来过年,你们就去找他老公理论呢?」
「我可是家里的小闺女呀,爸妈肯定心疼我……」
周航拉了拉周宇,说道:「嫂子,那今年过年哥就和你回你家去过呗。」
我摇了摇头说:「我本来就是家里的独生女呀,都怪我嫁得远,嫁到了这么个家庭,还得伺候着个大少爷呢。」
周宇有点来气了,说道:「你都嫁给我了,就算不满意又能咋的,已经是咱家的人了,多照应照应我这边,那不是应该的嘛。」
周航这次把脸转到一边去了,没再吭声。
我依旧摇着头说:「你妈骨折那会,你们俩亲生的都不愿意扔下工作去照顾,我呢,白天得上班,晚上还得去陪床,中间还得挤出时间来给周宇做饭呢。」
「就那个月呀,我都瘦了十二斤呢。」
「来探病的人给的人情,全让周宇给收走了,可为啥你刮擦了别人的车,却留的是我的电话呀?」
「爸得流感的时候,你怕被传染,就让我去照顾,周宇呀,你把我当成孝顺外包的机器人啦?」
「你们兄妹和爸妈出去游玩,叫上妹夫都不叫我,这时候咋就不说啥一家人了呢。」
客厅里静悄悄的,周航抱着汤圆,周宇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他还狡辩了一句:「以前咋没叫过你呀,可你老是不去嘛。」
我望着天花板,使劲把眼泪给憋了回去,说道:「因为我得洗衣服,搞大扫除,甚至还得灌香肠呢。」
周宇说我灌的香肠好吃,让我年年都得自己做,说不出去买还能省一笔钱呢。
所以我得给公婆做,还得给周航两口子做。
还好我们没孩子呢,还能有那么一会儿喘息的工夫。
还有那脏兮兮的马桶、变了色的床单、永远等着我去换的卷纸盒,这些零碎的事儿把我所有的热情都给磨灭光了。
周宇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陈溪啊,男主外女主内,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咋就不明白呢?再说了,你老是发脾气,就因为这样我才不干那些活儿的呀!」
「以后我不会再乱发脾气啦。」
我感觉有些累了,就窝在沙发里头说道:「随你爱咋过就咋过吧。」
汤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周宇和周航赶忙去哄孩子,还假装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我可没心思看他们在那儿表演,就回到房间里坐下了,过了好久,周航这才离开了。
周宇把门一打开,刚才对着周航时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一下子就没影了。
他沉着脸说道:「陈溪,你住的可是我的房子,吃的喝的用的也都是我的,你做做家务那是理所应当的呀,你自己瞅瞅楼上楼下的,哪家不是这样的情况呢?」
「就为了那五百块钱,你都能矫情到今天这个地步。」
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我脑袋里轰的一下就响了起来:「你让你妹把孩子给留下啦?!」
周宇皱着眉头说道:「那不然还能咋的呀?」
「我们哪有那个时间来带孩子啊。」
我立刻就拨打周航的电话,让她赶紧把孩子接走,结果周宇一下子就把我的手机给打掉了。
「现在要是反悔的话,我这面子还要不要啦?」
这也太荒唐了吧,养孩子这么重要的事儿,他居然能和面子扯到一块儿去。
我把门一关,狠下心来隔绝开汤圆的哭声,说道:「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带孩子的。」
可不能再让自己的生活这么烂下去啦。
到了晚上,汤圆因为想妈妈就大哭大闹起来,周宇哄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来敲门喊道:「陈溪,你就帮帮忙呗!」
我心里其实挺心疼汤圆的,可是犹豫了好多次,最后还是没有出声,我要是今天管了这事儿,那打今儿起我可就成汤圆的第二个妈妈了,到时候他们就更能变本加厉地使唤我了。
没过多久,周宇就打了两个电话出去,随后婆婆就上门来接汤圆啦。
只听她扯着大嗓门喊起来:「你瞧瞧你那老婆,简直是发了什么疯呀,真不知道把她娶进门能有啥用哟!」
我就权当没听见这一耳朵。
公公婆婆毕竟年纪大了呀,而且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呢,带孩子也就只能帮着搭把手罢了。
周宇向来都是被当成大少爷伺候着的,所以公婆还是习惯性地来找我喽。
周五下午的时候,婆婆给我发了好几段语音过来,意思是说今儿个天气可好了,她想着出去打打麻将,让我带着汤圆去公园里头转转呢。
那冗长的语音呀,我才听了十几秒就没再听下去,直接退出来了,冷冷淡淡地打字回复道:我得上班呢。
「那你请个假不就成了嘛,你不就一临时工嘛,又不是啥重要的人物。」
我压根就没回复她,结果她又给我打电话过来了:「陈溪呀,你怎么都不回我消息呀,我们这会儿都从家里出发啦。」
我心里头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妈,您去找周宇吧,别来找我了呀,我这会儿可忙着呢。」
婆婆一下子就提高了音量,就算我把手机拿开了,她那声音也直往我脑袋里钻呢:「就你能有啥好忙的呀,你能干啥我还能不清楚嘛。」
我瞅着手边那份辞职报告上领导签的名儿,也没讲啥客气,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今儿个可是我在这儿上班的最后一天喽,自打那五百块钱的事儿发生之后呀,我可算是彻底看清了自己在婆家是个啥地位喽,所以就写下了这份辞职报告呢。
下家我都已经找好啦,是一家小公司的数据分析师岗位,和我上一份工作是一样的,可不再是干那些杂活、可有可无的角色啦。
要是我能在新公司稳稳地扎下根,等以后升职了呀,说不定就能重新在家里头有话语权喽。
一想到这儿呀,我心里头又有点恍惚起来了,把我和周宇住的那地儿称作是家,咋就让我有种挺别扭的感觉呢。
反正不管咋说吧,就算是真到了离婚那一步,我也有足够的底气啦。
等回到家以后呀,我就去了厨房,那地板因为好久都没打扫了,走在上面都感觉黏黏糊糊的,烧得黑乎乎的锅就放在灶台上,水池子里还溅了些许烟灰呢。
我心里头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周宇从房间里头走了出来,那眼睛里满满都是血丝,张嘴就说:「陈溪,是不是你在背地里搞了啥小动作呀?」
我压根就没明白他这话是啥意思,不过跟他相处久了,我心里清楚,他这肯定又是把啥事儿给办砸了,打算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呢,婆婆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她一转身,就狠狠瞪了我一眼。
「今天开大会呢,晋升名单里压根就没我。
领导还在那儿指桑骂槐的,说什么有人走歪门邪道,心思不正,还勾引女生啥的。」
周宇伸手指着我,气势汹汹地说:「是不是你跑去跟领导瞎说了些啥呀?」
婆婆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数落着我说:「陈溪啊,你自己日子过不好也就罢了,还不想着让小希小望也能过得好点儿,你可真是个蠢笨的家伙呀。」
我一下子就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意思,赶忙问道:「妈,您这意思是也觉得我过得不好呗?」
「我可没那意思啊。」
婆婆拿着汤圆的衣服就去洗了,刚把洗衣机门打开,一股难闻的臭味就猛地扑面而来,她压根就没防备,一下子就干呕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周宇,你攒着那些臭袜子干啥呢?!」
「谁让你把内裤和袜子都放在一块儿的呀?!这都放了多少天了,臭得要命啊!」
我伸手把窗户打开,那清爽的风就呼呼地吹了进来,周宇这时候有点尴尬了,小声嘟囔着说:「妈,陈溪她都不给我洗衣服,我最近又忙得很,就只能一直放着了。」
婆婆又一次对着我指指点点起来,没好气地说:「陈溪啊,他忙你就不知道帮他洗洗呀,你可真是又懒又邋遢呀。」
「娶媳妇就得娶个贤惠的呀,你现在就是个懒婆娘,真搞不懂我家周宇当初咋就看上你了呢!」
一股火气从心口一下子就冲到了脑袋上,我气愤地说:「明明是他不讲卫生,啥家务都不做,凭啥骂我是懒婆娘呀!」
之前辛苦维持着的那种和平的假象一下子就破碎了,我刚站起身来,周宇就猛地一把把我给推开了。
我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就直直地撞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果盘也跟着摔了下来,那烂得都流出脓水的苹果就咕噜咕噜地滚落了一地。
周宇压根儿没想到自己这劲儿能这么大,赶忙慌里慌张地来扶我,嘴里念叨着:「陈溪啊,我真不是成心的呀!」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自个儿站了起来,没好气地说:「起开!别碰我!」
卧房里头传来了汤圆的哭声,我赶紧把自己满心的不甘给压了下去,没想到她这会儿也在家呢。
婆婆赶忙躲进房里去了,周宇在客厅里来回转了好几圈,想把那苹果捡起来吧,又觉得脏得很,干脆就把它搁在地上不管了。
他难不成还指望我会去给他收拾这烂摊子呀?
没一会儿,婆婆就牵着汤圆出来了,我使劲儿让自己把那扭曲的表情给收起来,婆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皱了皱眉头,然后从屁股底下拿出几片橘子皮来。
咱这房子地方可小了,却满满当当地装着无尽的沉默呐。
过了好半天,婆婆才缓缓开口说道:「听听呐,我知道你又得上班又得操持家务,这压力可老大了,我们心里都明白着呢,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要是实在扛不住了,你就把工作辞了呗,在家好好歇上一阵子。」
我一下子就彻底崩溃了,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凭啥就得我辞职呀?凭啥我就得从头到脚地伺候他呀?凭啥我就得一直这么迁就你们呐?!」
「什么狗屁一家人呐,我就是个外来的,所以就得心甘情愿地伺候你们这一大家子人呗!」
我这会儿都语无伦次了,都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是啥玩意儿了。
周宇对摔了我这事儿的那点儿愧疚呀,就持续了短短三分钟,他还指着我嚷嚷道:「你可真是疯了吧你!」
「你都嫁给我了,我妈那就是你妈呀,你原来的亲生爸妈那也就是你的亲戚了,嫁出去的女儿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懂吗?」
「你赶紧给我滚出我的房子,不许在我家这儿撒野发疯!」
这些扎耳朵的话倒是让我稍微冷静了点儿,我就这么看着他说:「你的房子,你的家,哼!」
周宇赶忙把他妈护在身后,嘴硬地说:「你本来就没出一分钱呐!」
可咱结婚的时候,我也没要他的彩礼钱呀。
我冷冷地说道:「哼,你妈永远都不可能是我妈呀,哪有把仆人当成亲闺女的呀,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呢。」
我彻彻底底地抛开了这个家,心里头那个恨呐,恨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咋就没睁大眼睛好好瞅瞅呢,就这么白白地把我五年的青春给浪费掉了呀。
要是我能有一双像孙悟空那样的火眼金睛,是不是就能看穿他那伪装的面具啦?
他们压根儿就不需要什么妻子和儿媳呀,就只想要一个听话又勤快的保姆罢了。
至于是我还是换了别人来干这些事儿呀,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呢。
夸我呀,赞我呀,那都是为了哄着我去做家务,去陪床,去跑腿,还得帮着带小姑子的孩子呢,损我呀,骂我呀,也都是出于这个目的咯。
我猛地撞开周宇,就开始收拾行李啦,这些年呐,为了以后要是有了小孩,能过上那种稳定又宽裕的日子呀,我可是省了又省,把重要的东西收拾起来,也就才装了两个行李箱哦。
我这手上全是厚厚的粗茧子呀,胳膊也时不时地就疼起来,这脸呢,常年被油烟熏着烤着的,蜡黄蜡黄的,毛孔还特别粗大呢。
周宇一下子抢过我的行李箱,大声说道:「陈溪,你这是要跑啊?咱话都还没说清楚呢!」
我又一把夺回行李箱,气得我这脸都有点变形了,大声吼道:「我跟你们没啥可说的!」
我就照着自己的想法,从他那房子里滚出来了,然后跟新同事提了要一起合租的事儿。
她倒是挺爽快的,一下子就答应了呢。
我把周宇全家人的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就连听他们道歉或者看他们悔改的路都给断得干干净净的啦,毕竟对我来说呀,这可都是奢望呢。
一个星期过后的那个周一呀,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和周航的一个共同朋友钱鑫打来的。
我接起来一听,对面传来的居然是周航的声音,只听他说:「嫂子呀,我妈都跑到你单位去了,他们说你辞职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咋都不跟家里说一声儿呢?」
「嫂子,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啦?」
面对这突然冒出来的污蔑呀,我竟然都没生气呢,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就是单纯地看不上你哥罢了,哦对了,你要有空儿呀,就去你哥家里帮他打扫打扫卫生吧。」
「反正咱俩结婚之前呀,一直都是你跟你妈像老妈子似的伺候着他呢。」
在那种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呀,啥事儿都得围着男丁转,都得为男丁服务。
周航被我说到了痛处,正打算反驳呢,我可先一步挂断了电话,还赶忙给我们的共同朋友发了消息,让她以后可别再当和事佬啦。
她后来给我道了歉呢。
日子就跟流水似的,平平淡淡没啥波澜。
周五我正加班的时候呢,钱鑫给我讲了些周宇家里的事儿。
虽说还没离婚呢,可我在心里呀,已经跟他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的了。
「汤圆那孩子真菌感染啦,小脸蛋儿又红又肿的,都涂了好几天药了,可就是不见好呀。
你婆婆带她去看病的时候,连个口罩都不给她戴,结果又被传染上肺炎了,一老一小都躺在屋里呢。」
「周宇都急得不行了,到处找你都找不着,连你爸妈那儿都打电话问了。」
我这心里「咯噔」一下,哎呀,这事我居然都不知道呢。
「你婆婆肯定是为了图省事,把周宇的内裤、袜子啥的和汤圆的毛巾一块儿给洗了……」
我这一听呀,哪还有心思接着加班呀,立马就结束加班了,赶紧跟我爸妈联系。
给我妈打电话没接,我又给我爸打,我爸说他们刚到周宇家楼下呢。
我打了个车回去,老远就瞅见大门开着呢,周航的老公李简正在玄关那儿抽烟呢,瞧见我了,挺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我进了屋,就瞅见那狭小的房子里满满当当的,周宇、周航、婆婆、我爸妈都在呢。
我爸妈脸色可不好看了,客厅里乱得都没处下脚了,汤圆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还有打翻的可乐、果盘里的烟头、水果刀上的水果皮屑啥的。
房间里呢,半张床上堆了十几件周宇和汤圆的衣服,椅子上还放着一只正的一只反的袜子呢。
汤圆的擦脸巾就搁在那袜子上头呢。
就这么大略地瞅上一眼,我这心里呀,又忍不住为自个儿觉得悲哀了。
我以前那可是天天都得收拾家里呀,要是有一天没收拾,家里就脏得没法看了。
我让周宇别到处乱丢乱放东西,结果他反倒说我管得太宽了呢。
李简进来之后,把拖鞋让给我爸穿了,他自己穿着浅色的袜子,就走了那么几步,脚底就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了。
他一坐到沙发上,就「哎呦」叫了一声,脸色稍微变了变,说道:「这是啥玩意儿呀。」
把手从屁股底下拿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剃须刀呢。
我妈在屋里到处转了转,嘴里念叨着:「以前听人说你懒,我还以为是人家说听听太娇气了呢,现在亲眼一看……」
她话都没说完呢,就拿起抹布想去擦擦椅子,结果一看抹布上都长出蘑菇来了,我妈一脸嫌弃地把抹布甩开,就跑去洗手了。
婆婆有点拘束地说:「亲家母呀,这段时间周宇和听听一直在吵架呢,所以家里是有点乱,我们请你们来就是想把这问题给解决了,等小两口和好了,家里自然就干净整洁啦。」
李简拍了拍沙发,扶着我爸坐了下来,说道:「小望啊,去倒两杯茶来。」
李简虽说也不是那种特别勤快的人,可他这人特别讲礼貌,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他还惦记着待客的那些规矩呢。
可惜周航找了两只杯子,一看茶壶里全是冷水,平日里用来待客的那个茶壶,她就瞅了一眼,然后又给关上了。
我妈走过去一看,就说道:「都长霉了呀,怪不得汤圆住在这儿会生病呢。」
婆婆忙说道:「汤圆那真菌感染已经好了,也不是啥大病啦。」
一提到汤圆,妹夫就忍不住了,说道:「是啊,一回家住就好了,这说明咱们家里干净呀!」
「还有啊,这个烂摊子可不能让咱们小望去收拾,这屋里屋外的,没个两天时间根本就收拾不干净呢!」
周航嫁了个好老公呀,虽说周航也承担着家里的一些家务,但是李简不光想法子给她找了份更好的工作,而且只要在家,每周肯定会参与大扫除呢。
周宇和他比起来呀,在家务这块就跟个啥都不懂的脑瘫似的了。
我妈也护着我呢,说道:「咱们听听也不会收拾这些呀,给周宇当了这么多年的清洁工,早就干腻味了!」
周宇着急起来了,说道:「妈,陈溪可是我老婆呀,她不干这活儿谁干呐,难不成还得让您老人家干呀?」
「实在不行的话,我还能去帮帮她呢!」
这「帮」字在这儿听着可就特别好笑了,做家务那可是两口子的事儿呀,得一块儿分担才对,又不是我自个儿一个人的事儿。
我妈那更是气得不行,扯着嗓子大喊:「她马上就不是你老婆啦!你把我闺女当成啥啦!」
「早前你们逼着她换工作的时候我就不乐意了,我都忍下来了,现在她凭啥要受这份儿气呀?!」
一听到说离婚这事儿,我心里头一下子就清亮了不少,还有那么点儿小欢喜慢慢地蔓延开了。
婆婆拉着我妈,来来回回地念叨着,「还不至于到离婚那地步呢。」
周宇有点儿被吓着了,他想伸手来拉我的手,我一下子就躲开了。
「陈溪,是不是因为那五百块钱的事儿呀?在那之前你都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儿了呢?」
我妈和婆婆正在那儿拉扯着呢,我爸就留意到了「五百块」这几个字。
他就问李简:「啥五百块呀?」
李简一个劲儿地给周航使眼色求救呢,他这时候要是回答呀,那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周航吭哧吭哧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啥来。
我正打算张嘴解释解释呢,周宇却叹了一口气。
「爸,就是我为了能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就带着他闺女去抓娃娃了。
可谁知道陈溪跑过去闹了那么一通,这下可好,我这次评先进的事儿都让她给搅和黄了。」
周宇那神色呀,就好像是在控诉着我是个特别不懂事儿的人似的。
我爸沉着脸说道:「这事儿和听听能有啥关系呀?你都是个结了婚的男人了,还带着小姑娘去抓娃娃,他能不明白你心里头那点儿小九九呀?」
「不就是想着去攀高枝儿嘛,真是个蠢家伙,你领导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闺女跟一个有夫之妇有啥来往呢?」
周宇的领导以前还参加过咱的婚宴呢。
「行了,说说你现在住哪儿呢,带咱去瞅瞅吧。
以后可不许这样啦,有啥事儿都得跟咱说呀,今天你前夫那一家子说你联系不上了,可把咱给吓得够呛。」
周宇一下子跳了起来,喊道:「啥前夫呀,爸,我可没打算和陈溪离婚呢!」
我跟着爸妈,冷冷地说道:「我有这打算,我就是想和他离婚。」
婆婆赶忙过来拦住我爸妈,纠缠着说:「亲家公呀,这都不算啥大事儿,这卫生我来弄,保证不让听听累着就是了!」
我爸一把推开她的手,说道:「你能给你儿子做一辈子的卫生呀?!」
「都消停会儿吧,孔明都死了,那扶不起的阿斗除了躺着还能咋整?」
在一片混乱当中,我们就从周宇家离开了。
最后瞅了一眼,就见周宇拿着拖把,使劲儿拖着某一块儿地呢,水淋淋的痕迹一点点蔓延开来。
我可没告诉他,他拿的那拖把是拖卫生间用的,而且木地板可不适宜湿拖呀。
我都拖过那么多次地了,他压根儿就没仔细观察过,因为对他来说,这可不是男人该留意的事儿,那是女人最基本的分内之事。
我就带着爸妈去酒店开了房,住了一晚上,周航明天还得接着出差呢,李简请了假在家照顾汤圆。
自打我爸说出「前夫」这俩字儿之后,我心里就硬气起来了,我和我的爸爸妈妈那永远都是一家人呀,就算我嫁人了,我也不是被泼出去的水。
第二天呢,我妈偷偷地跑去了周宇的公司,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事儿。
更不知道我妈和周宇还产生了肢体上的冲突,哭喊着把周宇带领导女儿抓娃娃那事儿宣扬得满处都是。
我妈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这已经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报复办法了。
周宇就这么被开除了,领导的女儿在办公室里把他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谁也担不起小三这个名头呀。
婆婆寻思着要找我讨个说法哩,给我爸妈打了数不清多少次电话,可到了第六天就不打了。
我妈特意去打听了一下情况,嘿,原来是在给周宇洗袜子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晕乎乎的,四肢也没力气,还呕吐了好几回,手掌上甚至都起了老大的泡。
医生嘱咐她尽量少低头,还让她去瞧瞧是不是有脚气,医生哪知道有脚气的压根不是她呀,是她那个宝贝大儿子呢。
我还挺吃惊的呢,周宇是汗脚,不过以前可没有脚气的呀,就是袜子或者鞋子质量不咋好的时候会有臭味,我以前还专门买了个小洗衣机,单独用来洗他的袜子呢。
当时周宇还埋怨我瞎花钱呢。
婆婆消停了一阵子,再联系我们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催着我们去办离婚,我二话没说就欣然答应了。
我爸陪着我和周宇一块儿去办了离婚手续。
婆婆也在那儿呢,本来还想着要嘲讽我几句的,可一见到我爸,立马就不吭声了。
到最后了,周宇瞅着我说道:「说起来可真是好笑哟,就因为五百块钱闹出来这么大的矛盾。
要是那天我没花那笔钱,你还会生这么大气不?」
五百块钱其实也不算啥大事儿,他就是不明白呀,要是他花这五百块钱是给领导送礼物,我这只骆驼呀,还能再多扛几根稻草呢。
我就说啦:「我是实在不想再和一个又蠢又懒的人一块儿过下去了,你们一家子人的心都是冷冰冰的,永远都把我往外推呢。」
我爸把我和周宇给隔开了,催着我赶紧去上班。
不过呢,等拿到离婚证之后我就打算离开这个公司了,我得回到父母身边去。
这些年呀,我一直都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婆家这边了,对父母亏欠得太多啦,我可得吸取教训,不能再忽略他们了。
临走之前,钱鑫还和我一块儿吃了顿饭呢。
她就说啦:「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呢,周航老是和我念叨说你有多勤快、多能干呀,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呢。」
「她还说自己是绝对不会变成你这个样子的,太累啦。」
我还真有点吃惊呢,压根没想到周航居然说过这样的一些话呀。
周宇自己先在家里打扫了一遍卫生,可弄完了又觉得不满意,就喊周航过去帮忙,结果却被李简狠狠怼了一通呢。
我可想象不出来李简怼起人来会是啥模样哦。
周宇一直都以为我那股气早就消了呢,觉得我肯定还会回到他身边去,所以就没怎么把家里那乱糟糟的一团当回事儿,甚至还想着让我去打扫卫生,好给我个教训呢。
没成想我这一走就再也没回去过啦。
他到最后可是花了六百多块钱呀,请了两个保洁去打扫呢!
请了两个保洁就花了六百块钱呢,我可是连一分钱都没拿到过呀,之前还自嘲是保姆呢,这么看来,可真是高攀咯。
和钱鑫告别之后呀,我就和爸妈回到了咱们自己的城市啦,我呢,一切都清零重新开始咯,那些糟糕的人生经历虽说没法抹去,但咱得把伤痛转化成经验呀,得去找到属于自己的未来呢。
来源:快乐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