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6年10月19日清晨，上海的天空像是水泥一样沉闷，没什么颜色。鲁迅走了，55岁就径直离开，留下一屋子的尘埃、医药味和直到今天也说不清的震荡。许广平快要撑不住了，她整个人绷到极点，把自己丢进悲伤里。消息传开，街上传着脚步声，呼吸急促，大伙还在反应，还没来得

1936年10月19日清晨，上海的天空像是水泥一样沉闷，没什么颜色。鲁迅走了，55岁就径直离开，留下一屋子的尘埃、医药味和直到今天也说不清的震荡。许广平快要撑不住了，她整个人绷到极点，把自己丢进悲伤里。消息传开，街上传着脚步声，呼吸急促，大伙还在反应，还没来得及理解鲁迅怎么就不在了？一堆看似无用的细节突然鲜活起来。

很快宋庆龄和冯雪峰抱着几根香烟、几乎红肿的眼睛赶到。他们和许广平低声商量着成立治丧委员会，名单一抽就好几位大人物。蔡元培、马相伯、宋庆龄、毛泽东，像是各拿着一块拼图填上去的。名单刚定下来，外头的情况马上变了。报纸上名字增删，毛泽东那一栏差点消失，像是有人觉得这个名字太重。可这层敏感和顾虑，怎么解释都行，谁又能指望在那样的年代里，名单和现实能完全对上？最后十三个人，名单堆得满满的。可是名单多了，真有谁在乎名单背后是怎样的力量角逐？

吊唁的人太多，门口已经堵住。临时划了十六位抬棺人选，都是朋友里的核心人物，肩膀压着棺木，却像是被历史拎来压在所有人心口。鲁迅的遗体悄悄送去火化，人群里有人默默擦眼泪，有人张望，还有人什么都没只是站着。气氛奇怪，既像是告别，更像一阵被时局和失落搅拌的安静，谁也没能说服自己鲁迅真的离开了。

这一切，却只是公开舞台的一角。鲁迅的生命在最后几个月摇摆，有时笔还捏在手里，有时连半页纸都捱不过去。睡觉的时候，他梦见有人埋伏在两侧，伺机袭击，他只“没关系，我还有匕首。”许广平会在旁边叹气，她不知道该怎么拦住鲁迅，甚至不确定自己希望他继续硬撑到底还是早点放下。她也害怕鲁迅的笔，那个随时可能带来危险的东西。病痛不断侵蚀，医生、药物、按摩，拉拉扯扯，没有谁能说能把一个人的痛拔掉。

病房里的细节简直琐碎极了。助手、看护、内山完造忙着给他注射药物，偶尔翻翻报纸，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谁还记得几条。呼吸变轻了，夜里许广平一次又一次俯身床边，只希望能等到一句清楚的回应。什么都没了。等天亮，屋里的气味变冷，许广平还在，鲁迅已经彻底安静。

鲁迅死了，太多人不肯信。许广平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日记里写着“黑暗把他卷走了。”这个形容并不好却是当时的实情。死神确实没有忘记鲁迅。不止许广平，上海几乎每个角落都能听到关于他最后时刻的流言，有的说他走得静悄悄，有的说还挣扎了下。

这样的人消失了，总要留下点什么。鲁迅去世的第二天，日本友人奥田杏花急匆匆赶来。他是做面模的专家，打算为鲁迅留下石膏遗容。许广平一开始也有点迟疑，后来又觉得，哪怕留块石膏也能让她少点思念。石膏翻模的过程其实不光彩。奥田杏花紧张得手指冒汗，毛发被粘下来，他也没想到。于是把这些留着，一根根小心粘到面模上，算是个纪念。没人能准确描述那一瞬的尴尬，奥田杏花自责，许广平不忍心计较，大家都默认这是种意外。

有人觉得石膏面模实用价值很一般，现实远没那么简单。面模被送给许广平保管，她几年之后还偶尔拍拍尘灰，仔细擦一擦。其实那是鲁迅给她留下的最后画像。后来建纪念馆时，她把石膏捐了出来。现在你要是去上海鲁迅纪念馆，转到某个展厅，能看到这尊级别不低的文物，上头二十多根胡须眉毛都还在，据说跟鲁迅生前完完全全一样。

其实生前谁都在忙，谁也不会记得要留下什么。是走了以后，大家才扎堆把一切翻个底朝天。至于治丧委员会那些名字，今天看未必都一样重要，现实哪怕再伟大，都抵不过时间的抹平。名单、名单，有没有意义？有也有点、没也说得过去。并不是每个人都认同鲁迅的选择，也许有人反感这种把一切都公开的做法，但更多人愿意记住他的倔强、敏锐和苦闷。

人死后留下的就只有东西了吗？石膏面模当然是实物，可鲁迅的文章还在那里，谁提起他，都会他是民族的脊梁。可到底是脊梁，还是瘦削的身影？好像谁都说得出，也好像谁都说不清。有人觉得鲁迅就是刀，用文字割开旧社会的恶臭。可也不能把他想得那么纯粹。毕竟他自己就说过，敌人多了，但又能怎样。没刀还有匕首，没匕首，那就用身子拼。你去看他那些年写的东西，不是不害怕，只是不肯退。

内山完造也许没有救下鲁迅，却至少递给许广平一点点希望。治丧、抬棺、火化、记忆，上海一切都翻了遍。石膏上不小心沾了毛发，这件细节其实没有多大的分量，但现在居然成了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真让人没法不怀疑历史是不是也会偶尔被这种琐碎绑架？

有人说鲁迅就是结果论的牺牲品，香港、台湾甚至国外学界都有人反复争论他的意义。其实本来没必要把话讲那么重。可偏偏有太多现实让人不得不多想两句。治丧委员会里那么多名字，风头最劲的毛泽东名字还差点从报纸上消失。是不是觉得搞文人后事还要避忌政治，你说滑稽不滑稽？

也许有些人觉得鲁迅留给中国的不是多少文章，而是跟命运纠缠的那个劲。你看今天，石膏面模、二十二根毛发，每次展示都能被解读成各种象征。可要问他生前到底想要什么，谁又知道？悲壮、传奇、倔强、无奈，全揉到一起，反而谁也掰不开了。

这就是伟人，名声早早就摆上台面，可真正的细节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许广平其实没那么强。她一直在撑，不想让鲁迅倒下。到后来，不得不面对他的离去。人死后留下的遗物，就是这种由不得你选择的东西。你说有多大的现实意义？可现在所有人都为那尊石膏感动，这也是奇怪。是不是太依赖一点小细节就能抓住一个人的全部？

这也许是历史的底色。并不是所有重要人物都能留下真实可感的东西。石膏面模、名单、短短的新闻报导、许广平的哭声，这些杂乱碎片拢成一团，就是鲁迅在今天的样子。

，他到底还在不在？你要说在，展览厅里还能看到他的面庞。你说不在，这座城市又变得和他毫无关系。

可你要非说他死了，那个留给今天的“精神财富”又算什么呢？

历史偶尔就是这样，该留下的和没必要留下的，最后都留了下来。上海纪念馆里有石膏，展柜外面有一堆脚步和议论。这一切搅合在文学史、社会情绪和日常烦恼里，真不好说谁在意得更多些。

有的人觉得这就是鲁迅最后的回响，也有人只当成普通的一天。谁说得准呢？

来源：哎哟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