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在工地干了25年,一直寄钱回家不敢休息,回家发现儿子开了厂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0 15:26 1

摘要:夏天的尾巴,工棚里闷热得像蒸笼。老刘放下手里的碗,掏出揉得发皱的手帕,抹了把脸上的汗。他的手上全是硬茧,像风干的老树皮,褶皱里嵌着洗不净的水泥灰。

镇上人提起老刘,都会伸出大拇指。

“吃苦耐劳,这个词就是为老刘这样的人造的。”村支书老张评价道。

夏天的尾巴,工棚里闷热得像蒸笼。老刘放下手里的碗,掏出揉得发皱的手帕,抹了把脸上的汗。他的手上全是硬茧,像风干的老树皮,褶皱里嵌着洗不净的水泥灰。

“老刘,吃完了没?收工!”工头小马扯着嗓子喊。

“来了来了。”老刘把碗里的最后一点汤水倒进嘴里,连菜渣都不浪费。

五点半的太阳还烤得人睁不开眼。工地上,大伙儿收拾了工具,三三两两往宿舍走。有人掏出手机,打开短视频。有人嚼着槟榔,红色的汁水吐在路边的草丛里。

老刘站在工棚的阴影里,望着远处刚建到十七层的高楼。他们干了三个月,从地基到现在,好像一眨眼的工夫。

“喂,老刘,今晚有啤酒。”小周朝他招手。

“你们喝吧,我明天还得加班。”老刘挥挥手。

“又加班?你这个月都没休过。”

“多赚点嘛。”老刘笑了笑,笑出来的褶子像一把犁在脸上犁出的沟。

小周撇撇嘴,知道劝不动,便跟着别人走了。

工棚里只剩下老刘和两个和他一样的中年工人。他们都埋头看手机,不说话。老刘也摸出手机,里面是前年儿子刘小北给他买的,说是智能机,但他只会接电话和发微信。

他点开微信,儿子一个月前发来的语音还在,他听了十几遍。

“爸,你啥时候回来啊?家里我都弄好了,你别总在外面干了,回来吧。”

儿子声音里有股少有的急切。往常都是老刘问他学习怎么样,生活费够不够,何时见到媳妇。儿子的回答永远是”挺好的”三个字,像是不耐烦似的。

老刘这几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工头说这个月工程紧,如果他再待半个月,能多赚三千块。

“三千块啊,”老刘自言自语,“够小北那孩子买一套像样的西装了。”

听说城里找工作,没套好西装不行。虽然儿子大学毕业已经三年了,但老刘还是时常记挂这事。

夜深了,老刘躺在上铺,听着下铺的小李打呼噜。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照亮了工棚顶上贴着的旧挂历,是2018年的,有人用圆珠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也不知道是标记啥日子。

老刘睡不着,这是常事。腰疼,膝盖疼,左肩膀也疼。工地上干久了,哪有不疼的地方?

他拿起手机,点开家乡镇上的群。群里很少有人说话,只有卖菜的老王每天发几张新鲜蔬菜的照片,配上”今日特价”的大红字。有时候,小学老师会发一些”家长注意”的通知。老刘看着这些消息,感觉自己还和家乡连着。

夜深了,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老刘布满皱纹的脸上。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开了和儿子的对话框:

“小北,爸爸决定了,下周日回来。”

他写好了,却没发出去。发个微信,后天回家,这有什么好提前通知的?再说了,儿子肯定早睡了,别吵他。

老刘删掉了消息,关上手机,闭上眼睛。耳边是工地上大型机械远远的轰鸣,像某种野兽的呼吸声。

转眼到了周六。

“老板,结一下工资。”

“这么急?不是说月底再结吗?”工头小马抬头看他。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小马把烟头摁灭在水泥块上,起身回办公室拿钱。老刘跟在后面,路过几个年轻工人,他们蹲在地上玩手机,脸被屏幕照得惨白。

“六千八,你点点。”小马把钱递给他。

老刘没点,直接塞进内兜,又拍了拍,确保安全。

“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可能…不回来了。”老刘犹豫了一下。

小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理解的笑容:“也是,你干这么多年,该歇歇了。”

老刘笑了笑,没答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小北一个劲地让他回去,说是有事商量,但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是啥事。老刘想,可能是找了对象,想结婚了吧?

收拾行李的时候,老刘发现自己这些年的家当少得可怜。一个旧行李箱,两身换洗衣服,一双穿了三年的皮鞋(儿子大学毕业时买的),几瓶药,一本存折。

存折上的数字让老刘有些自豪。二十五万。二十五年,一万一年,还算不错。这钱原本是给儿子娶媳妇准备的。虽然刘小北从小没了妈,但有这笔钱,应该能找个不错的姑娘。

“哎,老刘要走啦?”小李从外面进来,看见他收拾东西。

“嗯,明早的车。”

“那晚上我请你喝酒!”

老刘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和这些兄弟喝酒了,便点了点头。

饭桌上,几个老工友都来了。他们喝着散装白酒,吃着十块钱一盘的卤菜。老刘的脸喝得通红,平时不多话的他,今晚却有些兴奋。

“我儿子,大学毕业三年了。”老刘举着酒杯,眯着眼睛说,“当年我供他上学,真是…把骨头都给啃碎了。”

“值啊,大学生,多光荣!”小李拍着他的肩膀。

“是啊是啊。”老刘点头,“不过这小子,从小倔,跟他妈一个脾气。”

桌上的人都安静了一瞬。大家都知道老刘的老婆早年因病去世,留下他一个人带儿子。

“这次回去,估计是他要结婚了。”老刘继续说,语气中有掩不住的骄傲,“我这些年,存了二十五万。够他风风光光娶个媳妇了。”

“那可真不少!”有人惊叹。

“是啊,”老刘摸了摸胸前的口袋,那里装着存折,“我给他打过电话,说是给他准备了娶媳妇的钱。你们猜他怎么说?他说,‘爸,我不要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养老吧’,哈哈哈!”

老刘大笑起来,眼角有点湿润:“这孩子,从小就知道心疼我。”

没人笑,大家只是默默地喝酒。

第二天一早,老刘拖着行李箱,在汽车站买了票。

九个小时的车程,老刘几乎没合眼。二十五年了,在外面打工二十五年,他住过的城市比有些人旅游去过的还多。但说起家,永远只有那个小镇。

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老刘的心跳加快了。

“前方到站,源泉镇,源泉镇到了!”

老刘背起背包,拉着行李箱下了车。站台上空荡荡的,没人接他。他也没告诉儿子具体几点到。

镇子变化不小。原本的土路都铺上了柏油,路边新开了不少店铺。老刘看到一家叫”味来鲜”的小饭馆,门口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和当年的刘小北有几分相似。

“师傅,打车不?”一个骑摩托的年轻人停在他面前。

“源泉村怎么走?”老刘问。

“上来吧,十块钱。”

老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二十五年前他离开时,从村里到镇上,走路也就一个多小时。现在骑摩托都要收钱了。

摩托车沿着公路疾驰,转入一条新修的水泥路。两边的田野依然是老刘记忆中的样子,金黄的稻田,绿油油的菜地。只是路边多了几座新房子,红砖白墙,两三层高,比老刘记忆中的土房气派多了。

“就是前面了。”摩托车手指着前方说。

老刘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发愣。

源泉村变了模样。村口新立了个牌坊,上书”源泉村”三个大字。路边的垃圾桶是新的,上面写着”分类投放”。一条小溪从村边流过,溪水清澈,不像老刘记忆中那样浑浊。

他拖着行李箱,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几个老人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晒太阳,看到老刘,都愣了一下。

“这不是老刘吗?回来了?”

老刘认出了说话的人,是曾经的邻居王大爷,此刻头发全白了,腰也驼了。

“是啊,王大爷,我回来了。”老刘笑着点头。

“你儿子没去接你?”

“我没跟他说具体时间。”老刘解释道,“他最近在忙啥呢?”

王大爷一愣,随即笑了:“你这当爹的,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干啥?”

老刘也笑,但心里有些没底。小北到底在忙什么?

顺着记忆中的路,老刘来到了自家门口。但眼前的景象让他站住了脚步。

原本的泥砖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崭新的三层小楼,白墙蓝瓦,小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和花草。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看起来就很贵。

“走错了?”老刘自言自语,掏出手机想给儿子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就在他犹豫时,院子的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孩走出来,看到老刘,愣了一下:“您是…刘叔叔?”

“我是老刘,请问…这是刘小北家吗?”老刘有些忐忑地问。

女孩脸上露出笑容:“是啊!小北哥今天说他爸要回来,原来是您!快请进,小北哥在厂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老刘一头雾水地被女孩领进了院子。院子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宽敞,一侧有个小花园,种着各种蔬菜和花卉。另一侧是个车库,除了刚才看到的轿车,还有一辆面包车。

“您先坐,我给您倒水。”女孩把老刘引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小北哥,你爸到家了!…嗯,刚到…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女孩对老刘说:“小北哥说他半小时就回来,让您先休息。对了,我叫小雨,是小北哥的员工。”

“员工?”老刘更迷惑了,“小北在哪儿上班?”

小雨笑了:“不是上班,是他自己开的厂啊。我在他厂里做会计。”

老刘张大了嘴。儿子开厂了?什么时候的事?

见老刘一脸震惊,小雨继续解释:“刘叔叔,您不知道吗?小北哥大学毕业后,在城里一家机械厂做技术员,学了两年,去年回来自己开了个厂,做农机零件的。这不,生意越来越好,连乡里都来考察过呢!”

老刘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儿子在城里找了份普通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从没想过,他已经是个厂长了。

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张照片。老刘起身,仔细看了看。一张是儿子穿着西装,和几个陌生人握手的场景;还有一张是儿子站在一排机器旁边,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小雨给他倒了杯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水果:“刘叔叔,您先吃点水果。小北哥说,您回来后,他要请全村人吃饭呢!”

“请全村人吃饭?”老刘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

“庆祝您退休回家啊!”小雨笑着说,“小北哥一直说,他爸爸为了他,在外面打工二十多年,现在该回来享福了。”

老刘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环顾这个宽敞明亮的客厅,全是崭新的家具,地板擦得锃亮。厨房里的冰箱、微波炉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他叫不出名字的电器。

收拾了一下情绪,老刘问:“小北他…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吗?”

小雨摇摇头:“还没呢,不过有女朋友了,是隔壁镇上的姑娘,在县医院当护士。他们处了有半年了吧,挺好的一姑娘。”

老刘点点头,心里涌上一股自豪感。

正聊着,门外传来车声。小雨笑着说:“小北哥回来了!”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身材结实,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黑,但五官和老刘年轻时很像。

“爸!”男子大步走来,一把抱住了老刘。

老刘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手足无措,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小北…你…”

刘小北松开手,仔细打量着父亲:“爸,你瘦了。”

老刘摇摇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小雨,去把我准备的那个拿来。”刘小北对小雨说道。

小雨点点头,去了隔壁房间,很快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刘小北接过盒子,郑重其事地递给老刘:“爸,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老刘接过盒子,手有些抖。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金色的手表,样式简单大方。

“这…”

“这是我第一桶金买的。”刘小北笑着说,“当年我在厂里实习,研发了一个小零件的改进方案,厂里奖了我一笔钱。我就想着,一定要给你买个好表。”

老刘看着手表,又看看儿子,眼眶湿润了:“小北,你…什么时候开的厂?”

“去年年初吧。”刘小北拉着父亲坐下,“我在城里那个厂学了不少东西,发现咱们这边正好缺农机零件的生产商。我就和几个同学合伙,回来开了个小厂。起步挺难的,但现在好多了,有十几个员工,每月能赚个两三万。”

“两三万?”老刘惊讶地说,“那不是…比我打工强多了?”

刘小北笑了:“是啊,所以我一直让你回来。爸,你在外面辛苦了那么多年,该歇歇了。”

老刘低头看着手里的红盒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本旧存折:“小北,爸这些年,存了点钱…二十五万…原本想给你娶媳妇用的…”

刘小北接过存折,看了一眼,眼睛红了:“爸,你…”

一旁的小雨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只留下父子两人。

“爸,你知道我为什么取名’源泉机械’吗?”刘小北突然问。

老刘摇摇头。

“因为这一切的源泉都是你啊。”刘小北声音哽咽,“是你辛苦二十多年,让我上了大学,有了今天。”

老刘低着头,不说话。

“上学那会儿,我就想,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刘小北继续说,“我看到别的同学都有爸妈陪,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知道,你比那些父母加起来还要爱我。”

老刘抬起头,眼睛湿润:“小北…我…”

“爸,从今天起,你啥也不用干,在家好好享清福。”刘小北笑着说,“我给你在楼上收拾了房间,阳台正对着咱家的田。你要是闲不住,可以种点菜什么的。”

老刘点点头,感觉喉咙发紧。

傍晚,如小雨所说,刘小北真的在村里的大礼堂摆了酒席,请了全村人。村长来了,老邻居王大爷来了,甚至连老刘二十五年前的老同学也来了。

酒席上,刘小北站起来,举起酒杯:“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爸的退休庆祝会。我爸为了我,在外面辛苦了二十五年,今天终于回家了。我想对我爸说:爸,您辛苦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举起酒杯:“刘叔,您辛苦了!”

老刘站在人群中,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孤单一人。他环顾四周,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都在冲他笑。他的儿子,也站在那里,眼睛亮亮的,充满骄傲地看着他。

夜深了,父子俩回到家。刘小北领着老刘上了二楼:“爸,这是你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床是新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老刘年轻时和妻子的照片。

“这张照片…你哪来的?”老刘拿起相框,惊讶地问。

“村里王婶给的。她一直保存着你和妈的婚礼照片。”刘小北笑着说,“爸,明天我带你去厂里看看,好吗?”

老刘点点头,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当晚,老刘躺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不是因为不习惯,而是因为心里的感动久久不能平静。

他翻身起来,走到阳台上。月光下,村庄静谧安详。远处,能看到一排排厂房的轮廓,那应该就是儿子的工厂了。

老刘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泥土和庄稼的清香,这是他魂牵梦绕了二十五年的味道。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老刘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这些年的辛苦,想起了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想起了省吃俭用寄回家的每一分钱。现在,这些都有了回报。他的儿子,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

老刘回到床边,摸出那本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二十五万,他这辈子的积蓄。现在看来,这笔钱对儿子而言,或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但对老刘来说,这是他对儿子爱的见证。

“来日方长呢。”老刘自言自语,把存折放回行李箱,躺回床上。

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香甜。没有工地的噪音,没有腰酸背痛的折磨,只有家的温暖和儿子成长带来的满足感。

二十五年的奔波,终于有了最好的回报。老刘想,这大概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吧。

第二天一早,刘小北带着父亲参观了他的工厂。那是一排崭新的厂房,里面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着。刘小北一边走一边介绍,眼睛里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爸,这个厂,我给它取名’源泉机械’。因为一切的源泉,都是您。”

老刘站在厂房门口,看着儿子和工人们交谈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这二十五年,值了。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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