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去世留下三亩荒山,我种下800棵果树,今年院子里停满了小车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0 15:17 1

摘要:医生说是心脏骤停,来得突然,走得安详。葬礼上,镇上的老街坊挤满了院子,都说杨翠珍一辈子积德行善,肯定去了好地方。我摆了二十桌酒,喝到傍晚人走茶凉,才记起早上她还叮嘱我别忘了拔萝卜。

老伴去世已经八年了。那天早上她还念叨着地里的黄豆该收了,午饭后就靠在椅子上再没醒过来。

医生说是心脏骤停,来得突然,走得安详。葬礼上,镇上的老街坊挤满了院子,都说杨翠珍一辈子积德行善,肯定去了好地方。我摆了二十桌酒,喝到傍晚人走茶凉,才记起早上她还叮嘱我别忘了拔萝卜。

屋子突然空了下来,椅子上她的那块旧坐垫凹陷处还留着余温。我的脚步声在屋里格外刺耳,像是走在别人家里。电视机开着,却听不进去播的是什么。

老伴一直惦记着水库上面那三亩山地。那是我们结婚时她父亲给的陪嫁。年轻时种过玉米和高粱,后来年纪大了就荒着。每年清明,她都要爬上去看看,说等我们老了,可以在那儿种点果树,清净自在。

那几天,我总在家里坐不住,老觉得该有人从厨房喊我吃饭。钱明富——镇上卖化肥的,上门来说能帮我把地卖了,还能给我介绍镇上的养老院。乡亲们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一个老头子,总不能一直孤零零地。

我摆摆手。那三亩地是翠珍惦记了一辈子的心愿。

儿子从城里赶回来,一直劝我跟他去城里住。他在市里有个小公寓,说给我收拾出一间房。女儿在电话里也说,爸,你一个人在农村多不方便,城里什么都有。

我没答应。城里的高楼大厦,一眼望不到头,连片云彩都看不全。我在那儿住过几天,总觉得喘不上气来。

清明那天,我一个人爬上山坡去看那三亩地。荒了多年,长满了杂草和灌木,远远望去一片凌乱的绿。天气很好,山下的水库泛着粼粼波光,春风吹过山坡,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我站在那儿,好像听见老伴在说:“老杨,咱们种果树吧。”

回家路上碰见村支书老刘,他问:“杨老汉,想通了没?那地放着也是放着,卖了钱养老多好。”

我摇摇头:“我想种果树。”

老刘愣了一下,可能觉得我老糊涂了,劝道:“你都六十八了,种果树等结果,怕是等不及。”

“那我也要种。”我心意已定。

回家后,我从柜子里翻出老伴缝的钱袋子,数了数,一共两万三千块。这是我们这些年的积蓄,都是老伴一点点攒下来的。她说过,这钱是留着种果树的。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三轮车去了县城的农业技术站。门口的保安看我穿得朴素,本不想让我进,但听说我要买果树苗,就叫了个年轻小伙子出来。

那小伙子叫李文,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听我说要种果树,眼睛一亮:“杨爷爷,现在的果树不比从前,品种多,技术也成熟。您想种什么果树?”

我一下子愣住了。老伴生前没说过要种什么,我也没想那么多。

李文看我犹豫,又问:“您那块地什么情况?”

我告诉他,是山坡地,向阳,土壤有点瘦,但三面环水。

李文想了想说:“杨爷爷,您这地方适合种樱桃。应季早,好管理,经济效益也高。不过樱桃树最好春天栽,现在不是季节,明年再说吧。”

我摇摇头:“不等了,今年就种。”

李文看我执着,笑了笑:“那咱们种桃树吧,桃子应季晚点,但也是好品种。我给您推荐几个适合您那边气候的品种。”

就这样,我听了李文的建议,买了一百株桃树幼苗。这小伙子细心,还教我怎么种,怎么管理,甚至还说要亲自来指导。

回村的路上,镇上人看见我车上拉着树苗,都投来怪异的目光。老钱站在化肥店门口冲我喊:“老杨,你这是干啥?”

“种桃树。”

老钱嗤笑道:“你一把年纪了,等桃树结果,怕是…”他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白。

也许他说得对。树苗长成大树至少需要三年,而我已经六十八岁了。可能等不到满山桃花盛开的那一天。但想到老伴,我就有股劲。这是我们的约定,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开始种树那天,李文真的来了,还带来两个小伙子帮忙。我们在荒地上开挖树坑,一个接一个。李文教我怎么施基肥,怎么定植,怎么浇水。那些天,太阳很毒,我的脸和胳膊都晒黑了一圈,手上起了血泡,可我乐在其中。

傍晚收工,李文说:“杨爷爷,明天我还来。”

“别来了,你们忙,我自己慢慢种。”

“不行,这桃树品种金贵,得好好照料。再说,我也想跟您学学。”

“跟我学什么?”

“学做人。”李文笑着说,“您这么大年纪还能为了梦想坚持,比我们年轻人强多了。”

后来,李文每周都来看看,给我带来果树种植的书籍和资料。我虽然只上过几年学,但认字还行,晚上就着煤油灯一个字一个字地啃那些专业术语。

夏天到了,树苗开始发芽。每天早上,我五点就起床,挑着水桶上山给树苗浇水。山路不好走,水桶一担就是三十多斤,一趟下来腰都直不起来。村里人不理解,说我傻,说我在浪费余生。

儿子女儿也打来电话,说:“爸,您别折腾了,注意身体要紧。”

我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解释。他们不懂,这不仅仅是种树,是我和老伴的约定,是我在和她的对话。每栽下一棵树,仿佛就看到她在微笑。

秋天的一场暴雨冲走了十几棵树苗,我心疼得几夜睡不着。李文知道后,又给我送来了新苗,还帮我修建了排水沟。

“杨爷爷,种树和养孩子一样,要经得起风雨的考验。”

这话说得在理。我默默记在心里。

第一年,有七十多棵树苗没活下来,被山上的野兔啃了,或者被大风刮倒。我不灰心,又添了两百棵。李文说我有股倔劲儿,我说这不是倔,是坚持。老伴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人这辈子,认准的事,就得一直走下去。”

第二年春天,活下来的树苗开始抽条,长出新枝。我每天上山两趟,除草、施肥、修枝。清明那天,我把老伴的照片带上山,在一棵长势最好的树下摆好,告诉她树长得多好。

李文来得越来越勤,带来了更多的书和资料。镇上的人渐渐不再笑话我,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那种看待固执老人的目光。

第三年,第一批桃树开始结果。那年春天,山坡上开满了粉红的桃花,远远望去像飘在山间的云霞。我请老刘上山看,他也惊讶不已:“真没想到啊,老杨,你还真把它弄成了。”

我笑而不语。心里却在对老伴说:看,我做到了。

李文把我的故事告诉了他的同事和朋友。有一天,他带来一个城里的记者,说想采访我。我不愿意,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但架不住李文的劝说。

那个记者拍了很多照片,还做了录像。几天后,县报上刊登了我的故事,标题是《六旬老人为亡妻种桃林,三年挥汗如雨》。

再后来,一家电视台也来了,说要拍一个专题片。我还是不习惯,但李文说:“杨爷爷,您的故事能鼓励很多人。”

节目播出后,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周末,突然有几辆城里的小轿车开到了村口,问怎么去”杨老爷子的桃园”。

我正在给树浇水,远远看见几个城里人走上山来。他们说看了电视节目,特意来看看。起初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见他们真诚,就带着他们在桃园转了转。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问我:“杨爷爷,能不能摘几个桃子买?”

我摆摆手:“不卖,你们喜欢就摘点尝尝。”

他们不好意思,硬塞给我两百块钱。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后来,李文建议我可以适当收些费用,毕竟树需要养护,也有成本。我想了想,同意了,但定的价格很低,主要是不想让人白拿。

没想到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来了。他们不仅买桃子,还在果园里拍照、野餐。有个小男孩捡了一片桃叶,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里,说要带回去做标本。

到了桃子成熟的季节,山坡下的空地上居然停满了小汽车,远远望去十几辆,闪闪发亮。村里人都惊讶了,老刘半开玩笑地说:“老杨,你这是要发财了。”

我笑笑:“不为发财,就想圆老伴的梦。”

但确实,卖桃子的钱不少。那年收入有两万多,比我和老伴一年的积蓄还多。我把钱存起来,又添了五百棵新树,扩大了果园。这次不只种桃树,还有李子、杏子、樱桃,让果园四季都有不同的果子。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如果老伴在,该有多高兴。邻居家的收音机传来一首老歌,是我们年轻时常听的《绿叶对根的情意》。

我眼睛有点湿润,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幸福。我似乎听到老伴在耳边说:“老杨,你看,咱们的果园多美啊。”

第四年,来的人更多了。李文帮我在网上做了宣传,说这是”爱情桃园”。城里人喜欢这种故事,周末假日,山下的空地停满了小车,甚至需要村里的年轻人来指挥停车。

村里人的态度也变了。原来笑话我的人,现在都羡慕我。老钱主动找来,说要帮我卖果树专用肥料,我没拒绝,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街坊。

山坡上的杂草我没有全铲除,而是留下一些野花。每到花期,山坡上五颜六色,漂亮极了。老伴生前最爱这些不起眼的野花,说它们最有生命力。

果园里,我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放了几张桌椅,让游客可以歇脚。棚子的墙上,挂着老伴的照片。有时候,我会坐在棚子里,看着游客们在果树下嬉戏,觉得这片土地真的活了。

那年冬天,李文带来一个好消息。县里准备发展乡村旅游,想把我的果园作为一个点。李文说:“杨爷爷,县里可以帮您修路,还会投资建一些设施。”

我有些犹豫:“不会破坏环境吧?”

“不会,就是让更多人来,体验乡村生活。”

我想了想,同意了。其实不为别的,就想让更多人来看看这片果园,看看我和老伴的心血。

如今,果园已经有八百多棵树了,春天满山花香,秋天硕果累累。县里修了柏油路直通山脚,还帮我建了一个小木屋,里面摆放着老伴用过的织布机和她穿过的衣服。来的游客都会在那里驻足,听我讲我和老伴的故事。

村里人现在很少叫我”老杨”了,都叫我”杨园长”。连村支书老刘也开玩笑说:“杨园长,你这是让咱们村出了名啊。”

儿子女儿也改变了看法。他们经常回来帮忙,看到那么多人来果园,脸上满是自豪。女儿甚至在网上开了个小店,专门卖果园的水果。

今年春节,全家人都回来了,包括在外地工作的孙子孙女。我们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饭桌上,儿子举杯说:“爸,您当初坚持种果树,我们都不理解,现在看来,您是对的。”

我笑了笑,心想:不是我对,是我信守了和老伴的约定。

夜深人静,我坐在院子里,望着山上果园的轮廓。今夜星光灿烂,如同八年前我决定种下第一棵树的那个夜晚。

我知道,老伴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这一切,看着山坡上的果树,看着我们曾经的约定如何变成现实。哪怕明天就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无悔,因为我已经把最美的风景留在了这里。

这段日子,我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窗外停着多少小车。有时候,一眼望不到头。我会笑着对墙上老伴的照片说:“翠珍,你看,今天又有好多人来看我们的果园了。”

山坡上的风吹过满树的桃花,好像在回应:“我一直都看着呢。”

那些冷眼旁观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如今山坡上果香四溢,游人如织。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简单的约定:等我们老了,在山上种点果树,清净自在。

老伴,我做到了。

明年春天,我打算在果园最高处修一个亭子,就叫”翠珍亭”。从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水库和远处的村庄。到时候,我要坐在亭子里,看山下的小车一辆接一辆开来,听游人的欢笑声传遍山谷。

那一定很美。

来源:猛猛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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