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新兵连,分连队时同乡跟我换了一下位置,哪知命运因此改变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0 11:18 2

摘要:"老李,你说咱俩谁能分到好点儿的部队?"张明远躺在我上铺,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铁架床。

《一次交换》

"老李,你说咱俩谁能分到好点儿的部队?"张明远躺在我上铺,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铁架床。

那是1978年的冬天,东北军区新兵连的夜晚冷得刺骨,窗外北风呼啸,吹得窗户"咯吱咯吱"直响。

"管它呢,都是当兵,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翻了个身,把军被裹得更紧些,脚趾在被窝里搓了搓,还是冰凉的。

其实心里挺紧张的,就跟高考分配一样,明天就要定终身了。

据说有人要去西北戈壁滩当边防,那地方听老班长说,一年到头见不着几个人,风沙大得能把人脸磨出血来。

我和明远从小一块长大,小学就坐同一条板凳,一起摸鱼逃课,一起挨老师的戒尺,一起给村里姑娘递情书,后来又一起参军入伍。

头一回可能要分开,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吃了半碗面,肚子还空着似的。

夜深了,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连队静悄悄的。

"李国强,睡了吗?"铺上的明远突然压低声音喊我。

"没呢,咋了?"我揉揉眼睛,听出他话音有点不对。

"我...我爹来信了,他病了。"明远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压着什么心事。

"严重不?要不要请假回去看看?"我一下子清醒了,明远他爹对我们俩可好了,小时候经常给我们做那种掏空红薯往里灌糖的糖炒红薯。

"军令如山,哪有刚当兵就请假的道理。"明远翻了个身,床板吱呀响了一声,"我是想说...我听说明天有个机械化部队的名额,在城郊,离家近..."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换到那个部队?"

"嗯,要是能换到近点儿的部队,可能能经常请假回家看看老爹。"明远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听着有点不自然。

我没多想就答应了:"成,那咱俩明天换,反正我也没啥亲人要照顾。"

从小我爹娘就不在了,是爷爷把我拉扯大,去年爷爷也走了,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去哪都一样。

"哥们,谢了。"明远声音哽咽了一下。

"至于吗,咱俩谁跟谁啊。"我笑着说,"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窗外开始下雪了,我躺在床上,听着雪花拍打窗户的声音,心里想着家乡的雪,又大又白,可不像军营这边,雪还没落地就变成了灰色。

谁知道这一换,竟改变了我们俩的一生,这一换,就是二十多年。

第二天分配,我顶着明远的名字去了西北边防连队,而他顶着我的名字去了附近的机械化部队。

班长念到我名字时,明远站了起来,看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我当时没读懂的东西。

像是歉意,又像是决绝。

当时我只当他是舍不得,冲他咧嘴一笑:"等休假了一块回家喝酒。"

他点点头,眼圈有点红,大概是想他爹了。

三天后,我坐上了去西北的火车,那是我头一回坐火车。

透过车窗看到家乡越来越远,心里头说不出是啥滋味,像是吃了个又酸又甜的山楂,嘴里泛着怪味儿。

火车走了整整三天三夜,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从青山绿水变成了黄沙漫天。

最后下车的时候,我穿着单薄的秋装,被西北的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新兵是吧,跟我走。"来接我的是个晒得黝黑的上士,长得虎背熊腰,手上全是茧子。

他开着辆破旧的军卡,载着我和另外几个新兵,颠簸在戈壁公路上。

那路崎岖得很,车子一颠一颠的,像是随时会散架。

我抓着车帮,看到窗外全是黄沙和荒漠,偶尔有几棵瘦骨嶙峋的胡杨树,像是在沙海中挣扎的溺水者。

到了西北,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远。

部队驻扎在戈壁滩边缘的一片小绿洲上,周围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远处能看到起伏的山影,像是巨兽的脊背。

初到哨所那天,连长老马把我叫到跟前,他是个四十出头的汉子,脸上的皱纹像是那些被风沙侵蚀的岩石。

"小李,看清楚了,往东三百里是沙漠,往西两百里是荒原,最近的城镇要走三天。"老马指着远处那片荒芜,"每年只有两次大补给,电报机是我们唯一的通讯工具。这里最难熬的不是环境,是寂寞。"

我一下子懵了,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部队条件艰苦得很,宿舍是用土坯砌的,冬天冷得要命,夏天热得喘不过气。

水是宝贝,每人每天只有一盆水洗漱,洗完脸的水还得用来拖地。

晚上睡觉,沙子总是不知道从哪儿钻进被窝里,硌得人难受。

头几个月,我总是半夜惊醒,梦见家乡的小河和树林,梦见和明远在河边钓鱼,梦见爷爷做的红烧肉...

每次醒来,眼前只有黑漆漆的天花板和室友均匀的呼吸声。

每次巡逻回来,脸上都是一层细细的沙粒,嘴里嚼着沙子的滋味,又苦又涩。

最开始总憋着一肚子话想跟明远说,可这鬼地方连封信都要等上几个月才能送出去。

有天夜里实在憋不住了,我偷偷爬起来,在月光下写了一封长信给明远,抱怨这里的苦,怀念家乡的好,但写完又撕了。

当兵哪有撒娇的道理,再苦也是我自己选的。

慢慢地习惯了。

总共七个人的哨所,守着一片看似毫无价值的土地。

一年里能见到的外人,就是半年一次给我们送补给的车队,和偶尔路过的牧民。

每天日子过得像是被风沙打磨过的石头,平淡无奇,却也坚硬耐磨。

早上升国旗,白天巡逻或训练,晚上值哨看星星,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三年。

当兵第三年,赶上一场突发沙尘暴。

那天我巡逻完正往回走,突然天色变了,像是有人在天上泼了一盆黄泥。

风越来越大,呼啸着从四面八方袭来,沙子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灾难来得突然,天空瞬间变成了土黄色,风声像野兽嚎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捂着脸,弯着腰,想赶紧回哨所,却在这时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有人吗...救救我的孩子..."

声音若有若无,几乎被风声盖过。

顺着声音摸去,借着风沙中微弱的能见度,我看到了一家三口牧民被困在一个沙坑里。

老汉抱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旁边是个瘦弱的妇女,他们的骆驼受惊跑散了,人被困在这里。

小孩脸色发白,嘴唇都紫了,看样子是给风沙呛得不轻。

"别怕,跟着我!"我脱下外衣盖在小孩头上,扶着老汉,带着他们往哨所走。

风沙中什么也看不见,能见度不超过两米,我只能凭着军人的直觉和平日的巡逻经验往回走。

走到一半,我的膝盖突然一阵剧痛,像是有把刀子在里面搅动。

这是老毛病了,去年冬天巡逻时不小心摔进了一个冰窟窿里,落下了风湿,一到阴天下雨或天气变化就疼得厉害。

但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三条人命要紧。

我咬紧牙关,一拐一拐地带着牧民一家往前走。

终于看到了哨所的灯光,像是黑夜里的一颗星星,给了我力量。

硬撑着把一家人带回哨所,我自己却瘫在了门口,膝盖肿得像个馒头。

战友们赶紧把我抬进屋,牧民一家也被安顿好了。

那个老汉一直握着我的手,眼睛湿润:"好后生,好后生啊,要不是你,我们爷三今天就要交代在这戈壁滩上了。"

我笑笑,疼得说不出话来。

连长给我膝盖上了药,让我好好休息,我却卧床三天才能勉强下地。

躺在床上那几天,我总想着明远。

他前不久来信说他在机械化部队当上了技术骨干,还在比武中拿了奖,快提干了。

又过了大半年,听连队里回来的老兵说,明远已经是技术军士长了,在全团的技术比武中拿了第一。

我躺在病榻上苦笑,命运就是这么怪,同样是当兵,他在温暖的营房里修坦克,我在戈壁滩上顶风沙,一个当技术骨干,一个当上了"沙尘英雄"。

不是埋怨,只是有时候会想,要是当初没换位置,会不会不一样?

但转念一想,这些年我在边防站了多少岗,走了多少路,救了多少人,守了多少疆土,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收获?

转眼五年过去,我已经是哨所的老兵了,新兵们都叫我"李班长"。

村里来信说明远立了功,还上了报纸,全村人都为他骄傲。

他爹的病也好了,逢人就吹儿子多有出息。

我替他高兴,也替自己高兴,虽然我没上报纸,但我守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无名英雄的战场。

寂寞的日子里,我学会了用战士才懂的方式思念家乡。

晚上值哨的时候,我总是数星星,找北斗七星,想着沿着北斗勺柄的延长线,就能看到家乡的方向。

每年春节,大家轮流给家里打电话,短短的三分钟通话,就是我们一整年的期盼。

电话里,爷爷留给我的老宅已经破败不堪,村干部说准备拆了建新房,问我有没有意见。

我能有啥意见,那房子就跟我一样,孤零零的,没人要了。

"拆吧,等我退伍了回去盖新的。"我对着话筒喊,生怕线路不好听不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好,我们给你留着地。"

挂了电话,我鼻子一酸,想起爷爷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强子,好好活着,别辜负了这一身皮囊。"

我想我没辜负,至少我守的这片土地,值得我用青春去守护。

八六年我休假回乡,走进村子的时候恍如隔世。

八年不见,村里变化不小,新盖了不少砖房,还通了电,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红灯笼,喜气洋洋的。

在村口碰见了明远的母亲,老人家头发白了不少,但精神还好。

她见了我就哭,一把拉住我的手:"小强啊,你可回来了,这些年在边防苦不苦啊?"

"不苦,挺好的。"我笑着说,心里却想着明远为啥没回来,"明远呢?也休假了吗?"

老人家擦擦眼泪:"他请假回来过年,刚走两天。这孩子...心里有愧,一直不敢联系你。"

"愧啥?"我奇怪地问。

"那天换位置是他故意的,根本不是因为他爹病了,他爹好着呢。"老人家叹了口气,"他打听到边防有多苦,怕你受不了才跟你换的。这孩子心眼实,就是不会说。"

我站在那儿,一下子像是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当年他撒了谎,原来我这些年的艰苦,是他本该承受的。

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感动,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回部队的路上,在中转站等车,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军人。

这时候进来一队人,领头的是个军官,带着十几个士兵,看样子是来增援的。

车站灯光昏暗,我没看清楚,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王,你去问问啥时候能发车。"

这声音让我一下子站了起来,猛地转身看去。

领头的军官回过头,我们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站在我面前的竟是明远。

八年没见,他黑了,壮了,军装笔挺,肩膀宽厚,完全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乡下小伙子了。

他胸前挂着奖章,肩上的技术三级军士长肩章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老李..."他喊我,声音哽咽,眼眶湿了。

我一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小子,当年跟我撒谎!什么你爹病了,你就是怕我去受苦是不是?"

周围的战士们紧张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明远挥挥手示意他们别管,自己却没躲,反而挺直了腰板,眨眨眼睛,露出当年那种憨笑:"谁让咱们是发小呢,你从小体弱,我怕你吃不了那苦。再说你家里就你一个人,我多少还有爹妈..."

我眼眶一热,松开手,使劲擂了他胸口一拳:"我李国强看起来就那么不顶用?你以为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是...只是..."明远语塞,摸了摸后脑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只是个屁!"我打断他,情绪一下子上来了,"这些年,我在边防风里来雨里去,你倒好,在营区里当了个技术骨干,混得不错啊,都快提干了吧?"

一旁的战士惊讶地看着我们俩,不明白一个老兵怎么敢这么跟军士长说话。

明远没生气,反而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走,找个地方喝两杯,我跟你说说这些年的事。"

小酒馆里,我们俩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通红。

明远跟我说,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我,立功受奖都没觉得安心。

"我申请调去边防,连队没批..."他眼圈红红的,"说我是技术骨干,全团就我一个能修那种新型坦克,不能轻易调动。我就想着好好干,争取早点评上军官,那样就有资格自己选岗位了。"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那就对了!国家培养你成了技术能手,你就该在那发光发热。我在边防守着,你在机械化部队钻研,咱们各守一方,不挺好?"

明远沉默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我这些年写的日记,你带回去看看吧,别嫌我矫情。"

分别前,我们在站台上重重地抱了一下,谁都没说话,但都湿了眼眶。

回到哨所,我翻开那个小本子,密密麻麻全是他对我的愧疚和思念。

有一段写道:"今天又梦见老李在边防。风沙那么大,他站岗的身影那么单薄。我恨不得立刻奔过去替他。可醒来,我还是在温暖的营房里。这些年,我拼命学技术,就想着有一天能调过去帮他。我欠他一次交换,一辈子都还不清。"

读到这儿,我鼻子一酸,合上本子,走到窗前。

窗外是漫天的星辰和无边的戈壁,月光如水,洒在黄沙上,显得格外宁静。

我眼前浮现出家乡那条小河,我和明远小时候在那儿摸鱼、逃课的日子,叼着狗尾巴草躺在河堤上数星星的夜晚。

突然明白了,这么多年,我们谁都没亏欠谁,只是各自选择了不同的路,守护着同一片土地。

他用技术,我用脚步,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这片土地。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三年。

八九年,我因风湿病加重转业回乡。

这是我当兵的第十一个年头,送走了不知多少茫茫戈壁的日出日落,送走了多少来来往往的战友,也送走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明远特意请假来接我,还带了他爹包的饺子,说是怕我想家乡的味道。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多了一枚三等功勋章,肩上的中尉军衔闪闪发亮。

"提干了?"我指着他的肩章。

"嗯,去年的事。"他笑得憨厚,"多亏了你,要不是当年那次交换,我可没这出息。"

火车缓缓开动,带我们离开了那片黄沙。

透过车窗,我看到远处的戈壁,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美得让人心疼。

十一年了,我的青春都给了那片土地,却一点不觉得后悔。

"回去干啥?"明远给我倒了杯热水,问我今后的打算。

"办个农场。"我笑道,"就叫'戈壁绿洲',专门安置咱们这些从边防回来的老兵。让他们也能安个家,有口饭吃。"

他眼睛一亮,拍拍我肩膀:"好主意!我退役后就来找你,到时候咱哥俩一起干。"

农场办起来后,规模虽小,但日子过得踏实。

我娶了村里的姑娘,生了个儿子,给他取名"边疆",希望他长大后也能像他爹一样,心里装着那片遥远的土地。

每年入伍季,我都去县里的新兵连讲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交换故事。

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听得入神,眼里闪着向往的光。

有次讲完,一个年轻小伙子拦住我:"李叔,我是当年那个在沙尘暴中被你救的牧民的儿子。我爹常提起你,说你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我明天就要入伍了,申请去了您曾经的哨所。"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眼神坚定,腰板挺直。

"那地方那么苦,你为啥偏要去那儿?"我问他,心里有些担忧,毕竟那苦我尝过。

小伙子挺直腰板,眼神坚定:"因为有人告诉我,祖国的每一寸土地,都值得用一生去守护。这句话是我爹教我的,他说这是您说的。"

我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我湿润的眼睛。

远处,天空和戈壁连成一片,就像当年我站岗时看到的景象。

那一刻突然明白,生命中的每一次选择,哪怕是偶然的交换,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2001年,明远退役了,真的来找我了。

他说:"老李,咱哥俩一起干点啥吧,我这技术不能荒了。"

我们俩合伙办了个农机修理厂,专门为周围的农场修理农机具。

生意不大,但也能养家糊口。

闲暇时,我们俩常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当年的事。

他儿子和我儿子一起长大,两家就跟一家似的。

他爹身体一直硬朗,九十多岁了还能下地干活,逢人就夸他儿子和"儿子的兄弟"有出息。

"老李,你说咱俩谁能分到好点儿的部队?"有次喝多了,明远突然问我,重复着二十多年前那个夜晚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都挺好。"

如今我想回答他:每一寸国土都值得守护,每一个岗位都同样闪光。

那次偶然的交换,像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却让我们各自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位置。

戈壁滩上的那些年,教会了我什么是坚守,什么是责任;而他在机械化部队的日子,让他成为了国家需要的人才。

我们都没有辜负那次交换,也没有辜负各自的选择。

"老李,你说咱俩谁能分到好点儿的部队?"耳边仿佛又响起明远当年的问题。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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