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雕刻祖传老柜子 意外发现夹层有地契 失散50年的兄妹终于相认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0 07:16 2

摘要:老柜子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黄褐色的木头上有油腻的光泽,像是被无数只手摸过。王木匠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会想那些手,想它们可能都摸过些什么。可能是刚出炉的馒头,可能是山上的泥土,可能是小孩子的头发。五代人过去了,这些手早就成了土。

老柜子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黄褐色的木头上有油腻的光泽,像是被无数只手摸过。王木匠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会想那些手,想它们可能都摸过些什么。可能是刚出炉的馒头,可能是山上的泥土,可能是小孩子的头发。五代人过去了,这些手早就成了土。

他自己的手粗糙得像树皮。妻子说他的手摸在脸上像砂纸。他每次听了都笑,说自己是”木头人,砂纸手”。

他们家就住在县城西边的巷子里。以前是泥路,后来铺了水泥,再后来又换成了石板,石板缝里长出细碎的青草。屋顶漏雨的地方已经补了三次,补丁上面又有了新的补丁。

那天早晨下了雨,屋檐滴水的声音像断断续续的钟表。敲门声突然响起时,王木匠正在给一个板凳上漆。

“这么早找我做什么活?”他抹了抹手上的漆,把门闩拉开。

门外站着一位六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深蓝色的棉袄,头发有些花白,扎成一个小髻。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袋子上印着县里超市的logo,但已经褪色了。

“我想找王师傅修个老柜子。”她说。

王木匠没应声,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玉坠子上。玉坠子有些旧,但被擦得很亮,像是每天都会被摸一摸。

“我家也姓王,”他突然说,“这柜子怎么了?”

“柜脚松了,抽屉也卡住了。”她顿了顿,“是祖传的。”

王木匠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他的工作间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墙上挂着各种工具,墙角堆着木料。空气里有木屑和漆的味道,混合着点酒精。墙上贴着2017年的日历,日历下面放着一个早已空了的白酒瓶,瓶子里插着几支干枯的野花。

“柜子在我家,不远,骑电动车十分钟就到。”女人说。

王木匠点点头,从墙上拿下工具袋,“走吧。”他喊了一声,“老婆,我出去一趟。”

屋里传来咳嗽声,然后是一句模糊的回应。

电动车的坐垫上贴着一块印花布,下面的海绵已经露出来了。电池外壳上有个裂缝,用胶带粘着。雨停了,但空气还是湿漉漉的。

“家里有人吗?”王木匠问。

“没了,就我一个人。以前有个儿子,后来出去打工,很少回来。前年走的时候说去广州,再也没消息了。”

王木匠没说话,他的手里握着电动车把手,留意到上面贴着一张褪色的”平安符”贴纸。拐弯时,他们差点撞上一辆送煤气的三轮车。车子发出”滴滴”的刺耳喇叭声。

“你家是一直在这县城住?”骑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

“不是,我原来是隔壁峙县人。后来嫁到这儿的。”

“峙县?那可是远了,”王木匠说,“我小时候也去过一次。记得那里有条小河,水特别清。”

“现在浑了,都是工厂排的水。”

说话间已经到了。是一排上世纪九十年代建的老居民楼,外墙上的瓷砖有些掉落了,露出灰色的水泥。楼下是个废弃的小卖部,卷帘门上贴着几张发黄的彩票广告,玻璃窗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三楼。没有电梯。楼梯间的灯只亮了一盏,其他的不是坏了就是被拧掉了灯泡。墙壁上满是小广告,印着大大小小的电话号码,有补牙的,有通下水道的,还有开锁的。

“当心点,这儿有个坑。”女人指着楼梯上一个缺了角的地方。

她家的门是老式的木门,门框上还贴着去年的春联,已经有些泛黄。门锁转了三圈才开。

屋里的味道让王木匠想起小时候外婆家,有点霉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药草味。客厅很小,摆着一张木沙发,上面铺着一块绿色的垫子,边角处已经磨白了。茶几上放着一本医院的处方册和几盒药,旁边是一个老式的暖水瓶,瓶塞上系着一根红绳,绳子已经褪色了。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有一对老夫妻和三个孩子,他们站在一棵老槐树下,背景是一片麦田。

“柜子在那边。”女人指向里屋。

那是一个很旧的柜子,木头是那种老榆木,深红色,比王木匠想象的要大一些。柜门上雕着花纹,但已经很模糊了,看不清原来是什么图案。柜脚有点松动,一个抽屉也打不开了。

“这活不难,”王木匠说,一边打量着柜子,“我得仔细看看这花纹。”

他拿出工具,开始修柜脚。女人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给他递工具。

“这柜子有年头了。”王木匠说。

“嗯,我娘家带过来的嫁妆。”

王木匠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她一眼,“嫁妆?”

“是啊,当年我爹非要给我的。说是祖传的,一定要带着。”

王木匠蹲下身,去看柜脚底下的图案。那里刻着一朵花,花瓣已经磨损得不成形状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纹路,眉头皱了起来。

“这花……”他喃喃自语。

“怎么了?”

“没什么。”王木匠摇摇头,继续干活。

修柜脚花了半个小时。接下来是卡住的抽屉。抽屉卡得很紧,他用了一把小刀去撬。

“别太用力,”女人担心地说,“里面有些老照片和文件。”

“放心,不会弄坏的。”

就在这时,他的小刀好像碰到了什么机关,抽屉突然松动了一下,但还是打不开。

“奇怪。”他皱眉。

王木匠把脸凑近抽屉,仔细观察。他发现抽屉底部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这抽屉有夹层。”他说。

女人惊讶地凑过来,“真的?”

王木匠点点头,继续摆弄着。他在抽屉的一侧找到了一个小孔,几乎被漆覆盖得看不见了。他用针一样细的工具戳了进去,轻轻一按,咔嗒一声,抽屉里面的夹层弹开了。

“这是……”

里面放着一些发黄的纸张,最上面的是一张地契,上面的日期是1953年。下面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已经泛黄,但能看出是一家五口——父母和三个孩子。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和顺全家福,王家兴、李玉兰及三个孩子,1960年春”。

女人的手在颤抖,“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些东西。”

王木匠的视线停留在照片上,久久不能移开。那上面的男孩看起来很眼熟,像是镜子里的某个人。

“这是你爹妈吗?”他问,声音有些嘶哑。

女人点点头,“是啊,我爹和我娘。这几个孩子,左边是我大哥,右边是我,中间这个……”她停顿了一下,“中间的是我二哥,失散了。”

“失散?”

“那年闹灾荒,我二哥被送去了亲戚家,后来就联系不上了。我爹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

王木匠的手在发抖。他从衣兜里掏出钱包,里面夹着一张同样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也是这一家人,只是少了右边的小女孩。

“你二哥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几乎哽咽。

“王木生,”女人说,“因为出生那天家里的老槐树开花了,我爹说是好兆头,所以起名’木生’。”

工具袋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王木匠站起来,脸色苍白。

“我叫王木生。”他说。

屋子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连窗外汽车的喇叭声也听不见了。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刻。

“不可能……”女人后退了一步,手捂着嘴。

“我三岁那年被送到县城的叔叔家,后来叔叔一家去了北方,再后来他们出了车祸,就剩我一个人了。”王木匠慢慢地说,“我只记得家里有条小河,还有一棵开花的老槐树。”

女人的眼泪流下来,“峙县的确有条河,我们家后院的确有棵老槐树。”

“你叫什么名字?”王木匠问。

“王小兰。”

王木匠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小女孩追着他跑,喊着:“二哥,等等我!”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好奇地歪着头看着里面。阳光穿过老旧的窗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邻居家传来收音机的声音,是一首老歌,唱着思念和团圆。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菜。

“妈,我回来了。外面卖的茄子特别新鲜,我买了一些。”

他看到站在那里的两个人,愣住了,“这位是?”

“你舅舅。”女人哽咽着说。

男人一脸茫然,手中的塑料袋滑落在地上,茄子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坐在那张旧沙发上,翻看着从夹层里找到的照片和文件。地契上写着峙县龙湾村一处宅基地和三亩水田的所有权属于王家兴。还有一封信,是王家兴写给儿子王木生的,信中提到如果他看到这封信,就回龙湾村老家看看,家人一直在等他。信的日期是1980年。

“爹走的那年,他让我一定要保管好这个柜子,说里面有家里的宝贝。”王小兰说,眼睛红红的,“我以为他说的是柜子本身,没想到是里面的东西。”

“龙湾村还在吗?”王木匠问。

“还在,但变了样子。前年修水库,村子搬到了山上。原来的地方都淹了。”

“老槐树呢?”

“也淹了。但我记得的,就在我们家门前。春天开花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王木匠摸着那张地契,“这么说,我还有块地?”

王小兰笑了,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地早就归国家了,不过可以补偿。去年刚发了一笔钱,我存着没动,本来是想着给儿子攒彩礼的。”

她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王木匠,“现在好了,钱应该分你一半。”

“不用,不用,”王木匠连忙摆手,“我这辈子过得也不差。”

“那地方我记得,”王小兰的儿子突然说,“小时候姥爷常带我去那里玩,说二舅可能会回来。那里有一棵特别大的槐树,我们在树下埋过东西。”

“埋的什么?”王木匠问。

“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一些小玩意儿。姥爷说二舅小时候喜欢收集这些。”

王木匠的眼睛亮了,“小铁盒是绿色的吗?上面有个老鹰图案?”

“是啊!”男人惊讶地说,“您还记得?”

“那是我的宝贝盒子,里面有一个弹珠、一枚铜钱、一个小陀螺……”

“还有半截铅笔!”小兰接上他的话。

他们相视而笑,眼中是五十年的时光。

柜子修好了,夹层也重新安装好了。王木匠婉拒了小兰要他留下吃饭的邀请,说妻子在家等着,但约好了周末一起回龙湾村看看。

回家的路上,王木匠骑着电动车,龙华镇的店铺和路人从他身边掠过。他脸上有泪痕,但嘴角是上扬的。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峙县的小河,院子里的槐树,母亲的笑脸,父亲粗糙的手掌。

他忽然想起柜子上那朵模糊的花。那是槐花,父亲亲手雕刻的。他记得小时候经常看父亲雕刻,木屑落了一地,像雪一样。他那时总坐在一旁,拿着一块小木头,学着父亲的样子刻。

“你手巧,长大了做个木匠挺好。”父亲曾这么说过。

回到家,妻子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他,皱起眉头:“去哪儿了这么久?电话也不接。”

王木匠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盛开的槐花,“我找到家了。”

妻子一头雾水,“什么家?你喝酒了?”

他摇摇头,牵起妻子的手,“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关于一个小木匠,一个老柜子,还有失散了五十年的兄妹……”

窗外,晚霞像火一样燃烧着,将整个小院子染成金色。远处传来收音机的声音,还是那首关于团圆的老歌。墙角的蟋蟀开始了它的晚间独奏。

那夜,王木匠睡得特别香。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院子,槐树开满了花,父亲在雕刻,母亲在做饭,小妹妹在树下玩耍。他坐在台阶上,手里握着那个绿色的小铁盒,里面装满了童年的宝藏。

梦里,父亲抬起头,对他说:“木生,无论你走多远,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而他点点头,说:“爹,我回来了。”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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