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秦国灭齐，公元前221年，六国已成昨日黄花，这一年秦始皇推开了天下一统的大门，如前夜骤变霹雳，将华夏卷进一场谁都无法预知结局的漩涡。秦帝国在权杖下嗡嗡作响，像一架巨兽拉扯出来的战车，一路狂奔，车骨铮铮，即将入海。这一路激扬，秦始皇死死抓着缰绳，哪有片刻懈怠？他

秦国灭齐，公元前221年，六国已成昨日黄花，这一年秦始皇推开了天下一统的大门，如前夜骤变霹雳，将华夏卷进一场谁都无法预知结局的漩涡。秦帝国在权杖下嗡嗡作响，像一架巨兽拉扯出来的战车，一路狂奔，车骨铮铮，即将入海。这一路激扬，秦始皇死死抓着缰绳，哪有片刻懈怠？他明白，放松手，就是万劫不复。

一匹累到极限的马靠惯性能跑多远？想想都疼。秦始皇快耗尽最后一丝耐力才咽下气。可是，没人想过，马真倒下那一刻会多快？没人接得住，没人能管，好歹子孙，还算接了盘。可惜，坐上帝国龙椅的不是按理说更成熟、更有人望的扶苏，而是胡亥。掌舵的人变了，风向变了。赵高一靠近，整个朝堂就阴森起来，棋盘翻桌的节奏。

胡亥的世界没有“民”，只有享乐，赵高眼里只剩权柄。压榨成了日常，农人这回连口热粥也难维系。秦要的太多，乡野空无，田里长出的不是庄稼是愤怒。反抗像杂草，怎么割都割不尽。第一根火柴，是陈胜和吴广点燃的。他们不是生来造反的料，就是被逼得没路走了。起义队伍里多半也没人相信能赢。可大潮来时，最先涉水的不并非都有信仰，可能只是肚子饿。

陈胜原本是什么？低下的农户，边缘生活，命不过一捧泥土。要是朝廷再腐化一点，他们连泥土都没得吃。陈胜，有些不同。他骨子里那团火，还不肯被侮辱磨灭。听人讲，别的农人就安心过眼下日子，陈胜却总觉得这太窝囊，窝火甚至透不过气。

“苟富贵，无相忘！”他随口丢下一句。身边人听了，乐不可支。阶下之人能谈什么富贵？大家都笑陈胜会做梦。可他脸上是怒火，没再搭口，只丢下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场面，扑哧一下又冷下来。听没懂的多，冷笑的也多，他其实也早习惯了没人相信自己。这句狠话，他记了一辈子。

多年后，秦始皇一死，胡亥上场。朝堂混乱如搅浑的池塘。秦国大征兵，陈胜吴广也在其中，被编进赴渔阳行列。这拨人，没人觉得会回来，说到底不是天灾就是人祸。大雨下起来了，慢着脚步。秦法不管是天气还是人情，凡误期者一律斩首。大家面面相觑，谁都笑不出来。陈胜看了看眼前，眼神转向吴广，两人脑子一热，索性不如拼一次，横竖是死，抡起农具也胜过干等死亡啊！

他们想活命，更想逆转点什么。吴广人并不多话，但关键时也能奔得出去。说实话，吴广还真没什么一统江山的野心，只是在黄泉路口总归要抓住一根稻草。两人一拍即合。“要命，还是等死？”答案已经很明显，再犹豫半秒就真没路。

起义不比儿戏。陈胜先盘算怎么聚集人心，他懂得大部分人没有信仰，但怕鬼信神。他借机装神弄鬼——鱼肚里藏字条、夜里模仿狐狸叫。故弄玄虚，“大楚兴，陈胜王”传得有板有眼。这招真灵，五湖四海愿意跟他拼命的人多了起来。也怪当时信息闭塞，真假难辨，大家反正一条命都快没了，赌上最后的希望，也还不算太亏吧？

吴广像风一样，陈胜像根。他们分工明确——吴广先在外折腾，陈胜则在幕后搅局。这劣势组合居然闯出几百号兄弟。小火星变成火把，一路烧到了张楚政权的门户。眼见权力已经进入视线，陈胜不得不变了。那句“苟富贵，无相忘”，在脑里成了拴马桩子的话，实际他自己也只是笑笑。

陈胜敲定队伍分兵。吴广去荥阳、张耳北走赵地、邓宗南攻九江、周市进魏地。看上去四路并进，其实暗流涌动。吴广正面硬撞荥阳秦军，打得头破血流。这不是巧合，对吴广的安排太“巧妙”了。陈胜心底藏着点别的，不光是公事公办那么简单。队伍里人心浮动，毕竟谁都明白吴广的地位不是田臧可比。可偏偏，吴广最后死在田臧手里。田臧杀了副帅，结果非但没得惩治，还反而获得高位，这能瞒得住么？陈胜的算盘响得够响。

但也有人讲，陈胜并非真那么阴狠。他可能只是信错了人，被大局裹挟。他早年还是个讲义气的人，可权力一上头就全变。也有说田臧出于自保，这种话能信不能信谁说得清？

对反抗者来每一场动乱，都是把老百姓推向刀尖。当年陈胜出走，是“死中求生”；今日称王，手里刀开始砍自己的旧友，似乎又回到原点。其实他并不真的要害死吴广，或者他根本控制不了剧本。起事易，守业难——这是后话。本来嘛，陈胜没本事守，身边人心思各异，起义的新政权也只是瞬间光芒毕露而已。

早期的庄稼人敢揭竿而起，都不傻。但陈胜一站在高位，和胡亥、赵高倒也没差多少，轮换的只是谁当压榨者。最底层一直原地踏步。这些反复发生的剧本，一个英雄上场，不过七八回合就变脸。扶不上墙的仍然是泥，多讲两句，就伤感。

有时想，如果扶苏当了秦二世，大概剧本就不是这样南辕北辙，但历史没有假设。扶苏死得冤不冤？谁也说不好，毕竟扶苏再仁厚，帝国早就风中残烛了。很多人愿意相信陈胜能给大家带来新希望，可他有能力做到？这事儿人心各异。

也别全怪陈胜，旧社会等级板结，城墙外的人终究回不去城里，封建政权再多新政，也是暴力工具罢了。秦末的农人，只是换了种活法。老百姓还是苦，而且更苦。粮食收不上来，谁不想造反？

至于吴广，他或许才是那个注定要牺牲的角色。没有他，陈胜成不了大气候；有了他，陈胜又不得不把他变成绊脚石。不奇怪，夺权这种事，从不讲情义。前后说来也矛盾，有时候陈胜又像真的惦记着那些旧时工友。谁知道呢？同桌吃饭的，一觉醒来就成陌路人。

历史记成书，里面的细节少得可怜。谁真说得清那晚大雨后，二人心中到底怎么想？陈胜晚年听说还偶尔念叨“燕雀鸿鹄”之类的事，可惜身边再无知己，多数时间只有帐中冷风作响。那些当年嘲笑他的，也许到死依旧没弄明白他要干什么。

现在再看秦帝国的兴亡、陈胜起义的风雨，几乎没谁能逃得出那个时代的大潮涌动。每个身陷其中的人，都只能选一条不怎么光明的路往前走。局外人看得明白，局中人脚下很乱，就像那年渔阳道上的泥泞，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历史喜欢反复上演一样的戏码。几个带着血色的名字，或许只是翻滚尘埃里一粒小小的沙子，马蹄声停了也不会为什么太长久地停下。

换做今天那些波澜壮阔的起义，不过是无数人一场活命的赌博。有的赢了，有的输掉姓名。结局嘛，早烂在风里了。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