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地铁人:铁饭碗13.8%离职,安检员晒5237月薪为啥累垮?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24 07:21 1

摘要:凌晨四点的地铁车辆段,王磊蹲在检修坑旁,用扳手拧紧最后一颗螺丝。荧光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映着他工装后背的汗碱——那是连续第七个夜班留下的盐渍。当他直起腰时,腰椎发出“咔嗒”声响,像极了老家那台用了二十年的座钟。

凌晨四点的地铁车辆段,王磊蹲在检修坑旁,用扳手拧紧最后一颗螺丝。荧光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映着他工装后背的汗碱——那是连续第七个夜班留下的盐渍。当他直起腰时,腰椎发出“咔嗒”声响,像极了老家那台用了二十年的座钟。

“磊哥,又熬到天亮?”新来的实习生小赵递过一瓶冰镇矿泉水。王磊拧开瓶盖的瞬间,看见瓶身上自己的倒影:三十八岁的脸刻着深纹,右眼睑不自主地跳着,这是三个月前那次眩晕后落下的毛病。那天他在站台巡检时突然眼前发黑,扶住立柱才没栽进轨道,医院CT片上那句“腰椎间盘突出伴椎管狭窄”,像地铁线路图上的红色警告标识。

更衣室的铁皮柜里,王磊翻出揉皱的离职申请。上个月班组流失了四个安检员,班长把他叫到办公室时,墙上的离职率看板正从13.8%跳到14.2%。“再顶顶吧,”班长拍着他的肩膀,“你可是咱们这儿的老资格。”老资格意味着每天多干两小时顶岗,意味着本该轮休的周末被排班表填满。他想起上周儿子在电话里说:“爸爸,同学都问我是不是没有爸爸。”

五点半的首班车出库前,王磊躲进卫生间用冷水拍脸。镜子里浮现出三年前的自己——那时他刚从部队转业,穿着笔挺的制服在站厅巡逻,觉得这身藏蓝色工装比军装还威风。直到第一个月工资条下来:扣除五险一金后五千二百三十七元,还不够付房贷。隔壁闸机口的小张上个月辞职送外卖了,走的时候说:“磊哥,我跑单赚的比这儿多三倍,还不用看人脸色。”

早高峰的人潮像潮水般涌进站厅,王磊站在安检仪旁重复着机械动作。“请喝一口水”——这句话他每天要说一千二百遍,声带早已沙哑。突然有个背包客闯过安检,他追出去两步就被人流挡住,后腰的疼痛让他弯下腰,听见广播里传来值班站长的训斥:“3号口安检员,注意岗位纪律!”他想起上个月被乘客投诉的经历: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嫌安检慢,指着他的鼻子骂“狗眼看人低”,最后投诉单上的“服务态度恶劣”让他被扣了五百块。

午休时他躲进员工通道吃盒饭,手机弹出大学同学群的消息。当年睡他上铺的兄弟刚升了互联网公司总监,配图是新提的宝马车。而他上个月给儿子买双三百块的运动鞋,都要犹豫三天。班组群里突然弹出通知:公司要试点全自动驾驶,司机岗将缩减40%。王磊捏着筷子的手一抖,想起自己床头柜里那本翻烂的《Python从入门到精通》——四十岁的人学编程,就像让地铁列车在人行道上跑。

黄昏时分,王磊在站台遇见来送晚饭的妻子。她隔着栏杆递过保温桶,鬓角新添的白发在夕阳下闪着光。“今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你不能再久站了。”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咱别干了行吗?”他看着妻子眼角的皱纹,想起结婚时答应过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远处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他突然想起刚参加工作时,觉得地铁隧道里的风都是带着希望的,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列车驶过带起的穿堂风。

晚上十点,王磊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车厂。路过安检口时,看见小赵正蹲在地上抹眼泪。“磊哥,我爸住院了,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小赵的声音哽咽,“可我这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王磊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抬头望向城市的灯火,那些亮着的窗户里,有没有一扇是为地铁人留的暖灯?

凌晨一点,王磊在离职申请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极了地铁列车进站时的刹车声。他想起第一天上班时,老师傅说地铁是城市的动脉。可现在这条动脉里,流动的不再是热血,而是被高压、低薪和看不到头的日子榨干的疲惫。走出车厂大门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排亮着灯的值班室,突然觉得那些灯光像极了地铁隧道里的应急灯——微弱,却固执地亮着,照着每个离开或留下的人脚下的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班组群里发的新通知:公司将为一线员工增设按摩椅和心理疏导室。王磊看着消息,想起妻子说的话:“咱需要的不是按摩椅,是能喘口气的生活。”他删掉了刚打好的“谢谢”,把手机揣回兜里,迎着晨光走向地铁站台——这是他最后一班岗,他想好好站完,就像这十二年的每一个班一样。只是这一次,他知道站台的尽头不再是下一班列车,而是需要重新寻找的,能接住自己疲惫生活的那口灶膛。

来源:千山道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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