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上文,妻子三次提出和初恋出国定居,我平静答应,看我二婚带娃她悔疯了,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接上文,妻子三次提出和初恋出国定居,我平静答应,看我二婚带娃她悔疯了,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萧瀚猛地抬头,连连摇头:
“我不行的。”
几年前,薛语汐之所以能创业成功。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时的创业环境好。
如今大环境不好,他身体才刚恢复好,肯定不行的。
陆瑶摩挲着酒杯,粉唇微启:
“你先拿民宿练练手,现在去报个MBA。”
“一年后,陆家在临城站稳脚跟,我再带你。”
萧母看着纠结的儿子,劝道:
“你姐说得对,你不缺能力,明年你先好好学习,后年再让你姐帮帮你,到时婚也离了,以后你的路好走很多。”
“好。”
萧瀚没再纠结。
他迅速报名MBA,全身心都投入学习当中。
第二年,他开始创业,为了避免碰见薛语汐,他把公司地址选在了父母家附近。
在陆瑶帮助下,萧瀚的家具公司逐渐走上正轨。
又过了半年,萧瀚生意越做越大,有开第二个厂的想法。
陆瑶给他挑中一块地皮。
这块地皮成交价适中,周围没有大家具厂,很适合萧瀚。
只不过,这块地皮在临城。
萧瀚得知此事,动了想回临城开第二个厂的念头。
他和陆瑶沟通后,当晚和父母道别,拿着行李再次来到临城。
一听说萧瀚回来,陈峰激动地约他吃饭:
“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两年薛语汐找我打听了你无数次消息。”
提起薛语汐,萧瀚有些恍惚。
这些年他寄过去无数个离婚协议书,也让律师私下找她签字。
薛语汐怎么都不同意签名。
而他从创业那天起,对外自称萧洋。
‘曾经年少入围城,今朝得脱喜洋洋’的意思。
所以,哪怕年初薛语汐听闻江城那边出了位生意天才,也没有想到萧洋就是萧瀚。
陈峰忍不住吐槽:
“我没告诉她你在哪儿,这种出轨渣女,我是不理她的。”
萧瀚和陈峰聊了一下午,当晚回到陆瑶在临城的别墅。
傍晚,两人吃完晚饭,陆瑶端来一个蛋糕。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目光温柔,浑身散发着一股暖意:
“生日快乐,萧瀚。”
“谢谢姐。”
萧瀚黑眸微敛,非常感动。
这两年,如果不是陆瑶回来开导他、支持他,他都不知道怎么过。
“既然回来,明天我举办宴会,对外宣布你的身份。”
“好。”
萧瀚没拒绝。
陆家在国外名声响亮,这两年在临城做得风生水起,有陆瑶撑腰,他路子好走很多。
另一旁,薛语汐办公室。
段嘉盛再次来办公室门口发疯,薛语汐让保安直接赶走他。
被赶走前,段嘉盛讥讽大喊:
“装深情?你以为萧瀚现在想理你?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复合的!”
“他也是个垃圾货!活该他被劈腿!”
薛语汐小脸铁青。
她没说话,只是关上办公室门。
薛语汐重新坐下,一个人看着办公桌上摆着的生日蛋糕,上面写着‘萧瀚生日快乐’。
她摩挲着一个月前精挑细选的手链,水眸黯淡。
那次流产彻底让她醒悟过来,萧瀚才是她的良缘。
这两年她一直在找萧瀚,可像是受到什么阻碍似的,一直没有消息。
她本以为,她会慢慢适应萧瀚的离开。
可没想到萧瀚离开后,她的生活和工作一度陷入混乱中。
当时她才后知后觉,萧瀚陪了她十二年,她早已在很多事情上重度依赖他,离不开他。
这种习惯,不是段嘉盛或是其她男人能轻易代替的。
她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爱他。
秘书敲门进来,汇报道:
“陆家明晚举办宴会,听说要对外宣布她弟弟萧洋准备在临城开家具厂一事,陆瑶想借此让大家认识萧洋。”
“薛总,你明晚去吗?”听到萧洋二字,薛语汐愣神几秒。
这两年她听过不少萧洋的事情,他是个工作能力很突出的男人。
很能喝酒,很健谈。
很多方面,萧洋和萧瀚很相似。
只可惜,他不是萧瀚。
“明晚过去交际交际。”
“好的,薛总。”
隔天一早,吃早餐时,陆瑶懒洋洋地搅动杯中牛奶。
女人气质温柔,小脸精致。
她目光落在一旁的萧瀚身上:
“听说她最近落魄了,临城每个宴会她都不会放过。”
“要不今晚你先不露面?”
萧瀚吃三明治的动作一顿,他摇摇头。
这两年离婚后,他少了很多烦心事,气色看起来比前几年好了许多。
“不用,正常露面就好。”
回来临城的第一天,他就料到会和薛语汐再次见面。
反正躲不过,干脆自然见面得了。
若是今晚真见到薛语汐,他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她签字离婚。
要是这次还谈不拢,他就准备起诉离婚了。
毕竟这两年他一直没有心情处理这件事,如今他状态彻底恢复过来,他和薛语汐又分居两年,谈离婚是板上钉钉之事。
宴会如期举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薛语汐拿着酒杯,挨个找人敬酒。
可和两年前不同的是,薛语汐公司盈利逐年下滑,在场搭理她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议论最多的,还是今晚的主角萧洋。
在场的人大都在谈论萧洋年少有为。
作为新起之秀,他生意场上不输同龄男人。
酒量极好、眼光犀利、做生意头脑一流。
薛语汐听着,只觉得众人口中的萧洋,和萧瀚越来越像。
她早年能创业成功,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萧瀚的帮助。
门口很快传来一阵骚动,众人齐齐看过去。
陆瑶身着白色缎面长裙,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一张精致小脸。
她右手挽着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一席白色西装,宛若翩翩公子。
他眼神坚毅,细看的话透着一股看淡一切的淡然。
薛语汐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只觉得周围瞬间静止。
她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面前的萧瀚。
萧瀚走到宴会中央,他面露微笑,和过往敬酒的人一一碰杯,举手投举间尽显游刃有余。
“老公!”
周围瞬间安静。
萧瀚蹙眉侧过头,薛语汐几步上前,准备一把抱住他。
陆瑶先一步拦在萧瀚面前,水眸氤氲一股寒意:
“薛小姐,你没资格对他动手动脚。”
薛语汐脸色一僵,她想发火,想到眼前的女人是陆家人,又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萧瀚水眸微敛,不想破坏陆瑶为他精心准备的宴会,平静道:
“瑶瑶,我和她换个地方谈谈。”
陆瑶粉唇微扬。
他没喊她姐?
院子里,萧瀚和陆瑶站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女子穿了白色长裙,颜值又高,看着养眼。
薛语汐小脸铁青,站在两人对面。
她看着眼前的萧瀚,水眸浮起浓浓的悔意。
眼前的男子高大帅气,浑身散发着一股阳刚之气。
薛语汐想了好久,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说出两句话:
“老公,当时不是说好一起出国的吗?”
“我们那么相爱,你怎么突然反悔了?”
陆瑶讥讽地勾了勾唇。
相爱?亏她能说得出口。
萧瀚平静地看着她:
“因为想离婚了。”
从她提出要带段嘉盛出国的那一刻,他就想离婚了。
当时得知她劈腿段嘉盛九年,恋爱脑的他还一直试图说服自己。
十二年的感情,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薛语汐小心翼翼,恳求地看向萧瀚。“不能。”
萧瀚斩钉截铁道。
说着,他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
“如果能重活一次,在你第一次写情书表白时,我就会直接拒绝你。我不会选择和你相见,我不想认识你。”
这段感情,他真的做到了百分之两百的投入和付出。
当时他陪她创业时,周围不是没人提醒过他,不要对她太好。
毕竟俗话说得好,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可他偏不信,他真心实意地付出,就赌她的真心。
谁曾想,她九年前就劈腿了。
这比创业后她出轨,还要可恨!
薛语汐脸色瞬间惨白,可萧瀚丝毫不在意,继续冷着脸道:
“所以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请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萧瀚说完,不管脸色惨白的薛语汐,转身走会宴会厅。
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做,陆瑶精心为他铺路准备的宴会,他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薛语汐还想跟上去,陆瑶抬手。
保安瞬间走上前,‘礼貌’地将薛语汐请了出去。
隔天一早,萧瀚来到办公室。
秘书怯怯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
“萧总,刚刚有个自称是您妻子的女人,给你送了一个炖汤。”
萧瀚瞥了一眼,是山药排骨汤,加了鲜人参。
这个汤是他的最爱。
可他没吃,淡淡道:
“留着,明天她来,原封不动地送回给她。”
隔天一早,果然如萧瀚所料,薛语汐又送了炖汤,还送了一束向日葵。
秘书愁眉苦脸:
“萧总,怎么处理?”
“扔掉。”
向日葵确实是他最喜欢的花。
相恋十二年,薛语汐对他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正是如此,总会让他想起,这些年她对他好的同时,她也在对另一个男人好。
于是,在薛语汐第三次送汤送花时,萧瀚让秘书回了一个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后,在一次聚会上,萧瀚又遇见了薛语汐。
薛语汐眼巴巴地看着萧瀚,哀求道:
“你现在连我送的东西都不要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萧瀚摇头,讥讽一笑。
他以前到底对她有多好,才会让她有一种错觉。
只要她一认错,他就会回头。
“你不用送我礼物,因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出轨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况且我主动离开你,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
薛语汐怔怔地看着面露冷色的萧瀚,她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住,疼得她眼尾泛红,哽咽道:
“我真的知道错了,萧瀚……”
“你消失的这两年,我想清楚了。我这些年和段嘉盛保持联系,只是想尝试尝试别的男人,我只是对其她男人有好奇心。”
“可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我们相恋十二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相恋十二年?
那些年的付出,现在变成利刃一刀刀刺向他。
他根本不想回忆起他傻子一样苦苦付出的十二年。
萧瀚拧了拧眉,俊脸冷漠许多:
“薛语汐,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挽留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清楚你周围所有男人里,只有我最爱你?”
“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付出,毕竟只要我离开你,你这辈子绝无可能再找到像我这样毫无保留爱你的男人。”
“你或许可能爱过我,只是你更爱你自己。”
随着萧瀚说完,薛语汐脸色冷了一截。
她心情不好的原因,萧瀚也清楚,只不过是因为他不会再为她傻傻付出了。
萧瀚说完便驾车离开。
他刚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语汐父母站在陆瑶那栋别墅前。几乎是同时,陆瑶打来电话。
电话那边,陆瑶声音冰冷:
“估计是来堵你的,刚到。”
萧瀚水眸微寒:
“挺会拿捏时间,薛语汐这是算好了我回来的时间。”
陆瑶沉默几秒,温柔的声音透着一股安全感:
“你要是不想见到他们,我就让人赶走。”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
“估计是当说客,想说服你的。”
萧瀚想了想,摇了摇头。
薛语汐虽然家境不好。
可他和她结婚的这些年,两位老人对他还算不错。
平时种了好的农产品,都会寄给他。
他喜欢吃什么,两位老人就种什么。
所以,即便他已经让律师在准备离婚官司,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让他们进来吧,我和他们谈谈。”
萧瀚将车停好,在车里等了十分钟,才缓缓走进客厅。
薛父薛母见到他,激动地起身。
和陆瑶预想的一样,薛父薛母确实是来劝他和薛语汐复合的。
两人都说他和薛语汐相恋十二年,彼此知根知底,再找一个相处也不能保证对方人品如何。
再者,薛语汐现在和段嘉盛彻底没联系,薛语汐的心还在萧瀚这里。
在物质上,薛语汐创业成功的这些年,从未亏待过萧瀚。
薛父薛母看着萧瀚,只觉得特别可惜。
他们也清楚,以他们家的条件遇到萧瀚这么好的男人,算是薛语汐三生有幸。
如果这次能复合,他们也会盯着薛语汐的行为举止。
等两位老人说完,萧瀚摇了摇头,他拿出离婚协议书。
“叔叔阿姨,请你们换位思考一下,若我是薛语汐,薛语汐是我。”
“你们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劈腿九年的女人复合吗?”
其实,这些年他对薛父薛母也不错。
两位老人家每次去医院看病,都是他安排的。
平时他看到什么好的补品,都会买下来寄给他们。
闻言,薛父薛母对视一眼,无奈叹气。
别墅门口,薛语汐看着爸妈终于走出来,急忙上前:
“怎么样?爸妈,他答应了吗?”
薛母拿着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薛语汐眼神黯淡,喃喃道:
“萧瀚真是铁了心要离婚啊。”
薛父皱眉,长叹了口气:
“闺女,的确是你对不起他,萧瀚是个好男人。要不,你签字离婚吧?”
“……”
薛语汐低着头,沉默不语。
刚送薛父薛母离开,萧瀚接到李律师的电话。
“萧总,起诉离婚案已经提上去了,具体开庭时间等通知。”
“好。”
兴许是这次萧瀚让薛母把离婚协议书带给薛语汐,一连几天,萧瀚都没见到薛语汐。
他难得有几天清闲。
在一天下班后,萧瀚和陆瑶去火锅店,突然撞见薛语汐和段嘉盛。
大庭广众下,段嘉盛扯着薛语汐的衣服,两人不知道在吵什么。
突然,段嘉盛余光看见坐在窗边的萧瀚。
他几步走上前,拿起沸腾的红油火锅汤底,直接往萧瀚身上泼。
“萧瀚,你都被劈腿了,怎么不去死了算了?喝酒应该把你喝死的!”
陆瑶眼疾手快地将萧瀚拉到一旁。
段嘉盛眼见泼不着他,正想端着红油火锅汤底转个方向。
谁料,他脚一打滑重重摔在地上。
那红油火锅汤底径直浇在段嘉盛自己身上,痛得他鬼哭狼嚎。
陆瑶仔细打量着萧瀚,确保他毫发无损后,这才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段嘉盛。
“段先生,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三番五次伤害萧瀚。”
“我不知道你一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男小三,怎么会对人家正牌老公有这样的恨?但是既然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前你伤害萧瀚的,我都会一件件帮他申讨回来。”薛语汐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萧瀚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萧瀚?
萧瀚怎么从来没和她说过?
她没去扶段嘉盛,段嘉盛自己撑着站了起来,他厌恨地盯着萧瀚:
“如果不是你,薛语汐会和我提分手吗?这全都怪你!”
萧瀚冷静地看着他,唇角讥讽一笑:
“怪我?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我逼着你去让别的女人流产了?”
“段嘉盛,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牌老公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和她结不了婚。”
见萧瀚明着说他愚蠢,段嘉盛脸色阴沉想骂回去。
薛语汐先一步制止他:
“行了!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萧瀚做了什么?”
段嘉盛目光闪躲,有些心虚:
“他一个大活人,我能对他做什么?他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萧瀚想起往事,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陆瑶挽起他的手,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萧瀚镇定后,她看向段嘉盛,水眸浮起一抹寒意:
“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你有没有伤害萧瀚,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她冷眼看向薛语汐,粉唇勾起:
“薛小姐,你连外人对萧瀚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女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薛语汐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瑶带萧瀚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段先生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段嘉盛和薛语汐带走。
薛语汐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她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薛语汐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
录像里,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和一个浑身纹身的女人,进了他们斜对面的包厢。
等到萧瀚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斜对面的包厢伸出一只男人的手,将萧瀚拉了进去。
十分钟后,萧瀚踉跄着跑了出来。
他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迹,一双黑眸充满恨意。
他直冲冲冲回他们的包厢,似乎想找人报仇。
又过了半小时,萧瀚被她骂完后走出来。
他低着头,眼睛满是绝望、无助。
这一刻,薛语汐回忆那天萧瀚情绪崩溃时说的话,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后悔。
她马上找人要了一部手机,给萧瀚打电话:
“那天,就是我生日聚会你出事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伤害你的人是段嘉盛?”
电话那边,萧瀚沉默了几秒,冷冷一笑:
“有必要吗?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的,你根本不想听。”
“你若真有心,看到我浑身青紫,衣服被扯烂,脸色那么差,难道看不出问题吗?”
“薛语汐,你当时整个心都在段嘉盛身上。”
几句话,薛语汐沉默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她再打过去,显示已被拉黑。
警局这边,段嘉盛最终被拘留五天。
第五天,他准备出来时,陆瑶重提聚会一事,一纸诉讼又再次将他送了进去。
这一次,段嘉盛被定罪蹲监狱六个月。
在进监狱前,段嘉盛给萧瀚打了个电话:
“你害惨我了,我不会放过你。”
“半年后,等我从监狱里出来,你就死定了!”
电话那边,萧瀚刚谈完一个大单。
这次被挑衅,他脸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淡淡道:
“来,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怎么害我。”
段嘉盛进监狱没多久,薛语汐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
由于她近期决策失误,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
得知这个消息时,薛语汐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
她眼前浮现当年萧瀚陪她创业时的一幕幕。
五年前,她不懂怎么谈客户,萧瀚上网查资料,耐心地教她。
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她不让萧瀚用家里钱,萧瀚嘴上答应,暗地里却偷偷给她买营养品。
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薛语汐袭来,薛语汐双手抱头,突然崩溃大哭。
她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一连两个月,萧瀚都没见到薛语汐。
这天,陈峰约萧瀚喝下午茶。
他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啧了一声:
“薛语汐消失了。”
萧瀚抿茶的动作一顿,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难怪一直不见踪影,他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陈峰继续浏览网页,他暗暗摇头:
“薛语汐连续消失两个月了,她公司运营出现问题,底下的员工已经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现在公司员工都在网上申讨她,逼她赶紧出现,否则就人肉她。”
萧瀚抿了抿唇,黑眸浮起一抹嫌弃。
傍晚,萧瀚回到家,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段嘉盛被保释了。
陆瑶告知萧瀚时,小脸凝重:
“听说是他弟弟花钱保释的,这几天你先别去公司和厂里,先在家里。”
萧瀚敛了敛眸。
陆瑶意思他懂,怕报复他。
“好。”
萧瀚没放在心上。
他刚想上楼,陆瑶扯了扯他的衣服:
“萧瀚,我很认真的,你听话。”
萧瀚回头,女人一双温柔的眼满是担忧。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似是非要他同意。
萧瀚心尖一颤,他放缓语气,薄唇微启:
“姐,我知道。”
听到“姐”,陆瑶秀眉蹙了蹙。
萧瀚勾了勾唇。
他不傻,他早就看出陆瑶的心思。
但是有些事,得慢慢来。
一连着几天,萧瀚都没出门,
傍晚,萧瀚出去扔垃圾,他没注意到有个男人一直蹲在垃圾桶后。
他扔完垃圾转过身,男人拿起喷雾,朝他身后喷了喷。
萧瀚定住几秒后,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萧瀚发现自己被绑在天台上。
这里风很大,吹得他浑身发冷。
段嘉盛坐在他面前,大咧咧地勾着腿,阴恻恻地盯着他看。
自从他进监狱后,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眼神比之前沧桑许多。
在他身后,有个和他长得七成相似的男子。
男子身穿格子衬衫,看着年龄比他小许多。
应该是他弟弟。
“醒了?”
段嘉盛见萧瀚终于醒来,他鼓了鼓掌。
在萧瀚错愕的眼神中,段嘉盛拿起弟弟段豪手上的小刀,走到萧瀚面前。
下一秒,他捏起萧瀚的手,狠狠刺入。
“萧瀚,我有没有说过,只要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萧瀚疼得蹙眉,右手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任何的高楼。
这里应该是在郊区。
“你现在放开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责任。”
“呵。”
段嘉盛冷笑一声,拿着刀刃贴近萧瀚的脖颈:
“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
说着,段嘉盛打了一个响指。
段豪拿起一个直播支架,架起手机,对着萧瀚和段嘉盛拍摄。
萧瀚蹙眉:
“你想要做什么?”段嘉盛微微一笑,很满意现在萧瀚紧张的表情:
“我现在开直播,你对着直播间向我道歉认错。你承认你是男小三,是你逼薛语汐,她才嫁给你抛弃我。”
“你若是答应,等直播完我就放过你,如何?”
萧瀚俊脸浮起一抹寒意,他看着眼前接近疯魔的男人,俊脸凝重:
“你疯了?”
让他直播承认自己是男小三。
要是直播回放被网友们做成切片,他这辈子的名声不就毁了?
不仅他名声受损,以后他的孩子也可能因为直播切片,被同学欺负。
“我不可能答应你。”
段嘉盛拿起小刀,又狠狠扎进萧瀚的手掌。
刀刃刺入萧瀚的血肉,疼得他英俊的脸都皱成一团,但他一声不吭。
“你要是答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要是不答应,每隔十分钟我就在你身上扎一刀,直到你答应为止。”
萧瀚面色凝重,盯着疯癫的段嘉盛,薄唇轻启:
“你难道不知道薛语汐快破产了吗?一个快破产的女人,你为了她这么疯狂,值得吗?”
“她怎么可能破产?”
段嘉盛不敢相信,死死盯着萧瀚:
“你是不是在骗我?”
萧瀚轻蔑地嗤笑一声:
“你可以去网上搜一搜。”
段嘉盛掏出手机,快速浏览。
两分钟后,他一拳砸在萧瀚身上,表情狰狞:
“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闹情绪不出国,薛语汐怎么可能会为了你回国,她的公司又怎么可能破产?”
“我心仪了这么久的女人,最后却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萧瀚,都怪你,你!现!在!给!我!跪!下!”
萧瀚看着面容狰狞的段嘉盛,摇了摇头:
“我不跪男小三。”
“好啊,你非要惹我!”
段嘉盛打开手机直播。
他拿起刀,直接往萧瀚肚子上捅了一刀。
萧瀚痛得闷哼一声。
段嘉盛这疯狂的举动,吓白了萧瀚的脸色,也吓到了直播间的人。
直播间的人数瞬间飙升到上万人。
萧瀚瞥了一眼屏幕,松了口气。
他等的就是段嘉盛开直播。
只要他能忍住,等到警察来,他就有可能获救。
段嘉盛越来越疯狂,段豪也在看直播。
看到有网友评论已经报警,他有些担心:
“哥,要不关了直播,我们先换个地方,他们报警了。”
段嘉盛眯起眼,咬了咬牙:
“你先走,到时候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
“哥!别争一时之气!”段豪急了。
“你先走。”
段嘉盛依然坚持,双眼通红:
“我受够了躲躲藏藏的日子,哪个男人愿意当第三者?”
“陪了薛语汐九年,今天是我唯一能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他比谁都清楚网络的力量。
他不能让萧瀚肉体死亡,但今天他要在精神上摧毁萧瀚!
他要让萧瀚知道,这几年他过得是什么日子!
段豪叹了一口气,不再劝,拿起手机立刻离开。
段嘉盛拿起刀,再次走到萧瀚面前。
他一边捅萧瀚,一边大声骂道:
“萧瀚,你真是个人zha!”
“你破坏我们的感情,逼薛语汐嫁给你,害我背负第三者的骂名!”
“萧瀚!你怎么不去死?”
段嘉盛一刀刀捅下,萧瀚浑身是血。
直播间的人,都被段嘉盛的表演骗了,开始一边倒地骂萧瀚。
“该不会是丈夫不是丈夫,丈夫是男小三,男小三才是丈夫吧?”
“天啊,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谁会这么崩溃做出这种举动?”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萧瀚真的太恐怖了。”
萧瀚眯起眼,强忍着疼痛,尝试解开绑在手上的粗绳。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虚弱地回应段嘉盛的话:
“段嘉盛,人在做天在看。”
“我比你先认识薛语汐,我高一就认识她了,你大一才认识大二的薛语汐。谁才是第三者,你心里比我清楚。”
顿了顿,他低头看着流血的腹部,强忍着疼痛:
“我自认为,我做人做事都不差。”
“自从我知道薛语汐花钱养你,我就没有主动找过你一次,反倒是你,时不时挑衅我。我不去国外,是我对薛语汐早就绝望。”
“而薛语汐对你失望,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引起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薛语汐才会流产,你自己清楚。”
萧瀚不卑不亢地解释,直播间有不少清醒的人开始站在萧瀚这边。
甚至,连他们的高中同学都站出来证明了。
“我和萧瀚、薛语汐是高中同学,我可以证明,薛语汐高一时给萧瀚写了九十多封情书,是薛语汐主动追求萧瀚的。”
“说实话啊,萧瀚面相比段嘉盛好很多。”
“如果萧瀚先认识的薛语汐,那段嘉盛真的很恐怖。”
段嘉盛看着评论区,英俊的脸狠狠扭曲。
他崩溃大喊:
“你们不信我是不是? 我说了我不是第三者!”
哪知,他越辩解,评论区骂他的越来越多。
“好可怕他这张嘴脸。”
“太吓人了,看得我有些想吐了。”
“正牌丈夫应该不是他这样子的吧?”
段嘉盛死死盯着评论区,他看向椅子上的萧瀚,大喊道:
“你解释啊,你向他们解释!”
“我不说。”
萧瀚摇头。
还差一点点,他就能解开绳子。
段嘉盛眯起眼,阴恻恻道:
“行,你不说,那我就捅死你。”
“我捅死你,我现在就替天行道!”
段嘉盛彻底疯魔。
他拿起刀,向萧瀚心脏处捅去。
萧瀚正好解开绳子,他迅速躲闪开。
段嘉盛意识到不对劲儿,伸手去抓萧瀚。
萧瀚抬腿就跑,可他浑身是血,没跑几步就要被段嘉盛抓住。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陆瑶挡在萧瀚面前,常年打泰拳的她,一脚将段嘉盛踹倒。
她迅速扶住萧瀚: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还好吗?”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紧张、担心、懊悔和自责。
萧瀚脸色苍白,高大的身子狠狠一颤。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
“还好,不用担心。”
陆瑶心疼极了。
她眯起眼睛,看着刚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段嘉盛,又狠狠地将他踹倒在地。
这还不够解气,她回头对范秘书说:
“给我狠狠地打!”
“好的,陆总。”
范秘书点点头,扭了扭脖子,蹲在段嘉盛面前。
段嘉盛看着眼前肌肉发达的男人,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范秘书握起拳头,短短两分钟,就打出几十拳。
他出手又快又准,每一拳都打在要害部位。
段嘉盛虚弱地躺在地上,看着萧瀚,不甘心地喊:
“凭什么?薛语汐破产了,你又勾搭上比她更好的女人?凭什么!”
他想不通!
他到底哪点比萧瀚差?
萧瀚靠在陆瑶身上,陆瑶想送他去医院,但萧瀚按住她的手:
“让我和他说两句。”
陆瑶抿着嘴唇,知道萧瀚对自己的伤势心里有数。
萧瀚冷冷地看着段嘉盛:
“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你总想不劳而获,想靠女人往上爬。”
“你能跟薛语汐九年,是因为你心里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你现在崩溃,只是因为你的幻想破灭了。”
“所以,你今天冒险来害我,其实是为了给自己洗白,为了以后方便做事。当然,你也在赌我怕死。”
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点怕死,段嘉盛的计划就成功了。
他这次冲动地捅他,不过是因为情绪失控。
说到底,段嘉盛是个贪婪的人,什么都想得到。
段嘉盛躺在地上,警笛声从楼下传来。
这一刻,他崩溃大哭。
不是因为萧瀚,而是因为他即将在监狱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陆瑶急忙扶着萧瀚下楼,他们刚走,薛语汐就赶到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天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又晚了一步。
要是她早来一步,萧瀚说不定会原谅她。
医院里。
护士给萧瀚包扎好伤口,陆瑶在一旁问:
“他的手会影响功能吗?”
小护士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愣了一下:
“伤得不重,应该不会,如果担心,可以来复查。”
陆瑶皱着眉头。
她觉得刚才打得太轻了。
幸好萧瀚的刀伤不重,只是手伤让她有点担心。
处理好伤口后,陆瑶取了药,开车带萧瀚回家。
黑色轿车刚要开进别墅区,远远就看到薛语汐站在大门前,手里拿着行李箱。
陆瑶眼神微眯,看向副驾驶的萧瀚:
“你要下车吗?”
萧瀚摇头:
“不下。”
没想到,陆瑶没直接开进去,而是看着萧瀚说:
“下去和她说清楚,和她断干净吧,萧瀚。”
女人的声音温柔,萧瀚沉默片刻,说:
“好。”
萧瀚刚下车,薛语汐就拿着行李箱走上前。
陆瑶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薛语汐看着脸色苍白的萧瀚,心疼不已:
“下午我听说你被段嘉盛绑架,我就赶过去了。”
“可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萧瀚抿了抿嘴唇,冷笑一声:
“每次你都慢一步,我们真的不合适。”
陆瑶之所以来得快,是因为他出去扔垃圾。
几分钟后,陆瑶发现他没回来,意识到不对,立刻调了监控,一路追到天台。
在不在意,差别真的很大。
薛语汐脸色一白,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叠照片。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两个月,我回了高中,见了老师,又去了大学,见了辅导员。”
“萧瀚,他们都以为我们结婚生子了,老师们都盼着我带你回去看看他们。”
“你看,我还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游乐场,那时你才十九岁。我也去了我们第一次旅游的城市,现在那里已经下雪了。”
停顿了一下,薛语汐哽咽着说:
“我一个人重新走了一遍我们走过的路,这一趟旅行我真的很孤独。”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雪吗?我买好机票了,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薛语汐说完这段话,萧瀚冷冷地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真的挺让人失望的。”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好聚好散,我还会尊重你三分。”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事,哪一件是为我考虑的?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她这样做,他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她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薛语汐哀求地看着萧瀚。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说着,薛语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刀口很深,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萧瀚愣了几秒,然后慌忙后退两步,摇头道:
“你真的疯了。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不仅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四处求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她不仅花心,人品也有问题。
薛语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诧异地看着萧瀚:
“你,你怎么知道的?”
萧瀚扯了扯嘴角,继续摇头:
“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光了。”
说完,萧瀚看向车里的陆瑶。
陆瑶将车停在萧瀚身边,下车替他打开副驾驶门。
关上门后,她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薛语汐:
“薛总记得去医院,要是去晚了,那萧瀚的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薛总”,让薛语汐的脸色变得铁青。
陆瑶将车停在别墅前。
她下车后,扶着萧瀚走进别墅。
这时,佣人们已经休息了。
陆瑶把萧瀚扶到二楼卧室,她没有离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盯着眼前帅气的男人,嘴唇微张:
“不做弟弟,做我老公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女人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萧瀚的脸微微泛红,他迎上陆瑶的目光:
“瑶瑶,你也知道我和薛语汐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我不会介意的。”
陆瑶握住萧瀚的胳膊,嗓音低沉:
“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等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刚走,薛语汐就出现了。早知道这样,当年我就不走了。”
那年她得知薛语汐来萧家,求萧母萧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她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好,她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萧瀚被伤想离婚。
她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她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萧瀚惊讶地看着陆瑶,不敢相信:
“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瑶低下头,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红。
借住在萧瀚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萧瀚就长着一张帅气的脸。
他一口一个瑶姐,是她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真只把你当弟弟,你办婚礼那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呢?”
陆瑶揉揉萧瀚的头:
“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我想嫁给你。”
说着,陆瑶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里面是一对婚戒。
“到时你娶我,好不好?”
萧瀚惊讶了几秒,他非常感动,却还是皱眉:
“瑶瑶,应该是我向你求婚才对。”
陆瑶甜甜一笑:
“一样的,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娶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自然要娶你。”
萧瀚认真点头:
“到时我带你见我爸妈,我和他们说想娶你的事情。”
陆瑶嘴角微扬。
萧父萧母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个贤惠的媳妇。
萧瀚的这一段婚姻,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萧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期开庭。
由于萧瀚和薛语汐分居两年,再加上段嘉盛绑架他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萧瀚彻底松了一口气。
陆瑶牵起萧瀚的手,十指相扣:
“尘埃落定了。”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薛语汐脸色冰冷。
这一周,她对外宣称破产了。
曾经风光无限的她,如今变得十分落魄。
薛语汐走到萧瀚面前,懊悔地说:
“如果没有段嘉盛,我们是不是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萧瀚摇摇头:
“即使没有段嘉盛,我们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段嘉盛,你也会出轨别的男人。”
“薛语汐,你真的不懂什么是爱。”
薛语汐看到萧瀚手上的婚戒,身体一颤,声音沙哑地问:
“到时候能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吗?”
萧瀚摇头,冷声拒绝:
“不行,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瑶走上前,牵起萧瀚的手:
“麻烦薛总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未婚夫了,否则,我可不是什么善茬。”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薛语汐再来打扰萧瀚,她不会放过她。
薛语汐低着头,眼睁睁看着陆瑶搂着萧瀚离开。
她坐在民政局,嘴里喃喃自语:
“什么都没了,钱、房子、公司、老公,全都没了。”
第二天,萧瀚带着陆瑶回到萧家。
他刚按响门铃,萧母打开门,看到陆瑶和萧瀚手牵手,微微一愣,嘴角扬起。
“萧瀚,小瑶,回来了啊。”
说着,萧母用手拉了拉萧父的胳膊,示意他看。
萧父顺势看过去,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陆瑶进来后,萧瀚开门见山地说:
“爸妈,我想娶瑶瑶。”
萧母和萧父对视一眼,两位老人脸上的笑意不停。
“只要瑶瑶喜欢你,我们也希望瑶瑶能成为我们的儿媳妇。”
萧母看陆瑶的眼神,拉了丝一般。
她哪里会看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萧瀚这么快就和陆瑶公开了关系。
看来两人都等不及了。
“我想今天和瑶瑶去领证。”萧瀚看着陆瑶,真诚地说。
萧母和萧父对视一眼,点点头:
“好,只要瑶瑶同意,你们商量好就行。”
“不过,我们给的彩礼,可不能少。”
萧瀚薄唇微扬:
“我知道的。”
他不会亏待陆瑶。
随即,萧瀚又给陆父陆母打去视频通话。
征得两位长辈同意后,下午便和陆瑶领了证。
萧瀚看着结婚证,商量起婚礼的事情:
“瑶瑶,我们一个月后办婚礼,好不好?”
“你不是想去欧洲,等办完婚礼,我们就去那边度蜜月。”
陆瑶小脸一红,点头:
“都听你的,不过,薛语汐到时会不会过来闹婚礼?”
毕竟,她可能真能做出这种事。
萧瀚脸色铁青:
“放心,到时我有办法。”
和陆瑶预想的一样,这些天,萧瀚手机总是收到陌生信息。
这些陌生号码,发的都是同一个内容:
“萧瀚,我想去参加你的婚礼。”
萧瀚实在没办法,只能设置了短信免打扰。
而段嘉盛再次入狱,他因犯绑架罪,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他弟弟段豪也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
半个月后,萧瀚拍完婚纱照,托人找关系去监狱‘探望’段嘉盛。
他贴心地准备了喜糖。
段嘉盛见到萧瀚,黑眸浮起一抹恨意。
萧瀚抬起手,给他看了眼婚戒:
“段嘉盛,我过着你想过的人生。”
段嘉盛死死盯着他,冷声道:
“那又如何?你二婚,也会像一婚一样被劈腿,最终不欢而散。”
说着,他嗤笑一声:
“女人和男人一样,都会有左拥右抱的想法。你的婚姻,这辈子注定不会幸福。”
陆瑶站在萧瀚身后,皱了皱眉:
“我不会让萧瀚不幸福,这辈子能嫁给他,我的人生圆满了。”
“段嘉盛,你遇到的女人都太肤浅,你只沉迷于肉体之欢,等你懂得什么是精神伴侣,你就会明白了。”
顿了顿,她轻笑出声:
“不过,你这辈子可能都理解不了什么是精神伴侣。”
萧瀚看着身旁的陆瑶。
她平时内敛、话不多。
今天完全是因为他,才说了那么多话。
段嘉盛双眼猩红,还想说点什么,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而萧瀚手里的喜糖,更是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出租房里。
薛语汐宣布破产后,拿着仅剩的两万块租了一个小房子。
一开始,她打算东山再起。
可她在临城的名声基本臭了,没人愿意帮她。
后来,薛语汐不知从哪里得知萧瀚要和陆瑶举办婚礼。
她开始四处打听萧瀚和陆瑶在哪里结婚,准备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
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
萧瀚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他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瑶站在一起。
两人长相出众,宛如金童玉女,格外养眼。
“半小时后,婚礼开始。”
陆瑶看向萧瀚,担忧地说:
“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站那么久可以吗?”
萧瀚摇摇头,冲她一笑:
“不用担心,我身体素质很好。”
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女婿,满意得不行。
萧瀚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男人。
他们陆家不缺钱,而且他们本来也挺希望萧瀚能当他们女婿的。
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与此同时,在酒店地下停车场。
薛语汐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她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了电梯。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了。
陆父牵着陆瑶,一步步走到萧瀚面前,把陆瑶交给了萧瀚。
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始上菜。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萧瀚和陆瑶的婚纱照,萧瀚和陆瑶挨个敬酒。
宾客们正吃得欢快时,突然纷纷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一幕,吓到了萧瀚和陆瑶。
“怎么回事?”
陆瑶询问酒店负责人。
酒店经理意识到什么,拿起电话报警:
“我怀疑有人投毒!”
萧瀚紧张地看向陆瑶:
“有没有可能是薛语汐?”
陆瑶让酒店经理调出当天的监控,查看薛语汐有没有来过酒店。
警察很快到达了现场。
五个人一起看着监控,很快找出了薛语汐从地下车库上来,偷偷溜进后厨,趁机下毒的监控视频。
警方动作非常迅速。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把准备坐飞机的薛语汐抓了回来。
铁证如山,加上投毒六十人,警察冷声告知薛语汐可能要坐穿牢底。
薛语汐腿都发软了,她连连摇头,解释道:
“不是,我没有把毒药放在所有饭菜上,我只是把毒药投在主桌的菜上。”
“不过那也不是毒药,只是强泻药。”
她没那么傻,她咨询过律师了。
群体投毒,那是要坐穿牢底的!
可她只害萧家人和陆家人,想让他们到时候出丑。
万一真的被发现,最多只坐半年牢。
这笔买卖她觉得划算。
萧母气得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
“薛语汐!还真是你!”
“这些年我和老萧自认对你还不错,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萧父脸色阴沉:
“当初就不该同意萧瀚娶你,否则也不会生出那么多是非!”
薛语汐冷冷一笑,她也不装了,大声骂道:
“是是是!你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你们不过是嫌贫爱富,想攀上陆家这个高枝罢了。”
“如果我有陆瑶的身份,你们还敢这么对我吗?”
停顿了一下,她指向身穿西装的萧瀚:
“为什么我陪了你十二年,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你不就是知道了陆瑶喜欢你,想找一个更好的人吗?”
“你和你爸妈一样,都是嫌贫爱富的人!”
萧瀚皱眉看着薛语汐,他暗暗摇头:
“我嫌贫爱富?当时是谁辞职陪你创业?又是谁喝酒喝到吐,就为了给你拉单?”
“薛语汐,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错,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是你不珍惜的!”
第一次她提出带段嘉盛出国定居,他忍了。
第二次,他也忍了。
这还不叫给机会吗?
陆瑶摇摇头,小脸阴沉: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糟蹋的是一颗真心。”
薛语汐最终还是进了监狱。
不过,最终只判她蹲了一个月的监狱。
因为主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中招。
当时,陆瑶得知薛语汐一直想借婚礼报复萧瀚。
她便想了一个主意。
干脆对外放出假消息,故意引薛语汐过来,就当提前走个彩排。
没想到,薛语汐还真来了。
她很聪明,带了泻药,只对一桌下药,避免定大罪。
隔天,萧瀚和陈峰喝下午茶。
得知薛语汐只蹲了一个月,陈峰深感可惜:
“可惜了,应该让她蹲个十年八年的。”
萧瀚喝了一口茶,淡淡一笑:
“我也这么觉得,可我老婆不这么认为。”
“老婆?”
陈峰啧了一声,表情夸张:
“看看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
“上一段婚姻,薛语汐是向你索取的,这一段婚姻,陆瑶是和你肩并肩的。”
“不过,陆瑶怎么想的,按理来说,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薛语汐啊。”
萧瀚勾了勾唇: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薛语汐蹲多久监狱。”
“昨晚我们就和薛父薛母联系,两位老人已经同意,等她蹲完监狱就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这才是他们设婚礼局的真正目的。
罪名虽然没有,但是能以此事作为筹码,把薛语汐送进精神病院待个两年。
陈峰皱眉,不解道:
“她爸妈居然同意?不能吧?”
萧瀚笑了笑,暗暗摇头:
“薛母刚怀了一个,大概率会是儿子,大号已经养废了,他们才决定养小号。”
“至于他们同意将薛语汐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和我们谈判过的。”
“最重要的是,薛语汐全部符合NPD症状啊。”
陈峰瞬间了然。
薛父薛母的情况,他们也清楚。
到了利益面前,只要筹码够,大部分都会接受。
一个月后,薛语汐出狱。
当天,她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她躺在病床上,双手都被绑住,嘴里呢喃:
“放我出去,我没病!”
“爸,妈,快放我出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延期一个多月的婚礼,这才正式举办。
萧瀚出手阔绰,定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店。
所有的酒菜、伴手礼,全部都是顶配。
萧父萧母出手更是大方,直接给了百万改口费。
陈峰坐在台下,看着萧瀚幸福地和陆瑶喝交杯酒,他有些感动。
他的好兄弟,确实值得更好的女人。
傍晚,萧瀚牵着陆瑶走进婚房。
昏黄的灯光下,萧瀚亲了亲陆瑶的唇。
“瑶瑶,谢谢你带我走出阴霾。”
“你愿意嫁给我,往后余生,我必定许你一世顺遂。”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