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志论坛】四川省第三轮修志的工作基础与思考展望

摘要：地方志历史悠久、官修不断、内容丰富、作用独特，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发挥着“存史、育人、资政”重要作用。四川在中国地方志历史上居重要地位，是旧志新志“双源头”，更是方志资源大省。

——四川省第三轮修志的工作基础与思考展望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2025年6月19日，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副主任、一级巡视员江红英在第十四届中国地方志学术年会上作大会发言（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肖婉琴摄）

一、回望来路：四川三轮修志已有深厚根基

（一）历史根基——赓续不断的修志传统

地方志历史悠久、官修不断、内容丰富、作用独特，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发挥着“存史、育人、资政”重要作用。四川在中国地方志历史上居重要地位，是旧志新志“双源头”，更是方志资源大省。

1.四川是“修志初祖”常璩的故乡。东晋蜀郡江原（今四川成都崇州）人常璩撰写的《华阳国志》记述了古代中国西南地区地方历史、地理、人物等，是中国最早以志为名、保存最为完整的一部志书，近代梁启超称之为“方志之祖”，在中国志书编纂史上影响深远，常璩由此被称为“方志鼻祖”“舆地功臣”。此后，四川修志活动绵延未绝。

2.四川是社会主义新方志源头地。1958年3月，在成都会议上，毛泽东主张继承修志传统，倡议各地都编修方志。这一倡议极大地推动了全国各地新方志的编纂，各级修志机构陆续成立并开展地方志编纂工作，约有250多个县编出了初稿。至“文化大革命”前，四川已铅印或打印的市、县志达30余部。

3.四川是方志资源大省。

（1）旧志。四川有记载的方志著述可追溯自西汉时期。在四川近千年的方志发展史中，自汉至宋代的各种方志类著作约290种，元代3部，明代22部，清代477种，民国164种，总计约900余种，居全国之首。虽有的早已亡佚，但1985年版《中国地方志联合目录》收录的190个图书馆所藏1949年前省、市、府、州、县、乡志书8264种，按地域统计，其数量四川为最多，达671种。

（2）社会主义新方志。截至2000年，四川全省公开出版或内部出版包括第一轮三级志书在内的地方志成果10280部10348册，在数量上居全国各省（区、市）之首。至2020年底，第二轮1部《四川省志》（92卷）、21部市（州）志、179部县（市、区）志全部进入出版程序，205部省、市、县三级综合年鉴2020年卷全部实现一年一鉴、公开出版，成书总规模超4.7亿字。出版总部数居全国各省（区、市）第一。

（二）实践探索——继往开来的创新精神

四川省分别于1981年、2005年正式启动第一轮、第二轮志书编纂。在社会主义新方志编纂实践中，坚持守正创新，依法治志等工作走在全国前列，探索出较为有效的三级综合志书编纂推进模式。

1.四川在全国率先依法治志。2003年，在全国率先出台《四川省地方志工作条例》（以下简称《条例》）。2007年11月13日，四川省人民政府发布《〈四川省地方志工作条例〉实施办法》。2013年，率先完成对《条例》的修订。2015年，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地方志工作的意见》，四川成为全国第一个以“两办”名义印发《意见》的省份。2016年4月21日，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印发四川省地方志事业第十三个五年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四个一”（即“一《条例》、一《办法》、一《意见》、一《规划》”）的出台，为全省地方志工作提供了执法依据，为依法治志工作打下坚实基础。

2.探索形成有效领导体制和“众手成志”工作机制。经前两轮三级志书编纂实践，形成“党委领导、人大监督、政府主持、政协参与、地方志工作机构具体组织实施、各承编单位分工合作”的领导体制和“众手成志”工作机制。根据《条例》规定，各级人大及时组织开展地方志执法调研，督促形成依法修志格局。各级政府成立主要领导或分管领导担任顾问、主任的编委会，具体主持编纂工作，并履行法定审查职责；同时，强化对修志工作的督促检查，将修志工作纳入政府目标管理和考核，将修志经费列入各级财政预算，做到“一纳入、八到位”。各级政协积极出谋划策，为第二轮修志提供帮助并具体参与编纂工作。各级地方志工作机构具体组织实施，承担培训、编纂、指导、审查等工作。各承编单位分工合作，或独立承担省志分志编纂，或为各级志提供资料和初稿。

3.重视发文规格和总体设计。总体规划是修志工作的基础，总体规划发文层级的高低、设计得恰当与否，直接决定修志工作的组织发动是否有力、是否能达成全社会“众手成志”共识，落到具体执行上，就是能否保障编纂工作顺利推进。

一是坚持高位推动。四川坚持“官书官修”，以高规格发文明确党委、政府主体责任，为后续编纂工作奠定基础。1983年7月，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转发《全省地方志编纂工作会议纪要》，安排全省修志任务。2005年，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关于全面开展四川省第二轮修志工作的通知》，正式启动第二轮三级志书编纂工作。此后，省、市（州）、县（市、区）政府均印发本级志书编纂方案，部署编纂任务，并在省、市（州）、县（市、区）三级志书编委会下设总编室或编辑部，确保编纂工作有序推进。例如，1989年3月6日，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转发1988年9月29日省地方志编委会全体会议通过的《〈四川省志〉编纂方案》。2006年2月10日，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四川省志〉（1986—2000）编纂方案》。

四川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修志工作。首轮志书编纂期间，省委书记等省领导多次出席全省地方志工作会议，安排部署任务，强调编纂进度；省委办公厅转发《关于全省地方志工作情况的报告》，提出编纂工作要求；省志编委开展3次全省修志工作检查；省领导要求将进度滞后志书纳入各级政府督办目标开展督办。第二轮志书编纂期间，四川省委、省政府先后6次发文从组织领导、顶层设计、保障措施等方面严密部署编纂工作。省政府领导9次就第二轮修志工作作出批示。“全面完成第二轮三级志书编修任务”“认真开展志书编修”分别纳入《四川省地方志事业第十三个五年发展规划（2016—2020年）》《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地方志工作的意见》和省人代会《政府工作报告》。

二是科学谋划志书篇目。以省志编纂为例，前两轮《四川省志》均立足四川在全国所处的实际地位进行谋篇布局，采用与社会经济体量相适应的中编体式，较系统全面反映全省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和生态文明的历史与现状。首轮单设《机械工业志》《丝绸志》、二轮单设《扶贫开发志》《乡镇企业志》等分志，呈现四川不同发展阶段的特色亮点。首轮设计2个特色志、二轮设计12个特色志，将特色事物列为专志纳入省志编修范畴。此外，在首轮编纂中期以后以及第二轮编纂全程，《四川省志》总编室提前介入，采用设置责任总编、责任编辑方式，将省志分志的业务指导工作落地落实，让承编单位少走弯路，确保省志总体质量。

实践证明，两轮省志卷次规划具有科学性、可操作性，更具鲜明的时代特色、发展特征、地域特点；充分展现断限期内，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四川省委、省政府团结带领全省人民攻坚克难、砥砺前行的奋斗历程，留存下重要资料。

（三）资料基础——第三轮修志的前期准备

2020年“两全”目标任务完成后，四川通过夯实年鉴工作基础，布局省、市（州）两级部门大事记编纂、乡镇村志编纂、部门志鉴编纂等工作，为第三轮修志做资料、人才准备。

1.夯实年鉴工作基础。一是坚持省、市（州）、县三级综合年鉴，一年一鉴、公开出版，及时留存年度资料。二是坚持不懈推进年鉴质量提升行动。通过构筑质量标准体系、加强编纂质量监督、强化业务培训指导、持续开展评奖活动、实施年鉴精品工程等方面推动全省高度重视和提升年鉴质量。三是坚持服务国家重大战略，启动编纂《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年鉴》。

2.2018年，四川在全国率先出台《关于实施地方志工作质量提升行动的意见》，2021年制定《关于提升地方综合年鉴编纂质量的意见》《指导省直部门志鉴编修工作规范（试行）》《〈四川年鉴〉编纂质量管理办法（试行）》，2023年制定《四川省地方综合年鉴质量体系建设纲要》。自2019年逐年逐级开展地方综合年鉴编纂篇目审查、复核和质量抽查工作；强化年鉴编纂培训指导；积极开展中国年鉴精品工程创建，并于2023年创新实施四川省年鉴精品工程；每两年开展一次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方志类）初评暨省地方志优秀成果（年鉴类）评奖，检验全省年鉴编纂出版质量。

3.开展部门大事记编纂。落实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中“推行地方志资料年报制度并形成常态机制”要求，以部门（单位）大事记作为推行地方志资料年报制度的尝试，启动《四川省直部门（单位）大事记》编纂工作，自2018年起，一年一卷，持续编纂，并向市（州）推广。截至2024年底，21个市（州）均建立大事记报送制度，19个市（州）编纂市（州）直部门大事记。

4.开展乡镇（街道）、村（社区）志编纂。为服务乡村振兴战略，做好乡镇行政区划和村级建制调整改革“后半篇文章”，2021年5月，四川启动乡镇（街道）、村（社区）志编纂工作。截至2024年12月，各市（州）、县（市、区）编纂乡镇（街道）志620部、出版120部，编纂村（社区）志339部、出版57部，目前，全省共出版乡镇（街道）志571部、村（社区）志222部。

5.开展部门志鉴编纂。一是及时指导、布局部门志鉴编纂。2020年四川省完成“两全目标”，全省地方志机构将指导部门（单位）志鉴工作重心逐渐从第二轮三级志书编纂或供稿转到部门（单位）志鉴编纂上。2025年1月，省地方志办印发《关于加强省直部门（单位）志鉴编纂工作的函》，鼓励和支持省直各部门、有关单位编纂部门志、行业志、专业志及年鉴。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24年底，35家省直部门（单位）开展部门（行业、专业）志及年鉴编纂；各市（州）、县（市、区）编纂部门（行业、特色）志鉴250部。二是开展教育志鉴编纂。探索省直部门横向合作与市县部门纵向落实相结合的联合修志模式，省地方志办、教育厅联合印发通知，启动教育志鉴编纂工作。截至2024年底，全省推动各地编纂教育志鉴161部。

二、总体设计：四川三轮修志的规划路径举措

方志编修是地方志工作的基本任务，是检验评估地方志工作的首要标准。前两轮社会主义新方志编纂实践告诉我们，每一轮三级志书编修都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工作主要涉及组织、业务两个层面。可以说，组织工作与业务工作于三级志书而言，如车之两轮、鸟之两翼，两者缺一不可。在组织编纂初期的所有规划、设计、安排都应紧密围绕两者展开，故前期的思考和谋划非常重要且关键。

（一）清晰战略定位，明确总体目标

1.符合地方志的一般性概念。第三轮三级志书应全面系统记述本行政区域在断限期内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历史与现状的资料性文献。

2.修志工作的战略定位。四川省第三轮三级志书编修工作是各级党委、政府各项工作之一，应坚持紧紧围绕“三个服务”（服务中心大局、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人民群众），将修志工作融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乡村振兴等国家重大战略以及四川省“四化同步、城乡融合、五区共兴”区域发展战略，聚焦富有地域特色的巴蜀文化、三星堆、蜀道等主题，突出记录中国式现代化四川实践，打造具有四川辨识度的志书成果。

3.三轮修志总体目标。全面、客观、准确记录四川在断限期内的发展历程，打造具有四川特色、时代特征的高质量志书，为地方发展提供历史借鉴和有力文化支撑。

（二）做好总体规划，争取高位启动

1.高水平制定三轮修志总体规划。总体规划是编纂工作的总纲和设计蓝图，体现的是设计者对断限期内省情发展变化的认识程度，需兼顾科学性、全面性与可操作性。

一是明确时间断限。在充分评估前两轮志书编纂成果的基础上，可基本确定四川第三轮志书将主要采用续修模式，对新成立的行政区将采取新修模式。因四川在第二轮志书编纂时，对断限已作统一规定，故第三轮志书记述断限基本为2006—2025年。

二是明确修志任务。根据现有行政区划，四川第三轮修志任务包括续修《四川省志》1种、续修市（州）志21种、续修（新修）县（市、区）志183种，共计205种。

三是明确篇目规划。第三轮省志将立足四川在全国所处的实际地位和经济发展体量进行谋篇布局。四川作为天府之国，是我国的人口大省、农业大省、经济大省，是国家战略腹地。2006—2025年，正是四川快速发展、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20年，而四川也有地处内陆、地貌复杂、资源丰富、民族众多、文化多元等鲜明特点和地域特色，且人口多、底子薄、不平衡、欠发达的基本省情长期没有根本改变。针对以上实际，在坚持横分门类原则基础上，第三轮《四川省志》仍将延续前两轮做法，采用丛书模式，卷次规划采用综合统领式与平列式相结合、以平列式为主的中编体式，旨在全面、系统反映全省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文明的历史和现状，同时兼顾可操作性。重点解决全面性问题，针对首轮、第二轮记述不到位的内容设置分卷，并借鉴首轮、第二轮设立特色专志的成功经验，扩大第三轮省志中特色志规模。

第三轮市（州）、县（市、区）也将立足其在全省、所在市（州）的实际地位和经济发展体量进行谋篇布局，充分考虑收录内容的全面性、分类的科学性和实施的可操作性。以被纳入第三轮地方志书编修试点的成都市为例，成都市第三轮三级志书按行政区划以及经济功能区确定，为《成都市志》1种、区（市）县志21种（含成都市高新区）。其中《成都市志》构建“总志+分志+专志”三位一体编纂体系。由成都市地志办承担《成都市志·总志》编纂；市直相关部门（单位）按职能分工编纂相关分志，作为《总志》的有机组成；遴选成都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单位、学校等，挖掘特色文化资源，开展专志编纂，突出成都地域文化。

四是明确组织机制。组织机制是总体规划顺利执行的关键。四川省第三轮修志将继续坚持“党委领导、人大监督、政府主持、政协参与、地方志工作机构具体组织实施、各承编单位分工合作”的领导体制和“众手成志”工作机制。

①各级党委、政府成立主要领导或分管领导担任顾问、主任的编委会或工作专班，具体主持编纂工作，履行法定审查职责；并督促检查修志工作。

②各级人大及时组织开展地方志执法调研，促进依法治志。

③各级政协为第三轮修志提供帮助并具体参与编纂工作。

④全省地方志机构按层级负责各自行政区划范围内的修志工作。省地方志办具体统筹全省第三轮三级志书总体规划编制、组织协调、督促指导、业务培训、志稿审查等工作，并承担省志中相关分志编纂（如总述、大事纪述、人物志等）任务。市（州）、县（市、区）地方志机构具体统筹规划本行政区修志总体规划、组织协调、督促指导、业务培训、志稿审查等工作，并根据篇目规划承担编纂或相关分志编纂任务。

⑤各级各部门作为承编单位或资料提供单位，分工合作，或独立承担分志编纂，或为各级志提供资料和初稿。

五是明确工作步骤。明晰工作步骤有助于承编单位理清工作思路、少走“弯路”，主要包括执行科学编纂流程等内容。

①经首轮、二轮修志实践，我们认为科学修志应包含以下流程：组建班子并培训人员，拟定篇目并报审，搜集、考证、整理资料，撰写初稿并总纂统稿，审查验收，送交出版。

②强调编写资料长编的重要性（亦可作为志书成果外的第二个资料性成果）。

③强调初审、复审、终审“三审”以及验收流程的重要性，应明确“审查验收”各环节责任主体，明确并严格执行各环节把关要求。

六是明确保障措施。保障措施是总体规划顺利执行的基础，主要涉及经费、人员、资料等内容。我们认为应主要包含以下要素。

①争取各级政府将第三轮修志工作纳入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

②争取各级政府将第三轮修志经费列入各级财政预算（含承担任务的中央驻川单位等），做到“一纳入、八到位”。

③争取各级政府将第三轮修志工作纳入政府目标管理和考核，特别是纳入对分志承编单位或供稿单位的目标管理和考核，以及列入对各级政府的年度目标考核。

④争取政策支持聘用各级各部门退休人员参与第三轮修志。

⑤争取档案、图书馆、官方媒体、统计部门等对修志工作的资料支持。

⑥争取在第三轮修志工作中开展阶段性表彰奖励，组织对已出版成果的评奖工作等。

2.高位发文保障编纂工作顺利推进。我们将争取报请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印发全省第三轮修志工作总体规划，将上述总体规划内容以“两办”文件形式确定下来，既通过制度保障各部门（单位）对省本级志书的支持和参与，又有助于“上行下效”，将第三轮编修工作“两办”发文的规格贯彻到市（州）、县（市、区）。以第二轮编纂经验看，这将是长期有效地确保财政经费、工作领导、机构组建、责任落实等的重要依据。

（三）抓实规划执行，督促落地落实

一是要求各市（州）政府按年度汇报第三轮修志工作进展情况。

二是建立工作通报机制，通过工作简报形式及时汇总，向省志各承编单位、各市（州）政府通报全省第三轮修志工作推进情况、有益做法等。通过年度汇报和及时通报，让作为全省第三轮三级志书编修主体的省志分（专）志承编单位以及各市（州）、县（市、区）政府明确自身工作进度、在全省的情况，有利于推进滞后省志分（专）志承编单位以及各市（州）、县（市、区）政府及时加大工作力度，形成良性竞争局面。

三是协调各级人大组织开展地方志执法调研。

四是适时争取各级政府支持开展第三轮修志工作督办。

三、守正创新：四川三轮修志的赓续开拓展望

（一）修志事业的社会化动员

四川前两轮修志工作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全社会高度参与、众手成志。无论是改革开放后修志工作普及全省，还是7000余人参与第二轮修志，体现的都是四川的社会主义新方志编修存在广泛的社会化动员这一特点，真正体现了“修志靠人民、修志为人民”。第三轮修志工作，我们仍将继续探索和发挥这种广泛的社会化动员优势。

一是通过社会化动员，拓展征集修志资料渠道和修志覆盖面。我们将动员更多单位编修部门志、行业志、专业志、专题志、特色志等，既让更多的人参与修志工作，也进一步适应志书编纂规律的需要，为综合志编纂打下坚实基础，更希望由此助推，把上述志书编纂硬性要求纳入地方志法规中。

二是通过社会化动员和强化培训，解决编制内专业人才缺乏的问题。例如，成都市在三轮修志试点中就提出：①建立“地方志专家+行业专家+学术顾问”专家团队；②建立跨区域、跨学科专家网络，邀请省内外资深方志专家组建业务指导组，负责编纂规范制定和质量把控；③征集相关领域专家，组建行业顾问组，提供专业领域内容审核；④联合高校组建专家委员会，为志书学术价值提升提供学术、理论支撑；⑤实施地方志人才培育计划，开展分层分类培训，做到培训全覆盖。

（二）修志工作的数字化创新

当前人类正迎来以“人工智能”等创新技术为核心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数字赋能”已成为一种发展趋势和要求。作为传承2000余年的地方志编修工作，面临着历史传承和现代发展的重大考验，如何乘着“东风”实现地方志工作数字化转型、智能化发展，我们认为应以数字技术赋能地方志工作。

一是认可并坚持地方志成果是重要数据资源理念，通过数字技术处理，为人工智能应用提供高质量的数据支撑服务，更好地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目前，我省两轮修志成果已纳入四川省情语料库“若水”，目标是建设一个史实准确、信源可靠的方志数据语料库，推进地情资料的数字化和结构化，扩大地方志资源传播范围，丰富传播形式和应用场景。

二是通过信息化技术改变地方志成果传播途径，为群众获取地情资料提供更广阔的来源和更便捷的渠道，真正做到地方志工作成果与民共享，充分发挥地方志的价值。

三是引入先进信息技术，建立在线资料收集和编纂系统，提高修志工作效率，实现资料的快速收集、整理与共享，打破时间和空间限制，让修志工作更便捷高效。

（三）修志成果的实时化应用

地方志具有“存史、育人、资政”功用。在前两轮志书编纂过程中，四川基本存在“存史”与“育人、资政”的“时差”问题，即志书编纂完成才开始用于“育人、资政”，导致存在编修过程中的阶段性成果无法及时用于育人、资政，资政时效性较差等问题。我们在第三轮修志可尝试将修志阶段性成果及时用于“育人、资政”，推动地方志“存史、育人、资政”同步、融合发展。例如，成都市计划在三轮试点中“打造开放式编纂格局”“针对诸如杜甫草堂等在全国具有广泛知名度与影响力的文旅地标，积极倡导在志书编纂进程中，推进可视化、数字化方志衍生品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