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年冬天,江边冻得连石头都蹦裂了缝,南京下关码头边上,天一黑就跟地狱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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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丝穿骨,江水吞人:鱼雷营活下来的几个眼睛见过的事
有时候,真相不靠推理,只靠一个人活下来。
那年冬天,江边冻得连石头都蹦裂了缝,南京下关码头边上,天一黑就跟地狱没区别。
但谁也没想到,婴儿会被当作“战争的种子”,直接挑起来扔进江里,连哭声都没来得及完整一声。
有人看见那一幕几十年都没睡过安稳觉。
梁志成那天刚满十七,是个裁缝学徒,家住城北。
他不是军人,不拿枪,连话都说不利索。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被人潮推到了下关鱼雷营江堤边,挤在一棵老柳树下。
天已经擦黑,码头边的水已经结冰,地上血都冻成了壳。
他亲眼看见一个穿军官服的日本人,拿刺刀挑着一个襁褓,棉絮飘着,那颜色跟他娘亲做的老床单一样。
他愣住了,直到那个婴儿被高高抛起,砸进冰面,溅起一阵涟漪,再也没动静。
那天晚上,信号弹一响,三十多挺重机枪同时开火。
没有口号,也没有命令,一排排人直接倒下,那不是打仗,是清场。
梁志成没跑,没动,他被左边倒下的一个男人压住了,血从脖子往下流,顺着石缝渗进江水。
他不敢闭眼,也不敢睁大,只是装死,一动不动趴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码头边上血都冻厚了,踩上去咔咔响。
日本兵用汽油泼尸体,火苗一下子烧起来,黑烟直冲宝塔桥。
陈秀英在桥墩下面藏了一整晚,她是个学生,穿着单薄的棉衣,躲在桥缝里看着自己的老师被铁丝穿了锁骨,跟二十几个人串成一排,被拖着走。
那老师戴着眼镜,平时教他们《论语》,那天喊得最大声:“你们这是违反规矩!”可下一秒,一刀捅进脖子,整个人被钉在石柱上,血流了一地,在青石板上结成紫黑的冰壳。
她没哭,眼泪都冻回去了。
外面天还没亮,鱼雷营周围的仓库已经堆起了尸体。
有人说后来烧了三天三夜,烟把半个南京都熏黑了。
在江边的另一头,唐光谱那天在和记洋行冷冻库那块儿,被拉去当尸体搬运的。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一个汉子,鼻子被削掉了,脸上全是血。
那人身上一丝不挂,被冻在水泥地上,皮肉都贴住了,铁铲一铲就掉下一层肉。
可这人突然爆发了,直接扑向拿机枪的士兵,咬下了半个耳朵。
一连串子弹打在他身上,他倒了,可耳朵咬住没松。
你说这人图什么?谁都不知道,但他干了。
那几天,不只是在码头。
宝塔桥下边的芦苇荡,藏着不少平民。
日军往里赶人,用军刀扎冰层,看谁掉下去。
有人挣扎,有人喊,有人悄无声息地沉下去。
旁边的士兵笑得前仰后合,就像在看什么表演。
仓库里绑孕妇上门板,用烧红的刺刀划开肚子。
煤港那边,五十多个盲人被铁丝穿透手掌,串一串往江心赶。
活埋的,在淤泥里挖出一捆捆手骨,手指还弯着,像是死前还在抓活路。
鱼雷营的老码头后来修防洪堤,挖出来七层尸骨,最下面的那层,尸体还抱在一起,弹头卡在肋骨之间,绿锈都长出来了。
没人动他们,直接就地盖了水泥。
这事不是传说,南京安全区那会儿的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
光江面上漂的尸体,就把三条航线堵死。
可在日军的战报上,这叫“处理杂乱分子三万余”。
字不多,话挺冷,跟写仓库盘点一样。
陈秀英后来活着回了家,做了小学老师。
梁志成一辈子没出过南京,天一黑就不出门。
唐光谱搬尸体的那几天之后,得了哮喘,一到冬天就喘不过气。
三个人都没写过书,也不怎么接受采访。
他们说的,都是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脚下踩过的。
他们没讲道理,也不讲道德。
他们只说了一件事:那年冬天,江边的芦苇地,一晚上能听见几百种哭声。
参考资料: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编《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稿》,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
张宪文主编《南京大屠杀史料集》第3卷,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
南京市博物馆《下关地区抗战遗址考古报告》,1985年
中央档案馆藏《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档案》,1937-1938年
铃木三郎《支那事变从军日记》(未刊稿),日本防卫省战史研究室藏
来源:垓下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