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甚至还说:“宴礼,我姐和我长得一样,就算不关灯,看着她脸做,也是一样的。”
和老婆结婚的第七年。
荒谬的事发生了,她要亲手将我送上她姐姐的床。
甚至还说:“宴礼,我姐和我长得一样,就算不关灯,看着她脸做,也是一样的。”
“我和她,就连深浅都一样,你的体验感不会差的。”
……
最近一个月,老婆不哄着给我喂肾宝片了,哪怕是我肌肉诱惑她都熟视无睹。
我以为是她厌倦了我,或者在外面有了小奶狗。
可她每天雷打不动,睡前都会给我喂下备孕的维生素E:“老公,喝了它,有助于安眠。”
我笑着没戳破,以为她在偷偷备孕准备给我一个惊喜。
结婚七年,我们的儿子理理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的确可以考虑要个二胎了。
直到今天,姐夫江渡之给我发来微信。
【备孕开心吗?你知道你的精子是留着给程雅枝的吗?】
程雅枝是老婆程叙晚的双胞胎姐姐。
而江渡之是我的姐夫,程雅枝的丈夫,也是程叙晚遗憾错过的朱砂痣。
【可惜我和叙晚当年玩得太狠,所以没办法生育了。】
【沈宴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难堪?居然被自己的老婆送上亲姐姐的床,可你别忘了你一个贫苦赘婿,能好好服侍程家两姐妹就是你的福气。】
玩得太狠?无法生育?
我沉默半晌,压下心底的难受与讽刺,拨打电话给了助理。
“即刻起,撤销对程氏集团的注资吧。”
江渡之以为我是贫穷赘婿,却不知道我的产业不在国内。
我被称之为国内的股神巴菲特,是业界最有名的投资人。
就连程氏集团,也是我注资,一手扶持着做大做强的。
所以此刻助理也有些迟疑:“沈总,你确定吗?要是撤销了对程氏集团的注资,那行业内就没人敢再和程氏集团合作了。”
我看向办公桌上,在海边烟花下和程叙晚的结婚照。
我还记得璀璨烟花下,程叙晚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娇羞无比。
也记得程氏集团陷入危机时,她哽咽让我离开:“宴礼,程氏集团要倒闭了,欠下的外债我们一辈子都还不清,我们分手吧,求你了……”
那时的我砸了一笔又一笔的钱进去。
甚至业界所有的人都讽刺我,向来沉稳的股神为爱亏本数百亿。
可我没有任何迟疑。
只因我不想程叙晚难过。
她也没让我失望,程氏集团第一笔资金回笼。
她就给我买了一辆百万豪车:“老公,男人在外面不能没面子。”
那时的我无比感动。
所以后来程氏集团数次倒闭危机,都是我匿名注资了程氏集团。
默默地帮助程氏集团成为行业顶级公司。
现在我看着结婚照里洋溢着幸福模样的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她知道的。
我,从来睚眦必报。
所以我将结婚照毫不犹豫扔进了垃圾桶。
对着电话那端等我回复的助理说:“确定。我要我亲手扶持的程氏集团,在她程叙晚手里彻底破产。”
做完一切,回到家中。
程叙晚为我准备了一桌饭菜,甚至还排队买了我最爱吃的那家蛋糕。
见我回来,她喜笑颜开扑进我怀里。
还一脸神秘的掏出一个礼盒:“老公快看看,喜不喜欢?”
我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眸,只觉讽刺。
抱以疑惑,我还是打开了礼盒。
是一套很精致的护士装。
三点一线。
我不由冷笑出声。
可程叙晚却娇羞地扯了扯我的衣领:“老公,明天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很荒谬。
我老婆是真的要将我送上她亲姐姐的床。
我将她推开,然后冷眼看着她,问:“等你还是等你姐姐?”
程叙晚压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故作惊喜:“如果老公喜欢刺激,那叫我小姨子或者叫我侄女都可以呀!”
我实在没心情和她继续开玩笑。
于是我翻出聊天记录:“程叙晚,你姐夫找我了。这么荒谬的事,我不会同意。”
她盯着手机,只是错愕了一瞬。
就无比平静道。
“老公,我姐姐和我长得一样,就算不关灯,看着她脸做,也是一样的。”
“我和她,就连深浅都一样,你的体验感不会差的。”
第2章
我被这话噎到。
不可置信地问她:“程叙晚,你真的爱我吗?”
到底我是真心爱过,说这话时我的心都跟着抽痛。
可她眸底却未见波澜,语气如当初宣读结婚誓言般坚定:“老公,我和你保证!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既然爱我,那为什么要把我送上你姐姐的床?”
“就因为你和你姐夫在一起时,玩坏了他的根?”
我忍着反胃,反问她。
程叙晚心虚的敛下了眸,沉默了瞬。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他是我的初恋,恋爱七周年纪念日那晚他要了我十二次,他是真的没办法生育了。”
“再说我姐她……”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道:“再说你姐需求旺盛,江渡之满足不了她。”
一年前,江渡之被程雅枝折磨到重症病房,再不能人事。
自从那次以后,程叙晚就小心翼翼保护着他,不仅为他买了一栋独居别墅,让他分居。
甚至还第一次和她姐姐发了脾气,闹得不可开交。
此刻揭开这份真相,我眸底仅剩的温存也荡然无存。
程叙晚眸里满是错愕,她深吸了一口气,只剩下被戳破的难堪沉默。
我取下戴了七年的婚戒,放在玉石桌上。
偌大的别墅里,只能听到我死心的声音。
“程叙晚,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程叙晚慌张地拽紧我的手,唯恐我会离开。
“老公,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不同意离婚!”
我凝着她这般深情如水的眸,心里直犯恶心。
我想过了,我的产业在国外。
离婚后我就带着儿子理理去国外,和她们这恶心的一家再无关系。
我转身要走,程叙晚却猛然叫住了我:“沈宴礼!那理理呢,理理现在生了那么重的病,你想过他的感受吗?爸爸妈妈离婚,他能承受住吗?”
说着,她就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张确诊单。
这话犹如寒冰刺入心头,我几近发抖接过她手中的确诊单。
只见上面写着——急性白血病。
我握住确诊通知书:“怎么可能?理理昨天还很正常,你妈接去老宅的时候还好好的!”
程叙晚产检一路绿灯。
理理出生后每年的体检,我一次没落准时参加。
直觉告诉我,理理的急性白血病一定有端倪。
可程叙晚满脸的心疼不像作假:“老公,都说了是急性白血病,自然没有预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齐心合力给理理治病,而不是离婚给她更大的打击。”
“哪家医院?”我怒声问道。
程叙晚支吾着迟迟不说。
我无法保持理智,嘶声问:“程叙晚,到底是哪家医院?!”
程叙晚却淡淡道:“老公,只要你明天好好伺候我姐姐,我一定会让你见到理理。”
我没忍住,抬手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配当妈吗?”
话落,别墅的门被人推开,程雅枝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这些年她被钱养得很好,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气。
程雅枝眸若寒霜的站在那,皮笑肉不笑。
“叙晚玩坏了她姐夫的根,我只是让她还我一个孩子。”
“妹夫,”她阴冷眸光扫向我:“这很公平是不是?”
第3章
我冷眼扫过程叙晚。
结婚那晚,她为我放飞了一万个写满心愿的氢气球,和我保证:“老公,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我至今还记得,眼前那一片绚丽的气球海。
我甚至记得每一句,她写下的关于我的心愿。
可我却忘了,承诺是世间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压下翻涌的思绪,一把将程叙晚手中的礼盒打翻在地上。
然后淡然的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着程雅枝:“姐姐都说了,是程叙晚玩坏你老公的根,那孩子也应该是她还你吧?”
“我听说泰国那边变性手术很先进,程叙晚手术成功的话,也能有正常男人的功能。”
我话音刚落下。
结婚七年从没有和我大声说过一句话的程叙晚,就瞬间变了脸。
她指着我怒声咆哮。
“沈宴礼!我们程家是大家族,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你要是还想见理理,你就好好服侍我姐!”
说完,程叙晚直接摔门而出。
咔哒一声,她甚至还从外面把门彻底反锁了!
程雅枝身边跟着两个保镖。
她嘴角噙着阴森的笑,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将工具得意地摆在桌面上。
残留着血迹的镊子,用得变形的手铐,还有散发着异味的皮鞭……
她如若珍宝捧着皮鞭,餍足的嗅了嗅。
一个眼色,跟着她的两名保镖就猛地朝我扑来,想用手铐将我制住。
我两记飞踢直接将两人踹翻在地,两手刀又将两人打晕,最后夺过他们手中的手铐。
将程雅枝牢牢锁在床边,我跨过她身体要走,却被她拽住脚腕。
她却冲我仰起欣赏的嘴角。
“妹夫功夫不错,床上功夫肯定也很强,我很喜欢。”
我没理她,直接跳下窗户离开。
我为了工作方便,也是为了掩盖我的真实身份,开了个设计工作室。
因此也有个去处。
刚到工作室,我就立马打电话给助理:“动用全部的资源,找我儿子的踪迹!”
顾虑着儿子理理,我几乎一晚上没睡。
好在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助理的消息。
“沈总,理理找到了,在第一人民医院国际部。”
‘轰隆’的汽车引擎发动声划破天际,我慌忙的开车,不敢慢一步。
可我赶到病房门口时,透过四四方方的玻璃往里望去。
只见我的理理浑身淤青,身上插满了管子。
助理红了眼,哽咽着说:“沈总,理理的确不是急性白血病。”
说着,他就将手机递来,视频里我看到江渡之用钢丝球狠狠摩擦着他的下体。
眼神阴冷又变态:“理理,你不是最喜欢玩抓小鸟游戏了吗?姑父和你一起玩呀,你要和姑父变成一样的人呀~”
这个畜生!自己玩坏了根就想要我的孩子和他一样!
视频里的理理哭红了眼,下体血迹斑驳:“姑父,理理不要玩了,这个游戏不好玩……”
视频的每一帧都好像刺穿了我的心,喉间更是哽涩得像吞了针。
“是谁指使他做的?”
助理沉默了瞬,道出的真相直接将我打入地狱。
“江渡之被他妻子折磨得不能人事后,导致心理变态,就喜欢虐待男童,甚至把他们也变得和他一样,不能人事。”
“每一次,都被您妻子程叙晚小姐压下来了。”
第4章
话如针扎入耳,痛意如寒冰般刺向四肢百骸。
压下来了?
好,好得很!
程叙晚是当代杰出女企业家,每一年都会免费提供法律援助。
口口声声说司法公正,法不能向不法让步!
现在却帮着这样的恶魔逃脱制裁!
我压着怒气,吩咐助理:“立刻给我找最好的医疗团队,理理的病房24小时监控,不能让任何人接近!”
我的儿子理理,我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的宝贝,可现在却插着导尿管,虚弱地躺在床上,连正常呼吸都成了奢侈。
想到这里,我心如绞痛,手攥成拳,重重地锤在墙上,鲜红血液顺着指尖淌下。
助理看着病床上的小小人儿,也跟着红了眼眶。
“沈总,你别太难过。医生说了,理理少爷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病情稳定?留了口气我就该感恩戴德吗!?
我现在恨不能杀了江渡之泄恨。
恰在此时理理醒来,他睁了睁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痛意撕扯让他拧紧了眉。
我推开门冲了进去,理理看着我泛红的眼眶,艰难地抬起手替我擦眼泪:“爸爸别难过,理理不疼的……”
我握紧他淤青的小手,哽涩开口:“理理,你还记得,是谁带你去姑父那里的吗?”
理理沉思了片刻,才迟疑开口:“妈妈说姑父买了很多钢铁侠要送给我,是妈妈带我去的。”
“妈妈说了,姑父是和我玩游戏,不小心才让我受伤的。爸爸你别怪妈妈……”
光说这几句话就耗尽了他所有力气,闭上眼睛要沉沉睡过去。
他虚弱的喘息声如刀片割向我的心。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爸爸知道了,理理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爸爸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我强忍气愤将他哄睡。
走出病房时,一起的助理气愤不已:“真是畜生!手都伸向亲儿子了,程小姐居然还替他遮丑?!”
我眸里血红一片,强行让自己恢复理智:“收集并整理一切证据,我要他们堕入深渊!”
做完这一切,我才打电话给程叙晚。
电话接通后,对面却传来江渡之的声音:“阿晚感冒发烧了,你不急着找儿子找阿晚干嘛?”
他满是挑衅:“哦对了,你这样的窝囊废赘婿,应该是找不到你儿子的。”
他们是那么笃定,笃定我是没权没势的贫民窟赘婿。
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可他们不知,下一个堕入地狱的就会是他们。
江渡之话音刚落,我便听见程叙晚压抑着情欲的声音。
“姐夫,烧到四十度的鲍鱼,你要不要尝尝?”
很快,对面就传来了口齿交缠的声音,还有程叙晚娇媚的低吟声。
理理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程叙晚却忙着和姐夫偷欢!
此刻我怒火腾起,再无法保持理智!
我带着助理直接冲回别墅,却只看见程叙晚虚弱地躺在床上。
而江渡之早就离开。
程叙晚见我怒气冲冲,艰难起身,在我怀里蹭了蹭寻求安慰:“老公,理理病情又加重了,我担心得都发高烧了。”
“你快点让姐姐怀上孩子好不好,这样理理就能早点见到爸爸了。”
我恶心地将她推开,‘啪’地一声,扇歪了她的脸。
然后冷笑一声,拿出手机,调出江渡之虐待儿子的画面。
“程叙晚,这就是你说的急性白血病?”
程叙晚错愕一瞬,眸子里不见慌张,只有被戳破谎言的烦闷。
没有自责,没有内疚甚至没有心疼。
只有烦闷。
我无语一晒:“江渡之害我儿子一分,我就要他千百倍偿还!”
程叙晚知道我发疯是什么样的,所以她再不能淡定:“沈宴礼,渡之只是和理理玩捉迷藏的游戏而已,你有必要上纲上线吗?”
游戏?有把一个五岁的男童玩到重症监护室的游戏吗?
胡乱拉,放肆扯,用网球砸,甚至用打火机烧,说要吃烧鸟!
这算哪门子的游戏?!
程叙晚威胁般看向我:“你别忘了,七年前是江渡之拉来百亿投资,又一手扶持才有今天的程氏集团。”
“如果你一定要报警,那我们离婚,你带着理理净身出户。理理没了钱没了好的医疗资源,他活不过一个月的。”
我被她的话震惊得噎住了喉咙。
作为理理的亲生母亲,她居然用理理的性命来威胁我。
第5章
见我沉默,她放软了声音给我台阶。
“老公,我是真心爱你的,就算是为了理理,就让这件事翻篇吧。”
“好。”我从柜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我带理理走,不做财产分割,我净身出户。你现在签字离婚。”
净身出户,更好。
她的程氏集团马上就会破产。
而我也不会让她分走我的亿万家产。
程叙晚错愕了瞬,赌气似的在自己的名字那栏签了字。
“好!沈宴礼!我同意离婚,你别后悔!”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赘婿离开了我程氏集团,带着重病的儿子怎么能活下去?”
我看着面目狰狞的她,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接过离婚协议,头也不回地离开。
转身之际,我突然又想起了结婚那天。
程叙晚穿着洁白婚纱,在十字架前跟我承诺说:“老公,夫妻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我会对你百分百坦诚。”
所以我毫无隐瞒把我股神的身份和她说,甚至我还想过将我名下财产尽数过户给她。
只是她不信,还说:“老公,我不在乎你是穷小子,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爱我。我程叙晚的金钱财产也都有你一半,你只要快乐做自己,做我程叙晚的老公就好。”
我在名利场上追逐了半生,那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
你可以停下来,这个家我来撑。
不是索取也无关利益,而是她愿意毫无保留地将她有的一切都给我。
当时的我是真的被感动,我想这样的女人是值得我付诸一切的。
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
从一开始毫无保留付出真心的人就只有我。
程叙晚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替她掩盖程家丑闻的老公。
离开程家,我就收到了江渡之的嘲讽短信——
【妹夫,你知道吗?你替理理出头的样子挺像个小丑!】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是窝囊赘婿,和他们斗无非以卵击石。
我关闭手机屏幕,将他拉入黑名单。
我会让他切实感受到法律的制裁,届时希望他们还能笑得出。
我吩咐助理:“将证据链整合,之后转交给司法机构。”
三天后。
我和程叙晚从民政局出来,终于如愿拿到了离婚证。
程叙晚看着离婚证,却蓦然红了眼。
她委屈的模样,就好像在等我后悔等我回去。
可我只是冷笑一声,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为庆祝离婚,我特意播放了一首分手快乐。
可就是这个令人欢快的时刻,我却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他语气焦急:“沈总!理理忽然大出血,医生说需要直系亲属捐骨髓,你快过来!”
我心陡然一颤,握住方向盘的手愣了片刻。
右转的货车忽然猛地冲向我,我立马将方向盘打死,转向了栏杆。
强大的冲击力让我一头撞在方向盘上,顿时昏死了过去。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和咒骂声让我恢复了意识。
我强打起精神,立马转弯赶向医院,唯恐慢了半步。
可我气喘吁吁赶到医院捐骨髓时,却被医生告知:“沈先生,很抱歉,你和孩子的血型匹配不上,即便骨髓合适也不能捐。”
我猛地一怔,问医生:“我是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匹配不上?!”
医生犹豫开口:“沈先生,仪器不会有问题。唯一的可能是,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孩子。”
第6章
这一刻,我脑子轰地一下,完全空白。
我还记得理理出生时,我作为陪产也进了手术室。
是我亲手剪断了他身上的脐带,他哭过两声之后便冲我一笑。
就是这个笑,化掉了我心里所有的坚冰。
那时我在心底暗暗发誓。
我会努力让我的儿子成为一个快乐小孩。
学习不好没关系,哪怕他的梦想是卖红薯也没关系。
我只要我的儿子快乐。
可现在,医生告诉我,这个我捧在手心整整五年的孩子不是我的。
江渡之的话语盘旋在脑海——
【沈宴礼,你替理理出头的样子真像个小丑!】
我呼吸一窒,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时,不明所以的护士催道:“孩子现在很危险!赶紧联系直系亲属来捐骨髓!”
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我冷静下来,拨通了程叙晚的电话:“理理现在大出血,需要直系亲属捐骨髓,你赶紧过来!”
电话那头,程叙晚却嘲讽得笑出声。
“沈宴礼,你才拿到离婚证就后悔了?想见我也不用诅咒我们的儿子吧。”
“想和我复婚可以,你先让我姐姐怀上孩子!”
说完,她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彻底无语。
再打过去却已经被拉黑。
时间容不得我有片刻迟疑,我直接吩咐助理:“找几个保镖,今天就算绑也要将程叙晚绑过来!”
“理理不能出任何问题!”
理理总归和我一起生活了五年,我也是真的付诸所有疼爱了他五年。
生死关头,我无法置他不顾。
半个小时后,程叙晚骂骂咧咧出现在医院。
直到她亲眼看见病房里的理理,她才怒声朝我骂道:“沈宴礼,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儿子的?才离婚第一天,你就将他弄成了这样!”
说着她就朝我甩下一巴掌,然后径直走向抽髓室。
我愣在原地。
她满眼猩红,义正言辞的指责我。
就好像那个害得理理浑身伤痕,躺在ICU病房,而凶手却仍在逍遥法外的那个人是我。
就好像害得理理生死之际,作为父亲却因为并非亲生无法捐献骨髓的人是我!
我冷声一笑,将亲子鉴定书甩在程叙晚脸上:“程叙晚,你真让我恶心!”
她眸里满是慌张无措,可我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她。
我直接吩咐助理:“让保镖将她赶出去!她不配留在这!”
程叙晚被强行拖离,冲我嘶吼。
说她不会放过我的,会让我知道求饶两个字怎么写。
可我沈宴礼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两个字。
看着程叙晚从我的视线彻底消失,我才转头问助理:“程氏集团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助理胸有成竹道:“沈总,放心,明天程氏集团就会全面崩盘!”
我点了点头。
不放心的我,在理理病床前守了一晚。
望着这张和程叙晚像极了的脸,我思绪很杂很乱。
可我知道理理留在程叙晚的身边注定会长歪,我必须也只能将他留在我的身边。
一夜未眠。
可天刚亮,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助理就焦急地闯入病房:“沈总,程小姐开直播了,现在已经是热搜第一了!”
我扶着发痛的额,语气满是烦闷:“说吧。”
“她是怎样颠倒黑白,是怎样污蔑抹黑我?”
助理一怔,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沈总,程小姐哭红了眼,正在网上直播——跪求你的原谅!”
第7章
我接过手机,只见直播间里程叙晚晶莹泪珠在眼眶里打着旋。
她抽泣哽咽的样子,惹得无数网友心疼,纷纷下场拥护她。
“女企业家都亲自下场开直播卑微求爱了,这穷小子天大的福气。”
“小白脸而已,要不是床上功夫可以,程总怎么可能会被他迷倒?”
“是啊,我看那根东西用了这么多年,估计也不太行了……”
诋毁我的言论越来越多。
我不愿再看,也不愿成为舆论中心。
于是我吩咐了助理:“将程叙晚的直播间封掉吧。”
恶心的话说多了,恐怕她自己都会信了。
助理正准备推门出去。
我迟疑了瞬,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想得到证实:“去查,理理的亲生父亲。”
……
半个小时后。
助理将调查报告小心翼翼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沈总,我查过了。之前您和程小姐的确是有过一个孩子,但当时是因为程小姐还没足月就和江渡之在野外剧烈运动,不幸流产了。”
“至于理理,他的生理父亲的确是江渡之。”
我捏皱了调查报告!
程叙晚明明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个孩子。
甚至为了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我提前半年就请了育婴师认真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准爸爸。
程叙晚那时也紧张得不行,每天对着营养食谱,不敢有半分懈怠!
原来她珍视的,从来都不是我的孩子!
此刻,我再无法压抑我的怒气。
我接过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直接冲到她家。
‘啪’地一声,我甩在她脸上。
可她只是微怔了瞬,就理直气壮道:“沈宴礼,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渡之是名校毕业,金融天才,有他的基因以后才能成材!”
“你呢,你就一副皮囊而已。难道要和你一样,以后成为一个废物吗?”
“总归他只会叫你爸爸,你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
又将孩子的病情报告甩在他面前:“亲生父亲?你看看他配吗?”
理理的病情报告上显示,海绵体断裂,不可逆的损伤!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病态的亲生父亲!
程叙晚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不以为然:“你有必要上纲上线吗?一根海绵体而已,又不是不能活了!”
怒气猛地一下蹿到了脑顶,我将证据全部摆在她面前。
“这些!这些!都是被他虐待到失去海绵体的孩子,九十九个男童,那是九十九个破碎的家庭啊。”
“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程叙晚眸色一沉,威胁道:“沈宴礼,只要我程氏集团在一天,就会动用全部的律师资源告你伪造证据!”
是啊,这些孩子的父母何尝没有起诉过。
可结果都是他们背负上高额的赔偿金,以失败告终。
她程氏集团只手遮天,她赌我没办法与之抗衡!
“你做这一切不就是吃江渡之的醋吗?我和你保证,我以后只是你一个人的。”
说着她就妩媚的拉住我的领带:“宴礼,别以卵击石了,我们复婚好不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和你保证程氏集团还有你一半。”
我被这话恶心到反胃,程叙晚死到临头居然还一心维护恶魔!
如此我也不用给她留任何体面了。
以卵击石?谁是卵谁是石?
恰在此时,手机弹出助理的消息——
【沈总,五分钟后程氏集团会彻底崩盘。】
【由于我们国外总公司和程氏集团有合作,程叙晚倒欠我方五亿违约金。】
我轻笑出声,回复道——
【好,将我们准备好的视频,全部公开到所有社交平台!】
视频里有程叙晚和姐夫交欢。
更有江渡之虐待男童的证据。
来源:忘忧推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