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十年的老公突然带小三回来要我净身出户,我:十年前就再婚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0 15:55 1

摘要:"蒋涵为救我险遭鲨鱼吞噬,我必须给她名分。只要你同意净身出户,我准许你继续住在西侧阁楼,保留谢家仆从的伺候。"

宋婧逝世十年的配偶竟奇迹般死而复生。

他不仅携着位渔家女子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更胁迫宋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画押。

"蒋涵为救我险遭鲨鱼吞噬,我必须给她名分。只要你同意净身出户,我准许你继续住在西侧阁楼,保留谢家仆从的伺候。"

宋婧沉默片刻,平静开口。

"谢术,十年前,我已重组家庭。"

谢术嗤笑出声:

"宋婧,这种拙劣借口也就骗骗自己,谁不知你当年对我痴缠入骨,恨不能代我赴死。"

金碧辉煌的欧式别墅内,谢术大摇大摆瘫坐在真皮沙发,翘着二郎腿,右臂霸道箍着身旁女子,讥诮道:"宋婧,我知你贪图谢家万贯家财,这才死抓着谢太太名头不放。"

"但今日我把话撂这,立刻在净身出户协议上签字,把正房位置腾出来。否则,我即刻遣送你出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婧冷眼打量这个男人。

十年前,他摩托赛事突发意外,自己当即抛下全国辩论决赛,从京城连夜飞抵海市医院,衣不解带照料半月,自掏腰包支付天价医疗费。

在他应允婚约那日,自己毅然在婚前协议签字,放弃外交部金饭碗,甘作全职主妇,许下三年抱俩的承诺。

可今时今日的宋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爱痴狂的傻姑娘。

那个对谢术百依百顺、卑微到尘埃里的女孩,早在十年前就随旧爱埋葬。

"谢术,我与现任丈夫已携手十年,若他归家撞见这场闹剧,怕是要动怒的。"

谢术从西装内袋掏出香烟,用廉价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道:"宋婧,你编故事也该打打草稿,像你这般声名狼藉的女人,谁会眼瞎娶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婚离定了。识相点就联系律师商谈净身出户,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把柳州区那套单身公寓留给你,让你在这寸土寸金的海市有个落脚处。"

正此时,依偎在谢术怀中的蒋涵,轻轻拽动他的西装袖口,娇声嗔道:"阿术哥哥,别与宋姐姐争执了,你们终究是初恋,纵使你失踪十年,她心里定还惦记着你,舍不得离婚的。"

"不如你送我回渔村吧,虽那里偏僻贫瘠,常有台风肆虐,但我这种渔家女,本就不该痴心妄想。"

蒋涵作势起身,右手却死死攥着谢术尾指,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将落未落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谢术猛地将人拽回怀中,厉声喝道:"蒋涵,坐下!"

"十年前宋婧对我言听计从,如犬马般忠心。你放心,我们必能在谢家完婚。"

蒋涵蜷缩在谢术臂弯,发出细碎呜咽,投向宋婧的眼眸却暗藏得意。

宋婧未料时隔十年,谢术竟愈发厚颜无耻。

更觉荒谬的是,他分明清楚过往情伤,此刻却字字诛心,将旧日伤疤狠狠撕开。

她正欲开口,谢术已暴怒瞪视:"宋婧,你顶着谢家少夫人头衔享了十年福,也该让位给涵涵享享清福了。"

"还有,管好你的嘴!涵涵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她将是谢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我绝不容你欺辱她!"

说至末句,谢术已是声嘶力竭。

满室劣质烟草味呛得宋婧皱眉,她揉着太阳穴道:"谢术,我从未与她说过半句重话,你别在此无理取闹。"

谢术脸色骤沉,质问道:"宋婧,你别给脸不要脸,若非念在你苦等十年的份上,我早将你扫地出门,让你流落街头。"

第2章 2

宋婧如寒冰般冷眼相对,实在不解他何来自信认为自己会原地守候?

更遑论,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主宰谢家?

十年前那场海边婚礼,她身着火红嫁衣独坐酒店,等来的却是谢术快艇倾覆的噩耗——五人同行,仅司机助理侥幸生还。

他的墓地,还是自己亲手挑选的海景福地,面朝碧波背倚青松。

其余遇难者的赔偿事宜,亦是她携二十万现金登门,与家属数日磋商才平息风波,避免谢氏股价动荡。

而宋家当年资金链断裂,正是自己新婚丈夫携重礼上门,在婚礼现场完成新郎交接。

这十年间,在婚姻滋养下,谢术此人早已成为模糊记忆。

故而当谢术携新欢上门挑衅时,宋婧面上端着得体微笑,心底却泛起无尽厌烦。

她再次重申:"谢术,我再强调最后一次,十年前你的死亡证明已生效,按照法律程序,谢家八年前就注销了你的户籍。"

"我们的婚姻关系,自你'死亡'那刻便自动失效,从未构成法律夫妻。"

"十年前你是自由身,十年后你仍是自由身,你要娶谁皆与我不相干。"

谢术闻言,嘴角勾起讥讽弧度,眼底却闪过懊悔:"宋婧,当年若非你死缠烂打要结婚,我何至于远遁海外,隐姓埋名度日?"

这十年流亡生涯,他因缺失合法身份,只能在异国打黑工度日——餐馆洗盘、果园采摘,与蒋涵蜗居渔村,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

从云端跌落泥潭的落差,将这位昔日公子哥磋磨得形容枯槁,曾经只抽雪茄的贵公子,如今竟沦落到抽八块钱的廉价香烟。

第3章 3

宋婧唇角泛起讥诮。

谢术这般自私凉薄之徒,为逃婚竟伪造海难,令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害得无辜者葬身鱼腹。

噩耗传来时,最疼他的谢老夫人当场昏厥,落下心悸顽疾,每月需赴私立医院调养。

宋婧冷声质问:"谢术,你午夜梦回可曾愧疚?"

谢术仿若听见笑话,放声大笑:"宋婧,你未嫁我却享了十年荣华,德不配位的不该是你吗?"

"二少爷,慎言!"

谢宅管家疾步而来,朝宋婧恭敬颔首,朗声道:"二少爷,太太不仅是谢家主母,更是集团执行总裁,掌管谢氏半数股权,身家过亿。"

"执行总裁?"

"她竟是总裁?"

蒋涵闻言蹙起细眉,忧心忡忡道:"阿术哥哥,你是谢家继承人,为何她能执掌大权?"

"莫不是宋婧使了腌臜手段,勾引了你爷爷,气得老夫人心脏病发?"

恰在此时,二楼奔下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她扑进宋婧怀中,扬起下巴奶声奶气:"坏人,不许污蔑妈妈!"

"等爸爸回来,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童将脸颊贴在宋婧腰间,撒娇道:"妈妈,你从西班牙回来都不陪我玩。"

宋婧轻抚女儿乌发,柔声道:"暖暖乖,妈妈时差还没倒过来呢。"

谢术盯着与宋婧如出一辙的稚嫩面庞,突然暴跳如雷。他的目光在母女间逡巡,指着女童怒吼:"宋婧,你这荡妇!竟敢背着我偷人!"

"说!这野种父亲是谁!"

蒋涵趁机煽风点火:"阿术哥哥,谢氏总裁是你爷爷,你看这孩子年纪......"

话未说尽,恶意已昭然若揭。

谢术瞳孔骤缩,盯着九岁女童,惊骇道:"爷爷晚年荒唐我是知道的,却不想竟老来得女,平白让我多个小姑姑!"

第四章

谢术之父作为首批暴富的豪门子弟,坐拥金山银山却品行低劣,不甘被一纸婚约束缚,暗中豢养数位红颜知己。待谢术满三周岁时,这位风流父亲已悄然为家族添了三四位同父异母的弟妹。

其中最年幼的男丁名唤谢钏。

谢老爷子为正家风,以雷霆手段镇压独子的荒唐行径。在严父威压下,谢父虽被迫与外室们断绝往来,却始终难改偷腥本性。经不住温柔乡蛊惑,他最是偏宠那位诞下谢钏的外室,这些年明面上断了联系,暗地里仍与那对母子藕断丝连。

谢术将淬毒目光射向宋婧,声线里满是厌恶:"宋婧,你还要不要脸面?为保沈家基业,竟连祖父都肯委身!十年前那老家伙都七十六岁高龄了!"

蒋涵趁机煽风点火:"阿术哥,渔村老汉七十岁都难有子嗣,这孩童都到读书年纪了,当真是谢家血脉?"她执帕拭泪,楚楚可怜地望向宋婧:"宋姐姐,你就向阿术哥认个错罢!定是沈家以注资相逼,你才被迫委身谢老爷子,并非存心背叛。"

"只要你说句知错,阿术哥定会原谅你。待你净身出户重获清白,连带着这野种……"蒋涵话锋陡转,突然捂住樱唇:"哎呀,连你女儿都不必再背负私生女的骂名了。"

这对男女一唱一和的丑态,直把宋婧气得笑出声来。蒋涵句句看似规劝,实则字字诛心,既毁她清誉又玷污谢家门楣。

十年婚姻里,谢老爷子待她如亲孙女。但凡出国疗养,必拍下天价珠宝命专机送回。尤其暖丫头初临人世便患上地中海贫血,医院连发数道病危通知时,老人拄着龙头杖整夜守在监护室外。

"重孙女啊,太爷爷当年中弹都挺过来了!"苍老却有力的手掌拍在玻璃上,"太爷爷信你,定能闯过这关!"

思及此处,宋婧厉声喝断:"都给我闭嘴!谁敢再辱我女儿半句!"她紧搂着瑟缩的谢暖兮,柔声安抚:"暖暖别怕,管家已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把坏人抓走。"

小姑娘往母亲怀里钻得更深,抽噎道:"妈妈,让他们找爸爸回来好不好?"

"爸爸在忙正事。"宋婧抱着女儿往楼上退却,强作镇定:"你先睡会儿,醒来时妈妈定把坏人都赶出去。"

谢术见她欲走,怒火中烧:"宋婧!你要带这野种去哪儿!"

男子劣根性在此刻显露无遗,纵使他不曾爱过这女子,纵使未行过三书六礼,也绝不容许枕边人背叛。更何况这来路不明的丫头,说不定与谢钏一般,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谢术无法接受,当年为他放弃学业的痴情女子,在他生死未卜时竟投入祖父怀抱。十年前宋家究竟窘迫到何种境地,才令她抛却廉耻做出这等荒唐事?

宋婧充耳不闻,抱着孩子径直上楼,字字铿锵:"暖暖是谢家正统血脉!"

"你我领了结婚证,我才是你法律承认的丈夫!"谢术追上楼梯扯住她手腕,"我离家十年,你倒生出个谢姓女儿,莫不是记在我名下充作嫡出?"

在他看来,谢家最重门风,若宋婧真与祖父有染,为掩人耳目必会谎称这是他的遗腹子。否则这野种怎配冠以谢姓?更遑论她从头到脚皆是欧洲高定,那双玛丽珍小皮鞋竟与英国夏洛特公主同款,出自北欧顶奢马琳搭喇,有价无市!

第五章

谢术见宋婧不答,跨步拦住去路,五指如铁钳扣住她手腕:"说!是否在婚前就怀了这野种?"

"二少爷,小小姐是六少爷的骨肉!"管家边跑边喊:"你们还愣着作甚?若让六少爷撞见少夫人受辱,咱们全得吃挂落!"

仆从们蜂拥而上试图劝阻,蒋涵却火上浇油:"阿术哥,他们说野种是你父亲私生子所出!这孩子都九岁多了,说不定是你新婚那夜……"她突然捂住嘴,惊惶后退:"莫非当年快艇事故,也是这对奸夫淫妇策划的?"

十年劳作将谢术锻造成铁塔般的汉子,盛怒之下竟将宋婧从楼梯拽落。千钧一发之际,她死死护住女儿,后背重重撞在大理石台阶上。

"砰"地巨响中,谢术的巴掌已挟着风声袭来:"当年为逃婚,我险些葬身鲨口!若非蒋涵舍命相救,今日怎能揭穿你这荡妇真面目?"

"十年……"宋婧抱着女儿翻身滚开,发间冷汗涔涔:"暖暖别怕,让妈妈看看伤着没有?"

小姑娘下巴淤青,哭得声嘶力竭:"妈妈,我要爸爸回家……"

"你的生父是野种,你自然也是见不得光的za种!"谢术状若疯癫,一脚踹翻花瓶:"我才是谢家嫡长孙!这宅院产业本就该由我继承,你们这对母女凭什么鸠占鹊巢!"

宋婧将女儿护在身后,嘶声怒吼:"谢术!分明是你抛弃所有人!"

十年前婚礼现场,新郎驾快艇扬长而去,将她独自留在满堂宾客面前。若论背弃誓言,也是他谢术先负了这段情。

她曾苦追他两年,备考雅思时都要抽空看他比赛,甚至在国赛作品中署上他的姓名,助其摘得"美丽中国"金奖。十二载真情,终究错付。

管家搀扶起主母,急得直跺脚:"二少爷,小小姐是婚礼十月后所出,是板上钉钉的婚生女!

第6章 6

谢术暴跳如雷:"闭嘴!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家伙,从小看着我长大,竟敢纵容这对奸夫淫妇夺走我的身份家产,还认这对男女当谢家主人!"

"我妈呢?看着野种继承家业,她连闹都不闹?"

管家抹着额角的冷汗解释:"二少爷,十年前您葬身海底的消息传来,夫人当场昏厥,被确诊为精神障碍患者。"

谢母素来最疼这个独子。

游艇事故当晚,她直接被抬上救护车送往玛丽珍私立医院。主治医师诊断是急火攻心引发脑血栓,本可手术疏通血管,奈何她长期疏于锻炼,又被负心丈夫掏空了身子,根本扛不住手术风险。

正当沈家提出换新郎人选时,谢父火速应允,将私生子谢钏推到台前。谢母确诊精神病后,谢父立即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在财产分割上做出巨大让步后,顺利迎娶了谢钏生母。

谢术眼底泛起凶光:"撒谎!你们这帮狼狈为奸的骗子,我妈这辈子就喝过星巴克的苦咖啡,怎会被气疯?"

说罢他猛然转向宋婧:"宋婧,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跟谢钏办婚礼,这重婚罪你担得起吗?不想坐牢就赶紧拿三千万出来!"

"三千万?"蒋涵尖声质疑,"阿术哥,你之前不是说谢家数亿资产都是你的吗?再说谢老爷子就你一个婚生子,整个谢氏本就该由你继承。难道要等这小丫头片子长大,把谢家产业当嫁妆便宜外姓人?"

谢术怔忪片刻,随即重重点头:"对!我爸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谢家偌大家业本就该由我执掌。"

他突然狰狞地瞪向谢暖兮:"野种!我先毁了你,再拆穿你妈那对奸夫淫妇,整个谢家还是我说了算!"

话音未落,谢术猛地扯住谢暖兮的蕾丝领口,将孩子从宋婧怀里硬生生夺走:"你奶奶抢走我爸,你爸抢我总裁之位,你妈给我戴绿帽,你们全家都该死!"

宋婧吓得心跳骤停:"谢术!放开暖暖!"

在场佣人大多是谢术"死后"新招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称呼,只能慌乱劝阻:"这位先生请冷静,快放下小小姐!"

所有人都知道谢暖兮是谢钏的命根子,平日里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星星不给月亮。

"再不滚开别怪我不客气!"谢术面目扭曲,五指掐住孩童脖颈,"今天我非弄死这小za种不可!"

管家急中生智,抄起果盘里的餐刀抵住蒋涵咽喉:"二少爷,再不松手我就割断这jian人的脖子!"

冰冷的刀锋贴上皮肤,蒋涵尖叫着挣扎:"阿术哥救我!我不想死啊!"

谢暖兮被勒得小脸涨红,放声大哭。宋婧趁机抢过女儿转身狂奔,谢术反应极快,飞起一脚踹中她后背,母女俩重重摔在波斯地毯上。

千钧一发之际,玄关处传来森冷男声:"你们最好能给出合理解释。"

第7章 7

逆光中走出颀长身影,黑色风衣猎猎作响。来人五官俊朗如春风化雨,周身却笼罩着伦敦阴雨般的低气压。

老管家如见救星:"总裁您可算回来了!"

谢钏大步流星上前扶起妻女,掸去她们衣襟上的灰尘,柔声道歉:"阿婧,我来晚了。"

谢暖兮扑进父亲怀里抽泣:"爸爸,坏叔叔和坏阿姨欺负妈妈!管家爷爷报了警,警察叔叔怎么还不来?"

看着女儿泪痕斑驳的小脸,谢钏心如刀绞,轻抚她发顶保证:"暖暖放心,爸爸一定给你们讨回公道。"

他蓦然转身,寒冰般的目光刺向谢术,后者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谢术,你活腻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谢术强撑镇定:"我当是谁,原来是我那小三岁的弟弟。小时候我不要的进口玩具爸爸都偷塞给你,二十二岁不要的未婚妻你也照单全收,你就这么爱捡破烂?"

"私生子永远是私生子!就算你夺了谢家家业,也改不了卑贱出身,更改不了你女儿是野种的事实!"

谢钏扬手就是一记耳光,谢术左脸火辣辣地疼,啐出口血水:"你敢打我?"

在谢术认知里,谢钏抢了他父亲、抢了他玩具,但永远抢不走"谢家嫡长孙"的身份。这个私生子没资格对他动手,他不要的东西,谢钏只能偷摸接盘,若想索回必须双手奉还。

谢钏飞起一脚踹中他心口,居高临下道:"我不止敢打你,更敢废了你!"

他转向管家,目光如刀:"五伯,你放他进来的?"

管家颤巍巍解释:"六少爷,今天我出门办事,二少爷突然跪在面前,说三个月没吃饱饭,求我赏顿糖醋排骨……我实在不忍心看他挨饿啊!"

管家是谢老爷子收养的义子,排行第五。虽未沾染谢父恶习,但资质平庸,老爷子便安排他打理家务。多年来他把谢家子弟当亲生骨肉看待,即便谢术行差踏错,也会暗中维护——方才谢术要摔孩子,他便挟持蒋涵制止。

"报警电话呢?"谢钏逼问。"

第8章 8

管家作为谢老爷子安插在谢钏身边的耳目,看在长辈的颜面上,谢钏不愿过多苛责。

管家闻言,慌忙用衣袖拭汗,"回总裁,我已向老爷子禀报过情况。"

管家口中的老爷子,正是谢钏与谢术共同的祖父。

庭院里忽然传来沉闷的拐杖触地声,每一下都似敲在众人心头。约莫五分钟后,大门处出现一位银发老者,身后跟着七八名黑衣保镖。

谢术乍见至亲,积压十年的委屈如决堤洪水:"爷爷!"

谢老爷子望着本该葬身海底的嫡长孙,颤抖着双手将人上下打量:"小术,这十年你究竟……"

"爷爷,我过得生不如死!"七尺男儿竟失声痛哭,"我们在新西兰给人摘苹果,每天干足十小时,连房租都付不起!"

当年被蒋涵从海里救起后,两人辗转登上货轮。船上日日做苦力,港口搬车厘子一搬就是十五个钟头。谢术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住这般折磨?船主又是个刻薄商人,非要他们交够十万赎金才肯放人。

身无分文的两人,某夜偷了几箱车厘子,划小船逃至新西兰。在苹果园谋得差事后,蒋涵偷偷联系大使馆,历经数月周折才踏上归途。临行前,她将谢术藏在行李箱中,带他潜回沿海渔村。白天她出海捕鱼,谢术就去工地搬砖。

谢老爷子抚着爱孙瘦削的面庞,老泪纵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我是活着,可家业全没了!"谢术突然暴怒,"宋婧那jian人连三年守孝期都等不得,转头就嫁给谢钏这私生子,还生下个小za种!"

谢暖兮挣脱母亲怀抱,蹬蹬跑到太爷爷跟前:"太爷爷,暖暖是您的曾孙女,不是野种!"

谢老爷子抡起拐杖就朝谢术抽去:"混账东西!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

谢术挨了两下,愈发癫狂:"我说错了吗?他是父亲和情妇生的野种,他的种自然也是贱种!他要有骨气,就该从谢家族谱除名!"

谢老爷子使个眼色,两名保镖立刻架住谢术。第三人持针管逼近,在谢术惊恐的注视下,将镇静剂推入静脉。

药效发作极快,谢术瘫软在保镖臂弯里。谢老爷子打起圆场:"小婧,小钏,小术刚回家情绪不稳,你们别往心里去。"

说罢又蹲下哄曾孙女:"暖暖最乖了,你二叔说胡话呢,明天太爷爷带你去游乐园,把这事忘干净好不好?"

第9章 9

谢老爷子撂下话就要走,谢钏沉声提醒:"父亲,谢术辱骂我妻女,您要偏袒也该让他当面致歉。"

"他现在昏着呢!"谢老爷子摆摆手,"我先送他去医院,等检查完再让他给你们赔不是。"

未等谢钏回应,一行人已浩浩荡荡离开。蒋涵紧随其后哭诉:"爷爷,我怀着阿术的骨肉,方才那对恶毒夫妻又打又骂,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宋婧夫妇面面相觑,他们压根不知蒋涵有孕在身。谢术在谢家闹得天翻地覆,竟就这般轻描淡写揭过?

"阿钏,爷爷这是何意?"宋婧蹙眉。

谢钏眸色深沉:"老爷子怕是要让谢术重掌谢家,夺回本该属于他的权势。"

"做梦!"宋婧怒火中烧,"十年前他弃谢家于不顾,害我们背尽骂名!他哪来的脸回来争夺家产?"

十年前谢术快艇失事,宋婧在婚礼上被骂克夫灾星。谢术舅舅一家甚至逼她服安眠药殉情,若非宋家父母力保,她险些丧命。关键时刻,谢父提议换新郎,谢老爷子为守诺言,竟让私生子谢钏顶上。

谢钏从基层技术员做起,十年间一步步爬上总裁之位。此刻他轻抚妻子背上的淤青:"此事交给我处理,先送你去医院。"

"不妨事,喷点药就好。"

"不行!"谢暖兮突然插话,"妈妈,医院没有难闻的药水味,暖暖陪你去打针!"

在丈夫女儿陪同下,宋婧来到玛丽珍医院。检查显示只是皮外伤,但医生见她面色苍白,仍安排了输液。

"爷爷终究偏袒谢术。"宋婧靠在谢钏肩头轻叹,"在他心里,嫡孙再不成器也是宝。"

第10章 10

"善恶终有报。"谢钏作为晚辈,不便与祖父正面冲突。他悄悄给远在荷兰的生父发去消息:"您十年前宣布死亡的长子,如今活生生站在谢宅。"

片刻后,谢父回复:"我马上回国处理。"

输液室里,谢暖兮握着洋娃娃乖巧守候。蒋涵突然扭着腰肢经过,故意抚着腹部冷笑:"医生说我怀的是男孩,谢家未来的继承人,你们识相就赶紧搬走!"

她指着谢钏威胁:"尤其是你这私生子,昨日敢动阿术,老爷子绝不会饶你!"

谢钏一个眼刀扫去,蒋涵顿时如惊弓之鸟。门口保镖晃了晃铁拳,她立刻落荒而逃。

"这对男女真无耻。"宋婧冷笑,"中午刚诬陷我与爷爷有染,下午就仗势欺人。"

谢钏轻抚她发顶:"人在做天在看,老爷子终会看清他们真面目。"

谢暖兮突然发问:"爸爸妈妈,太爷爷为何总护着坏叔叔?他差点摔死暖暖啊!"

"他是爸爸同父异母的哥哥。"谢钏斟酌着用词,"也就是你二叔。"

他隐瞒了另一层关系——谢术曾是宋婧的未婚夫。

谢暖兮似懂非懂。她记得每年清明,太爷爷都带她祭拜"二叔",如今真人归来,她倒不用再去扫墓了。

第11章 11

傍晚时分,宋婧输完液。一家三口用过法餐后返回谢宅,却见管家不在岗。

"回六少爷,老爷让管家去医院了。"佣人答道。

谢钏心下了然。他听老仆说过,谢术幼时与管家容貌酷似,难怪谢父始终不待见这个长子。

谢暖兮蹦跳着上楼,临了还撒娇:"妈妈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不行。"谢钏断然拒绝,女儿顿时蔫头耷脑。

宋婧嗔怪:"跟孩子较什么真?"

"姐姐,我三十岁,在你面前永远是弟弟。"谢钏突然改口叫姐姐,惹得宋婧红了脸。

夫妻俩调笑间,谢钏搀着妻子回房休息。

接下来两日,谢宅异乎寻常地平静。直到第三日正午,谢老爷子率众归来,谢术与蒋涵趾高气扬随行。

"小钏,你过来。"谢老爷子端坐沙发,"去沏壶茶来,你爷爷生前最喜茶道。"

宋婧虽觉突兀,仍带着女儿去了茶室。蒋涵紧随其后,像条甩不掉的尾巴。

"有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谢老爷子开门见山,"十年前小术失踪,你顶替他成了新郎,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谢术挺直腰板:"六弟,二哥不是不讲情面。只要你让出总裁之位,滇南那块地就归你,听说要拆迁了呢。"

那块地是出了名的地质灾区,谢术分明在施舍嗟来之食。

谢钏冷笑:"老爷子,我明人不说暗话。无论谢术生死,谢家总裁之位,我坐定了。"

第12章 12

当年婚宴落幕后,谢老爷子为全心照料老伴,彻底不再插手谢氏事务。谢父摆脱了与谢术生母的纠葛,终于苦尽甘来,大手一挥便将谢钏擢升至集团核心管理层。

二十一岁接掌家族企业的谢钏,恰似初生牛犊,全然不惧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在谢氏集团掀起雷霆改革。他以独到眼光毅然割舍传统房地产板块,全力押注新能源赛道。短短五载春秋,谢氏资产如滚雪球般暴涨十倍,稳坐海市商界头把交椅。

作为凡夫俗子的谢钏,面对这般辉煌战绩,难免滋生傲气。他绝不愿将苦心经营的商业帝国拱手相让,更遑论让妻女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深爱着她们,"他斩钉截铁宣告,"因此绝不容许谢术踏足谢氏半步。"

谢老爷子闻言,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失望,仿佛在说:私生子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可随着集团完成新老交替,这位戎马半生的老者早已威势不再。他退而求其次道:"不交权也行,把这宅子让出来总行吧?小术在这里长大,总该留个念想。"

"二哥若需新居,湾野别墅随时奉送。"谢钏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凛然气势,言辞间不容置喙。

谢老爷子历经战火淬炼,当即强硬拍板:"既如此,便同住屋檐下!我也搬来,咱们热热闹闹享天伦之乐。"说罢便指挥随行保镖搬运行李,谢术更刻意提醒:"轻些搬,这爱马仕行李箱价值五十万呢。"

令人意外的是,谢钏竟未命人阻拦,仅吩咐佣人整理客房。变故突生,茶水间迸发惊呼,谢钏听出是爱妻宋婧的声线,当即飞奔而去。

茶水间内,蒋涵蜷缩在角落,脚下是摔碎的茶壶碎片,她佯装惶恐:"宋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怀着谢家骨肉,您大人大量……"往日宋婧定会赏她耳光,但此刻身怀六甲,只能强压怒火。

"小婧,伤着没?"谢钏冲进来,接过佣人递来的冰袋,用纸巾裹住后轻敷妻子烫红的手指。谢术目睹这幕伉俪情深,胸中陡然腾起无名火——本该属于他的珍宝,竟被他人夺去!

他凝视宋婧清丽侧颜,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十年光阴未曾留下丝毫痕迹。反观蒋涵,枯黄发丝如杂草般蓬乱,谢术顿生嫌恶:自己堂堂名校精英,怎配与这般村妇终老?

蒋涵不过渔家女,无才无貌无修养,何德何能诞育他的子嗣?就凭在新西兰摘苹果、在渔村摆烧烤摊的交情?一个疯狂念头破土而出:他既要夺回谢氏基业,更要抢回初恋宋婧——这个十年前为他痴狂的纯真少女。

第13章 13

蒋涵见谢术冷眼旁观,娇嗔着撒娇:"阿术哥哥,我的手也烫到了……"

"找烧伤科去,我又不是大夫。"谢术冷言冷语。宋婧与谢钏交换眼色,读懂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谢钏虽弃医从商,当年却是以医学学士身份转入商科,后又攻读光华硕士。幸而茶水温度不高,宋婧伤势无碍。在谢术阴鸷目光中,谢钏牵着爱妻返回客厅,安排三人起居事宜。

晚宴时分,佣人端上宋婧最爱的蒜蓉大虾。谢钏自然地剥起虾壳,谢术见状讥讽:"六弟原来也是情场囚徒?当年我和小婧交往时,可都是她替我剥虾剥榴莲,连巧克力糖纸都是她撕。"他刻意强调过往,试图证明自己才是宋婧心头挚爱。

谢钏轻描淡写回击:"二哥在渔村八年,倒治好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毛病。"蒋涵适时插话:"阿术哥哥在渔村还洗碗呢,可勤快了!"

"闭嘴!"谢术厉声呵斥。谢老爷子敲打桌面:"小术,小涵怀着谢家血脉,是功臣,注意分寸。"

谢术听出警告意味。若再如从前般任性,老爷子断不会助他争产。他忙抓起虾笨拙剥弄,待虾肉所剩无几才放入蒋涵碗中:"多吃点,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剥。"

"阿术哥哥最好了!"蒋涵畅想着富贵生活,目光在别墅内流连——待阿术夺回家产,这些华服美饰、名贵家具,连同宋婧的奢侈品,都将属于她。

宴席将终,谢老爷子突然提议:"小术三十有二,该成家了。国庆节把婚事办了吧?"

谢术推脱:"孟子曰'君子创业垂统',我现下无职无业,怎给涵涵幸福?"话锋直指谢钏,欲借老爷子施压索要产业。其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

第14章 14

谢钏洞若观火。谢术见索要总裁之位无望,便退而求其次,企图先在谢家站稳脚跟再徐徐图之。果不其然,谢老爷子再开金口:"你们兄弟本该守望相助。说起来,当年若非你逃婚,哪有你六弟的姻缘?"

谢钏举杯致意:"确要多谢二哥当年不娶之恩,才让我有幸娶得贤妻。"言罢一饮而尽,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谢术闻言脸色铁青。这个鸠占鹊巢的卑鄙小人,夺他挚爱还敢耀武扬威!他暗自发誓:待重掌家业那日,定要揭穿这伪君子的真面目!

"六弟言重了。"谢术皮笑肉不笑,"古语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六弟喜欢尽管拿去。"这般羞辱令空气骤冷,谢钏从容应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小婧垂青于我。"

宋婧嫣然一笑,打破僵局:"谢家新开拓婚庆业务,不如让二哥亲自操刀?"此言如利刃刺心——谢术永志难忘,十九岁那年他赛车出事,宋婧连夜献血400cc,又奔波乡下寻来走地鸡,用党参红枣为他炖补汤。那个为他掏心掏肺的姑娘,如今竟要他筹备与他人的婚礼!

"小婧,"谢术怅然若失,"还记得我们婚礼用的西班牙舞裙玫瑰吗?那血红如你当年炙热的爱。"

宋婧神色未变,继续道:"若觉红玫瑰不吉,白玫瑰亦佳。雪山、芬得拉、白荔枝皆宜,尤其是库拜重瓣白,纯白无瑕恰似你们纯洁的爱。"

餐前夫妻俩早有默契:给老爷子留足颜面,对无伤大雅的要求尽量满足,以此麻痹谢术。待其登高跌重之时,便是清算之日。

蒋涵听得心动,摇晃谢术手臂:"阿术哥哥,我还没见过库拜白玫瑰呢……"自谢术萌生夺回宋婧之念,对蒋涵的耐心已然耗尽。这个渔村女子腹中的胎儿,此刻在他眼中愈发碍眼——如此卑贱血脉,怎配流淌谢家高贵的血?

第15章 15

谢术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避开蒋涵贴过来的身躯,耐着性子安抚道:"涵涵,你怀着身孕满三个月了,不如等顺利生产后再筹办婚典?"

"绝无可能。"蒋涵搬出谢家掌权者当挡箭牌,"爷爷亲口嘱咐要尽早操办,难道你忍心让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名分降世?"

这对未婚夫妻同仇敌忾,对谢钏的出身充满鄙夷。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竟在谢家耀武扬威十年之久。

谢术拗不过未婚妻的执拗,终是妥协点头。

在谢老爷子眼中,蒋涵腹中胎儿堪比传家宝,半点委屈都受不得。豪门世家里,私生子的标签足以让人背负终生骂名。

距离婚期尚余月余,蒋涵已然摆出少奶奶派头,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

她忽然话锋一转:"宋姐姐,我在电视新闻里见过你,听说你退出外交部后转行做了婚纱设计师?"

"确实如此,谢氏婚庆旗下各类款式应有尽有。"宋婧落落大方应承。

谢术暗自咬牙。这女人竟真要替蒋涵挑选嫁衣,十年情分竟消散得如此彻底?果然最是薄情女儿心。

晚膳过后,宋婧在仆从陪同下与蒋涵共选婚纱。无论蒋涵中意缎面还是鱼尾款,她始终挂着标准微笑:"蒋小姐眼光毒辣,这种款式唯有您能穿出韵味。"

与此同时,谢钏将两家子公司交到谢术手中——烟台苹果基地与温州渔业公司,暗讽对方新西兰摘果、渔村打渔的落魄经历。

令人意外的是,谢术竟欣然接纳,在他看来,到手利益岂有推拒之理。

次日正午,谢氏婚庆总部紧急调拨二十套顶级婚纱,携专业团队登门为蒋涵试妆。化妆师妙手生花,用粉底遮去蒋涵因操持家务滋生的细纹。

镜中人正顾影自怜,忽觉小腹坠痛难忍。蒋涵扶着梳妆台冷汗涔涔:"速叫救护车!若我儿有个三长两短,谢术绝不会饶过你们!"

急救室内,医护人员全力抢救仍未能保住胎儿。蒋涵嘶吼着咒骂庸医,院方无奈为其注射镇静剂,药效发作后总算安静下来。

谢宅花园里,谢钏与宋婧并肩赏花。"幸亏你将暖暖送回娘家,否则让那疯子闹得鸡犬不宁。"他拢了拢妻子鬓发。

"老爷子偏心太过,谢术既无能又贪婪,真当我们是软柿子?"宋婧望着牡丹叹气。

话音未落,谢术攥着血迹斑斑的婚纱闯入,劈头盖脸砸向宋婧:"好个蛇蝎妇人!你在嫁衣里使了什么龌龊手段?"

第16章 16

谢钏将妻子护在身后,扬手甩开婚纱:"发什么癫?"

"我癫?"谢术怒极反笑,"总好过你这专收破鞋的私生子!"

蒋老爷子近日住院,失了靠山的谢术挨了结结实实一拳。谢钏将积郁多日的怒火倾泻而出,直打得对方抱头鼠窜。

宋婧冷眼旁观,半点没有劝架的意思。这些年谢钏受的委屈,早该发作了。

"谢术,你自诩嫡出长孙?"谢钏揪着对方衣领冷笑,"可知你身世存疑?"

此言如惊雷炸响。谢术素来以血统自傲,若连这层皮都被撕下……

"我母亲是周家嫡女,父亲是谢氏当家人,我自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谢术色厉内荏地反驳,心底却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狼狈逃离现场,驾车直奔医院。宋婧望着车尾灯轻叹:"该去找老爷子告状了吧?"

"由他去。"谢钏嗤笑,"三十岁的人遇事还找家长,白费了那些精英教育。"

想起谢术从小被塞满的课表——小提琴、钢琴、外语、国画……谢钏眼底尽是嘲讽。

二人心照不宣,驱车前往玛丽珍医院探病。谢老爷子见着他们颇为意外:"小婧、小钏,怎的突然来了?"

"给您送苹果。"宋婧削着果皮试探,"今日可有人来探病?"

第17章 17

谢老爷子啃着绵软果肉摇头:"我这把老骨头,除了你们谁还惦记?"

宋婧心头微松,正要岔开话题,忽闻楼下传来凄厉尖叫:"还我孩儿!黑心商家与庸医合谋害我!"

蒋涵挣脱医护人员,赤脚踩着血迹扑进病房:"爷爷!有人害死您的重孙啊!"

谢老爷子虽年迈,耳力却好:"这声音……莫不是小蒋?"

宋婧暗道不妙,正要搪塞,蒋涵已指着她控诉:"宋婧在婚纱夹层缝红花!那活血的药材生生害我小产!"

第18章 18

"混账!"谢老爷子震怒,"你们竟歹毒至此!"

"父亲明鉴。"谢钏沉声道,"婚纱由公司统一调配,父亲远在海外,我们岂能只手遮天?"

自谢父滞留国外,家中事务皆由管家打理。蒋涵却咬定是谢父重男轻女,谋害嫡孙。

"爷爷,定是怕我生下男丁威胁暖暖地位!"蒋涵披头散发哭喊。

谢老爷子被吵得头痛欲裂,忽觉喉头腥甜,雪白被褥霎时染红。谢钏疾呼医生,经诊断需做心脏搭桥手术。

"抽我的血!"谢钏捋起衣袖,"我是稀有血型。"

护士却惊呼:"血型不符!周女士是A型,谢先生AB型,您怎会是O型?"

谢术恰于此时赶到医院,闻讯愣在当场。谢家血脉之谜,竟在此刻露出冰山一角。

第19章 19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谢术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木楞地坐在凳子上,护士口中的周女士自然是他的母亲,谢先生是他和谢钏共同的父亲。

他耳边响起谢钏上午的话,难道真如谢钏所言,他只是顶着婚姻名义出生的私生子?

那这些年来,他有什么资格指责谢钏。

不过,既然他和谢钏都是一样的身世,宋婧能和谢钏结婚,也能和他谢术重新在一起。

于是,谢术回到了急救室门口,装模作样的用棉花按着手上的伤口,假装他也输了血,历经三个小时,谢老爷子被送出手术室。

确认谢老爷子性命无危,谢术转身来到妇产科,看着躺在病床的蒋涵,柔声道:“涵涵,婚礼会如期举行,你先好好治病,我等着你穿婚纱嫁给我。”

时间一晃而过,谢术和蒋涵的婚礼,正在按照原定计划举行。

这不止是一场婚礼,更是谢术向社会民众宣告,十年前,死在大海里面的谢术,他光明正大的回来了。

谢术深深明白当年的冲动行事,他给母亲带来了多大伤害,为了表达对母亲的歉意,谢术从精神病院里接出自己的母亲,邀请她参加婚礼。

参加婚礼的宾客们,十分清楚谢术母亲的病情,为了防止谢术母亲发病伤人,每个人交了礼金,在婚礼现场站了几分钟,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但宋婧和谢钏作为主人家,必须出席婚礼。

上午十点整,谢术和蒋涵在婚礼进行曲中,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向了证婚的牧师。

牧师说完结婚誓言,两人依次说完“我愿意”,话音刚落,谢术母亲突然失去控制,朝着谢钏扑去。

谢钏被猛得撞在地上,他忍受着剧痛,一把推开谢术母亲,牵起宋婧的手往安全地方逃去。

婚礼现场,顿时如同一团乱麻,谢术趁机抱着母亲,喊道:“妈妈,你看,那就是谢钏,把你儿子弄进海里的谢钏,抢走你儿子总裁位置的谢钏。”

谢术母亲如同触碰到了“关键词”,她发疯似的朝谢钏和宋婧追去,为了避免宋婧受伤害,谢钏瞬间把宋婧推远,“阿婧,你快跑去安全的地方报警。”

“那你呢,你怎么办?”宋婧嘶哑着嗓音问。

谢钏一边躲开谢术母亲的攻击,一边回道:“只要你在安全的地方,我的心也就安全了。”

见抓不到谢钏,谢术母亲朝宋婧扑去,电闪雷鸣之时,谢钏肘击谢术母亲的背部,让宋婧顺利逃跑。

谢术当初选择婚礼场地,特意选择了谢家酒店的小高台举行,全场只有婚礼现场的大门,但那边闹成一团,宋婧不敢铤而走险。

于是,她抓着手机朝厕所跑去,来到最里面的隔间,迅速的反锁好门,在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中,她加上区号前缀,顺利拨打报警电话。

宋婧刚向警察解释事件和发生地点,只觉头皮一紧,痛的发麻,她朝隔间顶部望去,原来是谢术正在扯她的头发。

她努力的想挣扎开束缚,但谢术在新西兰摘过苹果,手劲大的很,很快,他从隔间顶部跳到地面上,打开门锁,拉着宋婧往外面走去。

第20章 20

宋婧头发吃痛,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凭什么放开,你本就是我的妻子!”谢术恶狠狠道。

他走过消防门,把宋婧拉到了天台,这里正停着一辆直升飞机。

宋婧喊道:“谢术,你发疯了吗?”

“你有新婚妻子,今天是你和蒋涵结婚的大喜日子。”

岂料,谢术直接吼道:“你别和我提那个女人,她那种长相普通,举止粗糙的渔村女人,怎么配做我的妻子?”

回到谢家三个月,在华丽的生活中,谢术逐渐对蒋涵生出怨怼,要不是蒋涵当初从海里救起他,他不会过十年的苦日子。

在谢家吃的有多丰盛,穿的有多名贵,走出家门别人对他有多恭敬,一桩桩都是在告诉谢术,陪蒋涵在渔村吃苦,是他做过最蠢的事情。

宋婧很是疑惑谢术对蒋涵的态度转变,继续道:“可是,你和她曾经孕育过孩子呀!”

“孩子,什么孩子?”谢术高高在上道:“我出身谢家,长相英俊,学历是哈佛大学,换句话说,我有钱有颜,有学历和见识,蒋涵那种渔村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妻子?”

于是,谢术将蒋涵流产事件全盘托出,婚纱里的红花是假的,是他早上出门前,特意给蒋涵倒了一杯水,里面下了国外最新发明的流产药。

刚才在婚礼现场,谢术趁自己母亲发疯,一把将蒋涵推在地上,导致蒋涵晕倒过去。

谢术拉着宋婧来到直升机面前,想把她塞进去,但宋婧死活不肯,拼命挣扎,谢术对准她的脖颈处一个重击,宋婧彻底晕过去,

谢术替宋婧系上安全带,“阿婧,十年前,我学会开直升机时,你是我的第一个乘客,但时间太久了,我已经忘记操作方式。”

“今天,要不我们一起逃到外省,要么一起摔死在路上。”

谢术说完这句话,便绕了个圈,打开坐上驾驶机位,忽然,后面冲出一道洁白的身影,拉着谢术从高空坠落。

谢术和蒋涵死后,宋婧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克服心理阴影,勇敢出门。

这一天,她出门接谢暖兮放学,但刚坐上车没多久,她就闻到一股熏人的香味,香得她头痛。

她扶住额头,难受道:“小武,开个窗通通风。”

不一会儿,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丝毫没缓解那股浓香,宋婧昏昏欲睡,半小时后,她竟然直接睡过去了。

等宋婧醒来时,她觉得自己两只手被反绑在后背,四周一边漆黑,看不见任何光亮,但她嘴里面也塞了毛巾,让她说不出来话求救。

宋婧见挣脱无果,便坐在原地,以一种疲惫的姿势闭目养神,但两只胳膊逐渐发酸,让她身体并不好受。

她强忍住身体的不耐,开始思考绑架她的人是谁。

她记得下午上车时,小武一反健谈的常态,闭口不言。当时她以为是小武感染了流感,才戴上口罩免得传染人,但现在一看,小武或许不是真小武。

而如今,最有可能绑架她的人,除了谢术,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嫌疑人。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带着莫名的惊悚感,宋婧心底忍不住打颤。

第21章 21

下一刻,宋婧头顶上的灯被打开,她的眼睛强忍住不适,看清了绑匪的长相,绑匪道:“少夫人,父母之爱子,则为子计之深远,您别怪我无情。”

原来绑匪正是失踪三天的管家。

管家眼神打量着宋婧,不知名的带着嘲笑,“少夫人,要是当年你和二少爷结了婚该多好,这样一来,你就是我的儿媳妇,小小姐也是我的亲外孙女儿。”

宋婧诧异道:“五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如果她和谢术结了婚,暖暖就是五伯亲孙女儿”这句话的意思。

宋婧心底升起一个恐怖的猜测,难不成,谢术是五伯的亲儿子?

在宋婧疑惑震惊的眼神中,五伯骄傲的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二少爷就是我的亲儿子。”

五伯给宋婧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上一代人的爱恨情仇。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有两男两女都是彼此的青梅竹马,谢家有两兄弟,大儿子叫谢祁连,是谢家的亲生儿子。小儿子叫谢连山,是谢家收养的养子。

兄弟俩幼时感情深厚,同吃同住,一起上学放学,唯一不同的是,谢祁连成绩优异,经常受到老师和同学的夸奖,而谢连山读不进去书,只对外面酒红灯绿的世界感兴趣。

谢家两兄弟的青梅,一个女孩名叫江宁,另一个叫周语,两人都喜欢谢家大儿子谢祁连,后来江宁家出了事故,财产被充公,在周谢两家长辈的安排下,周语和谢祁连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但谢祁连一心挂念江宁,婚后不久,他查出江家破产有周家的手笔,便对周语生出间隙,没有和她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谢祁连收集好证据,准备向法院提交离婚申请,正在这时,周语打电话告诉他,她怀孕了,要是谢祁连敢离婚,她就放一把火烧光谢家人。

谢祁连很纳闷,他并没有和周语行过夫妻之实,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但周语笃定的模样,仿佛认定了他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当时周谢两家关系密切,财产分割十分麻烦,在谢家长辈的劝说下,谢祁连被迫放下离婚的打算。

主动和周语离婚行不通,谢祁连打算逼周语主动提出离婚,他假装在外面寻花问柳,彻夜不归,直到在和友人喝酒时,他在酒吧偶遇到了江宁。

第22章 22

江家自从破了产,便一夜消失在海市,哪怕谢祁连找到了江家破产的原因,他都找不到江家人,给江宁提供帮助。

江宁中断学业后,一直以做零活为生,由于父母病重,急需要大笔钱做手术,她经人推荐,找到一份在酒吧卖酒的工作。

当谢祁连向她表达多年爱意时,江宁虽然沉浸在心上人也喜欢自己的兴奋中,但她没忘记谢祁连已经结婚的事实,她提醒道:“祁连,你和周语结婚了,你们现在有了爱情结晶,你不能做婚姻的叛徒,回归家庭吧。”

谢祁连争执道:“阿宁,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周语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但江宁依旧拒绝了谢祁连的爱。

直到她母亲买菜时晕倒,谢祁连恰好来送补品,便送江母去医院治病,在谢祁连

软硬兼施下,江宁和谢祁连结成了婚外情,为了掩人耳目,谢祁连找了好几位被爱人抛弃的孕妇,承诺给她们钱财和租房,她们只需假装扮演他的情人。

在生活困境面前,为了孩子,她们咬牙切齿的接下了不道德的钱财。

两年后,谢祁连和江宁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谢钏。”

谢钏的出世,让谢祁连坚定同周语离婚的心,但谢老爷子突然病重,大有撒手人寰的架势,临死之前,谢老爷子三令五申,不许谢祁连和周语离婚,否则,他死不瞑目。

谢祁连跪在病床面前,被迫发了绝不离婚的毒誓,他发完毒誓没几天,谢老爷子身体逐渐好转,硬朗的不像样。

某一天,谢祁连在家处理公司事务,他站在窗边放松眼睛,豪华院子里,谢连山正在陪谢术打羽毛球,望着两人如出一辙的发球手势,相差无几的侧脸。

谢祁连突然明白,谢术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了。

他偷偷取下两人带有毛囊的头发,经过亲子鉴定,确认谢连山是谢术的生物学父亲。

但在常年累月的丈夫出轨中,周语被折磨的心神俱疲,已经有精神失常的苗头,就算谢祁连再次提出离婚,但谢老爷子挡在前面,他也离不了婚。

宋婧听完这个狗血故事,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五伯,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知道谢术是你的亲生儿子?”

五伯骄傲的点了点头,“他读小学时的偏科成绩,和我以前的成绩一模一样。换句话说,从他出生那天起,我就知道他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当年,五伯趁周语喝醉酒时,悄悄进了她的房间,他和谢祁连一起长大,自然能模仿出谢祁连的声音举止。

不知想到了什么,五伯恶狠狠道:“十年前,二少爷坐快艇出了事故,检查人员称,快艇零件良好,根本不具备出事故的可能性。”

“直到我送太太出门喝茶,到处闲转时,我看见该死的谢祁连,他竟然递给快艇司机和小术助理一张黑卡,还夸他们办事办的好。”

五伯话里话外,满满都是对谢祁连的憎恨和嫌弃,叫嚣道:“谢祁连,他凭什么杀死我的儿子?”

这句话一出,宋婧总算明白,谢术身上那股子迷之自信到底从何而来,原来是基因里自带的自以为是,自以为是。

难怪谢术上门闹事那天,五伯不打电话报警,反而给谢老爷子打电话,因为他明白,谢老爷子会永远偏袒谢术。

宋婧嘲讽道:“五伯,这十年来,你潜伏在谢钏的身边,真是辛苦你了。”

第23章 23

“算不得什么辛苦,为了我儿的财产,这点苦,这点累,又算得了什么?”五伯毫不在意道。

十年前,当五伯得知谢术快艇翻海时,但他心里有一股子直觉,他相信谢术没有死,他肯定好好的活在一个角落,等到事态平稳,才会重归谢家。

但五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年。

等到谢钏夫妻和美,女儿乖巧懂事,掌握谢家家产时,谢术才姗姗迟归。

五伯打量着宋婧漂亮的脸蛋,语气恶毒道:“谢祁连毁了我最爱的女人,那我就毁掉她儿子最爱的女人。”

在宋婧的双目惊恐中,五伯从库房里搬出一桶汽油,“噜噜噜”的倒在宋婧周围,汽油是液体,具有流动性,不过片刻,便将宋婧包围了起来。

五伯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宋婧,小术说的没错,你这种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女人,不配活在世上。”

“当年,周家以为你克死了小术,想让你吃安眠药陪葬,但你命好,竟然让谢钏那小子救了你一把,你和小术还没注销结婚证,你就生下了谢钏的孩子,你多活了十年,早就该安息了。”

五伯说完这番话,慢慢退到库房外,在宋婧恳求的眼神中,他按下谢术一块钱的火机,点燃几张报纸,直接扔在地上,并把铁门反锁。

霎时间,火焰如同火龙,瞬间弥漫在库房周围,空气中传来汽油的烧糊味,宋婧看着火焰朝自己步步紧逼,她绝望地挪动身子,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令她失望的是,她背后同样燃着火焰,后背都是滚烫的热意。

宋婧绝望的落下眼泪。

如果老天爷真要她去死,在她临死之前,她能不能再看一眼丈夫和女儿?

她的脑海里,慢慢闪现她和谢钏的相处过往,两人刚结婚时,由于没有感情基础,就被送进了婚房居住,她那时天天都流泪,沉浸在谢术死亡的悲伤中。

她不愿与人相处,谢钏便让谢家佣人停薪留职,默默地陪伴着她。

谢钏厨艺很好,总是能做出她最爱的饭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在朝夕相处中,她慢慢淡忘掉了谢术的记忆。

偶尔,她也会问自己,谢术对她不好,她为什么要追着爱他?

有时也会疑惑,她掏心掏肺的爱了谢术两年,在他死后半年,就转而爱上了谢钏,她真的有爱过谢术吗?

随着女儿的出生,宋婧不再思考这些问题,她再三告诫自己,斯人已逝,过好当下。

火舌越来越逼近,宋婧的脸被照得通红滚烫,她用双腿护住自己的肚子,心里是无限绝望,她还没有告诉谢钏,她又怀孕了。

三天前的下午,她想去学校接完暖暖放学,再一道去公司接谢钏下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忽然,库房门传来铁锁晃动的声音,哐里哐啷的,但门锁过于结实,没有被撞开。

第24章 24

紧接着,便是电锯的声音,谢钏冲进火场,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宋婧,他喊道:“姐姐,我来了,你别吓我。”

在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中,宋婧从病床上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不已,她费力地转头,看见了窗外的绿木森森。

她又把手放在腹部,想要感受生命的萌动,令她心安的是,孩子还在。

护士查房,发现宋婧已经清醒了,便冲出门去喊医生:“韩医生,宋小姐醒了,宋小姐醒了。”

不一会儿,宋家父母和谢父蜂拥而至,谢钏母亲江宁擦着眼泪,哭道:“小婧,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医生前几天说,你要是还醒不过来,都让我们准备婚事。”

宋婧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

宋母读懂女儿的眼神,答道:“暖暖在家里待着呢,我们没告诉她这些事情,你放心好了。”

宋婧眉目展开,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她没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很是困惑不已,她用瞥了瞥门外,也没看到他,于是,她挣扎着想要起床。

宋母赶紧阻止道:“你的肺部吸入了浓烟,小钏正忙着和医生商讨你的医治方案。”

半个小时后,谢钏姗姗来迟,屋内众人把时间和地方让给这对夫妻,宋婧看见谢钏头上的纱布,眼里满是泪水,“你没事吧?”

谢钏摇摇头,“不痛的。”

宋婧又问道:“在很久以前,我们是不是认识?”

谢钏点点头,“十三岁,我坐公家车去少年宫,不小心撞倒了你的书包,你对我说......”

宋婧补充道:“我说,小屁孩,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不和你计较。”

她说完这句话,两人相视而笑。

半年后,宋婧生下两个女孩,谢钏彻底化成女儿奴,经常和别人开玩笑,说自己是女生宿舍的唯一壮汉,可得好好锻炼,防止女儿们眼瞎爱上了黄头发少年。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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