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真是无法再次重现的奇迹——《龙中对》对谈上田义彦

B站影视 2025-02-08 19:10 3

摘要:1957年出生于神户,后毕业于大阪视觉艺术专科学校摄影系。1982年成自由摄影师,并迅速成为日本广告界最成功的摄影师之一。

《龙中对》第四季第二对来了!

本期节目

对话日本殿堂级摄影大师、导演

上田义彦(Yoshihiko Ueda)

开启一场摄影生涯的回望之旅

在光与影之间发现孕育美的力量

在自然万物中重新寻回生之喜悦

嘉宾简介

上田义彦(Yoshihiko Ueda)

日本殿堂级摄影大师

1957年出生于神户,后毕业于大阪视觉艺术专科学校摄影系。1982年成自由摄影师,并迅速成为日本广告界最成功的摄影师之一。

上田义彦的作品以其独特的东方审美韵味和深刻的情感捕捉而著称,他坚信“摄影不是捕捉物体,而是捕捉心情”,这一理念贯穿其整个创作生涯。

在商业摄影领域,上田义彦与众多国际知名品牌如三得利、资生堂等长期合作,创作出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广告作品。

同时,他的艺术摄影亦广受赞誉,屡获东京ADC赏、纽约ADC赏等国际大奖,被誉为“日本广告摄影界的最高审美”。

本集节目导言

在摄影界有一种说法叫“上田调”,形容的就是上田义彦的摄影风格——安静而内敛、幽微而深邃,这种东方审美独有的韵味,在他的镜头中娓娓道来,也让三得利、无印良品、耐克等品牌为之着迷。

“那是将瞬间永恒留下的时刻,就像奇迹一样”。在漫长的生命旅程中,他直面自己的感受,用镜头定格无法重现的“心动瞬间”。

让我们一起走近

上田义彦(Yoshihiko Ueda)

在光与影之间发现孕育美的力量

龙中对 x 上田义彦

第四季第二对

写真是无法再次重现的奇迹

文字实录(有删减)

周智琛 :

上田老师,您第一次来深圳的时候,我才刚学会了走路,因为当时才三四岁。

上田义彦 :

原来如此。

(那时候的深圳)真的是一片很恬静的乡村,这种变化让我难以置信,我几乎没有见过实现如此巨变的城市。

周智琛 :

尤其是这次在深圳这座城市办的亚洲艺术季,当年那么小的一个小镇。

今天能请到您这样的国际大牌的摄影大师,我觉得本身也是一个奇迹。

这次亚洲艺术季的会场(大芬美术馆、布吉文体中心)实际上很有意思,它既是城市的中心,也是城市的社区。所以您走遍全球,尤其来中国(见到过)很多很多的场景,这次来参加亚洲艺术季,您有什么感受?

上田义彦 :

我听说周围有很多油画,以及与油画相关的培训班,卖颜料的画材店等等。那么它的文化,或者说艺术文化,我想大概就是以这个美术馆为中心发展起来的,深圳市能开展这样的活动是让人敬佩的。

我开始频繁拜访中国最早是在一九八四年左右。曾经到北京机场的时候,那时候的机场还不像今天这样大,我闻到了一股,大概是取暖烧煤的味道。不知为何,这个味道在机场里飘着,然后从机场大厅的窗子向外看,感觉天空真的真的很邈远。

我很喜欢空气中的味道弥漫在遥远风景中的这种感觉。我把它形容成“遥远感”,与其说是我创造了这个词,不如说是这个词自然而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而我想能否用我的照片,或者影像来表现这种遥远感。有关这一点,我想了很久,或许这样的风格,与“上田调”说法的出现也有所关联。

周智琛 :

其实我会有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您在很本能地做自己,也没有迎合,只是对艺术的一种本质的理解。您把您的片子,把您的作品拍好就好了,可能它会带来很多全新的感受。其实您的这种艺术风格,无论在日本还是在中国,刚开始在我理解是非常文艺的,它跟商业广告是有非常大的分野的。如果没有您的出现,这种广告类型、这种风格都不一定在市场上出现。

您跟三得利合作了三十多年,当时是什么样的一个契机,而且一合作三十多年,这其中有没有一些非常有趣的故事。

上田义彦 :

我开始拍摄广告是80年代中期的事,机缘巧合之下,有一个叫葛西薰的艺术制作人,我与他的相遇带给我改变的契机。

当时我有一个肖像摄影作品的展出,而葛西先生刚好发现了我的作品 ,(也就是这样)我开始了和三得利的合作。于是1991年,葛西先生问我要不要参与乌龙茶广告的拍摄,虽然最初是报纸广告吧——是一个叫做高桥义孝的日本籍德国文学家,我给他拍了肖像照,是当时新年特刊,报纸广告上那种黑白色的,而这也是我第一次参与广告拍摄。大概就是在那之后,出现了您刚才说的所谓“上田调”吧!

虽然没有人在我面前提到过这个词,但我想它就是这么被传出来的。同时,我也觉得这是我与中国相遇的过程中产生的说法。

周智琛 :

我们目前所在的这个中庭,其实我来过很多次这里,我们经常会在这里录制节目,知道这个地方很美,但从来没有用过。所以我们这次在准备跟您访谈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亭子,好像是为您存在的。因为我们看到它好像貌似跟“上田调”,我们理解的“上田调”有很搭的一面,我觉得它这样的一个空间,好像能够传递一点点这样的一种感受。我不知道您对我刚才说到的这种审美,您自己最想表达的一些形式,或者一些思想是什么?

上田义彦 :

就像我们现在所待的这个中庭,今天天气很晴朗,这是一个可以仰望天空的空间,柔和的天光从天而降。我认为所谓的照片就是光的艺术,不止照片、影像也是如此,没有光的话,什么也拍不到。我认为我们应该特别注重光的表现,我们如何去诠释它,决定了影像的质量。

日本小说家谷崎润一郎的短篇《阴翳礼赞》,我认为它影响了我以及所有思考影像的人,它几乎成为我们(摄影师)的圣经而被传承。日本房屋中光和影的应用,在日本那种和式建筑那深入房屋的日光中,穿透障子窗传来的柔和的光线,在一片阴翳之中有物体陈设摆放着,在这建筑之中有很多种不同强度的光线存在着。这篇短篇主要讲的是,在其中的物体是因为有了光,才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形状以及质感的。反过来说被创造出来的东西,也需要考虑在这些光中,怎样看才是美的。不论如何,光和影才是拍摄影像和照片,需要认真考虑的东西。

周智琛 :

貌似他的风格都说是:物哀、幽玄、侘寂这种,但我还是觉得挺有力量感的。我会感受到一种涌动的激情。

我走到了您的展厅,看到的溪流、海浪、岩石,一下子我就捕捉到您想表达什么,它实际上是这一种暗调,但是展现出非常强大的生命力,其中它象征的一些东西,可能还没完全展现出来,但是我已经感受到它的这种生命力。

听说您是在月光下拍摄的这部作品,不知道您当时的感受是什么?

上田义彦 :

我一直利用白天的光线来拍摄森林,此前我一直是在拍摄白天的大海,一直在某个地方,同一个地方拍摄拍打在岩石上的海浪。然而有一次,不知不觉间天色就晚了,周围变得一片漆黑,然后只能看到雪白的浪头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触碰过的美,与其说是水的运动,不如说是水的律动。就算是在我们晚上熟睡的时候,河海也是川流不息,浪拍不止。我看着它们,越觉得不可思议,比如说瀑布,这种不停地流淌着的水的运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水从何而来?流淌过山中的哪些地方?到底是从哪里涌出来的?为什么水流不息?

我无法抑制自己去思考探索这些问题,于是我就越发觉得地球是一种生物。

在这种刺激下,我有一种不得不拍的冲动,才有了这一系列作品的诞生。我认为我并不是把这个当作一个美丽的风景来拍摄,而是把它作为地球上生命体的一部分,生命体的运动来拍摄。

周智琛 :

您前几年拍了一部电影,叫《椿之庭》。

从平面到具体的一部电影,其实我认为也是一种不断突破自己、探索自己的一个过程,在这种立体的影像艺术里面,会不会呈现出您特别想表达的一种样态呢?

上田义彦 :

曾经,我一直走的一段路,散步路上有一栋房子。但那栋房子有一天突然就被拆了,好像是推土机一样的东西把它推倒分解了,房子形状不在,而在它领地里的大树也被砍倒了。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一瞬间,我深受打击,那是因为平时我路过那栋房子的时候,看到它矗立在那的姿态,总是能感觉到心情愉快。虽然我对那栋房子的主人一无所知,但我总是边走边想像(它的故事)。而当我知道这样一个建筑、这样一个拥有恬静风景的建筑消失的时候,我深受打击。(于是就)立刻折返回家,写了一篇文章,对于这个房子被毁坏的这件事,我无法抑制住自己写作的冲动,这才是我拍摄《椿之庭》这部电影的契机。

电影这种表现形式当然和拍摄照片是不同的。对于照片,时间和声音是不存在的,是不用考虑的,与电影的不同我认为大概是这样。然而实际上我认为,做任何事情都不要把它们当作不同的事情对待,或者说,我尽可能避免自己这样去想他们是不同的东西,以自己的方式对待照片也是这样,(应该有一颗)不畏惧未知(的心),该想的是我不是在做不同的事情,而是如何将我的想法传达出去。专念于这件事的话,那么即使是不同的媒体,也可以做到不畏惧失败以及反差。我认为做到这一点是(我)今后做任何事情都非常重要的,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无法表现自己的独特性,(而且不是常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巨匠,一开始都是外行嘛。(从事新事业的时候)如何做到不畏惧,反而享受这个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周智琛 :

树干和母亲的含义,其实在我的感受里,它是一种根性。它是一定深深地扎根的。母亲其实也是种根性啊,没有母亲,怎么会有我们呢,不管男女都需要母亲。

我留意到您喜欢拍像树根树木,还有母亲以及瀑布水流,其实能够看到它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表达一种源头,在我理解是一种根性。

您曾经拍过一组森林的作品,您曾经说过,拍了这作品以后,就确立了自己的摄影风格,从此以后不再看别人的作品,这种决定性瞬间,您是怎么能够自己非常明确地确认说,这个以后就是我的风格?

上田义彦 :

我想应该还是一九九一年吧,我有一次进入森林,本来并不是想拍那里的树,而是林中的草甸,比如说是美丽的羊齿草,诸如此类的植物。而在我的左边,左眼角余光瞥到一丝不可思议的气息,然后我往那边一看,就看到那边耸立着一棵高大的树木,看到它的瞬间,我就感受到内心有一股必须把它拍下来的冲动,或者说是直觉。那段时间里我沉浸在摄影之中,我并不是拍了一组名字叫森林的照片,而是拍摄一种对我来说是全新的从未感受过的东西。在此之后,我在反思自己到底拍了什么的时候,想起了拉丁语里的“Materia”这个词,这个词除了有“树干”的意思之外,还有“孕育生命的力量”这一层含义,在语言背后感受到人根源性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Materia”,这也提示了我,这或许就是所谓生命的源头,或者孕育生命。

人说到底也是一种动物,在那一瞬间,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风格。假设把摄影师的照片的风格比作一张很大的地图,虽然摄影艺术诞生只有两百多年,但这张地图上有很多摄影师开辟出新坐标。我认为这些摄影师们也有过这样的感受,这个坐标是我新开辟的吧,这种喜悦大概很多摄影师都感受过。如果有一张摄影师的地图的话,(可能会有诸如)又有一个新坐标被某个摄影师找到了,被他抢走了(这样的感叹)。我也同样拍出了前人没有拍过的新的照片,而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当我注意到这是一个新坐标的时候,像您刚才所说的,不怎么再关注别的摄影师的风格了。

周智琛 :

但是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比如说像您的整个职业生涯那么长,您觉得艺术是一种冒险吗?

上田义彦 :

也许是这样。

不过,我觉得人生也差不多是一系列的冒险,摄影当然也是这样。

我认为活着,其实就是一系列的小冒险。

周智琛 :

其实(这次采访)有点麻烦,就是语言不通,但是幸好我们有艺术。

责编:龙岗融媒(编辑 陈逸芝)

校对:徐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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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深圳龙岗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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