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评:苏轼一首听闻诗,充满好奇,人生需要的正是一颗探索的心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16 15:58 2

摘要:北宋·苏轼到处聚观香案吏,此邦宜著玉堂仙。江云漠漠桂花湿,海雨翛翛荔子鲜。闻道黄柑常抵鹊,不容朱橘更论钱。恰从神武来弘景,便向罗浮觅稚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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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至清远县,见顾秀才,极谈惠州风物之美》以记之

北宋·苏轼
到处聚观香案吏,此邦宜著玉堂仙。
江云漠漠桂花湿,海雨翛翛荔子鲜。
闻道黄柑常抵鹊,不容朱橘更论钱。
恰从神武来弘景,便向罗浮觅稚川。

又到荔枝成熟季,对于很多人来说,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莫过于“日啖荔枝三百颗”,或者是杨贵妃吃荔枝了。

也有人在争论,吃“三百颗”荔枝会不会上火?或者是杨贵妃吃的荔枝,为什么不是从四川运,而是要从岭南运?

然而,荔枝的魅力远不止于这些历史典故或养生争议。剥开那粗糙鲜红的外壳,晶莹剔透的果肉便裹着清甜的汁水跃入眼帘,轻轻一咬,盛夏的阳光仿佛在齿间迸裂开来。这种瞬间的愉悦,或许才是千百年来人们甘愿"上火"也要大快朵颐的真正原因。

在岭南的荔枝园里,果农们正踩着晨露开始一天的采摘。他们深谙"一日色变,二日香变,三日味变"的荔枝特性,带着茧子的手指灵巧地翻转果梗,让饱满的果实带着两片嫩叶轻轻落入竹筐。不远处的冷链车早已发动引擎,这些"红云"将在24小时内出现在两千公里外的超市货架上。现代物流让杨贵妃的"红尘一骑"成了浪漫的传说,但人们对新鲜滋味的追求从未改变。

有趣的是,荔枝的甜蜜总伴随着微妙的痛感。果农们会告诉你,真正懂行的人专挑果皮上带着细小裂纹的——那是被阳光吻过的痕迹。就像生活里最珍贵的体验往往裹着荆棘,荔枝教会我们享受当下的同时,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当夜色渐浓,一家人围坐分享冰镇荔枝时,祖母总会把剥好的果肉放在孙辈掌心:"三颗正好,五颗嫌多。"这朴素的智慧,比任何养生帖都来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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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之所以成为岭南名优佳果,除了其美味和品质,还跟古人的推荐有关。这些“推荐人”中,最有名的数“古代第一大吃货”苏轼了。

很多人都记得他的《食荔枝》中“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千古佳句,却少有人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好奇心,岭南荔枝也会少了几分风韵和故事。

苏轼被贬岭南惠州,路上遇到一位顾秀才,也正是顾秀才的介绍和极力推荐,才让他对岭南行少了几分悲凉,却多了几分活色生香。

岭南的湿热里,总藏着意想不到的生机。顾秀才撩开竹帘时,正有荔枝雨斜斜掠过瓦檐,溅起的清响惊醒了石阶上打盹的狸奴。他指着远处雾霭中起伏的山廓说:"罗浮山的道观新焙了桂叶茶,弘景真人手植的朱橘今年结得尤其好。"话音未落,小童已捧来青瓷盘,剥开的荔肉凝着晨露,像裹着鲛绡的明珠。

我突然懂得东坡先生为何说"此邦宜著玉堂仙"。这湿热瘴疠之地,偏能养出最清冽的物华。黄柑不必金箔裹,朱橘何须玉盘盛,岭南的慷慨是带着野气的。想起昨日舟过羚羊峡,船娘随手抛来的杨桃,在江风里划出金绿色的弧线——那酸涩里迸溅的甜,恰似顾秀才此刻眼中跳动的光。

暮色漫上来时,他带我去看晒场。满地桂子铺成金毯,几个赤脚孩童在香阵中追逐,衣角掀起细碎的花浪。远处传来捣药声,和着罗浮山飘来的钟磬,惊起一群白鹇。顾秀才忽然笑道:"岭南风物,最妙处正在这不经意的排场。"我想起东坡在惠州蘸着月光吃荔枝的模样,大约也是被这般天真的奢侈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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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在自嘲诗中,这样概括自己的一生:“黄州惠州儋州”,足以证明“惠州”在他心中的分量。

苏轼在惠州的日子,虽是被贬之身,却活出了令人惊叹的豁达与诗意。他初到惠州时,见当地市井萧条,民生困苦,非但没有消沉,反而以"日啖荔枝三百颗"的豪情融入岭南生活。

在合江楼上,他望着东江与西枝江交汇,写下"海山葱茏气佳哉"的赞叹;在嘉祐寺旁,他亲手开辟菜园,将中原的芜菁种子播进岭南红土。

最令人动容的是他与王朝云的相守。这位十二岁就跟随他的女子,在惠州病逝后,苏轼将她安葬在栖禅寺旁的松林中,亲手栽下六株梅花。每当暗香浮动,他便在《西江月》中写下"玉骨那愁瘴雾"的千古绝唱,将悲恸化作超越生死的浪漫。

当地百姓见这位"罪臣"如此深情,渐渐放下戒备,争相邀他品尝客家擂茶,听他讲《易经》中的天地之道。

苏轼在惠州留下的不仅是诗文,更是一种生命态度。他改良农具教百姓造水碓,设计竹管引泉入城,甚至研究出用瓦罐储存荔枝的方法。

当朝廷再度将他贬往更远的儋州时,惠州父老含泪相送,他却在舟中笑说:"譬如原是惠州秀才,累举不第,有何不可?"这种将苦难化作养分的智慧,让蛮荒之地的瘴烟疠雨,都成了滋养性灵的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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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这首《舟行至清远县,见顾秀才,极谈惠州风物之美》听闻诗,充满好奇,人生需要的正是一颗探索的心。哪怕生身处逆境,也要保持住这样的心境,这样,还有什么困难是阻挡得住前行的路呢?

苏轼的豁达与好奇,恰似一叶扁舟穿行于岭南的烟水之间。

当他与顾秀才畅谈惠州风物时,眼中闪烁的不仅是荔枝的绛纱、罗浮的云霞,更是对生命本真的热切叩问。这种探索精神在贬谪岁月里化作特殊的养分——黄州的猪肉被他烹出"慢着火"的智慧,儋州的槟榔在他笔下成了"海风摇青枝"的诗行。

人生如逆旅,真正的行者总能在荆棘丛中发现野芳的幽香。就像苏轼在《定风波》里写"竹杖芒鞋轻胜马",贬谪路上的泥泞反而让他触摸到更辽阔的天地。

当以孩童般的好奇打量世界,连风雨都会显露出别样的纹理:岭南的瘴气孕育了"日啖荔枝三百颗"的酣畅,朔北的飞雪成就了"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壮阔。

这种探索不是刻意的姿态,而是生命本然的舒展。就像苏轼在惠州改良水碓,在杭州疏浚西湖,他总能把困顿活成创新的契机。当学会用舌尖品尝苦瓜的回甘,用指尖感受陶土的湿润,那些所谓的逆境,不过是命运馈赠的另类画布。

千年后,站在科技文明的浪尖,更需珍视这份古老而鲜活的探索心。它让人们在钢筋森林里发现苔痕上阶的禅意,在数据洪流中保持"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谦卑。

唯有永葆探索的热忱,才能在岁月的长河里,始终做那个"江海寄余生"的潇洒舟客。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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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桂临塞上聊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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