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首富为何建造中国第一高楼?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11 04:00 1

摘要:1997年7月2日,金融风暴席卷亚洲,时任劝业银行投资部经理山崎敬一站在屏幕前,看着泰铢汇率以自由落体的速度飞速下降,哥们气的浑身发抖,就在半年前他亲自签署了泰国罗勇工业园区的注资,本想露个大脸,如今现个大眼。

1997年7月2日,金融风暴席卷亚洲,时任劝业银行投资部经理山崎敬一站在屏幕前,看着泰铢汇率以自由落体的速度飞速下降,哥们气的浑身发抖,就在半年前他亲自签署了泰国罗勇工业园区的注资,本想露个大脸,如今现个大眼。

过了一会儿,恢复理智的山崎准备壮士断腕。没办法,现在只能及时止损回笼资金,赶紧看看案头还有哪些项目没拨款的,结果一抬头,看到桌上最醒目的那份文件,不管了。什么面子私交,天要下雨娘嫁人,咱们个人顾各人。

但等山崎刚把车开出车库,一辆皇冠挡在门口,对面摇下车窗,车里坐着的人让山崎一愣。随后对面开口:山崎桑想要干什么我大抵猜到了,但请不要收回投资。山崎顶着一肚子邪火下车:你说不要就不要,你们兄弟也太霸道了吧,现在做大的不出来,让小的出来顶啊,让你哥出来……

没等山崎说完,对面递上一个文件袋:这是我们集团所有的物业资产,愿意全部拿来做抵押,请不要撤回投资。

山崎接过文件,喃喃问道:大佬,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嘛,金融风暴啊。都这光景了你大哥居然还执着于一块中国荒地,他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对面平静回答:

我也不知道,但我姓森。

多年后,这块中国荒地上的建筑大家俗称开瓶器,当然,更为人耳熟能详的全称则是:

上海环球金融中心,彼时中国第一高楼,CBD扛鼎之作。

那么这对儿孤注一掷的兄弟是谁呢?请允许我介绍一下今天的主人公。城市景观探索者,荒诞主义美学家,三代豪门,地标之王,被《时代》杂志称为“拥有亚洲的家族”——森家。

米店往事

1904年,深秋,森泰吉郎出生在东京赤坂——的米缸旁。这里诸位不要误会,出生在米缸旁不是因为家里房子小,相反。是因为家里米太多。彼时的老森家是东京城里排的上号的地主。家在东京近郊有将近5000坪田地。

这个是个什么概念呢。这么说吧。城里有米店,城外有空房,乡下有良田,就这么个天胡开局在咱们系列里算是比较少见了。但这孩子打小就有一毛病,胃不好,简单来说就是,这孩子吃的不多,常年半碗米饭半碗汤,再多就容易吐。

而由于体弱个矮,森泰吉郎很少和小伙伴们出去玩。一天到晚宅在家。平时要么去店里卖米算账,要么窝家里看书发呆。叠加父兄都在操持家业,所以沟通不多。而事实证明,在孩子的成长期间,适当的外界交流很有必要,不然容易胡思乱想。森泰吉郎就是个很明显的反面例子。

在他七八岁时,最爱看的是贺川丰彦写的《越过死亡线》。而书中有段反派哄抬米价,压榨灾民的情节让他很是难受,他心想:原来我们家就是书里那种为富不仁的地主啊。怪不得我爸不愿意跟我说话呢,这分明是不敢面对我。怕我知道真相啊。

但事实上,他爹一直演的是正派剧本,老森家是地主兼包租公没错,可并没有为富不仁。相反的,森泰吉郎的父亲是附近一片有口皆碑的忠厚长者。对租户有耐心。从不催促交租,还经常资助孩子上学。就连两个哥哥也时常被老父亲打发到街坊家里帮忙干活儿,只有森泰吉郎体格太差才没被放出去。又因为森泰吉郎不爱出门,所以才陷入了长期的自我批评。

1923年,19岁的森泰吉郎考入了东京商科大学,大一下学期的某天,森泰吉郎正在图书馆看书,突然书架上的书籍摇摇欲坠——关东大地震爆发了。等他和同学冲出教学楼,同学感叹道:还好咱学校地势高,哥们,你看那边,房屋倒塌都引起火灾了。被震懵的森泰吉郎恍惚点头:对对对,这火还不小呢。那边看起来还有片森林,可惜了了,那是哪儿来的?同学回答:东京湾啊。森泰吉郎点点头:东京湾啊,不对,东京湾?,火灾?,卧槽,那是我家啊!

而等森泰吉郎撒丫子赶到家后,店里的米都成爆米花了,连带出租的三层小楼,也成木屋烧烤了。

而地震发生三天后,停课的森泰吉郎在街上捡瓦片,想着先给大家搭个屋顶避雨。结果看到街角一栋德国人建造的五层红砖楼竟在大火中屹立不倒。森泰吉郎心想:要是家里盖的是这种房子,我何至于上街捡瓦片啊。以后的日本,就应该全盖这种砖瓦房。

1928年森泰吉郎从一桥大学毕业后,拒绝了大藏省的录用通知,选择在关东大学教经济学。虽走上讲台,但心心念念的砖瓦房一直没放下。于是,白天他给学生讲凯恩斯理论,晚上在宿舍自学建筑设计。

而随后二战的到来,森泰吉郎眼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被送进了军队,自己一开始也曽阻拦,说那些征兵官是在把国家的未来送去坟场。结果喜提一顿好打和停课处分。这期间他辗转多个高校任教,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挨揍,停课,辞退一键三联。

等到了45年,因为屡次发表反战言论,他被抓到矿上干好几个月苦工,结果没几天就听到玉音放送,这下日本可算是消停了。而次年的战后重建,这个曾经的叛逆教授已经在矿上磨成了包工头,手下有了一票熟练工,这些人有他的学生,有以前的员工。他看着东京一片废墟琢磨着,天命在我,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结果还没等开工了,就被文部省的官员拽下来了:打灰不差你一个,目前东京教师可比苦力稀缺,森老师你还是赶紧回去讲课吧。

但等到泰吉郎刚赶到学校上任没两天,家里的大哥找到了他。由于这几年的天灾人祸,老森家算是富豪降中产,大哥这次上门是想让弟弟帮忙出出主意,给家里谋个生计。

结果森泰吉郎大手一挥,让老哥把家里仅剩的土地全部抵押,并抽出全部流动资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哥们拿到了全部家当后,在学校里天天就是,一杯茶两包烟,三张报纸看一天。等了半个月后,大哥实在抻不住了,他问森泰吉郎:弟弟啊,你要是想分家产,咱可以直说。大哥我少拿点没事儿。眼下东京百废待兴,干啥不都挣钱吗,这么大一笔资产天天放着空转,造孽啊。

结果森泰吉郎慢条斯理的解释:对,眼下东京一片废墟,战后重建。啥都缺,看着到处是机会,但越是这时候就越不能着急。你要知道什么货能囤,什么钱能赚,什么操作不能搞。咱从哪儿看,从报纸里看。从大藏省的规划看。

眼看着大哥一脸懵逼,森泰吉郎继续说:如今是战后,正值敏感,政府要的是市场稳定,你觉得有利可图直接梭哈,指不定就被人扣上发国难财的帽子。玩大了那是要进监狱的,你进过监狱没,我进过。所以我要看报纸,分析政策。

经过一顿连哄带吓后,大哥总算是不敢吱声了。思钱想厚的森泰吉郎琢磨了一个月后,最终分批次在东京周边购入了一大批人造丝绸,随即又让大哥分批销售到大阪仙台等地。前前后后用了半年多。如此小心翼翼,最终森泰吉郎赚了多少呢。答,除去各项损耗以及必要人工仓储,剩下的也没多少,差不多本金翻了10倍吧。

在完成原始积累后,森泰吉郎趁市场低迷,以低到令人发指的废墟价大量购入土地。大哥以为弟弟这是打算重操旧业开米店。殊不知,这才是森家帝国的真正起点。

二代文青

在完成原始积累后,森泰吉郎彻底抛弃了地主家小儿子的身份。一门心思的扑在了上课和盖房这两件事上。1946年,他开始担任横滨市立经济专门学校讲师,1949年改组后,任横滨市立大学教授,捎带考下了博士学位,1954年任该校商学院院长。职称升的比协和医院的董小姐都快。

俗话说的话,商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商。

自古以来,政商政商。

顶级富豪和政治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你知道张家村大葱三毛一斤,李家村大葱四毛一斤,你倒卖大葱,这不叫信息差,这叫辛苦钱。但要是政府议员整天和你讨论接下来十年要开发哪个新区,这种天宫之上洒落的秘籍,流传到凡间,无疑就是盖世神功。

而森泰吉郎得益于商学院院长身份,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后来在传记里写到,当年看到很多的政府机构都挤在千代田的破旧办公楼时,便抵押全部身家买下霞关,虎之门一代12000坪土地。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后续的霞关虎之门一代,云集了内阁府,法务省,经产省,财务省,地检厅,警视厅等一大批国家核心机构,而森家则成了日本政府部门的地主。

这里面的金钱,诸位觉得有多少呢?

而这种信息差,我觉得吧,肯定是商业嗅觉啊,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呢。搞不懂。就这样,等到1955年,日本经济快速复苏,森泰吉郎又先人一步的火速成立不动产公司,拿下土地租赁和建筑资质。这模版,后续某超人是不是多少有点眼熟呢?

而等到1957年,森泰吉郎在政商之路上更进一步,开始竞选横滨市立大学校长,后听说,听说哈,因违反地方公务员法被时任市长口头教育后,承诺不再竞选。而后,其急流勇退,从大学辞职,专注于房地产业务。

同年将名下两家公司改组,新公司则是如今日本人耳熟能详的地标之王——森大厦株式会社。

在放弃政治之路后,老森头似乎心有所感,在50多岁的壮年就开始琢磨起继承人问题。大儿子森敬走学术道路,这条腿能让家族保留向上的火种,如今已经是庆应大学的老师。学校子弟大多为豪门世家。小儿子森章还在读书,公司继承人目前只能是次子森稔,而说起这个儿子,老森头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三天打,四顿骂。

如今我们提到森稔,想到的大多是带领森家站上全球巅峰的领袖,日本豪门中的赌徒,城市地标缔造者。但这哥们,年轻时可是正儿八经的真文青,咋说呢,作为从小被按在父亲《混凝土结构设计》书堆里长大的孩子,最大的梦想却是当作家。

作为森家二子,森稔的童年正处于日本战败前后,这阶段可谓是,父亲接受批斗,大哥拼命奋斗,老弟村口械斗,家里兵荒马乱,社会全球混战,所以在这孩子的三观养成期,他迷上了萨特,对,就是提出:他人即地狱的那位。眼看着孩子要滑入虚无主义,日本战败了。学校开学了,重新读书的森稔发现和姑娘聊哲学总被人当傻缺,于是又转投了加缪门下。成天在学校里搞抽象吸引姑娘注意,一直以荒诞主义文青自居。

1955年,森稔考入东京大学教育系。继续主修哲学,并且成绩相当不错,但成绩越好他老爹越头疼,咱家世代地主富农,儿子天天他人即地狱,这不是要挖自家祖坟吗。等到森稔毕业后,这哥们自诩思想大成,决定闭门著书,憋了三个月后,他爹先忍不住了,毕竟再不管自家坟头草估计都得被这小子薅秃,于是在某个深夜,森泰吉郎把森稔叫到身边,慈祥的劝他:

“赶紧把你手里的破稿子烧了,

明天我带你去收东京湾的地皮。”

面对父亲的邀请,森稔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是听到父亲保留将他赶出家门的可能后,森稔心里想着,果然,他人即地狱,嘴上却回答:はい、お父さん。(是的,父亲大人),加缪的二元对立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就这样,森稔入职了森大厦,成了公司里的一名项目经理,职业生涯前期,主要对接征地工作。由于当时森大厦已经算是东京地产圈头部企业了。因此征地这种往外撒币的活没啥困难。森稔一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混着,公司里的同事也知道这是来镀金的太子爷,既然是陪太子读书,咱主要工作就是气氛组,负责喊666就成,什么了解业务,研究行情自有老板言传身教,结果就是,因为全员气氛组,森稔没学到啥本事,很快就捅了篓子。

当时日本战后重建正酣,某天森稔蹲在工地上看规划图,突然被几个老农拦住,带头大爷问森稔:“森先生,您说这地能盖写字楼?我们在这里种了三十年萝卜,您给个价?“森稔随即礼貌的报出公司内部商定价,并稍稍提高了一些,以示对大爷和萝卜的尊重。结果大爷听完,就揪住他领子质问:“身边的人都在传,这附近要开发商业区,以后地皮会大涨的,你这个价格是欺负老百姓吗?”

周围同事见状,赶紧拉开两人,森稔吓得落荒而逃,当晚回家,父亲听完后大骂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你说说你今天犯了几个错误。森稔试探回答:我报价报错了吗?父亲听完更加愤怒,随后指出:你个蠢货,你今天至少犯了三个错误。

第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收购土地谈判会来回拉扯,极不体面,自然会有下面的人去谈判,你要做的是最后和代表签订,而不是私自报价,让自己陷入窘迫。

第二,谁允许你私自加价的?集团内部对收购成本进行了大量核算,你随口一句加价让多少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第三,你身为当时公司最高领导,面对纷争不能平息,选择逃避,传到公司,后续元老们会怎么看待你这个继承人

最后,你明天亲自给我去堵那老农的门,他既然敢出头,说明他在当地有威望,他的钱咱们另算,但别的地,要按照原本的价格来收购。还有,和他说,我们要的是整条街,不是几个萝卜坑!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就别回来了。

而这场言传身教让森稔第一次直面商业本质,父亲虽然骂的难听,但其实已经给出了所有解决方案。让员工搞定底层,让自己搞定刺头,让事情尽快了结,让风波止于内部。就这样,一周后,森稔谈拢了整条街的土地转让。

后续,森稔对房地产行业有了新的认知,1986年开发的ARK新城时,光是拆迁就折腾了整整八年。等到项目完成后,森大厦向全世界展示了何为“垂直庭院城市”,他们将办公、居住、商业与自然融合,打造了一个全新的综合性都市生活圈。“ARK新城”也就此成为日本现代都市改造的典范。

森の野望

1986年,随着ARK新城竣工,森泰吉郎逐步退居二线,他把森大厦交到了儿子的手中。

此时森家族拥有的租赁地产已达73处,共计100万平米,在全球地产商中排名第三,成为名副其实的日本地产之王。

但从森家兄弟接班后的数年,森大厦这边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项目了。

原因无他,幻梦期间,老森家犯了每一个地产公司都会犯的错误——加杠杆炒地皮。

1986年,森稔接棒后,顶着7%的贷款利率狂买东京核心地块,以至于翻阅一下整个东京23区的土地所属权,基本有6成土地都沾过老森家的印章。二光是1987-1989年,老森家就花1.2万亿日元收购六本木6-10丁目共计11公顷土地,相当于买下整个六本木区域的15%。

如今我们开着上帝视角来看这是作死行为。但在当年,没人觉得这有问题的。

房价就会永远涨,股票就是永远高,资产增值就是这个时代的绝对主旋律。就连年轻人都高呼,我不理财,财不理我。

甚至连精明了一辈子的老爹森泰吉郎都认为儿子顺势加杠杆颇有几分自己当年风采,何况此举而让森家在1991年荣登世界首富宝座。

但两年后,一切的幻梦都结束了,当年4万亿购入的六本木地块如今只值1.2万亿。银行天天上门催债。而在这一年,森家创始人森泰吉郎也倒在了这场寒冬之下。

等操办完老爹葬礼后,次子森稔接手森大厦,三子森章则继承集团的开发公司。至亲的逝去叠加经济寒冬,老三维系着森集团散落在全球各地物产,东拆西借的维持着公司的运转。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个爱搞抽象的二哥,正在酝酿着一场压上家族百年积蓄的豪赌。

1993年,森稔得知上海要在陆家嘴建三座高楼,第一座由中方承建,第二座和第三座还未确定。他立即回应,愿意承建第二座高楼。1995年,上海环球金融中心有限公司成立,注册资金2.13亿美元。股东分别为:森海外株式会社以128亿日元的出资额占51.2%股权;由日本33家银行、保险、商社等企业联合投资组建而成的上海环球金融中心投资株式会社,以122亿日元的出资额占48.8%的股权。

消息传出后,日本骂声一片,老对头东京建物的社长渡边在访谈里公开嘲讽:“森稔就是个败家子,拿钱去喂田鼠!”

其实这话站在当时的视角还真没错,毕竟当年老森家拿下上海环球金融中心项目时,浦东还是一片农田。而且项目的开发也是波折不断,先是在堪址时挖出了明代古墓,结果工期拖了三个月,光是考古费就烧掉2亿日元。

等到97年好不容易奠基开工,按照当时规划,环球中心由地下3层与地上94层组成,高460米,在当时算「世界第一高楼」。结果又赶上了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建设暂停。于是便出现了开头那一幕。为了维持资金链,森家双子赌上一切。

其中三子森章发挥自己的长处,将森大厦全部的资产打包估值,以贷替投,稳住了以劝银为首的日本财团,保住了资金链。与此同时,森稔则拿出来全部的私人资产,连俩闺女的嫁妆都带上,跑到了三菱商事借了200亿日元。钱到手后,森章问哥哥,输了可就万劫不复了。森稔回到:

赢了,东山再起,输了,输了就当是早点下去去陪老爹尽孝吧。

而4年后,森家又赶上2001年互联网泡沫破裂,日本投资方再次动摇。森稔孤注一掷,将东京六本木30%股权质押给高盛,换取5亿美元过桥贷款。2003年2月复工仪式上,彼时460米已不再是「世界第一高楼」。森稔继续加码,当众烧毁原施工合同,宣布“追加7层、追加10亿美元投资”,以破釜沉舟姿态重启项目。建筑从460米提高到492米,相应的投资规模也从原先的750亿日元提高到1050亿日元。前后折腾了多年,08年才正式完工,而最后该项目成为上海城市名片,亚洲的核心地标之一。

而森家经此一役,不仅弥补了当年六本木的全部亏空,顺带还打出了自己地标之王的头衔。

但这还不是森稔的最高纪录。如今大名鼎鼎的六本木hills,前后历时17年,也是再度押上了老森家的全部家当,耗资3400亿日元。

其整个建造过程堪称地产界的“诺曼底登陆”。为了说服500户居民搬迁,森集团发明了“钉子户关怀计划”:每周给住户送当季鲜鱼,每月组织防灾演练。为说服最后几家搬迁,森大厦的经理连续三年每月请老板喝酒,最后把新店铺前三年的租金砍到十分之一。

而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时,开发商们都在抛售资产,森大厦自己也被上海金融中心压的喘不过气来,但森稔却继续贷款加仓。大手笔包下整个银座购物中心的广告位,滚动播放六本木的虚拟实景。有记者问他:“现在谁还买得起楼?”他指着屏幕上虚拟的空中花园:“你看,这栋楼里将来要开日本首家火星主题餐厅。”

所以啊,要说玩火星概念,马斯克还真得往后稍稍。等到2003年9月26日,六本木新城开业典礼结束后,79岁的森稔独自走上了观景台。他在夜色中欣赏着自己的华丽造物。这座耗资40亿美元的城市综合体,最终创造了年租金1200亿日元的神话。六本木hills让森大厦冠绝世界地产业,森稔也名扬天下。

而经过这两次跌宕起伏,一家一当的豪赌后,他老弟森章心脏实在绷不住了。

他评价哥哥森稔是爱动脑子的思想者,他希望先人一步。他喜欢大项目;他总是把油门踩到底。我会尽量留有余地,尽量估算出可能出现的风险。

森章在1994年就确定了森信托上市的计划, 经过5年的准备,森信托和森大厦拆分完成,并于2004年挂牌东京股票交易所。森家自此一分为二。

后记

如今的东京新地标Tittl可谓一年一换。但是人们永远都无法忽略不了森家的造物。

那些华丽的巨大建筑就像是一座座艺术品构成了东京世界级的城市景观,它们冲破云层,傲立海湾。而人类对于建筑高度的追求,似乎从古至今未始终如一。

而当我敲完最后这段结尾后,站在六本木的酒吧,喝完这盏残酒,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诗句: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

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来源:东京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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