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婚礼上,养弟带着手下来抢婚,不过他们抢的不是我,而是新郎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11 18:25 1

摘要:这时,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只要你这具身体死亡,就能重置身份,换个攻略对象了。”

婚礼上,养弟带着一群手下冲了进来。

不过,他们抢的不是我,而是新郎宋景容。

“姐姐,你明知道宋景容爱的是小晚。”

“你不该嫁给他的,我替小晚把新郎带走了,你别再作妖了。”

我哀求宋景容完成这场婚礼再走,可他却毫不留情地拂开了我的手。

这时,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宿主,只要你这具身体死亡,就能重置身份,换个攻略对象了。”

穿到这个世界,我努力攻略这里的三个男配,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我释然一笑,奔上天台跳了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好像听见了崩溃的嘶吼。

我提着婚纱的裙摆,像离弦之箭般朝天台尽头冲去。

就差一脚,我就能一头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换个身份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在一阵嘶吼中被猛地扯了回去。

天旋地转间,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救了我,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直响。

我怔怔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陆知礼紧紧拽住我的手腕,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我身上的婚纱。

“不就是新郎逃婚了,你就要寻死觅活?”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跳下去还能有命在?”

“许清,宋景容爱的明明是小晚,你压根就不该嫁给他。”

“听话,大度些,别再和小晚争了。”

曾经那个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我、对我百依百顺的陆知礼,口口声声叫我姐姐、在我面前撒娇耍赖的陆知礼,如今却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我大度。

我直直地盯着他的脸,这张脸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青涩,那双眼眸里更是藏着无尽的冷意。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之一,身为黑道太子爷,在他爸去世、帮里各系争得你死我活时,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儿,处处受欺负。

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正躲在垃圾桶后面,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是我把他带回了家,不分昼夜地照顾他。

那时的他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紧紧黏着我。

我供他读书,对他呵护有加,就是希望他能忘却过去的阴影,改变血洗帮派、沦为丧心病狂犯罪分子的命运。

明明一切都朝着我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可林晚出现了。

这个女主一出现,一切都乱了套。

等我想去阻止陆知礼和她见面时,却得知陆知礼因为她手上沾满了鲜血。

此后,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陆知礼重归道上,变得冷酷无情,唯一的柔情都给了林晚。

三年前,仅仅因为林晚吃了我做的菜过敏,他就把我关进了管教所,任由我在里面遭受折磨,还美其名曰让我好好反省。

我在管教所里生不如死,他却只关心我有没有学乖。

而现在,他为了林晚,带人捣毁了我的婚礼,让我的最后一次攻略也宣告失败。

我没再搭理他,毕竟我还有希望,我必须死,然后换个攻略对象。

见我对自己不理不睬,陆知礼皱了皱眉,招来两个保镖,把我的双手双脚绑得结结实实。

我拼命挣扎,大声呼喊:“陆知礼,我不会再和林晚抢了,你放开我。”

都攻略失败了,我哪还管宋景容到底爱谁。

可陆知礼根本不信我,他一招手,立马有人狠狠摁住我的头。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脖颈缓缓流下。

我惊恐万分:“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陆知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冰凉的指腹在我的脖颈处轻轻摩挲,突然用力一收紧,我的呼吸瞬间被扼住。

“只是镇定剂而已,放心,没毒。”

“姐姐,你现在还不能死,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想怎么死我都不会拦着。”

我只觉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可我不明白,陆知礼到底想要什么?但他似乎忘了,镇静剂对我而言作用微乎其微。

再强的剂量,在我身上最多也就能维持一个小时。

意识逐渐回笼,我正打算睁开眼,却听到耳边传来几声交谈。

“已经给她注射过镇静剂了,就别再用麻药了,直接开始吧,节省点时间,今晚还得给小晚准备惊喜呢。”

“小晚的实验急需肾源,许清当初差点害她过敏致死,如今把许清的肾取出来给她当生日礼物,她肯定会开心的。”

“真期待小晚收到生日礼物时的模样,行了,别说话,我要动手了。”

这几道声音我无比熟悉。

不让给我打麻药的是我养了八年的弟弟陆知礼。

要把我的肾送给林晚当生日礼物的是逃婚的宋景容。

而亲自执刀的那位,是我的青梅竹马顾砚。

曾经那三个口口声声说不能失去我的攻略对象,如今却为了林晚,轻易就要取走我的肾。

我满心恐慌,手脚软弱无力,一种未知的恐惧席卷全身。

下一秒,冰凉的刀刃抵在了我的皮肤上,刺骨的疼痛瞬间直冲大脑。

我的手指无力地痉挛着,所有的痛苦喊叫都哽在喉咙里。

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顾砚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上,根本没人察觉到我眼尾滚落的泪。

这场手术结束,我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涔涔,仿佛整个人都浸在冰冷的汗液里。

那三个得到肾脏的人,把我随意丢给助手后,便匆匆离开了手术室。

助手给我缝伤口时,突然对上我蓦然睁开的眼睛。

她瞬间愣在原地,手中的工具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紧接着尖叫着一溜烟跑出了手术室。

血不停地往外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终于,我要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

可却要用这样惨烈的方式。

我缓缓陷入无尽的黑暗,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突然,一股大力将我猛拽上去。

“许清!别装死!”

我虚弱地睁开双眼,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意识慢慢回笼。

那个从手术台上急切取走我肾脏的顾砚,此刻满脸寒霜地站在我面前。

他的五指紧紧按在我肩膀上,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疼得皱起眉头,耳边是顾砚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把小晚藏到哪儿去了?”

“许清,要是小晚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从被陆知礼注射镇静剂起,我就一直处于无力昏迷状态。

后来又被取了肾,哪有时间精力对林晚做什么?

可顾砚因为三年前林晚过敏的事,对我恨到了骨子里。

在管教所的那两年,就是他找人肆意对我欺辱折磨。

出于对他的恐惧,我本能地开始解释。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伤害过她。”

“没伤害过她?三年前你故意在菜里放她会过敏的花生碎,这不算伤害她?许清,你怎么变得这般恶毒!看来管教所那两年,并没让你长记性!还是说你对那里念念不忘,想再回去?”

他眯起双眼,似在思索。

我浑身颤抖,惊恐地摇头。

管教所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那种暗无天日、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一刻也不想再经历。

我开始求他,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顾砚冷笑一声,揪着我的头发,迫使我往后仰头。

“那你告诉我小晚到底在哪儿?许清,我耐心有限,或者,你想去魅色?”

魅色可是这个攻略世界最臭名昭著的调教所,不管人的意志多么坚定,无论骨头多硬,只要进了那里,都会乖得像条狗一样。

未知的恐惧让我瞳孔骤然收缩。

哐当一声,我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顾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色阴沉恐怖。

“许清,是你自找的,来人……”

他话没说完,脸上一片慌乱。

紧接着,他闪电般冲到窗前,一把抓住正往上爬的我。

我死死扒着窗户,就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能跳下去了。

怒吼、挣扎,被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淹没。

我被扇得趴倒在地。

顾砚胸膛剧烈起伏,一股怒火在体内乱窜,整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陆知礼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道:“怎么,她又在寻死?”

顾砚皱了皱眉,显然这不是我第一次寻死,看到我灰败的脸,他心里像被针刺一般,隐隐作痛。

陆知礼冷哼一声:“逼走小晚,又上演寻死觅活的戏码,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责任?”

“顾砚,你该不会真信了她的鬼把戏吧?”

顾砚别开脸,冷声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怕她死了,小晚会有危险。”

说完,他看向我。

“许清,只要你告诉我小晚在哪儿,只要你发誓不再伤害她,我们就能回到从前,我还是会对你好,只要你开口。”

在林晚没出现之前,顾砚就像个小太阳般围绕着我转。

我心情不好时,他会变着法子哄我开心。

还会特意为我学雕刻,只为送我一份亲手做的礼物。

他的那双手今后是要拿手术刀的,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那时他满不在乎。

差一点,他对我的好感值就要达到百分之百了,差一点,我就要攻略成功了。

可最终还是因为女主,一切化为泡影。

我无声冷笑,说话时喉咙仿佛被刀割过。

“我说了我不知道,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医院,根本没机会见她。”

“你们不是都知道?”

我嘲讽的目光在顾砚和陆知礼身上扫来扫去。

看到我捂着腰侧,他们的脸色都有所变化。

取肾的事本就难以掩盖,只是他们没想到我如此平静。

没有歇斯底里的吵闹,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病房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是,你没见过她,你只是给她发了威胁短信,让她离开我们罢了。”

砰!

手机砸在我的额角,又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顾不上额头的疼痛,慌忙捡起地上的手机。

屏幕上,赫然映入眼帘的是我和林晚的聊天框。

“林晚,你抢走了顾砚和陆知礼,还抢走了我的未婚夫。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你去死!去死!”

还有几张血迹斑斑、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图片。

可我从未发过这样的短信。

“不是我发的,我压根就没发过!”

宋景容从枕头底下摸出我的手机,点开了和林晚的聊天框。

同样的消息,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的手机里。

他声音冰冷至极:“这也叫没发过?许清,你这样的人,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乖?”

我脚底一阵发寒,腰侧的伤口疼痛愈发剧烈,掌心一片湿润,鲜血正缓缓渗出来。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不管我如何解释,他们都坚定不移地站在林晚那一边。

我悲戚地笑了笑。

“没错,我就是讨厌她。你们要是怕我伤害她,那你们动手杀了我啊。”

“杀了我,林晚就不会再有任何威胁了。”

杀了我,我就能换个攻略对象了。

下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是宋景容阴沉得可怕的脸,他嘴角勾起一抹如同撒旦般的笑。

“杀了你?不,死太容易了。要让你学乖,办法多得是。”

“你还没去过魅色吧?许清,我期待你的转变。”

我感觉自己如坠冰窟,牙齿止不住地颤抖,发出咯咯的声响。

陆知礼、顾砚、宋景容。

他们的脸上满是冷漠。

我挣扎、嘶吼,拼命想要唤回他们的良知。

然而,魅色大门关上的刹那,我所有的希望都彻底破灭了。

昏暗的房间里,红绿光交织闪烁,映照出墙上满挂的刑具。中间的那张床上,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明明房间里空无一人,可四周却回荡着无数兴奋的嘶吼声。

“给她上鞭子!”

“把她吊起来,脱光!”

“打断她的骨头,让她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观众台上,三个男人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突然,宋景容的手机嗡嗡响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顿时满脸欣喜。

“小晚回来了,走,回去!”

顾砚和陆知礼都面露喜色,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林晚,确认她有没有受伤,还想给她补过一个生日。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莫名其妙地响起一阵唏嘘声。

顾砚心神不宁,脚步戛然而止,回头一瞥。

顿时,他的视线凝固在了屏幕上。

只见昏暗的调教室里,调教师拿着鞭子,神情怪异。

而在他身前,是我倒在血泊里,浑身抽搐的样子。

“许清!”

这声惊吼成功让宋景容和陆知礼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们脸上瞬间浮现出和顾砚一样的惊慌。

与此同时,我脑海里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死遁成功,更换攻略对象为魅色首席调教师——季归。”

我的灵魂急速从身体里抽离,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猛地被一股大力拉扯。

恍惚间,我看见那三个男人心急火燎地朝我跑来。

“顾砚!”

宋景容薄唇紧闭,神情莫测。

顾砚停下了脚步,缓缓开口道:“这已经不是许清第一次骗我们了。”

宋景容迅速回头看向他,又瞅了瞅调教室里倒在血泊里、毫无生气的我。

这时,陆知礼也仿佛回过了神,脸上的惊慌消失不见。

他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

“第一次跳天台,第二次跳窗户,这次又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差点就被她给骗过去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看看小晚有没有受伤,许清把她藏起来的那十几个小时里,她肯定被吓坏了。至于许清,既然她爱演,那就让她演。戏台子都已经给她搭好了,就看她能演成什么样。”

顾砚松了松拳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嫌恶,随后转身,和宋景容他们一起离开了魅色。

新攻略对象叫季归。

他是调教室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调教师,二十八岁的年纪,却背负着父母双亡的悲惨过往。

仿佛从小就在刀尖上舔血,季归的性格有些扭曲,难以相信任何人。

而我,却有了一个荒谬的新身份——他的未婚妻。

听到这个消息,我满脸诧异。

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爱人?

系统似乎察觉到我的惊讶,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宿主,你看漏消息了哦,你可是他第二十八任未婚妻呢。”

我一时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着季归的基本信息。

果然,当我看到那残酷的真相时,心瞬间如死灰一般,满脸都是灰败之色。

“那前面二十七任呢?”我声音颤抖地问。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死了。”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欲哭无泪,整个人战战兢兢。

“怎么……死的?”我声音细若蚊蝇。

系统没有再说话,显然,那些死因不仅不可说,而且恐怖至极。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我不想攻略了,让我回家吧。”我满心都是退缩的念头。

反正注定会失败,我现在只想回家,陪着妹妹享受最后的时光。

系统却劝我:“宿主,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万一成功了呢?试试吧,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喉间干涩,心砰砰直跳。

“好。”我艰难地吐出这个字,只当这是最后一次尝试,要是再不成功,那就只能认命了。

鼻尖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病房。

我试图动一动身子,想起床坐着,却发现双腿软弱无力。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此刻又咚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

我竟然是个残疾人?

还没来得及向系统询问,咔嚓一声,病房门被打开了。

戏谑的声音由远及近。

“沈小姐?”是季归。

我侧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季归!

死前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

男人慢悠悠地挑选着令他满意的刑具,甚至还不忘问我喜不喜欢鞭子。

我嘴唇哆嗦着,声音全部哽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人见状,只是轻笑一声,随后自顾自地拿起一根满是倒刺的鞭子。

他一步一步朝着我逼近。

恐惧如同潮水将我彻底淹没,连腰间伤口的疼痛都显得不那么清晰了。

但仅仅几秒后,男人的笑僵在了嘴角。

而我,狠下心来,一头撞上了墙。

意识消散前,我听到男人那冷漠的呢喃。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此刻,季归脸上的戏谑突然僵住,表情渐渐变得怪异,眼里隐隐闪过一抹兴奋。

但仅仅是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被温和取代。

“沈小姐,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有事走不开,我应该亲自去接你的。”他微微欠身,语气温和。

“车祸的事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他又补充道。

车祸?

我的大脑急速运转,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都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沈清,二十八岁,被沈家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是个冒牌千金。

而这时,死了二十七任未婚妻的季归突然上门求亲。

季归克妻的名声人尽皆知,沈家舍不得抛弃才找回来的真千金,就把我推了出来。

美其名曰:怕我心里不平衡,给我找了个夫家。

至于这场车祸,更是疑点重重,透着一股蹊跷。

我掌心一片湿润,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所有的害怕都被我强行压下,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坦然地朝他露齿一笑。

“嗨,未婚夫。”我笑着打招呼。

见我笑得如此明朗,季归微微一愣。

按照他的设想,我应该害怕、愤怒,甚至声嘶力竭地不愿承认这门亲事。

毕竟,他死了二十七任未婚妻,谁都怕沾染上一身腥。

可我不但毫不畏惧,反而大大方方地叫他未婚夫。

季归眼里浮现出一抹兴味,真有意思。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季归却表现得十分自来熟。

他让人推来轮椅,亲自把我抱到轮椅上。

“沈小姐,医生说你的腿没有大碍,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你是想在医院住着,还是跟我回家?”他征询着我的意见。

“跟你回家!”我毫不犹豫地说。

季归笑意直达眼底,他早就让人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现在还假惺惺地问我一句。

他心里肯定在想,要是我回答得不如他的意,指不定会怎么对付我呢。

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宋景容他们见面了。

没想到冤家路窄,仅仅是等个电梯的功夫,就又遇上了。

三个男人簇拥着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生怕她磕着碰着。

“小晚的体检报告没事,看来许清还知道点分寸,不敢做得太过。”

“心理创伤也是创伤,小晚都不爱说话了,许清心肠怎么那么歹毒。这次在魅色,真希望她能学乖一点,否则,别怪我把她关一辈子。”宋景容拿着报告看了又看,听见顾砚的话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默认了他的决定。

突然,走在前面的陆知礼脚步一顿,冷声说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许清!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怎么从魅色逃出来的?”

魅色不但是这世上最有名的调教所,安保设施更是一流,不然陆知礼他们也不会把我送进去。

话一说完,他身后的三个人立刻停下脚步。

林晚一听到我的名字,立马打起哆嗦,慌忙躲到宋景容身后,哭哭啼啼地说:

“许清姐,我……我不是故意跑回来的,求求你,别再把我关起来……我再也不会和你抢宋哥哥他们了,求你了。”

三个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像一堵墙似的把林晚护在身后。

宋景容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抚:

“没事了,小晚,别怕,她不敢再欺负你了。”

然后,他那锐利的目光朝我射来。

“许清,过来给小晚道歉。”

宋景容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动过心的人。

我遇见他,是在从管教所出来的时候。

在陆知礼和顾砚跟他说我害林晚过敏的时候,他选择相信我,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甚至为了我,他开始厌恶林晚。

可惜没多久,他也像另外两个男配一样,被女主深深吸引。

他所谓的为我报仇,也不过是一边厌恶林晚,一边还和她上床,把她当金丝雀一样养着。

那场婚礼是我攻略他的最后一刻,只要顺利完成,我就能成功攻略他。

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宋景容脸上的冷意更浓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伸手就去抓我的胳膊,想把我拖到林晚面前。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横空出现,拦住了他。

季归面沉如水,淡淡开口:“这位先生,你想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

话落,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紧握的手缓缓松开,掌心印出了几道指痕。

接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我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怎么了?老公,他们是谁呀?”

我话音刚落,三个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表情也变得更加复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知礼。

他迈步走过来,嗤笑道:“许清,你真是手段高明啊!不但从魅色逃了出来,还找了个男人当老公?”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最后几个字,仿佛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抬头看向身后的季归。

“老公,他们在说什么呀?咱们快回家吧,我不想理这群疯子。”

从醒来到现在,我还没照过镜子呢。

难道我还是许清的模样?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我居然从季归的脸上看到了宠溺的笑。

“好,老婆,咱们这就回家,不理这些疯子。”

三个男人被我们无视了,脸色阴沉得可怕。

离我最近的宋景容一个箭步冲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陆知礼和顾砚也反应过来,拦在我们面前。

“许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叫别人老公,我们还没分手呢,你就敢给我戴绿帽子?”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真是不理解宋景容为什么这么咬牙切齿。

逃婚的是他,出轨的也是他,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但我现在不是许清了,我不能怼他。

我不耐烦地说:“抱歉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许清,我姓沈,是季归的未婚妻。你们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

没人让步。

我彻底冷了脸。

“老公,报警!”

“遵命!”

季归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

男人们的脸色阴沉得像墨水一样。

顾砚突然朝季归伸手,想要夺他的手机,被季归轻松躲过。

陆知礼见状,上前帮顾砚,宋景容一把把我拽了起来。

“妈的,还敢叫许清老婆,谁给你的胆子,找打!”

“许清,你别再闹了,只要你跟小晚道个歉,我就把你从魅色接回来。”

怒吼声、闷哼声、轮椅翻地发出的哐当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

我被宋景容拽到了满脸惊恐的林晚面前。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许清。”我冷静地说道。

“许清!”宋景容无奈地叹息,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容置疑,“是你有错在先,听话,赶紧道歉。”

林晚眼眶泛红,咬着下唇,一脸的不忍。

“宋总,算了吧,别为难许清姐了。她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我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许清姐,我真的好怕黑,只求你别再把我关起来了。”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心疼。

“谁敢赶你走!许清,向小晚道歉!”宋景容语气坚决。

陆知礼颧骨处青了一块,他本就是道上混的,此刻浑身散发着戾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狠狠击中,顿时眼冒金星。

季归面沉似水,迅速捡起地上的手机报了警。不得不说,季归身手了得,三两下就把那两个人给制住了。

警局里,宋景容、陆知礼还有顾砚,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瞪着我,眼神里满是冰冷。

我叫他们,他们却充耳不闻。

我竭力忽视那几道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的视线,轻轻在季归蹭破皮的手背上贴了个可爱的创可贴。

没过多久,警察拿着几份文件分别递给这三个男人。

他们看完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猛地抬头看向我。

顾砚的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可能?她不是许清?这绝对不可能,你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顾砚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我刚才照镜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系统居然没改变我的容貌。

我问系统,它说我只是换个身份,容貌变不了。

我淡淡地撇了他们一眼。

“不管我像不像你们说的那个人,事实就是我是沈清,不是你们口中的许清。”

“但就你们刚才的所作所为,我真替那个许清感到悲哀,居然会认识你们这几个人渣。”

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做完笔录后,我跟季归回了家。宋景容他们则是去了魅色。

他们心里着急,想要确认一件事,就是为什么我和许清长得一模一样。

然而,当他们赶到魅色时,看到的只有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宋景容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已经发紫的脸,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是许清。她怎么会死呢?”

顾砚颤抖着手揭开我的衣服,看到腰侧那条丑陋的伤疤时,他彻底崩溃了。

“许清,你不准装死,你给我睁开眼。别闹了,别再闹了。我再也不关你了,也不要你学乖了,你快起来,起来我们回家,起来啊。”顾砚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陆知礼面无表情,可那泛红的眼尾,却莫名地增添了一股悲伤。

明明才过去三天,怎么我就死了呢?

他们不愿意相信,可眼前的一切,还有那段调教室的监控视频,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他们突然想起那天我倒在血泊里,他们明明是想带我走的。

可最后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哦,是因为林晚。我的尸体被他们带回了那栋我居住的别墅。

他们没有把我下葬,而是一直日夜守着冰棺。

林晚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们,找到这栋别墅的时候,又开始自导自演我威胁她的戏码。

可这次,当她哭着说要走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挽留她,反而都面色阴沉地盯着她。

林晚愣住了。

“宋总,你……你不爱我了吗?”林晚的声音颤抖着。

“阿砚,知礼,我……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可我真的害怕许清姐,她本来就讨厌我。”林晚试图解释。

宋景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声音沙哑地说:“林晚,许清已经死了。”

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死了,还以为我只是用了新计谋想让他们回心转意。

她这出自导自演的威胁戏码,反而让她自己暴露了。

陆知礼的眼里瞬间迸发出危险的寒意。

他立刻让人去查我和林晚的聊天记录以及病房的监控记录。

林晚想要解释,却被保镖封住了嘴,压制在角落里。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半个小时后,保镖匆匆赶来。

一段视频出现在三个人的眼前。

那是那间病房,我面色惨白,昏迷不醒。林晚得意地出言讽刺,甚至还在我刚缝好的伤口上肆意地碾磨。

接着,只见她拿起我的手机解了锁,摆弄了一番后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最后,她得意地离去。

三个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林晚。

林晚满眼惊恐,差点晕厥过去。

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真相就摆在眼前。

最先出声的是陆知礼。

我本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哪曾想你竟是心肠最恶毒的那个。

“林晚,我会让你余生都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代价。”

他们把林晚带到实验室。

顾砚竟亲手剖开她的身体,硬生生取走了一颗肾。

随后,又把她带到了魅色,交给调教师,

还允许公开展示。

仅仅半个月,林晚就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陆知礼却有手段让她吊着一口气。

他给她喂了一种药,吃了这种药,人会保持清醒,却会放大疼痛。

林晚从最初的求饶,渐渐变成了求死。

“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男人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磕头求饶,无动于衷。

林晚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她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发出尖锐刺耳的讥讽笑声。

“哈哈哈,瞧瞧你们如今这副痛苦的模样,害死许清的不正是你们吗?”

“是你们取了她的肾,说要送给我玩,是你们把她关在魅色,看着她死去。”

“你们凭什么怪我?凭什么!”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沙哑得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陆知礼面部肌肉紧绷,眼神里满是冷冽。

顾砚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怒喝:“住嘴!”

只有宋景容,像陷入了无边的深渊,痛苦地揉了揉脸。

新一轮调教即将开始。

林晚看着朝她走来的保镖,崩溃地大吼。

“你们以为许清真的死了吗?她没死,她只是换了身份,根本不可能死。”

三个男人瞬间朝她看去,满脸震惊。

“你说什么?什么换身份?林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林晚呵呵傻笑起来,心中快意无限。

“你们还不知道吧,许清是攻略者,她压根不是真心对你们,只是来攻略你们的。”

“她失败了,所以死遁换了新身份。我不该鬼迷心窍招惹你们,我本该攻略季归,他是我的目标。”

她疯了般又哭又笑,万般不甘,最后都哽在喉咙里。

她破坏了攻略守则,擅自向被攻略者泄露攻略身份,被系统强行抹杀。

再次见到宋景容他们,是在我和季归的婚礼上。

意外的是,季归格外好攻略。

他那些扭曲的性格传闻,似乎都是谣言。除了偶尔在某些方面占有欲很强外,堪称完美。

可就在婚礼大门传来一阵骚动,三个男人带着一群乌泱泱的保镖闯进来时,他原本温和含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不等季归开口,宋景容就朝我伸出手。

“小清,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顾砚眼尾猩红,声音颤抖。

“许清,你不准嫁给他。”

陆知礼唇角微颤,努力扯出一抹笑。

“姐姐,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你不是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吗?求求你,别食言。”

我皱了皱眉,实在不明白他们又发什么疯。

系统:“宿主,他们知道你是攻略者的事了,是林晚说出来的。”

林晚?

她也是攻略者?

系统:“放心,她已经被抹杀了。”

“可我不是已经换了身份吗?为什么他们还会知道?”

“或许他们只是固执地认为你就是许清,其实本来也没错。”

原来是疯了呀!

他们想挽回的,只是这张脸。

我亲昵地挽上季归的胳膊,冷笑:“不好意思,我是沈清,不是什么许清。如果你们是来祝福我新婚快乐的,那我欢迎;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那就是故意找茬,我有必要清理这些杂碎。”

季归声音冷冽,充满威胁。

他招了招手,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涌了进来。

他们简单粗暴地把宋景容、顾砚和陆知礼都赶了出去。

然而,季归并没有就此罢休。

不知何时起,他竟弄垮了宋景容的公司,瓦解了陆知礼的黑道帝国,还让医学天才顾砚断了手,从此消失踪迹。

但他们好像不在乎这些,只是守着别墅里存放我尸体的冰棺。直到一个深夜,火光冲破夜空,他们和我的尸体一同化为灰烬。

系统告诉我这些时,季归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眸幽深,难以看出喜怒。

我扑进他怀里,亲了亲他的脸。

“老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季归眼中原本如寒冰般的冷漠瞬间碎裂,温润与温柔渐渐浮现。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心中猛地一紧,所有的心虚与不安瞬间被严严实实地吞进被窝。

我和季归相伴了七十年。

可我始终难以看透他。

如今的季归,白发苍苍,静静地躺在摇椅上,目光专注而深沉地盯着我,宛如在医院初见那天的模样。

他缓缓伸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沈清,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周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我端着茶的手不由自主地顿住。

过了好一会儿,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在众多攻略者中,最为令我意外。她们都死了,你知道缘由吗?”

我心中一阵沉重,喉咙干涩得厉害,艰难地开口询问。

“为什么?”

季归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苍凉。

“因为她们并非真心对待我,她们畏惧我,却还要攻略我,实在可笑。我又怎会允许她们成功?”

“所以,不是你亲手杀了她们,而是因为她们任务失败,被系统抹杀?”

季归轻轻点头。

不知为何,我的眼眶泛起一丝酸涩。

季归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缓缓说道:“那天在调教室,你之所以会撞墙,是因为攻略那三个人失败了吧?”

我默默点头。

季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倘若我在调教室那天没有见过你,后来你在医院醒来的那天,就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因为我就是攻略者?”

“不,是因为我怨恨沈家。”

沈家,正是当年导致季归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他娶沈清,仅仅是为了报复,好在车祸并未让沈家失去这个女儿。

在医院那天,他察觉到沈清内里的灵魂已然改变,毕竟他身边攻略者众多,是否来自这个世界,他一闻便知。

后来,他确实向沈家实施了报复,却唯独留了我一命。

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与他继续甜蜜恩爱。

直到此时,我才惊觉,原来他才是那个洞悉一切的人。

季归靠在我肩头,我的目光望向远方,询问他为何愿意让我攻略成功。

他的声音很轻,可我还是清晰地听到了。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一开口就叫我老公的攻略者,因为你一点都不惧怕我。”

季归深感疲惫,身边总有无端之人弄脏他的衣物,毫无来由地投怀送抱,甚至胆大包天地替他的人生做抉择。

他对这些蠢货心生厌恶。

直至“攻略者”这三个字传入耳中,他才开始仔细审视这些凭空出现之人。

她们看似都对他深情满满,可眼中却难见丝毫爱意,甚至在他展露阴暗一面后,还会心生恐惧。

他将这些莫名出现之人统统归为——攻略者。

直到在医院见到与调教室那个身影一模一样的沈清,他看到她眼中同样的恐惧。

他顿时恍然,明白这也是个攻略者。

可她一开口便叫他老公,即便见过他的阴暗面,依然毫不畏惧地叫他老公,这让他觉得颇为有趣,所以便留下她,想探究竟她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最初,他无法确定她就是许清,可那三个男人出现后,他看到许清眼中闪过的惊慌。

于是,他心中的猜测得以确认。

或许是因为疲惫,又或许是厌烦了身边总有无端出现之人。

所以他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甚至与她结为夫妇。

假意恩爱了数十年,竟真的一辈子相伴。

我肩头突然一沉,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恭喜宿主,成功陪伴男主度过一生,攻略成功,即将回到原世界。”

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我喃喃低语:“我叫许清,你一定要记住了。”

原世界的时间不受攻略世界的影响。

我刚一醒来,妹妹便惊喜地扑过来,紧紧抱着我蹦跳着。

“姐姐,我体内的病毒消失了,真的没了,我不会再死了,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喜极而泣,与妹妹紧紧相拥。

真好,我唯一的亲人身旁,还能陪伴我很久很久!

来源:冰激凌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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