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简介:闻从音穿成年代文里恶毒女配的小姨后,就面临相亲嫁人。左边是条件优越但其实是出轨男的厂长独子。右边是带个侄子、必须随军,成分还是黑五类的男人。闻从音二话不说,选择了右边。所有人都以为闻从音疯了,放着厂长儿子不要,人家还没嫌弃她带个外甥女呢。闻从音却带着外甥
简介:
闻从音穿成年代文里恶毒女配的小姨后,就面临相亲嫁人。
左边是条件优越但其实是出轨男的厂长独子。
右边是带个侄子、必须随军,成分还是黑五类的男人。
闻从音二话不说,选择了右边。
所有人都以为闻从音疯了,放着厂长儿子不要,人家还没嫌弃她带个外甥女呢。
闻从音却带着外甥女跟着男人从军去了。
大院的人等着看笑话,嫁给那么个黑五类,两人还带着两孩子,这家子不打成一锅粥才怪了。
结果,头一年,男人家里平反了,得到表彰。
第二年,传来消息,闻从音不当护士当中医了,还赫赫有名,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第三年、第四年……
几年后,大院得知消息,那两个侄子外甥女,一个考北大,一个考清华,全国轰动。
众人酸了。
1973年的冬天,寒风吹落了树叶,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各处单位下了班,车铃声、叫卖声、驴声、公交车喇叭声充斥着街道。
人人裹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双眼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今儿个市场的人真是挤了冒了,好不容易抢了两斤萝卜,出来一瞧,我这鞋子都叫人给踩脏了!”
韩大婶边利索地切着萝卜,边跟旁边的邻居嘀咕。
她正说着话呢,就瞧见闻部长的闺女闻从音推着车子从外面进来。
韩大婶立刻招呼道:“小闻,回来了?这么早?”
闻从音把车子在院子里停下,摘下围巾,一张俏丽中带着灵动的面容被这寒冬冻得白里透红,嘴巴一张就冒出一股子白气:“大婶,不早了,都六点多了,您这萝卜瞧着真脆生,一看就甜。”
被她这么一夸,韩大婶喜笑颜开,都忘了问今晚上相亲的事了,她笑着说道:“那可不,那售货员是我外甥女邻居,特地给我挑的,心里美,特甜,你要不尝一块。”
韩大婶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拿起一块萝卜,屋里就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紧接着儿媳妇撩起棉帘,抱着小孙子露出半个身子,“妈,你饭做的快点儿,你孙子喊了半天饿了。”
闻从音冲儿媳妇笑了下,“赵姐也在呢,大婶,我不跟你说了,晚上还有事呢,你们忙。”
说完这话,她紧了紧身上的军绿色挎包,朝西屋那边走。
闻家住的屋子是农业机械部跟机械厂合资建立的家属区,虽然是楼房,但楼道狭窄,屋子也不宽敞。
介于这几年的形势,闻父特地挑选了一间小屋,40平方,以一个副部长的级别住这种屋子,难免显得逼仄。
尤其是在继母周艳红的女儿找上门来后,这巴掌大的屋子更是放的满满当当,入门的时候,闻从音就险些摔了一跤。
闻从音瞧了一眼险些绊了她一脚的花盆,还没来得及开口,周艳红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哎哟,从音你没摔着吧,这小丽,也真是,你的花盆怎么放这地方,赶紧收拾起来。”
她冲屋里头喊了喊。
闻从丽姗姗来迟,她留着柯湘头,穿着薄针织毛衣,下面是亚麻棉裤,光看打扮活脱脱一个清秀美女,“来了,姐,真是对不住,我在屋里忙着收拾,你没伤着吧。”
“没有。”闻从音的眼神在闻从丽身上溜达了一圈,“你这衣裳看着挺眼熟。”
闻从丽愣了下,堆起的笑容仿佛冬日熬出的猪油结了蜡,“我,我这收拾衣裳呢,没留意,兴许不小心穿了你的。”
“你这孩子,真是!”
周艳红见继女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忙过来伸手拍了拍闻从丽几下,“你姐姐好脾气,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能真这么大大咧咧,从音啊,我回头帮你洗洗。这孩子也是,没衣服可以穿,也不敢跟我说。”
周艳红这副作态,搁谁看了,不得说一句体面懂事。
闻从音穿过来也有一个月多了,自然知道若是不打断她的话,周艳红绝对能絮絮叨叨直到把这件事说的让你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她打断周艳红的话,“阿姨,我爸还没回来吗?”
“没呢,下午打电话回来说他们部要开批斗大会,没这么快回来,从音啊,你爸千叮咛万嘱咐,说让你吃饱了再去晚上的联谊会,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我这饭菜都要做好了。”周艳红讨好地说道。
闻从音嗯了一声,在门口换了拖鞋才进屋里。
这屋子果然乱糟糟,铁架床上堆满了闻从丽的衣服,地板上还放了一包没吃完的桃酥。
闻从音刚进来,闻从丽就跟着进来,她刚回头就瞧见闻从丽做贼心虚似的,飞快将那包桃酥踢到床下。
闻从音:“……”
“你出去,我换身衣服。”她打开旁边的衣柜,从里面找出棉衣裤子。
闻从丽大大咧咧地在床上坐下,“姐,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再说了,你有的我什么没有。”
她说着这话,眼神扫过闻从音,从那张白皙宁静的脸,到修长的脖子,越往下瞧她心里就越发不忿。
闻从丽从不觉得自己不如人,她在大队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女胚子,可进了城,看到这个便宜姐姐,却打从心里产生一种嫉妒、不平。
因此,她处处都要跟闻从音比,为了压过闻从音,这些日子没少在家里忙前忙后,又是做家务,又是找什么花盆种菜,惹得闻父一个劲地夸奖她能干勤劳。
闻从音没搭理她,她飞快地换了一身灰色毛衣,黑色长裤,柔滑的长发扎了个高马尾,一双眼睛明亮。
闻从丽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姐,你今晚是不是跟赵厂长儿子相亲?”
闻从音抹着雪花膏,闻言从化妆镜看了她一眼,对上闻从丽打探的眼神,淡淡道:“不是。”
“不是,你少骗我了,爸跟妈都跟我说了,人家赵厂长儿子一眼就相中你了。”闻从丽趴在床上,眼睛盯着闻从音,“听人说他儿子可是革/委/会的头头,这婚事要是能成,爸这边就能往上走一步。”
哪个年代都少不了钻营的人。
即便是在这个年头,一个个领导都被打倒,也挡不住闻父有心想往上窜一窜。
而当一个男人没有本事的时候,要想巴结大人物,最好的办法就是献上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都行,如果是自己女儿,就更加靠谱、保险。
如果对于一个有心想往上爬,走走捷径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好机会,但对于原身来说,则无疑是生不如死。
闻从音想到原身,嫁给那个赵世仁后,郁郁寡欢,甚至因为男人
不守信用,没有按照婚前谈好的要求,把她的侄女接来,加上撞见男人出轨,大受打击后抑郁而死,就不禁为原身感到悲哀。
“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闻从音放下梳子,看向闻从丽,“你这岁数好奇这些做什么?”
闻从丽哼了一声,“我这岁数怎么了,我比你小一岁,在农村,早就结婚生孩子了。”
“那你怎么没结婚生孩子?”
闻从音靠着梳妆桌,反问道。
闻从丽下意识道:“那当然是我妈看不上那……”
“看不上什么?”
闻从音眉头微微扬起,问道。
闻从丽眼睛一转,坐起身来,“我妈看不上这种陋习啊,毛主席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她啊,希望我好好读书,干一番事业。”
闻从音心里微微摇头。
这哪里是实话,看不上的不是陋习,是农村男人,周艳红靠着婚姻从农村妇女跃升成了部长太太,自然希望女儿也能比她更有出息。
“那你妈怕是要失望了。现在城里都在上山下乡,没什么人读书。”
她随手收拾了一两件东西塞进了挎包里。
闻从丽哪里在乎这个,她忙站起身来,“姐,你是不要走了,带我去成不成?”
“我带你去?”
闻从音有些诧异地看着闻从丽。
闻从丽拼命点头,“是啊,我是你妹妹,可不得替你把把关啊,而且,我们农村都这样,相亲的时候女孩子都带个姐妹一起的。”
闻从音再次佩服闻从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如果她不是上辈子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估计真会被闻从丽忽悠了。
相亲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没看上正主,看上别人,谁家相亲会带个姐妹过去,真不怕给自己找事啊。
“这我做不了主,你要不问问你妈。”闻从音摇头说道。
“我妈肯定答应,你放心!”
闻从丽顿时高兴起来,连忙开始翻找穿的衣服,又把头发扎成麻花辫,抹上红红的口红。
闻从丽毕竟年轻,年轻就是底气,即便打扮得太过艳丽,来意太过清楚,当赵世仁看到她的时候,也不免露出一丝惊艳。
反倒是介绍人张主任有些不乐意了,看了眼闻从丽,然后看向闻从音,问道:“小闻啊,这是谁啊?”
她看闻从音的眼神带着谴责,那就是你怎么把个不相干的人带过来。
没等闻从音解释,赵世仁就忙道:“张阿姨,没事,这是小闻的妹妹,先前我在他们家见过几次。”
“赵哥哥,你还记得我啊?”
闻从丽眨巴眼,一幅天真娇媚的模样。
闻从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环闻了下四周,这联谊会是借用了23中学校的礼堂,今晚能来的多半是各个单位的优秀青年男女,还有几个穿军装的,因此,大家打扮都格外隆重。
当留声机放起悠扬的歌曲时,甚至还有人下场跳交谊舞。
这华灯初上的气氛,跟白日里自己亲眼瞧见的货车上站着五六个挂着牌子戴高帽,下面一群HWB追着往上砸东西那种狂热中冰冷的气氛截然不同。
等闻从音回过神,跟前是赵世仁伸出的手,他穿着军绿色棉袄、手腕上戴着一款上海牌手表,“闻同志,我能请你去跳舞吗?”
“小闻,可别害羞,去吧去吧。”
张主任热情的不像是个媒人,像是个老鸨。
某种程度上,这两个职业是有共通性的。
闻从音无意跟渣男更进一步,便寻了个借口,笑着婉拒:“我脚扭了,不会跳。”
“脚扭了,那咱们……”赵世仁对闻从音觊觎已久,好不容易今晚有个身体接触的机会,自然不愿意放过。
他虽然觉得闻从丽上赶着讨好他,满足了他的男性骄傲,可闻从丽毕竟太土,不如闻从音体面,大学生、医院护士,重要的是闻从音长得实在漂亮,像一盆装在瓷盘的水仙花。
以前赵世仁就对闻从音抱着好感,只是那会子他父亲不过是厂子里的小干部,自己也没个本事。
可赶上时代来了,他推翻了那些领导,让亲爹上位当了厂长,自己还成了个头,出去说话,人家都战战兢兢的。
赵世仁就想将自己这朵以前自己不敢奢望的水仙花摘下来,好好欣赏欣赏。
“赵哥哥,我会跳,我替我姐姐陪你跳!”
闻从丽忙说道,还上手拉住赵世仁的手。
对于这个保守的年代,结婚的夫妻当着外人尚且需要避嫌,闻从丽这大胆的举动让赵世仁一时大为激动,这色心上脑的时候,难为他还记得起闻从音,犹豫地看向闻从音,“你看这……”
“你们跳吧,我这真不合适。”
闻从音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似乎像是个瞎子。
闻从丽立刻乐呵呵地拉着赵世仁下场跳舞,她果然会跳,并且跳的很好,很快引来周围男人的注意力,赵世仁脸上的得意也越来越明显。
张主任却不禁皱眉,看向闻从音,“小闻,你怎么回事?白日在医院上班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身体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不想跟人家赵同志相亲,我告诉你,人家没嫌弃你要养个外甥女,你就该偷着乐了,别自以为是!”
闻从音没打算能骗过张主任,她知道张主任这人,性格固执,又跟赵世仁的妈妈交情好,赵母对她很是满意,张主任是除了闻父以外,最愿意见到闻从音跟赵世仁结婚的人。
“张主任,我、我是惦记我外甥女,你也知道,她爸爸没了,现在养在她伯父家里,这寄人篱下又是黑五类,怕是不好过,这才没心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
张主任了然,脸上好看了些,蜡黄严肃的面容露出一丝同情,“你要为你外甥女好,更应该跟赵同志多亲近亲近,不是我说,除了他,谁能帮你外甥女一把。”
她眼神带着暗示。
闻从音笑了笑,没说什么,借口上厕所去礼堂外散散心。
这学校早已停课,礼堂外是一片小树林,月光惨白,闻从音把手绢铺在落叶上,靠在树坐下,都有些恍惚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她记得自己上辈子是要A市给某个首长治病,飞机上闲着没事,小徒弟献宝似的把一本年代文分享给她,说里面一个女配小姨名字跟她一样。
她起了兴趣就借过来看看,结果看着看着,等再次醒来,她就成了这个女配小姨了。
刚才说起外甥女,这会子闻从音还真有点惦记,她这个外甥女就是书里的女配,命运凄惨,生下来母亲难产没了,五六岁又目睹亲爹被人活活打死,被大伯父吃绝户,明明是她的房子,却过得寄人篱下的生活。
等她长大,就不出意外地心理变态,仗着自己美貌,聪明,处处跟女主过不去,给女主当情敌,最后结果就是被男主识破真面目,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闻从音是信因果的,她自从在这具身体上苏醒过来,就决定好了一定要想办法把外甥女接回来。
不然,对不起原身。
“耿团长。”
就在闻从音琢磨着该怎么断掉赵世仁这门亲事,又不至于太过得罪,免得这种小人挟私报复的时候,就听得身后传来一把女人清脆的声音。
她从树后回头一看,身后是一对男女。
闻从音刚想走出去,就听到那穿着军装外套的女孩子说道:“我跟你是不能够成的。”
闻从音脚都走出一步了,愣是收回来。
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躲了回去。
瞧那两个的衣着就知道都不是一般人家,这会子出去搞不好就得罪人了。
耿序瞧见树后那侧脸躲了回去时,眉头微微挑了下,只是他面容看着严肃,因此难以看出。
他不回答,那女孩子似乎有些无奈,咬着嘴唇,“耿团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爸是老糊涂了,他看好你,觉得你将来能飞黄腾达,所以才叫你过来跟我相亲。但你得知道你的成分是什么,你这成分,迟早要跌下来,何况你还领养战友的侄子,我家虽不敢说在这四九城里排前面,却也不是一般家庭,我是不愿意,也不想为你牺牲。”
“我知道。”耿序的声音很有力度,“你放心,我会跟林旅长说是我们两个没缘分。”
女孩子听见耿序这番话的时候,愣了愣,脸上明显有些错愕,她抬头看了看耿序。
说实在话,光看长相,耿序绝对不是大院里那些毛头小儿能比的,他今年29岁,眉眼沉稳,一身军装衬得整个人英姿勃发,像是一把封藏的宝剑。
他就是那种你一看了就知道这个人说话做事都很靠谱、有能力的男人。
林徐徐本来都做好了耿序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的心理准备,她是纯心的,也是故意的。
她知道她违抗不了父亲的命令,因此只能故意戳耿序的伤疤,好让他知难而退,自己跟她父亲说这门亲事黄了。
可不知怎地,这个时候,她心里突然有点后悔。
她在想自己认识的那些个男人,有哪个人在碰到这样的刁难的时候能做到宠辱不惊,能做到这样坦然自如。
“你、如果你愿意把你的侄子给别人养,其实这件事,兴许不是没有可能。”
林徐徐突然改变了主意。
耿序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态度很是坚决。
林徐徐气不打一处来,脸上微红,“耿序!你是聪明人,为什么这么不识抬举,那个孩子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他牺牲这么一门亲事,值得吗?要知道,我父亲跟我母亲那边的能力,不是没有可能帮你妈尽快平反的。”
“这件事,总之不可能,多谢林同志的好意。”
耿序道:“我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不过是遵循本心罢了,至于平反的事,不劳关心。”
林徐徐被耿序的不给面子气走了。
闻从音在树后面听着,都不禁暗暗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有点钢铁直男。
不过倒是个有原则的好人,就是耿序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你不出来吗?”
就在闻从音思忖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闻从音吓了一跳,身子一颤,回头正好对上男人沉默的眼神。
她心里尴尬,对男人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听到。”
耿序看着跟前走出来的姑娘,这姑娘大概二十出头,气质沉静,脸上长得最好的就是一双眼睛,又亮又黑,看人的时候带着很诚恳的意思。
耿序道:“你最好对任何人都是这么说,那女同志脾气不太好。”
闻从音刚要多谢他提醒,就瞧见闻从丽拉着赵世仁朝这边过来,她心里一动,忙对耿序说了句对不住,然后拉着他躲到树后面去。
“小丽,你带我来这小树林干嘛,这叫人看见了,多不好,容易引起误会。”
赵世仁打着官腔,可脚步却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闻从丽往这边来,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闻从音都不禁佩服这对狗男女,不愧是原著中能当着原身滚床单的渣男渣女,自己给个机会,两人这都叫上小丽了,还钻小树林。
闻从丽站住脚步,回过头,双眼红彤彤地看着赵世仁。
赵世仁愣了,“你这怎么了,怎么还哭了,这叫人看见了,我可没法解释!”
他说着这话,却上手拿出手绢给闻从丽擦眼泪。
闻从丽握住赵世仁的手,身体直接依偎了过去:“赵哥哥,今晚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吗?打从那天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你、你真的要娶我姐姐吗?”
赵世仁软香温玉投怀送抱,一时间不由得自得,飘飘然,却还装模作样推开闻从丽,“小丽,这、这使不得,你别乱来!我要知道你对我这个心思,打死我也不会跟你过来。”
闻从丽不管不闻,直接扑了上去,一个香吻亲得咋咋作响。
闻从音跟耿序两人都沉默了。
耿序想抽出手往外走,闻从音握紧他的手,在对上耿序低头带着疑惑的眼神,闻从音带着点儿尴尬,低声解释:“我就是那个姐姐。”
耿序眼神从疑惑转变为了沉默、无语,跟些许同情。
树后面,闻从丽跟赵世仁终于分开了。
赵世仁推开闻从丽,“小丽,你,你,我这怎么跟你姐姐解释!”
“赵哥哥,你不用解释,这都是我自愿的,就算你不给我名分,我也愿意接受。”
闻从丽眼眸含着春情地按着赵世仁。
她的内心可不是这么想,赵世仁是她认识的条件最好的男人,她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何况,她看闻从音压根没有珍惜这么个好对象。
眼看差不多了,闻从音叮嘱耿序在原处待着,然后走了出来,冬日落叶焦脆,一脚下去咯吱作响。
闻从丽瞧见闻从音出现时,脸刷地一下白了。
“你……”
赵世仁瞧见她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等回头看,瞧见闻从音带着愠怒、悲愤地看着他们顿时有些慌,“闻同志,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不是,还有什么不是!”
闻从音走过来,扬起手就给了赵世仁一巴掌,然后对害怕的闻从丽呸了一声,“你们两个奸夫**,我成全你们!”
骂完这句话,闻从音就跑了。
闻从丽跟赵世仁怕出乱子,对视一眼后,忙追了上去。
在过了半晌后,耿序才走出来,他看着礼堂的方向,眼神收回落在地上的手帕,眼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闻从音回到家的时候是跑回来的,周艳红过来开门,见到只有闻从音一个人回来,愣了下,探头往后面看了看,问道:“小丽呢,怎么没跟你回来?”
闻从音冷着脸,进屋子换了鞋,闻父在客厅上看报,瞧见她这模样,意识到今晚的联谊会怕是情况不对,合拢报纸起身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闻从丽气喘吁吁的追过来,就听到闻从音对周艳红跟闻父道:“我跟赵世仁的事不必再提,你们想问什么,问闻从丽好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闻从音快步走进屋里,嘭地一声把门带上,将门上锁。
闻父跟周艳红都意识到大事不妙。
周艳红急忙拉住闻从丽,“怎么了,出什么事,你陪你姐姐去相亲,怎么还闹出事来?”
闻从丽脸上两坨冻出来的红晕,吸了吸鼻子,心虚道:“我怎么知道,赵哥哥跟姐姐没话聊,兴许是姐姐生气了吧。”
她可不敢叫闻父知道自己勾引赵世仁的事。
但又有些不情愿放弃赵世仁这个好对象,在她看来,出入前呼后拥的赵世仁简直比公社书记还体面。
要不是赵世仁半路上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准说漏嘴,还要她好好地跟姐姐解释一番,闻从丽早就承认今晚的事了。
闻父身为领导,却不是好忽悠的。
他年上五十,正是野心未死的时候,个子不高志气高,“小丽啊,你这话不老实,我的女儿我知道,从音这孩子一向听话,要不是碰上她实在生气的事,断然不会把话说绝了。”
他笑了一声,“该不会是你做错什么事,惹恼你姐姐吧?”
闻从丽对上他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眼神,从后背窜起一股寒意,这些日子来的好日子,让她轻视了闻父的城府,一时间不由得慌张地看向周艳红。
周艳红抬手给了她几下,“你说你,我刚才叫你别跟你姐姐去,你非去,你这孩子,我打死你!”
房间外面传来闻从丽的哭声。
闻从音置若罔闻,她一点儿都不同情闻从丽,书里面那个跟赵世仁出轨,当着原身的面滚床单的人真是闻从丽。
作为一个没血缘关系,半路认的姐姐,原身对闻从丽很是照拂,把自己的衣服分给她,教她怎么在城里生活,还想办法帮她找工作,可闻从丽的报答就是联手渣男,把她气死。
今晚上,自己不过是想试探两人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不想闻从丽真是一丝机会都不肯放过,直接拉着赵世仁进小树林。
可想而知,这两人的龌龊关系怕是在婚前就已经开始了。
“叩叩叩——”
周艳红拉着闻从丽过来敲门,嘴里喊道:“从音,你开门,阿姨让你妹妹给你道歉!”
闻从音眉头一皱,没搭理外面的人,清点着自己的财产,原身工作了一年,闻父想把女儿卖个好价格,因此并没有要求上缴工资。
原身又是个不讲究吃穿的,当护士一年下来攒了三百二十五,除此之外还有些布票、粮
票、糖票。
布票跟糖票都是特地留给未来接过来的外甥女的。
看着跟前一张张仔仔细细整理好放在匣子里的票,她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那个外甥女一定要接回来。
周艳红敲了好一会的门,左邻右舍不答应了,探头出来骂人,闻父好面子,跟邻居们赔了个不是,回头训斥周艳红,然后看向闻从丽,脸上没有往日的慈和,“这件事你一定要给你姐姐道歉,赵家跟我们家这门亲事一定得成!”
闻从丽被亲妈打了一顿,心里颇为不甘。
周艳红忙道:“老闻你放心,这事我有分寸,这孩子就是一时糊涂,我保准不会让她坏了你的大事!”
闻从丽听见这番话,心里越发不忿。
她眼里闪着野心的火苗。
次日,闻父早早就去上班了,闻从音出来的时候,周艳红满脸堆着笑,手掌在腰间围裙擦了擦,“从音,阿姨早上给你买了豆浆、油饼跟包子,刚出炉的,热着呢。”
闻从音看了眼桌上,拿了一个包子,对周艳红道:“谢谢阿姨,医院忙,我先走了。”
“别啊,从音,我这一大早的买这么些,都是给你的,你爸昨晚还说了,说我对你照顾不周,对我批评了一顿呢。”
周艳红是真怕闻父,她挤出满脸笑容,“从音,昨晚的事,我已经骂过你妹妹了,她再也不敢了,世仁那多好的孩子,跟你多般配,你可千万别糊涂,错过这么好的对象,上哪里找。”
闻从音站住脚步,眼睛瞥了眼主卧的方向,那门微微开着,只露出一条缝隙。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门后的人躲了躲。
闻从音看着周艳红,沉默片刻,道:“周阿姨,我跟你说心里话,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女儿勾搭赵世仁,这事在我这里过不去,你要是劝我跟他成了,那你跟你女儿可得悠着点。”
周艳红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一直认为闻从音这人善良老实得几乎缺心眼,哪里想到这老实人说起狠话来,更加刺人。
她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你这话是威胁我?”
“周阿姨,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闻从音用干净的那一只手拍了拍周艳红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反正要是你碰上这种事,我不信你比我大度包容。”
说完这话,她就走了。
周艳红气得憋气,等门关上了,她才跳脚大骂,闻从丽这时候悄悄从屋里溜出来。
她昨晚睡得是客厅的沙发,那沙发硬邦邦的,虽然有被褥,可对于这一个月来养尊处优的闻从丽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折磨。
她打从心里下定决心,要嫁个有本事的男人,报复闻从音今晚的报复。
“妈,你也听到那女的怎么说的了。”
闻从丽拉了拉周艳红的袖子,“我看闻伯伯对你也没这么好,要是闻从音跟世仁真的成了,她记恨咱们母女,非要闻伯伯把咱们赶走,那咱们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回村里去。”
短短一个月,她发生了翻天地覆的改变,进了城,她才知道,原来有些人的日子能这么的好,这么的享受。
农村还穷的只能喝稀粥的时候,城里人都在吃蛋糕、做小汽车、听那些她不懂的音乐跳舞。
这里的厕所干净漂亮,不用自己挑水,也不用怕跌到旱厕里面去。
“都是你不好,你说你,什么男人你不找,非找那个赵世仁!”
周艳红没好气地戳了戳闻从丽的脑门。
闻从丽嗤笑一声,“妈,你还说我,当初你不也是这样看上闻伯伯的。”
周艳红吓了一跳,忙捂住闻从丽的嘴,竖起耳朵往外面听了听,确认外面走廊没人后,才瞪了闻从丽一眼:“你要是再提起这事,我就把你送回你爹那边去!”
闻从丽心虚害怕,吐了吐舌头。
但闻从丽的话也的确说到周艳红心坎上去了,加上闻从音刚才的威胁,她眼神有了些变化,心里也改了主意。
闻从音上班的地方是北京第二医院,她是北京中医大学毕业,本来读的是中医学,毕业后该当中医才对。
可闻父做主,直接把原身安排成了护士。
张主任就是护理部主任。
一大早,张主任就来找闻从音,闻从音刚查了中医科这边几张病床,给病人送了药,张主任就叫她出去了。
大冬天的,天空灰蓝灰蓝,冻人的冷风从窗户呼啸着吹进走廊,闻从音对张主任的来意有些预料。
果不其然。
一开口,张主任就道:“小闻啊,昨晚上的事,小赵跟我说了,他跟我说他是一时不小心,被你那个妹妹骗了,他这人对你的诚意那是实打实的,你可别一时气恼,做出些耽误自己的决定。”
闻从音即便早有预料,闻言都不禁觉得可笑。
这可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那赵世仁好意思说不小心,这个张主任也好意思帮人转述,还厚着脸皮来劝说她。
“张主任,我不管他跟闻从丽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俩搂搂抱抱就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说,这种情况,我还能不要脸地继续跟他谈对象吗?”
闻从音做出一副气恼的模样。
张主任毕竟是护理部主任,闻从音纵然觉得她恶心,也希望尽可能简单地将这件事解决。
但她实在低估了张主任的无耻。
张主任笑了,亲昵地拍了下闻从音的手臂,“你这小姑娘,就是太年轻,什么要脸不要脸,张姐是过来人,跟你说句心里话,男人啊都这样,越是有权利的男人越花心,那不花心的男人那是不想花心吗?那分明是没条件花心。赵世仁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虽然多情了点儿,但我看着对你是有感情的,何况人家还不计较你带个外甥女呢,只要你嫁过去,生几个儿子,坐稳你赵太太的位置,下半辈子还愁什么呢。”
“你可不要错把好人当坏人啊。”
面对张主任的智障发言,闻从音不回答,不说话。
张主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她看着闻从音,看了看手表道:“小闻,张主任今天说这些可都是为你好,我告诉你,要不是赵家托了人情,你能在中医科这边这么清闲吗?当初你过来报道的时候,儿科、急诊科那边可都缺人呢,主任是看在赵家的面子上,才把你调派到这边来。”
“张姐,你要这么说,把我调回去,我也接受。”
闻从音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张主任显然是在赵家面前拍胸口撂下狠话了,估计还说了什么一定把她说服了,跟赵世仁服软的话。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除非是愿意牺牲,否则这事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主任脸色一沉,看着闻从音,她笑了一声,“小姑娘别把话说的太早,急诊科、儿科那边护士可不好干。张姐是为你好。”
“主任,我觉得自己还行,要不你让我去试试吧。”
闻从音淡淡说道。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跟赵世仁的这门亲事绝无可能。
早上八九点。
儿科正是人仰马翻的时候,不过七八个护士,要应对一天不断前来的病人,就算是千手观音也忙不过来。
何况这些护士多半在学校并没有学过怎么打针,这几年学校老师、领导一个个被打倒的打倒,被批判的批判,哪一个敢强行压着学生学习。
学生们在学校的时候只觉得快活,自在,上了岗位,一下抓瞎了,病人不同于老师,领导,你打针打的不好,态度不好,该发飙的都会发飙,就算要扣帽子,人家也多半都是横不吝,不吃这一套。
儿科主任徐香正给个发烧的孩子开药方,嘱咐了几句话,就瞧见张主任带着闻从音过来了。
徐香站起身来,笑道:“张姐,你怎么过来了?过来视察啊?”
张主任脸上笑容勉强,指了指身后的闻从音,对徐香说道:“徐主任,你先前不是说儿科这边缺人手吗?我带一个过来给你,小闻,你在这里好好表现。”
说完这话,张主任就掉头走了,脾气格外明显。
几个打针的护士都探头探脑地看闻从音。
大家都知道,中医科那边护士清闲,那是个好差事,闻从音从那边发配到这边过来,显
然是得罪了人。
“徐主任,我叫闻从音,跟您报道,有什么活您让我干就行。”
闻从音并没有因为张主任的态度害怕,也没讨好徐主任的意思。
这年头铁饭碗有个好处,只要你不犯思想错误,就算是领导想给你穿小鞋,也能力有限。
儿科这边繁忙糟乱的生态,对闻从音来说,才是寻常。
“好,你会打针吗?”
徐香显然也没把张主任的怒气当一回事,不过多一个人就相当于多一个牛马,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闻从音大大方方:“会。”
她上辈子虽然是中医,可西医该学的也学过。
几个护士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真会说大话,中医科那边用得着打针吗?别回头给咱们找麻烦。”
闻从音看了那几个护士一眼,几人或是低头照顾病人,或是大大方方地回看闻从音,眼里的质疑显而易见。
徐香脸上露出思索神色,道:“同事们顾虑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小林,你带带闻从音,看看她打针的技术到底怎样,要是有不懂的你教教她。”
被点名的小林啊了一声,抗议道:“徐主任,我这还有几个病人要静脉输液呢,哪里有功夫。”
徐香摆摆手:“什么话,你把小闻带出来了,咱们不是减轻负担了,你们天天喊着要人手,怎么今儿个人来了,你们还推三阻四的,就这么定了。”
小林黑着脸,把闻从音领走了。
门外走廊上坐满了等待吊瓶的孩子跟父母。
小林刚走出来,就瞧见一家熟悉的面孔,她心里暗道倒霉,刚要转身,那对父母就喊住她,“林护士,我们都等了半天了,怎么排在我们前面的一个个去吊瓶了,我们家还在这里等着,我们好不容易请假来了,下午就得回去了!”
小林皮笑肉不笑地道:“两位同志,这我们也没办法,你们也瞧见了,这么多人,我们忙不过来啊。”
“什么忙不过来,我们分明瞧见你们刚才绕开我们给别人先打!”那对夫妻里的丈夫等了一早上,早已等的一肚子火。
为了赶上给孩子吊瓶,他们六点就过来了。
小林没好气道:“你瞧见了?你有证据?再说,大家谁不急,你急有用吗?你现在耽误我们,后面还有多少人被你们连累。”
她这一个帽子扣上来,后面等着的父母们便低声议论起来。
那对夫妻脸上燥的通红,既急又怒。
他们怀里的女孩子烧的满脸通红,迷迷糊糊喊痛。
闻从音道:“林同志,你们要忙,要不我给她打针?”
“你?”林红银看了顾从音一眼,翻了个白眼,“行,你打就你打。”
她带闻从音去拿了吊瓶、输液管过来。
那对夫妻感激地看了闻从音一眼。
闻从音刚要上手给小女孩扎上止血带,就听得林红银冷飕飕地提醒道:“小闻,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小姑娘的血管特别不好找,还老是不配合,你可别做好事不成,还得罪人。”
那对夫妻里的丈夫气得满脸通红,恼怒道:“我们怎么不配合了,上次你们的人针头插了五次都没插上,我女儿疼得都哭了,这还不叫配合。”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故意针对你们的了?!”
林红银抱着手冷笑道,“我们还没怪你女儿血管长得细呢,一样的活,人家可以做五个人,就你女儿一个,耽误我们多少功夫。”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丈夫气得不行,架不住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气得干瞪眼。
他正发怒的时候,妻子扯了扯他的袖子,“老陈,别吵了,女儿吊上吊瓶了!”
老陈跟林红银都愣了下,低头一看。
闻从音干脆利落地松开止血带,将胶布贴在针管上,调节了下调节器,笑着对小女孩道:“阿姨没骗你吧,真不疼,像蚊子咬了一口,一样,是不是?”
小女孩红着脸,靠在母亲怀里,害羞地点点头。
“打、打好了?”
丈夫脸上露出错愕,林红银的惊讶一点不比他少。
妻子没好气地白了丈夫一眼,“人家护士给闺女打的时候,你跟人吵架呢。”
丈夫脸上有些愧疚,他看向闻从音,“那啥,多谢你啊,同志。”
“没什么,等会儿输液的时候会有点冷,你们拿个外套给你们女儿多穿点儿,要换吊瓶的时候喊我一声。”
闻从音双手插兜,神色淡淡。
这种简单的活计,她熟练的不行,不带脑子都能做。
想她上辈子都做到主任医师级别了,那会子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从头再来的时候。
得亏这些技巧刻在骨子里,没落下。
“谢谢,谢谢。”
夫妻俩感激的不行。
说真的,来医院看病的除了医闹,大部分人都是不想找事的,就想看病拿药。
见事情了了,林红银看了闻从音一眼,撇撇嘴,“你这么能耐,那不用我带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闻从音对她的敌意不以为意。
张主任把闻从音撂在儿科三天,她琢磨着,以闻从音在中医科这边清闲的日子,过去儿科那边,估计这三天,足够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她也不想想,驳了自己的面子,她要在医院有好日子过,能吗?
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张主任端着搪瓷缸茶杯,装作偶然一样走到儿科这边。
却瞧见徐香正对着闻从音说话,似乎是在训斥。
底下几个护士都站着听话。
张主任乐了,笑呵呵走过来,“徐主任,出什么事了,训人呢?”
徐香跟闻从音看向张主任。
徐香笑道:“张主任,哪里的话,我这叫小闻给我们这几个同志分享下扎针的经验呢。”
张主任愣了愣,“她?!”
“是啊,张主任,不是我说,小闻这么个好苗子你留在中医科那边真是白瞎了,这几天她给病人扎针,一扎一个准,病人都夸她呢。”
徐香高兴不已,对张主任渐渐难看的脸色毫不在乎,她张主任有靠山,她徐香也不是吃素的,“小闻这个人,我们儿科要定了,不许再要回去了。小闻,你跟大家分享分享你怎么练习的扎针。”
闻从音也没有谦虚的意思。
医院这地方,医生重要,护士也一样重要,若是练不好扎针,就会造成医患纠纷,尤其是儿科这种地方。
“扎针首先要紧的是心态,决不能怕打鼓了,越怕越会出差错,其次,最好拿医院里废弃的输液管回去练习,在输液管上面盖一张纸,像这样……”
她拿出事先准备的材料,边说边操作。
那几个护士都听得津津有味,即便是跟闻从音不对付的林红银也拿着笔记本飞快地记。
张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黑。
她把闻从音调派到儿科这边,是让她来体会工作艰难的,怎么还当上老师了?
来源:今年流行自作多情0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