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老公趁我在国外治病,光明正大地把他的白月光接到了家里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10 23:51 1

摘要:方煜蜷缩在冰冷桥洞的阴影里,刺鼻的尿骚味和垃圾腐败的气息混杂着钻进鼻腔,却远不及他心头的空洞来得令人窒息。一周前的那个下午,盛意——那个顶着盛然面孔的复仇者——的话语像淬毒的冰锥,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冻结。

番外篇:寒夜余烬

方煜蜷缩在冰冷桥洞的阴影里,刺鼻的尿骚味和垃圾腐败的气息混杂着钻进鼻腔,却远不及他心头的空洞来得令人窒息。一周前的那个下午,盛意——那个顶着盛然面孔的复仇者——的话语像淬毒的冰锥,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冻结。

“她已经死了!是你们害死了她!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她!”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砸得他灵魂都在震颤。他像条被抽了脊梁骨的狗,趴在那曾经象征着他事业巅峰的盛氏集团大楼外的冰冷地面上,嚎啕大哭,直到保安将他像垃圾一样驱离。

现在,他身无分文,连那间租来的、散发着霉味的狭小地下室也付不起租金了。方斯承缩在他旁边,裹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作响。曾经被精心喂养出来的圆润小脸,如今瘦了些,但更多的是被寒风刮出的皴裂和麻木。

“爸…我饿…” 方斯承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得像只刚出生的猫崽。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方煜的胳膊,却被对方猛地甩开。

“饿?饿就忍着!”方煜的声音嘶哑暴躁,带着浓重的酒气。他摸索着从旁边的破麻袋里掏出一个劣质的塑料酒瓶,拧开盖子,狠狠灌了一口。劣质酒精灼烧着喉咙,带来短暂的麻痹,却驱不散那蚀骨的悔恨和深入骨髓的寒冷。“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们…” 他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没有焦点,仿佛在质问空气,又像是在诅咒早已消散的周伊宁和眼前这个曾经捧在手心的儿子。

方斯承吓得噤声,眼泪无声地滑落,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冲出两道白痕。他不懂,为什么曾经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突然就没了?为什么“伊宁阿姨”跑了?为什么爸爸变成了一个只会喝酒骂人的怪物?为什么那个“坏妈妈”说的话那么可怕?妈妈…真的死了吗?是被他们害死的?巨大的恐惧和困惑像冰冷的潮水,将这个曾经跋扈的小霸王淹没。他不再敢像过去那样撒泼打滚,因为得到的只会是更凶狠的呵斥甚至巴掌。生存的本能,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和…忍耐饥饿。

几天后,方煜彻底醉倒在桥洞深处,人事不省。方斯承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不远处一个早点摊上冒着热气的包子,口水疯狂分泌。他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靠近。摊主是个凶巴巴的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吼了句“滚远点,小叫花子!”。

就在这时,一个跛着脚、头发花白的老头慢悠悠地晃过来。老头穿着油腻的旧棉袄,眼神却异常锐利,像鹰隼一样扫过方斯承,又瞥了眼醉醺醺的方煜,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小子,饿了吧?”老头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

方斯承怯生生地点点头。

老头从怀里摸出半个冷硬的馒头,递到他面前:“喏,给你。”

方斯承几乎是用抢的,狼吞虎咽起来,噎得直翻白眼。

老头等他吃完,才慢悠悠地说:“光等着别人施舍,饿死都没人管。想吃饱穿暖,得自己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方斯承茫然地问。

老头没说话,只是用下巴点了点街对面一个刚从超市出来、正低头翻找车钥匙的女人,她崭新的手袋随意地挎在臂弯,拉链敞开了一小半。

老头凑近方斯承耳边,压低声音:“看准机会,动作要快,拿了就跑,懂吗?就像…拿你想要的玩具那样。”

方斯承的心猛地一跳。偷?他以前想要什么,爸爸或者伊宁阿姨都会立刻满足,从不需要偷。但现在…他看看那个手袋,又看看老头浑浊却笃定的眼睛,再摸摸自己饿得发疼的肚子。一种原始而卑劣的念头,在恐惧和生存压力下悄然滋生。

“我…我不敢…”

“不敢?”老头嗤笑一声,指指桥洞里的方煜,“那你就在这儿陪着你那废物爹,等着冻死饿死吧。这城里,像你这么大的小崽子,饿急了什么都敢干!没人会在乎你以前是谁家的少爷。”

“瘸叔”的话像淬毒的针,扎破了方斯承最后一点矜持。当那女人终于找到钥匙,准备拉上手袋拉链的瞬间,方斯承像一只被饿疯了的幼兽,猛地冲了过去,小手闪电般伸进袋口,抓住一个鼓鼓的钱包,转身就跑!他甚至没看清女人的脸,只听到身后一声尖锐的惊叫。

他拼命跑,肺像要炸开,直到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才停下来。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恐惧过后,是一种扭曲的、劫后余生的兴奋。他颤抖着打开钱包——里面有好几张红彤彤的钞票!

那天晚上,方斯承买了热腾腾的包子和劣质烧鸡,甚至还给醉醺醺的方煜带了一小瓶酒。方煜没问东西哪来的,只是像饿狼一样扑上去抢食。看着父亲贪婪吞咽的模样,方斯承心底那点微弱的负罪感,被一种“我能养活自己”的畸形自豪感取代了。

他开始跟着“瘸叔”混。瘸叔不是善人,教他“手艺”,也抽走他大部分“收获”。方斯承学得很快。他目标明确——火车站、汽车站、拥挤的菜市场。他专挑看起来心不在焉、带着行李或者抱着孩子的人下手。他小小年纪,脸上还带着点未褪尽的婴儿肥,眼神却早已失去了孩童的天真,只剩下警惕、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木。他不再提“妈妈”,那个词连同过去的锦衣玉食,都成了一个遥远而疼痛的梦魇。偶尔,在极深的夜里,被冻醒时,脑海中会闪过一个温柔模糊的身影,给他擦汗,低声哼唱…但那画面太虚幻,转瞬就被现实的冰冷刺破。

几个月后的一个寒冷冬夜,方斯承在长途汽车站“干活”。他盯上了一位刚下车、满脸疲惫的年轻母亲,她一手抱着沉睡的孩子,一手费力地拖着大行李箱,肩上挎着的布包拉链没拉严。方斯承像幽灵一样贴过去,手指灵巧地探入。

指尖触到一个硬物,他迅速抽出。不是钱包,而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吊坠是个小小的、有点变形的爱心。

方斯承愣住了。

这链子…好熟悉。记忆深处某个蒙尘的角落被猛然撬开——他小时候调皮,把妈妈一条宝贝的项链拽断了,链子好像就是这样的?那颗小小的爱心吊坠,妈妈总爱摩挲着…他记得妈妈当时没有生气,只是默默捡起来,眼神很悲伤,低声说:“没关系,承承不是故意的…” 那眼神里的悲伤,当时他不懂,只觉得烦。现在,这冰凉的链子握在手里,那眼神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他的心尖上!

“呜…” 一声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他紧紧攥着那条廉价的银链,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巨大的悲伤和迟来的、滔天的悔恨瞬间将他淹没。是他!真的是他们!妈妈死了…是被他亲手推开、被他们用冷漠和背叛杀死的!什么伊宁阿姨,什么“新妈妈”,都是骗人的!她们带来的只有短暂的放纵和如今的深渊!

“喂!小鬼!你干嘛呢!” 被偷的年轻母亲似乎察觉了异样,警惕地看过来。

方斯承猛地惊醒,像受惊的兔子,攥着项链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地冲进站前广场的茫茫人海。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混合着泪水,又冷又疼。他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广告牌滑坐在地,蜷缩成一团,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嘶哑绝望,充满了孩童无法承受的巨大痛苦和无尽的悔恨。那根小小的银链,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所有被他刻意遗忘和压抑的、关于母亲的、带着钝痛的真实记忆。

他哭了很久,直到力气耗尽,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他摊开手,看着掌心里那枚小小的、冰凉的爱心。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车站贵宾入口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米白色大衣、气质清冷干练的女人走了下来。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清晰而熟悉的侧脸轮廓。

方斯承的哭声戛然而止,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是那个女人!那个告诉他妈妈死了的女人!那个把他们推入深渊的女人!

盛意似乎并未注意到角落阴影里的肮脏小乞丐。她微微拢了拢衣领,步履从容,径直走向灯火通明的候车大厅入口,身影很快消失在旋转门后。她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无人知晓。她像一道锋利的光,短暂地切开黑暗,又迅速被城市的喧嚣吞没。

方斯承死死盯着那扇已经关闭的旋转门,攥着项链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恨意、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着对母亲记忆的复杂情绪,在他小小的胸腔里激烈翻腾。他想起那个女人的话:“属于他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这冰冷的街头,这偷来的食物,这醉生梦死的父亲,还有这如影随形的罪孽感…这就是报应吗?或者…这仅仅是个开始?她刚才的眼神,淡漠得仿佛他们父子已是路边的尘埃。

寒风呜咽着掠过空旷的广场,卷起几片枯叶。方斯承缓缓低下头,将脸深深埋进膝盖,手里的银链硌得掌心生疼。夜色如墨,笼罩着这座繁华而冷酷的城市,也笼罩着这个蜷缩在角落、背负着沉重过往与未知未来的小小身影。属于方煜父子的漫长寒夜,似乎还远未到尽头。而盛意的身影,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涟漪过后,只留下更深的冰冷和死寂。未来会怎样?他不敢想,也无从知晓。只有掌心的那点冰冷银光,微弱地刺痛着,提醒着他那永远无法挽回的失去。

来源:小小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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