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儿个这城市,热闹得不像话,车跟流水似的,一辆接着一辆,在街上没头没脑地乱窜。街边的商店,个个都把招牌擦得锃亮,霓虹灯闪得人眼睛发花,好像都卯足了劲儿,要把这城市的繁华给显摆出来。
今儿个这城市,热闹得不像话,车跟流水似的,一辆接着一辆,在街上没头没脑地乱窜。街边的商店,个个都把招牌擦得锃亮,霓虹灯闪得人眼睛发花,好像都卯足了劲儿,要把这城市的繁华给显摆出来。
我李行书,手里紧紧攥着给芝琴买的项链,那盒子的边角都快把我的手心给硌破了。这可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款式,为了买它,我连着加了好几个礼拜的班,就盼着能在她生日这天,看到她眼睛里闪出来的光,比这街上的霓虹灯还亮。
另一只手拎着的蛋糕,是我天不亮就爬起来亲手做的。面粉沾得我满身都是,跟个雪人似的,可我心里美啊,想着芝琴吃第一口的时候,能甜到心坎里去。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等会儿见了面,第一句话该咋说,是俏皮点,还是深情些。
正走着呢,手机 “叮咚” 一声,我寻思是芝琴等不及催我了,忙不迭地掏出来。可这一眼,就跟兜头一盆冷水,把我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我们分手吧,楚明昊回国了。我忘不了他。”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我的心瞬间像是被人攥在手里,使劲儿地捏,捏得粉碎。楚明昊,这个名字就跟个魔咒似的,我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可真到了跟前,我还是招架不住。
我那两条腿,一下子就跟灌了铅似的,重得抬都抬不起来。周围的人还在急匆匆地赶着路,有说有笑的,他们的声音钻进我耳朵里,嗡嗡的,特别刺耳。我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戳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手里的蛋糕盒子有点歪了,我也没心思去扶正。
我瞅着手里的项链,那亮闪闪的东西,这会儿看着咋就这么扎眼呢。我想起三年前,芝琴刚跟楚明昊分手那会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我天天守在她身边,给她送吃的,陪她熬夜看剧,就盼着能把她心里那块伤给抚平了。
有一回,她大半夜的想吃城东头的馄饨,我二话没说,骑了快一个小时的车,就为了给她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那时候,她看着我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满满的都是依赖。
还有那次,她工作上出了岔子,差点丢了饭碗,是我陪着她熬了好几个通宵,帮她重新整理方案。她抱着我说,行书,幸亏有你。
可如今呢,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在她心里,就抵不过楚明昊轻飘飘的一句话。我这心里,又气又疼,就像有一团火在烧,又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芝琴,你咋能这么对我呢?” 我冲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都有点抖。路上有几个行人奇怪地瞅了我一眼,又匆匆走了。
我瞅了瞅周围,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这会儿显得特别陌生。我想起我俩在街角的咖啡店一起熬过的午后,在公园长椅上分享过的冰淇淋,那些画面,跟放电影似的,在我脑袋里不停地转。
“我这三年,到底算个啥啊?” 我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手上的蛋糕晃得更厉害了,奶油都蹭到了盒子边上。
我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那些灯火辉煌的窗户后面,藏着多少人的故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故事,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漆黑一片。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芝琴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行书,你收到短信了吧?我……” 芝琴的声音有点哽咽。
“为啥呀,芝琴?就因为他回来了?” 我打断她,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大,周围几个路人又侧目看了看我。
“我…… 我也没办法,行书,我和他之间,有太多回忆了。当年他走得突然,我一直放不下。” 芝琴抽搭着说。
“那我这三年呢?我在你身边,陪你哭陪你笑,这些你都忘了?” 我眼眶发热,使劲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芝琴低低的哭声:“行书,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行了,啥也别说了。祝你幸福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手却抖得厉害。
我瞅了瞅手里的项链,又看了看那歪歪斜斜的蛋糕,心里一阵苦笑。这精心准备的一切,就像个笑话。
“去他的!” 我咬咬牙,一抬手,把项链盒子使劲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那盒子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哐当” 一声,落进了垃圾桶,溅起一些垃圾碎屑。
我又看了一眼蛋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也搁在了垃圾桶旁边。也许有哪个流浪的人,会需要这份甜吧。
做完这些,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挺直了脊梁。这街上的风,刮得我脸生疼,可我心里那股子憋屈劲儿,好像散了点儿。我深吸一口气,扭头就走,脚步踩在地上,“噔噔噔” 的,特别响。
这城市还是那么繁华,车水马龙的,可我的心,已经从这热闹里头剥离出来了。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这么垮了。身后,那垃圾桶旁边的蛋糕和项链,渐渐被人群淹没,就像我这三年的感情,被现实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日子晃晃悠悠地过了几周,我这心里头啊,就像被猫爪子挠过,没一刻消停。刚被芝琴甩那阵儿,我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干啥都提不起劲。工作上连着出了好几回岔子,差点丢了饭碗,好在同事们拉了我一把,才勉强稳住。
这天,我正窝在出租屋里,对着那冷得差不多的泡面发呆,手机 “叮咚” 一声,弹出一封邮件。我漫不经心地划开,一眼瞅见是芝琴和楚明昊的订婚邀请,那几个烫金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当时就愣住了,手僵在半空,手机差点 “啪嗒” 一声掉地上。心里头那股子滋味,说不上来,又苦又涩,还带着点莫名的憋屈。我寻思,这俩人咋就这么着急呢,才分开没几周,就火急火燎地要订婚,敢情我这三年就是个笑话,给他们的爱情当垫脚石了呗。
可不知咋的,我这手不听使唤,居然点了 “接受邀请”。我也纳闷自己为啥要这么干,许是心里还憋着口气,想给自己这三年感情讨个说法,又或许是想亲眼看看,芝琴到底有多幸福,能狠心把我给撇下。
到了订婚那天,我特意拾掇了一番,穿上那件压箱底的西装,对着镜子瞅了瞅,眼眶深陷,胡子拉碴的,看着倒像个滑稽的小丑。我苦笑一声,管它呢,就这么出门了。
订婚的地儿选在城里最豪华的酒店,老远就能瞅见那气派的大门,门口的喷泉喷得老高,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我一步步走近,感觉自己就像个误入贵族舞会的穷小子,浑身不自在。
进了宴会厅,好家伙,那阵仗可真够大的。水晶吊灯跟星星似的,密密麻麻地挂在天花板上,照得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地上铺着的红地毯,厚得能把脚给陷进去,两边摆满了鲜花,那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宾客们都穿着光鲜亮丽,端着香槟,有说有笑。我站在角落里,像个透明人似的,没人注意到我。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台,那儿搭着个巨大的拱门,上头挂着芝琴和楚明昊的照片,两个人笑得一脸灿烂,看着可真刺眼。
不一会儿,音乐响起来了,是那种特浪漫的曲子,听得我心里直发酸。楚明昊穿着一身笔挺的燕尾服,挽着芝琴的手,从舞台一侧缓缓走来。芝琴今儿个打扮得跟天仙似的,一身白纱,裙摆拖得老长,脸上的妆精致得挑不出毛病。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周围的人都在鼓掌、欢呼,可我却觉得那声音像打雷,震得我脑袋嗡嗡响。
就在众人纷纷上前祝贺,宴会厅里热闹得快掀翻了屋顶的时候,突然,宴会厅的大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了。所有人都惊呆了,齐刷刷地扭头望去。
只见一个外国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通红,跟只发狂的母狮子似的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哭得满脸泪花。这女人二话不说,几步跨上舞台,抬手 “啪”“啪” 就是两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芝琴脸上。
芝琴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上立马浮现出两个红红的手印。楚明昊也傻眼了,伸手想去拦,却被那女人一把推开。
“你这个混蛋!” 那女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破口大骂,“你在国外欠了一屁股债,把我们母女俩的钱全卷走,偷偷跑回中国,你还有脸在这儿订婚?”
这话一出口,全场瞬间炸开了锅。宾客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全是惊愕的表情。我站在角落里,也愣住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楚明昊的脸 “刷” 地一下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辩解:“你…… 你别血口喷人,我不认识你。” 可他那慌张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鬼。
那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扯着楚明昊的衣角:“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和我?”
这一声 “爸爸”,像颗炸弹,把楚明昊最后的伪装炸得粉碎。芝琴站在一旁,脸色比纸还白,身子抖得像筛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明昊,像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楚明昊,这是真的吗?” 芝琴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
楚明昊还想狡辩,可张了张嘴,啥也说不出来。这时候,宴会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开始拍照,有人大声议论,场面完全失控了。
我瞅着台上乱成一团的三人,心里那股子憋屈、愤怒,这会儿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出口。我忍不住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嘈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瞅了我一眼,可我顾不上这些,我就是觉得好笑,这曾经把我踩在脚下的两个人,如今成了众人的笑柄,现世报来得可真快。
“芝琴啊芝琴,你心心念念的人,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我冲着台上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可我知道,芝琴肯定听见了,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我这句话狠狠刺了一刀。
我看着楚明昊那狼狈的样子,他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这会儿全没了,只剩下惊慌失措。我心里那个痛快啊,就像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从里到外透着爽。
这闹剧还在继续,宴会厅里的人越来越激动,有人喊着要报警,有人叫嚷着让楚明昊给个说法。我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看着这曾经抛弃我的两人陷入如此困境,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我心想,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活该!
自打那场订婚闹剧之后,我本想着日子能消停会儿,可谁知道,这才是麻烦的开头。
没几天,就听说楚明昊被追债的人逼得东躲西藏,跟个过街老鼠似的。照片都传到网上了,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里满是惊恐,哪还有之前那副神气劲儿。听说他为了躲债,连觉都不敢睡踏实,成天在那些个暗巷子里乱窜,跟个孤魂野鬼似的。
芝琴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场订婚宴让她丢了大脸,工作也跟着黄了。以前那些个围着她转的朋友,这会儿都跟不认识她似的,躲得远远的。她从一个被人捧着的公主,一下子成了人人嫌弃的落魄户。
我呢,虽说心里头还有点解气,可也没心思去管他们的烂摊子。工作上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我就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想着多挣点钱,把之前为芝琴花的那些冤枉钱给补回来。
有一回,我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公司大楼。刚一抬头,就瞅见芝琴站在门口,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怪凄凉的。她瘦了不少,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没一点血色,头发也乱糟糟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行书……” 她看见我,嘴唇颤抖着,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我当时心里 “咯噔” 一下,脚步下意识就顿住了。说实话,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头挺不是滋味儿的,但一想到她之前咋对我的,那股子气又 “噌” 地冒了上来。
“你来干啥?” 我硬邦邦地扔出这么一句,眼睛都没多瞧她一眼,抬腿就往前走。
“行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芝琴跟在我后面,抽抽搭搭地哭着,“我不该那么对你,是我猪油蒙了心,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一听这话,心里那火 “噼里啪啦” 烧得更旺了:“原谅你?你甩我的时候咋没想到这些?这会儿楚明昊不行了,你想起我来了?”
芝琴哭得更厉害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知道我罪该万死,行书,可我现在没地方去了,那些朋友都不理我,工作也没了,我…… 我只有你了。”
我冷哼一声:“那是你自作自受,关我啥事?” 说完,我加快脚步,想赶紧甩开她。
可芝琴就跟个甩不掉的尾巴似的,一路小跑着跟在我后面:“行书,求你了,哪怕让我在你家借住一晚也行,我实在没地方落脚了。”
我扭头瞪着她:“你想得美!我家可不是你避难的地方。”
这时候,周围有几个路人经过,都好奇地瞅着我们俩。我脸上一阵热,觉得特别难为情,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我以为芝琴该消停了,没想到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那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吵得街坊邻居都开窗探出头来看。
“行书,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坐这儿不走了。” 芝琴边哭边喊,一副耍赖的模样。
我气得脑袋嗡嗡响,真想冲过去把她拽起来,可又怕把事儿闹得更大。正在我两难的时候,小区保安走了过来。
“咋回事啊?大晚上的哭啥呢?” 保安皱着眉头问。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芝琴抢先说道:“大哥,我是他女朋友,我们闹了点别扭,他要赶我走。”
我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你胡说八道啥呢?谁是你男朋友?”
保安看看我,又看看芝琴,一脸疑惑:“你们年轻人啊,有话好好说,别在这儿折腾。” 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我瞅着芝琴,真是又气又无奈:“你到底想咋样?”
芝琴眼巴巴地望着我:“行书,我只要一个住的地方,求你了。”
我咬咬牙:“行,我给你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芝琴还想说啥,我不耐烦地打断她:“别得寸进尺,就这条件,爱要不要。”
我给她找了个便宜的快捷酒店,把房卡扔给她就走了。一路上,我心里头那个烦啊,就像有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叫。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道,芝琴根本不罢休。第二天,我刚到公司楼下,就看见她又守在那儿了。
“行书,我想跟你谈谈。” 芝琴走上前,怯生生地说。
我没好气地回道:“有啥好谈的?我上班要迟到了。”
“就一会儿,求你了。” 芝琴说着,伸手就要拉我的胳膊。
我一闪身,躲开了她的手:“别碰我!”
这时候,同事们陆陆续续都来了,都用异样的眼光瞅着我们。我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只想赶紧摆脱她。
“芝琴,你别再来纠缠我了,咱俩已经结束了,不可能了。” 我压低声音,狠狠地说。
芝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行书,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是真的想挽回你,我离不开你。”
我冷笑一声:“你离不开的是能给你兜底的人吧?以前是楚明昊,现在他不行了,你就找上我了?”
芝琴还想辩解,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扭头就往公司里走。芝琴在后面喊着我的名字,我权当没听见。
进了公司,我刚松了口气,就有同事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问:“行书,那女的谁啊?咋回事啊?”
我黑着脸说:“没啥,一个疯子,别理她。”
可芝琴哪肯轻易放弃,她不光守在公司楼下,还打听我的行踪,有时候我跟朋友出去吃个饭,她也能突然冒出来,搞得大家都特别尴尬。
有一回,我跟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正聊得起劲,芝琴突然出现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步步朝我走来,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们。
“行书,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芝琴说着,就要往我怀里扑。
我一把推开她:“芝琴,你别闹了行不行?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芝琴踉跄了一下,站稳后,哭得更伤心了:“行书,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我朋友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姑娘,你这样不合适吧?行书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结束了。”
芝琴根本不听劝,还是一个劲儿地哭着求我。我真是烦透了,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路,我心里头满是愤怒和无奈。愤怒的是芝琴的纠缠不休,无奈的是曾经那么熟悉的一个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盼着她能早日清醒,别再折腾我了。
就因为芝琴这档子事儿,我在公司里已经够闹心了,可谁能想到,职场上的麻烦事儿,还在后头等着我呢。
那天,我刚迈进公司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同事们都在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飘向我,等我走近了,又戛然而止,跟做贼似的。我心里 “咯噔” 一下,寻思着又出啥幺蛾子了。
还没等我缓过神,主管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我一瞧,里头还坐着个陌生人,西装革履的,眼神透着股子精明劲儿,看着就不是善茬。主管清了清嗓子,给我介绍:“行书啊,这是咱们新来的上司,赵宏宇赵经理。” 我忙堆起笑脸,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可这赵宏宇,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鼻子里轻轻 “嗯” 了一声,那傲慢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刚出办公室,我就听见背后传来几声低笑,回头一瞅,几个跟赵宏宇走得近的同事正捂着嘴,眼神里满是嘲讽。我心里窝火,可又没办法,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没消停几天,这赵宏宇就开始给我使绊子了。那天一大早,他把我叫到跟前,扔过来一摞文件,皮笑肉不笑地说:“李行书,公司有个大项目,我看你平时挺能耐的,就交给你负责了啊。这可是关系到公司未来发展的重要项目,只给你两周时间,务必完成,没问题吧?” 我一听,脑袋 “嗡” 的一声就大了,两周?这时间紧得,就算神仙来了也够呛啊!可我又不敢顶嘴,只能咬着牙应下:“行,赵经理,我尽力。”
从那天起,我就过上了没日没夜的日子。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对着电脑屏幕,眼睛都快盯出血丝了,资料看了一堆又一堆,方案改了一版又一版。同事们都打趣说我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不得闲。
眼瞅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项目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可谁知道,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合作方那边突然变卦,说要更改关键条款,这一改,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基本都白费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打电话过去沟通,可对方态度强硬,就是不肯松口。
我火急火燎地跑到赵宏宇办公室,想跟他汇报情况,求他给点时间周旋。刚进门,就看见他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见我进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李行书,事儿办得咋样了?” 我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近乎哀求地说:“赵经理,您看这情况,能不能多给几天时间啊?实在太难了。”
赵宏宇放下咖啡杯,眼睛一瞪:“我给你时间?公司的损失你来承担啊?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 我气得双手握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可硬是忍住了,我要是在这儿跟他吵起来,工作可就真保不住了。
没办法,我只能回头重新想办法。那些天,我整个人都快魔怔了,走路在想方案,吃饭在想对策,睡觉梦里都是项目的事儿。
可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更要命的事儿发生了。公司内部居然传出消息,说我们项目的核心资料泄露了,高层大发雷霆,责令彻查。我一听,脑袋瞬间空白,这要是查出来跟我有关系,我可就彻底完了。
我心里清楚,这事儿肯定是赵宏宇搞的鬼,可我没证据啊。有一回,我无意间在茶水间听到两个同事小声议论。
“你听说了吗?这次李行书那项目资料泄露,好像是赵经理……”
“嘘,你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没证据的事儿。”
我心里 “咯噔” 一下,看来大家心里都有数,可就是没人敢站出来。
正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竞争对手还趁机落井下石,撬走了我们几个重要客户,项目更是雪上加霜。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那天,我又加班到深夜,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我敲击键盘的声音。灯光昏暗,映得我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个孤独的幽灵。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满是苦涩,想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感情不顺,工作还处处碰壁。
突然,手机响了,是我一铁哥们打来的。“行书,我听说你最近在公司被整得够呛,咋回事啊?” 我苦笑一声,把事儿跟他说了。哥们在电话那头急了:“这哪行啊!咱不能就这么认栽了。我认识几个业内的朋友,说不定能帮上忙,你等着。”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稍有了点暖意。人在绝境的时候,朋友的一句话,真能抵得上千军万马。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哥们四处奔波,托关系,找人脉。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一家靠谱的替代合作方,对方不仅条件合理,还愿意加急处理。我这心里,就像久旱逢甘露,总算看到点希望了。
紧接着,我又趁着赵宏宇外出开会的间隙,偷偷潜进他的办公室,翻箱倒柜找证据。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办公桌的最底层抽屉里,我找到了他和竞争对手勾结、泄露资料的邮件副本。我当时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把证据备份好。
有了这些,我心里有底了。在公司高层召开紧急会议讨论项目危机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把证据往桌上一扔:“各位领导,这次项目出现这么多问题,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罪魁祸首,就是赵宏宇!”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高层们面面相觑,赵宏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蹭地站起来,指着我,声音颤抖:“你…… 你胡说八道!”
我冷笑一声:“胡说?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说着,我把打印好的邮件副本一一分发下去。高层们看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当场就宣布对赵宏宇进行降职处分,让他停职反省。
看着赵宏宇灰溜溜地走出会议室,我心里那股憋屈了许久的气,总算出了。这一场职场暗斗,我虽然遍体鳞伤,但好在,最终还是赢了。
经历了那场职场恶战,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累得够呛。不过好在工作上暂时安稳了些,赵宏宇那家伙被降了职,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我寻思着,能消停一阵子也好。
公司里新来了个同事,叫林悦,就坐我旁边工位。第一天见她,她扎着个高马尾,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着特别清爽利落。她主动跟我打招呼:“李行书,以后多多关照啦!” 声音脆生生的,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回了句:“行,互相关照。”
打那以后,工作上时不时就有交集。有一回,我为了赶个紧急方案,又加班到很晚。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对着电脑,眼睛盯得生疼,脑子也有点迷糊了。正发愁呢,突然,一杯热咖啡递到了我跟前。我一抬头,是林悦,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看你忙了半天,喝点咖啡提提神吧,别太累着自己。” 我伸手接过,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温温热热的,心里莫名一暖:“谢了啊,林悦。”
从那之后,林悦好像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有时候是帮我整理杂乱无章的资料,有时候是给我带份早餐,悄悄放在我工位上。我心里清楚,她这是在照顾我呢,时间一长,我对她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
我俩慢慢开始约会,下班后一起去看场电影,或者找个街边小店吃点小吃。有次在电影院里,灯光暗下来,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 直跳。我偷偷侧头看她,她眼睛盯着屏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美好。
可这好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又来了。那天,我和林悦手牵手在公园散步,正说着笑话,逗得她哈哈大笑的时候,突然,芝琴像个幽灵似的冒了出来。她瘦得更厉害了,眼睛深陷,头发枯黄,看着特别憔悴。
“行书……” 她叫了我一声,声音沙哑,眼神里透着股子绝望。
我下意识地把林悦护在身后,皱着眉头问:“芝琴,你又来干啥?”
芝琴压根没看林悦,直勾勾地盯着我:“行书,我听说你有新女朋友了,我不相信,我过来看看。”
林悦从我的身后走出来,她轻轻握住我的手,看着芝琴,礼貌又坚定地说:“你好,我是林悦,是行书的女朋友。”
芝琴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行书,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我?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我心里一阵烦躁:“芝琴,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和林悦在一起,过得挺好的,你别再来纠缠了。”
芝琴却像是疯了一样,突然冲过来,指着林悦就开始骂:“都是你,你抢走了行书!你这个狐狸精!”
我赶忙把芝琴拉开,大声吼道:“芝琴,你别发疯!这事跟林悦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选择。”
林悦眼眶红了,可她还是强忍着眼泪,对我说:“行书,我相信你。” 然后,她转向芝琴,冷静地说:“你口口声声说和行书有多年感情,可你当初是怎么对他的?你为了别人抛弃他,现在又来破坏他的幸福,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芝琴被林悦说得哑口无言,愣在原地,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我看着芝琴这副模样,心里虽说有些不忍,但我知道,我和她早就回不去了。
“芝琴,你走吧,别再折腾自己,也别折腾我们了。” 我轻声说。
芝琴哭着跑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林悦轻轻抱住我,靠在我怀里,说:“行书,别难过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我紧紧拥着她,心里满是感动。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那天,我刚到公司,就感觉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又不对了。还没等我搞清楚状况,主管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行书啊,有人举报你在项目里违规操作,公司要展开调查。” 主管一脸严肃地说。
我一听,脑袋 “嗡” 的一声就大了:“主管,我没有啊,这肯定是误会。”
主管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是误会,你这段时间先停下手头工作,配合调查吧。”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心里清楚,这肯定是赵宏宇那家伙不甘心,又在背后搞鬼,说不定还和芝琴勾结上了。
回到工位,林悦赶忙过来问我:“行书,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把事情跟她说了,她气得脸都红了:“这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冤枉人。行书,别担心,我陪你一起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林悦陪着我四处找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我们跑遍了各个部门,找同事帮忙作证,翻查过往的邮件和资料。那些天,我压力大得睡不着觉,林悦就一直陪着我,安慰我,给我打气。
有一回,我们在资料室翻找资料,找了好几个小时,累得腰酸背痛,还是一无所获。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极了:“林悦,这可怎么办啊?找不到证据,我这工作怕是要丢了。”
林悦蹲下来,握住我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行书,我们不会放弃的,一定能找到的,你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看着她的眼睛,我心里又涌起一股力量。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旧硬盘里,我们找到了能证明我清白的关键邮件。那一刻,我激动得抱住林悦,转了好几个圈。
拿着证据,我们去找公司高层。在会议室里,我把证据一一展示出来,有理有据地为自己辩解。高层们看完,脸色缓和了许多,当场宣布我没有问题,恢复我的工作。
走出会议室,我和林悦相视一笑,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一场风波,让我更加确定,林悦就是那个真心守护我的人,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她在身边,我就有勇气面对。
那段时间,虽说工作上的麻烦解决了,可我这心里,还是跟压着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为啥?就因为芝琴和赵宏宇那俩冤家,指不定啥时候又冒出来给我使绊子。
果不其然,没消停几天,就听说楚明昊那家伙因为债务问题,被人起诉得底儿掉,法院的传票跟雪花似的往他跟前飘。听说要开庭那天,他整个人都垮了,头发白了一大半,眼睛里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跟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似的。在法庭上,证据确凿,他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法官一锤定音,判他蹲大牢,得把欠的那些钱都还上,他当场就瘫倒在地上,号啕大哭,那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怵。
赵宏宇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公司里彻底混不下去了。他搞的那些小动作,高层都看在眼里,本来降职就算是给他留面子了,可他还不老实,又想背后捅我刀子,结果被人抓了个正着。高层直接发了狠话,让他卷铺盖走人,以后别想再在这行里混。那天,我亲眼瞅见他灰溜溜地收拾东西,从公司大楼出去,背影佝偻得厉害,哪儿还有当初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芝琴呢,见大势已去,也没脸再在这座城市待下去了。听说她走的那天,拖着个破旧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火车站广场上,眼神空洞洞的,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像只受伤后躲在角落里的小兽。周围的喧嚣都跟她没关系,她就那么站着,直到火车进站,才慢慢地拖着步子上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本以为,这下子总该能过上太平日子了,可谁知道,新的麻烦又找上了门。我和林悦感情越来越好,想着也到了见家长的时候,就挑了个周末,各自带着对方回家。
我爸妈见着林悦,一开始还挺热乎,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可聊着聊着,脸色就有点不对了。等林悦走后,我妈把我拉到一边,忧心忡忡地说:“行书啊,这姑娘看着是不错,可你们这才认识多久啊,就这么急着在一起,感情能牢靠吗?咱可不能冲动。”
我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赶忙解释:“妈,您不懂,林悦和我经历了好多事儿,她对我是真心的。”
我妈却还是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过日子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感情能当饭吃啊?”
林悦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爸妈对我也有点疑虑,觉得我工作虽说稳定下来了,可之前那些感情纠葛,还有职场上的麻烦事儿,让他们心里不踏实,担心女儿跟着我吃苦。
有一回,林悦约我出来,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她低着头,声音带着点儿哽咽:“行书,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说怕我受委屈,我该怎么办啊?”
我一听,心里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疼得厉害。我拉着她的手,说:“悦悦,你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那之后,我是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让双方家长放心。我拼命工作,争取多拿点奖金,想着让他们看到我的上进心;一有空闲,就去林悦家帮忙干活,陪她爸妈聊天,让他们了解我的为人。
林悦也没闲着,在她爸妈跟前各种说我的好话,把我们经历的那些事儿,一件一件讲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我是个靠谱的人。
有一天,我正在公司加班,林悦突然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兴奋:“行书,我爸妈松口了,他们说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觉得你这人还行,愿意给你个机会。”
我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手里的文件都撒了一地:“真的?太好了!悦悦,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干劲更足了,想着赶紧把工作收尾,周末带林悦出去好好庆祝庆祝。
周末那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特别舒服。我带着林悦去了海边,那片海蓝得像宝石,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们沿着海岸线慢慢地走着,手牵着手,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走着走着,我突然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这戒指我偷偷攒了好几个月的钱买的,样式虽然简单,可承载着我对林悦满满的心意。
我看着林悦的眼睛,认真地说:“悦悦,这段时间多亏有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那些难事儿。你愿意嫁给我,和我一起走以后的路吗?”
林悦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力地点点头:“我愿意,行书。”
我轻轻地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周围的游客看到这一幕,都纷纷鼓掌,为我们送上祝福。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空,只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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