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关于鲁迅和亲弟周作人失和大打出手一事,也许在大家眼里,是很有意思的瓜,是让人大跌眼镜的笑话,是文人家族的一地鸡毛。
关于鲁迅和亲弟周作人失和大打出手一事,也许在大家眼里,是很有意思的瓜,是让人大跌眼镜的笑话,是文人家族的一地鸡毛。
只是事件恩怨背后,是灵魂丑陋的羽太信子,是懦弱无能的周作人,是伤痛无助的鲁迅。
今天讲讲这件事。
鲁迅真的对他的二弟周作人很好。
去日本留学不忘带上他,生活起居都给予他很好的安排和照顾。
只是去日本不久,周作人就跟给他们在日本租住的房子打扫、收拾房间的女佣羽太信子恋爱了,然后闪婚。
鲁迅也包容了周作人的任性,定期给予周作人生活费用,还会在各类大事小情上尽力帮忙。
羽太信子的劣根性在日本时就已暴露出来,她贪图享乐,挥霍无度,使得周作人总是花钱如流水,日子过得拮据又贫困。
鲁迅为了支撑起周作人夫妇二人的生活,甚至跑去借贷。
走到最后,在日本生活无以为继,于是鲁迅同好友回国谋差事,以此来养活弟弟和弟媳一家。
鲁迅在国内省吃俭用,一笔又一笔地寄钱给日本的二弟周作人,最难时不惜变卖家里的田产。
周作人携妻子回国后,鲁迅也已给他通关所有关系并安排好工作。
而后又于1919年在北京八道湾买了大宅院,举家搬进去。
从买房到装修,都是鲁迅亲力亲为,鲁迅为两个弟弟真的做到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鲁迅无怨无悔地为这个家和弟弟们付出着,幸福着劳累着,他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一直一家人相亲相爱,细水长流。
鲁迅是绝对想不到,他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只是感动了自己,当一个日本女人自私贪婪的本性露出,鲁迅给出的恩情和用心都不堪一击。
周建人(左一)羽太芳子(左二)鲁瑞(左四) 周作人(右二) 羽太信子(右一)
鲁迅一大家子住进八道湾大宅,安生日子并没几天。
先是小弟周建文受不了二嫂羽太信子一天天的阴阳怪气,各种嫌弃他不赚钱,执意要孤身南下,离开了八道湾大宅。
鲁迅很是难过,他一直觉得亏欠小弟,只因他和二弟去日本时并没有带上他,一直都是他在老家照顾母亲,所以也没有好好上学,没有好的文凭。
本是想着他带着老婆孩子来了北京安顿下来,可以在北大旁听,好好进修。
谁知道才一年多,就被二弟周作人的媳妇气走了。
事情发展至此,鲁迅是无能为力的,他只能拜托好友蔡元培在上海商务印书馆给周建人谋了个差事。
事实证明周建人的逃离是正确的选择,离开北京后,周建人自学成才,先后在上海大学、暨南大学、安徽大学任教授,后又历任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副署长、高等教育部副部长、浙江省人民政府副主席、浙江省省长等职,享受副国级待遇。
周建人与家人
而还留在八道湾大宅的鲁迅,也即将开始经历小弟那种痛苦和折磨。
因为羽太信子要开始把鲁迅也赶出八道湾大宅。
他们的矛盾源于“钱”。
搬到八道湾大宅后,因为周老太太年事已高,鲁迅太太朱安又不识字,家里管事理财这一块自然就落在周作人的日本媳妇羽太信子手上。
但很意外,出身日本贫困家庭的羽太信子,在生活中极度奢侈,什么都讲究排场,花钱如流水,家中光仆人就有六七个,吃穿用度都是昂贵的日本货,生病也只看日本医生,上学放学也是汽车接送。
这在民国时期,要支撑起这样的生活,成本真的极高。
虽然鲁迅和周作人的收入在当时来讲都是极高的,但家里还是入不敷出,钱不够用时,鲁迅总要去借贷。
鲁迅母亲她曾与人说人:“你们大先生对二太太(信子)当家,是有意见的,因为她排场太大,用钱没有计划,常常弄得家里入不敷出,要向别人去借,是不好的。”
鲁迅后来对许广平提及时,更是自嘲道:“用黄包车运来,怎敌得过用汽车运走的呢?”
意思是,他辛苦工作,交道工具最多是用到黄包车,挣的钱拿回家,但羽太信子和孩子们出入汽车,这排场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所以鲁迅也会提醒下羽太信子要节省点,只是羽太信子不听,只觉得鲁迅寒酸,刻薄。
两人的不和发展日渐明显,有一次鲁迅给周作人的孩子们买糖果哄孩子们开心,羽太信子二话不说夺过孩子们的糖扔了。
并对孩子呵责:“你们不要到大爹的房里去,让他冷清煞!”
意思是让这寒酸孤老头冷清去,别搭理他,赤祼祼地嘲讽鲁迅虽有老婆,但没孩子,活该孤独寂寞冷。
犹记得当时买八道湾大宅时,鲁迅心心念念是要有个大院子,好让两个弟弟的孩子们有地方玩耍,而今孩子们被教唆远离鲁迅。
真是又讽刺又心寒。
他们的直接矛盾终于在1923年夏天爆发,因为1923年鲁迅工作的单位因各种原因常被欠薪,有时交家用就慢了点少了点,而周作人的收入就比较稳定且比鲁迅多点,羽太信子因此觉得他们很是吃亏,便跑去找鲁迅要钱。
鲁迅当然会提出她铺张浪费的事,应该也提出了要分食或说明钱不再上交给羽太信子。
所以,在7月14日,鲁迅日记中出现了这样的记录:“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饭,自具一肴,此可记也。”
鲁迅这天开始不再和周作人一家人吃饭。
讲到这里,大家可以想象,羽太信子必然要以怨报德,各种挑拨离间,各种造谣,把丈夫拉拢到自己这一边,让鲁迅百口莫辩,然后净身出户,离开八道湾大宅。
果然,鲁迅与他们分食后没几天,在7月19日,周作人来到鲁迅的房间,递给他一封信后,便转身而去。信中写道:
“鲁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难——大家都是可怜的人,我以前的蔷薇的梦原来都是虚幻,现在所见的或者才是真正的人生。我想订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的院子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
称谓都是“鲁迅先生”,可想而知,没把鲁迅当大哥看了。
最后一句竟然是下命令:“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的院子来”。
鲁迅在日记中写道:“上午启孟(周作人的字)自持信来,后邀欲问之,不至。”
鲁迅想当面问清楚缘由,但周作人不搭理他,且不再见鲁迅,一副要与鲁迅一刀两断,恩断义绝的姿态。
鲁迅是一个不愿在一件家事上各种纠缠和折腾的人。
于是如羽太信子所愿,鲁迅很快就找了房子,带着朱安和老母亲搬走了,懒得别别扭扭地与周作人一家生活了。
8月2日,周作人也在日记中写道:“下午L夫妇移住砖塔胡同。”他连鲁迅的名字都不愿写,用字母L代替。
周作人这个人啊,真的可悲又可笑。
1923年,决裂前三个月,周作人(左一)鲁迅(左二)
其实我们都可以想象,羽太信子说了什么,才可以让一个男人如些悲愤交加,不顾兄弟情面。
只有一个说法:“说鲁迅垂涎她美色,轻薄她,甚至对她有什么不轨行为。”
男人只会对这些事很炸毛。
果然啊,她说鲁迅偷看她洗澡,她说鲁迅来听他们夫妻墙角。
在羽太信子嘴里,鲁迅龌龊,好色,穷酸,刻薄。
实话说,鲁迅怎么会偷看她洗澡,羽太信子姿色平平,还不如朱安呢,如果鲁迅垂涎她美色,断然不会异议于她花钱或其他,只会讨好,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行为。
而且据其时住在八道湾客房的章廷谦先生说,八道湾后院的房屋的窗户外有土沟,还种着花卉,人是无法靠近的。
不过,这些事都无法求证了,因为羽太信子这些造谣,污蔑,鲁迅至死都背着污点。
羽太信子
鲁迅搬出八道湾大宅后,就没再踏入这间自己斥巨资买的房,直至10个月后,鲁迅有一些书籍和资料需要回来八道湾大宅拿。
做贼心虚的周作人夫妇俩如临大敌,估计是害怕鲁迅回来寻仇,于是赶紧打电话让朋友张凤举、徐耀辰都过来。
有外援,周作人胆大了许多。趁鲁迅整理书时,周作人夫妇开始痛骂自己大哥。
骂着骂着,周作人竟然抄起一只狮形铜炉朝着鲁迅砸去,而鲁迅也拿起一只陶瓦枕向周作人扔去。
众人惊慌,赶紧上前夺下铜炉,抢过陶瓦枕……
鲁迅当晚在日记里写道:“下午往八道湾宅取书及什器,比进西厢,启孟及其妻突出骂詈殴打,又以电话招重久及张凤举、徐耀辰来,其妻向之述我罪状,多秽语,凡捏造未圆处,则启孟救正之。然后取书、器而出。”
讲到周作人夫妇要殴打他。
鲁迅并没有与他们对骂或辩驳,他默默整理好要带走的东西,临走时对张凤举、徐耀辰,表达了歉意,说这等家长里短之事,烦劳外人操心。
很多人说鲁迅不辩解,是心虚,也许是确实是对羽太信子有过不敬之事。
只是这些事说得清吗?羽太信子一心要污赖他,定是有她的措辞,当着外人,如果鲁迅要辩,只会越描越黑。
鲁迅沉默了,不过是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留给亲弟周作人最后的体面罢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鲁迅大病了一场,据说还吐血了,抑郁沉闷,长达数年。
之后鲁改用新的笔名“宴之敖者”。“宴”字上面的宝盖头,视为家的意思;中间一个“日”,下面一个“女”。“敖”出自《说文》,为出游之意。“宴之敖者”意为“被家里的日本女人赶出门。”
鲁迅与周作人的决裂,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羽太信子蓄意驱逐鲁迅,而周作人因为惧内再加无主见成全了此事”
哥哥弟弟都走了,周作人一家独占整个四合院,把空出的部分出租。
“九一八”后,羽太信子拆下“周宅”的门牌,换上“羽太寓”,而周作人居然默认了。
后来北平沦陷,周作人失身从贼,成了大汉奸。
并神不知鬼不觉的,瞒着一家人,把八道湾大宅的契约改了,房主改成周作人。
循着鲁迅与周作人决裂轨迹,真的能懂鲁迅的文字为何尽是愤恨、不甘与抗争。
人性太丑陋了。
下一篇,我会写周作人是怎么一步步被老婆羽太信子推向汉奸之路的。
「作者」:藏花度,百万+爆文作者,写温暖,警醒,治愈的文。
不妨点个赞和评论聊聊,感恩!
原创不易,抄袭必究。 图片来源网络,如涉版权请联系我删除。
来源:藏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