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救女子,女子以身相许,少年说我还小,女子:正好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8 21:13 1

摘要:十三岁的阿铁蹲在镇口老槐树下,正用草茎逗弄着蚂蚁,忽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暮色像块打翻的砚台,将青山镇的青石板路洇得发黑。

十三岁的阿铁蹲在镇口老槐树下,正用草茎逗弄着蚂蚁,忽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他刚要回头,脖颈已被冰凉的刀刃抵住。

“小崽子,可见着个穿鹅黄衫子的姑娘?”马背上的刀疤脸汉子吐着酒气,刀刃往下一压,阿铁脖颈便渗出血珠。

少年却像被掐住后颈的狸花猫,非但不躲,反倒仰起脸来:“后山断魂崖,你们追了半日,怕是连她裙角都没沾着吧?”

刀疤脸愣怔间,阿铁突然矮身翻滚,手中草茎精准抽在马腹软肉上。

那马吃痛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将刀疤脸掀翻在地。

少年趁机钻进巷弄,七拐八绕钻进间堆满竹篾的草棚。

月光从棚顶破洞漏下来,正照在蜷缩的鹅黄身影上。

那姑娘发髻散了半边,怀中紧紧搂着个乌木匣子,见是阿铁进来,苍白的脸才泛起血色:“小郎君怎知我在此处?”

“镇东王寡妇昨夜晾的被单还在飘,西头铁匠铺炉火今早刚灭。”阿铁蹲下身,从怀里摸出块麦芽糖,“只有这草棚既避风又没人来——你怀里揣的可是烫手山芋?”

姑娘指尖颤了颤,匣盖微启,露出半截青铜兽首。

阿铁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前朝皇陵的镇墓兽!

三年前他随采药爹爹进山,曾在塌方的盗洞里见过类似纹样。

“我叫青鸾,是……是……”姑娘话音未落,棚外忽传来纷沓脚步声。

阿铁猛地拽住她手腕,将人塞进堆满竹筐的角落。

自己却赤着脚跳上草垛,扯开嗓子唱起山歌:“大槐树哟开白花,娶个媳妇像蛤蟆——”

七八个黑衣人举着火把冲进来,领头的独眼龙用刀尖挑起阿铁下巴:“小叫花子,可曾见着个带匣子的女人?”

“女人没见着,蛤蟆倒有只。”阿铁突然对着角落里的竹筐啐了口唾沫,“那癞蛤蟆还偷吃我麦芽糖!”话音未落,竹筐堆里果然传出窸窣响动,惊得黑衣人纷纷后退。

待人走远,青鸾从筐后钻出来,望着少年脚底被竹刺扎出的血珠,忽然伸手去解衣带:“小郎君救命之恩,青鸾无以为报……”

“等等!”阿铁慌忙按住她手腕,月光下少年耳尖红得要滴血,“我、我还小呢!”

青鸾指尖顿了顿,忽地轻笑出声:“正好,我等的便是你这句话。”她将乌木匣往阿铁怀里一塞,“这铜炉里的东西,需得童子血养着。

你既未破身,便是天定的守炉人。”

阿铁抱着沉甸甸的匣子,只觉掌心被什么凸起硌得生疼。

借着月光细看,竟是青铜兽首口中衔着的玉环,环上刻着蝌蚪般的铭文。

他正要细瞧,青鸾突然拽着他钻进草棚暗道:“追兵带的是寻踪犬,咱们得往乱葬岗走。”

子时的乱葬岗阴风怒号,纸钱打着旋儿往人脖领里钻。

阿铁踩着湿滑的青苔,突然被青鸾拽进座半塌的坟茔。

腐土气息中,他听见女子剧烈的心跳:“此处葬的是前朝司天监,他们定想不到我们会躲进死对头坟里。”

黑暗中,阿铁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铜炉里的东西叫九曜天机盘,能改天换命。

二十年前,我父亲带着它逃出皇陵,却遭同门背叛……”青鸾的声音突然哽住,阿铁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颈间。

“那你为何信我?”少年突然开口。

青鸾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块残破的龟甲:“你救我时踩的七步,暗合北斗七星方位。

方才躲藏的草棚,恰好是镇中最后一块乾位净土。

小郎君,你可知自己生来便是守炉命格?”

话音未落,坟外突然传来犬吠。

阿铁将玉环塞进嘴里咬住,抓起把坟头土就往脸上抹。

青鸾刚要阻拦,却见少年已滚出坟茔,扯着嗓子哭嚎:“娘啊!

你死得好惨!

这些天杀的盗墓贼连口棺材都不给您留!”

黑衣人举着火把围上来时,正见个浑身是泥的少年趴在棺材板上捶胸顿足。

独眼龙用刀鞘挑起少年下巴,火光下映出张涕泪横流的脸:“可见着个穿黄衣的姑娘?”

“黄衣姑娘没见着,倒是看见个白衣女鬼!”阿铁突然瞪大眼,指着坟茔深处尖叫,“她、她从棺材里坐起来了!”

趁众人惊疑之际,青鸾已从坟底暗道潜出。

待她循着少年留下的记号找到破庙时,正见阿铁蹲在神像后捣鼓铜炉。

月光从残破的窗棂漏进来,照见少年赤裸的上身——他竟用匕首在心口划了道血痕,将血珠滴进铜炉凹槽。

“你疯了!”青鸾冲过去夺下匕首,却见铜炉表面浮起道道金纹,那些蝌蚪铭文竟如活物般游动起来。

阿铁脸色苍白如纸,却咧嘴笑道:“果然要童子血……你爹当年,是不是也这般养着它?”

青鸾浑身剧震。

二十年前那个血月之夜,父亲将襁褓中的她托付给奶娘,自己抱着铜炉冲进敌阵。

临终前他浑身浴血,却仍用最后的气力在她掌心画下北斗七星。

“你怎会知道……”

“你教我踩北斗步法时说的。”阿铁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这铜炉要的不只是血,还有命格相合之人的心头血。

你爹怕是算准了,守炉人活不过双十……”

话音未落,破庙外突然传来震天响动。

青鸾将阿铁塞进神像底座暗格,自己却抱着铜炉冲出门去。

月光下,她看见独眼龙手中高举的令牌——那上面刻着与铜炉如出一辙的兽首纹!

“青鸾师妹,交出天机盘,师兄可保你不死。”独眼龙抚摸着腰间玉牌,眼中泛着贪婪的光,“当年师父偏心,将天机盘传给你爹。

如今这神器合该物归原主……”

暗格中的阿铁听着外面动静,突然摸到神像底座有处凸起。

他用力一按,整座神像轰然转动,露出条通往地宫的甬道。

潮湿的空气裹着腐臭味扑面而来,少年却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地宫深处,青鸾被逼至祭坛边缘。

她看着步步紧逼的同门,突然将铜炉高举过头:“你们可知,为何天机盘需童子血供养?”

独眼龙脚步顿住,却见青鸾突然将铜炉狠狠砸向地面。

青铜碎片四溅中,玉环弹出滚落祭坛,正停在赶来的阿铁脚边。

少年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玉环,整个地宫突然剧烈震颤。

“原来如此!”青鸾望着祭坛上显现的星图,突然放声大笑,“你们要找的从来不是铜炉,而是这地宫深处的九曜星阵!

我爹当年以身为祭,将星阵封印在此,便是防着你们这些逆天改命之徒!”

独眼龙脸色骤变,挥刀便砍。

千钧一发之际,阿铁突然扑到青鸾身前。

刀锋劈进少年肩胛的瞬间,玉环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

祭坛上的星图开始逆向旋转,地宫顶部落下万千晶石,每块晶石上都映着不同的星象。

“小郎君!”青鸾抱着浑身是血的少年,突然明白父亲临终前为何要在她掌心画北斗。

她颤抖着将阿铁的伤口按在祭坛中央,鲜血顺着星轨蜿蜒流淌,竟与地宫中的星阵完美契合。

当最后一颗血珠落入阵眼时,整座地宫突然安静下来。

阿铁肩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睁开眼,看见青鸾满脸泪痕地望着自己。

祭坛上的星图已化作实体,九颗星辰悬浮半空,将两人笼罩其中。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天机盘。”青鸾抚摸着漂浮的星辰,突然转头看向少年,“小郎君,你可愿与我共守这九曜星阵?”

阿铁望着头顶流转的星河,突然咧嘴笑了:“守阵可以,但得先说好——等你找到真正的童子身,再谈以身相许的事。”

青鸾一怔,随即破涕为笑。

她突然伸手扯开少年衣襟,露出心口那道淡去的伤疤:“谁说非要童子身?

这星阵认的是命格,不是……”

话音未落,地宫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声响。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祭坛后方缓缓升起道石门,门内透出的光芒中,隐约可见座水晶棺椁。

棺椁表面,正刻着与青鸾玉佩相同的星图。

“这是……”阿铁刚要起身,却被青鸾按住。

女子凝视着棺椁良久,突然从发间拔下根银簪。

簪头在星光下泛着幽蓝,竟与棺椁上的凹槽严丝合缝。

“我娘的遗物。”青鸾将银簪插入凹槽,水晶棺盖缓缓滑开。

棺中女子容颜如生,怀中抱着个襁褓,襁褓上绣着的,正是北斗七星。

阿铁突然感觉掌心发烫,低头看去,玉环不知何时已化作流光没入他体内。

与此同时,青鸾腰间的玉牌也发出共鸣,两道光芒在棺椁上方交汇,化作幅巨大的星图。

“原来如此。”青鸾望着星图喃喃自语,“父亲以身为祭封印星阵,母亲用魂魄滋养星图。

而我……”她突然转头看向阿铁,眼中泛起泪光,“我们本就是星阵选中的守阵人。”

地宫外传来纷沓脚步声时,阿铁正将手按在星图中央。

他感觉有暖流自丹田涌出,顺着经脉游走全身。

再睁眼时,眸中竟映出星河流转。

“该走了。”青鸾将银簪插回发间,牵起少年的手。

两人并肩站在星阵中央,看着黑衣人冲进地宫。

当独眼龙的刀锋劈来的刹那,阿铁突然抬手,指尖轻点虚空。

漫天星辰突然坠落,化作无数光剑将黑衣人钉在原地。

青鸾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天机盘不是神器,是枷锁。

真正的守阵人,要守的是这人间正道。”

地宫开始崩塌时,阿铁拉着青鸾跃上祭坛。

星光托着两人缓缓升起,他们看见青山镇的灯火在远处闪烁,看见夜空中北斗七星格外明亮。

“小郎君,我们去哪儿?”

“先找个地方养伤。”阿铁摸了摸肩头,那里连道疤痕都没留下,“然后……去会会那些想改天换命的人。”

青鸾望着少年稚气未脱的侧脸,忽然将头靠在他肩上。

星光下,两人交握的手泛着淡淡荧光,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皇陵深处,另一座尘封的铜炉突然发出嗡鸣,惊醒了沉睡的守陵人。

星辉渐隐时,阿铁与青鸾落在终南山巅。

晨雾如纱幔漫过千年古柏,露水顺着少年额前碎发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北斗状的湿痕。

青鸾突然拽住他衣袖,望着前方断崖倒抽冷气——七十二根青铜锁链自云雾中垂落,每根链身都缠着具风化骸骨,骨节间隐约可见朱砂绘就的符箓。

“这是锁龙渊。”阿铁指尖抚过锁链,冰寒刺入骨髓的刹那,他眼前竟浮现出幻象:铁链尽头捆着条通体赤鳞的巨龙,龙角间插着半截断剑,剑身铭文与青鸾怀中玉牌如出一辙。

少年踉跄后退,后腰撞上块残碑,碑文被青苔覆盖大半,唯余“天机既出,万劫同赴”八字触目惊心。

青鸾正要搀扶,忽闻山风送来铜铃清响。

三道身影自云海踏雾而来,当先的老道鹤发童颜,手中拂尘竟是九尾狐尾所制。

他身后跟着对孪生兄弟,左首者眉心生着朱砂痣,右首者耳后藏着鱼鳞纹,两人腰间玉佩拼合恰是阴阳鱼图案。

“青鸾师侄,别来无恙。”老道拂尘轻扫,锁链上的符箓突然泛起血光。

青鸾如遭雷击,怀中玉牌自动飞出,在半空与老道手中铜铃共鸣。

她这才看清,铜铃内壁刻着与星阵相同的星图,只是每颗星辰都生着獠牙。

阿铁突然挡在青鸾身前,他掌心不知何时凝出团星火,火苗中隐约可见九曜流转。

老道瞳孔骤缩,拂尘尾端狐毛根根竖起:“星火燎原!

你竟得了天机盘本源?”话音未落,孪生兄弟突然暴起,朱砂痣者甩出漫天金针,鱼鳞纹者吐出黑水凝成的蛟龙。

少年不退反进,星火化作凤凰扑向金针,自身却迎着黑水蛟龙撞去。

青鸾惊呼声中,阿铁竟穿透蛟龙胸膛,指尖星芒点在鱼鳞纹者眉心。

那人惨叫倒地,耳后鳞片簌簌脱落,露出与青鸾相似的星形胎记。

“双生蛊!”青鸾突然明白过来,“你们用我胞弟炼制人蛊!”她话音未落,老道已掷出铜铃。

铃铛在空中炸成血雾,雾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皇陵坍塌的景象:青鸾之父怀抱铜炉,身后是举着招魂幡的老道,幡上绣着与锁链相同的符咒。

阿铁突然感觉丹田剧痛,体内星火不受控地外泄。

他这才惊觉,方才击溃黑水蛟龙时,竟有道黑气顺着伤口钻入经脉。

少年踉跄着扶住残碑,碑文突然活过来般钻进他识海——原来这终南山巅根本不是锁龙渊,而是座倒悬的星斗大阵,七十二根锁链对应周天星宿,而他们此刻正站在阵眼“紫微”位上。

“小友可知,何为天机?”老道踏着血雾缓步逼近,每步落下都绽开朵血色莲花,“天机者,逆天改命之机也。

当年你父用九曜星阵封印龙脉,却不知龙脉即地脉,地脉即人脉。

如今三脉将通,正是重铸天机盘的良机。”

青鸾突然抢步上前,将玉牌按在残碑凹槽。

霎时地动山摇,七十二根锁链同时震颤,云雾中浮现出条石阶,直通向山腹深处。

石阶两侧立着无数石像,皆作捧炉跪拜状,炉中青烟袅袅,竟凝成张与老道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历代守阵人的执念。”青鸾指尖抚过石像,触手处传来冰冷刺骨的怨念,“他们以为守护的是苍生,却不知自己早成了星阵的养料。”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出与石像相同的炉形胎记,“就像我,从出生那刻起,就成了移动的炉鼎。”

阿铁望着她心口胎记,体内星火突然安静下来。

他忽然明白,为何每次动用星火都会头痛欲裂——那些星图根本不是力量,而是枷锁。

少年抬手按住青鸾胎记,星火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流转,竟在虚空绘出幅全新的星图。

老道见状脸色大变,手中铜铃化作血色巨钟罩下。

钟声震荡中,阿铁看见无数记忆碎片:青鸾之父将初生婴儿浸入铜炉血水,老道在皇陵地宫刻下招魂阵,还有……自己躺在水晶棺中,胸口插着半截断剑。

“原来如此!”少年突然放声长笑,笑声震得山石簌簌而落。

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星图上。

霎时星火暴涨,化作九条火龙冲天而起,每条龙尾都缠着道锁链。

锁链断裂的脆响中,山腹深处传来龙吟,赤鳞巨龙破石而出,龙角间的断剑应声折断。

老道喷血倒退,手中铜铃裂成齑粉。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阿铁:“你竟自毁星图!

可知没了星阵压制,三脉相通会引发什么后果?”

阿铁望着鼎中沸腾的血水,突然纵身跃入。

青鸾伸手去抓,却只扯下半片衣角。

少年在血水中沉浮,看见无数画面:老道幼时被父母卖给邪修,青鸾之父为炼铜炉屠尽同门,还有……自己前世作为星阵祭品的记忆。

当最后一丝画面消散时,阿铁感觉有温热液体流入眼眶。

他睁眼望去,竟见血水化作清泉,鼎底沉睡着柄锈迹斑斑的断剑。

剑柄处刻着“诛心”二字,剑身却映出万千人生——有樵夫砍柴,有书生赶考,有老妇纺线,也有孩童放纸鸢。

“原来如此。”少年握紧断剑,剑身锈迹簌簌而落,“天机盘不是神器,是镜子。

照见的不是星辰,是本心。”他挥剑斩向虚空,八卦阵中的血色光柱轰然倒塌,白骨化作萤火虫四散,而青铜巨鼎则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

老道见状突然癫狂大笑,他撕开道袍,露出胸膛上密密麻麻的符咒:“晚了!

三脉已通,黄泉现世!”他话音未落,大地突然裂开道深渊,无数青铜棺椁从地底升起,棺盖上都刻着青鸾与阿铁的面容。

青鸾正要结印,却被阿铁按住手腕。

少年将断剑插入地面,剑身突然暴涨万丈,化作天柱撑起塌陷的天空。

他转头望向青鸾,眸中星火已化作纯粹的黑白二气:“还记得星阵中的生门吗?

不是北斗,是……”

他突然吻上青鸾双唇,两人体内星火与胎记同时发光。

深渊中的棺椁轰然炸开,无数魂魄化作星雨升空,在黑白二气中凝成新的八卦。

老道在星雨中惨叫,他身上的符咒化作黑烟消散,露出张与孪生兄弟相同的脸。

“原来我们都是祭品。”老道望着掌心裂痕,突然对着阿铁深深一拜,“多谢小友点破迷障。”他化作流光没入星雨,修补着破碎的卦象。

而那些青铜棺椁,则化作星辰填补了夜空。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阿铁与青鸾站在重生的终南山巅。

少年眉心多了道剑形印记,少女心口胎记化作朵青莲。

他们脚下是流转的八卦,却不再是束缚,而是生生不息的轮回。

“接下来去哪儿?”青鸾将玉牌抛向空中,玉牌化作白鹤落在肩头。

阿铁望着天边朝霞,突然笑出声来:“听说南海有鲛人泣珠,西漠有佛陀舍利,不如……”他突然俯身,在少女耳边轻语,“先找个地方,把你欠我的以身相许还了?”

青鸾耳尖泛红,抬手要打,却见少年已踏着星火掠出百丈。

她跺了跺脚,化作青鸾真身追去。

山风送来两人的笑闹,惊起满山仙鹤,而他们方才站立处,残碑上的血字悄然变化——

“天机无定,万法唯心。”

南海之滨,暮色如熔金泼洒在浪尖。

阿铁赤足踩着细沙,忽觉足底刺痛,俯身拨开潮水冲刷的贝壳,竟见枚青铜鱼符半埋沙中。

鱼符鳞片细密如生,鱼目处嵌着两点幽蓝,随着浪涌明灭,恍若活物呼吸。

“鲛人泪凝的引魂符。”青鸾指尖轻触鱼符,青丝忽被海风卷起,露出颈后淡金色的鲛鳞纹,“当年母亲与鲛人族长订下婚约时,赠的就是此物。”她话音未落,鱼符突然化作蓝光没入阿铁掌心,少年腕间顿时浮现出蜿蜒的蓝色脉络,如珊瑚枝桠般向心口蔓延。

海面骤起漩涡,百丈水柱冲天而起。

水幕中踏出个赤足少女,银发垂落腰际,耳后生着三道透明鳍状薄翼。

她望着青鸾颈后金鳞,忽然双膝跪地,以额触沙:“南海第七代守灯人璇玑,恭迎少主归位。”

阿铁正要搀扶,却见璇玑身后浮现出十二盏青铜人鱼灯。

灯焰皆为幽蓝,映得海面浮起万千鲛人虚影,皆面朝青鸾垂首。

少女指尖凝出水珠,化作幅立体海图:“三日前,北溟玄冰渊裂开道口子,有黑气裹着三千魂灯冲向归墟。

族中长老以命卜卦,卦象显示需持引魂符者重启海眼……”

话音未落,海底突然传来龙吟。

不是终南山巅的赤鳞巨龙,而是带着无尽悲怆的呜咽,仿佛有千万生灵在海底哀哭。

青鸾掌心玉牌突然发烫,与阿铁腕间蓝脉共鸣,震得璇玑手中人鱼灯接连熄灭。

“他们在哭什么?”阿铁望着翻涌的海水,恍惚看见无数鲛人被铁链拴在海底火山口,鳞片被岩浆灼得焦黑。

最年长的鲛人捧着盏残破魂灯,灯芯竟是截断指,指节上戴着枚与青鸾玉牌相同的戒指。

璇玑突然剧烈颤抖,银发化作雪白:“那是初代守灯人的……他们的魂灯不该出现在归墟!”她突然拽住青鸾手腕,指尖在她掌心划出血痕。

血珠滴入海水的刹那,整片海域亮起血色星图,与阿铁眉心剑印遥相呼应。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海雾时,三人已站在归墟入口。

这里没有海水,只有倒悬的星辰与悬浮的陆地,中央悬浮着座水晶宫阙,宫墙由无数魂灯堆砌而成。

最顶端那盏灯芯燃着青焰,灯座却插着半截断戟,戟身铭文与阿铁怀中断剑如出一辙。

“小心脚下。”青鸾突然顿住脚步。

阿铁低头望去,发现他们正踩在由记忆凝成的透明甬道上。

每走一步,脚下便浮现出画面:有鲛人少女将珍珠串成嫁衣,有老鲛人用龙骨雕刻魂灯,还有……青鸾之母将玉牌一分为二,半块熔入人鱼灯,半块留给襁褓中的婴儿。

璇玑突然跪地痛哭,她面前的甬道画面里,正是自己百年前出嫁那日。

新郎官的面容被浓雾遮掩,唯有腰间玉佩闪烁着阴阳鱼图案——竟与终南山锁龙渊的老道佩戴的别无二致。

“原来是你。”青鸾指尖发颤,她终于明白为何初见老道时会有莫名熟悉感。

璇玑以额触地,银发间渗出血珠:“当年我族为求自保,将三千鲛人魂魄炼成灯油,献给那邪修换取庇护。

却不知他早已与北溟魔主勾结,用魂灯布下噬魂大阵……”

话音未落,水晶宫阙突然震颤。

魂灯接连熄灭,灯油化作黑烟凝成魔影。

魔影面孔不断变换,时而化作老道,时而化作阿铁记忆中的断剑主人,最后竟定格成青鸾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漆黑如渊,没有半点瞳孔。

“小青鸾,可还记得为师?”魔影张口时,阿铁腕间蓝脉突然暴起,在他心口凝成鱼鳞状纹路。

他这才惊觉,每当魔影说话,自己体内就有股力量要破体而出,仿佛身体里藏着另一个灵魂。

青鸾突然结出鲛人族最高印法,她颈后金鳞尽数竖起,化作万千金针射向魔影。

魔影却轻笑着张开双臂,金针穿透他身体的刹那,竟变成三千鲛人虚影,每个虚影都捧着盏熄灭的魂灯。

“你杀不死为师的。”魔影指尖轻点,璇玑突然惨叫着浮空,她体内飞出十二道蓝光没入魂灯。

灯焰重燃时,阿铁看见灯芯里浮现出璇玑的记忆:百年前那个新婚夜,她亲手将掺了魔血的交杯酒喂给夫君,看着他化作老道模样,将鲛人族拖入万劫不复。

“现在,该你了。”魔影转向阿铁,他腕间蓝脉突然延伸到脖颈,在喉结处凝成个漩涡。

阿铁感觉有记忆要喷涌而出,却被青鸾突然咬破的指尖打断。

少女将血珠点在他眉心,剑印与血珠交融的刹那,他眼前浮现出真正的过往——

原来他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初代守阵人用星火与鲛人泪重塑的魂魄。

当年星阵崩毁时,老道将他的魂魄一分为二,善念化作少年阿铁,恶念则被封入断剑,随龙脉沉入北溟。

而青鸾之母,正是用半块玉牌护住他最后一丝清明,让他在轮回中等待重聚之日。

“原来如此。”阿铁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水晶宫阙簌簌落屑。

他抬手抓住腕间蓝脉,竟生生将那漩涡状纹路撕下。

蓝雾弥漫中,现出个与他容貌相同的黑袍人,只是眉间多了道血色竖纹。

“兄长,该醒醒了。”黑袍人指尖凝出星火,却与阿铁的白焰截然不同,是吞噬光明的漆黑。

两团火焰相撞的刹那,归墟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三千魂灯同时炸裂,露出被囚禁的鲛人魂魄。

青鸾趁机结出归墟引魂诀,她发间玉牌与人鱼灯共鸣,在海天之间架起道虹桥。

鲛人魂魄顺着虹桥涌向北斗方位,却在半空被魔影截断。

魔影双手撕开虚空,露出北溟玄冰渊的景象——那里沉睡着无数青铜棺椁,每具棺椁上都刻着阿铁与青鸾的名字。

“看见了吗?

这才是真正的永生。”魔影指尖轻点,棺椁接连开启,爬出无数与他们容貌相同的傀儡,“只要魂灯不灭,你们就要在轮回中重复今日之痛,直到彻底成为我的傀儡。”

璇玑突然暴起,她化作原型巨鲛撞向魔影,却被黑焰焚成灰烬。

临死前她将内丹吐向青鸾,内丹中浮现出初代守灯人的记忆:原来所谓噬魂大阵,根本是场惊天赌局——以三千鲛人魂魄为饵,赌阿铁能否在轮回中守住本心。

“我们赌赢了。”青鸾突然握住阿铁的手,她将玉牌按在他心口漩涡处。

少年体内星火与鲛人泪交融,化作七彩光茧将她包裹。

魔影的攻击穿透光茧时,竟被反弹成漫天星雨,每颗星子都映照出段记忆:有老道幼时被邪修挖去双眼,有鲛人少女为保族人自愿献祭,还有……阿铁在无数轮回中,始终将青鸾的玉牌贴身珍藏。

当最后颗星子消散时,魔影发出非人的惨叫。

他身体开始崩解,露出被锁链贯穿的鲛人本体——竟是青鸾失踪百年的父亲。

他每片鳞片下都嵌着盏魂灯,灯油正是鲛人族人的精血。

“爹!”青鸾冲上前去,却被阿铁拽住。

少年眉心剑印大盛,他看出鲛人体内还有道残魂,正是真正的老道。

原来当年老道为夺天机盘,将鲛人族长炼成傀儡,自己却也被魔气侵蚀,最终与傀儡融为一体。

“杀了我……”鲛人眼眶涌出血泪,他每说一字,鳞片下的魂灯就熄灭一盏,“告诉族人……鲛人泪不该是武器……”他突然将断戟刺入自己心口,戟尖挑出的却是半块星图——与阿铁体内残缺的星图完美契合。

星图重圆瞬间,归墟深处传来清越龙吟。

赤鳞巨龙破空而来,龙角间的断剑自动飞回阿铁手中。

少年挥剑斩向虚空,北斗七星突然坠落,化作七把巨剑钉住魔影残躯。

青鸾则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虚空画出归墟阵图,将三千鲛人魂魄送入轮回。

当最后道魂魄消失在天际时,水晶宫阙开始崩塌。

阿铁抱着青鸾踏在龙背上,看见崩塌的废墟中升起座水晶祭坛。

祭坛上躺着个与青鸾容貌相同的女子,心口插着半块玉牌,正是记忆中那个捧着魂灯的初代守灯人。

“原来母亲从未离开。”青鸾将玉牌按在祭坛凹槽,女子尸身突然化作光雨。

光雨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有鲛人族在海底建造宫阙,有人类修士与鲛人把酒言欢,还有……初代守阵人将星火分作两半,一半炼成断剑镇压北溟,一半化作鲛人泪守护南海。

阿铁突然握住青鸾的手,他掌心星火与鲛人泪交融,在虚空凝成新的阵图。

阵图旋转间,归墟开始重组,崩塌的宫阙化作漫天星辰,沉没的陆地浮出水面,就连魔影残躯都化作养料,催生出朵巨大的青莲。

“你看。”青鸾指着莲心,那里悬浮着两枚光茧。

茧中隐约可见人形,眉心皆有剑印与金鳞,“是新的守阵人。”

赤鳞巨龙突然长吟,它俯身让两人跃上龙背,向着海天交界处飞去。

阿铁回头望去,见青莲正在绽放,每片花瓣上都映着段记忆:有孩童在海边拾贝,有渔夫唱着古老歌谣,还有……两道身影并肩站在归墟入口,手中各握半块玉牌。

“接下来去哪儿?”青鸾将发间青丝缠上少年手腕,发梢鲛鳞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阿铁望着龙背上的星图,突然轻笑:“听说西漠有佛陀坐化的菩提树,树洞中藏着前生镜。

不如……”他突然凑近少女耳畔,“先去照照镜子,看看我们前世究竟欠了彼此多少情债?”

青鸾耳尖泛红,抬手要打,却见少年已化作流光掠向天际。

她跺了跺脚,化作青鸾真身追去。

赤鳞巨龙长啸一声,载着满天星斗没入云海,而他们方才站立处,青莲悄然结出两颗莲子,莲子上各刻着半句偈语——

“星火燎原终不悔,鲛珠泣血证前缘。”

来源:宝宝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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