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信息如洪流般奔涌的时代，网络传播已深度嵌入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单一学科的视角宛如管中窥豹，难以展现其全貌。而跨学科阅读像一把宝贵的钥匙，引领我们打开全面认知网络传播世界的大门。
在信息如洪流般奔涌的时代，网络传播已深度嵌入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单一学科的视角宛如管中窥豹，难以展现其全貌。而跨学科阅读像一把宝贵的钥匙，引领我们打开全面认知网络传播世界的大门。
《网络传播研究》作为我院传播学方向学硕的必修课程，一直大力倡导跨学科阅读，鼓励打破学科壁垒，以多维度视角审视网络传播与社会发展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深度阅读中提升学术素养。
2025 年春季学期，《网络传播研究》课程共有 27 位学生修读。在原有专题基础上，课程新增 “网络传播与经济”专题，形成了五个各具特色的专题学习小组：网络传播与技术、网络传播与政治、网络传播与经济、网络传播与文化、网络传播与新闻业。为了打破了基于个人兴趣的阅读局限，促使大家去探索更多元的知识领域，本学期不再由学生自主选择阅读专题，而是由教师随机分配。
在书籍选择上，课程延续了教师推荐与学生自选相结合的方式，致力于实现经典＋兴趣的统一。采用的著作广泛涉及新闻传播学、哲学、语言学、社会学、政治学、法学、经济学、管理学等众多学科。
学习步骤包括：1）学生依据分配到的专题，挑选1本契合的阅读书目并自主挖掘阅读问题，与教师讨论确认问题和书目的适配性。2）在教师的指导下，小组成员在共享文档中及时更新阅读进度；共同梳理阅读问题间的逻辑脉络，合作撰写阅读报告。3）教师进行专题总结和导入后，各小组通过课堂汇报、课堂讨论实现知识共享。4）结合课堂讨论的成果，组内合作修改、完善阅读报告。小组成员自行选择精华部分在【狐说】发表。
接下来，“深读”专栏将以专题为单位依次推送同学们的阅读报告及2025年的共同书单。本周分享的是网络传播与新闻业专题。
分享人简介
分享人：刘洵言
武汉大学2024级新闻传播学硕士
研究兴趣：网络传播、新媒体研究
深读书目
吴飞、赵瑜、孙梦如（2024）.数字新闻：理念、价值与秩序重构[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
说明：本文引用内容主要来自上述著作。为便于阅读，未注明页码等信息，如有兴趣，欢迎后台留言与作者沟通。
全文共5647字，阅读大约需要14分钟。
新媒体技术尤其是社交网络和人工智能算法等技术的发展，改变了人类的信息生产与传播方式，传统的以大众传媒业为基础的新闻业受到了新的冲击，去工业化、去仪式化、去权威化等新情境缠绕在新闻业的具体实践中。
01 如何理解数字新闻业
2013年，《数字新闻学》(Digital Journalism)创刊，富兰克林在创刊号上说，“数字新闻业是复杂和不断拓展的，即便其早已构成一个巨大、不断变化并且难以定义的传播领域”。通过对学界现有理论思想的抽丝剥茧，我们大致可以从以下三个角度来认识数字时代的新闻业。
技术角度——生产多元化
数字技术的网状拓扑模式使多元行动者进入了新闻生产场域，新闻生产逐渐成为一种多元主体的实践过程。
数字技术作为一种行动者也直接参与新闻产品的生产过程，新闻业由“人主体”转向“人主体+人机交互主体+智能体”相融合的新闻业态。
业态角度——用户中心化
平台以其先进的数字科学技术汇聚起超大规模的数字用户群，创建了与专业媒体、新闻从业者、用户等群体更为紧密的关系网络，培养了用户线上参与的习惯，架构起数字新闻业运作的基本逻辑。
“人人都是记者”使新闻业态发生了从“以专业内容为中心”到“以个体用户为中心”的结构变迁。在这一过程中，“用户的崛起”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用户对新闻生产的参与程度大幅提升，而且也在以更加私人化和情感化的方式改造着整个新闻业。
流程角度——新闻生态化
关于数字新闻的生产、流通与接受，已有大量经验研究予以描述和解释。学者常江认为，数字新闻业的流程再造，最基础的特征就在于其打破了上述三个核心环节泾渭分明的界限。
在数字时代，社交平台既是生产者（机构）也是流通网络，用户既接受新闻也转发（流通）和生产新闻，专业记者的新闻采集活动需要高度依赖社交网络和用户反馈。新闻业变成了一种混沌的、难以分割的“小生态”，这个“小生态”又时刻与整个社会信息网络的“大生态”进行着互动。
02 重塑新闻专业主义
01 理论溯源
自1915年起，众多学者都对职业的“专业化”概念进行了阐述和聚焦，可大致概括为以下内容：
“专业化”概念阐述（图源自制）
其中，韦伦斯基在《美国社会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全员职业化》的文章，把职业的演变过程划分为五个阶段。这篇被广泛引用的文章，事实上建立了一个专业化标准的基本框架，新闻研究者同样广泛参考了这一框架对新闻专业主义进行分析。
02 产生原因
1、多维驱动力
从新闻专业主义产生的具体历史与社会语境来看, 它是美国和部分欧洲国家市场与法制环境下的产物。因此，需要立足于恩格斯的历史唯物主义视角，从新闻专业主义生成的多维度力来分析新闻专业主义产生的原因：
新闻的产业化
美国的进步主义运动
19世纪末欧美社会出现的专业化运动
其中，专业化运动是催生新闻专业主义生成的基本前提。从某种意义上说，新闻专业主义其实是专业化运动在新闻业的延伸。
2、发展路径
新闻专业主义的发展大致经历了美国政党报业时期——“独立报业”时期——黄色新闻时期——揭黑运动（“扒粪运动”）时期，通过对这一历史脉络的梳理，可大致把握新闻专业主义的发展路径。
在以《纽约时报》等报纸为代表所进行的一系列“讨伐式报道”和1974年《华盛顿邮报》对“水门事件”的跟踪报道等实践过程中，媒体的角色功能定位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逐渐清晰起来
媒体的操作性价值体系在报业实践中逐渐形成，客观性和中立性成为其两大特征
各种新闻性行业协会的出现和专门的新闻教育推动新闻专业主义成为一种行业性的主导意识形态
对专业自主性的强调日益增加，从业者要求掌控职业权力，新闻业出现专业性壁垒
03 媒体精英构建的“乌托邦”
需要注意到的是，新闻业从始至终都并未建立起真正的行业壁垒，作为其哲学基础的实证主义也面临着根本性挑战。由于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真实性和客观性，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新闻专业主义本质上是媒体精英所建构起的“乌托邦”。究其原因，吴飞主要分析了以下四个方面：
新闻业并未形成真正的行业壁垒
新闻专业主义面临着哲学层面的根本性挑战
新闻业未能获得生产自主权
新闻专业主义与大众存在割裂
新闻专业主义虽然比较理想化，从来没有在新闻业的实践中完全实现过，但这种分析性的理论框架和有限的实践纲领，仍然有其社会价值，因为它至少体现出在传统媒体时代，社会对媒体角色的期望和对新闻从业者的期许。而这一理论操作性的各项指标也确实在相当长时间内，成为社会判断一家新闻媒体的标准，也成为新闻从业者追求的目标。
04 对新闻专业主义的反思
大量学术研究表明，我们正处于一个全新的社会形态——即曼纽尔·卡斯特所定义的“网络社会”。在新闻传播领域，新技术的入局正倒逼传统媒体转型，机器人写作逐渐在部分场景中替代传统的人工采编。在新的媒介生态下追问新闻专业主义存在的必要性和其内涵的重构，需要从新闻的客观性理论、媒介技术革新和媒介的社会功能三个维度展开思考。
1、客观性反思
新闻业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正当性与合理性源于它对社会状况的真实呈现，也就是新闻的客观性。从理论角度和概念界定来看，有观点认为由于客观性的衡量标准难以达成共识，无法形成共同的规范尺度，因此关于客观性的问题存在着难以解决的逻辑悖论。在实践层面，新闻的客观写作也存在着政治立场（意识形态）、新闻体制因素、新闻话语（真相与事实）的表述与意义解释的争论等实际障碍。
新闻客观性的“衰落”（图源网络）
除了难以完全摒弃的记者个体印记之外，新闻及新闻价值的实现也受到时间、地域上的差异、新闻机构的后勤保障、采写预算及相关法律的种种限制。
与此同时，技术的可供性孕育出新的新闻生态，文化话语权的衰落和生产机制的重塑导致了传统新闻专业主义的式微，客观性准则在数字新闻业的运作中似乎更直白地体现为一种纯粹的、形式上的操作程序。
在数字新闻业内部，一种内在性的矛盾逐渐显现：一方面，从业者已经注意到传统的客观性准则不再完全适合如今的新闻生产，新闻生产的情感性转向、介入性影响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另一方面，行业生态的激烈变化产生的种种“乱象”导致学界不断呼吁客观性这一具有标识意义的旗帜回归。
2、技术性反思
在新媒体技术环境下，新闻专业主义也在不断被重新解释和定义，具体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记者与受众关系的模糊
群体内的个体间关联加强，并构建起信任关系
重塑信息传播方式
新闻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关系由单项依赖转变为双向获取，精英话语的生产壁垒被打破
学者赫米达着眼于社交媒体对新闻生产的改造，提出“弥漫新闻”，即实现全天候、不同平台的新闻生产，并且持续滚动发布标题式新闻。社交媒体的发展为“弥漫新闻”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持。这一概念建立在将公众作为新闻消费者的基本设定之上，继而形成的“弥漫新闻业”则进一步考虑公众是如何参与新闻生产的，展现了一种面向多元受众的开放式、碎片式新闻，允许社交媒体使用者将若干细节内容拼接起来形成集合新闻。
3、社会性反思
对新闻专业主义的社会性反思主要从新闻机构的自主权与职业价值，以及新闻生产中的公众实践两方面展开。新闻专业主义可以被看作一种客观、独立、以事实为根据的行动路径，引导新闻从业者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去发挥相应作用，而新闻业则可以被理解为新闻专业主义所规范的潜在职业内涵的集合。在新闻专业主义的演化路径中我们看到其对专业自主性的要求，但事实上，新闻机构和记者的报道自主权从未真正掌握。记者、新闻机构与社会制度因素三者以链式关系持续运作。
在新闻生产中的公众实践层面，新闻专业主义的要旨在经济、社会文化、技术革新及政治趋势等多重外部影响下被描绘出来。同时，公共新闻和公民新闻内部的诸多分支与元素也在不断地引导传统的新闻价值观进行重新整合。因此，记者需要不断在实践中反思和重新检视新闻专业主义，即该如何在媒体技术革新的条件下更好地对记者的角色进行诠释。归根结底，在新闻业承担的内容生产和社会责任关系中，找到独立新闻价值才是新闻专业主义的关键所在。
05 新闻专业主义面临的挑战、坚守与重构
诞生于大众媒体时代的新闻专业主义谋求在专业与业余之间划定一条界限，建构新闻业内权力和阐释的共同体。但随着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以大数据和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对传统新闻专业主义造成新闻工作权威、记者职业合法性、新闻生产去专业化，以及新闻传播生态等多方面造成冲击。但在此背景下，新媒体技术却并未真正解构新闻专业主义，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虽然公众都可以成为新闻信息的传播者，但这并没有改变社会对新闻的基本诉求；
虽然公众可以成为很专业的新闻生产者，但这与新媒体无关，也不是普遍现象，因此新媒体打破了传统新闻从业者垄断新闻生产格局的说法没有现实意义；
即使在人人都是记者的网络时代，新闻场域的专业门槛也没有消失，而这正是新闻专业主义的内核之一；
新媒体技术在给了传统新闻从业者更广阔的舞台的同时，也使他们追求新闻专业主义理想这件事变得更复杂、更具有挑战性。因为更专业的报道、更专业主义的表现，在新媒体环境下，仍然是人类对新闻传播活动的期望；
新媒体的发展，对于新闻专业主义而言不仅不是毁灭性的力量，相反还是激励性的因素；
专业性的新闻机构能够为持续提供高水准的新闻报道提供人、财、物的保证，相反，自发的公共新闻不太可能获得这样的保证。
央视首次在新闻节目中尝试用机器人直播（图源网络）
虽然新闻专业主义在当下正受到多种不同力量的冲击，但新闻专业主义仍在客观新闻报道和新闻理想层面得以坚守，构成新闻专业主义内核的那些信念和原则依然闪耀，激励着新媒体创新的种种实践。
因此新时代的新闻专业主义要站在新的、有互动的社区化新媒体形态下看待，激发大家共同生产内容的热情，推动各种不同部分的真理表达和互相认知，从而促成共识的建立。基于此，吴飞提出“新闻专业主义2.0”的构想：它可能以一种转换的形式，成为自由人（各种自媒体人）的自由联合体的内在机制而起作用，也可能成为在人人都是记者的时代，一些传统媒体精英坚守与生存的理由，因为社会还需要客观、公正、精确、全面和深入的新闻报道，这是新闻专业主义所追求的。
03 希望哲学与建设性新闻探索
01 “希望”新闻学的观念与实践
西方媒体长期秉持“坏消息才是好新闻”的新闻理念，趣味性与冲突性一直是新闻报道的核心要素，他们的使命只是起诉与证明有罪，而不包括告知与教育。揭露性负面新闻报道占据社会新闻内容的大多数。然而，揭露问题并不等于解决问题。因此，“希望新闻学”的理念得以提出，即新闻理念是否可以基于积极正面、充满人文关怀与希望的平衡报道，建构一种希望（积极、阳光）新闻学，从而实现记者从黑暗揭露者到希望守望者的身份转变？
面对倾向于报道负面新闻的这种困境，中外新闻界也已经开始反思这一问题：人们是否已经对足够多的负面新闻感到麻木与厌烦？我们是否需要调整新闻报道理念，关注更多社会积极变革的内容，从而为抛出的社会问题提供解决方案？
因此，“希望”新闻学的观念逐渐在实践中获得了体现。《今日美国》的创始人纽哈斯在1983年就曾直接提出“希望新闻学”，并将这一理念运用于新闻实践。他以 “精确而不悲观、详细而不消极地报道所有的新闻”为办报方针，秉持平衡公正、积极处理新闻、拒绝做出判断的三大报道理念。面对信息过载和新闻机构的缺位，大卫·伯恩斯坦提出“解困新闻学”，即不仅关注什么方案是有效的，而且会基于证据和事实来说明该方案如何有效、为何有效。换言之，它注重问题是怎么被解决的。
02 建设性新闻及其哲学思考
建设性新闻是“希望新闻学”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2008年，建设性新闻理念正式出现在丹麦一家报纸的专栏标题中，并随后引起全球媒体的共鸣。其概念被解释为：试图纠正以往新闻业所具有的负面偏向，通过建设性的报道技巧和积极情感的引入，提供更为优质的新闻，加强与受众之间的连接，重塑新闻业的权威与合法性。
建设性新闻强调新闻业不仅要提供准确、富有吸引力的新闻信息，更要推动新闻作为一种建设性的力量参与到社会发展的进程中。具体而言，建设性新闻面向未来、以解决问题为导向，试图通过新闻报道来为民众赋权，倡导包容和多元的声音，希望吸纳公众的广泛参与和协同合作，以促进舆论场的理性讨论。
从哲学的维度来看，建设性新闻具有两方面的意蕴：
一是给“尚未”的人生以希望：基于这一哲学观点来思考新闻的取向便需要调整新闻理念，关注更多社会积极变革，以一种充满希望与建设性的路径报道新闻事件，建构一种希望新闻学，从而使人类固有的希望情绪得以最大化展现。
二是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建设性新闻以提供解决方案且切实解决问题为最终目的（改变世界），不只是单纯以信息的客观呈现为目的（解释世界）。
03 建设性新闻的现实意义
一个健康的社会离不开新闻的建设性，建设性新闻是媒体顺应信息技术发展要求进行融合发展的一种新型新闻内容和新闻报道模式。相比于传统新闻报道模式，建设性新闻无论从报道内容、参与主体还是媒介效果方面，对传统新闻专业主义中客观性价值内容都进行了扬弃与超越，也关注到在公共传播时代新闻从业者、新闻体系、新闻业形塑自身社会角色、定位的诸多可能性。
作为一种新兴的新闻形式，建设性新闻在试图坚守新闻专业主义的前提下实现危机突围，一直在强调自身对消极报道传统的抵制及对西方传统报道模式的补充。它的报道仍然致力于准确、真实、平衡和必要的批评，只是更多地采用积极的元素、解决问题的态度、变革的目标及赋权于民的方式。
因此，建设性新闻的提出不仅是对新闻专业主义在新环境下的扬弃与超越，更是对新闻业根本价值和行业初心的回归，对建设性新闻的探索或许能引导新闻业在流动的社会中实现地位的重构。
04
总结
新的媒介生态环境下，数字技术确实重构了新闻生态和样式，也在很大程度上颠覆了传统新闻业赖以生存的经济模式，但是公众对新闻业的期待，尤其是寄望于通过严肃的新闻传播网络建立起一张可以敏感捕捉、甚至于解释关于自然和社会变动的信息的功能并未被颠覆。
面对数字技术的冲击，新闻业要做的不是抵制和抗拒，而应顺应这一时代趋势，以解决问题、正面引导为目标导向，关注在公共传播时代新闻从业者、新闻体系、新闻业形塑自身社会角色、定位的诸多可能性，重新思考数字新闻业在采集新闻信息、确认事实真相、共享经验和价值观、建构社会认同方面的价值和意义。
同时，还应明确的是，公共性价值始终是新闻业赖以生存的价值内核，新闻业不仅是传达社会变动信息的专业机构，也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理解的重要组织。面对外部世界的不确定性，新闻业应当重新思考数字时代中人类如何确立自身的主体性、建构更理想的生活方式，从而在变动的社会中确立自身的地位。
参考文献
吴飞、赵瑜、孙梦如（2024）.数字新闻：理念、价值与秩序重构[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
彭兰.(2021).数字时代新闻生态的“破壁”与重构.现代出版,(03),17-25.
常江.(2020).数字新闻学：一种理论体系的想象与建构.新闻记者,(02),12-20+31.
常江& 何仁亿.(2022).物质·情感·网络：数字新闻业的流程再造.中国编辑,(04),29-35.
史安斌 & 王沛楠.(2019).建设性新闻:历史溯源、理念演进与全球实践.新闻记者,(09),32-39+82.
来源：再建巴别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