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严幼韵110岁那年，2015年，一张小有名气的照片悄悄在网上流传——红色旗袍，椅上端坐，神情像是罩着一层岁月滤镜。她旁边的“110”数字红得晃眼，说实话，看不出她已是百岁老人。没见到这后面那些岁月数字，估计还会把她当作某位大家庭的老太奶奶。旗袍熨得利利索索，高
严幼韵110岁那年，2015年，一张小有名气的照片悄悄在网上流传——红色旗袍，椅上端坐，神情像是罩着一层岁月滤镜。她旁边的“110”数字红得晃眼，说实话，看不出她已是百岁老人。没见到这后面那些岁月数字，估计还会把她当作某位大家庭的老太奶奶。旗袍熨得利利索索，高跟鞋也没落下。平静？也可以说是看淡。
说起严幼韵，她这一生可鲜有几分平凡的意味。早年在复旦，就是学校里声名远播的“校花”之一，父亲是做生意的，日子并不拮据。每天都不重样的新衣服，她也没什么要掩饰的，出众的容貌吸人眼球，也难怪成为了校园风头人物。后来遇到第一个丈夫杨光泩，还真是在舞会上，两人相中了，没几句客套就彼此看顺了眼。1929年，婚礼办在大华饭店。上千宾客，名流济济一堂，一时风头无两，这场景搁现在大概会被媒体塞进首页头条。
杨光泩的家世呢，也不弱，大丝绸商的儿子，清华毕业，脑子灵活。以后又去了普林斯顿读博士，在当年中国的留学生圈子里，很罕见。两人婚后直接开启“外交官夫人”人生，奔赴欧洲。到了1938年，风头急转，丈夫被派去马尼拉任总领事，严幼韵随行。偏偏局势不好，日军打过来，杨光泩遇难了。那时严幼韵三个孩子的母亲，同时还带着为数不少的遗孤遗孀。马尼拉日子并不好熬，严幼韵就是撑着。有人会说，换自己早就崩溃了，她怎么还抱得住？这就是人的弹性。
严幼韵晚年，还是那种爱美的劲头。家里雇的保姆都觉得稀奇：她都一百了，还爱穿高跟鞋，喷得名贵香水气味满屋飘。可能没什么理由，女人对美，哪怕老了，也不会丢下。抗战结束后，她去了联合国，开始了另一种交际圈——遇到顾维钧。两人从工作到感情，关系自然而然地靠近了，外人能看出来。只是顾维钧那时还没有和黄蕙兰离婚。流言有了压力，有些人坐不住，麻烦跟着来。
什么叫戏剧人间？一次打麻将，严幼韵、顾维钧、张学良同桌，黄蕙兰一来，气氛马上变紧。她拎着温水就朝顾维钧头上一倒，顾维钧一身湿意，还是一屁股坐着，动也不动。那会儿大家脸色都有些微妙，张学良后来都觉得黄蕙兰有点过头了。后来顾维钧才和黄蕙兰离开了婚姻，1958年，严幼韵成了顾家的新女主人。
照片里，严幼韵身后的墙上总要挂一张顾维钧的肖像。每到节日，她都会专门摆上点祭品，安安静静地念叨几句。这个习惯几十年没改。不过奇怪的是，这段感情明明有外人看不惯，可她俩越过越稳当。
顾维钧这人，婚姻史也挺花哨。他92岁时自己盘点，说跟唐宝玥是主贵，和黄蕙兰主富，严幼韵主爱，白头到老。唐、黄、严三段感情，各有滋味。最早跟张润娥那桩婚约完全是父母想的，他本人不太情愿，也没什么夫妻生活。1909年，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直接提出离婚。张润娥倒没闹，分开了还算是朋友。
如果说这些婚恋纠葛能说明什么，大概也就是，顾维钧极会选伴侣。女方家庭背景都很硬，资源一摞一摞地来。他的事业，家庭这边给力，是事实，谁也挑不出错误。换别人的话，未必能掌控住这些复杂关系。
1985年，顾维钧病逝，活了九十八年没遭啥大病。2017年，严幼韵走完112年人生，算下来，这对“神仙眷侣”都不是短命之人。关于长寿的秘诀，倒没人说得清，也许只是心态摆正了吧。但仔细回看，他们那种松弛，未必人人学得来。有些细节记者都没完整披露，比如张学良那晚后面还说了什么，顾维钧为什么偏要留在麻将桌前，有人说是赌气，也有人觉得他不过是习惯了淡定从容。
网络上常有求八卦的人追问“她到底幸福吗？”其实旁人真的很难给出答案。鲜艳的旗袍下藏着心事，家宴上的三言两语，里面藏的酸甜苦辣，外人猜不到。关于岁月，哪一种说法算准呢？照片里，她的手静静搭着椅背，有人说这是自信，也许只是累了。
从严幼韵、顾维钧的经历看过去，实践上，那一代人活法极端又温吞。有人说是家教好，有人认定是时代造英雄。可实际上，命运的走向经常是一顿乱拳，又不像媒体说的那么宿命。外交界这几个人物兜兜转转，感情、事业，哪一样没和时代息息相关，就像现在网络热议的“第二人生”，其实也很难说哪里正确哪里荒唐。四段婚姻、三次名流碰撞，不见得就是人生赢家的标配模板，现实往往跌跌撞撞。
很多细节查得到。严幼韵在马尼拉各国救济组织留下的名字，联合国早期文件也记过她，就这么一个倔强又柔软的女人，很容易让人把目光停下来。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在国内做个体面名媛，她偏偏经常站在风头浪尖。她的孩子后来大都出国读书，有的去了医学院，有的留在美国，家庭像是树根向外埋得很深，但叶子终究飘远了。
过去的轰动婚礼，现在只留照片一张。有人说这样的故事不再发生，其实只是时代面目变了罢了。严幼韵、顾维钧的起起落落，夹在百年中国激流里，不过是浪花一朵而已。这类人的精彩未必适合每个普通人，但总归让故事多了些厚度。
来源：鱼粥